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脸上的红润是因着竟是内雾气氤氲,蒸腾热气惹得,然而宋也却不会这么觉得,落在他眼中,她是因着旁的男子而羞得面红耳赤。
不可命说的滋味在他心中滋生蔓延,宋也面色难看。
半晌后,他轻笑,释然地将这种滋味理解为对女人的占有欲。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温迟迟,道:“我不说话,你难道要一直杵在那儿?”
温迟迟听见耳熟的声音,眉心跳了跳,当即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触及到他冰冷的视线时,温迟迟脸色“唰”地一下便白了,眼前的情景尽数都模糊了起来,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温迟迟逼自己抬起头。
她颤身问:“丞相大人,您此时来这处做什么?”
“您究竟要做什么啊?”她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与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是听她墙角还不够,他此时过来,是还要当场看着她与旁人行那事?
看着她丑态毕现,再用榔头将耻辱一根根钉入她骨缝中,让她忍着骨髓啃食般的剧痛,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么?
宋也盯着她半晌,忍着气,这才没有立即拂袖离去,沉声问:“我来不得?嫌我坏了你的好事?”
温迟迟哑声反问:“我能有什么好事?”
“没有什么好事?”宋也心中窝了一团火,“找着下家了,找着皮肉可寄托之处了,有人给你伺候还不算什么好事?”
温迟迟白着脸道:“我又岂是那样的人。”
宋也满脸讥讽,“你是仗着我对你几分纵容,胆子大了,竟然质问我?你这样的女人向来是不安于室的,唯有一身皮色引诱旁人,只要能达到你心意的,是谁又有何妨?”
温迟迟听着宋也这般羞辱,眼泪一下便下来了,她不再顾及旁的,跟着呛道:“与你而言,我就是皮相好,只因你是怎样的人,心中才会如此想!我是前半生未曾学的半分手艺,可但问你给过我一丝喘息的机会,我也不会仰仗任何一个人,我靠做女红也可以养活自己。”
“笑话!”宋也连连冷笑,“做女红养活自己,你孤身一人,那点微薄的薪水又够你几年吃喝?你一双眼睛眼睛又够你几年熬?日后只身陋巷,乞讨为生?还是去青楼出卖自己的身体?”
温迟迟反驳他:“不是女子只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愿意去逢迎承欢?若有着行讨的机会,我也愿意去。”
宋也看着温迟迟涨的通红的脸,眼前浮现起的尽是她往日低着头乖顺温和的模样,一张脸永远都是白净的,何时跟旁人红过脸?
就为着这么一个王德。
“温迟迟!你跟我说话用的什么语气?跟我横?”他便也不再压抑胸中的恼怒,一瞬间,理智便被攫取而空,“你是清高,宁可去乞讨也不愿做我宋也的女人是吧?”
温迟迟察觉到他的怒意,半抿了唇,直直地盯着,并不吭声。
无声的反抗。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宋也心中憋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她底下紧紧攥着衣袖的手上,明明是胆怯的,却这般与他叫嚣,还是自己太纵着她了,性子才会如此。
试问谁敢这般跟他说话,何况面前的还是自己的女人。
他今日只为教训提点她一番,反倒让她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反了不成?
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温迟迟面前,扛起她往榻上去。
毫不留情地将她丢在榻上,一手摁着她反抗挣扎的手,一手脱身上的袍子,继而将她身上的寝衣尽数撕碎扔在地上,当下便要横枪直入。
温迟迟一汪泪从眼眶中出来,她死死地咬着宋也的肩膀。
宋也吃痛,用力地钳着她的腿不放,讥讽道:“你就是干少了,欠的。”
杨柳腰
长柏将王德一路送了出去, 上了楼,正想唤宋也动身启程,便见着房内已经空了, 长柏立即反应了过来, 朝隔壁的厢房走去。
只见次间厢房的门扉紧闭着,他举起手预备敲门,手还未落到门上,只听见里头传来了女子隐约的抽泣声。
长柏一愣,凝神去听便听见了压抑的喘息与床板摩擦的咯吱声。反应过来后,立即变得面红耳赤了起来,他顿了一下, 便下楼去吩咐楼底下等着的车夫与随从自去歇息,不必候着了。
宋也将温迟迟泛着馨香的乌发拨到胸前, 看着她一段修长后颈雪白无暇的模样,这才意识到这一方肌肤他还未来得及攫取占领,于是俯身, 微凉的唇便贴了上去。
甫一贴上去, 便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宋也怔了一下, 便停了动作, 将温迟迟从榻上扶了起来,翻了个面, 这才发现她满面的泪水。
宋也欣赏她脆弱易折的表情, 不满渐渐淡了下去, 玩味地问:“哭什么?”
他的指腹擦过温迟迟的眼角, 刚将她眼尾沾的泪水抹去, 一会儿便又湿润。
宋也眉头渐渐拧起来, 不悦地道:“将才哭也就罢了,现在有什么好哭的?”
“你就使劲地矫揉造作吧,凡事过犹不及,你若是再哭,我”宋也面色渐渐不虞了起来。
说到一半,宋也便说不下去了,他又能如何。
让她滚?
那岂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再将她送到旁人床上?
折磨她倒未必,气死他倒是有可能的。
宋也气得连连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何哭,哭给我看?败坏我的兴致?那你可得切身感受一番我的兴致可曾因为你败坏没有。”
宋也将她一对细腕扣在手里,一手将她一截细腰钳在榻上,暗中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