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情伤阮俐
“那我先走了。”送文海到大桥下的纪路转身而去。在听到雅媛大喊”文海“的声音后回头,看着雅媛扑进文海的怀里。千般思绪都只化作唇边的一抹浅笑。然后洒脱转身,将所有的不舍都抛在身后。拉着卓雅媛狂奔而来的杨过海黯然地看着一对有情人拥抱在一起。热烈的激吻等、等下,这一段居然不是借位拍摄吗?那不就是真的接吻脑袋里轰的一声。如果没记错,阮俐的戏里也有一场吻戏啊!这不就是说她也要在这部戏里献上她的银屏初吻?吻耶目光不自觉地定在不远处正上演苦肉计的男人身上。银屏初吻!和吴震宇?当阮俐出场时,已经是杨过海的女朋友。温柔的,文静的,一袭素雅的长裙。90年代内地流行的翻领半袖衬衫。羞涩却幸福的微笑着。安宁在心里为阮俐的这段恋情设想过无数次的初遇、相恋。或许,就在这城里的某个街头,骑着自行车的杨过海无意中的回眸,瞥见那个安静微笑的女生;或许,真的像他对文海说的那样,被那张上色照片中的美女所吸引总之,应该也是一见钟情的浪漫。然后是略显笨拙的追求。可能是故意的碰撞,或是最小心的讨好。有意无意地出现在阮俐的生活里。也可能一早就被阮俐无赖的大哥阮新斥骂过教训过,却始终无法放手。于是,文静的女生就这样被执着真诚的男人打动芳心。悄然回眸,唇边绽放一朵甜蜜的微笑。一次约会,一次牵手,一次接吻,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在城里的大街小巷,曾有他们无数甜蜜的回忆。陪男友母亲过生日,她亲自下厨把浓浓的爱煮进每一道菜肴。听着伯母说:“我只吃我儿媳妇炒的菜。”羞涩的低下头时,眼底眉间皆是化不开的甜蜜。和杨过海手牵着手在河边长堤漫步,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此时此刻的阮俐完全就是一个沉溺在幸福中的小女人“out”一场戏拍完。吴震宇慌忙甩开安宁的手,故意大声问:“喂!你吃了多少糖啊?要笑得那么甜?!都说不要爱上我了”虽然笑闹惯了,这次安宁却没有反驳,任他取笑。却在心里忍不住一叹。或许,是太久没有恋爱了,居然会觉得刚才演戏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虽然戏分不多,但阮俐在情感上的转变却还是很大的。最初是浓情蜜意的幸福。但当杨过海从香港受训回来后,女人的敏锐直觉让她察觉到男友心态上的变化。依然是那个勤奋上进的青年,依然是那个爱她的男人。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满足于只做个小小服务员。他渴望更广阔的天地。然后,突然爆发的身世,原来的无名小卒突然变成餐饮大王的儿子。为了母亲,他拒不相认。而她在全力支持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一场意想不到的栽赃让一切都变了个样。那个高强不知道因自己的一时恶念放出了一头被囚在深渊里的欲兽。“失散多年的儿子对父亲说出那么真心话,通常父亲只会做两个选择。一种是非常生气,从此撒手不管;另一种就是加倍补偿。你觉得他是哪一种人?!”“伯父,应该会是二种吧!”淡淡回应,却难掩眼中一丝黯然。男人,终于还是离开她。去往那个繁华充满诱惑的城市。她微笑着送行。把歌声录在磁带里送他。“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姨。等你回来”可为什么,心里却有隐隐不安?恍惚觉得她的爱情正渐渐远去。男人离开的每一天,她都在企盼与思念中度过。却不知男人已经在香港爱上另一个有着灿烂笑容的都市女孩。她与她,如同玖瑰与水仙。虽然同样的芬芳,可在男人眼中,却到底失了那绚烂如火的颜色。终于,在饭店里惊鸿一瞥。她的心一颤,却疑惑。应该不会这时候回来啊!然后是马路上的惊见。“过海!”那一声惊喜的呼唤,在看见男人身边的美丽女子后,欲冲上前的脚步稍有停顿。不是没有怀疑。但男人一句明显心虚的“文海的女朋友”还是让她天真地放下心防。阮俐并不笨。其实也感觉出男人这次回来对她不再亲密。那些淡淡的冷落。和她说话时的走神,那不知飘到哪儿去的眼神她心里有些酸,有些痛,却仍然对他微笑。文海追着女友到了广州。她热心地劝着“女孩子就是要哄的嘛!”其实心里未偿不是没有私心。多希望过海也能来哄哄她,不要是一句听得像敷衍的“我也想你了”过海,你知道我爱你。那么、那么的爱你,所以一心一意地等着你回来。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这样的不安呢?于是,主动邀请男人一起吃晚饭。男人却说:“好!我叫文海,你叫大跃进。”那一刻,不由一怔。难道他听不出是她想与他独处吗?那一晚,到底还是四个人一起吃晚饭。过海和大跃进不住地赞着她的手艺好。而男人却心不在焉地夹着菜。于是,她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笑着。还好,两个电灯泡知趣。吃过饭就主动的离开。一室静寂。窗外,开始下起雨。她终于还是忍不转口问男人:“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吗?还是你”心慌意乱起来,多希望男人能哄哄自己。却不想他站起拂袖而去。那一刻,心蓦地一痛。望着男人的背影,心痛不已。当爱一个人时,那人就是命中的魔星。注定的,绕不过去。在淅沥的雨声中,无声地叹息。到底还是拿着伞追了出去。一把伞撑出一方宁静温馨“ng”一声大叫。安宁瑟缩了下,抬头看着一脸不满的王欣慰。“阿宁!你到底要ng几次机才能拍好这一段啊?!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你很得意吗?!”二十四雨中激吻咬住下唇。安宁转目看着周围正在制造人工雨的救火车。心里越发不舒服。如果不是她耽误了时间,原本这些工作人员已经可以休息了。但现在她所造成的绝不是一句抱歉的话就能弥补的。弯下腰,向面前的工作人员行礼。起身,转个方向,再一次弯下腰,低下头向四周的工作人员郑重致歉后,安宁转向王欣慰,仍然没有矫情地说什么对不起,只是沉声道:“ay姐,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原本一肚子的火,但看着安宁诚恳的目光,却无法再大声责骂。王欣慰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吴震宇已经上前求情道:“ay姐,大家也累了,不如就休息半个小时,吃些东西吧!”目光一转,看了看四周,王欣慰举起手“休息一下,15分钟之后继续。”看一眼安宁,她没有开口。却抬眼看了下吴震宇使了个眼色便走开。收回比出ok姿势的左手。吴震宇搂住安宁的肩,半拖半拉地把她带进上一场拍摄的简陋小屋里。从床上顺手拉过道具用的枕布,丢在安宁头上。“擦干了,要不然很容易感冒的。”抬手拉下枕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便垂下手。发梢水滴仍在一滴又一滴地落下,在肩上泅出一朵又一朵的暗花,湿成一片。吴震宇看着她,皱了下眉。却只咕喃了句“算了,反正一会儿还会被浇湿。”四下一看,他操起桌上没打开的破递了过去。安宁抬起头看他一眼,默默接过。看看情绪明显低落的安宁,他坐过去。“其实你也不用觉得难过。哪个新人没有ng过机呢?我那时候一条镜头四、五十条才过也不是没有的。何况又是一次拍吻戏!”看看安宁,最后一句话还是暴露一分毒舌本色。“你放心啦!我不会受打击误认为自己不够帅没吸引力的。我啊,只会庆幸没遭你这色女狼吻”嘴角一弯,险些笑了出来。安宁看了看吴震宇,垂下头去低语:“我只是觉得自己太笨”又不是没有过接吻的经验,也早就知道做演员什么样的戏都会碰到,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所有的事情,她明明都想得开了。可不知为什么,一开拍就觉得手脚无措,不是吻不下去就是浑身僵硬得不像恋人接吻而似被坏人欺凌强暴的女人。大口灌下一口略苦的酒液。安宁突然转向吴震宇,正色道:“我们现在再试一次。我不想一会又被ng机。”“你确定可以了?如果你不是从心里完全放开的话,试多少次都会ng机的。”突然扬起眉,他闪烁的目光中透出几分邪气“阿宁,你坦白说是不是很久没有恋爱,也没有和男人接吻了?”安宁愣了下,身体突然僵住。活似突然被人塞进了急冻冷藏室。“你这根本就没有关系好不好!”收声,她又仰起头,极力弥补刚才的失言。“难道你没有看过那些绯闻吗?像我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耸了耸肩,对她的话不欲置评。吴震宇提议道:“好好想想你上一次恋爱时接吻的心情,再告诉自己你现在不是安宁,而是阮俐,一个正准备亲吻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女人或许会有效。”突然又拍了下安宁的手背“把这些酒都喝下去,会放松些。”看着吴震宇走出扇门的背景。安宁仰头把剩下的酒喝下去。微凉的液体,顺着喉咙食道滑进胃里。她掩宗打了个酒嗝。合上眼。上一次恋爱,接吻是什么时候?安宁的,林媛的,为什么最先涌入脑中的都是痛?!眼皮轻微地颤动着,牙齿缓缓摩挲着,心口闷闷的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不,不要想这些。在最初时,也有欢乐,也有甜蜜,不是从一开始就那么难过的。想想那些迎着阳光放声大笑的日子。想想那个在宿舍楼下门廊里的轻吻;那个在黑市赛车场兴奋尖叫声中霸道的吻那些想起来仍会让人心悸的爱恋。安宁的,林媛的,还有阮俐的“阿宁,”吴震宇探进头来,目光探询地看着她。安宁点了下头,走出去。看她一眼,王欣慰道:“先空拍一次吧。”“ay姐,”唤了一声,安宁淡淡道:“直接拍好吗?”皱了下眉,但目光与安宁的一对,王欣慰便不再说话。回到摄像机后举起手,然后缓缓落下“cara”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一滴滴敲打在伞面上,仿佛直落在阮俐的心上。痴痴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又怨又怜,怨他对自己如此狠心,怜他在那座都市可能受到的委屈。她也知道在那座城市生活不易,可这个男人却认准了那条路注定无法回头。怨他,气他,可心中再多怨再多气都敌不过对这个男人的爱。她颤抖着伸出手拭去他脸上的雨滴。四目相对,男人突然拉住她的手,倾近身,吻住她的唇。唇是冷的,舌是热的,唇齿间还残余着淡淡的涩,呼吸是那样的暧昧这个男人啊!或许现在是她唯一能够抓牢他的机会了。胸口,有说不出的痛。手中的伞垂落在地。阮俐抬起手,紧紧地回拥着男人,近乎绝望的热切地回吻着他这,是她爱情的一次豪赌,用她的一切
“out”一声清叱,安宁仍有些恍惚。感觉到原本紧贴在一起的唇骤然分开。环在背上的手臂慢慢松开。有一刹那的失神,但立刻她便清醒过来。从阮俐的情感世界抽离。她抬头看着微笑的吴震宇。急切地问:“过了?”屈指弹了她的脑袋一下,吴震宇笑道:“怎么着,还没占够本帅哥的便宜吗?居然还想ng!”“真的过了!”安宁揉着头,看向那些正在收拾设备的工作人员,看到王欣慰回过头脸上那一抹微笑。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ps:为了这一个吻,请投推荐票票吧!二十五最后的阮俐敏感的是女人,愚笨的也是女人。有时候就算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可能已经变心,却仍用种种借口欺骗自己。当阮俐被杨过海哄骗着去做流产时,在手术台上的那一瞬间,极度的恐惧让她冲出手术室扑进他的怀里。她很怕,不只是怕痛,不只是怕失去这个孩子,更怕失去这个男人但,终究还是失去了。当在无数次希望望后,终于盼回来的男人瞪大了眼,怒声问“之前不是已经打掉了吗?你骗我!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想来骗我”就那样,突然被最爱的人在心上捅了一刀。那么狠,那么绝。她的脸上先是愕然,不敢相信她爱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后愤怒,一记耳光打在他冷绝的面孔上。男人冷眼看她,转身。她望着他的背景。哀伤而绝望。然后,缓缓回过头去,只留下一个哀然的无助的侧影“out!不错啊!阿宁,越来越在状态了。”王欣慰笑笑,目光越显亲切“把下一组镜头拍完,就可以回去了!大家都加把劲啊”在广州的最后一组镜头,是多年后阮俐与已经是成功商人的杨过海的重逢。愕然相对,彼此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间斗室重逢。不是没有期盼的,当她说出儿子的名字时,眼底眉梢还有淡淡的温柔。但那一抹温柔,一丝留恋却生生被他一句“你们的儿子很像大跃进啊”冻结。她略低了头,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柳眉飞挑,尽是不屑的嘲弄。他有些惊讶,因她从前不曾有过的强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给孩子买双鞋。整天光着脚跑来跑去的太脏了”她沉默,然后暴发。“拿着你的钱滚!我们母子就是穷死也不会用你一分钱”他走了。那一夜,她彻夜无眠。一边几天都神思恍惚。仿佛身心皆亡,没有一丝灵气。直到挂名丈夫,一直喜欢着她的大跃进冲着她大吼一场。她才恍如梦醒。是啊!那男人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她究竟还要为那个男人浪费多少时间?还要错过多少值得她珍惜的人与事?!当她坐在走廊上为花盆松土。听着大跃进与孩子玩耍开心的笑声。抬起头。阳光灿烂。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一抹笑容平静而安详“out,收工”没有动。安宁转过脸,迎着午后的阳光。恍惚地笑着。终于结束了。这就是最后的阮俐。如同这午后的阳光,灿烂而温暖。在之前拍摄杨过海恶有恶报的那一场中,阮俐的作用近似路人甲,毫无光彩可言。虽然戏是拍完了,但好像并不能立刻从角色中脱离出来。返回香港的途中,便异常的安静。和她座位相邻的吴震宇笑她“是舍不得我这么帅的男朋友吧!”安宁也不理他,只是静静地发呆。倒是王欣慰笑道:“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再过两三天就好了。”想想,又和安宁说:“我已经把那部戏报上去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明年就会开拍。或许,会有惊喜给你也说不定”惊喜?安宁眨着眼,看王欣慰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回到香港,没有回家,而是陪着王欣慰直接到了拍摄现场。这是一幢借来拍摄的别墅。也就是剧中的杨宅。此时,留在香港的一组人正在这里拍摄。没有上前,远远地看了会。王欣慰便笑了“没想到郭广宇倒还真有两下子。”虽然看不懂拍摄手法什么的,但从现场统筹调控来看,还真有大导演的架势。“这样我也放心了,今天可以先回去睡个好觉。”看看安宁,笑问:“怎么样?接下来没有你的戏分了,打算做些什么?”“嗯,看看公司还有什么安排了。”王欣慰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她。安宁笑着解释“不管什么角色,只要有机会拍戏,我都不想错过。新人,拍得越多,经验越足嘛!”莞尔一笑,王欣慰只是挑眉一笑“送你一程吧!”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每天有戏拍,吃老妈煮的饭菜,晚上再搂着儿子睡大觉。早上爬起来,才觉得腰酸背痛。小乖贴心的在她背上捏捏捶捶好一阵子,然后开开心心地拿着劳动所得的百元钞票去喂猪宝宝。虽然因此被老妈教训了几句,但安宁早上出门时仍是通体舒畅。不出所料,暂时没有通告。不过一转身却看见郭爱明正走过去。有些意外,忙追上去。一问才知道是为了下月的台庆活动而来。聊了一会儿,郭爱明突然问:“阿宁,你最近有没有见到阿芬啊?”“没有啊!我刚从广州回来”顿了下,看到郭爱明皱眉,不禁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没有看报纸?”见安宁点头,她才道:“前两天报纸和周刊都说阿芬的阿姨报料,说阿芬生日会是l君出的钱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找阿芬,可是都联络不上她。”“腾”地一下站起身,安宁想也不想地道:“我到她家去看看。”“你知道她的地址吗?周刊上都说搬了家呢!”皱眉,到底还是在门前买了一本x周刊。站在路边拦车。一抬头,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下了计程车。关上车门,对计程车司机挥挥手赔着笑道了歉。安宁返身跟上去。想了想却没有开口喊她。只见蔡绍芬慢悠悠的,走三步退一步。犹犹豫豫的,在路上站了足有五六分钟才终于往电视城大门走去。待走近了没有见到前几天的那些记者,才放松下来,疾步快走。眼看就要走进大门,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一个年轻男人。愣头青一样地追着问:“蔡小姐,之前你说你阿姨撒谎,她好像不承认啊”“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问什么呢!”用皮包挡着脸,蔡绍芬一路小跑着要避开她。却不想他竟然伸手来抓她的手臂。“就回答一个问题,回答我嘛”实在看不下去,安宁从后头冲上前,拔开男人的手,拉了蔡绍芬就走。只听见那男人在她们身后一叠声地抱怨:“倒霉,还以为终于能轮到我这个新人出头了呢!”睁大一双眼,望着安宁淡然的侧脸。任她拉着自己跑进大门。不知为什么,觉得鼻子有些酸,心口也有些闷闷的。突然停下脚步,猛地甩开安宁拉着她的手。蔡绍芬看着安宁愕然望她的目光。一声不吭地越过她,向前走去。怔了半晌,安宁才回过神追上前去。“阿芬,”如果没有看错,阿芬是在生自己的气。可是,为什么呢?有些摸不着头绪。蔡绍芬又不肯回头。安宁只好就这样一直跟在她身后。知道安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心底乱糟糟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深处蠢蠢欲动。叫嚣着。在无人的长廊,她终于回过头,盯住那张略带担心的脸,冷笑着问:“又一次救了我,你是不是很得意呢?”安宁沉默,不知该说什么。这样的话不应该是出自她的口。“或许不是!”转开目光,蔡绍芬又低笑了声“你最得意的应该是有先见之明,没有参加我的生日会,这样就不用和我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扯上关系了”“阿芬!”顿了下,安宁涩声道:“不要这样说我,更不要这样说你自己我知道,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出自你的真心。”“真心?!你觉得我还会有真心吗?”哈了一声,蔡绍芬冷笑“你没有看到x周刊是怎么写我的吗?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现在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呀!哪里放得下真心啊?!”明明在笑,为什么却觉得她正在无声的哭泣。安宁上前一步,轻轻地拥住她,低语:“哭不出吗?那这次我来替你哭好了”怀里柔软的身体一僵,然后轻轻颤抖起来,揪住她衣摆的手越来越用力,然后是渐起的呜咽声。眼角的泪滴滑过脸颊,她轻轻拍着蔡绍芬的背脊,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低语:“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好的”终于停止哭泣,蔡绍芬抬起头,眼睛有些微红肿。“我以为,你会瞧不起我”“瞧不起你?为什么?因为x周刊?以前x周刊写我的事还不够多吗?那时候你有瞧不起我吗?”看她摇头,安宁又笑道:“那不就是了!我们是朋友,难道我不信你还要去信一本曾经污辱过我的周刊吗?”垂下头,蔡绍芬沉默片刻忽然问:“如果那些事是真的呢?”“不管做什么事,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是吗?”“理由?”蔡绍芬轻哼了一声,幽幽道:“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没有被生下来或者,生在另一个家庭,该有多好。可惜,老天爷从来都不曾让我选择。”“那或许是因为我们都不曾是老天爷的宠儿吧!”安宁微笑“出生这种事是没有得选择的。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却能由我们自己来决定。”伸手握住蔡绍芬的手,她只说了一句话:“不要去管之前做了什么事,也不再去理会那些事是对是错,只要让双眼一直看着前面的路就好了。”每个人都有做错事、走错路的时候,但不管是谁,都仍有机会在前方空白的画纸上涂画上绚烂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