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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官氏企业

 

穆安枝笑了笑,然后才看向官驰也,微微歪头,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弯着:“什么时候回来的?”

官驰也稍稍侧头和他对上视线,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但语气明显不那么疏冷:“六天前。”

“你可真会藏啊。”穆安枝开着玩笑:“你大伯父电话打到我这儿来的时候说你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语气急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差点就要冲动发微博动用我的公众能力全世界找你了,好在先联系了诏樾知道你没事,不然我一个娱乐圈正炙手可热的未来影帝事业就要一落千丈了。”

穆安枝是那种狐狸系的妖媚长相,笑起来时更是迷人昳丽,眼波流转像是要把人魂都勾走,他的粉丝群百分之六七十都是老公粉,即便他们意淫着跟穆安枝谈恋爱,但也不想让他真的跟自己谈恋爱,更别说和别人谈恋爱了。对他们来说,搞事业就是穆安枝对他们爱意的最好回应,更何况穆安枝才二十五岁,青春正好的年纪,如果这个时候爆出什么绯闻,无疑对他的演艺事业是一项重击。

虽然是这么说,但穆安枝心里并不怎么在意。他是穆家的小少爷,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去娱乐圈只是图个爱好,但这个爱好在喜欢的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官驰也对他的话并无多少波动,淡淡的“嗯”了一声,但出于至交的情谊,还是真心实意的跟他道歉:“抱歉,没有事先告诉你。以后他们的任何电话信息都不用管,有什么事直接跟诏樾联系。”

自从父母去世后,官驰也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便是梁诏樾和穆安枝,他们有着共同长大的友谊,也有着陪伴他走过黑暗时段的情谊,还有着支持他坐稳官氏掌权人位子的恩情。

“道什么歉啊,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套吗?我又不傻,接到电话的当下也就是关心则乱而慌了一会儿,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以你的能力不会那么轻易出事的。放心,下次你再消失我肯定先跟诏樾或林楚联系。”他对着官驰也俏皮的眨了眨眼。

官驰也“嗯”了声。

“不过呢,为什么不能你直接跟我说呢,我找诏樾要你的临时联系方式他还不给,怎么,觉得我不靠谱会出卖你啊?”身为一名实力派演员,穆安枝对神情和语气把握得十分恰到好处,说这句话时明面看着就像是熟识之间的开玩笑,但若有心去剖析,便能掂出里面非常朦胧的撒娇成分。

“没有,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说。”官驰也不怎么当回事儿的平淡语气,也隐隐有些回避的意思。

“可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多想?怎么诏樾和林楚都能知道,还能跟你联系,就我不能?”

穆安枝问这话的时候依然是很轻松的口吻,但心里却藏着些嗔怨。如果官驰也只是告知了梁诏樾没告知他,他可以安慰自己对方是体量自己忙,但是加了个林楚他便不太能疏朗接受了,即便林楚作为官驰也的特别助理,在他“消失”的时候需要主持大局。穆安枝作为一名天生对情感更敏感的oga,还是个喜欢官驰也的oga,在关于官驰也的任何事上,总会下意识的从情感方面做比较。

官驰也垂下眼眸沉默着,神色难辨。

对他来说,梁诏樾和穆安枝都是能信任的人,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有着共同的情谊,但再贴近的情感分量都会有些许偏差,这个偏差倒不是因为性格适配度或者相处时间长短之类的原因造成的,而是穆安枝是个oga,他是个alpha,在这种容易被误会成暧昧关系的性别下,他有必要保持适当的距离,这也是对穆安枝的负责。

穆安枝自认对官驰也的情绪把控很准确,清楚什么时候可以不依不饶,什么时候应该适可而止,所以在看出官驰也在回避这个话题后他立马笑笑着揭过:“好了,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不管做什么决定肯定都是有考量的,我不会多想的,我可没这么小气。”

官驰也抬眼看他,微微点了下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我听诏樾说你这次是秘密回来的?”穆安枝接着问。

“再等一等。”官驰也说。

“等多久?你就不怕他们趁机又把官氏抢了去?我可听说官炀一直蠢蠢欲动想要取代你呢。”

“他没那个本事。”官驰也微扯唇瓣,略带讥讽:“官长威会压着他们。”

父母刚走没多久,官家那些亲戚就急着争夺政权,其中声望最高也最有手腕的便是官长威和官长永兄弟俩。官长威和官长永是亲兄弟,和他父亲官长锦是堂亲,从他父辈开始,两兄弟就有野心想要争抢官氏,他曾经还怀疑过自己父母的车祸会不会就是他们的罪手,但最后查出来确实只是一场意外。

官氏乱了那么几个月后,最后由官长永坐上了他父亲的位子,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他还小,只是帮他代管着官氏,等他一成年就会把掌控权还给他。官驰也虽然不是被严格要求着管教,但也不是个无知好骗的二世祖,从那个时候便开始准备着,将来必定要将官氏企业拿回来。

官长永心思简单,企图都写在脸上,而官长威城府要深得多,表面上一副兄友弟恭慈爱长辈的摸样,实则老狐狸似的狡猾。他一方面想要官氏的掌控权,一方面又想给自己保留一个好名声,便装作一副对官氏没有企图的摸样,还对他倍加照顾,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明面上是官长永在掌权,背地里却是官长威在当摄政王。

那个时候官驰也只有十五岁,根本无力对抗两个在商场游刃多年的老油条。他韬光养晦了近五年,甚至放弃了出国留学的计划,只在国内念了大学就开始争权,又在梁家和穆家的帮助下才将属于自己的家产悉数夺了回来。但官驰也也知道,他能够顺利夺回官氏也有部分原因是官长威有意要还给他,一开始他还疑惑是不是自己以前误会了官长威,他其实对官氏真的没有想法,只是想帮他留住官氏企业。

后来他才知道这两兄弟空有野心没有实干,再加上很多合作商因着对父亲的情谊对他俩根本不买账,这几年官氏在他们的折腾下几乎变成一个空有光鲜外表实则虫洞满身的病枝枯树,他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慢慢慢将官氏转危为安,又在这三四年把官氏发展到不可撼动的领头地位。

官长威深知官氏落在他们兄弟俩手上只有一个“死”字,也看得出他们两家的下一代也没一个中用的,为了自己长稳的安逸生活,当起了走卒,有心帮他坐稳官氏,即便官长永仍有祸心官炀又自以为是,但只要官长威在,他们就起不了什么浪。官长威这只老狐狸,怕是早就明白自己不露面的意图,也知道他一直背地里在运营官氏,刚开始那一个月确实找他找得勤,但后面这一个月明显神情轻松不少,他把狗腿子和吸血虫这两个角色融合得非常完美。

穆安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又问:“你这两个月一直在南城?怎么藏的,他们阵势这么大都没能找到你?”

官驰也想到什么,微微垂眸,掩盖眼里不自主流动的暗涌,再睁眼时又是一片平静:“就那样。”

“哦,不说也好,以免我知道了下次你再有这个计划时我被不小心泄露了。”穆安枝俏丽的笑着,上半身向前倾,右手手肘放置在腿上,手掌撑着下巴,偏头往上看着官驰也,柔和的暧昧的光落在他白瑕的脸上,显得极其招人心动。

嫣红的唇瓣轻启:“要不要跟我去冰岛玩几天?”

官驰也还未开口回答,旁边忽然发出响动,他下意识的侧头看过去。

颂音猛地站起来,撞倒了桌上的杯子,他着急忙慌的将杯子放好,晃动的彩灯照出一张苍白苦涩的脸,他语气紊乱着说:“我、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包间里就有洗手间,他却故意去外面,大家都知其缘由,但都心照不宣。

穆安枝更是不在意,接着跟官驰也说:“反正你不是还不准备让他们知道你的消息么,正好我近期准备给自己放个小长假,计划着去冰岛玩,也没找到伴儿呢。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我有事。”官驰也也很快的收回注意力,没什么起伏的拒绝:“让梁诏樾陪你去。”

“嗯?去哪儿?要去哪儿?安安,我有空,我陪你去。”梁诏樾听到官驰也的话,立马殷勤的回应。

穆安枝微微垂眸,长长的眼睫盖住失落,然后微笑着对他说:“好吧,你忙,我自己去玩。”

接着起身往梁诏樾那边去,说:“别给我找骂,好好陪你男朋友。去给我点一首‘明知做戏’,我要唱歌。”

“好嘞,大明星!”梁诏樾立马去给穆安枝服务。

官驰也没管那边的动静,拿出手机,点开那个头像是一张夜空图的对话框,里面的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他离开时发的信息后对方回了个“好”字,即使已经添加好友两个月,里面的聊天记录还是少的可怜,划拉两下就到头,而且几乎都是转账记录。

他眸色沉了沉,手机一旋又放回了口袋。

颂音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回来,眼睛很红,明显是哭过。

官驰也一向对外人冷漠,穆安枝也不可能去假惺惺,而向来对oga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梁诏樾因知其原因也不好出面安慰,以免引起什么尴尬场面。但小姚儿倒是很没眼力见,抱着颂音一个劲的哄,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被谁欺负了,还让梁诏樾出面帮着教训惹颂音难过的人,梁诏樾干笑着敷衍过去。

几人准备离开时,小姚儿又开始出馊主意:“那个官总,我跟阿樾还要去别的地方,麻烦你送我们小音音回家呗。”

梁诏樾还来不及把话接过来,就听到官驰也很冷漠的吐了三个字:“不顺路。”

小姚儿还想说什么,梁诏樾立马打断道:“我们送颂音回去就是了,阿也还有事呢。”

而主人翁颂音一直低着头,声音很小,有些颤抖:“没关系,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呢,这么晚了,你一个甜美可爱的小oga,要是遇到坏人这么办。”小姚儿抱着垂头丧气的颂音,有意要把他跟官驰也凑对,继续说到:“你家离这儿又不远,官总他——”

小姚儿被梁诏樾扯了一把,断了后面的话。他不满的看向梁诏樾,被后者有些不耐的眼神瞪了一眼,心下一惊,闭嘴不言了。

穆安枝看看梁诏樾又看看颂音,偏头笑着对官驰也说:“我顺路,送我?”

官驰也“嗯”了一声。

颂音脸色煞白,心脏抽痛,嘴唇都咬破了。

“那就这样,阿也你送安安,我送颂音。”以免小姚儿又说出什么拱火的话,梁诏樾赶紧说了结束语。

官驰也微微颔首,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

官驰也刚跟林楚通完电话,门铃声就响起来了。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林楚和梁诏樾,林楚刚跟他通过电话,梁诏樾又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不可能按门铃,他犹豫了一会儿,去开了吗。

“下午好啊,官总。”

官驰也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穆安枝微愣,很快恢复过来,侧身让他进来,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签名照啊。”穆安枝进了屋,一边取口罩,一边将手中一个精美的礼品袋递给他。

官驰也接过来打开,里面除了几张照片卡片还有些别的什么小玩意,他拿出一张签名照随意看了眼又放回去,说:“不是跟你说我会过去拿吗。”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给你送一趟呗。你哪个客户是我的粉丝啊,居然劳得动你官大总裁亲自找我要签名照。”

穆安枝知道官驰也有几个合作的客户喜欢他,但他从来没有因此向自己讨过什么便利,这还是他就收到一条关于七夕的短信,他看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放回桌面。

他是一个对节日没什么概念的人,官驰也更是,所以七夕对他俩来说就是三百六十五里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天。

然而到了下午,见着办公室里一个接着一个同事收到他们伴侣快送过来的花束,听着他们谈论下班要去哪里约会时,晏里又不不自禁的想,如果是自己和官驰也过节的话,应该会是什么样呢。

想了几分钟,想象不出来,他放弃了。

晚上官驰也来接他,晏里下意识的往后座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但心里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回到家时云婶已经做好了晚餐,笑容慈爱的招呼两人去吃饭。

自从知道他怀孕,云婶变着法子的给他做补身体的食物,叮嘱他要多吃,说他太瘦了,以后月份大了会承受不住的。晏里的孕期和大多数人不大一样,胃口并没有变大,但也没有孕吐的反应,和没怀孕之前没什么区别。

吃过晚饭,官驰也回了书房,晏里回卧室准备洗个澡换睡衣。

一打开卧室门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愣在原地——满屋子的花,一束一束的包装得很精美,什么花都有,玫瑰、向日葵、郁金香、桔梗、雏菊,还有一些他见过但说不出名字的,晏里差点以为自己进的是一间花店而不是卧室。

除了花还有三十个大大小小不同的礼物盒,晏里走过去,好奇的拆开了两三个看,有手表、有耳机、有书。

晏里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傻愣了好一会儿。

洗过澡换了睡衣出来时,云婶正在擦拭桌子,看到他笑眯眯的招呼他过去。

“是不是被惊到了?”云婶问。

晏里点点头。

“都是少爷买的。他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每种花都买了一束。”云婶好笑的说:“我就说他也不能一次性送这么多啊,每天送一束也好。结果他说今天送了这些花知道你喜欢什么了之后,以后会每天都给你送的。”

晏里微微红了脸。

“还有那些礼物,你知道他为什么买了三十个吗?”

晏里摇头。

“因为少爷说这是你度过的法的乱亲乱舔。

“等下、等下,官唔——”

晏里的脸被官驰也亲的湿湿痒痒的,他双手抵在对方肩上推拒,官驰也不喜欢他的拒绝,直接给他嘴巴严严实实的堵上。

官驰也吻得很急迫,咬着他的唇瓣嘬不了几下,舌头就跋扈的塞进了他嘴里,在里面搜刮扫荡。晏里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被迫迎接一个粗暴的强吻,他来不及调整呼吸,很快就被憋得缺氧难受,双手握拳用力的往alpha身上打。

官驰也血液里暴躁的因子因为呼吸到晏里身上的气息和吃到晏里的体液而逐渐安分下来,理智回笼了一些,发现身下人的难受慢慢放缓了力道,松开晏里的嘴巴,盯着他一张憋得涨红的脸在喘息补氧中渐渐淡化,问:“怎么这么笨。”

也不知道呼吸的。

脑子里的晕眩感退潮,晏里才幽怨的对上alpha一双深邃的眸子。

他哪里笨,明明都怪他跟见到肉骨头的恶狗似的,完全不给他缓冲的机会。

官驰也被晏里那双委屈的眼眸里透出的楚楚可怜盯得身体发热,兴奋的因子急促的往身下蹿去,将尺寸不俗的阴茎填充成可怖的状态。

晏里的小腹感受到那里的危险,不禁打了个寒颤,“你、你冷静点,我去给你买、买抑制剂……”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被alpha绝对的力量囚禁在床上。

官驰也沉沉的目光坠落在他脸上,声音暗哑:“不要抑制剂。”

“晏里。”

“我要你。”

心脏好像在经历一场失重悬空的过山车,跳得好快好快,快到脑子宕机,所以当官驰也的吻再次压下来的时候,晏里已经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官驰也刚开始还吻得温柔,但并没能伪装多久就变得强横起来,将晏里的嘴巴吸得发痛,嘴里的嫩壁被他舌头全部过境,又痒又烫。官驰也搅着他的舌头,像是要将两人的紧紧缠在一起,打个解不开的死结。他舔得很深,几乎要进到他的嗓子眼,两个人的牙齿都抵在一起打磨,滋滋的口水交换声和牙齿摩擦的声音缠绕在一起。

这种好似要深到胃里的吻让晏里不舒服,他哼哼的再次用手去推官驰也表达自己的不满。官驰也直接抓着他的手,骨指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压在他高于头顶的地方,长腿跪在他身侧,弯着肌肉蓬勃的背脊,像是野兽进食一样粗蛮的吃晏里的嘴巴。

官驰也一边亲一边释放出浓郁的信息素,像个凶残的猛兽把晏里身上那股讨人厌的低劣味道一片一片的撕碎吞噬,直到晏里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味道。

晏里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没了抗争的意愿,官驰也松开他的手,从他两侧穿过将他抱紧在怀里,吻着他的鬓角耳畔,声音低低的似呢喃。

“晏里,抱我。”

像爱人之间狎昵的爱语,晏里毫无防备的就被迷惑了,伸手穿过alpha脖颈,紧紧的抱住他。

易感期的alpha只有无数肮脏恶劣的念头,将信息素封锁伴侣体内,将吻痕烙刻伴侣全身,将精液灌满伴侣肚子。晏里再一次被恶欲的alpha欺骗着放松了戒备,几乎是他双手缠上官驰也的瞬间,官驰也的吻就变得暴躁起来,一个又一个灼烫凶狠的吻痕像冬雪里的红梅鲜艳的在他身上一簇一簇的绽放。

官驰也粗暴的撕开了他的褐白拼接t恤,劣质的面料根本不堪一击,没有规则的从前面裂开,被alpha无情的扔在了地上。

晏里偏瘦,突出的一对锁骨十分的漂亮性感,官驰也在上面分别留下一个很深的牙印,像是打上了专属的烙印。他不那么温柔的咬着晏里的奶尖嘬,一只手掐着另一边奶胸爪揉,另一只手扒下他丑陋的裤子,沿着臀缝摸到紧缩的后穴,没有任何安抚的就强硬挤了一根手指进去。

“啊!慢点,慢点。”

骤然的异物入侵让晏里本能的抬腰去躲避,却因此将自己的身子更主动的往alpha嘴里送,奶胸被轻咬了一口,晏里嘤咛着挥舞着手在空气中胡乱抓了一把。

alpha凶恶的性器也挤进他腿间蹭,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的晏里腿根发颤。

晏里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又被官驰也咬了一口奶胸,并恶声威胁:“别动。”

“呜,你可不可以别那么急……”晏里委屈的说。这才多久,官驰也就塞了三根手指进去,会阴出也被他的性器摩擦得像是被火燎。

官驰也停下摧残他胸部的动作,微微起身,一双深沉的眼眸像是有个漩涡把晏里往里吸。

“我难受。”官驰也说,埋在他颈窝贪婪的嗅,“晏里,给我信息素。”

官驰也的语气有些脆弱,平日里一向沉静强势的人露出这样弱势的一面让晏里毫无抵抗力的心软,手又抱上他,有些愧疚的说:“可我没有信息素啊……”

“你有的。”

说完官驰也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软热的肉衾里快速的进出,摸着软肉磨,按着敏感点压。晏里忍不住湿润了眼眶,嗯嗯啊啊的呻吟从红润的唇瓣溢出来。

“啊哈!”

晏里被官驰也的手操上高潮,紧贴着alpha滚烫的身子急促的喘息。

官驰也脱了他的裤子丢弃,分开一双白嫩的长腿,已经硬成紫黑色的性器在臀缝隙上蹭了一层淫水后便抵着翕合的穴口猛的插了进去。

“啊!”

晏里被凶狠的深凿顶上更高的情潮,呼吸都卡了一瞬,等他慢慢找回自己的气息后,官驰也已经迫不及待的在他肉穴里急切而猛烈的抽插起来。

“呜嗯,轻点……”

晏里低声恳求,却唤来alpha更凶狠的操干。

官驰也抓到他的双手,与他十指相扣,眼眶很红,衬得沉隧的眸子更像狩猎中的野兽一般危险。他紧紧盯着满脸春潮的晏里,把自己的阳物疯狂往幽深的蜜穴里抽送。

紧致的肉穴被凿出了水,在阴茎的推拉中被带出又挤进,beta的穴口和alpha的下体都被浇得湿漉漉的。

官驰也沉迷于欣赏晏里染着情潮的表情,但又自控力低下的看不了多久就要去吻他。

晏里的呜呜嗯嗯被吃进官驰也的肚子里,和着嘴里分泌的津液也被alpha卷走。他的舌头被对方吸的发麻,嘴巴也发胀的疼。

晏里难受的偏过头去躲他霸道的亲吻,官驰也也不恼,顺势亲他的嘴角脸颊,含着他耳朵吮吸,舌尖往他耳道里钻。酥痒的感觉像是蚂蚁一样在晏里耳朵里爬,他难耐的曲起双腿。

下面进出得很快,alpha的耻骨猛烈的往beta弹软的臀部上撞,奏出急骤的声响。

喘息带着呻吟从晏里喉咙里抖出来,脑子里海浪一样的翻涌,他都不敢想象那些羞耻的言词是自己说出来的。

“慢点,好快。”

“嗯啊,官驰也,你进太深了……”

晏里的嗓音软得不可思议,水一样流淌进官驰也的耳朵里。

“晏里。”官驰也叫他,气息很热:“你叫得好骚。”

“啊!”

官驰也将他顶上高潮,抓着他细韧的脚腕翻身成侧躺继续操他。

晏里被撞得全身都在晃动,像是坐在一艘随时都可能被海浪掀开翻的小船上,他手指抓紧了旁边的枕头,用喘息来呼救。

官驰也在亲他的小腿,用咬的方式。晏里偏头去看他,但眼里太多泪,即便还在白天,外面的光那么亮,他却看不清一点alpha的神情,只有一个跪坐着的巨大的轮廓,像正在进食的野兽一样把他当做盘中餐吞吃。

肉穴里的阴茎大开大合的抽插着,每一下都顶得极深,他紧致的内壁被对方粗大的尺寸撑得很开,有些胀胀的感觉杂糅在无尽的快感里,铺天盖地得兜头浇向他,晏里受不了,叫他停一会儿,却引来alpha更加兽欲的进攻。

硕大的龟头不停的刺他的前列腺,晏里前后一起达到高潮,人都失神了好一会儿。

官驰也一点没射的迹象,阴茎好像更大了一圈,把他摆弄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深入湿软的穴道。

官驰也做得太凶,和平时的凶狠不一样,平时的凶狠是带着人性的克制的,但易感期的alpha是不会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动物一样的只顾自己爽的交媾,伴侣的疼痛难受几乎入不了他们的五感,这时就需要oga的信息素来安抚,让他们不至于那么失控。但beta没有信息素,在和易感期的alpha性爱的过程中注定会受伤,这也就是为什么生理学不建议beta和alpha或oga结合。

这样激烈的性事让晏里幻回到和官驰也初遇的那次,他被当做一个泄欲工具的折磨,身上伤痕累累,后穴痛了好几天。晏里流了更多的眼泪,除了来自于生理快感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官驰也亲着他的后背,每一个吻都显得很温柔,和身下猛烈的动作的形成强烈的反差。颈后的软肉被alpha叼在嘴里啄,晏里想到那次被官驰也反复咬破了好几次的情况,忍不住害怕的求他:“别咬,官驰也,求你,呜呜,我疼……”

官驰也微顿,细细舔那一块软肉,说:“别怕。”

易感期的alpha咬腺体是生理本能,官驰也也确实很想咬,但怀里人的颤抖让他心软。他只是饥渴的一直舔,用牙齿磨,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却没有一个深入皮肤层。

官驰也亲够了便直起身,双手掐着晏里纤瘦的腰,疯狂的顶操。

身体被顶得不停的摇摆,连带着勃起的肉棒也在甩动,不停往自己小腹上打。晏里觉得羞耻,伸手去抓住它不让他动,一只手撑不住,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床上,脸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官驰也看到他的无措,怜爱的倾身下去,一手掰过他的脑袋和他接吻,一手覆盖在他的手上,牵动着上下套弄起来。

后面在挨操,前面在被抚弄,身体里溅起的快感像纷飞战火一样的漫天遍野,他想要放肆的叫,官驰也却死命堵着他的嘴巴不给他机会。

“唔!”

晏里在官驰也接连不断的快速抽插里某一个深顶下达到高潮,整张脸绯红,眼睛翻白,腰腹腿根不停的颤抖。精液洒了自己和官驰也满手,肉穴里喷出的淫水悉数浇淋在alpha的阴茎上,而那根阴茎像是受到了刺激凶狠的顶了几下便跳动着在他体内灌精。

晏里的喘息带着可怜的呜咽声,而官驰也的像是在发怒,带着磅礴的热意。

情热中的alpha几乎是没有不应期的,官驰也将晏里又翻身面对自己时就又硬了起来,满当当的塞在beta脆弱的腔道里。

官驰也抓着他两条腿架在肩上,晏里的屁股被迫悬空,像是肉壶一样接受alpha自上而下的贯穿。

晏里脑子昏昏沉沉,胡言乱语的哭诉:“你、你别长那么大,呃哈,要撑坏了,你打抑制剂……”

官驰也抓着他的手,俯身去亲他嘴巴。晏里被压得对折,这个姿势仿佛在挑战人类极限,晏里不舒服的双腿乱动。

官驰也就着这个姿势操了他好一会儿,手从他腋下穿过勾着后背把人抱起来,面对面坐着往上顶。这个姿势使晏里比他高点,特别方面他亲晏里的脖子和胸口。

贫软的胸被alpha嘬得啧啧作响,乳头被对方的牙齿叼着往外拉扯,又疼又爽。晏里想去推他,被官驰也单手锁住禁锢在自己腰后。

“呜嗯,官驰也,官驰也……”

想说的话很多,但晏里只叫得出他的名字。身体又在高潮,他仰着脖子吟叫,白皙纤瘦的身子在空中曲成一个天鹅引脖般漂亮的弧度,这样的姿势像是在把自己的奶胸往alpha嘴里送,官驰也被晏里骚得满眼猩红,痴迷贪婪的吮吸他的乳尖,像是要从里面吸出香甜奶汁来。

晏里全身都盖着一层迷人的粉色,奶尖更像是熟透的殷桃,泛着诱人淫靡的光泽。官驰也松开了他的手,反扣着他的肩胛骨凶狠的肏,两人的下体像泡在水里,泥泞不堪。

被子床单上全是淫液精水,官驰也再次肏进来的时候,晏里除了崩溃大哭说不出半个清晰的字眼,等官驰也第三次射精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太汹涌的快感而晕了过去。

晏里晕了也就十来分钟就慢慢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两人侧躺在床上,官驰也从后面抱着他,气势汹汹的阴茎正在他腿根里蹭。晏里哭都哭不出来了,还不如一直晕着呢。

“你打抑制剂吧。”晏里哭着说,声音很哑。

“打了。”官驰也勾着他一条腿分开,阴茎又有要往他屁股里塞的趋势,吓得晏里边挣扎边求饶:“用腿吧,用腿,屁股坏了,呜呜。”

被官驰也那根反人类的大东西操了三次,外面天色都开始暗了,晏里现在屁股有些火辣辣的疼,里里外外都是。

官驰也顿了会儿,似在斟酌,然后声音低哑磁性,像是在蛊惑:“晏里,给我口。”

晏里僵住。

两人同居了三个月有余,做过很多次,用手用腿用屁股,但还真没有用过嘴巴。晏里想到他那根大东西,有些害怕,但比起这个更害怕继续被捅屁股。他脸很红,不是因为生理快感逼出来的红,声音低低的、怯生生的说:“我,我不会……”

官驰也听到他间接性同意的话,眸色深沉,音色低浑:“我教你。”

晏里没有回应,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他能给出的最不会让自己羞臊而死的回答,只是没想到官驰也的“教”不是一字一句的引导他怎么做,而是直接亲自实操给他以最深刻的体验。

他的双腿被alpha的手掰开到两边紧紧的钉着,官驰也伏身在他腿间,先是涩情的将他软着的肉茎舔硬,然后毫不迟疑的将他苏醒的肉茎吃进嘴里给他口交。

晏里先是惊了两秒,然后瞬间被身上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湿热温柔的熨帖感拽着堕入欲望深海。

官驰也虽然是第一次给人口交,但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领悟能力,颇有技巧和讨好意味的含着晏里不算粗壮的肉棒舔舐吮吸,软热的舌面裹着茎身绵密的爱抚,圆润的龟头被他缠绵的吻过,他毫不吝啬的给晏里做深喉,因为晏里舒服到哭泣的喘息嘤咛而心生意足。

滋滋啦啦的电流在血管神经里流窜,那种感觉仿佛连灵魂都被温柔的呵护,晏里控制不住的想夹腿,但被官驰也压着根本动不了几分,他失控的低泣,绷不住身体里的快潮,没多久就泄在了官驰也的嘴里。

他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官驰也似乎把他体液吃了下去,某种强到仿佛要撑爆身体的羞耻感让他整个脑子都烧糊涂了,像是求饶的语气一样:“你别,你别这样……”

回应他的是官驰也抓着他的腿把他往下拉,然后缱绻的吻上了他的唇。

官驰也的舌头缠着他的,晏里尝到了自己精液的味道,很浅的腥膻味。每次他以为自己要对两人因性爱而产生的害臊免疫时,官驰也总有其他的花样逼出他新的羞耻感。

官驰也吻的特别温柔,像是爱侣之间旖旎的情意倾诉,晏里被这样温柔的爱抚宠溺得意识软绵绵,以至于对方把性器又插进了他软穴里他才缓慢的反应过来要拒绝。

他呜咽着说:“不是说用、用——那个吗。”

他还是说不出“口交”二字,像是自己主动求着一样。

“下次吧。”官驰也一边抽插一边吻着他唇瓣说。

“嗯,为什么……”

“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明明他觉得很舒服啊。

晏里不太懂,也没什么机会问,官驰也的操弄慢慢变得激烈起来,他肠道里还残留着之前几次的淫水精液,被alpha的性器捣得咕叽咕叽的响,房间内没有一寸空气是纯洁的,晏里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天色变暗还是他被操得头脑发聩,眼前变得越来越黑。

“好暗……”

“太快了……”

“呜呜……”

“看不见……”

“太深了……”

他咿咿呀呀的什么话都往外倒,黑暗让他连官驰也的轮廓都快看不清了,他下意识的去抓官驰也,挥了两下后便落入了对方宽厚温暖的掌心里,然后他感觉到自己手心落了个很轻很软的触感。

“呜嗯……”

晏里忍不住的哭,身体里在核聚变,撑得他要疯掉。

“不要了,官驰也,我难受,我难受啊……”

官驰也没感觉到他哪里难受,他的肉穴收缩得很谄媚,像一张很会口交的小嘴在吸他,吸得他头皮发麻,身体没有一个细胞是觉得不爽的。

他身体里有易感期的情热,也有被晏里勾引出来的欲望,两者交织在一起把他变成了一个禽兽,只想把晏里操熟操烂的禽兽。

晏里一直哭,说自己难受,官驰也问他哪里难受,晏里说不出来,官驰也也没找到,直到晏里因为高潮而痉挛着潮喷,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阴茎射出的不止精液,还有水柱汹涌的尿水,官驰也才终于知晓他难受在哪里。

官驰也被他浇了一身,底下的床单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

好久之后反应过来的晏里因为被对方操失禁而双手捂着眼崩溃大哭,像个无措的孩子。

“哭什么。”官驰也不觉得这有什么,抓着他的手强势却也温柔的挪开,欲色浓稠的盯着他哭成小花猫的脸。

晏里很委屈的看他,觉得alpha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成年人失禁,还是被操失禁的,这得是多么大的屈辱。

晏里咬着唇没有说话,但官驰也从他湿漉漉的眼睛里读透了他心中所想,语气里带着很浅的笑意说:“这没什么丢脸的,晏里,你也可以把我夹尿出来。”

晏里瞪大了眼,看魔鬼一样的看他。

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子,好像一只看到猛兽受惊吓的小兔,惹人怜爱也让人生虐。

晏里看不清官驰也脸上的暴虐,但肉穴里鼓动的巨物在胀大并崩开青筋的架势他感受到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声毫无气势的控诉:“你变态!”

官驰也云淡风轻的“嗯”了声,双手捧着晏里红肿的臀瓣掰开,野兽一样风驰电掣的穿插。

晏里受不了的摇头,嗯嗯啊啊的叫,他也想报复性的把官驰也夹失禁,让他变成和自己一样脸皮毫无,但他根本没有那个余力也没有那份技巧,肠道都被摩擦得仿佛起了火星子,最后也只是让官驰也射在了他体内而已。

官驰也捱过第一波情热已经快一点,晏里睡着,他取了些营养剂喂给他,又给他红肿的后穴抹了药,再翻看了林楚给他发的信息,回了几句后也跟着睡过去。

易感期的alpha虽然是间歇性的发情,但清醒的时间不长,而且意志不清晰,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做明智理性的决断,林楚是个能力很强且忠心的人,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要把任务吩咐下去便可以安心抵抗易感期。

官驰也从后抱着晏里,鼻尖抵着他后颈嗅,忽的想到什么,眉头一皱,眼底浮现厌恶的情绪。

他从来不在意晏里是beta还是oga,但某些时候又埋怨晏里是个beta,比如现在。他每天刻意让晏里沾着自己的信息素去表示独属权,却因为无法对他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标记,还是让他成为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低贱alpha明目张胆的觊觎对象。

他抱着晏里去浴室清洗,又不要钱似的释放出浓郁的信息素来驱逐,直到他身上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味道才满意。主卧的床已经不能睡,官驰也把晏里放到客卧,把主卧简单收拾了下才回去陪着他继续睡。

晏里是被摇晃醒的,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他躺在床上,双腿合并被官驰也用手箍着,脚被放置在alpha的胸口,官驰也跪立的姿势在他下方,粗大的阴茎在他腿间快速进出。

晏里欲哭无泪,他该不会是弄了他一整晚吧,他不累的吗,易感期的alpha怎么那么可怕,太不符合人体生理机能了。

“我,我饿,我要吃饭……”晏里可怜兮兮的说。

其实并不饿,只是想找个借口让自己休息一会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进食却没有饥饿的感觉,他怀疑是不是自己也感染了alpha易感期的暴走魔鬼模式。

“一会儿就好。”官驰也嗓音裹挟着浑浊的欲望,像是厚厚的一层雾,紧紧的包裹着晏里。

alpha身上出了汗,脚心踩在对方蓬勃的胸部肌肉上,触感是湿漉的,温度是炽热的,明明他操弄的动作那么激烈,却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隔着那层皮肉的有力的心跳。

晏里感到羞臊,他双手盖在眼睛上去逃避。

即便男性的会阴处并不是一个敏感器官,晏里依然被快速的摩擦而催生出酸涩麻痒的快感,晏里觉着自己昨晚都快被操烂的后穴又开始发骚的泌水,晏里想,他一定是被官驰也玩坏了,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晏里急促的喘息,也想呻吟,但又觉得这种情况下的呻吟显得他太淫荡,他只能悄悄的咬紧里肉,努力把从喉口奔涌而出的呻吟咽回去。

忽的肉茎被alpha带着薄茧的宽大手掌握住,晏里惊得一颤。他微微拿开手本能的看下去,细节有些模糊,但他通过触感判断出对方正将他们两人的性器一同包裹在手里,虽然由于自己腿根的距离致使官驰也阴茎和他重合的地方不多,但也正是这样让晏里更清晰的感受到对方那圆硕的龟头有多大,几乎是自己的两倍,并随着他激烈进出的动作从会阴一路滑过他的茎根,像是一条气势磅礴的巨蟒贴地穿行。

“你不要这样,不要。”晏里鼻音很重的说。

“什么不要。”官驰也只是在问,动作一点没有迟滞。

晏里又不说话了,他想把脚从他身上移开,刚有一点动作就被官驰也单手抓着强制放在他胸口。晏里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脚腕太细,还是官驰也手掌太大,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囚禁。

晏里忍不住缩紧了脚趾,呜咽声压抑又暧昧。

“啊!”

alpha坏心眼的用指甲扣他的马眼,晏里一下就被刺激得射了出来,喘了一会儿后他嗔怨的踩了一脚alpha。

官驰也深沉的眼眸里含了点笑意,松开晏里的腿,握着他软下来的肉棒和自己的并在一起,十几个套弄后也射了出来,大股大股的精液喷薄而出,全都泼在晏里小腹上,和晏里的纠缠在一起。

官驰也用手在他小腹上暧昧不清的抹了一把,然后压下去跟他接吻。

亲了一会儿后,官驰也从床头柜拿过一个装着某种液体的塑料袋,用嘴撕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接着又堵上晏里的嘴巴将那些液体一点一点的往他肚子里灌。

晏里被迫的不停咽喉咙把官驰也渡过来的东西吞下去,味道是一种分辨不出来的果甜味。

汁液渡完后,官驰也又亲了他一会儿,再将他嘴角溢出的部分都细细舔去,然后看着他问:“还饿吗?”

“嗯?”晏里云里雾里,缓慢的反应过来他刚才喂给自己的是营养剂。

晏里:o_o!!!

他不是真饿,只是想找个休息的借口,没想到alpha这么狗,竟然给他喂营养剂!

alpha的第二波情热依然是以晏里被操晕结束,手很酸,腿也被过度使用到合不拢,眼睛都哭肿了,被折腾的受不住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骂了一声“你混蛋”,然后得到alpha更激烈的操弄。

官驰也没什么睡意,想趁这点短暂的时间处理点重要的公事,刚出客卧,晏里被遗留在主卧的手机铃声大响。官驰也进去找到他的手机,备注是“陈经理”打来的,官驰也按下接听键。

“晏里你死哪儿去了,无故旷班,电话也不接,不想干了是不是!”

电线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暴怒的声音。

官驰也皱了皱眉,声音很冷:“晏里不舒服,我替他请一周假。”

那边语气依然很冲:“你谁啊!”

“我是他的alpha。”

那边嗤笑了一声,“我管你是他的alpha还是他的beta,你跟他说一个小时内还不来公司,以后都别来了!”

电话被挂断,官驰也看着熄了屏的手机,深沉的眼眸里寒意遍地。

“呃哈,你打抑制剂,你打抑制剂吧……”

继两个卧室的床被弄得几乎没法睡人之后,两人的战场转移到了客厅沙发,晏里躺在alpha身上被贯穿,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一条腿垂在地上,官驰也像发了疯一样在他后穴里深顶,一边顶一边抓他已经被玩得都肿起来的奶子揉。

在此之前晏里趁着alpha还没发情时准备给自己经理打电话请假,被alpha告知已经帮他请了,虽然怀疑晏里也没急着确认,而是火速的下单了一盒抑制剂,正要付款时被alpha发现,然后还没发情的alpha就扔了他手机把他按在身下操,一直操到他开始发情,操到晏里崩溃大哭。

“打了。”

官驰也说,湿热的呼吸在晏里颈窝上喷,边亲边咬他脖颈肩窝处的细肉,唇齿过境之处是一个又一个红艳艳的吻痕。

他曲着双腿,小腿肌鼓囊着兴奋的状态,上面盖着一层薄汗,蓬发着热气,力量感十足。

“骗子!”晏里哭着指控,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一只手去抓身后的人,在他硬邦邦的腰腹上抓出几条凌乱的红痕。

“不会骗你。”

官驰也双手穿过晏里的腿弯轻而易举的抱着他坐起来,晏里在他怀里像只轻巧易碎的碗。他一边手臂发力托着晏里上下,一边挺动腰胯将自己青筋盘虬的粗大阴茎往嫩滑的肉穴里送。

被过度使用的软穴呈现糜烂的软红,汁水随着alpha阳物的抽出淌出,又在耻骨在穴口深凿的瞬间四溅,晏里整个人像溺水被捞出一样,里里外外都是一副湿透的模样,眼睛鼻子都好红,张着嘴巴一边短促的呼吸一边嘶哑的淫叫。

这个姿势很难保持平衡,尤其还被alpha这么猛烈撞击,让他像只随时都翻船的小帆。他双手向后勾着官驰也的脖子,被过于汹涌的快感折磨的摇头尖叫,过分刺激的高潮像针一样往他神经元上扎,让他脑子像是在经历枪林弹雨的战场,炸得他感受不到有一寸肉体是属于自己的。

官驰也侧头舔吻他的下巴耳廓,在他耳边沙哑涩情的说:“晏里,你里面好嫩。”

alpha的话像是丢了颗核弹在他身体里爆炸,晏里被震得在他怀里翻着白眼痉挛,整个人像过度使用后程序紊乱的机器,整个人止不住的抖,眼泪和口水都在流,下面也在射精。

还很骚。

官驰也在心里说出后半句话,抱着高潮不已的晏里猛操个十几下才终于射了出来。

晏里瘫在官驰也身上,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偏偏alpha不如他的意,还要扭过他的头跟他接吻。两个满身是汗的人像是两条没有鳞片的鱼,肌肤相贴的地方没有哪处是不黏潮的。

再次挨操都没过去十分钟,晏里躺在沙发上被alpha操得肚子都跟着巨物的进出而一起一伏。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抬脚踩在官驰也胸口上,使出全力一蹬。正沉沦在情欲中毫无防备的alpha被推得身体往后几分,阴茎一下就从湿滑的软穴中被拔出来,发出极其淫荡的“啵儿”的一声。

晏里趁他怔神,起身想要逃跑,脚一落地便因为过于酸软而摔倒,他来不及犹豫,爬行着也要逃亡。双眼赤红的alpha看着这个淫荡的姿势,眼底的欲火烧得更旺,他直接下地抓住逃跑的小兔子从后面狠狠操进去。

“啊!”晏里仰着头尖叫,手指将地毯厚实的羔毛都抓紧了。

alpha一操进去就跟上了马达的打桩机一样快速疯狂的进进出出,晏里感觉自己肠穴都要被操烂了,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

“放了我吧。”晏里哭着求饶。

“放不了。”官驰也含着情欲的潮湿气息说着冷酷的话,紧紧盯着自己紫红的巨物在透红的穴口里进出的淫糜画面,不自禁的说:“想操坏你。”

“已经坏了。”晏里趴在地上呜呜呜的哭,可怜兮兮的控诉:“你是坏蛋,呜啊,你是坏蛋……”

“我不是。”官驰也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反驳,但看着身下脆弱得像是一撞就散的奶豆腐似的人,又觉得自己是。

“你是,你是!”晏里的语气像是在无理取闹一样娇蛮又委屈。

“好吧,我是。”

官驰也的话听起来太像是被闹得不耐烦之后的敷衍,没有一点真心实意,于是晏里更委屈了。

他跪趴在厚实的毛毯上,因为嗔怨和受不了的往前爬,明明感觉自己已经使出全身的力气了却并没有能爬出多少距离,被alpha铁钳一样的手掐着腰肢往后一拖,穴口便狠狠撞在对方耻骨上,前列腺被alpha硕大的龟头刺出强烈的快感。

“啊啊啊~”

晏里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或许alpha易感期还没结束,他生命就要结束了。

臊软得不行,官驰也过分着迷在晏里嫩穴里进出的感觉,舒爽得全身毛孔都张开,肾上腺素比任何时候都激增得多。他像只不知疲倦又没有人性的雄兽,抓到自己喜欢的雌兽,让他趴伏在自己身下,承受自己海啸般汹涌咆哮的欲望。

“啊啊!不行,不要!”

忽的他撞到一个尤为柔嫩有弹性的地方,像是收紧的一个橡胶圈,他每撞一下,那里就跟着呼吸一般喷出一波汁水。像是藏着一个销魂窟,吸引着他的进入,他猛顶了几下,晏里发出极其害怕的尖叫声。

“不要!求你。”晏里猛摇着头哭,声音很是凄惨:“好疼!别碰,呜呜哇!”

官驰也眸子黑得可怕,狭长的双眼眯起来,更显得寒戾。掐在晏里腰上的手微微收紧,音色很沉的命令:“晏里,把生殖腔打开。”

腔口被狠撞的感觉像是囚在一口被震响的梵钟里,脑子都颤动着疼。

beta的生殖腔是干瘪的,萎缩的,一般的性伴侣很难找到,也不易进入,若要彻底劈开必定要经历一次钻心刺骨的巨大疼痛,所以beta很难怀孕。现在那个死寂的地方正被等级最高的alpha强势的用凶物狠凿,一股尖锐的疼痛感像是带电的荆棘从那里一路蔓延,缠绕勒紧他的每一个神经,痛得他呼吸艰难。

“打不开……我打不开……”晏里哭得都快没气了,脸上的潮红也因为疼痛而褪去,“好疼,好疼……”

“官驰也。”

“我好疼。”

被生殖腔勾引着变成野兽的人因为爱侣痛苦的低呼而回笼理智,看着身下难受得几乎晕厥的人,一股陌生的懊悔酸涩感从未知的地方跑出来包裹心脏。

他不再顶那个极具诱惑力的地方,攻势便轻了些,俯身下去抱着晏里,亲着他颤抖的后颈肩背安慰。

“对不起。”

一向高高在上的人第一次低头真心实意的跟人道歉。

“对不起。”他说了第二遍,“晏里,我要食言了。”

感觉死里逃生的晏里还未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颈就被alpha锋利的犬牙刺破。

“啊哈!”

鲜血从齿缝溢出来,官驰也释放出信息素往晏里身体里注射,下身几个缓慢的深插后和标记行为同频的灌精。

偌大的空间被各种气味填充,浓稠的仿佛一点星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地毯上紧密交缠的两个人,即便完成不了真正意义的标记,也没有在生殖腔内成结,却仿佛永远缠上了彼此的气息,成为对方的绝无仅有的专属。

晏里在生气。

晏里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即便生气也不会表现在明面上,但官驰也知道他在生气。具体表现在,他出来添了四次水,晏里一次也没看向他,电视开着,他缩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手机在看什么东西津津有味的,就连他把蛋糕拿出来放他面前的茶几上,他也只是惯性的说了声“谢谢”而已。

晚上依然是晏里先上床,官驰也难得放下堆积了几天的工作在晏里进卧室后不久也跟着进去躺下。

两人侧躺着,官驰也从后面抱着他,看着他皓白后颈上的两排红色齿痕,问:“在生气?”

晏里几乎看了一整天的手机,眼睛很疲累,他闭着眼,语气平常:“没有了。”

没有了,那就是生气过。

“还疼?”

晏里感觉到他的唇似有若无的的在碰自己被咬的那块,脸上微微升了点热度。脖颈处的伤倒是不怎么疼了,他咬的没那么深,而且就咬了那一次,都过去三天了,伤口也已经开始愈合了。不过身上另一处还是有点疼的,虽然官驰也有给他上药,但晏里还是不敢平躺着睡觉。

晏里也不清楚他问的是哪里,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说,怕官驰也又做出什么让他羞耻难堪的事。他摇了摇头,低声说:“不疼了。”

官驰也在那里落了个实实在在的吻,话是好听的,语气却不那么郑重:“我下次会轻点。”

过了好一会儿,晏里才“哦”了声。

alpha易感期走后的短时间内,晏里是有点生气的,他觉得自己屁股好像坏了,那怕对方已经抽身,那种被填满的感觉还是寄生了好久。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坐也不舒服,躺也不舒服,腿酸得几乎走不了路,晏里就想这么枯死在卧室算了。

官驰也这个人,你说他冷漠吧有时候又挺体贴的,但又体贴得有些让人无地自容。比如他易感期过了的第一天,晏里出卧室吃饭,因为腿实在太酸软而步伐很慢,官驰也直接横抱起他到饭厅,在要把他放在凳子上前又吩咐林姐拿个软垫来,还吩咐林姐这两天做清淡点的食物,晏里看着林姐脸上那抹看透一切的笑容,只感觉自己不如死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晏里看了一整天的论坛,主题是“批判那些在易感期不做人的alpha”,晏里本来想跟着一起吐槽的,但是看着网友们发的那些言论,又觉得官驰也在易感期好像没那么罪不可赦。

oga们还好,beta们都是在谴责自己的alpha把他们伤得有多狠,把人做昏过去又做醒过来,哪怕清醒时也不给自己伴侣清理下满身的脏液,后颈被咬得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屁股几乎被操开了花,好几天几乎坐都坐不下去,甚至还有人被伤得进了医院。

晏里回想了一下,官驰也他易感期时虽然也挺不做人吧,但比起论坛里这些被控诉的alpha又好上一些。他在那四天里就咬过一次他脖子,也没有次次都用他屁股,甚至还自己动手弄出来过,每次做完都是他抱着自己去清洗的。

比起第一次易感期,官驰也这次显得有人性很多,甚至会在他喊疼的时候停下来,而且这两天,他都亲力亲为的给他涂药,即便他说可以自己来,alpha还是一意孤行的早中晚一次不落的,比他都记得准时,晏里也感觉得到,他上药的动作十分的耐心细致。

对比一番后,晏里觉得他还是没资格入选“易感期渣a”的名单。

这两天休养得很好,晏里起了个早,官驰也也刚起来不久,站在衣柜前换衣服,晏里抓过眼镜戴上,看到alpha没来及被衣服盖住的后背有几道赤裸裸的抓痕,他愣了一瞬,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好像是该剪了。

吃过早饭,晏里在找指甲刀的时候发现床头柜里有一盒拆封过的抑制剂,正巧官驰也拿着指甲刀进了卧室,晏里拿着抑制剂,幽怨的看着他。

“我打了。”官驰也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

晏里神情更幽怨了。

骗子!哪个alpha用了抑制剂还像他那样啊,欺负他一个beta不用学ao生理课吗!

官驰也没有继续解释,走过去把他手里的抑制剂放回抽屉里,拉着他起来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把指甲刀递给他后进了书房。

晏里仍是幽怨的盯着书房好久,然后决定不剪指甲了,就要留长,挠他!

官驰也这次易感期虽然没有之前那次凶狠,但也折腾的晏里够呛,跟beta女同事确认官驰也给他请过假之后,晏里在家安心休息了三天才去上的班。

虽然官驰也给他请过假,但晏里觉着回来还是得跟经理报备一声,他们部门经理是个小气又尖酸的人,平时请半天假都会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同意他请了这么多天假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晏里做好了挨一顿骂的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经理办公室里那个陌生的男人后完全愣住了。

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斯文但又不失气场,他微微笑着对晏里说:“晏里是吧,我是你们部门新任的经理,袁质。你不是请了一周的假么,怎么提前来了?”

晏里懵懵的,也不忘回应:“额,袁经理您好。我已经休了一周了,就来了。”

“这不是才周四吗,你可以把这周都休完的,毕竟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

晏里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请假的原因,毕竟官驰也那种似乎没有羞耻症的人很有可能会把真实原因告诉他。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已经没事了,能继续工作的。”

袁质看了他一会儿,语气充满关心:“确定没事了吗,工作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身体健康。不用担心工作会被堆积,我让大家都帮着你做了,部门之间相互帮衬本是理所当然,而且你之前加班那么多,就当是给你的调休,不会扣你工资的。你要是还有不舒服就说,我可以再给你批几天假,等你休息好了再来。”

新经理的态度让晏里受宠若惊,但也不会没眼力见的接下,他轻轻点头,说:“嗯,没关系的,我可以上班了,谢谢经理关心。”

袁质看了他一会儿,微笑则赞许道:“好好好,你这种精神非常值得大家学习,不愧是我们部门的先进个人,那你去忙吧。”

晏里惊疑,他什么时候成了部门先进个人了。而且,他总觉得这个新经理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倒不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就是一种捉摸不透的怪。不过也说不准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在特地试探什么。

他朝着袁质点头,回了个“好”便出去了。

晏里本以为自己几天没来上班,应该堆了不少工作,没想到一个一个邮件查看下来差不多都完成了,这让他非常迷茫。旁边的oga女同事看出他的疑惑,凑过来跟他说:“你请假这几天的工作大家都分工帮你做完了。”

听到这话,晏里更是惊讶。

“是袁经理安排的,你以前也帮我们做过不少事,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嘛。”oga女同事解释,语气说不出来只是叙述还是邀功:“你那个公司流程文件目录,都是我帮你更新好的呢。”

晏里对于她说这话很不适应,浅浅的跟她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啦。”oga笑眯眯的,又八卦似的说:“感觉新经理人很不错,年轻又帅,能力应该也挺强,比那个陈老头好多了。”

晏里看了眼经理办公室,想到刚才那人,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他难得主动问话:“陈经理是被调去别的部门了吗?”

“不是啊,被开除了。”

晏里睁大眼。

“你请假了,所以不知道,你请假的第二天他就因为受贿被开除了。”

“受贿?”晏里觉得很不可思议,倒不是觉得陈经理本人不可能受贿,而是他们这种后勤部门,根本不太可能有受贿的途径。

“我懂你的疑惑,其实主受贿人不是他。”oga女同事跟他解释,“你知道他是关系户对吧,采购部的总监是他妹夫,听说那个总监吃了近两百万的回扣,陈老头也跟着捞了点油水,事情一爆出来两人就被开除了,下午袁经理就来上任了,速度快得让人惊叹。”

确实很快,一般暴出受贿消息都是先停职审查,怎么会直接就开除了。

“不过之前就有听说那个总监被举报过,估计从那个时候开始公司就在秘密督查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雷厉风行的,连两个部门的新任领导都安排好了。”

晏里点点头,心想多半是这样。

“也幸好他被开除了,你第一天忘了请假吧没来,他有什么事到处找你,脾气暴得跟火药罐似的,我听到他在办公室给你打电话很凶的样子,差点以为你真要被开除了。”

晏里微怔,他没有接到过陈经理的电话,难道是官驰也帮他接了?

下午的时候,袁质在工作群里发布了新任务,让大家把自己主要负责的工作事项梳理出来发给他,明早开部门例会。

晏里在写自己的工作内容时,收到了李其云发来的微信,问他来今天好些了没。他请假的这几天,李其云也给他发过信息,都是一些关心他身体健康的话术,虽然不算多,但晏里不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近到这个层面。晏里不傻,多多少少猜得到一点他的意图,但在对方没有暴露真面目之前,他也不好直接明说,只能公式化的敷衍他。

第二天开会袁质先是让大家简述自己的工作内容和负荷强度,好几个都注大水往往难了多了说,晏里就老实巴交的讲,也不预防若是自己的工作内容少于他人会被压榨的情况。

袁质听完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只是单纯的做个了解,到最后会议要结束的时候袁质才意味深长的说:“大家的工作量看起来还算公平合理,但我看了之前的考勤记录,有的人工作时长和他的工作量远远不匹配,这让我挺困惑的。我这个人一向注重工作效率,加班是工作里的正常现象,但这种现象在我们部门太过频繁出现会让我怀疑你的工作能力。如果有人不能胜任自己的那份工作,那最好趁早转部门或辞职。。”

袁质这话让好几个人下意识的看向晏里,晏里低着头,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手指却扣紧了。然而后半句又听到袁质说:“我跟你们陈经理不太一样,除了工作能力,人品素质我也很看重。我喜欢友好和谐的工作氛围,同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但搞小团体实施职场欺凌什么的我是不喜欢看到的,希望我们部门没有这种事。”

袁质说这话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语气也很轻和,更没有刻意看哪个人,但明显有几个人因为心虚而臊红了脸。

开完会,beta女同事问晏里是不是跟袁质认识,虽然不明朗但感觉对方是为了他才说这话的。

晏里摇头,虽然他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袁质,但确信自己不认识他。

大家本以为这个会议是袁质的一个下马威,并没有多大的实质性左右,毕竟袁质看起来也是那种斯斯文文很好说话的人。然而过了没两天,之前和晏里起过争执的那个alpha同事就因为提交的一个文件晚交了两个小时且有几个错误点而直接被开除了,袁质一点情面也没给,微笑着让他尽快把离职流程提上来。任凭alpha同事怎么求情,袁质都不为所动。

alpha同事犯的也不是什么致命的错误,袁质却以这么处理得这么决绝,让部门所有人都唏嘘了好一阵,都说原来温柔刀比快刀杀人更狠,一个个变得万分谨慎安分,不敢有一点触碰袁质雷点的行为。

回来上班后,李其云对他的骚扰更盛。说是骚扰吧,也没说什么不得体的言辞,反而都是些关心友好的话,但晏里就是烦。

中午吃过饭,晏里准备去天台走一会儿消消食,好在今天是个阴天,也不热。他的秘密基地在一个月前被物业销毁了,又加上入了夏,他现在已经很少上天台了。

到了天台不到半分钟,门口就进来个人,十分热忱的喊他:“诶,晏里,好巧啊。”

晏里因为这熟悉的声音而一僵,很想假装没听到跑开,然而天台这么空旷,他根本无处可躲。

就在他犹疑的间隙,李其云已经走到他面前,在他面前挥挥手,笑容亲切:“怎么不应声,灵魂出走了?”

晏里快速看了他一眼,对着他疏离却客气的喊了声:“李总监。”

李其云笑容放大了些:“你怎么在这儿?”

晏里低垂着视线,小声的说:“我上来散散步。”

李其云显得很惊喜:“真巧,我也喜欢饭后来天台走一走放松放松,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个共同爱好呢。”

晏里微微皱眉,没有回应,李其云便接着说:“大家一般都喜欢绕着公司周围走走,似乎只有我俩喜欢来天台,这算不算一种缘分?”

李其云总是对他表现出一副很熟的样子,这本来不是坏事,但晏里就是很不喜欢,他找借口准备离开:“那个李总监,我已经散步散得差不多了,就先回办公室了。”

“你不是刚来吗?”李其云不动声色的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好笑道:“是害怕跟人相处吗?还是说只是不想跟我呆一块?那我可要伤心了呐。”

晏里怪异的看他。

“我们不是朋友吗?”李其云朝他眨了下眼,“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呀,就是太腼腆了,这样的性格在职场里可会吃亏的哦。如果你不介意话我可以帮你,虽然我也不是什么特别八面玲珑的人,但人际交往这一块我还是颇有心得的。”

晏里推了推眼镜,又把视线放下去:“不用了,谢谢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你别急啊。”李其云又拦下他,面容带笑着说:“对了,上次你帮我修改文件的事一直没机会答谢你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晏里心里不耐烦,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不用客气的,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也不是这么说的啊,你的本职工作应该是指出错误之处提出修改意见,但你却亲自帮我改好了,这就是人情,我肯定要还的。”李其云挡在他面前不依不饶的,自作主张的说:“你喜欢吃什么,日料还是西餐?我提前订个位子。”

“真的不用了李总监,这是我应该做的。”晏里语气已经有些不耐了。直接帮他修改只是为了让他不要频繁的骚扰自己而已,没想到却成了他更加没完没了的理由,让他烦不胜烦。

“你跟我客气什么,如果觉得有压力你就不要当是我在还人情,就单纯的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吧,给个面子噻。”李其云一直在有意的阻挡晏里想离开的步伐,面上却始终带着并不强势的微笑:“要不就今晚吧,下班了我来你办公室找你。”

晏里摇了摇头,眼神微有抗拒的看着他,直接的说:“李总监,我真的有事要回去,可以请你让一下吗。”

“什么急事下午上班再做呗,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嘛,又没有工资,干嘛给公司做白工呢。”李其云用一种打工人之间惺惺相惜般的语气对他说。

“抱歉,我真的——”

“晏里,可找到你了,我有个东西不懂,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教我一下。”

晏里被打断,两人一同看向门口处,袁质站在那里,略带微笑的面容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让他看起来十分文质儒雅。

“袁经理。”晏里像见到救星一般快步走过去,意识到自己似乎太着急了,悄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表情自然下来,恭恭敬敬的说:“有空的,您有事尽管吩咐。”

“就是流程档案那块,他们说是你负责的,所以我来找你。”袁质语气平常的说,“我们先回办公室吧。”

“好的。”晏里点点头。

好不容易找到和晏里独处机会的李其云因为被突然打断而心生怒意,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又听到晏里称呼他“经理”,便自认为压人一头。

他面上始终带着与人为善的笑意,跟着两人准备一起乘电梯回办公室,语气是在开玩笑但隐隐藏着些上级对下级的压制意味:“袁经理怎么午休时间还压榨员工,咱们公司有一条企业文化可是以人为本,你这样可是会让员工们心有怨气的,到时候人才流失怨声载道,对我们公司的声誉多不好。”

面对李其云暗藏官威的话袁质丝毫没有怯意,笑眯眯的回到:“真是抱歉啊李总监,实在是因为我来得仓促,跟前任陈经理没时间做交接,只好麻烦大家多教教我,我一定会尽快上手不给大家添麻烦的。”

“那也不能占有员工们的午休时间啊,中午休息好了下午才有干劲嘛。”

“李总监说的对,等我回去跟我的员工们说说,吃过午饭最好不要再外面逗留太久,以免遇到什么麻烦的人或事耽误了午休时间。”袁质依旧是从容不迫的神色。

李其云怎么听不出来他在影射自己,却又不能直接发火认领下来,便对着晏里说:“晏里,要不要来我这儿,我那个助理正好要辞职,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一职位,工作轻松薪水也比你们部门高,关键是我可从来不压榨员工,按点下班,工作时间外保证接不到一通和工作相关的电话。”

晏里刚张嘴要拒绝,袁质就立马接了话:“李总监怎么还当面挖墙角呢,市场部人才济济都要成公司第一精英部门了,都这么招人眼红了还跟我们抢人就不合适了吧。况且晏里可是我们部门的得力干将,这要是走了我们部门可还怎么运转,综合部虽然比不上市场部对公司的贡献大,但也是一个公司不可或缺的组织,要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影响了公司的运营,我这个部门经理可不得引咎辞职。”

“袁经理说这话也太谦虚了,要是少了一个晏里你们部门就不行了,那只能说明你们部门玩忽职守的人太多,拖了后腿。”李其云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像是真的在关心综合部的运作情况。

“李总监说的是,一颗老鼠屎毁坏一锅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我最近正在严整我们部门的歪风邪气,对于那些心术不正喜欢投机取巧的人都直接给予最严厉的处罚,让他们深刻记住,别的领导怎么样我不管,但我这个人把人品道德放在第一位。我坚信一个人的道德素质和这个人的工作能力是成正比的,如果一个人是歪心邪意的也不可能会用心做好自己的工作。”袁质看向李其云,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摸样,他像是征询般问:“李总监,您说是不是?”

袁质开除他们部门一个alpha员工的事李其云也是有所耳闻的,照理说那点错误根本不必要到开除的地步,还是社会上普遍重用的alpha,况且袁质一个经理的职位也不到能随意开除一个人的权限,但对方就是已经离开了,而且速度快得惊人,这也不得不让李其云怀疑他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后台。

在不了解对方真实背景前,李其云选择稳妥的退一步,回到:“是,我非常赞同袁经理的观点。”

袁质显得很欣悦:“李总监真是个心眼开阔且端重有礼的上级,有机会一定要跟您好好交流交流。”

李其云皮笑肉不笑。

全程袁质都回应得游刃有余,态度谦和但气场却一点也不屈于下风,比那个只会曲意逢迎的陈老头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晏里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晏里以为袁质找他真的是有什么难题,结果就是问他几个流程文件查找教程,虽然说这一块是他负责吧,但办公室里随便哪个人都知道怎么弄,实在没必要特地来找他。

虽然不解,但晏里也不过多怀疑,权当是袁质在深入了解各个员工的具体工作内容,毕竟看他的意思好像是真要整顿他们部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官驰也像是无意般的提起:“最近在公司还有谁在找你麻烦。”

晏里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因为alpha被开除的事在部门起到了很强的震慑左右,大家都认认真真做自己分内的工作,不敢懈怠也不敢推脱,也没有人再故意把自己的活儿丢给他做。

官驰也“嗯”了声,没再搭腔。

晏里悄悄看了会儿他,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实在太过于索然无味,除了做爱,他们之间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的,即便有交流也是很生硬的那种,晏里忽然觉得很不习惯这种距离。

不,不是忽然,好像之前就有,只是他们两个都是不爱张嘴的人,便这么默契的放任下去了。但他今天忽然想尝试着改变一下,于是便有意的提出话题:“我们部门换了个新经理。”

官驰也“嗯”了一声,晏里本以为以他的性子这就算是全部的回应,意外的是他紧接着又问:“人怎么样。”

官驰也的主动提问让晏里来了兴致,他说:“我觉得他人很好。是我休假那几天突然上任的,之前那个经理好像是因为受贿被开除了,我去上班看到新经理还懵了一会儿。我请了几天的假他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还问我身体好了没,没有的话可以再给我批几天假,感觉是个很体贴的人。”

晏里不太会和人交流,说的话是没有什么逻辑或节奏的,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语速也很慢,甚至有时说一句话就要停顿一会儿。他讲到一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官驰也,见他没有厌烦的样子,才继续说:“虽然才相处几天,但我感觉他脾气很好,有同事犯错也是温和的指正出来,向大家问问题都很礼貌,不像之前的陈经理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他也是个alpha,我听同事说好像是a级,长得也挺帅的,文质彬彬的很儒雅。”晏里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人表情微变。

“听说他是海外留学回来的,虽然是空降的,但能力很强,他今天面对职级比他高的人谈话一点也不胆怯,反而气场还比对方强,我觉得他好厉害,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部门经理。”

晏里说完吃了两口菜才看向对面的人,结果对上一双黝黑的带有压迫感的眼眸,他以为是自己说太多了惹得alpha不高兴,他顿感失落,喃喃的说:“对不起,我好像说太多了……”

官驰也一直看着他,表情说不上好坏,但语气明显是不快的:“你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很难闻。”

晏里下意识抬胳膊闻了闻,意料之中的没有闻到任何难闻的气息,他试探着问:“是金银花吗,那是我们新经理的信息素味道,应该是今天跟他一起的时候沾到了一点。”

可是金银花的味道会难闻吗?还是官驰也不喜欢金银花?

起初同事说袁质的信息素是金银花的时候晏里还觉得奇怪,因为花香味一般是oga居多,用在alpha上多少显得有些弱势。不过金银花的话,好像也挺适合袁质的,这么想着晏里下意识就说出来了:“金银花的味道跟袁经理还挺配的,给人一种清新文雅的感觉。”

一说完,晏里就发现对面那人的脸色更黑了,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到对方的晏里立马转移话题:“那个,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官驰也没接他的招,声音很沉:“不是金银花,是和你上次带回家的一样的味道。”

晏里的办公室有八个alpha和oga,同处一个空间好几个小时,回家难免会沾到一点,但官驰也从没有说过什么,唯一提过的一次就是他易感期那天,又加上自己今天确实被李其云骚扰了好一会儿,晏里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谁的信息素。

虽然他不知道李其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但通过之前同事们对他的评价,应该也是属于好闻的那一类。但每个人的喜好不同,也许官驰也不喜欢吧。

晏里想起李其云对自己的骚扰就心情低落,声音低低的:“和一个外部门的同事呆了一会儿,我以后会少跟他来往的。”

他不知道的是,官驰也在他说袁质信息素跟他很配的时候就开始疯狂的在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官驰也一直看着他,带着一种探究和审视,好一会儿才意味不明的问:“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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