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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霸道护法的甜宠情人

 

“主人~怎么还在书房干活儿啊,夜深了,让小锋来伺候你安歇吧~”一个让江厉后背发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在给江厉汇报分坛事务的云莱下意识的回头,只见那传说中被左护法英雄救美,一见钟情然后以身相许的明月公子,端着一盅散发着诡异味道的补品款款前来。

云莱熟知药理,都不需要细细分辨,就能闻到盅内虎鞭、羊腰子等等腥膻大补之物,云莱顿时头皮发麻,偷偷去看左护法铁青的脸色,马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恭敬的告退。

江厉挥手让云莱退下,咬着牙说道:“不是说好的,我让你当男宠,你就安分不作妖,不管你想干什么,至少不能闹到我下属面前。”

季锋委屈道:“我哪里闹了,只是想履行履行男宠的义务罢了,你天天忙得飞起,不来书房我哪里找得到你,不给主人暖床算什么男宠呢!喏,你不是说对着我硬不起来吗?我专门找小厨房和药房配的大补药,哪怕是太监喝了,都能长出一根来。”

季锋真是万万没想到,他对于攻受的体位真的没什么执念,不过就是个无情的任务打工人罢了。但他都做好让渣攻ooxx的准备了,事到临头,对方居然和庙里的和尚一样!看见他搔首弄姿,脸色铁青,身体僵硬,眼里一丝情欲都没有,只有戒备和提防,简直恨不得抱把刀在身上防身。武力值可以让对方无法反抗,但是武力值总不能逼着人家硬起来吧?

对于季锋怀疑自己的男性能力的行为,江厉气的额头冒起青筋,铁铸一般的冷面也差点破功,他忍了又忍,最后忍气吞声道:“你放在那里,我等下喝,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等下就去你那里。”

季锋笑吟吟的递上补品:“不烫,你现在喝吧,我看着你喝完再走。”

江厉抬起头和季锋对视,季锋的眉眼有几分像季海,多么让人厌恶的熟悉感。江厉的眼神变得幽深,他慢慢放下手上的账目,缓缓道:“季锋,你知道你父亲在哪里吗?”

季锋耸耸肩道:“大概率在你手里吧。”

江厉沉声道:“原来你知道,哼,装疯卖傻,你如此作为,想报复我?你如此逼迫,不怕把我逼的和你父亲玉石俱焚?”

季锋把手中的补品放在江厉的右手边,十分真诚的说:“玉石俱焚?你和他有仇,杀了就行了,千万别陪着他一起死,不然我可要心疼死了。”

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袭上了江厉的心头,季家人,季家人!哪怕他付出一切代价,哪怕他现在是焚心教的代教主,是掌管着许多人生死的位高权重的左护法,他也没办法摆脱季家人的控制,他始终都是当年那个无能的小孩,为了活下去必须埋葬所有的软弱,出卖仅有的一切。

自从季锋强行压制他,让他承认男宠的身份之后,他就没有一天晚上睡得着,每天晚上工作到很晚,只为了避免跟对方过多的接触,却还是让人欺到了头上。江厉的视线从季锋的脸上移到了书桌上小小的一盅不明补品上,他伸出手,端起药盅,在季锋期待的目光中,狠狠把手中的补药摔到了地上!

“刺啦!”一声突兀的瓷器摔碎的脆响打破了暗夜的宁静,腥臊的补药撒了一地,热气氤氲在两人的沉默之中,季锋低头看看一地残渣,又看了看江厉冰冷又充满敌意的眼睛,他似有所悟,喃喃道:“虐心剧情?还不到走这个的时候吧,我还是更喜欢走肾再走心,心走不走无所谓,肾一定要走的。”

不理会季锋的胡言乱语,江厉冷冷道:“到此为止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想报复我,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再也不会当你们季家的狗,你想玩什么把戏,我不奉陪,你杀了我吧,我发誓季海会为我陪葬!”

季锋笑了笑,伸手掐住了江厉的脖子,江厉冷冷的闭上眼,知道不敌,却还是掐了一根毒针藏在了手心。却听见耳边传来季锋的叹息:“好吧,誓死不当攻,我真的服了你了!看来只能换一种方法试试能不能完成承宠任务了,想服侍服侍你,怎么这么难呢。”

季锋的手挪到了江厉的胸口,内息一吐,江厉身上的衣服瞬间四分五裂,江历在一瞬间变成赤条条的,季锋抚摸向江厉柔软冰冷的左胸,缓缓揉搓:“主人,让我来好好伺候你吧~”

“等一下!”江厉挡住季锋顺着胸膛就往下摸的咸猪手,一脸阴沉,“季锋,你想好,和我撕破脸的后果是什么,你一个人再神通广大,与圣教为敌也不过是过街的老鼠。你没办法重建明月山庄,也没办法救下你爹,除非你以后睡觉都睁一只眼,不然”

季锋轻描淡写的挥开江厉的手,震飞江厉藏在手心的毒针,揽起赤条条的江厉丢在书桌上,随口调笑道:“生命诚可贵,亲爹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主人,为了得到你,这点牺牲算什么呢~”

江厉深吸一口气,终于认清现实,不再挣扎,只死死的盯着季锋的眼睛,僵硬又防备的等待接下来的酷刑。

季锋准备推开桌上的杂物,江厉握住他的手腕:“等等,地上有汤,别把账本丢到地上!”季锋搂住江厉劲瘦的蜂腰,苦恼道:“那怎么办呢,我一放开你,你就要跑了,这样吧~”季锋伸手把桌上的杂物和书籍账目全部堆在桌子远远的一角,“我把它们都放好啦~你不要动,不然掉地上弄脏了。”

江厉僵硬的坐在书桌的边缘,光滑的臀部和冰凉桌面接触的感觉十分怪异,季锋架起江厉的一条腿放在桌上,露出江厉隐秘的后穴,这地方恐怕从未见光,显得苍白又脆弱。

一旦认清了现状无法改变,江厉连愤怒和反抗的动作都不再表现出来。他的下体软趴趴的,和他的身体一样僵硬冰冷,他没有普通人裸露身体所产生的羞怒和忐忑,褪去了故意展现在人前的燥怒,他的神情是平静的审视,就像现在不是赤裸着身体摆出羞耻的姿态等待被男人插入,而是一头狼在黑夜中观察对手的喉咙和气管。

季锋慢慢抚摸他的下体,毫无预兆的插入了三根手指,这样的进入显然有些粗暴,手指在穴内插入得十分干涩,但是江厉的表情仍然和铁铸一样,连盯着季锋的幽深瞳孔都没有颤抖一下。

季锋慢慢凑近凑近,江厉的瞳孔里倒映着季锋越靠越近的脸,江厉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就算季锋的嘴唇贴近了他的嘴唇,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这是一个非常暧昧又非常亲密的距离,江厉仍然无动无衷。

季锋睁着眼吻住了他,试图入侵对方的唇舌,江厉紧紧的闭着嘴,平静又嘲讽的盯着他。

季锋一只手把住江厉脸颊,一只手凶猛的攻击江厉穴内的敏感点。系统出品的润菊灵让季锋手指的进出更加灵活,从未被刺激过的g点轻而易举就被季锋这个身经百战的熟手找到并按压,江厉的肉穴把季锋的手指包裹得紧紧的,透明的淫液混杂着润滑流到了大腿根,又流到书桌上沾了江厉一屁股的水。

季锋按压了一下江厉耳边的某处麻穴,江厉感到嘴里一阵酸麻,舌头和下颌都失去了控制,只能张着嘴流着涎,接受季锋舔舐喉咙的淫靡猥亵。

季锋此时仍然是衣冠楚楚,而桌子上肌肉紧实,腰身劲瘦的男人却是下体插着手指,口水流到胸膛上,双腿大张等待玩弄的不堪模样了。

如此境地,江厉仍然没有表现出一丝羞恼或恐惧,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季锋,不求饶,也不做无谓反抗。季锋解开裤子,把住江厉的腰,挺身进入了他。

他摆动腰部,强硬破开对方穴肉的微弱抵抗,直到触碰到一个小小的凸起,季锋慢慢的研磨着,他看到对方的额头和胸膛开始微微冒汗。

再冷漠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季锋被自己的联想逗乐了。他揽住江厉的脖子啃咬,把江厉的胸肌揉来揉去,江厉低下头看他,脖子上和胸膛上渐渐刻上红色的吻痕。

这个过程里,江厉一动不动,在季锐动得很猛烈的时候还努力固定住身体,即使是冲刺的时候也没有把桌角的文件震到地上去。

江厉平静的判断,如果往后躲,像这样两个身强力壮的武者纠缠在一起,瞬间就会把书桌掀翻在地。江厉感到被撞击的部位越来越酸软,穴肉不可控制的抽搐,失控好像就在下一秒。他仍然绷紧身体,不颤抖,不躲避,将两腿之间的脆弱之处迎向季锋,用脚和腰力支撑着身体的平衡。

在过去无数次的鞭打和酷刑中,他只学会了一点,那就是忍受,他像过去一样,绷紧腰背,放空思绪。

这只是一次失误,他对敌人能力的误判和试图浪费时间玩弄仇人的轻忽,导致了这次失败和失败的惩罚。只要像以前一样隐忍渡过,总有翻盘的机会。

江厉用手撑住桌子,腿心已经开始发麻发痒,窒息一般的快感熏得头脑发昏,他吐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站在地上的那条腿已经开始颤抖,季锋的精力似乎无穷无尽,他感觉后穴都被干开了,敏感点被撞得发麻,穴道内潮湿得一塌糊涂,整个下体都是水淋淋的,这场漫长的淫辱却还没有结束。

:被你亲手杀掉,仍然无怨无悔,这就是——爱~~~】

季锋茫然的回头,看见江厉一脸平静的手持那把被自己修复好的身剑,他将手上的剑抽了出来,季锋吐出一口血,软倒在地,他喃喃道:“厉厉,你杀了我,你可怎么办?”

江厉一如初次见面,表情犹如铁铸的假面,他冷冷道:“不劳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坐稳那个位置。”

“很多人都会反对你,不要乱杀人,杀人不好。”季锋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吃力道,“我走之前,这个给你吧,你有了焚心诀,就名正言顺了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一直很害怕被人打败,没关系,你多练几年,就是天下第一了。厉厉我不知道你这么恨我,对不起厉厉,我以前的世界里,我做这些事情他们都很喜欢我的,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马上要去下一个世界了,不要讨厌我了,好不好?”

季锋的手伸向怀里,实际上是从背包里拿出了焚心诀,他用最后的力气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的秘籍,无力的闭上了眼。

江厉在季锋身边茫然跪下,拿起了那本最后的遗物,他不知道季锋是从哪里掏出来的,此时也无瑕去想这些,他只感觉心中仿佛破了一个大洞。此时,他并没有复仇成功上位在即的喜悦,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季锋从泡着营养液的疗养仓内坐起,神思不属的去冲了个澡。他躺在浴缸里有气无力的叫到:“土狗土狗桑扫描一下我的神魂,有没有裂口啊?”

“滴,扫描中读取完毕,尊敬的宿主,您的神魂很健康,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呢~”贱受系统的机械音在季锋耳边响起。

季锋疑惑的捂住胸口:“没有受伤,为什么我现在觉得心口闷闷的?”季锋拉下系统面板查看各项数据,确实也很正常,便不再细想,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忽然好奇问道:“我已经离开任务世界了,现在总可以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了吧?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有没有遗漏支线啊?”

系统的ai男声再一次响起:“尊敬的宿主,您查询的原剧情如下:明月山庄出身的渣攻在叛逃之后,加入焚心教卧薪尝胆,用七年的时间复仇,他并不知道,当年故意留出空子放走他的是贱受,原来,贱受早就对他有意思。在教内逐渐站稳脚跟取得权利之后,渣攻第一件事就是集结各方势力灭了明月山庄满门,但是顾及到解药还未研制出来,便把贱受父子囚禁折磨拷问。一开始,渣攻只是想要通过侮辱贱受,拷问贱受的父亲,后来见贱受的父亲这里始终不松口,便故意把他卖到青楼,在关键时刻救了他,并且把他带回焚心教当男宠。当上了焚心教教主之后,定期取血babbalbal忽视受让他受人欺负babbalbal,肆意羞辱贱受人格bbbb武林盟血魔咒秘籍丢失,武林传闻是焚心教教主所为,武林人士经常过来偷袭行刺,甚至经常有高手光明正大上门踢馆,碍于焚心教的名声,渣攻不能拒绝公开赌斗。渣攻经常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回来,有一次内伤严重到濒死,这个时候贱受为了救他主动修习了采补之术,大do特do之后,贱受元气大伤昏迷不醒,接下来,男主深受震动,照顾了植物人十年,十年后受睁开了眼,一对有情人经历千难万险终于在一起了,真是感人又美好的大结局~您还没走的剧情只有十年后睁开眼呢,其他都达到了。”

季锋听得眼睛转圈圈:“这算哪门子的美好?这个剧情真是好传统的古早文渣攻贱受文,等等,所以他一直需要贱受的血才能活下去?这到底感人在哪里啊,他救植物人不就是为了救自己吗!!话说,我的身体不是死了吗?十年后我怎么睁开眼,诈尸吗?”

系统一板一眼道:“尊敬的宿主,经检测,您在贱受9382号世界的身体因剧情的不可抗力成为了植物人,是否切换视角查看身体此时状态?”

季锋大叹一口气:“不看!有什么好看的,我服了,我现在怕是一张草席卷到乱葬岗了,奇了,按照系统和异界的时间流速,这身体居然还没被野狗啃光吗?等任务节点到了,我不会要进入到一个骨头架子里睁开眼吧?”

季锋洗完澡,悠哉悠哉进入休息室,不一会儿,王多多苦着脸推门进来:“季锋!哦你果然在真对不起你,你的肉文任务我搞砸了,我来给你道歉来了。”

季锋摘下耳机,诧异道:“你回来了啊。不会吧,我问过了,你去的是虫族世界,这可是肉文攻世界最简单的地图啊!里面的受根本就是躺平任操,这你也能翻车?”

王多多一屁股坐在季锋身边,开始长吁短叹大吐苦水:“我一开始对任务对象有点好得过分了,连路人都误会我被虐待过,在背后说我为什么那么小心翼翼。真是个大乌龙,意识到这一点我马上就改了,后来我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职业习惯你懂的。第一个遇到的是一个边缘皇子,没有上位希望的那种,我觉得很简单啊,就上去送爱心,分分钟就攻略了,还跟他闪婚。第一个任务对象这么轻松拿下我也很开心啊,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莫名其妙发癫,把我囚禁起来谁都不让看。

我一想,这不行啊,我外面一堆需要攻略的对象呢,关起来我能干嘛?天天一个人都看不到,他连洗内裤都一手包办了!急得我啊,外面主线剧情都过半了,我还在小黑屋闹绝食,绝不了一顿就被打营养针,我真的什么办法也没了。

尼玛,更离谱的是他天天脑补有人要跟他抢我,整天神神经经的,我后面真是忍不住了,对他又打又骂也不放我走,我都要被关到崩溃了。然后他又开始发癫,去抢皇位,去跟大皇子对着干,皇位本来就不是他的,大皇子才是天选之人,反正最后我在小黑屋里啥也不知道,突然有一天有人来报丧,说他和人同归于尽了,我一打听,死的大半都是我的任务对象,我都懵了我反思了一下,确实跟我的性格有关系,我一方面对所有人都好,一方面又不怎么跟人交流,看起来可能真的挺怪的,和人结婚也没给人安全感,明明主线里,那个任务对象不是这样的,看来唯一的变量就是我了。都怪我,哎!”

季锋都乐了:“行啊兄弟,你真他妈是个人才,能把虫族世界做成这样,牛批啊兄弟。”

王多多长叹一口气:“不说我了!憋屈!你呢,你的任务做的咋样?”

季锋往后一躺,懒洋洋道:“就那样吧,勉勉强强把主线走完了,我算是体验到了,你的贱受世界啊,确实做得憋屈,能转行尽快转吧。你说的没错,你之前说,你可能真的不太明白一个人类活在充满猜忌,伤害,不被尊重的世界里是什么感觉,,我确实不明白,我以前的世界挺单纯的。但是这一次呢,我接触到了一个这样的环境长大的人,挺新鲜的,我觉得他很不快乐,所以经常想要逗逗他,我觉得他整天晚上闭着眼睛却不睡觉,警惕周围一切的样子看起来很冷,所以总是想要捂热他,最后我还是失败了。

我现在还是会想,如果晚上我不跟他一起睡觉,他还会失眠吗?如果我不拉着他玩,他还会主动去浪费时间吗?现在他终于得到了权利和地位,他能稍微有点安全感吗?但是一边想他过得好,一边又觉得不想再看见他了,好矛盾啊。”

王多多愣了一下,道:“哥,不要对任务对象投入感情,你会后悔的,特别是渣攻贱受世界的渣攻,你打交道不多,他们真的不配你去惦记,他们没有同情,爱,体谅,这样正向的感情的,你投入的感情不如拿去喂狗。”

季锋笑了笑,将手枕到脑后道:“是吗?我觉得你之前说的在贱受世界的感觉没错,但是我觉得我之前说的也没有错,我说游戏的世界虽然是假的,但是游戏里的感情是真的,我现在还是这么想。我永远不后悔对,游戏世界,和游戏世界的人投入感情,我也怕受伤,但是我更怕从来没活过。”

季锋转头看向王多多:“在虫族世界,你真的尽力了吗?你有去感受,身边的人在想什么吗?我很迟钝,我被创造出来就没有太深刻的感受力,我是人造人,因此我犯了很多错。但是你明明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你从来不用?”

王多多先是露出想要解释否认的神色,嘴唇张合一下,却无力辩驳,他愣了一下,神情变得暗淡:“季锋,抱歉,你尽力去做你不擅长的攻略任务,我却没有用心去把你的世界任务完成好,你说的话我没办法反驳,哪怕任务对象对我再好,我仍然默认对方随时会伤害我,我表面上对他们很好,心里却对他们又防备又漠视,是我一步一步把剧情走到死路。现在你给我赚了一堆积分,我却只留给你一个烂摊子。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吧,我下个世界一定努力赚积分,全部转给你,或者你在我的商城有什么想要的,我都买给你。”

季锋笑了笑:“这倒不用了,我赚积分可比你容易多了”季锋突然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你还真可以报答我,我这边任务世界还有个扫尾工作没完成,就是植物人十年之后睁开眼,和渣攻甜甜蜜蜜在一起,要不,你帮我走了吧?”

王多多笑了:“这算什么帮忙,理所当然的事情。”

异世界和主空间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十年,在异世界很长很长,在主空间这里只需要三四天。

王多多这次为了完美完成季锋留下的扫尾任务,这几天不光复盘了季锋做过的任务,走过的主线,他还专门培训了说话语气和姿势,争取不露馅。

在繁忙的补习之中,王多多不忘开启光屏朝季锋的身体偶尔看上一眼,但是看着看着,王多多就不由得把注意力移向了光屏,他疑惑极了,这是渣攻吗?这是他印象中的渣攻吗?

照顾一个植物人需要做什么,躺了好几年的植物人应该是什么状态?屏幕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打破王多多的认知。

一天二十四小时,四个小时推拿按摩,三个小时喂流食,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活动手脚,每分钟都要输送内力刺激身体的循环,保持生命力,大小便都需要人伺候,甚至需要刺激穴道才能开始排便。

天天如此,夜夜如此,一天很多顿的流食,一开始,江厉用了忠仆健妇伺候饮食,但是他很快发现仆从在他看得见的时候尽心尽力,看不见的时候拿个木管直接往下灌,食物反流差点灼伤了食管。江厉便接受了一切,除了洗衣服,准备食物,大部分贴身伺候都自己动手。

有些事情,还真的只能他动手,别人都不行。他有强悍的内力,可以刺激季锋身体的穴道,肌肉,他每天会花四个小时为季锋按摩全身,活动手脚,他一直在为季锋输送内力,他不明白季锋为什么会在化功散褪去之后身体里的内力也全部消散,也不知道这里留下的只有一个空壳,他每天都在做这些事情,这些琐碎的,烦躁的,没有尽头的事情。

为什么?王多多感觉到迷茫,他看过主线任务,明明背叛得如此决绝,现在亲力亲为到这种地步,他在想什么?王多多倒回时间录像,时间回到了季锋倒下的那一天。

江厉跪在季锋失去灵魂的躯壳旁边,一脸漠然,身上好像有一个黑洞,在吸取周围的能量,但是这样的空白很快结束了,很快,他又是无坚不摧的胜利者,还有很多事情等待安排,接下来,教主会失踪,而他会顺利成为下一任教主。他拿起秘籍放入怀中,抱起季锋的尸体正准备离开。

“江厉!”江石的头上戴着一个傻乎乎的鹿头面具,惊愕的看向屋顶的江厉,“你和教主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回去了吗?”江影从江石身边探出头:“咦,你们也来这里赶集?嗳?教主醉了吗?”

鲜血从季锋的指尖滴落,这个动静很轻微,江厉此时不知为何神思不属,似乎没有发现这个破绽,他含糊回应道:“嗯,教主睡了,你们别吵他。”

江石瞳孔微缩,神色不变,但是心里已经把警戒拉到最高,他试探着说着:“左护法,你和教主感情真好,还专门过来过二人世界哈哈哈”

江影也笑道:“哈哈,说起来,我突然想起,你离开明月山庄的那天晚上,我那天刚好在药房附近轮值,左边看见你提着剑往药房走,右边就看见季锋从药房出来,专门支开了所有人,才让你无声无息的进去药房偷解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教主就对你情根深种了,兜兜转转之下,你们二人终于有了好结果,当年我可真是没想到啊。”

江厉也跟着微微笑了,片刻后,怔怔道:“是他吗?我不知道,哈,两次自由,都是他给的,也挺好笑的。”江厉莫名其妙的自己笑了半天,屋檐下的两个前剑影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陪着笑,只觉身上汗毛直竖,气氛十分不对劲。

江厉笑完了,便一脸漠然抱着季锋离开了,留下两个僵硬又迷惑的人。他来到早就准备好的山间小屋,大捆大捆的柴火堆在这里,火油也堆得满满的。

火烧起来了,季锋的脸在火堆里映得通红,面容恬静,好像睡着了一般。江厉咧开嘴,笑了又笑,笑得冷淡又讽刺,抬手往柴火上浇火油。

火烧到了季锋的衣角,江厉一个激灵,好像突然醒了,他下意识的冲进火堆里,把季锋抱了出来,慌乱的拍灭了季锋身上的火苗。

再后来,神秘失踪几个月的江厉身负焚心诀三层回到了总坛,同时带回了昏迷不醒的季锋,江厉一开始把季锋丢在主殿让下人们伺候,却在一天的忙碌结束之后,一个人在黑暗之中睁着眼到天明。

他已经获得一切了,他已经开始享受他之前百般求索,求而不得的高高在上的地位,无人敢提起以前的敬畏。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一天,他在夜间摸到主殿的季锋床上,跟季锋隔着老远,慢慢睡着了,醒来之后看见又干又瘦的季锋,他陷入狂怒,一天杀了十几个仆从,再也不把照顾季锋的活儿假手于人。

十年,伺候一个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自理的植物人十年,为他输送十年的内力,维持他的生命体征,把一个植物人养的白白胖胖面色红润,就像下一秒睁开眼就可以直接站起来一样,需要付出多大心力?

王多多心中有了一丝触动,他摸摸下巴思忖:这个世界的渣攻,可能真的后悔了,是个比较通人性的渣攻,十年之后跟他在一起,可能也没那么难。

第十年,王多多这边是第三天,今天再次打开光屏,他又愣住了,江厉的头发,白了一大半,只剩鬓边还剩两缕青丝,他才三十多啊。

王多多睁开眼的时候,是一个和过去十年的每一天没有任何区别的普通下午,阳光不灿烂也不暗淡,谁都没想到,一个昏迷了十年的废人会在梦境中突然醒来。

当时江厉在审阅递上来的情报和例行的条陈,自他上任以来,大事小事,他都会批阅,比以前的武痴教主们,不知道要勤勉多少倍。大到武林盟有人死了又被栽赃到圣教头上要不要管,小到江湖上某少侠酒后说圣教的坏话要不要教训,事无巨细。这些年他一直很忙碌,身边放着一个随时需要照顾的活死人,其他空白的时间全部被琐事填充,他不允许自己有哪一件事做得不完美。

但是一个人也不能掰成两半用,于是他习惯于在季锋身边办公,方便随时跟他喂食,按摩四肢和传送内力,把自己当一支两头燃烧的蜡烛,一头烧给莫名其妙的坚持和任性,一头烧给权利与野心,他头上白发,是多年透支精力和内力熬出来的,孤独和空虚反而是其次了。

在江厉强势风格的领导之下,焚心教俨然成为全天下最庞大臃肿的武林势力,触角遍及黑白两道、官商兵匪,就连朝廷也对其敬畏三分。

照顾季锋慢慢变成了一种惯性的责任,有时候他回忆往昔,耻辱不甘,遗憾苦涩,这些蒸腾的复杂情绪,慢慢被时间酿成甘甜的酒,这酒让人叹息,让人惆怅,让人想要长睡不醒。他现在看见季锋沉静的睡容,只剩下平静和怅然,如果再回到以前,如果是现在的他遇到季锋,他想,他一定会更加坦诚的面对自己的欲望,更加宽容和欣赏对方的赤子之心,他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人,甚至面对权势,他已经了无遗憾,十年间,他的才干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不再需要急迫的证明自己,脆弱的自尊也不再始终灼烧着他的内心。

他养成了旁若无人照顾季锋的习惯,养成了随身带着一个活死人的习惯。看见的人都说,教主真是重情之人,上任教主练功走火入魔这么久,他竟然就不离不弃伺候了这么久。十年的时间,无论多少的质疑,不解,阴谋论,最后都会变成对这段感情的敬意和对当事人的同情。

江厉一只手按摩季锋的腿,一只手看条陈,突然手下的肌肉动了一下,然后腿被挪开了。江厉就像突然被点了穴,他定住了动作,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不敢置信的抬眼,猝不及防看到了“季锋”黑沉沉的眼睛。一双含情的星眸带着笑看着他,“啪”!江厉手中的册子怦然掉落在床上,撞到了靠着床沿的身剑。

“季锋”笑眯眯的叫他:“厉厉,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江厉怔怔不语,整个人犹在梦中。突然之间,季锋会动会说话了,语气举止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这样的季锋,他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了,此时见到,甚至感觉非常陌生。

他心里五味陈杂,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不敢相信,狂喜,还是混乱的空白?江厉被“季锋”突然清醒的好消息砸得头晕目眩,但是到底,他已经是十年后的江厉了,他比十年前更成熟,比十年前更麻木,但是比十年前更会直面自己的渴望。

怔了一会儿之后,他嗓子里好像堵着什么,嗫喏着,甚至是带着小心的说:“季锋你醒了这十年,我真的很想你”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季锋的脸。

“季锋”连忙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避开江厉的动作:“哈哈躺了十年了,我这身骨头都要松了,哎呀,我有没有变丑变老啊?让我照照镜子先”

“季锋”在殿内乱转,很快找到了镜子,对镜自照,满意的点点头:“还是挺美的,成熟一些更有韵味。”

在“季锋”揽镜自照的时候,江厉恍惚走到了他身后,伸出手从身后抱住他,颤抖着手,反复道:“季锋,你醒了,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季锋”浑身一震,在江厉的手摸到他的手背的时候,连忙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季锋”笑道:“嗯,对,我醒了,你还要确认多久啊?”

江厉深深吸了一口气,透过镜子看向他的眼睛,江厉有些不安又有些紧张道:“我知道,你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我刚刚动手的那一刻。你现在很生气吧,你可以惩罚我,怎么都可以,我我把教主之位还给你,或者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我现在都可以,我想补偿你,我想对你好。”

“季锋”笑得一脸纯真,就像从前的事情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点阴霾:“就当你是在道歉好了,不用啦,我原谅你,我不会惩罚你的。”

江厉看向他无懈可击的笑容,突然有点恐惧,他喃喃道:“你真的原谅我?”

镜子中“季锋”黑色的眼睛无比平静安然,平静得就像在欣赏自己的美貌,他语气真诚一如既往:“当然啦,因为我爱你,我当然会包容你,原谅你,我会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一起走向幸福的结局。”

江厉触电般甩开“季锋”的手,“季锋”有点惊讶的回头,然后看见了江厉脸上空白的表情。

不妙啊,怎么感觉没骗过他?王多多连忙用系统模拟了一下季锋接下来会做什么,很快得到了完美答案。

“季锋”向前一步,微笑着伸出手揽住了江厉的腰,用季锋惯用的调戏语气说道:“怎么,我原谅你,你还害羞了?没事,你季哥在床上让你相信相信我是真的原谅你了。”

“季锋”一如既往地急色,他把手伸进江厉的衣襟,这一刻,江厉猛的推开他,看向他的眼神非常诡异:“你骗我。”江厉和“季锋”同时愣住了,两个人之间空出一个身位,犹如楚河汉街,泾渭分明。

江厉再次死死盯着他,无比精细的打量他,没错,是他,身体每一寸都是他,语气,小动作,眼神,行事做派,他就是他,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陌生?

是不是因为,季锋的眼里没有他了?明明说话做事和以前一样,江厉却觉得眼前的人心不在焉,似乎在提防着什么,抗拒着什么,季锋变了,他不再是一个对世界没有防备只有好奇和热爱的孩子了,是不是让他变得陌生的人,就是自己?

他的目光不再有温度了,他的态度不再旁若无人我行我素,他醒来之后才说了两三句话,就已经在明里暗里,偷偷看了自己无数次的眼色,从前,季锋从来不是一个会看人脸色的人,他明明是一个瑕疵必报,读不懂空气,肆意妄为的小恶魔,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永远的丢掉了那个被宠坏了的小坏蛋吗?

“季锋”明明还是说着和之前一样真诚直接的话语,但是江厉的心向深海坠落下去,他第一次发现,“季锋”说话,也可以言不由衷。

“季锋”不喜欢他了,也对他没兴趣了,甚至还对他撒谎了。

在夜里回味过无数次的温情,支撑着他渡过了生命里最孤独的十年。他和他的过去,在回忆里是五颜六色的,但是发现季锋变了的这一刻,美好的东西都瞬间褪色了。

提供美好回忆的那个人不可逆转的变了,这一切能怪谁呢?是他,永远的杀死了他的纯真。

“季锋,如果你不想原谅我,你可以直接说,但是你不要骗我。”江厉收起一切软弱的表情,只在冰冷的面具下露出一丝恳求,“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就像过去一样,可以吗?”

“季锋”连忙道:“我知道你不是过去的你了呀,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原谅你了。”

江厉发现,季锋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原谅他,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有爱情了,他醒来这么长时间,看见他头上的白发,竟然一句都没有问,在他眼里,自己可能已经是一个不需要过界关心的陌生人了。江厉喃喃道:“季锋,你在给我秘籍的那一刻,已经向前看了,对吗?你想爱的时候就爱,不想爱的时候就完全放下了,只有我还活在过去,我早该知道的”

“季锋”的cpu已经烧了,他在原地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王多多心中暗暗叫苦:“都是按照锋哥扣的细节,教的动作,一比一还原的啊,怎么一见面就被渣攻看穿了?现在我该怎么办?”

王多多连忙查看任务进度,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关键台词已经说了,永远在一起,这就完成了哈哈!不用和渣攻纠缠了。”

此时,江厉恍恍惚惚走到正中央的大床,从枕头下的暗格掏出一封密信:“我一直在等待今天,你不原谅我,我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准备,只等你醒来,就能给我挽回的机会。我留了一封传位给你的密信”

“季锋”突然打断道:“不用了,你用不着传位给我,我马上就走,走之前留几句话给你吧。遇到你,我不后悔,但是我也不想看见你了,再见了江厉,希望你过得好吧,有人曾经爱过你,他不想看见你活得不好。”“季锋”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离开不是因为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你看,我们现在已经好好告了别,你确认我不爱你,我也确认你没有我,这十年也过得不错。在这个世界上,我没什么留恋的地方,我也不想成为你的救赎什么的,挺没意思的,咱们好聚好散,江湖不见吧。”

言罢,“季锋”突然拿起身剑,决绝的割断了自己的脖子。血液向着窗户的方向冲天而起,“季锋”的速度太快,血流得太急,江厉发出一声野兽一般的嚎叫,冲上去捂住了“季锋”的脖子,但是好像有什么外力一样,脖子上的裂口几乎是瞬间扩大了,“季锋”在一瞬间就彻底失去了呼吸,死的干脆利落,利索得就像一个笑话。

季锋用再一次的彻底死亡,教会了江厉一件事,世界上真的有东西,是覆水难收的。

“为什么??为什么??”江厉抱着血淋淋的尸体,他一脸的茫然,甚至都没有悲伤,他只是疑惑,只是惊讶,这个自杀太让人迷惑了,前一刻,季锋还在照镜子担心自己变老了变丑了,前一刻,季锋说原谅他,他放下了过去,成熟了,并且也不再爱他。

他都开始准备接受这样的他,为什么,毫无逻辑,毫无预兆,他照顾了十年的人,明明已经释怀了,却在说着原谅的下一刻,干脆利落的离开了他。

他甚至觉得好笑,太好笑了,他挑起嘴角对着尸体发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笑。

他恍恍惚惚的主持了季锋的葬礼,江厉全程没有掉下一颗眼泪,看起来十分平静,焚心教的传统是火葬,他再一次看见,季锋被他修复好的剑杀死,再一次躺在了升腾的火焰之中,命运打了个圈,跟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然后重归原点,这十年的努力,就像一个笑话,火焰把江厉的脸映得通红,在旁边主持火化仪式的长老劝他离远一点的规劝声中,江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说不出什么感觉到笑容,这个笑容,让一旁的长老打了个哆嗦,再也说不出一句劝阻的话语。

一年后,江厉路过街角,突然看见一个卖糖炒栗子的小摊。他记忆中,有个人很爱甜食,他停下马,上前拿了一颗尝了一下,果然是某人喜欢的味道,于是他掏钱买下一大包。

江厉拿着这包板栗上马,漫不经心的想到,谁喜欢吃呢?对了,这是季锋喜欢的味道,他吃到的时候,一定是眼睛亮亮的,很开心,一个人能吃一大包,明明是我买的,但是他都舍不得分给我,小气鬼带回去给他尝尝吧。

不对,不对,季锋已经死了。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唯一一个,会爱一个冷漠、自私、充满防备的胆小鬼的人,早就死了,不在了,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爱他了,他在十一年前,就亲手把他杀掉了,一年前,又亲眼见到他已经释怀,不再爱他,然后第二次永远的离开他。

再也没有人爱我了,江厉恍惚意识到,了悟到。在心里浮现出这句话的这一刻,江厉突然被一支十年前就该射中心脏的利箭射中了,这一刻,他痛彻心扉,心如刀绞。

在冬日的暖阳之下,来往的行人诧异的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抱着一袋糖炒栗子,坐在一匹不控缰绳的老马身上,任其乱走,哭得像一个孩子。

几乎是刚把王多多送走,季峰都没来得及开一局新游戏,下一刻,王多多又回来了。

看见王多多在休眠仓蹭的一下坐起来,季峰惊讶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多多从休眠仓内爬起来,答道:“任务做完啦,我醒了之后跟他说原谅他,永远在一起,任务就完成了啊,然后他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说我撒谎,没有原谅他,害,反正任务完成了,我也跟他说明白了,我说我走了,让他好好过。最后我就赶紧自杀回来了,哎呀,我得快点开启下一个世界,挣了积分给你买礼物。”

季峰疑惑道:“啊?我还以为你会呆一段时间呢,原来永远在一起判定这么简单啊。”

王多多满不在乎道:“故事不都是这样的,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但是谁也不会写接下来的剧情啊,可不就完成了嘛。”

季峰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可是,你自杀得这么快,江历不会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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