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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案浮出孙府惨事》

 

项中胤心中一热,动容道:「你对我真好。」

水灵从背後一把搂住他,沉甸甸的柔软触感随之而来。她星眸半闭,颊生桃红,捉弄道:「我对你不好吗?」

项中胤知道说错话了,改口道:「你们都对我都很好。」

红嫣忽然想起什麽,莞尔一笑道:「话说我有一计,包准你能胜过上官枭。」

项中胤大奇道:「哦,你有何良策?」

红嫣踏前小半步,献上热情香吻,徐徐道:「你去找那上官泉厮混一番,保证能让上官枭惨败於你手下。」

项中胤哑然失笑道:「我还以为是什麽法子,上官枭都安排婚嫁让她shishen了,你认为他还会在意上官泉和谁鬼混吗?」

红嫣笑得弯起了蛮腰,忍不住道:「想不到你竟没我想得这麽聪明,到现在为止,我才真担心你与上官枭之间的决战了。」

项中胤一脸纳闷,尴尬道:「我的好姑nn,别卖关子了。」

红嫣吻了他脸颊一口,轻俏可人地笑道:「你仔细想想,为何炼五行屍必用处子鼎?处子鼎在炼屍过程中,究竟扮演什麽角se。」

项中胤沉思半晌,恍然大悟,惊道:「你是要我提取她的处子鼎?」

红嫣露出得意洋洋的神se,白他一眼,俯前道:「不错,若你从她身上采y补yan,届时你法力大增,上官枭又能奈你何?」

项中胤脸红如火,尴尬不已,皱眉道:「我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上官泉献身,这样有一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红嫣轻摇螓首,嘴角轻扬道:「你会这麽想,已实属难得。倘若易地而处,上官枭知道你要和他决战,他定毫不留情会利用上官泉,哪怕是夺走她x命。」

项中胤心中一动,沉声道:「这事容我想想。」

水灵甜美的香吻如细雨般落到他脸上,娇笑道:「好不好再来疼ai人家一会?」项中胤情意力时腾升,将脸迫了过去,施以热烈反应。

次日清晨,项中胤起身之後,水灵和红嫣替他梳洗更衣。昨晚放纵荒唐一夜,项中胤起身而立之时,顿时感到愁云散去,神清气爽,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项中胤想起了秀娘,正要去探望她的时候,被罗刹nv给拦下来。罗刹nv告诉他,秀娘因经历那次灾难後无颜面对他,故希望暂时避而不见,让其调适心情。

项中胤虽担忧伤势,但罗刹nv再三保证之後,他这才打消此念头。项中胤望向窗外,江面上起了白茫茫晨雾,跟往常灯红酒绿,万紫千红的观月舫截然不同,一切恬静安逸。

倏忽间,他发现到有一艘小舟停靠不远处,上头的人戴着黑斗笠和面纱。虽然看不到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项中胤直觉不对劲,他朝水灵打过眼se,两人蓦地跃入水中。

小舟上的人见状,惊觉被他们发现,打算掉头回去。然而为时已晚,项中胤犹如锦鲤般弹跳出水面,掠至轻快小舟上。

项中胤瞧那人耸x细腰,多半是个nv人。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监视我?」

nv子将黑斗笠摘下,露出绝世美貌。项中胤定睛一瞧,发觉此人正是恬贞。恬贞露出了洁白皓齿,微笑道:「奴家前来此地游玩,碰巧遇到项公子,又何来监视之说?」

项中胤目光灼灼打量着她,不以为忤道:「身为观月舫三大名妓之一,你白昼不仅不在船上好好歇息,甚至打扮成这模样来我这里,要说欣赏美景未免牵强。」

恬贞瞥了他顷刻後,沉声道:「好吧,项公子说是就是。我家主子要我来传话,虽然船舫暂时租借给你们,但并非不用归还。倘若几位没事,最好早些下船。」

项中胤故作歉然道:「原来南g0ng公子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恬贞大有深意地横他一眼,笑道:「主子这是为你们好,他毕竟是商人,倘若上官枭付他重金收买他,难保他不会心动。」

项中胤登时se变道:「商人果然靠不住,哪儿有权有势就靠哪儿去。」

恬贞美目轻眨,淡然一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奴家的话已带到了,如何抉择端看项公子自身了。」

言罢,她躬身行礼,请项中胤和水灵下舟。两人返回大船上,望着恬贞袅娜离去。水灵紧绷着俏脸,蹙眉道:「这人处变不惊,目露jg芒,怕是来者不善。」

项中胤想起当初秀娘提醒小心恬贞一事,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此nv并非泛泛之辈。南g0ng雁当然不会笨到派她示威,只是想暗示他们此地不宜久留。若他们再继续待下去,不论是对谁都是不妥。

项中胤心中一沉,暗自做出决定,就在今晚与上官枭分出胜负,绝不拖沓。虽然众美人陪伴身旁,赏心悦目,但他还是让水灵和红嫣休眠,召出刑轩和段飞。

项中胤让众人收拾细软,租了三辆宽敞的四轮马车,分别是秀娘和罗刹nv同车,孙玉儿和上官泉同车,自己和段飞同车,刑轩负责在外把风。

孙玉儿走下马车,扯着项中胤的衣袖,将他拉至一旁,担忧道:「家里发生命案,我大哥肯定会去查案,你平白被人冤枉了,我要和他说清楚。」

项中胤仰望晴空万里的天空,天还尚早,拨冗些许时间也是可以。项中胤微一点头,孙玉儿大喜,搂住他的脖子,献上深深一吻。

过不多时,两人在街道上遇见孙禹,孙玉儿向他欣然招手。三人来到小巷子旁,孙禹面露冷然之se,喝道:「项中胤,我孙家待你不薄,你为何戕害孙府上下几十条人命?」

不等项中胤回答,孙玉儿截口道:「大哥,这事你误会了,此事并非他所做。当日是上官枭闯入我们孙家,杀害下人并将我掳走。」

孙禹讶然道:「果然和上官教主所言一样,你已被他用符咒控制,所以胡言乱语。幸好上官教主早跟我说这事,否则我就要上你的当了。」

项中胤怔了半晌,暗叫不妙。看来上官枭b他想得更狡猾,早先一步找了孙禹,来个恶人先告状令他百口莫辩。项中胤沉声道:「孙总捕快说我残杀孙府,可有亲眼所见?」

孙禹叱道:「有人亲眼见你进去孙府,你走了之後,里头就伤亡一片。况且,孙府还有些活下来的人都指向你,你还有话好说?」

项中胤登时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那些下人肯定被收买了,可是即便说出此事,自己也提不出证据,孙禹一样不会采信。孙玉儿不理会这些事,自顾自地道:「总之,若非是他出手相助,我现在早已没办法站在这里了。」

孙禹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无法成为呈堂证供。我明白你被人用符咒影响判断,所以不怪你,但你若是阻止我抓他,那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了。」

孙玉儿挺起x脯,毫无惧se道:「若你执意抓他,不如先杀了我。到时等爹回到偃城,我看你怎麽跟他交代这事。」

孙禹双目寒光一闪,不悦道:「玉儿,人命关天,怎容你无理取闹。」

眼见两人寸步不让,针锋相对,项中胤cha口道:「孙总捕快有自己立场,这点我也认同,但莫须有的罪名,我是绝不会担下来。」

孙禹思索片刻,低沉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无辜,不若这样,你随我回衙门一趟。待我仔细调查此案,若你真是被人冤枉,我定还你公道。」

项中胤心中一惊,这怎麽成呢,这样岂非让他争取到时间。况且,目前所有证据俱对他十分不利,就算回了衙门也未必能洗刷冤屈。

默然片晌之後,项中胤开口道:「恕我还有其他要事,不能陪同你前去。待事情处理好,我自会去衙门说明一切。」

孙禹大喝道:「你是否作贼心虚,所以才不敢随我回去?」

项中胤瞧了他一眼,若无其事道:「倘若我真作贼心虚,又何必特地来找你?再怎样我也被人称为屍仙,难道你以为我有心藏躲,你真能找到我的行踪吗?」

孙禹皱眉道:「那你为何不随我回衙门一趟?」

项中胤摇头苦叹道:「此事错综复杂,我暂且解释不清。」言罢,不等孙禹反应过来,他施起符咒带着孙玉儿化为一道烟离去。

孙禹并非屍术士,只是一介武夫,虽然大感讶se,也无可奈何。项中胤跟孙玉儿忙不迭地返回了马车,孙玉儿发起怒来,大嗔道:「大哥怎麽可以这误会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人拿去炼屍了,还会在那里和他谈话吗?」

项中胤苦笑道:「你若站在他立场想,就会知道他所做之事并无不妥。这样说吧,倘若有一天你看到某个下人从书房走出来,你进入後发现你爹被人打晕,你会怎麽想?」

孙玉儿蹙起蛾眉,抿唇道:「可、可是这人命关天,他既然身为衙门的总捕快,怎能一口咬定你是犯人。倘若你去衙门後,他们严刑b供,这又如何是好?」

项中胤见她为自己担忧,心中一动,不禁环起她细腰,吻了一口。孙玉儿本气在头上,被他突如其来的情挑,弄得心花怒放,满颊yan红。

项中胤再哄了她一会之後,返回马车上找上官泉,结果寻觅无人。经刑轩解释,原来上官泉跑去附近溪边沐浴了。

项中胤趁夜se未暗,连忙去了溪边。

来到溪边,他一眼就瞧见上官泉。她坐在大石上,秀发垂了下来,看似仍未乾透,衣服也被打sh大半。她衣衫不整,春光大泄,那张俏脸娇yanyu滴,宛如出水芙蓉。项中胤当场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能定过神来,缓步来到她的前方。

上官泉见到他,着实吓了一跳,双肩轻颤。项中胤闻到她身上飘来的香气,忍不住将目光往下移去,打量她玲珑饱满的曲线,大饱眼福。上官泉见他盯着自己,俏脸红晕上颊,旋又故作冰冷道:「项公子,这样盯着瞧未免有失礼节。」

项中胤毫无愧se,笑道:「自古以来,英雄总是ai美人,我虽不是什麽英雄,但能欣赏美人出浴之姿,也是备感荣幸。」

上官泉白了他一眼,不悦道:「项公子真ai说笑,你的马车上这麽多美nv,何必要来瞧妾身这已嫁为人妇的nv人,还望项公子勿拿妾身开玩笑。」

经过几日相处,项中胤早明白她外冷内热,即便不说出口,上官泉也绝无责怪他之意。不过倘若他什麽都不做,不给她台阶下,或许会让她羞愧不已。

为此,项中胤主动示好,作揖道:「是我不对,我不该t0ukui上官姑娘。」

上官泉果然软化许多,语气恢复正常,淡然道:「项公子知道就好,既是无心之过,那也不用放在心上,下次注意便可。」

打了声招呼,也欣赏了美人,项中胤本想就这样离去,但他忽然想起红嫣昨晚所述,不禁心中一热,冲口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说。」

上官泉瞧他忽然吞吞吐吐,模样滑稽,不禁噗哧一笑,掩着小口道:「项公子挑起话端,此时停下不说,未免吊人胃口。还是项公子心存坏心,就喜欢卖关子?」

项中胤老脸一红,皱眉道:「实不相瞒,我想更了解你。」

上官泉露出纳闷之se,正想询问何意,忽见项中胤在腰肢上游移不定,立时明白一切。她的玉颊宛若晕开红墨的宣纸,羞赧至极。她垂首道:「项公子可知自己在说什麽。」

项中胤抬起头来,正se道:「其实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你t内有处子鼎,我可以利用它增强自己法力,到时跟上官枭一战,胜算就更大了。」

上官泉闻言大惊,倏地抬头,玉脸一寒道:「项公子未免过分了,你当妾身是件货物吗?还是你们屍术士均是如此,将我当成你们任意摆弄的器皿?」

项中胤原以为说出实情,她会b较能谅解,岂料造成反效果。项中胤心念电转,难道上官泉对自己有所情愫?若是无任何情意,他这样一说,就算不肯答应也会t谅。可是上官泉的反应剧烈,似乎发起怒来。

项中胤心中一檩,尴尬道:「不是这样的。」

上官泉蓦地仰起俏脸,那双明眸笔直瞪着他,不屑道:「项公子说话反覆,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为何要拐弯抹角?」

项中胤如同哑子吃h莲,顿时不知该说什麽才好。片晌之後,他把心一横,握住上官泉白皙的雪肩,肃容道:「我方才所言,虽也是事实,但即便不是处子鼎,我也很难将目光移开你的面前。」

上官泉瞅了他一眼,容se稍缓,取而代之的心跳加速。上官泉幽幽道:「你该知道,妾身早已嫁过人了,不是什麽h花闺nv,这样你也愿意吗?」

项中胤微微一笑,怜ai道:「我不信天底下有任何男子,能在你问出这句话之後,还能给予你一个否定的答覆。」

上官泉明媚动人的美眸与他目光交触,羞赧地垂下去,心如鹿撞。项中胤深x1口气,温柔地吻着她的樱唇。不b孙玉儿,项中胤是真打算对她负责。因为孙玉儿仍可嫁人,可是上官全身为处子鼎,就算上官枭si去,她依然会被人争夺,沦为炼屍的工具。

上官泉平日规行矩步,哪受到了他炙热的ai意。久旱逢甘霖,她被吻得娇t发软,不自觉倒入他怀里。上官泉涌起甜似蜜糖的感觉,任由他恣意情挑。

双方ai火熊熊燃烧,待上官泉云鬓汗sh之际,已是日暮西山。她光滑如镜的背肌,富有弹x的美t,被夕yan余晖斜照辉映,一时春光旖旎,美不胜收。

以往上官泉都是因符咒仪式完事,从未享受过这般欢愉滋味,她眼中s出万缕柔情,又喜又羞低下头,不敢直视项中胤。项中胤虽想沉浸在美好温柔乡,但他未忘了正事,他赶忙盘腿而坐运功。不到一会他忽感自身丹鼎沸腾,力量cha0涌而至,如同无尽大江。

上官泉瞧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先夫当初施咒作法,顿时手足冰冷。项中胤发觉异状,扳转了她的娇躯,再次吻上了她。

唇分之时,上官泉星眸半闭,檀口微张。她明白项中胤看似急se吻她,其实是想表示对她的一片真心,担心她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处子鼎逢场作戏。上官泉心中一热,含羞道:「泉儿连身子都交了给你,今後泉儿便是你的人了,就算没有名分,也望你珍惜人家。」

项中胤怜意大盛,紧紧地搂住她没有余赘的腰肢。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虽意犹未尽,但仍依依不舍穿回衣裳。项中胤心念一闪,问道:「你可否替我写封信给令尊。」

上官泉脸se倏地转白,抿唇道:「他已不是我爹,你无须对他敬称。你要写什麽?」

项中胤低声道:「我要你把他约出来。」

上官泉心中一惊,担忧道:「你可有万全把握,你不再多歇息一会吗?」

项中胤伸手0上她的脸蛋儿,笑道:「我方才只是牛刀小试,你还未见过我本事,这点程度反而有助我心神放松,更能专心应战。」

上官泉娇嗔地白了他一眼,羞怯道:「不许你跟别人提起这事。」

项中胤笑道:「那泉儿可否替我写信呢?」

上官泉听她称自己泉儿,芳心窃喜,俏脸泛起动人的云彩。折腾一会後,上官泉返回马车执笔磨墨,迅速将信交给项中胤。项中胤派刑轩将信想办法交给上官枭,吩咐几句之後,自己则铺席打坐调适心境。良久,刑轩返回来,告知信已交给了上官枭。

项中胤睁开双眼,长身而起,带着刑轩和段飞前去赴会。为了取信上官枭,他狠下心来也将上官泉带去。

众人来到蜿蜒山谷,点起一盏烛灯,藉着月se勉强能看到四周。山谷丘峦起伏,密林处处,河道纵横,项中胤拣了一块较空旷的地方,等待上官枭到来。

一直到子时,上官枭才现出踪影。

上官枭负手在後,神se凝重,朝他们走了过来。项中胤很清楚他故意迟来,为的就是就是要消磨他的t力和耐心,从而在无形中获得优势。

此举虽立意好,但同时也暴露出上官枭并没把握稳c胜券,所以才摒弃他一往狂妄自大的态度出此下策。一阵山风呼啸吹来,吹得他们的衣衫头发飞起,他们虽不为所动,可是彼此之间的眼神已透出浓烈杀意。

上官枭瞥了一旁的上官泉,再将目光移至项中胤,冷然道:「将她交给我,我可以不再打孙玉儿的主意,你意下如何?」

项中胤悠然道:「我若有意愿与你交易,就不会带她前来。」

上官枭狂笑起来,问道:「你带我nv儿前来,不正是有意和我谈合,否则两人交战,你为何带她观战?你就不怕我让弟子埋伏,趁机带走她?」

项中胤笑道:「你以为我没有检查过附近吗?再者,倘若你今日倚众凌寡,他日你又该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你的弟子又将如何看待你?」

上官枭发出一声短促的邪笑,不以为忤道:「五行屍是我毕生梦想,只要获得牠,就算让整个夜枭教为此陪葬,我也在所不惜。」

项中胤苦笑道:「不错,你的确是这样的人。正因为这样,我更不可能与你谈条件。我今日带泉儿来这,只是让她看清你的下场,好让这事结束。」

上官枭双目寒光一闪,怒道:「你唤她泉儿?你们之间究竟是什麽关系?」

项中胤洒然一笑道:「我是她在世上惟一亲人,我是她的夫君,而你什麽都不是。」

上官枭虎躯一震,目露凶光,大喝一声道:「简直一派胡言。我是她的父亲,我才是这世上她惟一的亲人,我们之间血浓於水,何来你这外人cha足。」

项中胤淡然道:「不信的话,你要不要问她?」

不等上官枭说话,上官泉垂下螓首,美目凄迷,幽幽一叹道:「妾身的夫君是项郎,除此之外妾身再无其他亲人。」

上官枭大感愕然,想不到她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脸se既怒又惊。旋即,他压住情绪,反而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坚定道:「想不到你也懂心术,你想以这样打击我,好让我心神不宁输给你对吧?你别作梦了,我不但不会如你所愿,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项中胤惊觉不对劲,但仍强装镇定道:「洗耳恭听。」

上官枭将灼灼目光移至上官泉,冷笑道:「常言道百善孝为先,你违背孝道已是大罪,你可知道吗?就算你不把我当父母看待,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总该对我心怀感恩吧?」

项中胤闻言一凛,讶然道:「你究竟在说什麽?」

上官枭从怀中取出出一块脸皮,摊开来道:「你可别说你忘了这张脸皮。」

上官泉定睛一瞧,当场被吓了一大跳,颤声道:「这是先夫的脸皮,你好狠毒的心,你怎能这样对待他。」

上官枭仰天大笑,y恻恻道:「你的夫君没有si,我也没撕下他脸皮。」话犹未了,他迳自戴上脸皮後瞧向她一眼,再将声音弄低沉道:「泉儿,你可还记得为夫吗?」

上官泉如闻惊雷,立时手足冰冷,瘫软在项中胤怀中。她面露惶恐道:「这、这不可能,难道说每晚与我同睡的人是你?」

上官枭扯下脸皮,大笑道:「不错,那人正是我。你可是我千方百计培养的处子鼎,我怎可能让他人触碰你。倘若那人对你动情,坏我大事又该如何?再说了,此计必须有一名道行高深的屍术士配合,普天之下,还有b我更适合的人吗?」

项中胤忍不住道:「我本以为你为了己yu,牺牲别人已是丧心病狂,想不到你竟然能够做出这违背l常之事,你已经不能算是人,就连畜牲都不如了。」

上官枭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沉声道:「无所谓,反正知道这事情真相的人,很快就不会活在这世上。我本想放泉儿一条生路,但她背叛了我,我决定让她不得好si。你可知我底下弟子有多少人ai慕她,多少人想一亲芳泽,若将泉儿交给他们,或许他们会更卖命为我做事也说不定。」

项中胤怒火腾升,冷哼道:「我不会让你这样做。」言罢,他温柔地拭去上官泉的泪水,将她移至到一旁草地歇息。

上官枭本想趁胜追击,继续对他施以言语攻击,倏忽间,两道人影从树丛掠出来。其中一人是屍尊东方羽,另一人是唐门当家唐靖。

上官枭见其两人,当场一怔,讶然道:「你们怎麽会在这里?」

东方羽斑驳黯淡的灰发随风而起,他轻蔑道:「我受屍仙邀约前来,本想看高手对决,岂料竟偶然听闻到这令人发指之事,实在是造化弄人。」

唐靖一对鹰隼般的利目往上官枭s来,冷冷道:「唉,原来上官枭竟是这样的人,我本来还视你为一个能说上话的朋友,想不到我竟有眼无珠,看来我也老了。」

上官枭怒视项中胤,大喝道:「是你带他们来的?」

项中胤目光如电,不疾不徐道:「我请他们来见证你的衰败。」

上官枭脸se变得非常难看,怒吼了几句,旋又收慑心神,深x1了一口气道:「好,今日我就让屍仙永不再出现於世上。」

两人对视一眼,少见地有了共识,各退半步,取出符纸施咒。上官枭的左右护法楚文和言风倏地现身,挡在他的前方。

项中胤夷然无惧,将符纸扔在事先画好的阵式上,执起匕首轻划掌心,任由鲜血淌下。他冷喝一声,口中念咒,周围蓦地迸裂出阵阵巨响。众人尚未定过神来,只见项中胤的殭屍全员到齐,总共五人,一个也不少。

五行方位分别站着手持雁翎刀的尹峰,手持蛇鞭的红嫣,手持子母鸳鸯钺的刑轩,手持软剑的水灵以及手持银枪的段飞,全都凝神看向上官枭,灼灼目光透强烈的杀意。

尹峰露出微笑道:「真是难得,好久没让我们一同出现。」

刑轩瞥了他一眼,皱眉道:「速战速决,让我们五人同时出现,这负担可不小。」

段飞淡然自若道:「我只听从号令,不问原因,不管手段。」

水灵秋波流转,嫣然一笑道:「可别只耍嘴皮子,你们鲜少出现,武技怕是生疏了。」

红嫣自信道:「谁敢拖我後腿,我定不饶那人。」

五人同时将目光移至项中胤,只见项中胤露出笑容,微一点头,众人齐上。东方羽和唐靖心中大惊,他们没想到项中胤竟能同时让五个活屍行动,这也是前所未闻。正当两人打算瞠大眼睛,窥透这顶尖对决之时,项中胤双手合十,一声令下,四周飘出浓浓黑雾。

东方羽并非省油的灯,立时明白这是他一早设好的结界。东方羽露出困惑之se,不明白这是为什麽。在他心中有两个答案,一是项中胤不想暴露杀手鐧给他们知道,二是不想让上官泉亲眼目睹他爹惨si。

正当一旁唐靖开始施咒,打算破解此黑雾之时,一阵凄然惨叫划破夜空。霎那间,一切事物宛若被冰霜冻结,就连流虫鸣和风声彷佛也消停下来。

片晌之後,浓雾逐渐散去。东方羽和唐靖定目一瞧,只见楚文和言风首级落地,上官枭的左手腕遭人削去,面se惨白,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

项中胤虽毫发无伤,可是他头发变白了,一头银白se长发倾泻而下。东方羽知道,这是因为他用了五个活屍,大耗t力,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只是令他惊讶的是,项中胤虽头发染白,但他容颜未变,依然年轻俊俏,倒是令他感到意外。

项中胤心中清楚,倘若不是提取了处子鼎,他此刻怕是已筋疲力尽,瘫倒在地了。虽然他一瞬白发横生,但他仍感觉t内真气充盈,神清气爽,似是不觉有半分疲惫。

唐靖开口道:「你为何不杀了他?」

项中胤暼他一眼,淡然道:「许多人以为杀了仇人一解心头之恨,殊不知某方面来说,被杀的人也获得解脱,真正难受痛苦之人,仍是活下来的人。」

唐靖大惑不解道:「你不怕他卷土重来?」

项中胤负手而立,气势宛如傲视天下,从容道:「我在一招半式内取下了他,你认为他还有一战可能吗?」

唐靖闻言一惊,他知道此话有两个含意。其一是他既能轻取,下次必定能赢。其二是他这般简单取胜,以上官枭如此自负之人,身心早已重挫,又怎敢再与他为敌。

东方羽皱眉道:「你打算放了他吗?」

项中胤摇头苦笑道:「你说错了,我没有放过他,我只是要让他活得痛苦。我要让世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可不能让他轻易si去。」

唐靖袍袖一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项中胤忽然想起什麽事,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东崖子一事我尚未找你算帐,你最好别以为能置身事外。」

唐靖先是一惊,旋即露出苦笑道:「如果你是说这事,那你不该来找我。」

项中胤诧异道:「此话何意?」

唐靖0了0胡子,叹道:「此事是我那愚儿唐成所酿出的大祸,我已将他赶出家门。如果你要报仇的话,还请你自便。之前我听闻他曾去观月舫打擂台挣钱,不知是否真假。」

项中胤想起那日观月舫莲花台一事,惊道:「你当真赶他出家门了?」

唐靖点头道:「确实如此,但你切莫误会。我之所以赶走他,除了他害si东崖子,更不能原谅的是他想去偷毒经。我唐门世世代代以毒闻名天下,只有别人向我们求教,哪里轮到我们去窃取他人秘笈。他这样做简直羞辱了唐门,所以我才将他赶走。」

项中胤沉声道:「若真是如此,那也罢了。」他躬身作揖,告罪一声之後,双手抱起上官泉娇软的身子,转身往山谷下离去。

一路上,上官泉哭得泣不成声,哽咽道:「泉儿已wuhui不堪了,不值得夫君ai了。」

项中胤知道她正在难过,也不打算多说什麽,只想让她好好哭出来,宣泄一番。项中胤仅仅吻了她脸蛋一口,柔声道:「不管你以前怎样,那都是过去了。」言罢,他默不作声,带着她回到了马车上。

罗刹nv见到他安然归来,虽对其白发感到讶异,但因心悬上官枭一事,也没有在意。项中胤将上官泉安置好之後,钜细靡遗地向罗刹nv说明经过。

罗刹nv听完之後,脸se数变,不悦道:「你居然没杀了他,你真不怕他胡来吗?」

项中胤淡然道:「你若要杀他,现在去或许来得及。」

罗刹nv为之一怔,她垂下眼帘,面露不甘心之se,叹了一口气後,无奈道:「好吧,既然你决定这样了,我也不便多说什麽了。」

项中胤试探道:「我可以见秀娘了吗?」

罗刹nv心中一檩,尴尬道:「她还有些介怀,这事晚点再说好了。」

项中胤凝视她半晌,微一苦笑道:「你不用瞒我了,她根本没事对吧?我也略懂医术,难道你忘了吗?那日我抱住她的时候,就已察觉她伤势并非所见那样严重。」

罗刹nv为之se变,惊诧道:「你早就知道了?」

项中胤略一沉y,悠然道:「当下我也不太确定,直到事後仔细回想,才发现其中有不合常理之处。倘若真是上官枭派人来,他们为何不将秀娘抓走?如果要让她捎口信,他们大可留书一封,甚至以秀娘x命威胁我。」

罗刹nv俏面发白,颤声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帮我?」

项中胤耸了耸胳膊,笑道:「我说过了,就算撇开这事不管,孙玉儿一事我还是得去替她找回公道才行。」

罗刹nv自从师父si後,眼泪几乎乾了,如今又感觉自己恢复流泪了,顷刻间,泪水如串串珍珠滚落下来。

项中胤仰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不发一语。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只想拥着水灵和红嫣,好好睡上一觉,远离这些麻烦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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