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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澄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好吧。”风弦跳下窗台,乖巧地坐在床边,“听说你被圣上责罚了?”
莘澄一愣,随即否认道,“没、没有……”
“没关系,就算你再如何想在我面前挽回她的形象也无用。”风弦后知后觉地感觉酒劲上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就算她怀孕了,也无法抵消她所做的一切。”
莘澄上前,“她对你做了什么?!”
风弦开始头疼起来,宿醉的后劲很足,“啊?她……她总想要我屈服……她太强势了,你跟她硬碰硬会吃亏的。”
“唉,陛下已经撤了我在南疆的职务转交给晏莺,我这镇南大将军也是徒有虚名罢了。”莘澄见她难受,伸手帮她按摩太阳穴。
风弦头疼好转,扑进她怀中,“唔……小将军手法不错。南疆的事若不听你的决策,必会败。”
莘澄手一抖,“我也有种隐隐不好的预感,虚名不虚名倒是其次,若是让大军失了民心,那以后养兵练军可就难了。”
“都怪柳珹,急什么……我要是有你这样忠心又可靠的将军,定不会疏远她。”风弦说着就脱力向下滑,她太困了……
莘澄心里一慌,仔细确认后发现她只是睡着了。
真是虚长这么多年,到头来还像个孩子一样胡闹。
莘澄抱着她走向床榻。
风弦醒来已是下午午时,迷迷糊糊透过床帐看见桌前坐着一个人。
来者衣着繁复而奢靡,手上还把玩着什么。
“你……”风弦以为是莘澄,却想起莘澄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醒了?”声音低沉,带着浅浅的笑意。
风弦皱眉,瞬间睡意全无,“圣上坐在这里做什么?”
柳珹看着手上那昨晚被风弦丢出去的酒壶和酒杯,“看来,昨日宴席混进来一个叛徒……”
风弦坐起身拉好衣领,“这酒是昨日宴席上的?那可是我凭本事取来的。”
该死,昨天喝得太多,忘记毁尸灭迹。
喝个酒被两个人抓,自己是多背……
“取来的?”柳珹上下扫视她一番,那巡视猎物般的眼神让风弦感到不适。
“对啊,听映月说御膳堂有宴席就去看了看,怎么……映月和你说了此事吗?”风弦反问。
柳珹当然不可能承认映月是自己的眼线,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既然你昨日去了宴席,朕问你,昨日那些人可有谈吐不凡之臣,可堪当大任?”
风弦昨日没去宴席,定说不出来其一,柳珹嘴边挑起冷笑。
“都是俗物。”风弦不屑地反击。
柳珹笑容一僵,风弦的回答相较于说那个为她寻酒而来的那人,更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