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变成天鹅的代价
「既然找到了，就好好收着吧，祝你好运。」雷震宇的语气相当温和有力，然而此时却出了大事。
「敏娥小姐！醒醒呀！敏娥小姐！」雷震宇呐喊着，然而敏娥的眼前正一步步地走向黑暗之中
「你醒来啦。」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进敏娥的耳内。
她睁开双眸，这才发现自己已身在家中，声音的主人正是美娜。
「我睡多久了？」
「一天，大家都担心si了，好险只是单纯的感冒而已。」美娜连忙倒了杯热水，递给敏娥。
敏娥看了看窗外，已是傍晚，昨日断片的记忆还未回来。「美娜，你知道谁送我回来的吗？」
「申在范，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些奇怪的话，说你睡着以後应该会梦见一个人，还要我记得好好安慰你。」
「阿那我大概明白了。」敏娥若有所思的道出一些话。
的确，她在梦境中遇到了她此生最难过的人，也就是她的母亲金雅丽医师。
她默默地留下一滴晶莹的泪。「就是啊」
「蛤？」美娜正疑惑着敏娥怪异的举动。
「美娜，明天的通告先取消吧，我想去见见智勳。」
「行，就你的智勳最重要啦。」美娜抱怨道，并离开敏娥房间忙事情去了，然而敏娥却忽然像是被定住了身似的，总往衣橱里的镜子看，越看越发惊恐。
「又来了这东西应该要早就消失才对啊」
「嘶嘶」
「你是谁？是谁在那？」敏娥揪紧被子，渐渐往床脚移动。
「是三藏阿，三藏，真香」
只见一条条像头发的触角往敏娥延伸，敏娥顿时盖上被子，把自己包得喘不过气，只为了躲掉在衣橱里的怪物。
「啊！」被子被掀开了一半，只见敏娥蜷缩在一团。
「是我，敏娥，你怎麽了？」美娜错愕地问道。
敏娥马上下床环顾一下周围，还打开衣橱，然而衣橱里头空空如也，令她瞬间腿软。
「敏娥，你到底怎麽了？」
「怎麽会一定是那个申在范。」敏娥开始喃喃自语，完全不顾美娜的疑问。
「美娜，不要明天了，现在就带我去找李智勳，快！」
「智勳，我的情况怎麽样？」
在洁白的诊疗室中，敏娥将最近自身发生的怪事权告诉李志勳，只见智勳眉头紧皱，侃侃而道。
「幻觉的话，目前还无法断定是不是脑部的问题，也可能是我药剂开太强才有这种情况发生，短时间内我会再观察看看，这阵子就多休息、少外出吧。」
「可是我最近有接一部剧，不能开拍到一半就中途离开呀，会造成剧组困扰」敏娥内心开始担忧起来。
李智勳长叹一口气，翻了敏娥之前的诊疗书，「拍完这出，就休息吧，你的身t已经不能负荷了，要是再拍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听了这句，敏娥似乎很不悦，但智勳说得的确是事实。
「我明白了，会看着办的。」说完，便一声不响的提着包离开诊疗室。
看着敏娥落魄的神情，智勳自己也明白话说得有些重，但如果不阻止她的话，敏娥就会有危险。
「如果我说，那不是幻觉，是真真实实的鬼，我想你应该会恐惧道不能自我吧」
智勳起身走向附近的落地窗，那面容似乎透着浓厚的沧桑感
敏娥出了医院大门後，便撞见一个小男孩失神的往马路中央走去。
「那个」敏娥闯到马路中央，及时把小男孩拉回，这时正好有个大货车驶过。
小男孩好奇到瞪大眼珠，说出一句令敏娥背脊发凉的话，「大姊姊，你看的到我？」
「当当然了，你站在马路中央这麽危险，怎麽能不看到呢。」
「可是大姊姊」小男孩紧接着道，「我已经si了呀。」
小男孩眼睛瞬间发黑，皮肤也渐渐腐烂苍白，敏娥见到小男孩向她靠近，自己也害怕得往後缓缓移动。
「啊那个」
「姊姊，你的味道好香可以让我0一下吗，一下就好」
待敏娥已经退到路边的花丛，无路可退之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小鬼。」
申在范穿着雪白se的大衣，皮靴敲击地板的声音越加明显，正朝敏娥的方向过来。
「别想着吃三藏r0u，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的猎物。」
敏娥对申在范的言词感到不解，尤其是「猎物」这两个字。
「什麽猎物？」
「你安静些，这小鬼看不到，只能靠嗅觉和听觉分辨。」
「难怪他刚刚可是直接往马路中央走，差点叫被车给撞了，要不是我把他拉回来，恐怕又要被撞一次吧。」接着又问：「不过你刚才叫他什麽？」
「小鬼啊。」申在范悠然回答道，彷佛稀松平常的事情般。「我到时头一次见到你这种人，竟然敢直接cha手，真是勇气可嘉呀。」
「cha手什麽？」
「鬼神的事呀，像他这小鬼在这徘徊了几年，都没人理他，就算是有天眼的人也不敢靠近他。」
「为为什麽？」
「因为」接着申在范又邪笑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鬼呀。」
听到申在范诡谲的话语，朴敏娥立马飞奔回医院大门前，然而她在那里却看见更可怕的景象。
「都说这小鬼是靠嗅觉和听觉，怎麽讲不听呢，真是。」申在范突然现身在敏娥身後，敏娥被他吓得双腿发软。
申在范将目光飘向大门，看着门口站着一大群鬼魂，每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敏娥看，包括方才的小男孩。
「我我到底为什麽会这样呢」敏娥喃喃自语着。
申在范大步向前，对敏娥说道，「求我的话，说不定我会救你喔。」
「不要。」接着敏娥又说，「那都只是个幻觉，看来是我多虑了。」
只见申在范放声大笑，「如果是幻觉的话，那你就鼓起勇气穿过他们啊。」
「我」敏娥向前跨了一小步，但是又把步伐缩了回来，并认真盯着申在范说道。
「如果是幻觉的话，应该只有我能看见他们，而你也能看见」
「没错，他们是真实的存在这世界上，也就是所谓的鬼，所以」
两人互相对望一阵，这时敏娥开口道，「你」
「我」申在范目不转睛望着她。
「帮帮我吧，至少保我x命啊。」敏娥别扭的抓着他的衣袖。
申在范又笑了，心底默默觉得其实朴敏娥很有意思。
「好吧，不过我有条件。」又道：「有时间去探望那小男孩吧，在医院旁的灵骨塔内。」
「好，不过你打算怎麽保护我？」
「其实他们看到我，基本上是不太会靠近的。」
申在范说得的确是事实，因为那群鬼魂大多都已经散去了，这反常的举动倒是令敏娥有些吃惊。
「你到底是谁？」
「还看不出来吗？看来你的鬼眼似乎还不够成熟呢。」申在范双手交叉於x前，冷冷望着讶异的敏娥。
「你身上有青se的火焰，既不是人，也不是鬼的样子，难不成是神？」
「噗哧。」申在范忍不住笑出声，「我的确曾经是神，但现在不是。」又道：「跟我来吧。」
只见申在范打开医院的玻璃大门，敏娥也乖乖地跟上前，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跨过大门後，竟直接来到敏娥的公寓门口。
「虽然你很讨厌，不过今天很感谢你，而且你这个瞬移，的确是很酷。」
朴敏娥转过身谢谢申在范。
「只有我的主人才能这麽做，还有我希望你再帮我一件事。」
「什麽？」
「跟我解约，我因为你这个契约受了不守苦啊！」申在范秀出手上的印痕，步步向敏娥b近。
敏娥後退几步，内心只觉得他很奇怪。
「什麽契约，我啥时跟你签过，就算我有，也是你自愿的，怪我了？」
「这印记，就叫灵动契约，我跟你母亲签的，而这个契约就只有你能解。」
「所以呢？」敏娥又说道：「你掰的故事还真动听，可惜骗不了我。还有你刚才对那小男孩说的什麽猎物，该不会就是我吧？」
「这」申在范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虽然还不明白怎麽回事，但是我没那麽蠢，既然是对我有利的事，那我当然不会答应了。」接着又说：「以後别跟着我，小心我告你sao扰。」
敏娥说完便开了门，「砰」一声又把门阖上，留申在范一人错愕的站在外头。
「猎物我的一生就只能被当猎物看待吗」敏娥背贴在门上，眼神呆滞地环顾四周，依旧如从前般，恐惧围绕在她的周围。
这时的申在范已回到自己的豪宅，见到雷震宇早就从酒窖拿了一罐威士忌放在厨房的吧台上，心情倒是有些好转。
「雷震宇，想不到最了解我的还是你呀。」
「没什麽，少主，你不是每次心情不好都喝威士忌吗，已经这样持续七十几年啦。」
「不，是五百多年了，在你来之前我就有喝。」申在范从柜子拿出酒杯，然後将威士忌倒进里头。
「她不解约的话，我会很困扰，尤其是我这种ai好自由的人。」
「可是少主，敏娥小姐才刚得到鬼眼，都还没适应，这样强迫解约好吗。」雷震宇坐在吧台边，手拖着下巴问道。
「乾我什麽事，她命不好我也没办法，谁叫她得罪星君那几个老头子。」
「星君？是那个北斗星君跟南斗星君吗？。」雷震宇顿时眼睛发亮。
北斗星君是决定人的si期，共有七个兄弟；而南斗星君则是决定人的寿诞，有六个兄弟；接下来的东西斗则各有五、四个兄弟，分别掌管人的命运、名利；最後才是中斗，有三个兄弟，负责和所有星君协调，维持秩序，然而就因为这些星君，让申在范对他们又ai又恨。
「少主，金代表来讯息了。」雷震宇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立马打开来看。
「雷震宇，我决定了。」申在范放下酒杯，「我要收购皇冠娱乐。」
雷震宇一听，觉得苗头不对，手机也顺势地滑落到地面上。「蛤？」
「收购皇冠娱乐，这样就能威胁到朴敏娥了。」
「可是少主她好像不续约了」
「我有的是办法。」申在范挑起眉尾，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