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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安燕容这才去看母亲,一副“这回总行了吧”的表情, 安夫人无可奈何, 拽着她在身边坐下。

“太子妃别见怪, 都是我没教好, 惯得她这么个莽撞性子。”

“天真率直, 挺好的。”虞莜客套一句, 拉陆夫人替她帮腔, “湄姨你说是吧。”

陆夫人倒是真喜欢安燕容,觉得她不似世家养出来的假人,全照着一个模子刻的。

她便也拍拍虞莜的手,和安夫人一人拉一个,两相劝合,“燕容跟我们嬿嬿名字相近,这便是天生的缘分。”

安燕容撅了撅小嘴,上回长公主专程来找她,就为解释这件事。

原来这么些年,表哥喜欢的根本不是自己,安燕容颓丧了几日,心结一旦解开,倒也很麻利地,就将太子表哥抛在脑后了。

陆夫人问了问安燕容的年纪,习惯性抛砖引玉,“还没说下亲事吧?倒是跟我家温儿年岁般配。”

朱允温今年虚岁满十八了,因生得显小,性子那就更如稚童,一直没人家看上他,陆夫人几乎是逢着年纪相当的,都要添这么一嘴。

安夫人眉开眼笑,摇着手道:“朱小郎君候门公子,人生得好、才干更是出类拔萃,我们家老爷官职低微,说难听点儿那就是商户出身,燕容性子野,不敢高攀……不敢高攀。”

陆夫人虽出身江左高门,却一向不重门第之见,难得听安夫人夸自家儿子,心下已是乐开了花。

“诶,我就是先这么一说,到底如何,还要他们小辈接触着看合不合适,我不是那等迂腐的,只要孩子们觉得好,这门亲事就能成。”

说得安夫人也高兴起来,北齐规矩森严,燕容那么个脾气,她早就发愁寻不着婆家。

“阿母……”

安燕容实在坐不住,站起来在自己头顶比划一下,“他还没我高……”

她这回算是多长了个心眼儿,陆夫人就在跟前,难听的话没敢出口,扭捏一下,“我、喜欢成熟稳重些的。”

个子矮、太幼稚,不得不说,安燕容很精辟地道出了朱允温的短板,虞莜忍俊不禁,若非碍着湄姨的面子,定要笑出声儿来。

陆夫人倒是被打击得习惯了,讪笑一声,“唉,这个姻缘嘛,还是得讲点缘分的。”

众人说着话,一时下人来报,祈副司使到来,听闻太子妃在这边,想过来拜见。

虞莜听说是祈岚,本想叫他直接去那边找秦昶和朱允温,倒是一旁的陆夫人听到,“承勉来了,快叫他过来,我来洛阳这些日子,还没见着他。”

探花郎在金陵惨淡离场,没想到来了北齐却混得风生水起,在陆夫人看来,耿中丞不要这个学生,人家自有大展才干之地,心下颇觉解气。

祈岚到来,一身竹青襕衫,袍角不显眼的位置还打了个小小的补丁,衣饰简洁却依旧给人出尘飘逸之感,上前向太子妃并两位夫人行礼。

这人瞧着朴素平和,安夫人却知,如今就是他令得舞大人焦头烂额,尤为刮目相看,连声请他入座。

安燕容在旁惊咦一声,“怎么是你?”

虞莜和陆夫人都看向她,“你们认识?”

“认识啊……”

安燕容还没说完,祈岚一笑,对她也揖了个半礼,“原来是房东娘子。”

安夫人这才省起,拊掌笑道:“哦,先前太子妃要四九巷那座宅子,本是燕容名下的,那儿也不住人,她自己的几家铺子就在附近,平日押的货都搁在里头。”

“什么房东娘子?你又在外头胡闹了不是?”回头在女儿身上拍了两下,“我说那些货你怎么还没去让人搬出来?”

“去了呀,就是搬东西那日……遇见他家里人的。”

安燕容对着祈岚颇显熟稔,朝他点了点头。

话说那天她带着伙计去搬货,起先差点儿被祈老太太当成贼给打了。

好说歹说,老太太才相信,这么大一批值钱的货物,东家竟是个小娘子。

安燕容也是个爱显摆的,当时便道:“我表哥是太子,我姑姑是宫里的贵妃娘娘,我们安家在这洛阳城,跺跺脚城门都得抖三抖,这点货算得什么呀,我名下的产业还多着呢。”

听得祈老太两眼冒光,就快把她当活菩萨拜了,连忙请她坐下喝茶,摆了金陵带来的点心。

吃过一次亏,祈老太太如今收敛许多,到洛阳这么些天大门都不怎么出,生怕邻里间再生事端,连累她儿子的仕途。

“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原来这些货是你家的,老身这些天给你守着呢,你看那门上的锁都没动过,也不叫生人进我家,就怕东西丢了……我们可赔不起。”

老太太熟于人情世故,如今肯放下身段来与人交往,不大会儿功夫就奉承得安燕容云里雾里。

待到祈岚回来,母亲便殷勤给他介绍房东娘子,还张罗着留人用晚饭。

眼下安燕容才知祈岚是谁,“哦、原来你就是太……”

她朝上座的太子妃瞧了一眼,神情尴尬,掩饰一笑,“没、没什么,那些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个没心眼儿的东西。”安夫人一听就知她又犯浑,打发她到前面去,“去问问你大哥,他们那边要是话说完了,不如进来咱们一道乐呵。”

这边陆夫人问了些祈岚家中近况,不多时秦昶和朱允温由安绪陪着过来,连带虞莜和祈岚,从前便相熟的几人,如今齐聚洛阳,再添安氏兄妹,大家都是年轻人,众人相互谈天打趣,相处融洽。

虞莜望着眼前这幕,不觉有些走神。

前世她跟朱允温、祈岚时有会面,难得闲暇,也会这般相聚宴饮,彼时秦昶却独自一人守在寒冷的长城上,不知会是何种心境?

“想什么呢?”秦昶侧头看她一眼,手指勾了勾她袖口。

虞莜指尖便攀住他掌缘,敞奴有时撒娇,总爱把大脑袋硬往人手上拱,眼下那只嫩白柔荑也悄悄钻进他手心。

手掌轻轻一动,秦昶与她五指相合,扣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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