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邬长筠正在拍的这部电影有很多骑马的场景,还涉及一些专业赛事,今天刚好有几匹名马来沪江参加跑马博彩大会,陈导一周前就约好了座儿,带两个主演过来观看。
骑师们早已准备好,个个穿得庄重华丽,牵了一匹匹穿号衣的骏马候场。观众席上坐着的人们非富即贵,面前的小桌摆放精致的茶点,还有筹码,供赌马用。
裁判席上坐了两男一女,分别为评马师和场地负责人。
随着一声令起,骑师们扬鞭策马,蹄声连连。
邬长筠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只见编号为“七”的白马摇摇领先,戴了个黑色护面,气势汹汹。
周围不断传来喝彩声,为各自投注的马呐喊。
其中,霍沥的声音最大。
他一脚踩在栏杆上,举着拳疯狂叫唤,为自己的马加油,眼看着落后一匹、两匹、三匹……他逐渐丧气下来,坐回杜召身边:“又赔了。”
杜召悠闲地喝着茶,轻笑一声:“叫你跟着我压,不听。”
霍沥大张腿坐着,拿起望远镜看着领先的白马:“你小子运气就是好。”
“这叫眼力,谁跟你玩运气。”
霍沥不悦地扔了望远镜,跷起腿,不看了,四处瞄着,看看今天都来了哪路达官显贵:“欸,那不是你之前捧的那个小明星吗?”
杜召顺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相貌清秀的男人给邬长筠开了瓶汽水,两人靠近些,不知说了什么话。
“进了电影圈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更漂亮了。”
杜召本就不爽,见霍沥一直盯着邬长筠,踢过去一脚:“你是看马还是看女人来了?”
霍沥回过目光,就见他不悦的眼神:“呦呦呦,某人吃醋了吧?”
“看你的马,超过去了。”
霍沥赶紧拾起望远镜:“哪里?”
杜召瞧他激动的表情,轻笑一声。
霍沥见自己押注的灰马落后了一大截,明白自己是被他耍了:“杜末舟,去你的。”
……
看了两场比赛,陈导带邬长筠和安天去马房转转。
这个马场养了很多名马,有的是用来参加比赛的,有的单单寄养在这,主人偶尔来骑上几圈。
陈导也是爱马人士,给他们一一介绍:“这是蒙古马,体型较小,头大腿短,毛长,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肌腱发达,跑得快,刚才赛场上有好几匹都是这种,修剪过毛。”
“这两匹都是英国运过来的,听说当初被炒到天价,但是听说成绩并不好,只适合观赏用。”
“这是当地马,看它的胸廓……”
……
陈导讲到兴处,同安天说自己曾经在草原骑马的经历。邬长筠不想听,独自往前逛,走到最后一间马房,只见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地上的稻壳里没有一点粪便与杂物,气味也没那么难闻,立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毛短而油亮。
邬长筠不懂马,只觉得它的气质很好,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她站在栏杆前,看着那对深邃的双眼,勾勾手:“过来。”
黑马静静地注视她,纹丝不动。
邬长筠拾起一根草:“来。”
黑马别过脸去,不想搭理她。
“喜欢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侧传来。
她心里一震,回头看去。
只见杜召穿着白衬衫,宽松的棕色长裤,脚踏长靴,负手而立。
黑马见主人,靠了过来,忽然用嘴顶了下邬长筠的肩。
她没反应过来,往男人身上撞过去。
杜召及时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扶稳。
邬长筠抬脸看他,立马退后:“抱歉。”
杜召淡淡地俯视她,没有说话,往她身后走去,轻敲了下黑马的头,温柔道:“调皮。”
……
黑马高兴地上下点头。
杜召拍拍它的脖子,拉开门栓,走了进去。
黑马低下头,蹭他的胸膛。
杜召亲昵地摸摸它,侧目看过去,见邬长筠捏了根草站着:“它脾气不好,不喜欢生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