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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情动养一棵纯洁羞怯的小玉兰(贺肴宸篇)

 

贺肴宸第一次见到林玉,其实比林玉以为的要早,当时a市搞什么文创花朝节为当地旅游做宣传,贺家本身也有不少人参与政界,作为出资方以及当家门面的贺肴宸自然受到了邀请,不过是去走个过场而已。

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也有不少摄影作画之类的成群围在一团四处欣赏。有一抹身影形单影只,视外界如无物站在画布前挥洒,置身闹市中而不闻,不知怎么,偏偏就入了他的眼。

男孩穿着白色衬衣,泛白的牛仔裤,眉眼清秀,笑意吟吟,沉浸在画作的世界,在阳光下格外绚丽。

贺肴宸几乎被那抹笑容晃了眼,走到那人身后,画的却是一朵有些蔫巴的花,可能是搬运的途中被不小心撞到,好几片叶子折落,花瓣上还有几道折痕,不过在男孩的画作之上仍旧神采奕奕。

一颗石头落入水中,在平静的湖水上激起一层层涟漪。

贺肴宸心里有些波澜,但还不至于让当时作为投资方的他当场去做些什么。

再见到林玉,是在一个下属送来的资料照片之上,贺肴宸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和尚,有些谄媚之人借着一些名头往他床上塞人,他也不总是拒绝,不过他眼光毒辣,很少有中意的,那些人也不敢送些不干不净的人,多数时候都碰一鼻子灰,耐不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总有不怕死的往跟前凑。

但贺肴宸最近很忙,没闲工夫做那档子事,想也没想就要回绝,在看到照片之时又重新拿起来,简单听人介绍了一番,双性处子,长得好看又干净,是很吸引人。

不过看起来并不像同道中人,又叫人去查了一下。

父亲是个毫无才德又不安分的人,经营着林氏一个空壳子四处吸血,还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一个资质平庸,一个不学无术,女儿更是从小挥扬跋扈。

他本人从小被寄养,周围人对他评价还不错,性子内敛,画画倒是有点天赋,得过什么奖来着,可惜并没什么用,有天赋的人多了去了。

还是个没谈过恋爱刚毕业的小年轻,如此看来性向都不明,就被他父亲强迫着流连在各种社交场所,怎么看怎么麻烦。

贺肴宸虽然不介意花些钱养个小情人,但并不喜欢这种麻烦又缠人的关系,更没有什么救人于水火的助人情结,心里的一点苗头很快就被掐灭扔到脑后了。

直到几天后在一场宴会上,看到林玉在角落被迫着跟一个他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眼的边缘人物赔笑,面容依旧精巧可爱,曾经绚烂如花的笑容却说不出的僵硬尴尬,贺肴宸还是出面给他解了围。

果不其然,林父闻着味就来了,几番委托人传话要带林玉来见他,贺肴宸有些犹豫,一方面自己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落到他手上,少不了也要被折腾。另一方面又觉得,没有他,不照样还有别人?总该有这一遭的,还不如跟了自己。

贺肴宸这边没有明确拒绝,林父自然不会放弃这难得一遇的肥肉,变着法子跟他下属打探行程,在贺肴宸的授意之下也就随他去了,于是两人就开始“偶遇”了。

但林玉并不擅长社交,除了之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再次表达之前在宴会上解围的感谢,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涨红着脸憋不出几句话来,问什么答什么,不问就安静呆在一旁。

稚嫩成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手段,就跑出来勾引男人,反倒把贺肴宸勾得心痒,这么天真纯洁的宝贝,被人肏哭的样子肯定很美。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相处着,林玉开始放下心防,贺肴宸也慢慢觉着这人不止长得合自己胃口,性格也纯真可爱,倒真有几分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贺肴宸也不急着要把人怎样,起初他以为自己是不怎么在意,顺其自然就好,要找情人那不是大把都是,何必把一小孩逼这么紧。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在两个灵魂的交融之间,他早已生出了一种自己都未能察觉到的怜惜。

之后的某天,贺肴宸路过女助理办公室时,看到一束含苞待放的花,应该是之前有些缺水,枝叶有些发枯,但花朵还在努力的生长,被随意的插在花瓶里吸收水分,助理见他盯着花看,跟他解释道。

“不知道是谁丢在柜台上的,放了一天也没人拿走,我瞧着有些可惜,还是花骨朵呢,都还没来得及绽放过,就随便拿了个花瓶养着。”

几天以后,再看那花,花瓣已经完全舒展开来,在阳光下肆意生长,娇艳欲滴,充满生命活力,让贺肴宸第一次起了养花的心思。

养一棵纯洁羞怯的小玉兰。

两人就这么平淡的相处了几个月,偶尔见面,彼此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及那些敏感的两性话题,林玉更不会主动开口说这个,贺肴宸已经帮了自己太多了,难不成还要舔着脸去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对方没有主动提及,大概率就是没那个意思,何必自讨没趣。

见过为了报恩以身相许的,没见过为了报恩强买强卖赖上别人的。

他想,贺肴宸应该是出于同情才愿意帮自己的,毕竟那天晚上,自己哭得实在太难看了。

林父因为得到了贺家的帮扶,日子也过得顺心顺意起来,自然不再过多的责骂林玉,如此也算平静。

直到某天林谦急冲冲的跑来跟林父说二弟打了人进了局子,对方是个官二代,家里有钱有权,压根瞧不上那点赔偿金,不肯签谅解书,非要让林旭坐牢。

林旭从小备受林父溺爱,平时就嚣张跋扈惯了,这回篓子捅大了才闹到林父这来。

林父自然四处找关系,但这事牵扯的人背景不小,没人肯出面帮忙,看见林玉才猛然顿悟,怎么忘了贺家这条大腿。随即打电话给贺肴宸的助理,谁知人家压根懒得理他,只说贺总在忙就没了回音。

林父马上找林玉让他打电话给贺肴宸,想让贺家帮忙处理此事,林玉自然是不想再去麻烦贺肴宸,坚持不肯,引得林父破口大骂。

“贱骨头,跟人睡了几觉就真把自己当个角了?他们贺家有权有势,睡了我儿子几个月,帮这点忙算什么。”这会儿林玉是他儿子了。

“他没睡过我。”

“你说什么?”林父先是一愣,随后暴怒,扬起手指一巴掌扇在林玉脸上,力道大到将林玉整个扇倒在地上。

白嫩的脸上瞬间浮起鲜红的巴掌印,半张脸都快速肿起,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废物东西,老子费劲心机,花费了不知道多少渠道和钱才打通消息,让你有机会爬上人家的床,没成想果真是个贱货,人家压根看不上你,难怪打电话过去也不搭理老子。”

“现在,马上给老子滚去找贺肴宸,上床也好,磕头也罢,当初你怎么让他帮你的现在就怎么做。”

林玉跌坐在地上,甚至有点想笑。

他不是也说了贺肴宸看不上自己,那自己去求人家又有什么用呢?

林玉撑着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外面还下着暴雨就往外走,脸部充血高肿,在雨水的冲刷下开始变得黑紫。

他步履虚浮,拖着沉重的身体以及被全然淋湿的泥泞衣裤一路走出去。淋在身上的雨滴几乎要把他纤弱的身子压垮了,一如他痛苦的残破人生。

好像一路以来都很辛苦,很孤单。

好累,甚至没有人可以诉说,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躲雨,如果有张床就好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或许是下一秒。

他很想他的母亲了。

但首先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找个旅馆。

这里属于私人住宅区,打不到车,林玉只能一路走出小区,找到离得最近的公交站台。但是由于暴雨根本没有司机接单,雨势太大,站台也只有一小处能勉强不被淋湿,就这么等了一个多小时,双腿早已麻木了,才发现公交车似乎也停运了。

他还是在手机电量耗尽的最后时刻,打给了贺肴宸,电话很快被接起,在听到男人声音的那一刻,眼泪决堤而下,他努力压抑住哭腔。

“肴宸哥哥,小玉可以见你吗?”

贺肴宸自然听出了他在哭,眉头微皱,示意会议上的人保持安静。

“你在哪?站那别动,我现在来找你。”

水位上涨,路上车辆难以通行,但男人来得还是很快。车子稳稳地停在林玉面前,先是下来一个人给贺肴宸撑伞,但男人显然顾不了那么多,立马下了车,将西装外套脱下包裹着林玉,拦腰将他抱进车里。

在车里远远看到那个被淋得湿透的孱弱身影的时候,他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攥紧了。

他承认,他是心疼了。

心疼那个即便被欺辱、被伤害、被打压,却依旧乐观善良,保持着内心纯真的小玉兰。

车里的暖气很足,但林玉淋了雨,又长时间站在冷风中,身体发起了高热,头也疼,眼睛也厚重得有点睁不开,再加上被打得高肿青紫的脸,可怜的缩成一团,冷得连平日红润的惨白双唇都在发抖。

自己这样肯定很狼狈,他其实不想让贺肴宸看到的,而且还会把湿透的衣服上的水渍过到男人身上,努力想要挪着身子往旁边坐,却实在提不起力气。

贺肴宸接过下属递来的毯子,将林玉裹住后抱得更紧,看着他试图掩盖伤口而不顾疼痛将肿着的脸往里闪躲的模样,心里如同被针扎一样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终于,他郑重地开口,说出了藏在心底未曾说出的话,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沙哑。

“小玉。”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以后就再没人敢欺负你。”

与其说是表白,这更像是一种承诺。表白是述说内心的喜爱,承诺是对未来的许诺,因为怜爱,所以许诺。

林玉很困很难受,还是努力睁开眼缝,有点分不清是不是梦境,张了张唇,有些迷茫地轻声发问。

“可以吗?小玉可以和肴宸哥哥在一起吗?”

“嗯,只要你愿意。”

“愿意。”林玉释然的笑了笑,顾不得扯到嘴角处的伤口,将原本埋着的头轻轻靠在男人身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是梦吗?

好温暖。

好想再也不要醒来了。

等到了贺肴宸的住所,是一处高档富人住宅,男人把他抱进屋内,替他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又给他高肿的半张脸涂药。

贺肴宸替他除去外衣,白色的内衫因为雨水的打湿而变得透明,贴在纤长白润的身体上,骨架匀称,有些单薄但也不会过分清瘦,两颗红珠娇羞的点缀在胸口处要露不露,脸颊因为发烧而染上红晕。

虽然不合时宜,贺肴宸还是硬了,他们现在已经是情侣关系了,对吧。

还好理智尚存,对一个病人出手也过于禽兽了,而且,关于他的双性体质,以林玉别扭的性子,贺肴宸更愿意等他亲口跟自己说,毕竟,比起强行打开生涩的果实,还是水到渠成自然成熟的更美味。

男人将他抱到浴室,给浴缸放好水,终于还是叫醒了他。

“可以自己来吗?或者需要我帮忙?”

迷糊睁眼的林玉反应了好一会才搞清楚处境,慌张的看向身下,发现裤子尽管湿透但没有被解开的痕迹,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有不方便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男人温柔的嘱咐他。

热气渗透被阴湿的雨水浸染多时的身体,暖意使全身得到放松,意识逐渐回笼,隐约记起了男人之前跟他说的话。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熟悉的声音似乎仍旧回荡在耳边,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他耳尖泛红,沉溺其中,嘴角雀跃的翘起。

又忽然迟疑起来,不会是自己睡着梦见的吧,想要回忆一些细节分辨是不是梦境,又想起后面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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