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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观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父君何必这样生气,一个小小的姜毓罢了。”
圣君抚着胸口看向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侍刚回宫,自然要做好表率来为圣君请安。”莘观南说着,表面功夫倒是做足了,带来了许多南巡的特产,堆放在圣君殿内。
圣君本就心烦,看着将东西搬来搬去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并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哀家自小生活在江南水乡,这些东西看不上眼,都下去吧。”
清完了人,莘观南也不恼,说起正事来,“陛下现下怀有身孕,宫中接近年关见血腥总归是不好,这才让陛下对风弦的做法默许。”
“姜毓得以活下来,靠的还是风弦。”莘观南从袖中拿出一串南红手串,“别忘了,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她,她一失势,姜毓还能活多久?”
“你有什么主意?”圣君看向他。
莘观南把玩着南红手串,大梁的南红是独有的石榴色,没有像尧夏那样纯正的牛血颜色,但事在人为,慢慢烤製将颜色浸进去,也是大差不离。
他缓缓说出计划。
圣君皱眉,“现在陛下正有身孕,若是后宫不宁扰得陛下心烦,孩子出事你的罪可不就诬陷那么简单了。”
莘观南见他没有明了地拒绝,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臣侍自然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手,这事不容闪失,还需从长计议。”
“哀家只要姜毓的命,其余的,你看着办。”
“臣侍遵旨。”
风弦还在信中嘱咐了风岚派遣管嫣携信去找莘澄,定不能让使者去,不够重视。
莘澄恐怕不会信。
风岚已经备好马车,准备自己亲自陪着管嫣去。
“此事容不得闪失,本宫一定要去。”风岚拿着风弦的信不肯松手,“万一那个木头不懂阿姊什么意思怎么办?上次她就惹得阿姊在房中哭了许久!”
管嫣:大王女写得很清楚,您解释也只是读一遍而已……
“得了,今日黄昏水虎军就出动,快先去通知莘澄吧。”风岚钻进马车里,管嫣隻好为她拉好帘子,吩咐女侍出行。
尧夏皇宫离开范河只有半日的路程。
等马车停在大梁南疆驻扎大军的营地时,莘澄还有些意外。
“殿下。”莘澄微微弯腰行礼。
风岚略点头,在莘澄的带领下走进大梁军帐中,“大将军,阿姊在大梁可还安好?”
“风弦她在大梁已是太女少傅,身子也安好。”莘澄不愿多和她谈论风弦的事,问其来意,“殿下来寻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