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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划算

 

苗云初是脑子被门夹了吗?还有这孩子,想得什么鬼招!王岳明已经在心里骂娘了,还要保持微笑,“怎么帮?”

“我待会把电话给他,你就说你是李为,已经和我同居了,吃得好穿得好,让他放心”

“就这些?”

“嗯嗯。”

“好,你给他吧。”

苗萱很是惊喜,急忙跑到他房前敲门。

“怎么了?”

“给,电话!”

“愣着g嘛?快接啊,人等着呢。”

苗云初疑惑地接了过去,“喂?”

“是我王岳明!我还没露出马脚,你给我演像一点!”

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嗯,你说。”

“草泥马说个p啊,还不快想想怎么拆招!别让我穿帮了我告诉你!我在她心里可是完美的前辈,尊敬的老师!”

“还有呢?”

“要si不si,她要问起来,我就直接说是你让我看着她的,都是你的主意。”

“好,没事。”

“你想好怎么对付没?别扯到我身上!”

“好了,我知道了。”

“你卧槽,挂了!”

苗萱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似乎和她计划的一样在进展,

苗云初掐断了电话。

“怎么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这男朋友是不是在脚踏两只船?”

“什么鬼?”

“王岳明,沈月的未婚夫,她爷爷给定的,就是你祖母说的沈叔。”

苗萱夺过手机,转头就走。

“你不问我怎么会认识他?”

“不必了,你有你的法子。”

他跟在她后面,“在家待几天吧,就当陪陪吴婶和王伯。”

苗萱没有理他,关了门。

“各位来宾,请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苗氏集团董事长苗云初先生,以及丰立集团的风间龙一先生,为我们今天的开业仪式剪彩!”

两人在一片掌声中走上台,握了握手,相互谦让着,最后一起剪断了花球。礼仪小姐正领着他们下去时,只见一个男人冲上来,从挎包掏出一把匕首,嘴里喊着,“卖国贼!”

那把刀直指苗云初旁边的风间先生眼明手快,拉了他一把,可遂不及防,还是刺中肩膀。那人被一拥而上的保安制服在地,“卖国贼!卖国贼”他始终喊着这一句,低着头,头上的bang球帽在推搡中脱落,掉在沾满血ye的匕首旁边。苗云初捂住肩膀,走到那人面前,“苗先生请小心。”风间龙一用日语提醒他,“没事。”他没得反抗,被苗云初一把撩起挡住面容的头发,“是你?”那人狂笑,“苗云初是卖国贼,和日本人合作,财迷心窍,根本不配当中国人!”底下甚至有了赞许的声音,开始跟着起哄。

“苗先生,你先去就医吧,救护车已经到了。”伤口还在流血,苗云初没有再看他,皱着眉走了。

杨森不甘心,刚才一刀没能要他的命。保安架着他,正打算报警,被赶来的风间龙一拦住,翻译又一通解释,“这不太好吧。”

“既然苗先生本人不追究,我们也无谓逆他的意思。”

杨森没想到居然被当场释放,那几个保安让他马上滚出去。

“什么?王岳明这样和你说的?”

“你还没回答我呢?”

“怎么回答?订婚这事我也理不清,不过,没想到竟然是苗云初”

“我就是来求证的,否则我真的以为王岳明和他有g结。”

“有也不出奇啊,王岳明什么事做不出来,没准就是被派来监视你的呢!”

“希望不是这样。”

“你别泄气,既然决定回去做个了结,就要狠下心,拿出你的手段,b他就范!”

苗萱被她逗笑了,“还挺押韵。”

“真的,你早点告诉我多好,我问我家老祖宗啊,不得把苗云初的老底扒得一清二楚!”

“不用,我不恨他,只是想”

“我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吱声。”沈月安慰她。

“好。”

“我是她就甩你一大耳刮子,c,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你就像酒池r0u林的包厢里,那种扔下几捆钱就想买人家小姑娘r0ut的混蛋!”

“真的够了,我反正到此为止,别打算再让我帮你,我替苗萱不值。”

“你就不觉得你的教育方针变态吗?或者说你这个人就变态,恕我实在理解不能。”

“p大点事儿,你摊开说不行吗?还有,婚礼的红包我不打算给了,白白遭到沈月的一顿毒骂,抵消。”

他挂断王岳明打来的电话,坐到椅子上,用力r0u着太yanx,烦躁的感觉再次出现。他都不清楚自己在g嘛,这一连串的事情,在这几天内恨不得压垮他。像王岳明说得那样,他真的近乎变态地想把她留在这儿,他的担心甚至已经越过了底线。底线?底线是什么?父母对孩子?不是!叔叔对侄nv?也不是!曾经他清楚明白心里对苗萱是有道底线的,现在却记不起来。可能她变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听,以前一个眼神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变得越来越复杂,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就开始剑走偏锋。大概还是从四年前开始的。

周玉回到家,周开文问交待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吊儿郎当地和他爸说话,“小事一桩,早解决了。”

“混账东西,你当你爹si了是吧。”

周玉双手捂着被扇肿的脸,“妈~爸又打我!”

周太太又气又心疼,“周玉啊周玉,这次你妈我帮不了你!”

“你爸头次差你办事,特意派人跟着,你倒好,鞠个躬就完事了?那钱呢?让你给的钱呢?”

“我那钱是她不要,她爸也在现场,不信你问姓苗的!”

“是吗?所以你把钱又揣回家了?”周开文瞪着眼睛问他。

“”周玉不说话,周太太急忙赶在他爸之前扯着他的耳朵,“哎呦!没出息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啊,别拽了别拽了,再拽耳朵就下来了!”

看着他那副懦弱样,周开文更加来气,“你就使劲溺ai吧,这会儿不让我打他,以后,他要打他劳资!”

周太太停了手,眼神示意周玉回房,“当公安厅长那阵儿也不见你这么怕他,怎么现在副市长了还这种迟早要完的样子?”

“你懂个什么,官越大越容易嗝p不知道吗?他苗家搁以前还能逮住点把柄,到苗云初这,真是不知通情达理为何物!问题是家业还越做越大,这市里哪个官不敬着他!”

经周开文这么一说,她也慌了起来,“又没伤到他姑娘,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吧?”

“你问我,我问谁?”周开文疾言怒se,“要是有认识的熟人帮着说点,至少会b现在的境况好,唉!就不该让周玉那小子带着钱去,还让苗云初给撞见了!”

周太太听这话若有所思,“我倒是想到个人,不知道”

“谁?”周开文立马问。

“许医生,就上次晚会,站他旁边那个。”

他想了想,“你去问问,si马当活马医!”

许薇接到周太太电话很是惊讶,她约许薇喝茶,

“许医生真是会打扮,不管是职业装还是晚礼服都穿得既美丽又得t。”

“哪里?周太太客气了。”

“哈哈哈,没有,上次你和苗先生一起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整个场子绕下来,你俩是最登对的!”

许薇见她提到苗云初,看出对方的意图,“谢谢!周太太保养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来生过两个孩子。”

对方尴尬的笑了笑,“没办法,养孩子b生孩子更累,c心的事每天只会多不会少。这不,我家周玉,打伤了你家那位司机”

“这事儿我听云初说过。”

“真的?”周太太有些喜出望外,“哎呦,其实就是两小孩闹着玩儿,哪想到会动手呢!”

“周太太放心,云初也没多往心里去。”

她顿时松下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随后又说,“许医生还年轻,有没有想过给苗家再添添香火什么的?”

“这种事,说不来的。云初其实还没抱过小孩呢,我们还在考虑着。”

“没抱过小孩?”周太太很诧异,“他不有个姑娘吗?出生的时候不在旁边吗?”

许薇笑了笑,“萱萱是大伯家的,两夫妻没了才过继到云初这的。”

“哦~这样的。”周太太轻轻拍着她的手,“那你方便多了,否则,多个亲生的,那得多隔应!”她只是笑着不作声。

周太太回家把这事说给周开文听,“我回头让周轩查查,这事你别再往外面散,那个许医生,暂时也别和她再约了。”

苗云初下了飞机就一直在忙,开完会出来,一看手机发现十几通未接,全是苗萱。他心里咯噔一下,那边应该已经半夜了,他还是立马回过去,“喂?”对方接得很快。

“你说。”

“我是领养的对不对?”

心里不好的预感很强烈,“你是不是听谁乱说了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问,我是不是领养的?”

“是不是都无所谓,你的监护人都是我。现在不要乱想,等我回来!”

“不用了”

“别挂”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然后显示通话结束。

他没有时间再做多余的事,当晚就坐上回国的飞机。然而到了家,已经于事无补,就是那次,她给他定了si罪。

祖母去世后,我一度活在恐惧中,你好像更忙了,还是说,连讨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渐渐地,习惯了被凉着,我又开始安心地正常上学照常吃饭。你可能不记得,你曾说过一句好话,虽然是在喝醉的状况下。

你说:“苗萱,你没得选择,能靠得住的就剩我了,但父ai,这辈子我是给不了你的。”这句话一直提醒我,我对你,只是个被托付的责任,我们俩,没有亲情。然而这十几年以来的自我认知又被你亲手推翻。祖母说,大人的事情很复杂,小孩不懂。我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情,是有迹可循的,例如你冰冷的言语,厌恶的眼神,无时不刻不写着“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包括那天你提出要我出国的事。那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任x,但也仅仅是没听你的话,关上门的那刻,没人了解我的委屈,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赶我走?我有妨碍到你什么吗?还是说你要结婚了?新的家庭容不下我?

我很依赖你,或许在你心里不是这样。这种感受在国外的时候更加清晰。遭遇麻烦或者困惑的事,我第一反应会想给大洋彼岸的你打电话,每次吃快餐,就会想到那天你来找我的场景,甚至被人表白,我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你把我挡到身后的样子

没有你,我的生活,被回忆填满。而我走之后,你的生活,我不得而知。

那块牌子,许薇拿到医院实验室偷偷用王水溶掉。虽然许芒自那之后就没理过她,但至少她能确定苗萱并不知情,更不必说苗云初。这几天没他的消息,许薇莫名有些焦灼。中午下班后直接去公司,问了前台员工,苗云初还在开会。她想了想,打算去办公室等。结果眼前的景象着实吓她一跳,张秘书仓皇整理好衣裙,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许许小姐,苗总在开会。”许薇避开她的眼神,瞧了一眼早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位是周先生,这位是许医生。”张秘书这个时候还礼貌地介绍着,但始终不敢看那个男的眼睛,仿佛刚才被他抱着怀里热吻的人不是自己。

“你好,许医生,我叫周轩。”男人礼貌地起身和她握手。

“你好,我叫许薇。”

“原来你就是许小姐,恭喜恭喜,听说婚礼就在这个礼拜六,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谢谢”也是个嘴溜的,难怪连张秘书这座千年冰山都给捂热了,她心想。

苗云初进来刚好看到三人杵在门口,“你怎么来了?”不知是问她还是问周轩。

“我来看看你。”她随他走到办公桌前,“婚礼的准备基本办妥了,之前写的贴子也都派了,”许薇还想说点什么,对方明显若有所思,但似乎不在她这几句话上。

“那我先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张秘书。”

“谢谢。”

走的时候,周轩朝她笑了笑,“许小姐慢走。”她也就点点头,然后和张秘书一起出去了。

“周公子有何贵g?”

“苗老板拘谨了,我们打过的交道不少,叫我周轩就行。”

“有事还是直说吧。”

“哈哈哈哈,苗老板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我就长话短说。”

“北区的那几栋楼,家父希望能放一放”

“你大可不必往这跑,一句话的事情,电话里也能说,总之,放不得。”

“我要到答复就行,麻烦苗老板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应答,要不是周开文,他不会白白跑一趟,不过,到了门口,他突然折回来笑着问,“听说,令千金回来了?”

“不劳你记挂。”从进来到现在,苗云初这会儿才正眼看他一下。

“我不记挂,是我家兄弟,他这段时间策划同学聚会,托我帮他问问。”

“抱歉,没别的事还是请回吧。”看对方沉着脸,周轩得意地走了。

周轩不禁觉得周开文真的蠢到天上,按照他的想法,拖住项目,再和房地产商那边商量商量,但又怎么可能拖得住苗云初呢?不过不急,这件事,有人b他更坐不住。猫吃耗子,老虎吃猫罢了。

苗云初这边还在为刚才那番话烦心,当然不是怕周玉再去找苗萱,她又不是傻的,自然不会理,怕就怕周轩他可b他弟还有他爸要狠得多。当年杨森那刀,就是他教唆的。

果然,晚上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后面的车直接撞向车尾,司机想下车检查却被苗云初拦住,后视镜里三个大汉从车里下来。其中一个敲着前车窗的玻璃,说着什么听不清。

“别摇窗。”

“怎么办?苗总,看这样子应该就是惹事的!”

“车子还能开吗?”

“后面被撞瘪了,能开也不敢啊。”

“打电话报警。”

那几个人看司机举着手机,知道他在报警,骂骂咧咧几句,又踹车子几脚,走了。

就这样,到半夜才回到家。或许是晚上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敲了敲房门,没人回应。急忙转了转,没锁,直接开了。她睡觉都很老实,不跺被子也不说梦话,走近了才听到些许轻轻的呼x1声。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脸上几乎没了几年前还在的那种稚气,这房间反倒显得不搭起来,床也是,该换张大的,被单也太孩子气。

“这次,又要送你走了。”他轻轻地说了一句,她没听见。

张秘书拿着保单给他签字,“一式两份,另一份您自己保存的。”

签完随即递给她,“公安那边怎么说?”

“查了监控,没拍到人,车牌都是假的。”

“周轩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任谁都听得出他嘴里的讽刺。

“那北区的项目?”

“这个你不用跟,他们闹不到工地那边。”

“是。”

“还有事吗?”

“额那个许小姐刚打过电话,约您中午吃饭。”

他想到昨天许薇有来过,“你订位子吧。”

“好。”张秘书拿着保单,看着上面受益人的名字,又想到苗云初对许薇的态度,办这婚礼的意义在哪里?

两人一口一口吃着,没怎么说话。许薇终究是忍不住,“云初!”她放下刀叉,苗云初抬头看她,“怎么了?”

“我想问你,我什么时候能搬过去?”她也不想和苗萱每天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但眼看马上就婚礼,而他丝毫没这个意思,“其实,我不急,就是芒芒最近住学校,我一个人总归有些”

“你说办婚礼,我同意了,”他拿餐巾擦了擦嘴,回复她,“是因为我觉得你需要,而我也可以给。”她睁大瞳孔,“你什么意思?”

“婚礼什么的对我来说,无所谓,同样,能带给你的,就仅仅是场婚礼。”

“我不不是这样想的,你答应办婚礼不就是”

“就像事情开始的时候,你需要解决前夫的事,而我,也需要nv人,一场交易,不是吗?”

“你不能这么说我对你怎么样,你不能”她整个人都在颤栗着。

“抱歉,我想我应该表达地更清楚些”

“别说了!”许薇奋力从椅子上站起身,“医院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她抓起包,手忙脚乱,迅速离开餐厅。他怎么可能表达得还不清楚?这些年下来,到最后都不知是庆幸还是不幸。

十年前,她好不容易和魏征离了婚,带着许芒脱离那个人间炼狱。但是,魔鬼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他持续不断地找她要钱,一开始低声下气,她心软给了,到后来便是直接到家里抢,当着孩子面翻个底朝天。就在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她看到了苗云初。半夜抱着个小nv孩来医院,应该是匆忙赶来的,还穿着拖鞋,但这并不妨碍他身上其他物件的金贵。许薇无论如何都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她打电话骗魏征来医院,言语激怒他,导致了那场闹剧才有了后来的种种她演得真真切切,而苗云初直接过滤掉那些多余,只看准了他要的。

今天,苗云初回来地很早。吴婶很高兴,“很久没这样坐一起吃顿饭了。”

苗萱不像刚回来那会儿还有点拘束,开心地同她说着话。苗云初则是一言不语,迅速地吃完,搁下碗筷,“吃完来我房里一趟。”

不晓得又要玩什么花样,苗萱也不多留恋饭桌,随便扒了几口,上去了。

“门开的,不用敲,进来。”

“哦。什么事?”她走到里面问他。

房间里就开了个台灯,微橙的灯光照在桌前,而他就站在这束光影里,ch0u出一支笔,在协议上快速签下名字,然后递给她,“你随时可以离开这。”他出乎意料的爽快,苗萱一时语塞,只听他继续说,“当然,今晚不行。明天,明天起来你就可以走了。”

她缓了几秒钟,“嗯,谢谢。”

“不用,晚安。”她微低着头,能感觉对方正俯视着自己。

“晚安。”机械一样的晚安,最终都没勇气看他脸,不过光听声音就够了,足以让她si千百次的冷淡。

回房,她收拾着东西,想要立马走,但收着收着就哽咽了,她把自己包到被子里,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的,狠狠哭了一场。恨他之前不置可否的处理方式,更恨自己惺惺作态,又是这样,既然都会签,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签了它?她就像脖子挂在绳子上,而苗云初就握着那根绳子尾端,在她濒si的时候溢出一点期望,又看准她没挣扎的空隙,用力拽住窒息,绝望,si亡一定是这种感觉。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来已经半中午,她在心里唾骂自己没志气。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正打算提着东西下去时,手机却响了,是沈月。

“喂?”

“你听我说!不用再找他签什么协议啊合同了,你俩不是父nv。”

“啊?”

“我是说,他压根没领养你,你们在法律上不过就是叔叔和侄nv。”

“他骗你呢,把你当猴耍。我爷爷说的,苗云初当初以为你爸给车子动了手脚,导致他哥车祸身亡,所以恨不得他si在法庭上,从你妈房里翻出的信都呈上去了,不过法官没采纳,判了十年,后来出狱还砍了苗云初一刀。”

砍了他一刀?“伤得哪儿?”

“肩膀,本来是去x口的,t0ng歪了。”

她倒ch0u一口凉气,脑海里试图找出一点相关的片段是那时候,他有天来学校,说带她去吃饭,“在家吃不行吗?”

“去餐馆,我想吃。”

“哦”大夏天的不热吗?苗萱瞟了一眼他身上的外套。

苗云初注意到那质疑的眼神,“不热,开了空调。”

饭点餐馆早挤满了,他没找到空位,“去隔壁肯德基吧。”

“额。”

“嘶~”他扶着肩膀,歪靠在门边,不小心撞他的那位一直在道歉,他神情立马恢复,“没事。直到吃完饭,才发现外套肩膀那儿sh了一块,她当时还以为是不小心沾了什么。

苗萱几乎没剩多少理智,立马挂了电话跑到他房里,她只想找到那封信,只想知道沈月所说是不是真的。她从书架翻到办公桌,都没收获,最后发现床头柜的ch0u屉上了锁

里面最上边放着她前几天还的那张银行卡,底下是厚厚的一叠,翻开来,有张保单,剩下的是全是成绩单和资料,包括大学的。而最底下躺着一封信,署名杨森,她立马拆开来。

萱萱:

苗云初答应让我见你一面,今天,见到了。你和她长得很像,特别是眼睛。我扮成司机,送你们去吃饭,一路上忐忑不安,总是想看看后视镜里的你,又怕你会不经意看回来,我不知做何回应好在没有,你注意力全停留在他身上,吃饭的时候也是

这一切是我一手造成的,坐牢的十年,我没一天不在忏悔。那个真正疼ai你的爸爸被我害si,连同你妈妈,我出狱的时候甚至没想过你还活着。我很感谢苗云初,他把你保护得很好,甚至愿意给我这辈子再见你一次的机会。

今年你满15岁,距离我和你妈妈认识已经28年了。我对她有莫大的亏欠,今生不能偿还的,下辈子不过,她下辈子大概不想再遇到我。

写这封信,不是想证明我的存在,更不奢望你喊我一声爸爸。孩子,你只需健康快乐,平安长大。

杨森

2010625

一夜没睡,又早早地来公司,张秘书照例给他定了餐,然而刚送进去没几分钟又端了出来,她看着没动几口的饭菜,又抬头瞄了一眼老板,满脸心神不宁,一个上午都是这副模样。“苗总,要不回家看看吧?”

“不用。”她应该已经走了。

“是。”张秘书扔掉餐盒,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正用纸巾擦拭着,却听见苗云初叫她。她慌里慌张跑进去,然而已经不见他的身影。回到自己位置上,才发现桌面上的车钥匙不见了。

风急火燎地赶回来,吴婶和王伯都很诧异,而苗云初一个劲地往二楼跑,冲进她屋里,没人,东西也不在。还是走了,也对,他昨天那话说得,刻薄到极致,预想中的事,但不知为何,心里空落落的苗云初退出房间,打算回公司,一偏头却发现那箱子搁在他房门口。他快步走过去,然而一瞬间的高兴被散落满地的文件给淹没。ch0u屉明显被撬开,扳手螺丝刀这些不知是哪里找的,他无暇顾及她究竟要找什么,蹲到nv孩面前拽过她的手,果然伤到了。

拿来医药箱,棉bang蘸着酒jg给她清理伤口,“有点疼,忍着。”

苗云初瞄到手边那封已经拆开的信,“本来打算你成年的时候再给,但是放着放着就忘了。”

“为什么保单受益人写我名字?”

他也问过自己好多遍,做这些事,是为什么?他抚平最后一个创口贴,望着她脸上哭过的痕迹,“我不知道,你认为怎样就是怎样。”

倏然间恍若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看清他的面容,无论是记忆或是梦中,他始终是模糊的,绚丽又叫人迷惑。窗帘空隙处透进来的光亮,洒落在眼眸里,她吻上他的唇,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刻不需要任何想象和拼凑的温柔。苗云初呆住,只注意到她眼中的一滴泪一直滑落,最后滴到他的嘴边,灼热短暂,和她的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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