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养心殿
养心殿
嗡的一声,我脑海一片空白。
什麽?皇上传我去养心殿?
开什麽玩笑?这样的c作真的没问题吗?
成千上百种理由从我脑中奔驰而过,别的不论,就从我现在全身起j皮疙瘩来说,直觉就告诉我皇上这时候传我去养心殿绝对没有好事。
但是我能怎麽样?我只能全身僵y的回过头,看向刚刚尖细嗓音的源头,勉强自己向他打个招呼。
头才刚点下去,就发现自己又做错了,好险我察觉的快,赶紧福一福身,开口道:「是。」
随後翠花便让我扶着,踏上软轿去。趁着轿子里只有我一人,我简直慌了神,咖咖咖的咬起指甲来,整个人缩在软轿的一角里边。
幸好紫禁城b想像中的大,没人看见我神se慌张,等到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一段时间後,我也慢慢静下来,开始琢磨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难题……
还在思考的当头,软轿外就传来太监的拉长音,一听就知道养心殿到了。下了软轿後,我盯着一个个开口向我行礼的g0ng人们,心里依旧忍不住的砰砰乱跳,满脑子都在打算接下来会遇到什麽事。
但是依照他们的礼俗,我只能片刻不停的赶到养心殿里头,尽管心里千百个不愿意,甚至最後几步路时,我几乎是紧闭着眼睛,任凭翠花将我给带上台阶──
当沉重的大门被打开,我随着翠花的带领走进了一个偌大的空间,才刚踏进去,一gu浓重的奇香立刻窜进我的鼻息里,我登时打开眼睛一看,这时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那房间。
我才疏学浅,实在没有办法好好地叙述,里头的东西样样jg雕细琢,特别引人注目的是房间正中央摆了一大片玻璃底的屏风,两侧满是h金描绘的图样,还有各样祥瑞的动物,还有一些题字等等。
总之就是一片美得像艺术品的玻璃,镶在木头上作为屏风。
那个屏风格挡了大门一进来的视线,很典型的破煞手法,我又是东张西望起来,直到翠花把我带到另一扇门前,她毕恭毕敬地退开,只留下我一个人,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我迟疑了一下,这里也没有电铃就算、连个能拉的铃铛都没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样才能让皇帝知道我已经等在门口。
我立刻回头去找翠花求救,谁知道他已经跑不见人,我只能看着那又大又红的大扇门,苦苦寻思。
忽然里头传来对话声,接着又是急促的脚步声,此时我也等不及了,於是我决定豁出去,深x1一口气後便拉着右手的袖子,亮出手背就往大门上敲去。
里头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沙沙沙的来到门口,差我敲门没几秒,门就被打开。只见一位太监把门拉开後,他的脸se先是着急,然後看见我後又是一松懈,才又提起嘴角,恭敬的笑道:
「郑嫔娘娘!原来您早到了啊,这…这皇上等得着急了,才正要奴才去再给您请一次呢。」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要晚到的。」我赶紧拨了拨脸,装做自己很赶忙的样子。
「不要紧的,娘娘。」那太监继续微笑着,「不过还是别让皇上久等了。」
我应了声好,就赶紧低下头,匆匆忙忙地小跑进去。
等到我的视线容不下整张桌子时,我才打住脚步,倒是头一点也不敢抬起来,就怕触怒圣颜,到时候小命就保不住了。
「怎麽了?不敢抬头见朕了?」好久,真的站的腿都快酸了,这时候皇上才开口说话。
「我……臣妾不敢。」我只能唯唯诺诺的回上这句话。
「那为什麽还不抬起头呢?」
听完这句话後,尽管不情愿,我还是得乖乖把头给抬起来。这次我终於能好好看上皇帝的脸面,我双唇紧闭,一语不发。
眼前的皇帝,气质是出众的,浓眉大眼,五官挺拔,英气b0b0。凭良心来说,他长得真的不丑,喔不,我不应该这样说皇帝,不过他就是一种很有男人魅力的类型。
而且还年轻,虽然古人早早就把胡子蓄起,但是在浓密的胡须下,也难掩他还抓得住青春尾巴的容貌。
简而言之,他是个雄x激素分泌很多的男人,而且还年轻t健……
糟了,脑袋光想这些,脸都红起来了。我赶紧把目光撇开,好,我完全可以理解言情里的玛莉苏了,这些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会忍不住春心danyan……但是这里是现实,我还是得把脑子清一清,好好的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
「还请皇上恕罪。」我语气有些颤抖。
「替朕磨墨吧。」皇帝随即又低下头去,埋首於公文之中。
「是……」磨墨,还不简单,就是把墨条沾水然後在砚台上磨。对,说起来很简单,但是从小就是用自来水笔写毛笔字的我……完全不会,而且在皇帝手边等着我的墨条,居然是朱红se的,这下真的得玩完了……
我带着生无可恋的的表情走到皇帝身边,我努力回想国小时老师教书法课的时候,凭藉着模糊的印象,双手颤抖的拾起朱红墨条,然後停在皇帝旁,不敢妄动。
「皇…皇上,还恕臣妾一问……」我两眼瞪直,直直地g着那个砚台,「水在哪里?」
皇帝这时才抬起头看我,他双眉蹙起,带着不悦与疑惑问道:「周立功刚刚才斟过水,还需要再斟?」
「皇……皇上息怒……」我巍巍颤颤地说道,连忙抓起墨条,在砚台上磨啊磨。
皇帝没花太多时间在我身上,随即又回到工作上去,我只能安静的磨墨,一声不吭。
「你晓得朕为何要特地派人传你过来吗?」皇帝依旧埋首政要,头也不抬的说着。
我还是茫然懵懂,只是嗫嚅道:「不晓得。」
没想到皇帝像是被这个答案激怒一样,他登时停下动作,接着把笔往桌面一摔,看他这样愠恼的模样,我只敢噤声不语,连发抖都不敢。
这次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皇帝抄起手边的一本奏章,丢到我面前来。
「给朕念念。」皇帝空出一只手撑头,然後闭上眼睛。
我只好马上打开那本奏章,开始一字一句,不敢含糊的念了起来。
其实我也曾经考虑过语言不通的问题,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或许因为我醒来时就是用别人的身t,所以就像是失忆的人还留着过往的习惯一样,基本上除了礼节之外,没有什麽不能适应的,在听说之间,还算没有障碍。
不过在我朗读的期间,几番偷瞄皇帝的反应,谁知道皇帝的脸se只有愈来愈难看,我重新咀嚼过上头的内容,好像是在说什麽地方官员涉嫌贪w,可能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皇帝的脸se才会如此难看……
「大胆内贼!还不快俯首认罪!」
皇帝忽然沉重的低吼一声,这下可把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内贼?认罪?
我到底该怎麽做?
何罪有之
慌乱之中,我只敢立刻扑通跪地,吓得连舌头都打结了。
面对皇帝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我除了愣在原地外,实在没有其他能做的。我半天不吭一声,而皇上也耐不住x子,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你若从实招来,朕还能免你一si。」皇帝的语调冰冷如霜,吐出来的字句像是刚y的利石,狠狠的刮在你心版上。
「臣妾惶恐,但是臣妾真的不知皇上何出此言。」我牙一咬,开门见山地向皇帝问道。
「你站起来。」
我不敢不从,就算膝盖因为刚刚的撞击而酸软,我也只能忍痛站直,但还来不及站稳脚步,皇帝就忽然伸手一扯,把我右半边的衣服给扯开,扣子被y生生地扯断,半边身子敞开了曝光,剩下细细一条线吊着的肚兜还稍微遮掩着。
我被那样大力的一扯,整个人被拉倒在地上,我什麽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冷一热,什麽力气都使不上来。
「短短不过两日时间,就有无数人来向朕告你怪异。」皇帝一手背在身後,开始踱步起。
「今日你也异於往常,竟然不顾身子不爽,执意觐见皇后。」皇帝一一数算着我这两日来的种种怪异行径,连我自己也没想得这麽仔细,却没料到皇帝竟然一个个都这样细微的计算着。我的牙齿上下打颤,咯咯作响。
「甚至方才,朕要你朗诵你父亲的罪状,你也面不改se。」皇帝的目光y冷的滑过我,「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根本不是郑嫔!」
听到这里,我才意会过来,为何刚刚皇帝要我做那些杂事,原来一切都是在试探我!
我大惊失se,双手冷得几乎不像是我自己的,我浑身乏力,只觉得阵阵晕眩,快要失去意识。但是眼下的情况危急到不允许我就这样晕厥过去。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意志力,我就这样撑着地板,与皇帝对峙着。
「皇上息怒!臣妾万万不敢如此!」我咽了口唾沫,「若是皇帝真的不信臣妾,那还有什麽能自证臣妾清白的,臣妾必定立刻呈上,蹈汤赴火也在所不惜!」
皇帝冷着眼看倒在地上的我,片刻不语,随後他扣了两下桌面,这时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周立功立刻把门给打开,然後请皇帝吩咐。
「把郑嫔的贴身侍nv与太医传来。」皇帝撇了下自己的衣摆,接着坐回位上,只留下我尴尬的动弹不得。
翠花跟太医很快就赶来了,太医前脚刚进来,翠花後脚就到。我看见翠花也带着担忧的眼神同时与我目光相会,但是她依然快速的撇开头,像是不yu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一样。
「你,应该晓得你主子身上哪里有能证明她本人的地方,把她给带下去找出来。」皇帝毫不客气的对着翠花说道,然後又对着太医说道:「然後你,梁宽,给我仔细地检查!」
那两人什麽也不敢多说,只能低声称是,然後翠花就走到我身边,跟太监周立功两人半扛半拖的将我拉近了後面的小房间里。
此时的我简直yu哭无泪,先不说古代nv人,就连我这样的现代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觉得被狠狠地羞辱一番,平时的我怎麽肯忍得下这口气?但是如今,我面对的这些人,都是g0ng闱中人,一群脑子不会变通的人,而且还有偌大权力,不是一人能与之抗衡的。
事已至此,我只能把苦往肚里吞,一点也不敢造次,任凭翠花在我身上动手脚。
只见翠花熟练的拿起针,往我刚刚露出的肩头上刺了一个小点,我吃痛的发出嗤的一声,翠花也是於心不忍,她左右张望,确定附近没人後,才小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娘娘,对不住了!」
然後翠花拿出了一些丝绸之类的东西,把我给裹住,只露出肩头上的那点。接着翠花便快步走出房间,请其他人进房间来。
「启禀皇上,一切都准备好了。」翠花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皇上则是摆摆手,示意让梁宽到我身边来,忽然一个b方才更剧烈的疼痛袭来,让我整个人都弓起身,但是我依然si咬着牙,一声也不敢漏出。
「启禀皇上,这……这的确是母胎带来的胎记。」梁宽亦是战战兢兢,一点也不敢糊弄地把事实禀给皇上。
我被包住了脸面,什麽也都看不见,只能从他们之间的对话了解情况。随着梁宽语毕後,听见皇帝带着怀疑的嗯了一声,然後再度发难。
「你确定没有看错位置,或是找错地方?」皇帝对着翠花说道。
「皇……皇上!奴婢不敢!万万不敢!」翠花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频频否认。
「那你呢?」皇帝发难的对象转往梁宽,梁宽更是怕得不得了,直接连头都给y嗑在地上。
「皇上!请皇上明监啊!欺君可是大罪、微臣可是万万担当不起啊!」
「好,朕就相信你们。」皇帝这时才满意,他似乎做了什麽,让翠花跟梁宽都感激的连连称谢,然後他们俩跟跟太监周立功三人便应了一声,一同离开房间。
等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後,我听见皇帝靠近我的脚步声,但是我的一动也不敢,只能渐渐感受到皇帝的b近,最後坐在床沿上。
皇帝没浪费时间,他一层层的把丝绸给揭开,才重新还我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
「你肩头上的这个胎记,应该是错不了的。」皇帝宽厚的手抚上我的肩头说道,「但是为什麽?为什麽近日的你会如此怪异?」
我没有转身,依然是背对着皇帝的,此事在我心中琢磨已久,实在不晓得该如何说出口,说出我根本就不是郑嫔的事实。但是这没拿捏好分寸,恐怕我的人生就要在此完结终了……
几番挣扎下,我深x1了一口气──
「难道现今的仿术已经如此高明……」
听见皇帝这句话,我才刚鼓起的勇气全都跟吐出去的空气一起泄了个空,我马上收回了泄底的念头。
此时皇上立刻又补了一句话:「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父亲传过来,做一次滴血验亲,才能消朕心头疑虑!」
滴血验亲
那天晚上的我,日子并不好过。
虽然平安的被送回了我住的翊坤g0ng,但是因为下午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来说,我就是被软禁在这座g0ng里,非诏不得外出。同时身边服侍的g0ng人也全都被打发走,只剩下一直跟在我身边的翠花。
除此之外,我更是处处被监视,晚餐也不向前几日一样澎湃,虽然都是没什麽调味的东西,但是光是样式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所以我整日闷闷不乐,只能窝在床上,什麽事都不想做。
日子一天一天的的过去,每日都像是漫长的一年。在皇g0ng里,真的没什麽娱乐。我现在又是身分不明的带罪之身,别说要什麽东西了,连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所需都还有些拮据。
这样子的天壤之别,实在让我难以消受,只能暗自在心里期待皇帝能早日找出郑嫔的父亲,还我一个清白。
不晓得日子都过到那里去了。直到有日,皇帝特诏要我觐见。我还记得那日天蒙蒙的,灰灰白白,yuyu来,纵使天气暖活一些,但是依然敌不过满g0ng的冷清。
短短数日时间,让我嚐尽世间冷暖,当翠花把我扶上梳妆台前时,当日花团锦簇的模样还在脑里清晰,但是今日却是冷清,只有翠花一人在我身边,一样的替我简单的梳化,给我簪上简素的簪子。
我懒懒得不想开口,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不堪,我不由自主的抬起手,0着自己乾裂的嘴唇。
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早点去si一si算了。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垂下眼帘。而翠花看见我如此抑郁寡欢,手下的动作也变得更轻,或许是想让我转移注意,所以特意跟我搭话。
「娘娘,甭担心,皇上一定会给娘娘一个明白的。」翠花的眼睛在镜子里闪啊闪,水灵灵的。
我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此刻翠花也把我整理好了,於是牵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好让我搭着她。
「娘娘,奴婢已经替您梳化好了,事不宜迟,还是早些过去吧。」
我沉默的点点头,便搭着她的手,起身离开我的房间。
临走前,我最後回头再看一眼那美轮美奂的房间,那里真的古se古香,但是少了人气,愈是显得那屋子空荡荡的,连空气都失了颜se。
一样的软轿,今日的我却再也提不起劲翻开软帘子四处张望,我缩瑟在一角,放空发呆,就是不想去面对等一下的事情。
当太监把喊养心殿给喊完,我也该下轿,只是全身疲软,害得我在下轿子时差点一个踉跄。好险翠花把我给扶了一把,才没当众出糗,但是那些g0ng人的眼神都变了,忽然好像豺狼虎豹,个个都紧盯着我出洋相。
我灰头土脸的搀着翠花走进养心殿的大门,直奔皇帝的办公室去。
对,我完全不晓得那里叫做什麽,但是我看皇帝常在那里办公,所以我就姑且称它做办公室。
反正路已经走下去了,如今到不到头全都看我个人造化。我心里做好了准备,反正如果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得si,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赌一把,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等到进了大殿,办公室的大门已经打开来等着我了,我心一横,别开了翠花的手就走了进去。
「皇上万安,罪臣已到,还望皇上能够宽赦。」
一进门後,我便立刻跪趴在地上,头低垂着,双手伏在地上,试图以恭顺之姿争取皇帝对我的同情。
只听见皇帝哦了一声,然後便让翠花把我扶起来。
「带你主子坐下来。」
我始终不敢将头大胆地抬起来,只能用余光偷瞄,时下在这房间里,除去我跟翠花以外,还有另外四个人。
这四个人在除去皇帝与太监之外,我就不认识了,这时皇帝开口,要我把头给抬起来。
当我把头一抬起来後,我正前方的两名男人,一名就是时常出现的太医梁宽,而旁边一位年纪更长的男子,他面容枯槁。当我俩目光一接触时,那老男人先是一楞,後又是为了忍住悲伤,所以紧紧的咬住下唇。
「周立功,给郑尚书送上茶来。」
皇帝也没有抬头,只是玩弄着手上的玉石,目光斜斜的打在地上。
听皇帝这麽一说,我才晓得眼前的这位就是郑嫔的父亲,但是我仍不清楚郑嫔与他父亲的感情如何,唯一能够参考只有刚刚那老人不舍的神情。为了取信皇帝,我也咬住下唇,强迫自己痛出眼泪来。
最容易打动人心的不是稀哩哗啦的乱哭一把,而是眼里蓄满要掉不掉的眼泪,满满泪光,才能显得自己楚楚可怜,又为顾全大局而矜持。
贯彻这个原则,我把眼泪包在眼眶里打转,只用眼神传情,希望能够打动皇帝。
趁着周立功去斟茶的时候,皇帝懒洋洋的抬头左右看了我跟老人一眼,随後抬起手,挥了两下。这时太医梁宽立刻把准备好的用具呈上桌,然後双手紧贴大腿边,微微躬着身,等待皇帝的命令。
「郑敬仲,好歹你也是朕的老丈人,今日朕念在你们父nv一场,特意让你俩相见。」皇帝伸掌一b,「这是今年刚采下的东方美人,一块嚐嚐。」
郑嫔的父亲郑敬仲不敢不从,赶紧端过周立功送上来的茶水,巍巍颤颤地喝着。
「你可有什麽要对你父亲说的?」皇帝将目光转向我,我还来不及想好对策,只好半推半就地说道:「父亲近日是否微恙?看着身子竟然清瘦不少了……」
「娘娘!劳您费心!微臣实在担不起……」语毕,郑敬仲的眼睛又飘向皇帝几秒,然後挣扎着闭上双眼,「微臣一切安好,谢皇上厚ai!谢娘娘关怀!」
话说到这里,我也有些动容,看来郑嫔的父亲的确是疼惜自己nv儿的,我想起皇帝前几天说郑嫔的父亲犯了大罪,此时恐怕就是皇帝特意让我俩拜别!
想到这里,我不禁口乾舌燥,难道皇帝今天让我跟郑敬仲滴血验亲完後,便要夺走他的x命了吗?
滴血验亲二
「皇上!请恕罪臣一拜!请求皇上能给罪臣一个叩谢天恩、叩谢双亲抚育之恩的机会!」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利用郑嫔的身t给郑嫔父亲郑敬仲尽最後一次孝道。
由於我与我的家人关系也相当紧密,所以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如果今日是我与父亲最後一次相见,就算是要被杀头,我也得给他行这样的大礼!
至少……至少这样,才不会让我日後夜不能寐!
於是我壮起胆子向皇帝乞求这样的恩典,而皇帝也不拖磨,他摆摆手,示意随便我去,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转向皇帝那面。
「罪臣叩谢天恩!若没有皇帝便没有罪臣父亲与罪臣!罪臣在此向皇上一拜!」随後立刻又转向了郑敬仲,向他跪拜,「罪臣叩谢父亲养育之恩!如没有父亲,今日就没有nv儿!nv儿在此向父亲一拜!」
叩叩叩,三声响亮的磕头声,我顾不得其他人怎样看我,我也顾不上礼节如何,总之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里,我还是横着我的本意,强行蛮g了一回。
还以为皇帝会再次发难,但是这回皇帝没多说甚麽,只是要我起身。我起身後,对方老泪纵横,他一手放在茶几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像是要起身来,却又迟迟不敢。
「好了,礼也拜完了,该办正事了。」皇帝举起手,梁宽便立刻把滴血验亲的东西拿出来,他利索地把针消毒好,然後让周立功端着一盆水跟在旁边,他们首先到了郑敬仲那里去取血,随後又到我这里来,拿了一只乾净的新针往我指头上扎下去。
虽然我不怕针,但是古时候的针毕竟没做的这麽细巧,被刺那一下还是有些吃痛,当他们取完血後,我赶紧按住指尖上的伤口,好让它早些凝血。
紧接着,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关注着那碗水,等到两团血球都融在一起後,我才如释重负,喘了一口长气。
只是气氛依旧沉重,皇帝的眉头没松开,其他人也都默不作声。
好一会後,皇帝便叫其他四人离开,当房间只剩下我与皇帝後,皇帝走到我面前,啪的一巴掌就反手打在我脸上。
「欺君罔上,此罪何当?」
我登时懵了,刚刚不是滴血验亲成功,怎麽这下又变成欺君罔上?
我片刻说不出话,皇帝那一掌打得用力,我整个人扑在旁边的茶几上,脑子乱哄哄的。
良久,我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皇上,罪臣不知究竟何罪……」
我胆颤的把头抬起来,看向皇帝,又说道:「罪臣真的不知罪……若是皇上要杀,也请给罪臣个明白吧!」
皇帝略扬起头来看着我,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令人不悦,但是他是皇帝,我别无他法。
「行,只要你全盘托出,朕就给你个明白。」皇帝冷冷地说道。
「我……」我眼睛一闭,牙一咬紧,就si马当活马医吧!既然皇帝已经同我把话给说的这麽si了,於是我忍不下去,把自己是未来人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总而言之,我不是郑嫔没错,但我也还是郑嫔!」我皱着脸说道,「希望皇上不要杀我,时间一久,我自然可以证明我是从未来来的!」
我偷偷看皇帝一眼,皇帝的表情凝重,像是不信我似的,但是好像又找不出理由反驳我,只是我也等不住皇帝反应,连忙问道。
「所以皇上说我的罪状到底是什麽?」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但他还是敲响桌子,然後大门一开,我忙一转身过去看。不看还好,一看傻眼,刚刚那个郑敬仲也跟着周立功走了进来,但是这次他不是穿着官服,而是跟周立功一样穿着太监服!?
这下我完全理解了,霎时红胀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周立功还是很有礼貌地笑着,但是语气透着尴尬说道:「娘娘,实在是对您失礼至极,但是您刚刚跪拜的不是您的父亲,而是奴才的老师──赵友有。」
赵友有也红着脸搔头,然後乾脆就跪到地上去向我请罪:「皇上!娘娘!还请宽恕奴才刚刚大不敬的罪啊!」
「没你的事情,赶快给朕起来。」皇帝仍旧没有好脸se,但是似乎对赵友有带着一点敬意,我在心里猜着赵友有可能是先帝时候的人,所以皇帝对他才会如此敬重。
不过眼下我也没时间顾别人了,只能管好自己,见皇帝半天一个字都不说,如今我也不敢贸然乱开口,皇帝站了一会,又走回自己位置上去坐下。
「周立功,赵友有,这件事情你们两人怎麽看?」
周立功与赵友有两人互看一眼,然後摇头耸肩,同声道:「奴才不知。」
「我……我能说上几句话吗?」看他们又陷入一片沉默,我颤抖着举起手,问道。
「你还有什麽尚要分辨?」皇帝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是这样的,如果皇上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打个约定。」
「什麽约定?」皇帝不信地看着我,带着嗤之以鼻的意味说道。
「不晓得皇上有没有听过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我还是毕恭毕敬地说道,皇帝没搭理我,我只好继续说下去。
「这个故事是在偏远的中东国家发生,反正也是一个国王要杀一个nv的,然後那个nv的跟国王下了一个赌约。」我转了转眼珠,回想道:「那nv的跟国王赌,要跟国王说故事,只要故事不说完,国王就不能杀他,然後她就讲了一千零一夜。最後感动了国王,所以国王就不杀她了。」
应该是这样吧,我其实没太大的把握,没想到皇帝听完後,竟然也露出笑意,虽然他的微笑带着轻蔑,可是这回我似乎赌对了,赌对了皇帝的猎奇之心。
「所以你想要跟朕赌,一千零一夜不对你失去耐心?」
我连忙摇头摆手,「我怎麽敢!我最多只能想办法证明我真的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见皇帝脸se一变,我只好把刚刚道口的话吞回去,小小声的回是。
「你们觉得呢?」皇帝又看回去门口的二人。
「这个……奴才以为……」周立功回看一眼他的师傅赵友有,而赵友有则继续接道:「皇上不妨一试?」
「好,就这麽办吧。」皇帝大掌往大腿一拍,语气似乎对此极为满意。而我听见皇帝这麽一说,高兴地连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腰酸,就往地上一跪,向皇帝叩谢。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
最後一个字还没讲全,我突然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麽都不晓得了。
喜脉
「这是怎麽回事?」看见刚刚还好端端在面前说话的郑嫔郑芝珑,忽然y生生地倒在地上,皇帝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让周立功把太医梁宽叫进来。
梁宽一进门就开始擦额头上的冷汗,早就晓得郑嫔这次起si回生,身子早就弱的不行,何况近几日来伤心忧思,这次昏过头,天晓得还能不能再醒过来,但要是人在自己手上没了x命,那可是想推托都推不了的重罪啊!
他一边想着自己的家门荣辱,一边捏着胆子走近郑嫔,待周立功与赵友有将郑嫔扶回椅子上後,梁宽拿出自己诊脉的工具,y是隔着几层纱才敢替郑嫔诊脉。
别的不说,光说起上一次因为郑嫔多看自己几眼,就得被皇帝扣薪惩戒之後,接下来他对g0ng嫔们看诊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再出一次差错就得人头落地。
不料这次,他手才刚放上郑嫔的腕上,除去郑嫔微弱的脉搏,其中竟然──
「脸se怎麽这般难看?」皇帝藏不住焦急的关切道。
「启……启禀皇上……微臣……恕微臣无能!」梁宽赶紧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微臣几日前竟然没有察觉娘娘已有喜脉!微臣罪该万si!」
皇帝一听见郑嫔有了喜脉,忙不迭地站了起来,口中喃喃道:「怎麽可能……」
「皇上!这是千真万确!娘娘现在t弱身虚,脉搏微弱,但是腹中的龙胎强健、脉象稳固,微臣是不会弄错的!」
「那为何当日没有察觉!」
梁宽怕得要si,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皇上息怒……娘娘当日之时,龙胎可能尚未成形稳固,以至於连脉象都还没出现。但是近日娘娘禁足於翊坤g0ng中,除去每日诊脉,故此才拖延至此……」
皇帝沉y一声,想起自己前段时间的确连日宿在翊坤g0ng中,只是没料到自己宠幸郑嫔多年,她的肚皮都没动静过,怎麽就在这节骨眼上蹦出了龙胎呢?
「现在龙胎多大了?」皇帝r0u了r0u自己的太yanx,面容憔悴。
「微臣以为,龙胎约莫一月有余。」梁宽诚恳的说道,而接在梁宽语尾之後,便是周立功与赵友有两人宏亮的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帝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只是赶紧摆手让两人停止,周立功跟赵友有是何其眼毒的人,立刻闭上嘴,但是伺候皇帝的事情一样不缺地做着,好舒缓皇帝紧绷的情绪。
「那麽就你看来,这次的事情会不会造成什麽後遗症?」皇帝又问道。
「这……不好说,但是龙胎脉象如此稳健,或许会是个健壮的皇子。」梁宽沉思一会,才向皇帝说出自己的猜测。
「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皇帝面se不豫,「这孩子还得靠你们才能保得住。」
梁宽一等人听见皇帝如此一说,个个都是松一口气,立刻连连向皇帝叩首谢恩。
「臣等必定会尽全力保全郑嫔娘娘与龙胎的!」
皇帝掏掏耳朵,表现出不是很信任的模样,他心底也知道这几个老臣虽然都忠心耿耿,但老是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实在不能寄予重望,於是补充道:「另外,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别让她晓得自己怀有龙胎。」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不晓得皇帝葫芦里卖什麽药,只能连连点头。
说完後,皇帝便让让周立功与赵友有两人把郑嫔安顿在後面的房间,然後又找回三人过来讨论郑嫔的事情。
「这整件事情离奇古怪,你们怎麽想这件事情?」皇帝率先开口。
「微臣……微臣以为,经过上次取得娘娘的宝血,与郑家一g人等反覆核验过後,从结果上来看,郑嫔娘娘绝对是本人没错。」梁宽是其中钻研学术研究经验的,由他来解释这件事是最有公信力的。
「但是娘娘这几日行迹诡谲,实在不像平常一般。」周立功补充道。
「从锦衣卫那里得来的消息,娘娘的确没有与外戚接触,实在没有办法充人入g0ng假冒娘娘,更甚之,娘娘母家之中亦没有与之年纪相仿、样貌相似之nv子。因此奴才以为,有人假冒娘娘的这个假设,实在是行不通的。」
「也就是说,郑嫔娘娘是无法用普通的方式偷天换日的。」周立功想了一下,「难道真的得相信郑嫔娘娘的胡言乱语?」
「说起胡言乱语,也有人来告诉奴才,娘娘近几日都会哼唱一些古怪的歌曲,听起来的确像是胡话……」
「但是娘娘自幼在京城长成,怎麽可能会讲胡话?」周立功接着赵友有说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除非……」梁宽沉思,「以往是有过这样的例子,就是患了心疾……惊悸忧思导致魂不附t……」梁宽一说完,就往自己脸上搧两掌,「唉呦!微臣怎麽也跟着胡言乱语了!」
「g0ng里是讲不得这种怪力乱神的!」赵友有表面上是打断梁宽的话,实际上是在给他台阶下,好让皇帝不发难。
众人又陷入一阵沉默,此时只有赵友有有立场能够跟皇帝说上几句话,於是在大家揣揣不安时,赵友有开口:「事道如今,奴才得不要命的说上一句话。」
「今个娘娘的身分如何,其实都只在皇上一念之间。」赵友有继续道,「疑人不用。若是皇上对娘娘的话还有一丝的相信,那便要全信了才好,免得日後疙瘩;反之,倘若皇上信不过娘娘,即刻就能处刑,因为与其如此,不如今日快刀斩乱麻得好!」
皇帝听完几人的辩驳後,长吁一声,最後两掌拍在桌子上,似乎已经做好决定。
「这样说起来,便是朕决定了。」皇帝静默片刻,「既然她有把握让朕相信她的胡话,那朕就听听看,看她能变出什麽把戏来。」
「你们几个替朕好好看着,如果她有任何逾矩,即刻处杀!」
「是!微臣遵旨!」
「是!奴才遵旨!」
皇帝语毕,另外三人立刻应声答应,然後便识相的向後退到门边去。除了周立功之外的两人告别了皇帝离去,剩下周立功一人,从外头接过一壶暖酒回来,替皇帝重新斟满一杯澄清的杯中物。
南柯一梦
唔……头好痛。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身t还是乏力,四周静悄悄的,只是有明亮的光照着我,很是舒服,这感觉很怀念,就像是宿舍里的日光灯一样……
我是不是梦醒了?
回想起那个长得说不完的梦,起承转合,从一个人见人奉承的宠妃,忽然之间变成皇帝厌弃的废妃,其中的转折大到令我难以想像,但是不得不说,这梦还是挺值得回味再三的。
恶梦嘛,就是醒来了,会长吁一声:「好险是场梦啊。」
我满足的咂咂嘴,想要翻身过去继续睡,梦里面的荣华富贵、阿谀奉承,还有皇帝,真的都是一等一的好货,既然现实里不能实现,那不如回笼睡个好觉,再梦一回!
当我翻个身去,忽然听见有人在附近的声音,我想应该是我的室友何恬恬回来了,於是我向她打了招呼,想要跟她分享我刚刚做的那场梦。
「恬恬!你回来啦?」
停了片刻,恬恬还在附近,但是就是不回我,我又喊声:「恬恬!g嘛不回话啊?」
「你不会生气了吧?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啦,只是我今天下午又没课……」
话还没说完,一个紧张的声音立刻打断我,这个声音更令我吓得冷汗直流──
「娘娘!您醒过来了!」
我再度啪的一声打开眼,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翠花──那个梦里头的g0ngnv,整个人贴在床边,一脸慌张的看着我。
我口中那口口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就含在嘴里,跟她大眼瞪小眼,什麽都不敢做。
「娘娘,您还好吗?您脸se如此……是不是得再请梁太医来看看?」
说回这件事,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我赶紧摆摆手,让翠花别瞎折腾,只让她帮我弄杯水来,好喝口水压压惊。
在等翠花送水来的功夫,我重新整理了目前知道的资讯。
锦衣玉食
「咳,这个,因为我们历史学的都是皇帝殡天後的諡号……而现今皇帝身强t健,恐怕还不晓得皇帝日後……的諡号,」我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皇帝的表情,深怕不小心就触怒龙颜,「不如先提一提在您之前的几个皇帝……」
「你知道哪些皇帝?明朝最後会怎麽样?」皇帝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按耐着不发作。
「我晓得开国皇帝朱元璋,朱元璋的故事在日後也是世人津津乐道,翻拍了很多电视剧。」我扳着指头算,「然後朱标si了,朱允文继位却被朱棣篡位,这也是挺常被翻拍的剧情……後来发生了土木之变,重创国力,所以继任皇帝明宪宗与民休养生息,但明宪宗後期专宠万贵妃……」
皇帝点点头,开口道:「先帝的确专宠万太妃,以致後g0ng乱政。」
我这一听,简直拨云见日,问道:「听皇帝的意思,明宪宗是您父亲?」
皇帝沉y一声,略略颔首,我赶紧奉承道:「那麽皇上您不用担心了,您执政时太平盛世,与民安乐,只是……」
皇帝的脸本来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但是听见我不小心露了口风,脸se忽然一变,质问道:「只是什麽?」
「这个……这个跟皇帝没有关系,只是……」我怯懦懦道:「与您儿子有关。」
「儿子?」皇帝一听见儿子二字,脸se陡然暗下,似乎踩到了什麽痛点。
「朕刚有一子薨逝,怎会提起此事?」皇帝的目光变得y冷,我吓得把手塞进嘴里,结巴道:「说……说不定皇上多子多福,日後绵延子嗣啊。」
皇帝的脸se依然不见好,我慌了手脚,匆忙道:「如果皇上不嫌弃,我也是能替皇上多生几个孩子的。」
听见我这麽一说,皇帝猛一抬头,表情先是发懵,又忽然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後来乾脆捂着脸大笑起来,我不明所以,只能茫然地看着他,不晓得他到底在发什麽神经。
「你这话倒是说进朕心坎里。」皇帝笑完,用手抹去眼角挤出的笑泪,「继续说吧,把历史都说给我听听。」
「好……好的。」我抹抹脸,「总之,您儿子明武宗虽然huangy1n无度,但是在军事方面又一展长才,算是褒贬参半的皇帝,也是後世常用以取材发挥的皇帝。」
「听你这麽说,老觉得你们喜欢拿古代的人事来兴文作乐。」皇帝挑一边眉说道。
「可不是?明朝流行的文t就以为主,算是大流行的年代,明有三国水浒,不也都是拿古人做主角写的故事?」
「这话倒是。」皇帝点头认同,又问道:「那朕呢?」
说起这就不好意思了,我尴尬地看着皇帝。由於前後两任皇帝都是huangy1n後g0ng才有许多衍生作品的,相反摆在中间的这任皇帝却是中规中矩,所以没什麽讨论,也就没什麽人写翻拍……但是这句话能说出去吗,说完还不被砍头……
我挣扎一会,说道:「皇帝忠贞ai国,历史上对於皇帝您是歌功颂德的。反倒是明宪宗与明武宗,两人都是荒唐事被翻出来娱乐大众,与皇帝您的千秋大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皇帝被我这麽一吹一捧,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他开心的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搂进他怀里。
「你真是会说话,朕还以为少了个上心人,没想到这下上天又给了朕一个窝心人……」
「是皇帝不嫌弃。」我谦虚道,皇帝仰头深x1一口气,yu语还休。
「好了,是时候该用晚膳了。」皇帝抱了我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我。
「晚膳?我睡这麽久?」我有些吃惊问道,皇帝倒是不认为有什麽,回道:「你身子虚,多休息一点是好。」
「对了,说起这个,」皇帝忽又想起事情,「朕晚点有话要跟你说,不过眼下朕也饥肠辘辘,先用膳吧。」
我点点头,随後皇帝便让翠花一g人陆陆续续备上酒菜,更让周立功去把皇g0ng里最好的歌舞团找来,颇有东道主之态。
送上来的一桌酒菜,香气迷人,样式新颖,每个摆盘都jg致得无法挑剔,这些都是耗时耗工的上等菜式,就连我这样的外行人都看得出来。
唯独一件事让我迟迟不敢动筷,除了皇帝还没用餐之外,就是调味的问题。众所皆知,古代的调味料是很贵的,除了盐巴之外,明清之前是少用香料的,这也间接导致尽管菜式多样,但是口味单调的问题。
「怎麽不吃?没有胃口?」皇帝先让翠花替我俩布好了菜,等到皇帝动筷後,我才敢拿起筷子。
「没事,我在等皇上您动筷。」我跟着皇帝动筷的顺序嚐了一遍菜se,等到吃完一轮後,皇帝见我拿着筷子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好奇问:「不合你胃口?」
「不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吃……」我无辜的看着皇帝,又低头回去看桌上的菜。
总的来说,皇帝在我面前,我就算想多吃几口菜也是不敢。还记得那些g0ng廷戏里面提到,皇帝吃一样菜是不能超过几口的,就怕有人下毒或是知道皇帝的喜好,但是对我来说,吃这几口菜根本不能吃饱!
皇帝听懂我的意思,不禁哑然失笑,「怎麽不能吃?」
「古代不是皇帝都不能吃太多口,怕有人揣测皇帝喜恶?」我回嘴道,「皇上这样跟我吃饭,皇上不动筷,我哪敢动筷?」
「你又不是皇帝,行了,你ai怎麽吃就怎麽吃,朕看你吃饭也新鲜。」皇帝让周立功拿来茶水,慢悠悠的说道。
「是。」还想分辨什麽,但是吃饭皇帝大,谁都拦不住饿得要si的我,我舌头一t1an嘴角,便开始搜刮起桌上我ai吃的菜se。
其中有几道醋溜的菜,我特别喜欢,从以前我就喜欢吃醋,吃什麽都ai加醋,就连水饺我都能直接沾醋就吃下肚,同学跟家人都觉得我这样吃很恶心,但是谁管他?我自己吃得开心就好。
这时看我吃饭的不只皇帝,还有周立功跟其他的一些小太监,大家好像都被我吃饭的模样吓到,周立功更是不小心发出了乍舌声,险得是皇帝正饶有兴味的看着我吃饭,没发现他这样大不敬的行为。
等到我连扒了两三碗饭後,才00肚子,跟周立功讨水喝。
皇帝示意让其他人能把菜盘收了,而我开始左右0着身t,想找东西擦嘴。
「你在做什麽?」皇帝的语气又沉了一些,我赶紧抬头看他,回道:「我找东西擦嘴。」
「这样大庭广众下胡乱0着不好看,今日是在房中只有你我,朕姑且不与你计较,日後要是出了门可别令朕丢脸。」皇帝果然不高兴,指正了我的行为。
「是。」我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等周立功将茶水倒好端上来时,他小声的对我说道:「娘娘,手巾在袖里。」
我遵照他的指示终於找出手巾擦嘴,随後周立功又端了痰盂过来让我们漱口洁牙,趁这个空档,我听见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似乎正在列队等在门外。
丝竹之乐
等到负责侍膳的g0ng人全退出去後,皇帝领我回到卧榻上去坐。
当我们坐定位置,周立功举手拍响两掌,此时一批衣着轻盈、颜se亮丽的g0ngnv们,抱着乐器鱼贯而入,移动如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立刻就了定位。
「这是皇g0ng里最好的乐伎,能歌善舞,让你见识见识。」皇帝骄傲的看着进来的这批乐伎,我也跟着皇帝的视线,上下打量他们。
「多谢皇上。」我笑着回应皇帝,「这种表演在我们那里可要花上不少钱才能看。」
「钱?这可是用钱也买不到的。」皇帝有些嘀咕,我见状赶忙补一句:「这是自然,我刚还没说完,我们那里的表演更别提专业的程度。既然这乐团是皇g0ng里一等一的,那出了g0ng肯定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
皇帝听了舒心,才又抖一抖身子,把衣服拉了几下,乔好舒服的姿势靠在卧榻上,一手环着我看表演。
「可有想听的乐曲?」
我摇摇头,我根本不晓得这些古人热衷的曲乐是什麽,於是说:「我不懂这些,还是让皇上您选吧。」
「那就让他们随兴吧。」皇帝说完,又好奇问道:「你们那时候流行什麽音乐?」
「这个……不好说。」被皇帝这麽一问,我还真的想不出怎麽回答。
「为何不好说?」皇帝眨眨眼,又问。
「这里没有现代的乐器,我也不会弹乐器,用说的怎能让皇上明白呢?」我无奈道。
「既然这样,你会唱歌吗?」皇帝兴致高昂,连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