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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弦咬牙,在狭小的空间中左右受限,若要叫喊,这宫中都是柳珹的人……
“是啊,定情信物,你羡慕吗?”风弦露出一个嚣张的笑。
柳珹听后顿了一下,动作也有些迟疑,她在权衡莘澄与风弦之间的价值,毕竟,莘澄在军中威望很高,她还需要她为自己打下更多的疆土。
“陛下!二皇女……”怜谷用拂尘掀开帘子想要禀告,却被这一幕吓得失了声。
从进门的角度看,确实很像柳珹将风弦压在身下,低头欺身而上的样子。
柳珹毫不慌张地起身,整理一番衣物,说出的话如混了寒冰般冷冽,“怜谷,你有几个脑袋能掉?”
怜谷慌忙跪下,手中的拂尘都吓得掉在地上,俯首在地不敢抬头,“奴罪该万死,奴罪该万死……”
风弦抿唇,面无表情地穿过仪元殿走入雨幕中。
“风弦,我见你许久未归……诶?风弦……”柳絮刚想打招呼,风弦就擦肩而过。
“找人跟着风弦。”柳珹瞥了眼跪在身侧的怜谷,冷声道,“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风弦迎着吹拂到面上的雨丝,心中暗道柳珹无赖,明明是来为柳霄求情,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事到如今还是淋着雨走,不如早点就衝出去。
曲娆正是交班的时候,正是巡逻到仪元殿附近,这大雨滂沱宫道上几乎没几个人,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仪元殿中走出。
“殿下?”曲娆低声叫了一声,她有些不确定,大雨天风弦为何从仪元殿跑出来,还不带奴仆和伞。
直到风弦走近来,曲娆看清淋得湿透了的她,才急忙上前去,“殿下怎么不撑伞在雨中独行?那些宫人该是要好好拉下去打几十板子,来人,快去拿把伞来为殿下遮雨。”
曲娆穿戴着盔甲,冰冷的雨水顺着头盔上的红缨落下。
风弦宽大的衣裙被风刮雨淋,冰冷地贴在身上,雨从额前湿透的发丝前滴落,好不狼狈。
女侍这次倒是通透,不仅带来了伞,还带来了一件干净厚实的外衫。
“殿下,这是属下的衣物,还未上身穿过,这离斜阳斋远,您不嫌弃先披着?”曲娆为风弦撑着伞,将外衫递给她。
风弦接过外衫,“多谢曲统领。”
曲娆不好意思地笑笑,“殿下何必这样客气,都是属下应该的。”
怜谷拿着金织鹤氅和油纸伞姗姗来迟,见曲娆后掬起笑脸,“还是曲统领更快一步,奴正追着殿下要给殿下送伞呢!”
说罢,她又对风弦强调道,“殿下您走得这样急,伞都未拿,身子若是着了风寒,那可是奴的过错——陛下说了,今日您下棋也累了,见您这几日都为教导太女和二皇女之事烦忧操劳,过几日要进封您为两位皇女的太傅相候。”
好个柳珹,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买卖倒是玩得透透的。
曲娆听了,为她高兴道,“这是好事啊,当上太女殿下的太傅,以后将军都不必担心您在大梁被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