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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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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你们要什么了。你自己开价”孙胖子掏出来香烟,分给了车前子一根,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既然知道我是孙德胜,那也该知道天底下孙德胜弄不到的东西,不多”

老头子也知道孙德胜的能量有多大,他现在虽然不是民调局的句长,可依旧是民调局的老大。更何况这个胖子背后的靠山,那可是连阎君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而且那件宝贝在自己手里存放的越久,危险就越大。加上孙德胜这么一闹,如果不尽快将它出手的话,会许会给自己带来塌天的大祸。

犹豫再三之后,老头子对着孙德胜说道:“好,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石龙血三滴,冥府前辈钟判的生死谏,加上一万两黄金,孙句长,这个价钱真是良心了”

孙胖子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价钱是不是良心,哥们儿我真不知道。不过这些宝贝我是一件都没有——别着急翻脸,你先听我说,石龙血和生死谏哥们儿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至于那一万两黄金,你知道现在金子多少钱一克吗?一万两那就是五十万克,两亿多人民的币。好嘛,哥们儿一个月才挣八千”

听着孙德胜开始胡搅蛮缠,老头子气的开始哆嗦了起来。好不容易克制住弄死这个胖子的想法,他压着怒气说道:“孙句长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的。你们俗世的黄金都拿不出来,那还要我开什么价?大不了我把广元冥鉴送还回去,不卖了——骆驼,送客”

听到了老头子的召唤,一直守在门口的驼背走了进来。对着孙德胜和车前子说道:“两位,时间不早了,请回吧”

“着什么急?哥们儿我不像你们,有的是时间。”孙胖子不理会驼背,笑呵呵的对着老头子说道:“不是我说你,你们这样是做买卖吗?许哥们我漫天还钱,就许你们就地要价。石龙血和生死谏真没有,回去哥们儿把民调局的大楼卖了,兴许能凑齐一二千的金子。你再想想别的宝贝,比石龙血和生死谏更值钱的。放胆子说,只要民调局有的,哥们儿我绝对不还价”

孙胖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兴许民调局真没有那两件宝贝。老头子犹豫了一下,说道:“一百根凤凰翎和玄武壳”

“没有,再换一个。”

“万里江山图的内谏,加上佛陀抄写的法楞经。”

“哥们儿都没有听说过,再换一个。”

“点苍石胆”

“这什么玩意儿?和牛黄是一样的东西吗?要不你再换一个?”

老头子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气的满脸通红。抄起来手边的水桶,对着孙德胜砸了过去。嘴里骂道:“换你奶奶个攥!滚蛋!孙子你再敢在我面前喘气,我就让你这个混蛋魂飞魄”

他还没有骂完,刚刚扔出去的水桶按着原路线又飞了回来。老头子做梦也想不到孙德胜敢还手,没有防备之下,水桶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顿时砸的他鼻血直流

老头子是冥府的一个大人物,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次是借了一个活人的皮囊上来的。本事大大的打了折扣,不过就是这样,也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啊。他抹了一把鼻血,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扔水桶过来的是孙德胜身边的年轻人。

“小畜生你敢动手?”老头子大怒,正要掐法诀将这个年轻人形神诛灭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一手攥住了老头子的手指,随后一巴掌扇在了老头子的脸上,骂道:“老畜生你敢还手?谁教你的臭毛病”

老头子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一巴掌打的他顺着嘴角流血。自己的手指被年轻人死死攥住,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竟然都挣脱不出来。

挨了一个嘴巴之后,老头子反倒清醒了不少。打自己的不是一般人,说不定这是孙胖子背后那个靠山假扮的。不过挨了打,总要说几句狠话。他盯着车前子说道:“有本事你把名字说出来,敢不敢说你是谁?”

“我是你爸爸!”说话的时候,车前子一拳打在了老头子的鼻梁上。随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又用膝盖顶在了老头子的挡上。老头子再叫已经不是人动静了,他一只手扶着档,身子哆嗦个不停。

就是这样,车前子也不算完。一只手揪住了老头子的‘档’,随后大头朝下将他砸在了地上。随着一声闷响,老头子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身子止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两个人动手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孙德胜和驼背反应过来要拉架的时候。胜负已分,车前子完胜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知道你们惹了多大的祸吗?你们俩等着”驼背趴在了老头子的身前,带着哭腔抹撒着他的前心后背,嘴里不停的说道:“老人家醒来老人家醒来”

这时候,棚子外面再次响起来鸡叫的声音,随后外面开始慢慢出现的亮光。棚子里面的老头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张嘴大哭了起来:“疼死我了我这是在哪啊疼啊救命啊,送我上医院”

老头子在说话的时候,语气、语调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驼背见状,急忙背起来他跑到了棚子外面,看样子是要送到医院急救去了。

孙德胜也没心思去管老头子了,他一把拉住了车前子,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替哥哥我出气。可是刚才那一下也没打着我啊,你再忍一口气,咱们就得手了鸡叫之前他们肯定慌乱,不是我说,到时候哥们儿让他倒贴着把广元冥鉴送过来”

“我就受不了这样的老登儿,有没有你,我都要掂他一顿。”车前子冲着老头子刚才所在的位置啐了一口,随后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继续说道:“看见没有?五岁的时候被这样的老登儿大的。他孙子欺负我,我还手了。老登儿就用马扎来了一下,再深一点我这只眼睛就瞎了。从此之后我见到这样的老登儿,见一次掂一次”

“反了他了!兄弟这事不算完啊,回去的,哥哥我给你出气。”孙德胜这次明白车前子怎么突然发飙了,广元冥鉴没到手虽然有点可惜,不过面前这个小道士可比冥鉴金贵多了。这可是高亮留下来的宝贝。

“我师父替我报仇了,当天晚上他就点了老登儿家的房子。”车前子回了一句之后,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孙德胜,当下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是我耽误你的大事,咱们今晚再过来”

“晚了”这时候,棚子外面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后一头白发的杨枭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地的狼藉之后,老杨冲着孙德胜苦笑了一声,说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让给欧阳偏左。大圣,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等一下!我记起来了,你在医院打我来着。让我生不如死的,是你吧”

听到小道士回忆了起来,杨枭二话不说,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血在了面前形成了一道血雾,随后整个人扎进了血雾当中,在车前子的面前,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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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原本对孙德胜没有什么难度的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车前子搞砸了。对着年轻人,孙胖子却连句重话都没有。天亮之后,便安排他们一起乘坐飞机回到了燕京。

回来的路上,车前子又被民调局专属的交通工具震惊到了。一架停在停机坪上面的波音777民用客机。小道士心里对着民调局更加好奇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单位,竟然还有自己的飞机。

不过飞机毕竟是公家的东西,孙德胜前句长还是动用了一下自己的关系,才争取到了飞机的使用权。在五室主任欧阳偏左赶到之前,命令飞机提前起飞。

突破车前子想象的还不止这架飞机,起飞之后,空乘人员便送过来一个怪模怪样的电话。孙德胜便一连几个电话打出去。询问起来有关鬼市的事情,里面的驼背和清扫老头子,以及和他们关系交好的人的底细。这些都打听清楚之后,又开始调查有关什么时候放出广元冥鉴的消息。

“是三个月之前鬼市就有人推广元冥鉴了,三个月都没卖出去嗯,不止是欧阳偏左,连我们郝头哥俩都知道。不是我说,这就有点意思了。当中还走漏了风声?星家坡和玛来西亚也来人问过价钱后来怎么样了?嗯嗯、嗯嗯嗯”

孙德胜打完这个电话之后,马上就要拨通另外一个号码。趁着这个档口,车前子开口说道:“不是说飞机上不能打电话吗?我看电视上面都演了,飞机起飞之后,手机都要关机。胖子,怎么就你搞特殊化?”

听了车前子的话,孙胖子嘿嘿一笑,举着自己手里的电话说道:“小兄弟,哥哥给你普及一下知识点。这个是飞机载的卫星电话,也不是所有的飞机上都有这是,可不是我孙胖子吗?打听个事,最近我们家杨枭是不是找过你”

直到飞机快降落的时候,孙胖子终于打完了电话。这才有机会对着车前子说道:“这次九河的事情没完,没有那么简单。不过和咱们没什么关系了,回到民调局之后,哥们儿我先带着你熟悉熟悉环境。不是我说,自打我挂上民调局句长开始,兄弟你是,正是欧阳偏左照片里图像。

看到了总章之后,杨枭松了口气。随后继续拉开卷轴,查看后面的内容。没想到继续拉伸之后,卷轴后面的内容竟然一团模糊。看样子好像是被酒水之类的液体浸泡过,别说字迹了,就连上面描绘的咒图也辨认不清了。

自己豁出一切来做的局,最后竟然只得了半幅广元明鉴。杨枭的脸色变得煞白,转头一脸愕然的看向鸦

仗着自己的后台强大,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歉意,打着官腔说道:“我正要和你说的,地府历舂明一百三十三年,当时的阎君白漠酒后误染了明鉴。现在明鉴只有五分之一,阎君仁义,这才给了你一个大阴司的位置,算是一种补偿”

“我用自己的性命作饵,最后就换来了五分之一的广元明鉴”杨枭盛怒之下,一把将卷轴扯碎扔在了地上。随后他几乎贴着鸦的脸,眼睛对着眼睛说道:“什么狗屁大阴司?谁会在乎!我是长生不老之人,怎么可能活够了下去”

“老杨,你何苦难为鸦?他就是个跑腿的。”见到杨枭竹篮打水一场空,孙德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随后他过来搂住了白发娃娃脸的肩膀,继续说道:“看开点,哥们儿我被你算计了个够,不什么也没说嘛。不是我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想不算也没用了,杨枭也不敢真去得罪阎君。不过这口气撒不出来也难受,眼前这些人当中,也只有鸦可以得罪得罪了。当下,老杨有些不还好意的看了这个小阴司一眼。

阎君似乎也算到了杨枭会用鸦出气,给了自己的阴司一道护身符:“杨枭,忘了和你说,阎君提拔我做了署理大阴司。从今天开始,我负责更正大阴司报错的寿数。”

杨枭原本已经伸手要抓这个阴司,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他的手在半空中改变了动作。对着鸦的衣服拍打了几下,随后笑着说道:“署理大阴司好正好有事情要麻烦署理大阴司,我夫人的阳寿还没有改过来”

想不到鸦都因此升迁,这件事当中,最吃力不讨好的就是杨枭了。看着白发男人谨小慎微的样子,孙德胜都不好意思跟他一般见识了。

不过孙德胜还有件事要问问这位署理大阴司,他现在的地位应该能听到一点消息:“鸦,哥们儿还有件事要问问你,那什么你们地府刚刚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吗?比方说有哪位大员突然消失,或者阎君处理了哪位大员?”

“没听说啊”鸦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我出来之前,阎君还着召见了几位大阴司。左判彭何在、右判南棠作陪,君上还升了左判的官,加了一个王殿总协官的职位。无论大小事宜,彭判都可随意出入王殿”

这句话说完,孙德胜的目光有些发直。他喃喃的说了一句:“这是笃定了彭何在不敢再作乱这样的心术还了得嘛千万别和他做对手”

九河鬼市的事件就这么结束了,在酒店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他们这一行人乘坐早班飞机回到了北京。孙德胜原本还想要搭乘民调局的专机,可惜他来迟了一步。凌晨的时候,五室主任欧阳偏左带着人上了飞机,在他们之前先行了一步。

严格说起来,欧阳偏左和孙德胜一样,都是被阎君和杨枭算计的人,只不过欧阳主任把这笔帐都算在了孙胖子的头上。可能是之前被孙德胜算计的多了,这位五室主任认定了这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指示的,到头来广元明鉴归了杨枭认定了这都是孙德胜私下给的,然后假装明鉴被污。那么正要的典籍,这么可能说毁就毁了在气头上的欧阳偏左也没联络孙德胜,自己带着手下人抢了飞机。

这一路上,车前子始终没有忘记向孙德胜索要自己的生死薄。上面记录着自己身世,一定写了他的父母是谁。

孙胖子苦笑着对车前子说道:“兄弟哥哥我都说多少次了?辣子提前藏在了地府制住了那个老阴司,根本就没有功夫去找你的生死薄。你看见那个是老杨做的假的,真的有,还在地府,等着回到民调局之后,哥哥我想办法弄出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孙德胜还让看起来本分老实的沈辣,以及杨枭,来作证。他们俩都是一个说法,辣子不是地府的人,断生舍里面存放的生死薄几十亿本。他根本没有办法在当中找到车前子的,那本生死薄只是杨枭提前做的,上面涂满了磷粉和毒药,是为了彭何在特制的

车前子虽然还有些怀疑,无奈没有证据,也只能作罢。

回到了民调局之后,孙德胜让车前子去一室休息。他自己则带着沈辣回到了原本自己的句长办公室,进来之后,孙德胜立即将办公室大门反锁,随后对着沈辣伸手说道:“辣子,那小家伙的生死薄到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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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辣手里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只被黑蜡疯起来的卷轴。递给了孙德胜之后,苦笑着说道:“大圣,我是跟着你学坏了。不过话说回来,车前子的身世真有那么——你这是干什么!”

沈辣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从桌子下面掏出来一瓶高级打火机专用的机油。随后将机油倒在了卷轴上面,点火将卷轴烧了起来。

这卷轴原本就不防火,加上是类似丝绸之类的材料,遇火之后很快的燃烧了起来。这也是沈辣费尽了心力,从下面弄来的东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生死薄被毁,当下伸手就要去抢还没有烧完的卷轴:“大圣你干什么!让我千辛万苦的弄回来,就是要烧掉吗?”

“辣子,这玩意儿还是烧掉的好”孙胖子挡在了卷轴之前,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你得信我,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的话,没有什么好事”

沈辣不傻,马上明白了当中的关联。他看了孙胖子一眼之后,说道:“大圣,你知道车前子的身世?他的父母”

没等沈辣说完,孙德胜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往下面说了,辣子。他的身世不是现在能捅出来的,不是我说,要是能说的话,高老大十年前就捅出来了。”说话的时候,孙胖子已经打开了电脑,将王璐送来的那一段有关高亮的视频,放给了沈辣观看。

看完了半截视频之后,沈辣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也没说车前子的身世啊,按着高句长说的,猜是他的孩子也可能啊。大圣,你说句实话,是不是已经知道车前子的父母是谁了?以往越是不让知道的事情,你越要知道个一清二楚。现在放在你面前,你却一把火烧了”

“哥们儿能坑天下人,坑过你吗?”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卷轴已经烧完。他将烧毁的灰烬撒在了花盆里之后,继续对着沈辣说道:“这件事你听我的,害不了你”

他们俩十年的兄弟,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当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沈辣对这孙德胜说道:“对了,前几天我在机场见到黄然了。他还说到你了,说等你回国之后,他要带上蒙棋棋和张支言一起,和我们约个饭。”

“行啊哥们儿这二年净忙活暗夜的事情,和他们也是两年不见了。”孙德胜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又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现在不是咱们一起办公司的时候了。当初哥们儿我忽悠他一起关了宗教委员会,现在民调局重新开起来了,他的委员会够呛能办起来。再见面也是尴尬,弄不好还能呛火”

孙德胜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孙胖子接通了电话,说道:“杨书籍啊,我们刚刚回来,你的电话就跟过来了。怎么,是不是上面批准你退休了,让我这个年轻同志接班?你可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什么?去大会议室开会?全体二室调查员到齐,又出大事了”

杨书籍在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孙德胜和沈辣一起到了民调局的大会议室。此时这里已经坐满了二室的调查员,只不过这些人身上大多带着伤。这还是昨天车前子干的,他一个人横扫了整个调查二室

此时车前子和郝文明也坐在了角落里,孙德胜急忙带着沈辣凑了过去。说道:“郝头,你和我兄弟怎么也过来了?兄弟不是我说,你这连续忙活了好几天,怎么也该回去休息几天的。还有,你现在最多也就是实习期,不用来开这种会议。”

“怎么就不用了?他还是不是二室的调查员了?是就要守二室的规矩。”这时,门外走进来了满身绷带的熊万毅。后面跟着身上也带着彩的老莫和西门链,他们三个都是二室的主任,按着规矩都坐在了前面的主席台上。

看到下面还坐着六室的副主任沈辣,以及一室主任郝文明。熊万毅便皱了皱眉头,说道:“郝主任、沈主任,你们俩都不是我们二室的人。一会我们要开办公会,你们待在这里不合适。你们一室、六室开会的时候,我们二室的人可没去凑热闹吧?”

这时候,杨书籍端着茶杯也走进了会议室。听到了熊万毅的话之后,他也跟着说道:“小熊说的有道理,郝主任、沈副主任,各室有各室的规矩,你们还是回避一下的好孙——德胜同志你也到了,正好,我占用一点时间宣布件事,根据上级领导的研究决定,孙德胜不再担任局里的领导工作,即日起,他调到调查二室担任调查员的工作。对了,稍后你把句长办公室的钥匙交出来。过几天上级领导会指派新的句长,办公室是要给新句长办公的。”

原本二室的人听到孙德胜不再担任句长的时候,都在看他的笑话。不过等到杨书籍又宣布会出现新的句长之时,包括熊万毅、老莫和西门链二室三位主任在内,脸上都流露出来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就算在这些和孙德胜不和的人心力,民调局只有两个句长。老句长高粱已经离世了,现在这个句长叫做孙德胜

已经走到门口的沈辣和郝文明二人更是皱起了眉头,随后回头等着孙胖子的反应。

孙德胜倒是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冲着深、郝二人做了个鬼脸之后,从口袋里取出办公室的钥匙,扔在了杨书籍面前的桌子上。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哥们儿发自内心的欢迎上级派来的新句长,这得办个欢迎会吧”

熊万毅见到孙德胜的反应之后,他皱了皱眉头,转头对着杨书籍说道:“不是说孙胖子就暂时的审查几天吗?怎么还派新句长下来了?杨书籍,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是上级领导的意思,我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杨书籍的脸色有些发苦,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下去。当下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在新的句领导不是立即上任,我会和上级反应一下。咱们这里的特殊工作性质,不适合让外行来领导具体的行政工作。”

熊万毅还要替孙德胜争辩几句,正主却不干了,说道:“不是要开办公会吗?赶紧的啊,我这兄弟第一次参与这种会议,熊玩意儿你说的详细点”

看到孙胖子提到了自己,车前子斜着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心咋嫩么大?句长都做不成了,不当官了。你老婆跟人跑了怎么办?到时候你闺女管别人叫爸爸,你还和那个人论干亲?你怎么办?跟我一起找个庙观出家?你可愁死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车前子跳到了桌子上,指着对面杨书籍说道:“孙子,谁给你的胆子,敢欺负孙胖”

就在车前子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会议室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白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对着小道士说道:“我”

见到白发男人出现,杨书籍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当下一溜小跑的到了大门口,陪着笑脸说道:“吴主任,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之前杨书籍做通了局里几个主人的工作,从孙德胜手里夺走民调局的控制,背后的靠山竟然是吴仁荻吴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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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因为这个白发男人,自己在医院lcu里躺了三个月。车前子对吴仁荻还是有些忌讳的,他从桌子上面跳了下来,对着孙德胜说道:“不是说他是你老丈杆子吗?怎么,知道姑娘不是他亲生的,来大义灭”

车前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被孙德胜捂住。孙胖子笑呵呵的冲着目光横扫过来的吴仁荻说道:“这孩子跟我结拜了,说要回家见见他嫂子和侄女。我还说呢,是不是也见见他嫂子的娘家人”

“见不见的无所谓,反正过两天他嫂子就变成寡妇了”说话的时候,吴仁荻扫了一眼身边的沈辣。随后对着这个白发男人说道:“听说你上次相亲的就是个寡妇,这么说你对寡妇也没什么偏见啊。”

沈辣苦笑了一声之后,低着头说道:“那什么就是因为知道了是寡妇才黄了的,不怕吴主任你笑话,我也是小地方出来的。他们都说我有那啥情节”

沈辣原本是吴主任钦点的‘女婿’,可惜当时他和后来的孙夫人实在不来电。后来让孙德胜撬了行,去年还在镁国生了孩子,不过就是这样在吴主任的心里,还是觉得沈辣要比孙德胜顺眼的多

“你这是病,得治”吴仁荻用他特有的眼神看了沈辣一眼之后,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虽然二室和有六室不对付的传统,不过谁也不敢得罪这个传说级别的人物。所有的人包括三位主任在内都低下了头,不敢和吴主任有眼神上的接触。

不过总是有一个两个另类的,在低头不语的众人当中,从孙德胜手里挣脱出来的车前子梗着脖子,用和吴仁荻一摸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原本吴仁荻没有什么世俗的包袱,更没有什么不能以大欺小的封建思想,送这个小道士再回医院lcu住俩仨月的也不费什么力气。可是他这次却放过了车前子,吴主任没有理会小道士,只是冲着他嘲弄的笑了一下,转头对着杨书籍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这两个人之间明显有什么私下交易,杨书籍没等吴仁荻说完,已经陪着笑脸抢先说道:“已经都准备好了,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吴主任您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们民调局的头等大事”

吴仁荻嫌烦,没等杨书籍说完,他已经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沈辣回头冲着孙德胜苦笑了一下,随后跟着吴主任一起向着六室的方向走去。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吴仁荻就是为了来给杨书籍撑腰来的。这一下,让那些原本只认孙德胜是民调局句长的人都开始犹豫了起来。

送走了吴仁荻之后,杨书籍换了一副脸孔。一脸严肃的回到了主席台的位置上,先是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打着官腔说道:“该通知的都通知完了,现在说正事。西门主任你来,下面都安静了,不要上面开大会,你们在下面开小会”

吴仁荻刚刚离开,二室这些人就开始议论开了。他们一边议论着民调局的变动,一边都在看着孙德胜这边。

而孙胖子这边还是笑呵呵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身边的车前子却忍不了,凑在孙德胜的耳边说道:“你的句长都被撸了没听你老丈杆子怎么说的吗?现在就给你老婆找下家了,那个姓沈的是你哥们儿?有这样哥们儿的吗?弄不好你不在家的日子里,他已经和你老婆那啥了,看见了没?你老丈杆子都认他”

“别乱说,哥们儿我和辣子的交情那是换命换过来的。”孙德胜笑眯眯的看了车前子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要是天底下最后只有一个人能相信的话,那指定是辣子。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哥们儿我不在了,能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他,那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看着眼前这胖子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车前子理解不了他和沈辣的情义。也是想岔了,没好气的啐了一口,说道:“牙碜!你们城里人真他么乱”

“孙德胜你们还在嘀咕什么?开会呢!闭上嘴听你们西门主任说”杨书籍见到下面的人还在议论个没完,当下冲着孙胖子去了,只要收拾了这个落魄的肥凤凰,其他人也就算震住了。

“你先过来听我说两脚吧,不掂你这个老登儿,我这口气出不来”车前子忌讳吴仁荻,可不怕眼前这位杨书籍。他眉毛一立,就要窜起来找杨书籍的麻烦,却被孙德胜死死的拦住。随后对着正在冲他使眼色的西门链说道:“大官西门主任你开始吧,不是我说,二室全员集合了,指不定是什么大事。”

西门链赶紧说到了正题,没给车前子冲过来的机会:“上周一,国家地质调查局西北九号勘探队发生了一起坍塌事故。十一名队员被困在了地下,经过抢救,三名调查员被救了上来。三个人回到地面的时候,都出现了不同层次的精神疾病。

根据报告所说,其中两个人因为应激反应都出现了幻觉。都说地下有鬼,已经死了几名队员。不过他们所说其中一个死了的队员,正是和他们一起获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西门链动手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器。众人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图影,照片上是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尸体上面的多处刀伤,另外一具尸体的脖子上面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是用极细的绳子差点将脖子勒成了两段

看了一眼照片图影,西门链继续说道:“另外一名勘探队员则出现了极端的狂躁症状,在获救之后一个消失,他用抢来的工具刀杀死了自己的队友,然后又用铁丝将自己活活勒死。根据当事人的口供说,四个壮年人去抢他手里的铁丝,都没有抢过来,反而亲眼看着这个人将自己勒死”

听了西门链的话,坐在下面的孙德胜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举手说道:“那不对啊,上周一发生的事件,为甚么现在才送到民调局?不是我说,按着流程,这个会最晚应该上周三、周四就开了。怎么耽误到了现在”

“当时在场的专家,都给了是应激反应的定论,没有上报。”西门链换了手里的资料,随后继续说道:“他们继续抢救下面的勘探队元时,遇到了麻烦。一直到昨天才找到了其他的队员,这个时候,那些专家也明白过来了,之前的三个人或许不是什么过激反应”

说话的时候,墙上已经换了照片图影。上面是一堆被分割的尸体碎块,又被重新整理成了四个人的形状

西门链看了一眼图影,说道:“这都是被救上来的人,刚刚回到地上的时候,他们还比较平和。不过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们便发生了变化这四个人是自杀的,他们找到了锋利的器具之后,将自己分割成了碎块。那些抢救的人都被吓傻了,最后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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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室这些人都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不是在认真的听讲,便是在做笔记。只有车前子一个人脸色有些发绿,他之前见过的邪祟多了,可是没见过几次死人,尤其是这种碎成一块一块的死尸。

趁着西门链在上面说话的时候,车前子忍着恶心,低声对着一边笑眯眯的孙德胜说道:“你们这个什么民调局到底是干嘛的?不是和我们道士一样,祛除邪祟的吗?你看看都切成几十块了报警吧”

之前车前子也遇到过闹得凶的妖邪,被它们祸害的人举着菜刀到处砍人。对这样的‘武闹’孔大龙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徒弟冒险,退了定钱让人家报警处理。

孙德胜冲着车前子嘿嘿一笑,说道:“说句兄弟你可能不大相信的话,从某种角度上说,我们民调局就是敬察。我们是多重领导的机关,为了方便处理事件,局里的调查员都是可以穿警服和其他机关的制服。”

“说得跟真的似的”车前子不屑的哼了一声,正要再讥讽几句的时候,孙德胜看了小道士一眼,随后抬手抓了抓后背,‘不小心’将他别在腰上的手枪露了出来。

车前子总归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对刀枪之类的很感兴趣。桃木见的多了,真枪还是第一次见。当下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孙德胜腰间的手枪:“我就说在机场进安检的时候,你怎么进小屋单独安检。敢情真带着家伙呢?好家伙,硬邦邦、凉飕飕地不对啊,电视里敬察的枪不是五四、就是六四的,这么你这里是把左轮?你这不是假的吧?带着把假枪给自己宽心”

见到车前子见到了手枪,话都多了起来。孙德胜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趁着周围的人都在关注西门链说的话,没人注意自己,当下他伸手将手枪掏了出来,交在了小道士的手里。说道:“真的假的你自己看,自己玩。别影响哥哥我听大官人讲话”

感觉到真枪的重量之后,车前子再也没有心思去听上面西门链的话。他猫着腰学电视里镁国牛仔的样子,打开了左轮的弹仓,退出来六颗黄澄澄的子弹。这才确定这是真枪、真子弹无疑。只是子弹看着有些特殊,整个弹头都用特殊的涂料画了符文。顶部涂着红色的油漆,里面似乎灌进了特殊的物质。

“真家伙啊”车前子将子弹重新装好,随后举着手枪对着四外瞄准起来。虽然第一次摸枪,他也听说过枪口不能对人,当下对着上面图影里面几句尸体瞄来瞄去。

就在车前子玩够了,准备将手枪还给孙德胜的时候。孙胖子突然毫无征兆的猛拍了小道士的肩膀,车前子条件反射的勾了勾手指头。他手里的左轮发出来一声枪响

“啪!”的一声,子弹冲着杨书籍的方向发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他手里的水杯,里面的白开水水撒在了杨书籍的裤子上

突然之间的一声枪响,吓住了包括车前子在内所有的人。杨书籍反应过来之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着孙德胜大声吼道:“孙德胜你疯了吗?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想要枪杀”

“杨书籍你看清楚,枪在谁的手里。”孙胖子将双手高高举在头顶,随后笑眯眯的说道:“哥们儿最多一个保管枪械不利的重大失误,也就是写个检查的罪过。兄弟,你玩归玩,怎么还真开枪了。不是我说你,枪法不咋地,要是稍微再向左抬一寸”

“无法无天了!孙德胜你等着,我先回去换条裤子”杨书籍哆哆嗦嗦的向着会议室外面走去,眼尖的人已经看出来,他的湿裤子还在滴滴答答的淌水。水杯里也没有多少水了啊,杨书籍不是喝的白开水吗?怎么颜色还泛黄

车前子也被吓傻了,自己明明没开保险啊,子弹是这么打出去的?这时,孙德胜笑嘻嘻的伸手拿走了小道士手里的左轮,换上一颗子弹之后,重新放回到枪套里。

看着杨书籍已经离开了会议室,台上的西门链苦笑了一声,对孙德胜说道:“大圣,你都不是句长了。何苦招惹他?刚才那一枪要是真出事了,你们俩谁也跑不了。”

“看你这话说的,我兄弟最多算个误杀,三年以上七年以下。表现好两年半就出来了”孙德胜笑了一下之后,对着还有些发晕的车前子说道:“兄弟,哥哥哪能真看你进去?上面咱们有人,杨书籍真出事了,算他自杀”

虽然出了个小插曲,不过总算没有闹出人命。西门链三个人说了孙德胜几句之后,便让老莫继续讲解事件:“事发地点位于阿尔金自然保护区当中的无人区地带,是个多民族、多宗教的结合地。向西二十公里曾经发现过鄯善王泽迩多的古墓,一九九九年地质矿业部曾经在那里发现了钨矿,二零一一年又发现了玉石矿。这次属于后续探测,没有想到出了问题。”

孙胖子点了点头,再次提出来自己的问题,说道:“哥们儿问一句,那事发地点周围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吗?或者当地有没有其他异常的事情发生?”

熊万毅替老莫回答道:“刚才我们老莫不是说了嘛,事发地点在无人区,人都没有,还能有什么类似的事件?孙胖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个了?让你来是杨书籍的意思,就是通告一下你下台了。没指望你来处理这次的事件”

“那不行啊,刚才哥们儿把杨书籍得罪了。差点一枪崩了他,他缓过来这口气还不得给我小鞋穿?”当着二室一百多号人,孙胖子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我们哥俩怎么也要躲躲,等着杨书籍消了气,我们在回来。不是我说,这些年一直都在领导岗位上,业务能力不能荒疏啊,我的同志们”

孙胖子说的也在理,现在杨书籍八成正在向上面告他的刁状,暂是出去避避风头也对。看不出来啊,这个一向没有正行的胖子,也有害怕到跑路的一天。当下,二室的三位主任平定了一下事件等级,随后开始在二室当中挑选调查员前往事发地点——阿尔金自然保护区

这次指派的调查员除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之外,熊万毅和西门链亲自带队,又带上了二十几个调查员。交代好了任务之后,众人先要准备一下,半个小时之后,在大门口集合前往机场。

这时候,车前子也明白了过来。趁着没人的时候,他拦住了孙德胜,说道:“说,刚才那一下是你故意的吧?想弄死姓杨的你明说啊,咱们晚上去打他的闷棍也好啊,结果你让我定雷”

“哥们儿是那样的人吗?”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记住了,咱们俩除了不是一个爹妈,那和亲兄弟没啥区别为了兄弟你,哥哥除了不能死之外,什么都能做。走,哥哥带你去五室,去领你的装备。不是我说,当年你哥哥我进来的时候,那可是练了还几个月才能出外勤,你这刚进来三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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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惊出来一身的冷汗,不过好歹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车前子还是跟着孙德胜一起来到了五室。

孙德胜是奔着五室主任欧阳偏左来的,可惜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欧阳偏左正在家里休息。他毕竟上了几岁年纪,在九河市忙乎了好几天劳心劳力的,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到手。回来之后向杨书籍说了一下,便请假回去休息了。

现在五室做主的是副主任萧易峰,他是这两年刚刚提起来的副主任,平时和孙德胜的关系也不错。当下,孙胖子直接带着车前子找到了萧副主任,说道:“老萧正好你在,那什么,我兄弟车前子,刚刚进的民调局。这次跟着二室一起外勤,你给置办一套装备”

“孙句您的兄弟,那没得说啊,我把六室沈副主任以前的装备给他。”萧易峰老好人,笑了一下之后,走到了电脑前坐下,随后继续说道:“报一下车前子,职务和局内编号——车前子”

输入了车前子的姓名之后,显示器上什么都没有显现出来。萧易峰愣了一下,随后又重新的输入了一边。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效果。萧副主任看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一眼,随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哪里又出错了?不能啊孙句,您兄弟的合同什么时候交上去的。”

“对了,还有合同”孙德胜拍了一下脑门,随后苦笑了一声,对着萧易峰继续说道:“老萧,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兄弟的合同忘了交上去,这两天就忙着鬼市的事情了,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要不这样,辣子的装备算我借用的。完事就还你”

“孙句,以前没问题,就是您说句话的事儿。可是现在不好办了,杨书籍上个月改的规矩。取装备的时候都要备案”萧易峰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周围没有外人,又继续说道:“要不这样,我把您当初留在这里的装备取出来。就说是您自取的,至于这么处置的,我不知道”

“行吧,有总比没有好。”孙德胜笑了一下,随后转头对着车前子继续说道:“哥哥我的装备也不赖,等着这次事件结束,我们回来的。我问辣子要点好东西,你先装备上不是我说,老萧你把手枪拿走,我兄弟还没特训过。给他火器还指不定打谁。”

没过多久,萧易峰亲自取过来孙德胜的装备。他的家伙都放在一只手提箱里。只不过孙胖子做了句长之后,常年没有打开过,手提箱已经集了厚厚一层灰尘。

当着孙德胜的面,萧易峰打开了手提箱。里面并没有大多数调查员使用的符纸,只有一把手枪,一柄甩棍和一支黑漆漆的短剑。手枪和甩棍也就罢了,看到了短剑之后,孙德胜“咦?”了一声,随后一拍脑门,说道:“想起来了,这是最后一次外勤的时候,辣子存放在我这里的。后来他换了家伙,我也没在开过这箱子。忘得死死的”

孙德胜说话的时候,萧易峰查看了手枪,随后有些惊讶的说道:“孙句,上次谁收回您的装备?手枪还上着保险呢,套筒一直都是待发的状态。您这枪要更换弹簧了,还得重新调距”

“都说了手枪留下,我就带着这两件家伙走。”孙德胜从箱子里取出了短剑和甩棍,都塞进了车前子的手里。说道:“兄弟你的运气好,你是不知道啊,民调局上上下下多少人惦记这把短剑。这可是吴主任亲手炼制的,虽然比不上上等的法器,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车前子还惦记着手枪,不过看着萧易峰已经当着自己的面,拆散了手枪。他也只能认命了,将甩棍和短剑都别在了腰后,对着孙德胜继续说道:“要不咱哥俩打个商量,你把左轮给我,这把民调局之宝的攮子归你了。”

孙德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在民调局里带枪的,也要有持枪证明。等着回来的,哥哥亲自陪你去办。到时候别说我这把左轮了,我让欧阳主任给兄弟你整个加特林。突突冒蓝光的那一种”

取了装备之后,孙德胜便带着车前子到了大门口。这里已经停了一辆大巴车,二室前往阿尔金自然保护区的人员已经到齐。他们俩上车之后,大巴车便向着机场开去。

乘坐民调局的专机到了新疆的石河子花园机场,下了飞机之后,这些人分成了两队。带队的熊万毅、西门链带着孙大圣和车前子乘坐直升飞机飞往事发地点。其余的调查员乘坐大巴车走陆路

直升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停在了一片戈壁滩当中。这里便是事发地点,当初参与救援的人员已经都撤走,换上来两百多名武敬战士,正在继续想办法挖掘,救治下面其他的幸存者。

事发地点已经拉上了警戒线,熊万毅他们亮了证件之后,被哨兵带到了一座大帐篷当中。现在主事的领导也换上了他们的一位中队长,现在他正在犯愁后面应该怎么下手挖掘。已经过了这么久,看起来困在下面的探勘队员已经凶多吉少了。

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西门链直接对着中队长说道:“不废话了,现在马上终止救援行动。下一步的动作,要等到我们的人重新评估地下情形,之后在决定应该行动。”

“不能停下,我的兵挖掘的时候,听到了下面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就差一点了”中队长有些急躁的看了面前的几个人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人命关天,下面可是还有好几条人命等到你们评估完毕,下面原本还有一口气的人,差不多也死定了。”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西门链皱了皱眉头,站出来对着中队长说道:“听清楚了没有,说的是什么话?带口音吗?说完之后有发生什么事情了。”

中队长说道:“这个要等我的兵回来说了,他现在就守在洞口”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脚下的地面突然决裂的晃动了几下,外面洞口附近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悲惨的叫喊声。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一个灰头土脸的战士冲了进来,对着大队长说道:“李队,不好了刚才矿坑下面发生了爆炸,刘易阳他们几个刚刚下去,现在生死未卜”

听到又有人下去了,中队长听闻吓了一跳。随后脸色惊恐的说道:“谁让你们下去了!这不是胡闹吗”说话的时候,这位中队长已经冲出了帐篷。孙德胜和西门链对了一下眼神,两个人带着车前子和熊万毅一起跟着出了帐篷。

跟着中队长跑到了矿洞口,此时,这里聚集了三四十名武敬战士。一个大个子焦急的趴在地上,对着矿洞里面喊道:“何春生!你们怎么样了?坚持住啊,我马上就派人下去”

这时,熊万毅和西门链已经到了这个战士身后,两个人咬了下耳朵之后,老熊悄无声息的掏来一个打火机,打着火之后,顺着都洞口将打火机扔了进去

打火机刚刚进了土坑之后,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从下面冒了出来。伴随着火球的,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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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队长等人被这个景象吓呆了,他们也是昨天才赶过来看守矿洞的,对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一知半解。上级领导派他们过来的时候下了不许私自下洞,等待专家到来的死命令。谁也想不到看守洞口的战士,敢自己下洞。

西门链叹了口气,对着中队长说道:“下面都是沼气,你的兵凶多吉少了。”

“你糊弄谁呐!这是戈壁滩,常年干燥少雨,那有什么沼气!”中队长也不好糊弄,他指着还在散发恶臭的洞口,继续说道:“我老家烧菜用的就是沼气,根本就不是这个味道。你们要是不打算救人就滚!来人!赶紧去取防毒面具,现在下去救人还来得及”

“谁说戈壁滩就不能用沼气了?你知道沼气分多少种吗?沼气分六种,五种都是你们老家那里常见的湿地型沼气,还有一种是类似这里的地下风干型沼气颗粒。”看着中队长急的火上房了,孙德胜走过来,掏出自己准备好的名片递给了中队长。上面写着xx化学物理防务所,主任研究员孙德胜。

孙胖子不嬉皮笑脸的时候,人五人六还有点知识分子的样子。原本他就是中队长要等的‘专家’,现在看到名片之后,更加没有怀疑。

看着中队长没有怀疑,孙德胜指着送来过来的防毒面具说道:“你们这里都是针对化学毒气专用的过滤式防毒面具,只能滤过颗粒小于零点零七的毒气颗粒。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这种地下风干型的沼气颗粒都小于零点零五。没有将沼气散干净之前,你下去多少人就要留下多少人”

中队长一听有急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那就不救了?眼看着我的兵去死?不行”

“谁说不救了?救人也要有正确的救法。”孙胖子回身指着洞口,继续说道:“这种地下风干型沼气大多都是阶段压缩型的,同一区域当中不会储存太多。只要放干净了毒气,我们就可以下去救人。毒气对人体的短期侵入伤害有限,只能及时救出来,你的兵还是有救的”

听了孙德胜的话,中队长想起来还带着排风机,当下急忙让人把机器抬过来,快点将里面的沼气排出来。

趁着武敬战士忙活的时候,车前子凑过来,对着孙德胜竖起了大拇指,说道:“看不出来,还以为你这大肚子里都是肥油,想不到也有点学问嘛。这都是民调局里学的?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沼气还分那么多种。”

“我他么也不知道”孙德胜冲着车前子做了个鬼脸,随后继续低声说道:“什么沼气分六种,毒气面具过滤不过滤的这都是哥哥我瞎编的,不过名片是真的。现在去化物所查,还能查到我孙德胜的名字。好像又升官了,挂了个副所长的职务”

车前子愣了一下,随后看着洞口的方向,说道:“那里面的人”

“我都说了,凶多吉少”西门链凑了过来,叹了口气之后,对着孙德胜说道:“大圣,下面的事情可能比我们预想的复杂。你身娇肉贵的留在上面接应吧,我们二室的人到了之后,我们下去。”

“大官人你转性了?”孙德胜看了西门链一眼,随后又扫了一眼正在紧张看着武敬战士排风的车前子,随后慢悠悠的说道:“看吧,到时候再说。咱们都不是吴主任,一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猜不到”

就在他们看着武敬战士努力将地下‘沼气’排出来的时候,看守警戒线的战士带过来两男一女,三个人都是科研人员的打扮。打听了孙德胜他们就是上级派来的专业人员之后,三个人急忙凑过来自我介绍。

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男人叫做冯海洋,是这次地质勘探队的副队长。因为他的年纪大,负责在地上接应,这才逃过了一劫。另外一个男人叫做王家园,是地质局的出长,是这次勘探任务的总负责人。出事之后他第一个赶过来主持大局。

唯一的一位年轻女人叫做李薇薇,别看只有二十七八岁,却是之前的救援负责人。她留下来是要和民调局的人员对接救援行动,看的出来因为之前的救援失利,对李薇的打击不小。说话都是叹声叹气的样子

客气了几句之后,西门链对着三个人说道:“基本资料我们都看了,不过还是麻烦几位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资料上面忘了描述的部分。我们要的是细节洞里面具体的细节,我们需要知道这个。”

冯海洋主动说道:“领导,我是第一批下到过地下矿岩层的,之后负责上下的接应工作。里面和我去过其他的矿岩层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原本就是个寻常的描绘和取样。一开始还很顺利,谁能想到快结束的时候出事的了。”

冯海洋说的和资料上的差不多,都是探勘任务快结束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坍塌事故。诡异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救援的过程当中发生的,现在参与救援的大部分人员都在进行心里治疗。李薇则是服用了心理医生开的药,勉强等在这里交接。

勘探队的冯海洋都没有什么新东西好说,地质局的王出长更加没有什么说的。只有负责救援的李薇薇欲言又止的,似乎她有什么新东西。

在西门链的开导之下,李薇薇终于说出了口:“我也不敢保证是真的我带着救援队下去的时候,听到了幻音。当时我问过了其他队员,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听到那种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说外语,不是英语和法语,听着也不像是俄语和拉丁语系”

李薇薇的话让西门链等人的眼前一亮,在他们的追问之下,女人继续说道:“好像有个人趴在我的身上,嘴对着我的耳朵说个不停。我分不清说话的是男是女,不过它翻来覆去的只说一句话”

随后,李薇薇将自己听到的话对着孙德胜他们说了一遍,只是女人还学不上来那种似说似唱的语调。西门链追问了一句:“只是在地下能听到这样的幻音?上来之后还能听到吗?”

“上来之后就听不到了”女人回答了一句,随后她想起来了什么,继续说道:“那个声音在下面说的很急,越往上说的越慢,上来之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越晚上就越慢”西门链看了熊万毅一眼,随后突然对着李薇薇说了一连串又急又涩的词语。加上他的语调顿挫,听着真的好像在唱歌一样。

李薇薇听了眼睛一亮,指着西门链说道:“就是这个我在下面听到的就是这个语调,你说的词语不一样,不过语调是一摸一样。你怎么知道的?”

没等西门链回答,中队长已经跑了过来,对着面前这些人说道:“差不多了,已经闻不到臭味了。我点火也没有着”

熊万毅点了点头,他走到了洞口,从怀里摸了张符纸,点着之后丢了下去。他站在上面看着符纸慢慢悠悠的落下之后,回头对着西门链说道:“干净了,可以下去了。不等那些小崽儿了,老规矩咱们俩下去,孙胖子你和你兄弟在上面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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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熊主人的计划,除了他和西门链之外,武敬这边也要下去两个人打下手,帮着向上抬个人什么的。之前有过下洞经验的冯海洋也要跟着。算是做个向导,孙德胜和他的小兄弟则在上面负责接应,等到二室其他的调查员赶到,还可以指挥他们下来协助。

“哥们儿我都退下来了,哪还有什么老规矩”孙胖子嘿嘿一笑,打乱了熊玩意儿的部署。他看着西门链和熊万毅继续说道:“我们四个都下去,不是我说,这几年一直做办公室。我这老胳膊老腿也该活动活动了,要不然的话就要生锈了”

听了孙德胜的话,熊万毅瞪起来了眼睛说道:“拉倒吧,孙大圣你要不是在算计谁,老子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大前年海里下达文件那次,局里几个白头发的,除了吴仁荻之外都去了内蒙,就对付一窝黄皮子。局里的所有调查员都在现场观摩,那么好露脸的机会,你都没敢下去。最后还是杨书籍那个废物下去露的面”

孙胖子嘿嘿一笑,说道:“那次哥们儿还是句长,要领导全局。现在我是你手下的调查员,当然要冲在前面了。不是我说,上次在内蒙哥们儿没下去,和现在一定要和你们下洞,都是一样正确的。”

熊万毅还想要说几句,西门链看到后面的中队长急的快哭了。当下在后面踹了熊主任一脚,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他扯淡。救人要紧,老熊你第一个下去”

熊玩意儿还是听西门链话的,回头见到中队长着急的样子。他主动过去在身上绑好绳子,之前洞口已经搭好了架子,还加了三道滑轮。熊主任和西门链耳语了几句之后,让洞口的武敬战士将他一点一点的放进了洞中。

熊万毅每向下十米左右,便在洞壁上插一个特制的小冷光灯。差不多十个冷光灯插完之后,他也平安的落地。随后对着洞口上面喊道:“可以了,大官人你让孙大圣下来,你殿后给他加根绳子,别摔死他”

中队长忍不住冲到洞口,对着下面喊道:“领导,看见我的兵了吗?要是发现他们了赶紧急救我这边马上下去帮忙。”

熊万毅的声音接着传了上来:“这里面太大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看不到人,估计已经到前面去了。好事,起码生还的几率又大了。”

熊万毅和中队长对话的时候,孙德胜开始准备第二个下去。他让西门链给他绑上绳子。这个时候,车前子突然凑了过来,说道:“那个谁,我第二个下去。你让孙德胜第二个下去,不怕他们俩在下面打起来?我先下去也能帮着劝劝架。”

“劝架?你小子是要去拉偏手吧?”西门链看了这个小道士一眼,随后对着孙德胜说道:“让他下去也不是不行,小家伙有点门道。打架不要命,鬼也怕恶人,估计他能镇得住”

孙德胜犹豫了一下,随后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索。亲手套在了车前子的腰上,随后对着他说道:“不管在下面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听熊万毅的。不是我说,他不记仇,真出事了绝对帮你。”

“别说的跟我们家那个老登儿似的,我五岁开始除邪祟,下面算个屁。”车前子还在叛逆期的尾巴,有些不耐烦的听完了孙德胜的嘱咐之后,他也学着熊玩意儿的样子,让武敬战士将他放了下来。

车前子下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个手电筒。双脚落地之后,他一边摘掉身上的绳索,一边对着空气说道:“熊主任你过来搭把手孙胖子给我系的死扣,怎么越解越紧熊主任你还小心眼?不就是踹了你裤裆两脚吗?还有十几个嘴巴和窝心脚你也没落什么病根儿,搭把手都”

说到一半的时候,车前子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周围感觉不到活人的生气。他急忙举着手电去找,周围看了个遍,逼别说熊万毅了,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车前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随后他从绳索当中挣脱了出来。对着上面喊道:“把绳子拉上去熊万毅不见了,你们下来和我一起找你们拉绳子啊,我已经把”说话的时候,车前子抬头向上看去。才发现原本头顶的十枚冷光灯,这时候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自己亲眼见到熊万毅安插的灯,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了?车前子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了,他急忙对着上面大声喊道:“下面出事了!你们看看,熊万毅刚才安的等不见这么回事!天怎么黑了”

车前子喊话的同时,头顶的光亮突然消失。仿佛白天瞬间变成了黑夜一样,没有了那点光亮,只剩下自己手里孤零零的手电光芒,越看周围越是阴森森的。

车前子继续对着头顶大喊大叫,却不见有任何回应。孙德胜那些人好像突然之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自己刚才脱下的绳索还在地上,地上没有一点要将绳索拉上去单位意图。叫喊了一阵无人应声,车前子稳了稳心神。随后将孙德胜给短剑拔了出来壮胆

好在短剑还没有消失,剑柄握在手里,车前子才算踏实了一点。他毕竟也是五六岁开始除邪挣钱的,从小到大见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多了,稳住了心神之后,小道士忍疼咬破了舌尖血。先是蘸了点血涂在了眼皮上,随后攒了一大口混着唾沫的舌尖血,就等着一会出现什么异常的事情,他先一口血喷出来,然后用短剑一顿乱捅。到时候不管是人是鬼,先把他扎成骰子

既然上面没有回应,他索性一手手电,一手电筒,摸索着向前行进。这里是个天然的大溶洞,空气当中都是潮呼呼的水汽。头顶上各种各样的钟乳石,想不到在戈壁沙漠地下,还会有这么水润的地方。

往前走了十米,突然发现路上躺着个武敬战士。车前子走过去之后,发看到战士已经断了气。从发紫的脸色上看,应该是刚才吸入毒气身亡的。战士身上带着枪,小道士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他的枪拿过来防身,不过回想到之前差一点崩了杨书籍。他还是没敢动这只枪

车前子嘴里含着鲜血,不能呼喊熊万毅的名字,这时候只能举着手电默默的往前走。又走了差不多百十来米的时候,对面终于看到了一点亮光。他急忙手电筒对准了光亮处,见到浑身是血的熊万毅跌跌撞撞的从那边走了过去。

“快走这里是巫妖王的洞府”熊万毅走了没有几步,便摔倒在地。他挣扎着又爬了起来,这时车前子举着手电筒照射了过去,就见熊主任的双眼已经被人捅瞎,两行鲜血不停的流淌了下来。

虽然之前干过架,不过车前子还是见不得这幅惨象,他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熊万毅。在二人接触的一瞬间,小道士突然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举着手里的短剑,对着熊主任的前心、肚子疯捅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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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的功夫,熊万毅身上已经多了十几个透明窟窿。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摔倒在地。只是捂着伤口向后退了几步,身子靠在了墙壁上,一脸愕然的‘盯’着眼前好像发疯了的车前子。

车前子没有立即跟上去,张嘴对面前的空气喷出来攒了许久的舌尖血,一半的鲜血都喷在了熊万毅的身上。和小道士预想的不一样,沾染到了鲜血的熊主任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重伤之下的熊万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的大口喘息,看样子随时都会一口气上不来,死在这里

车前子用手电照着面前的熊万毅,他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直到这个人快断气的时候,小道士这才开口说道:“还要装下去是吗?我不管你是不是他,一会等你咽气了之后,我把你大卸八块。就说我和那些疯了的探勘队员一样,都是应激反应大不了算我是精神病,杀了人不犯法”

这两句话出口,对面的瞎眼‘熊万毅’也不喘息了。两只血窟窿一样的眼睛对着车前子,张嘴却是另外一个沙哑当中,又带着金属一样的声音:“我没有失手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破绽的?”

听了这句话,车前子瞬间如释重负一般,从嘴里长长的吐出来口气。随后擦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语的说个不停:“吓死我了还以为真把姓熊的攮死了,那下半辈子就完了不行,上去之后得先还俗,娶老婆生儿子幸亏你这个王八蛋是假的,急急如律令啊,太上老君保佑”

‘熊万毅’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他有些无奈的对着车前子说道:“你也在赌我是假的,还以为你真的看出来破绽了”

“你以为我眼瞎吗?姓熊的不就躺在那里吗?”说话的时候,车前子伸手指向了左边钟乳石的方向。‘熊万毅’条件反射的转头向小道士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一瞬间,他明白过来是上当了

这时候,一阵破风之声袭来。车前子竟然趁着他回头的时候,将手里的短剑甩了过来。‘熊万毅’躲避短剑的时候,小道士已经窜到他的面前。举起来手里的半截钟乳石,对着‘熊万毅’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闷响,‘熊万毅’来不及躲避,钟乳石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直接将这个人打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小道士举着石头又冲了过来,对着他的下档又重重的砸了下去。

一般男人挨上这一下,不死也会丧失行动能力。没有想到脑袋都被砸扁了的‘熊万毅’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翻身将车前子掀翻在地。正要冲上去置于小道士死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听到了枪响之后,‘熊万毅’哆嗦了一下,停止了对车前子的动作。

伴随着枪响的,还有孙胖子的声音:“兄弟你哪去了?你一下来怎么就不见了前面那个是你吗?对面的又是谁”

枪响的同时,车前子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什么钟乳石的溶洞,瞬间变成了一个空旷的矿洞。自己拿着砸向‘熊万毅’的钟乳石也变成了巴掌大小的石块,置于那个脑袋都被砸变形了的‘熊万毅’,则变成了一个身穿勘探队制服的中年男人。只是他的脑袋被砸出来一个大窟窿,里面的红白之物不停的流淌了出来

看的出来男人还想要至于车前子死地,无奈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枪响,看得出来这个人有些忌讳。随后孙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兄弟!你说句话,没事吧”

男人擦了一把头上的红白之物,对着车前子森然一笑,随后嘴里发出来刚才金属一样的声音,说道:“我记住你了,继续往前走我在前面等你”说完之后,男人一翻白眼,随后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男人倒地之后,车前子对着孙德胜继续喊道:“姓孙的你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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