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遗失的玻璃鞋(下)
杜瑞拉最近被自己的一个想法吓到了,这个上流社会的乘龙快婿王子邵,该不会是在追她吧?当初闪过这麽想法的时候,她都笑了,觉得自己可能累傻了,为此还找闺蜜大喝狂欢一夜,然後隔天宿醉头痛到看谁怼谁,特别是家里两个不长眼的。然後这件事情被神通广大的王子邵知道了,立刻快马…喔不是,是快车家急的跑到她家,各种解宿醉的商品在这天她算是都见识到了,最让她笃定这个想法的,是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慌乱。
「你怎麽喝这麽多?头还痛吗?」王子邵蹲在她前面,双手轻握着她的手,一向整齐有序的头发有些微乱,指尖冰凉,被握着的杜瑞拉甚至感受到了他传递过来的紧张。见她没有说话,以为是不舒服到不想开口,眼神闪过一丝责备,却又说不出口,放开一只手转身在桌上寻找疗效好一点的解酒药,姿势呈现半跪,没有放开的那只手不曾用丝毫力道,就像是怕弄疼她一样。
「呐。」杜瑞拉轻轻出声,回握住王子邵的手,王子邵惊得回头,连药品被扫落几瓶也没有察觉。
「怎麽了?很不舒服吗?头很痛吗?我马上…」
「你冷静一点,」杜瑞拉轻笑,伸出空着的手抚0着王子邵的头发,果真如想像中的柔软阿…她想道,从上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很想00看了,碍於礼貌没敢出手罢了,现今这个情况,感觉出手也无所谓了。「你喜欢我。」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杜瑞拉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今天他的举动更加笃定这个答案而已。
王子邵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麽笃定地说出这句话,神情有些不自在,杜瑞拉偏头一看发现他的耳朵早已红个透顶,不自觉的笑出来,王子邵窘迫的遮住自己的嘴,想要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但是喜欢的nvx就在眼前笑着,手还被紧抓着不放,这个镇定似乎一点效用都没有。
「我…」王子邵稍微找回自己的声音,假装咳了一声,「我喜欢你。」甚至ai你。
说完话的王子邵有些期待的望着杜瑞拉,而杜瑞拉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子邵,放开握住他的手,正当他还来不及失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双颊被她的手包围,微微的抬了起来,而手的主人笑的一脸灿烂,笑的他心底掀起惊滔巨浪,一向平静的内心如今喧闹不止,双手搁在她腿的两侧,不知如何是好。
「再说一次?」她调笑的说道。
「我喜欢你。」对她,他一向没什麽抵抗力,只是本能的照着她的话做。
「再一次。」
「我ai你。」
杜瑞拉不笑了,放下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她眼前的王子邵,她没有说话,他也只是静静的抬头望着她,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王子邵,你了解我吗?至少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对我来说,你就是我母亲好友的儿子,王家的继承人,最近的饭友,我甚至对你没有丝毫的ai情可言。我不问你拿什麽ai我,你全身上下要我说也就脸合我的意,其他的我一概不熟,别跟我扯一见锺情,我不信那个。」杜瑞拉不相信有一见锺情这种鬼话,她对ai情算不上憧憬、也没有特别绝望,只是对於王子邵这样莫名其妙的喜欢感到疑惑,这几个月的相处很愉快,但是於她而言就是朋友之间正常的互动与喜悦,虽然言语动作间,常会发现他透着的温柔与宠ai,就算想视而不见也做不到,因为他根本不想掩饰。
喜欢他吗?喜欢的,但是仅限於友情,谈不上ai情。如果就这样顺着他的告白在一起,辜负了他的喜欢、浪费了她的时间。不如现在说开,残酷吗?并不,已经到了不会为小情小ai大声哭泣的年龄了,这些事情,不如现在说以免夜长梦多。
「你一定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见面不只一次,我13岁那年,在古环状花园,我遇见了你,是那个时候的你,给了我救赎。我很抱歉这些年找人追踪你的状况给我侵害了你的ygsi,但我只有这样才能时刻保护你…纵使你不需要。」他曾经以为他的nv孩是需要他保护的,所以他不断的壮大自己,直到杜夫人的si亡,那一刻他才发现,他一心想保护的nv孩,b他想像中的坚强,甚至不需要他。看着她一步步的茁壮,继室的打压她不看眼里,断了金钱来源她也能用自己半工半读玩得愉快,她甚至没有动到她母亲的任何一分遗产──即使庞大到她这辈子不工作也高枕无忧。王子邵只能默默的看着一份份来自她的报告,然後连他可以cha手的余地都没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然後无能为力。
王子邵无奈的笑了,轻轻的牵起杜瑞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r0un1e着,力道不大,却透着丝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