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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恶梦

 

恶梦

「哼……哼哼哼~」一名男子愉快地哼着轻快的节奏,从电梯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心情愉悦的他连拿出钥匙的动作都十分轻巧,随着门锁打开的声音,男人拉开大门,将身边那大得可以装进一个人的行李厢拉进房里。

「啪!」按下电灯开关的瞬间,客厅变得灯火通明。明亮的环境更让男人放松,他将行李箱拉进了客厅的中心,刷刷的将行李箱的拉链给拉开。

行李箱里头的东西没有别的,正是一具nv子的遗t,她的眼睛瞪得老大,光线打在她混浊而且失去焦点的眼球上,有种说不出的灰暗。但这并不影响男人的兴致,他将nv子抱出行李箱,平躺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

男人从电视柜下头拿出了工具箱,又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电动剃刀,他开始替nv子剃头,将头上的长发一缕一缕的剃掉。等到nv子光着头,男人才满意的点点头,将nv子又抱往下一个地点。

男人抱着nv子来到厕所去,他熟练的一刀将nv子的脖子划开,这具没si多久的遗t,血ye尚未完全凝固,泊泊鲜血从伤口蔓延至排水口。男人将nv子的脖子按在浴缸的排水孔上,让屍t呈现倒卧在浴缸中的姿态,慢慢将血放掉。

等待期间,男人走到厨房去,用大锅子装满水然後放上瓦斯炉煮水。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正常的像是普通开伙一般,唯独厕所里的那具屍t,却是诡异的格格不入。

男人回到客厅去,将电视打开来,收看着综艺节目,但是他的心思却不在电视上,滑了滑手机,又耐不住x子回到厕所去看血放得如何。

回到厕所後,男人看到鲜血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只是慢慢变得绢细。他没有焦躁地翻动屍t,只是把nv子的手捧了出来,然後放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坐在浴缸边抓着nv人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老虎钳。

「劈啦……」

筋膜剥裂的声音混着男人愉悦的哼声,一片片被剥离的指甲掉在地上,残留的血r0u沾在半透明的甲片上,带着一点诡谲的柔亮光泽。

男人很快的处理好一只手,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後是双脚的指甲,动作十分熟捻俐落。

nv子像是被打了过量麻醉一般的沉,男人拔完指甲後,擦擦额头边的汗水,长吁一口气後用手搧了搧风,把屍t又安稳地放回浴缸里。

男人走出浴室,松开脖子上的领带,将客厅的冷气给打开後从公事包里拿出了笔电,一派悠闲地打开笔电让它开机。

一边点开影音网站,轻快旋律的流行音乐开始充满在整个房子里,男人又输入了几个字,然後按下输入键。

很快的,密密麻麻的资料跳出来,一个又一个「宠物料理」的搜寻资料爬满白se的版面,男人随兴的点了一个之前没进入过的网站,心情很好的跟着音乐一起哼唱着。

男人看了几个网页,又拍拍自己的腿站起来伸展一阵。等到九点过後才起身回到浴室去,眼看鲜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乾了,屍t只有脸面与脖子上沾满乾涸的血块,男人慢慢靠过去,拿起莲蓬头用温热水将屍t头上的血ye冲乾净。

冲乾净後的nv屍,面se灰白,男人将它的头抱起来,又拿出刚刚的老虎钳,用力扳开它的嘴巴,然後将老虎钳深入……

又是熟悉的声音,牙齿与牙r0u被扯开的声音,男人似乎非常享受这样黏腻的声音,他继续出手拔了几颗,等到回过神已经将可以看见的牙齿全都拔乾净了,男人扯着屍t的嘴边,来回寻找有没有落下的牙齿。

眼看已经没有可以拔除的牙齿,男人只好把歪脑筋动到被牙r0u包覆住的智齿,他从口袋里又0出一把刀子,将nv屍的牙r0u切开,终於让他找到两颗水平横躺的智齿。

反正人已经si了也不用担心它会挣扎,所以男人用暴力的方式将nv屍的两颗智齿都y拽出来,等到nv屍嘴里乾乾净净,男人才满意地拿起莲蓬头再次将遗留的血迹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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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张启民抱着宿醉的头,痛苦的倒在床上,可是手机的闹钟已经响起,他是时候该去上班了。盥洗时张启民的脑海不断反覆出现着昨晚与贺信天在晚餐後的续摊。

当时贺信天已经醉得一蹋糊涂,但是他是愈醉愈安静的那种人,导致昨晚在小酒吧时只剩下张启民一个人在说话。

不过看自己打小认识的朋友心情如此糟糕,身为好友的他也是责无旁贷,他陪着贺信天喝了一整晚的酒,凌晨时分才回到家。

等他进到医院时,恰好碰上了已经在护理站值班的邱笑敏,面对邱笑敏朝气b0b0的挥手招呼,张启民只能冷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张医师!你怎麽了,脸se这麽差……」邱笑敏小跑步靠近张启民,疑惑地小声问道。

「没事……昨晚喝醉酒……」

「你昨天去喝酒?」邱笑敏惊讶的看着张启民,「那不就是宿醉了?」

「嗯,贺信天昨天心情不大好,我陪他喝点酒……」

「贺警官怎麽了?」邱笑敏拉了拉张启民的手臂,面容有些担忧,但是张启民摇摇头,轻轻的将笑敏的手拍掉。

「只是有点烦恼而已,我陪他说说话就没事了。」张启民拿出自己的水壶,走到护理站里装了一壶水开始喝,邱笑敏看张启民jg神如此差,加上还有事情,就草草跟张启民道别之後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张启民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除了宿醉之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昨晚贺信天所说的事情。

贺信天昨晚找他去一间小酒吧喝酒,虽然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提到人r0u狗粮的事情,但是贺信天接着下去讲的,却是接下来烦恼他好几天的恶梦。

「我这几天一直做恶梦。」贺信天难受的r0u着自己的太yanx,「睡不好,jg神很差。」

「看得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我做的梦吗?」

「我是……没关系啦。」张启民一直以来都很害怕恐怖的事物,但如果只是听听别人做的梦,应该还没有关系。张启民一边这样麽想着,然後点了一杯调酒。

「我梦到……有人一直在跟踪我。」贺信天的手有点颤抖,他很快地喝完自己手边的酒,也点了杯调酒。

「那个人不只是在日常跟踪我,甚至连我回到家里,洗澡、睡觉时,都可以感觉到他在窗户外,紧紧的贴在玻璃上,用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盯着我看。」

「最可怕的是……在梦里面,我知道他就是那个连环杀人魔。」贺信天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他艰难的咽下高酒jg浓度的酒,试图让自己放松一些,但是他的眼神依然能够看出他有多麽惊慌。

「不晓得是不是那个梦害的,我这几天也都有些神经紧张,总觉得有人跟在我身边。」

「昨天那个噩梦有了新的发展,我看见浑身ch11u0地被绑在一张桌子的桌脚上,我无法挣扎,但是那个人却从公事包里拿出电动剃刀。他离我愈来愈近,那把电动剃刀已经被打开开关了,那刀片不断的在我面前震动,就当那把剃刀快要cha进我眼里……」

听到这里,张启民不由得有些害怕,他稍微拉紧自己的外套,嘴里一边嘀咕着冷气太冷。

「那个人忽然转身离开,然後我就听见剃头发的声音。」

贺信天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却是疑惑,他静静地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道。

「然後我闻到一gu很香的味道。r0u酱,那是r0u酱的味道……我闻到了r0u酱的味道。没多久之後,那个人又出现在我面前,他手里拿着一碗橘红se的r0u泥,又拿着一根汤匙。我很想挣扎,但是没有用,他撬开我的嘴,一口一口的将r0u酱喂进我嘴里……」

张启民掩住自己的嘴,以前曾经上过解剖学的记忆涌回脑海,他想像得到那种触感跟味道,就算有浓浓的福马林盖过,但是自己不是没看过si去的动物,发腐发臭的屍块滴着黏稠的hye。张启民一阵恶心,突然理解了晚餐时贺信天一直吃不下饭的原因。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甚麽味道……」贺信天自嘲的笑一下,「如果是任绍棋在的话,一定会问一些蠢问题让我发火。」

「不过其实……听到可以听到有人讲这些垃圾话,远b甚麽都没说来得好……」贺信天又低下头,颓丧地靠着椅背,「至少可以让我稍微忘记那个噩梦……」

「呃、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该怎麽说……」张启民搔搔脑袋,还在踌躇着该如何说话才不会让贺信天更加低落,之後的贺信天也没多说过甚麽,两人就这样尴尴尬尬的一起喝酒喝到天明。

便当盒

回过神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张启民拿下眼镜,按了按眼睛。正想要传讯息给贺信天,问他今天过得如何,

不过打好的讯息还来不及送出,对方就已经打电话过来了。

「喂?」

「那个……是张医师吗?」话筒的另一边传来的不是熟悉的语气,而是陌生的声音。张启民先是愣住,回过神马上就回覆对方,很显然对方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说的事情让张启民更加紧张,连忙跑出医院,随手招了一台计程车就直往警察局冲。

「张医师!这里!」一到警局门口,立刻就看到任绍棋跑出来,两人慌慌张张的进到警局後,发现贺信天正在其他员警的协助下,拿塑胶袋大口x1吐空气,状况似乎好转许多。

「怎麽回事?」张启民赶紧走到贺信天身边去,一面问着任绍棋刚刚到底发生甚麽事,任绍棋也没有保留,一口气全部将事情说出来。

「你说有人送来一个便当……?」张启民狐疑的看着任绍棋,任绍棋点头如捣蒜,说今天有人拿了一个便当放在警局门口,一开始没人注意到,等到发现时那个便当早就已经臭酸了。

只是上面写着贺信天的名字,大家原以为是贺信天把便当忘在门口,但是贺信天坚持自己并没有带甚麽便当来,从监视画面也只看到一名老妇将便当放在警局门口,可是那名老妇却不是贺信天认识的任何人。

後来贺信天耐不住大家的怂恿,还是将便当给打开,没想到一打开便当後,贺信天突然害怕起来,挣扎着要逃离那个便当,然後突然就过度换气、全身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好险在大家的控制下贺信天慢慢恢复了平静,现在正在用塑胶袋将呼x1调整回来。

「……该不会是恐慌症发作了?」张启民想起昨天的谈话,贺信天说起的那个噩梦中,自己被强迫喂食人r0u做成的r0u酱,他赶紧转过头问任绍棋那诡异的便当到底在哪里,却被任绍棋的回答给愣傻在原地。

「那个便当……学长说太臭了,刚刚垃圾车来就顺便倒掉了。」

「真糟糕……怎麽没有留下来……」张启民往外看了一眼,焦虑的用手指敲着桌面。

「找……」好不容易缓口气的贺信天放下塑胶袋,困难的发出声音。

「找甚麽?」任绍棋凑近贺信天嘴边,试图听清楚他说甚麽,贺信天难过的咽口口水,忽然双眼瞪大着,面容其极恐怖。

「信天……你这样……我会害怕……」任绍棋被吓了一跳,试着将手ch0u出,但是贺信天的手劲之大,让他一时之间也不好脱出。

「找刘法医……拿我手机打给他……」

「你手机在哪里,我帮你拿。」张启民拍拍任绍棋的肩膀,示意让他安抚住贺信天的情绪,然後照着贺信天的指示找到了他的手机,并拨通电话给刘瑞yan。

没有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初次听见刘瑞yan声音的张启民有些迟疑,但他还是很快的把情况简扼的说了一遍,等到电话中的刘瑞yan同意过来一趟後,张启民才松懈下来,把电话递还给贺信天。

随着贺信天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大家也就不再围着贺信天。休息得够的贺信天也趁着刘瑞yan还没赶到前,先带着任绍棋去跟其他警员们道歉,留张启民一个人坐在民众等候处,百般无奈的独自滑起手机。

张医师,你怎麽下班後就跑不见了><?

贺警官这里有点事情,来帮忙

贺警官还好吧?总觉得你最近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跑

我也还不清楚,明天再跟你说

张启民收到了来自邱笑敏的讯息,他同样简短的回覆对方後,贺信天已经带着任绍棋走出员警办公室,迳自走到张启民旁边坐下。

「谁啊?怎麽不继续回?」贺信天拿着手帕擦拭刚刚洗过的脸,脸se明显好了一些,张启民也不瞒他,拿出手机晃在贺信天面前。

「笑敏啦,他关心你怎麽了。」张启民凝重地看着贺信天,顺口问道:「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怎麽了,你知道你这样吓到所有人了吗?」

「……我不想在这里说,等刘瑞yan来了,我再一起说。」

「好,那我们要去哪里b较方便?」

「我们……买当劳,然後回我家去。」听到麦当劳跟去贺信天家,任绍棋马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立刻被贺信天瞪了一眼,任绍棋只好赶紧收住痛苦的脸se,张启民看在眼里,不禁掩嘴失笑。

「g嘛,他家是很脏乱是不是?」

「也不是这样……只是我不想窝在家里吃麦当劳当晚餐啊。」任绍棋皱着脸,愁眉不展的说着。

「对了,贺信天,你现在一个人住,一切都还好吧?」

「当然好,你没看我活得头好壮壮的,只要不要有一些有的没的破事,还会差到哪里?」贺信天又蹙起眉,继续说:「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们先去买当劳,然後我发我家的地址给刘瑞yan,叫他自己过来。」

有人偷看

当他们三个人买好速食店回家,刘瑞yan也差不多到附近,他们四人决定在贺信天住的老公寓楼下会合。由於电梯年久失修,贺信天似乎也不喜欢那座电梯,因此他们几人跟着贺信天,一同爬到了四楼的住所。

等贺信天打开门後,车内

「碰。」

车门几乎同时关上,四个人全身都冒着热气,一路从贺信天家中跑进停车场,着实是累坏大家,所有人都还来不及讲话,只能不断的喘息着。

上车後的刘瑞yan马上转动钥匙,发动车子之後立刻离开了停车场,另外三人却依然茫然着,也没ga0清楚刘瑞yan到底要去哪里,等到能够缓过气说话,任绍棋率先问道:「刘……刘法医,你要载我们去哪里?」

「不晓得。」刘瑞yan一边抬头看着後照镜回答,坐在副驾座的任绍棋实在忍不住,皱着眉又问:「不知道的话,那你这麽急着开车g嘛?」

「不想让人跟踪我们。」刘瑞yan的语气没有高低,他顺顺的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开上往高速公路的方向。

「刘法医,你现在要往高速公路上走?」张启民紧张的问着,只见刘瑞yan微微点头,接着就又往油门一踩,车子即刻加速往前,像是後头有人追赶着一样。

「刘法医,现在上了高速公路,你可以开始说了吧。」贺信天跟张启民一起坐在後座,贺信天在刘瑞yan的正後方,他按了按自己惊魂未甫的x口,靠着车门说道。

「你晓得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刘瑞yan又看了看侧边的後照镜,「我刚刚发觉,你家可能不只有你一人。」

「为什麽这麽说?」

「如果不往灵异的部份去思考,一个房门要从关闭的情况被吹开,应该是相当困难的吧。」

「等等,所以刘法医你的意思是……我们进去的时候,有房间门被打开?」任绍棋抢着问道,而他後面的张启民也抖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或许真的有人闯进来了。」

「……可是为什麽我们要逃出来?」贺信天发出了疑问,「先不管你们两个,我跟任绍棋都是现役警官,没道理打不赢一个人。」

「嗯……的确是我自己太害怕了。」刘瑞yan也没有打算掩饰甚麽,倒是张启民像是他乡遇知音,把手搭在驾驶座的靠背上,感动的说着:「原来……还有人跟我一样……」

「如果是人或许还好,但是如果是鬼,我可没办法。」刘瑞yan耸耸肩回道。

「这样我们是不是应该掉头回去?」贺信天撑着头说道,但是刘瑞yan则是摇摇头说道:「我们应该已经打草惊蛇了,现在回去没有意义,只是往後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恐怕不太好。」

「虽然不晓得为什麽,不过对方已经开始在针对你了,又是便当、t0ukui的,你自己得小心一点。」

「嗯。」贺信天目光停留在驾驶做与副驾驶座之间,张启民看他如此低落,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怎麽办,只好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个小时候的玩笑,想让气氛不要这麽沉重。

「说……说起这个,小时候我去信天家里玩的时候,他家养很了很多狗欸。」张启民搔搔脑袋,「有一次我在他家跟他玩躲猫猫的时候,我躲在厨房的橱柜里,本来以为信天会找不到我……」

「结果居然被他家的狗发现了,还y是围在柜子前狂吠,後来我要出来的时候那些狗还咬住我的k子,害我k子破掉,pgu都被信天看光,真是糗si了!」

大家听完都忍不住地笑出来,也松懈一些,只有任绍棋笑的夸张,等到被贺信天敲一下头才收敛起来。

「不过今天去信天家,一只狗都没看到啊。」任绍棋r0ur0u自己的头,「别说是没有狗了,就连养过狗的迹象都没有。」

贺信天听任绍棋这麽一说後,脸se又暗了几分,片刻後才回道:「你没说错,好几年前,我家的狗就全si光了。」

「si光了?」不只是任绍棋,连张启民都相当意外,但贺信天似乎不对那些狗有惋惜之情,只是冷声道:「我爸离家出走没多久,那些笨狗全都被人给毒si了。」

「毒si?为什麽没事会被人家给毒si啊?」任绍棋忍不住又问,「张医师,信天他家的狗以前都养在外面吗?」

「不是啊,他家的狗都养在家里。」张启民也相当意外。

「这就是吊诡的地方。」贺信天r0u了r0u太yanx,「我也不晓得为什麽,总之那些狗请邻居们处理掉後,我便搬去警察学校住了。等到我再回家,那些邻居也搬得差不多了,我根本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什麽事。」

「嗯……你家那里真的很冷清,如果是我,我不敢一个人住那里。」任绍棋打了个寒颤说道。

「你刚刚不是还在夸信天他家大吗?不然乾脆你搬去他家陪他住好了。」张启民坏笑一下,任绍棋则是连忙摇头摆手,一副si都不肯的样子。

「拜托,我家有爸有妈,每天都有人陪我,我妈还会烧一桌好菜等我回去吃欸!」任绍棋嫌弃的看着贺信天,「我才不要跟一个看起来连煮泡面都有问题的大男人住在一起,而且还住在闹鬼的屋子……」

「你是不是觉得刚刚那下不够痛?」贺信天扫了一眼任绍棋,任绍棋才赶紧住嘴,作势往嘴上拉上拉链。

「你们还真是欢喜冤家。」刘瑞yan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伴随而来的是贺信天与任绍棋止不住的拌嘴,还有张启民的窃笑声。就这样,四个人就在车上打打闹闹的情况下,放松刚刚被突如其来的诡异事件吓得六神无主的心情。

社会线

编辑室里的灯光依然通明,倪铭龙朝着编辑室的方向看去,却只有一个绑着马尾的身影在里头忙碌。

叩叩

倪铭龙拿着手边的两杯咖啡,来到编辑室的门口,轻轻地敲响门板。

「还在加班吗?」倪铭龙对着马尾nv子说着,nv子停顿了一下,才放下手边的工作,将眼镜拿下来回头看着倪铭龙。

「反正回家也没事做,不如就睡在公司里。」nv子伸个懒腰,然後又回头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既然你要开夜车,就让我手边这杯咖啡来陪你吧。」倪铭龙举了举手边的咖啡,然後走到nv子身边坐下。

「怎麽啦?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nv子笑着说道,「倪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找我帮忙?」

「难道没事就不能偶尔与同事促进一下感情吗?」倪铭龙也不害臊,直接了当地回着,而nv子浅浅的微笑里露出了一丝趣味,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支手撑着脸颊,斜着往倪铭隆那看。

「哦?既然如此,倪大哥也不算是无事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能承蒙郎瑜大小姐的厚ai,可真是我无上的荣耀。」倪铭龙配合郎瑜如此说着,郎瑜心情见好,也就收过倪铭龙手上的咖啡,跟倪铭龙一起分享加班时间的咖啡。

「这麽晚了,还特地拿咖啡给我,倪大哥都不用回家休息吗?」郎瑜抿了抿嘴边的咖啡,继续回电脑面前打字。

「没有家庭的男人就跟你一样,回家没事做,还不如留在公司里。」

「既然这样,那就是自愿加班,不算加班费罗。」郎瑜脸上的笑意又更浓了点,倪铭龙看着郎瑜,心情也好了起来。

郎瑜虽然算不上十足的美人,但是端正的五官,净白的脸蛋,平时里简约无华的打扮着,看久也渐渐觉得平淡亦是种美。

倪铭龙同时也欣赏着郎瑜在工作上头的g劲,两者相辅相成,反倒也让郎瑜在倪铭龙的心中占了一块位置。

倪铭龙特别喜欢郎瑜笑起来的模样,因为郎瑜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唯独在自己面前偶尔会展开笑颜,这也是让他颇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只要那天里可以逗郎瑜露出微笑,当天的倪铭龙就会有着一整天的好心情,在工作上也会变得更有g劲。

两人的话题随着咖啡,渐渐转回了公事上,虽然倪铭龙有些失落,但是为着郎瑜,他仍旧愿意陪着郎瑜说说他喜欢的话题。

「倪大哥,最近闹得风风雨雨的狂犬袭人,你采访的如何了?」

「怎麽了?想从我这里套点消息?」倪铭龙开着玩笑,一边从自己的电脑包里拿出笔电来。

「难道倪大哥怕同业竞争吗?」郎瑜摇着头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挺有潜力的,不如,我们一起组个搭档,一起跑这个新闻?」

「一起跑不是不行。」倪铭龙听见郎瑜如此说,倒是稀奇的看着郎瑜问道:「不过你怎麽会觉得这个案子有潜力呢?我想听你分析看看。」

「嗯……」郎瑜食指点在下巴上,思考一会後说道:「小道消息,听说狂犬病的报导是卫福部来主动要求的,但是事情好像不是真的这麽简单。」

「哪里来的小道消息?」倪铭龙笑出声,郎瑜则耸耸肩,回道:「不只你有认识的小护士啊。」

「你……你又怎麽知道我认识小护士?」

「这个嘛……我是记者啊。」郎瑜用手b出照相机的样子,假装按下快门,「没甚麽可以逃过我的眼睛的。」

「还真是没甚麽能逃过你的眼睛的。」倪明龙被郎瑜逗乐了,心情大好,於是说道:「既然这样,大记者,你还愿意跟我一起成为夥伴吗?」

「有甚麽问题?」郎瑜挑起眉,然後坐在椅子上一转,转向倪铭龙,b出打g的手势说着:「倒是你,不许毁约喔。」

「从今天开始,就是生si与共的夥伴罗。」

「有到生si与共这麽夸张吗?」倪铭龙搔搔头,然後也伸出手,把小指g住了郎瑜的小指。

「跑社会线就是出生入si,不入虎x焉得虎子?」郎瑜轻轻的咬住下唇,然後把拇指往倪铭龙的拇指盖上去。倪铭龙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郎瑜的脸,看着郎瑜这样的行为,在倪铭龙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话说回来,郎瑜,我记得你当初是跑财经新闻的,怎麽会……」倪铭龙松开手,好奇问道。

「毕竟是外派来的,财经这种b较轻松的新闻是没我的份的。」郎瑜的眼帘微垂,对於这件事情依然介怀,倪铭龙略略点头,他又喝了口咖啡後,继续看着郎瑜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两人的对话随着时间逐渐停滞,最後倪铭龙便找了个理由,去会客室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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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倪明龙被脸上的一阵冰凉给惊醒,耳边同时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呼唤声。

「倪大哥,醒醒!倪大哥!」

「……」倪明龙撑开惺忪的眼,环顾四周,只见一名容貌姣好的nv子弯着腰,脸几乎要贴到自己,她双手抓着倪铭龙的肩膀,似乎想把他给摇醒。

「何筱莉……你贴我这麽近做甚麽?」倪明龙看了一眼脸庞的早餐店饮料,心想应该刚刚把自己给冰醒的应该就是何筱莉带来的这份饮料,他稍微把饮料给挪开,也摆摆手让何筱莉把空间给让出来。

「还不是要问你,今天一来公司就看见会客室里头有人。」何筱莉歪着头,随意往沙发上坐下,「倪大哥,你怎麽会睡在这里?」

「我昨天连夜赶稿。」倪铭龙r0ur0u眼睛,一边伸懒腰打哈欠,接着转头问道:「公司的人都来了吗?」

「来了差不多了,九点半。」何筱莉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上半身往倪铭龙那靠去。

「那怎麽没看见郎瑜?」倪铭龙避开了何筱莉的肢t接触,起身走向门口,探头往办公室的方向看几眼,却都没看见郎瑜的身影。

一提到郎瑜,何筱莉的脸se明显就难看了几分,她双手抱x,不满地说道:「g嘛提到她?你最近是不是对那个nv的特别有兴趣?」

「我对谁有兴趣,跟你没有关系吧?」倪铭龙回过头,对着何筱莉笑着说道,但是这时的笑容却包含着一种警示的意味。何筱莉心情差的把眉头给皱了起来,蹬着高跟鞋走到倪铭龙的身边。

「倪大哥,当初是我不够成熟,我都已经知错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原谅我吗?」何筱莉顺势的抱住了倪铭龙,倪铭龙则稍加施力的将她环抱自己的手给拉开。

「这里是公司,行为庄重些。」倪铭龙低下目光,随後也挣开何筱莉不甘心的拥抱。他抹了抹脸走出会客室,开始跟办公室里其他的同事打起招呼,将何筱莉一个人晾在会客室的门口,用怨怼的眼神看着背她而去的倪铭龙。

里长办公室

长针即将指到12,倪铭龙不由得紧张起来,打卡的最後时间已经快到了,却依然没见到郎瑜的身影,让他时不时地往办公室门口看去。不过似乎早就准备好,郎瑜不偏不倚的在八点整的时候完成打卡,然後走到倪铭龙身边的办公位上坐下。

「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倪铭龙一看见郎瑜坐定後,连忙说着。

「怎麽可能,我来公司三年了,每年都拿全勤奖呢。」

「你昨天不是也留在公司,怎麽现在才出现?」

郎瑜听见後,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将自己的私人用品摆上桌,最後从包包里拿出了两个便利商店的饭团,递了一个给倪铭龙。

「给我的?」倪铭龙有点受宠若惊的接过那颗饭团,郎瑜则点点头,然後回过头去开始工作。

这段期间,倪铭龙都想找些机会跟郎瑜搭话,但是只要转头看着郎瑜时,都会因为对方专注在工作上而作罢。反覆几次後,倪铭龙也有些气馁,於是将jg神放回工作上,继续寻找野狗袭人的情报。

最近发生野狗袭击的事情日渐频繁,虽然政府已经动用媒t劝导民众不喂食、不放养,但是依然有不少民众不理会政府的警告,加上除了被咬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疫情出现,民众们也开始松懈下来。

对於倪铭龙来说,这样会使得获取资料变得更加困难,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新闻,因此倪铭龙决定再次回去当初录到可疑人士喂狗的那个里区去,将那份录影带翻摄下来研究。

「郎瑜,我要出去采访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我考虑看看。」郎瑜停下手边的工作,「你不会骗我去约会吧?」

「怎麽可能,现在是上班时间呢。」

「看来你是很公私分明的,之前是我误会你了。」郎瑜露出浅浅的微笑,「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收收东西就可以走了。」

郎瑜没有拖迟,立刻就整理好背包,倪铭龙被这速度给吓了一跳,也马上将东西整理好背上,由倪铭龙向总编请假後,很快地开车前往目的地。

────────────────-

「你好,吴里长。」倪铭龙与郎瑜一起进到里长办公室,倪铭龙已经见过吴里长,因此他率先走到前头去向吴里长打招呼,吴里长也相当配合,请人拿两杯饮用水给倪铭龙,然後让他们一同坐下。

「坐着聊、坐着聊。」吴里长亲切的招呼着两人,倪铭龙跟吴里长寒暄一番,也慢慢将话题导入正题,谈起野狗袭人的事件。

「唉唷,这件事情喔……之前的录影带已经被洗掉了耶。」吴里长搔搔自己半秃的脑袋,撑起肥肿的身躯往监视录影器的机器走去,倪铭龙跟在吴里长身後,一起凑到电脑前面。

「这样啊……很可惜耶。」倪明龙稍微抬下巴,越过挡在前方的吴里长头顶看电脑,「不然,吴里长,还能不能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人来喂狗?」

「当然可以啊。不过喔,我这几天看齁,都没有看到甚麽奇怪的地方欸。」

「没关系,吴里长。」郎瑜随後也走了过来,由於倪铭龙的友善与对於郎瑜身为nvx的亲切,吴里长自然是不推拖,立刻将这几天的影片给拨了出来。

不过一天天的影片这样看下去,郎瑜与倪铭龙的眉头反到皱得更紧,因为这几天以来的影片,甚麽线索都没有。

「倪大哥,你怎麽看?」郎榆双眼仍然紧盯着萤幕,倪铭龙有些颓丧的垂下头,没有多说甚麽,只是默默地离开电脑前。

他犹豫一会,还是向吴里长要了影片回去研究,所幸之前在吴里长这里的深耕没有白费,吴里长二话不说就将影片交给了他们,两人拿到了影片後便向吴里长告辞,转往停车的地方回去。

「倪大哥,刚刚的影片有什麽问题吗?」等上了车後,郎瑜才又问了一次。倪铭龙沉默片刻後,才缓缓开口:「我们太晚来了。」

「甚麽意思?难道那个喂狗的人已经发现我们?」

「不是这样的,他的警觉x应该没这麽好。」倪铭龙一边转动方向盘,「我是指之前的影片已经被洗掉了。」

「通常一般的邻里监视器影片大约保存三天,我们错失了最好的时机,而且……」

「而且?」

「最近这几天并没有下雨,他通常都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才会出现。」倪铭龙叹了一口气,他把车开出了停车场,郎瑜没有说话,但是她却从後座拿起自己的背包,然後拿出笔电来。

「倪大哥,能借我b一下吗?」

「在我包包里面,你自取吧。」倪铭龙看了一眼郎瑜,接着又问:「不过你要b做甚麽?」

「我想看看那今天拷贝的影片,或许我们可以去他出现的地方绕绕?」

「好主意。」倪铭龙一听,顿时觉得云破天晴,他打起jg神,把车子往之前那名雨衣男曾经出现的地方开去。

一旁的郎瑜露出浅浅的微笑,他仍然在与车子的晃动与低解析度的影片抗战着,反覆的拨放着影片,试图能从影片中得到一些线索。

很快的,他们的车就停在影片里曾出现过的那根电线杆旁,郎瑜拿着他的笔电下车,左右环顾电线杆附近。

那根电线杆的位置紧邻着学校的围墙,对街上只有几间关了门的店家跟零星的住家,除此之外,这个地点可以说是相当的偏僻。

加上这里不是学校的大门所在处,平时几乎没甚麽人走动,而人烟稀少也是动物在此安居乐业的原因,从郎瑜一下车起,半个人高的草丛里似乎就传来阵阵sao动。

看着郎瑜下车,倪铭龙也下车走到郎瑜身边去,他很快地就察觉到了草丛里的sao动,但是郎瑜像是没发现一样,她往前走了几步,然後在电线杆前蹲了下来。

「你发现什麽吗?」

「倪大哥,你还记得那名雨衣男的高度大概在哪里吗?」

「唔,有点模糊,但是……大概是在这个高度吧。」倪铭龙朝着电线杆一看,指着电线杆上贴的一张广告标语,「对了,我还有印象,他的头大概在这个位置……」

「广告标语的最高点?」郎瑜也跟着抬起头一看,「这样看起来,反倒跟倪大哥的身高有些接近呢。」

「喂,这玩笑不好笑啊。」倪铭龙听郎瑜这麽一说,有点不高兴的回道,郎瑜本来还想多说两句,但是也察觉到不适合,因此打住这个话题,回头做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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