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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也听我朋友们说,现在亚斯特首都被当作军事基地严格控管,看来那个老皇帝是真心想攻打黎列农啊…」听见老顾客开启的话题,老板也接着附和。

亚斯特的皇帝要攻打黎列农…这是甚麽意思?

「唉呀,有几个外地来的朋友大概不晓得吧?黎列农近几年的政权一直都不太稳定,去年不是有位新皇帝上任了吗?亚斯特的皇帝大概是看准这个时期吧,有很多小道消息说他打算在今年内把黎列农攻下来。」老顾客细新的解说道。

「可是…如果真的如此,那不就代表着他打算破坏五国的平衡吗?」其中一名客人惊呼道。

「本来自从那个老皇帝上任後,就一直打算开拓亚斯特的领土,大概是因为黎列农那个新皇帝还年轻,他看轻人家了吧!」老顾客一脸轻视的接着说道:「当初我也是因为老皇帝上任後把法规大改,在首都待不下去只好搬到这附近的,看来他自以为是的坏习惯还在啊。」

说到这,众人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早有听闻亚斯特皇帝的让人民多次想将他罢免,但皇帝也总是动用武力将其平息,看来这麽多年来的恶行让市民们的耐心到了极限。

「小姐啊,我记得你说你是到处旅行游玩的吧?那麽老头给你个建议,避开亚斯特的首都吧,你越接近中心,可能越是危险啊,你也听见大伙刚刚谈的事情了吧?」老板在我面前递上一杯啤酒,是用伏特加和柑橘酒加上汽水调制而成了,因为蓝se与微橘的渐层se泽而显得像星空一般闪闪发亮,而他也语重心长的向我劝说着。

「说的也是呢…」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麽我应该担心的,应该是黎列农的状况才对…

「喞––喞––」

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化为小形t的烈火从口袋中发出了叫声,并且十分躁动的卷缩起身子翻动着,查觉到烈火的异状後,我跑到酒馆无人的走廊角落,打算查看烈火的状态。

「哇!」当我打算将烈火从口袋拿出来时,却因为浑身发烫的烈火一瞬间松开了手:「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这麽烫?」

「喞––喞––!」就好像发高烧的人类一般,烈火的呼x1b平常急促、全身发烫,也不断地发出像是sheny1n一般的叫声。

「怎麽办…该怎麽办…」因为是

在我准备前往亚斯特首都的前一夜,因为民宿的大厅有熙熙攘攘的声响,让我清醒了过来,当我打算下楼查看时,恰巧遇上正打算上楼的派特洛。

「你也被吵醒了吗?」派特洛压低声响问到,而我则是点点头,派特洛轻轻地指向二楼楼梯转角处,示意要我跟上。

「听说老板的老朋友都连夜从首都跑来了,我刚才下楼时发现大伙都醉成一团…,听说亚斯特的皇帝开始要求市民加入军队,现在都甚麽年代了…」

「所以大家才往边境跑吗?来投靠老板?」

「大概是吧…」派特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後,一脸正se地抬头看向我:「你呢?你接下来的打算是甚麽?」

「我…」老实说,我还没有任何想法,烈火的情况虽然稍微变稳定了,但我还是有些担心黎列农的状况,尤其现在越来越多人迁移亚斯特的首都,让我也越来越不放心先前听到的征战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啊,打算明早出发去亚斯特首都,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打算去,毕竟我的目的是水舞会上的魔兽…」派特洛看了看我,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我在想…你如果还没做好决定,可以和我同行?」

前些日子因为烈火状态不稳定的关系,我和派特洛有些接触和交流,自然也变得熟悉起来,而他也曾和我提起他此行的目的,便是为了亲眼、亲自接触到世界各地着名的魔兽。亚斯特的代表x魔兽是水龙,但因为是极其稀有的魔兽,只有贵族以上的人才有资格与能力制作、饲养着,而喜於炫耀的亚斯特皇帝则是在上任後定下了规定,凡是每年首都水舞会的

「派特洛,我…打算回黎列农。」

派特洛没有停下手边的动作,而是静静地替我换上拖鞋、擦去脚上的灰尘後,抬起头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了。」

「对不起,明明答应你要陪你看水舞秀,对不起,明明答应你要陪你亲眼看看水龙。」我其实很厌恶着优柔寡断的自己,虽然想催眠自己没事,但我还是很担心烈火,也很担心黎列农…还有克劳雷。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烈火,何况这本来就是你自己的旅程,你应该自己作主。」派特洛给予我肯定的答案,但这却让我觉得更加愧疚。

「那麽…你打算甚麽时候出发?」派特洛接着问道。

「明天一早就出发。」

「那我明天送你,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站起身子正打算离开派特洛的房间时,却被派特洛一口叫住:「莱雅。」

「嗯?」

当我转过身看向派特洛时,却看见他露出迟疑的表情,开着口却甚麽话也不说,当我正打算开口询问时,派特洛却摆着手苦笑说:「……没事,下次再说吧。」

「……」虽然感觉得出派特洛的异样,我还是打算甚麽都不问了:「那晚安了。」

当天夜里我辗转难眠,几乎没能睡着,於是我便早早起来整理行李准备出门。因为天还没亮,所以我也没打算吵醒派特洛,默默地在他的房门口留下字条後,我便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从黎列农出发旅行後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假如没有逗留的话大概需要两周的时间才能回到黎列农的边境,因此沿路回去我只有短暂的和婆婆与莲娜打声招呼,确认莲娜有乖巧认真的帮忙婆婆後便继续动身回国,而两周後,我回到了一开始遇见克劳雷的小镇。

「好久不见了,莱雅姊姊!」原先瘦弱娇小的捷克又长高了一些,身材也没有一开始的纤细如柴,看来这四个月的时间他有好好的吃饭和休息,让我安心了不少。

我抱着向我跑来的捷克说道:「就是说呀,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妈妈呢?在工作吗?」

安洁拉除了晚上帮忙做裁缝等家务活赚外快外,白天也会去朋友开的餐馆当服务生,而捷克则会在白天的时间时而学习、时而做家事,我到达他们家时已经傍晚了,因为有事先送出魔法信息打声招呼说会来访,捷克大概是故意在家里等我来。

「对啊,妈妈等下就回来了,他说今天莱雅姊姊会来,所以他会买好吃的大餐回来!」捷克一脸幸福洋溢的说着,同时也露出了符合他的年纪的笑容。

「那不然,我们一起去接妈妈如何?不仅可以帮忙拿东西,还可以给他一个惊喜!」听见我的提议後,捷克亢奋的点头同意。

我牵着捷克的手走在安洁拉工作的餐馆的路上,其实在离开亚斯特、到达黎列农的边境时我便发觉了周围的变化,虽然市民们的生活依旧,但路上却经常有大量的骑士徘徊,有些人虽然穿着是一般的市民,但看其身手和t型却不难发现他们是善於动武的一类人,这让我心中的某些想法变得更加确信了。

「啊!妈妈在那里!」捷克高亢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我们躲在某个小角落看着刚从餐馆出来的安洁拉,手上大包小包的食物却一派轻松的样子,让人不禁赞叹妈妈们的厉害。

「嘘,等等我数到三,我们就冲上前喊欢迎回家!」我用气音和捷克讨论着等下的计划,捷克兴奋地猛点头。

「一、二、…等等,安洁拉呢?」正当我数到二时,眼前的安洁拉却消失在人群之中。

「奇怪了…」手上拿着那麽多东西,应该不可能走得那麽快才对啊…。

因为有些疑惑和担心,我和捷克走上街探头找着安洁拉的身影,却不料身後却传来一声呼喊。

「莱雅、捷克!」回过头後,安洁拉一脸得意地看着我们两:「你们在找甚麽呀~」

「安洁拉!」「妈妈!」

「想要吓我?你们俩还早了至少二十年呢!」安洁拉笑着把手上的食物分摊到我们手上,戏谑地说着:「既然来的就帮我拿东西吧,重si我了!」

果然是陪着孩子玩捉迷藏长大的妈妈…,我和捷克只好p颠p颠地跟上安洁拉的脚步回家。

「听见你说要回来时,我虽然很高兴…但也有点讶异呢,因为你那时候说不知道甚麽时候会再回来黎列农,我还以为你大概不会回来了。」

吃完晚餐後,我和安洁拉一边在餐桌上喝着安洁拉从餐馆带回来的红酒,一边聊着天。

「本来是没有打算那麽快回来的…,黎列农最近还好吗?」我想了想,换了个问话的方式:「我是说皇帝不是刚上任没多久吗?」

安洁拉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说道:「你今天应该也有发现吧,这里的驻兵变多了,这几个月以来从外地来的人也变多了,而且看起来都不是来观光的。」晃了晃酒杯中的红酒,安洁拉接着说道:「皇帝很正常的在改革国法,听说经常在例会上和老臣们吵起来,正确来说是老臣们不愿意被剥削收入在反抗着,很可笑吧?一群老j臣们。」

对於丈夫si於七年前zb1an的安洁拉而言,一路上支持着武尔坎努斯的老臣子们是他极度厌恶的对象们,也是他最看不起的,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安洁拉对於克劳雷的上任很支持。

「为了生存,多少人的苟延的活着,而他们却不甘於一般的荣华富贵,贪心的想要更多…甚至不惜站在恶魔的阵营,希望有生之年…皇帝能够大大改革一番,至少…让捷克以後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安洁拉抚0着自己颈前的项链,我记得捷克过那是他爸爸留下来的遗物。

为了巩固皇亲贵族与拉拢人派,旧法确实是不利於人民而亲於有官职的贵族,而这也是克劳雷上任後一直不断剥削贵族重臣们权力的原因,因为不需要也不必要,不需要给与没有贡献能力给国家的人如此好的待遇,也没有必要再巩固虚有其表的贵族。

我和捷克合力扶着酒醉的安洁拉回房休息,一路上安洁拉对着捷克又亲又抱,捷克则是无奈的任由母亲对他撒娇,他说:「妈妈开心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明明酒量不好又y要喝酒,明明醉了却y说自己很清醒,明明平时很严厉却总是在这种时候撒娇。」说着说着,捷克替安洁拉盖上被子:「他偶尔也会在这种时候喊着一个人的名子,…大概是把我误认成那个人了吧。」

听闻後,我不禁笑了,虽然笑了,但心中却有那麽一点点的心酸,捷克虽然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但其实很成熟,而他称自己的父亲为那个人的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克劳雷的身影。

我突然想起赫卡大人曾经说过:「他只是太寂寞了。」

「你说你要画魔法阵?」

因为宿醉的关系,安洁拉一早便一边喝着醒酒药一边扶着太yanx喊头痛,但却被我的一句话给吓醒了。

「恩!」我想了一个晚上,这应该是最快也是最方便,但同时也是最冒险的方法。

如果从正门进入皇g0ng,我没有任何可以表明身分的东西,肯定会被误认成奇怪的分子赶出来,如果偷偷潜入,光是要抵达克劳雷的别g0ng大概就要花上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我不是会迷路就是会被抓到,所以我唯一能打赌的,就是透过魔法阵直接到达曾经去过的别g0ng。至於会说这是个赌注的原因,是因为假如我的记忆出错,那麽魔法阵很有可能会把我送去别的地方,抑或是,假如我好si不si直接遇上克劳雷…,咳咳,还是先别想这个可能x了。

「莱雅,你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那里是需要透过魔法阵才能去的地方吗?」安洁拉很明显地反对我这个决定,他接着说道:「你知道使用魔法阵移动是很耗魔力的吧?」

「我知道,虽然知道,但我还是想亲自确认某些事情…,我不想让自己後悔。」

安洁拉静静地看向我,本想继续劝阻我,却在听见我的话语後沉默了。

「你过来。」

安洁拉示意要我在餐桌前坐下,并拿了捷克平时画画用的纸和画笔给我:「你画吧,魔法阵。」

因为0不透安洁拉的想法,我一脸疑狐的看向他。

「因为我不知道魔法阵的样子,你先画给我看看。」安洁拉拍了拍面前着白纸,说道:「我来替你画,魔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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