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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深远的地洞里,一道亮光传出来,她嗓音轻快道:“看你喘的,慢些爬,不着急。”话落,地洞里传来江濯欣喜讶异的话语声:“十五娘,是你吗?你亲自来接我了?”江濯很激动,他没想到谢如闻会亲自在这里等着他。

谢如闻:“嗯。是我,我在这等你有一会儿了。”

江濯闻言别说是慢些爬了,他恨不得变成个球,一下子滚出来,吭哧吭哧的往外钻,待他从地洞口冒出了头,对着谢如闻笑了下:“我怕天色不暗下,会被人瞧见,就晚了会儿。”

谢如闻接过他手中提着的灯,示意他先站起身,随后引着他来到山中清泉流淌经过的地方:“在这里洗洗吧。”

江濯清洗了一番,整个人又成了玉面小郎君,谢如闻和他一道坐在溪水旁,问了问他午时出揽月苑后,去了哪里。

夜色昏暗,月光洒下,静谧无声,两个人相挨而坐,显得有些暧昧,江濯时不时的看上她一眼,觉得她身上好香。

以至于,他都不敢呼吸,空气里都是让他心跳砰砰的气息,他压低了声问谢如闻:“我,我们这是在相会吗?”

谢如闻侧首看了他一眼,直言道:“我正想跟你说,你愿意跟我试试吗?”她话落,见江濯整个人愣了,怕他听不明白,补充道:“做些男女之事。”

江濯‘啊’了一声:“男,男女之事?”他眸光落在谢如闻身上:“十五娘,我,你,我们——这——”

江濯毕竟是男子,虽未行过男女之事,却懂。

听到谢如闻这般说,他有些结巴,若做了这种事被谢三公子给发现。

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他正陷入纠结讶异中,谢如闻不解的看着他:“你不愿亲算了,我也就是好奇,随口说说。”

江濯:“只是亲嘴吗?”

谢如闻:“不然你以为呢?”

江濯松了口气,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只是亲吻当然可以了,他见家中兄长与女子定下亲事后,常常躲起来亲。

江濯:“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他铆足了劲说,手指攥的衣衫都皱了,谢如闻看着他这样,不禁笑了。

她站起身道:“这里烛火太亮,咱们换个地方罢。”她抬手给江濯指了指,不远处有棵古老的梧桐树,春日里枝叶繁茂,将烛火挡的严严实实。

越往前走,烛火越暗,江濯伸手扯住谢如闻:“慢些,别摔着了。”待两人走至梧桐树跟前,江濯于黑暗中对上谢如闻澄亮的眸子,紧张道:“阿闻,你闭上眼睛。”

谢如闻抿了抿唇,对他点头,随后轻轻阖上眼睛,于黑暗中等待,还未等到江濯的靠近,耳边却传来另一道熟悉而清润的嗓音:“阿闻——”

谢如闻猛然睁开眼,回身看去,谢玄烨长身玉立,立在梧桐树外的烛火下,他神色晦暗不明,深邃的眸光似是能穿破黑暗,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江濯看到谢玄烨的那一刻,腿突然有些软,他欲上前将今日之事都揽下来,谢如闻拦住他,说道:“你先钻出去吧。”

江濯:“……好。”

江濯离开了,谢如闻正欲走出梧桐树掩盖的阴影,却不想,谢玄烨主动走了进来,他身量高大,如高耸山石朝她这边压近。

谢如闻如往常一样唤他:“哥哥。”

谢玄烨上前,宽大有力的手掌一把攥在她下颌上,迫使她脚下步子上前,一下撞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谢如闻眸子放大,不解的看着他,嗓音因着他指节的用力而显得暗哑:“哥哥,你捏我做什么,痛——”

谢玄烨在暗黑中轻笑,想起适才她要和江濯做什么,神色冷沉,一字一句道:“怎么这么不乖呢?”

“想亲吻是吗?”他俯身在她耳边,嗓音邪魅:“我教你啊。”

梧桐树下暗黑一片, 谢玄烨的话清清楚楚的落在谢如闻耳中,她眸子放大,直直的看着他, 神色间尽是不可置信,他说什么?

他教她。

教她亲吻。

谢如闻唇瓣翕动, 想说什么, 却说不出口,若不是下颌被他捏的很痛, 又有夜风吹着,她只以为是陷入了荒诞怪离的梦境之中。

昨夜他还那般冷漠,说他不会教她。

她漆黑的眸子盯着谢玄烨薄润的唇,昨夜她才吻咬过, 她以为,日后若再亲他, 还得用秘药。

风吹动树叶, 沙沙作响,让她想起昨夜他的态度,不由心生烦躁, 眉眼间染了情绪问他:“我怎么不乖了?你不让我喜欢你, 我喜欢别人还不行吗?”

她语气里带着犟,很明显,是在跟他闹脾气:“你说我没接触过别的男子, 我当然要试试, 你不是说不再来揽月苑了吗?”

“又来管我做什么?”

她质问着他, 抬手将他攥在她下颌的手给掰开, 可她的力量终是太小,根本掰不动他。

谢玄烨打量着她的自不量力, 冷白指节用力。

他在心里想,那个他当真是把她给惯坏了,让她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质问他,谢玄烨会如此惯着她,他可不会。

他俯身下来,就要去堵她的口。

被谢如闻偏过头去躲开,她还在和他怄气,想听他对于昨夜之事的解释,而他没有这个耐心,她的闪躲明显惹怒了他。

这么不乖,日后可怎么办?

他想了想,宽大手掌将她下颌抬起,让她直视着他:“阿闻生的这么貌美,不如送你去临渊王府,给他做侍妾。”

他话落,谢如闻凝了眉眼,不解的看着他:“哥哥,你在说什么?”他不是宁愿忤逆谢老夫人,受了家法也不让她嫁去临渊王府吗。

谢玄烨在黑暗中观着她眸中的疑虑与惧怕,他很满意,就该是这样的,让她怕他,才会听他的,日后和他在一起时,才会乖。

他冷沉的神色舒展开,嗓音温和了几许,他知道,那个他在这七年里对她有多关怀,所以,哥哥在她心里很重要,他低声与她道:“阿闻,我尽力了,可依旧护不住你,若是你不愿嫁,”他抬了抬眉:“我就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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