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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什么事,要是因着你把扎木国那边的退路都给了我的那件事,那我受着。”时不虞举起杯和他碰了碰:“这事我理亏。”
“理亏?”
时不虞点头:“她不是个好母亲,但她一定是个希望自己的孩子最后能活下来的母亲,要是哪天她知道了这件事因此骂我,你听着就行,别和她急,她没错。”
言十安眼中异彩连连:“她没错?”
“隻这件事的话,她确实没错,但也仅限这件事!”时不虞不放心的叮嘱:“其他事不行啊!要是她在其他事上骂我,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件事我认,其他事上我可不认!”
言十安笑了,这就是时姑娘,是非对错,她自有判断,不会人云亦云。
看上她?
有了秋闱的经验,这一次时不虞不用再去打听要做些什么准备了,照着秋闱那会的准备,只在量上根据言十安说的做了些调整。
但也有不同。
那时两人还要假扮一下家人的关系,现在已经亲厚了许多,不用假装也显得亲密,落在他人眼里,这就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未婚夫妻。
窦元晨和庄南说了几句打气的话就体贴的离开去了曾显那边,那位兄弟也要参加春闱。曾家不得为官,却并未说不能参加科举,而且是去年十一月报的名,他算是钻了这个空子,哪怕明知结果不好,他仍是想下场看看到底有多难。
时不虞看向说话的那几人,低声道:“上次你们还不熟,这次算是有了个自己人做伴。”
言十安今日穿着外祖母送他的那件衣裳,外披一件浅蓝色虎裘披风,本就出众的相貌更显得鹤立鸡群。此时他面含笑意的看着未婚妻的模样,更坐实了他对未婚妻情深义重。文人中最不缺风月雅事,反倒是对一人矢志不渝这种更难得,隻这一点,让他本就上佳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不必担心我,有经验了。”言十安凑近了低声说话,落在他人眼中更是亲密得无以复加。
时不虞莫名有些耳根发热,有点想往后退,但是自娘胎里带来的不服输让她忍住了,甚至也这么凑近了去说话:“天气比秋闱那时要冷多了,你注意别着凉。”
“好。”言十安眼里满是笑意,如果是以前,他哪敢离开那一摊子事十来天,可现在有时姑娘在外边,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人替他扛住,全无后顾之忧。
看其他人陆续进贡院了,言十安抓紧时间多说了几句:“这段时间你受累,罗青会将消息送到你那里,若遇大事,你不必有任何负担,做了决定就是。”
对上时不虞的视线,言十安道:“我相信你。”
时不虞突然想起她才住进言宅时,因为信任这个问题还发过脾气,最后是他拿佛桃来将她哄好的。而现在,他不止是口上说着相信,都已经敢将一切都托付给她了。
“我肯定不让船翻了。”
“十安兄,要走了。”曾显提着自己的考篮过来,朝时不虞倾身行礼,他和十安兄常见,见他未婚妻的次数却并不多。
“有曾公子一起,我放心不少。”时不虞回了一礼:“两家准备的东西定然有所不同,你们进去后先交交底,若有对方用得上的也好互相行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