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太子抢婚后 第104
陆月菱深夜将祁时安唤到了公主府,给了他一块令牌让他即刻去长公主府。“祁郎,如今能救大邺的,只有姑母手上太祖留下的那一支暗卫军了。此秘传历来只传给皇室嫡公主,所以父皇,阿弟,包括陆运和萧皇后他们都不知道。如今父皇沉浸在阿弟的死中,哀痛欲绝,不闻朝事,萧皇后和陆运一定会逼宫,不能让他们得逞!”“大邺的江山不能落在他们手中,我能信的,只有你了!”夜色幽深,烛火摇曳,祁时安低头接过令牌,吻去了小公主的眼角的泪,“殿下放心,臣以命为抵,一定替你守住江山。”告别后,祁时安翻身上马,夹紧马腹,直奔东市而去。两侧街道迅速倒退,他一路快马加鞭,夜行数里,赶在两炷香的功夫内赶到了长公主府所在的锦里大街。他紧拉缰绳,敛目远眺,睨见冲天的火光从长公主府烧起。长公主府内,春金苑正殿被陆运的兵团团围住。“吾乃邺朝皇长女,岂能由你呼来唤去!”陆运朝前走了几步,手臂朝后挥了挥,“姑母,看看,时移世易了,阶下囚了,还真当您还是大邺的嫡长公主呢?”宁安冷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荒夜谭,“陆运,宫女所出,并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认贼做母,跟了萧氏那样的贱妾,那么你永远也想登上帝位!我父皇,我阿弟守护了一辈子的江山,岂能落入你们这种卑鄙小人手中!”陆运唇角阴狠,“既然如此,姑母,那你就去死吧!反正那令牌就在府内,没有你,我也能找到。”宁安眼中从容,未见丝毫怯意,已至暮年的容貌却让她更显雍容华贵。她看着漫天大火,感受着灼热的高温,放声大声笑,“不急,很快,你们就会来陪我了!就算到了地下,你也非我陆姓子孙,你和你母亲这辈子也不得埋入皇陵!”一朝皇长女,到死,骨头也没弯一下。陆运看着葬身火海的长公主,眉心不可察觉的跳了跳。他突然想起幼年被陆瑶欺负,让他蹲在地上跟她养的狗抢食物时,是姑母路过,重重的斥责了陆瑶,随后走到自己身前,板着脸训斥,“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看得起你自己,一朝皇子,天家血脉,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可不可怜?!”那时她肯教育他,认他是父皇的骨血,陆氏血脉。如今啊,她却说他不配葬入皇陵!陆运缓缓闭上眼,姑母啊,你教会了我如何捡起自尊,那为何就不能眷顾眷顾我呢?不然,我也不会和萧后苟合。你今日的死,是你咎由自取!游离在外的陆执不可避免的看见姑母离世,心脏处隐隐作痛。梦境骤然被撕碎,他依稀记得那些放火的将士穿的不是大邺服制,倒像是祁国的服装。原来,陆运背地里早就和祁国有所勾结了。只是不知他许诺给祁宴的,是何等筹码,肯让祁宴出兵,参与大邺政变!陆执猛地惊醒,身子弹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额头冒着冷汗。不等他回过神,身侧传来了软糯的女声,“殿下?”陆执偏过头,干涩的转了转眼睛,好久才对上焦,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漂亮眸子,他一时失神。沈灵书显然是惊到了,小手捧着他下颌,声音有些不利索,“殿下,你……眼睛怎么红了?”“这是哪?”陆执茫然问。沈灵书有些疑惑,却还是如实答,“山洞,殿下和我被陆运的人推了下来。”听到陆运,陆执胸膛跳得厉害,下意识问,“围猎结束了?”“嗯?”沈灵书不明所以,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夏苗还有几日,您在说什么呢?”还有几日——听到这句话,陆执终于回神,他低头将沈灵书抱在怀中,下颌抵着她的颈窝,俊朗的脸满是疲惫。“别动,一会就好。”刚刚的梦境信息量太过巨多,他不可置信的看见自己替父皇挡箭中毒而死,看见长姐被圈禁在府中,看见姑母为了守住秘传令牌葬身火海,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夏苗的第三晚!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累出幻觉了,他从不信鬼神之说,也不信前世来生。可他和袅袅,确实重生而来。若梦境是真的,那大邺这次凶多吉少。他要想想,好好想想。“殿下?”耳边传来小姑娘询问的声音,陆执偏头过去,对上那双芙蓉含水的美眸。他蓦地想起自己来时心底是存着气的。气她不听话,气她把自己的话当作耳旁风,可此刻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小脸,他只气自己没有护好她。他想也不想,低头吻了上去,左手在她细腰上,寸寸收紧。碰触到那甜软的唇瓣,温存的体温,他才觉得自己从那活死人的梦境中脱离出来。他意识不到,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沈灵书感受着他那越来越炙热的体温,很怕他伤口再度撕裂开,唇边“嗯嗯”了两声示意他松开,却不想眼前男人最听不得的,便是她这喉咙间破碎的娇音。沈灵书惦记着他右手虎口的伤,小手下意识的替他包住,却因着分心,城墙骤然失守。她身子朝后栽去,贴在了地面上。陆执右手撑在她耳边,漆而黑的凤眸露着点点灼热,他倾身压了上来,耳边温柔吐息,“袅袅,该怎么罚你?”
沈灵书耳畔痒得难耐,小手抵在月胸前,轻轻推了推他,“殿下,伤口该裂开了。”陆执吻了吻她的耳边,低低吮咬着,不重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那你乖一点,嗯?”说着手臂横在她纤细的褪中间,朝上一掰,轻轻分开她的膝盖。“袅袅,闭上眼。”陆执血液沸腾,低哑的声音藏着浓重的欲。沈灵书小手紧紧攥着裙摆一角,黛眉微微蹙着,咬着唇瓣,有些受不住。不知怎的,这次的陆执好像比以往更为疯狂。可她此刻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伤了,小手攀附上他的脖颈,纤楚的身子脆弱不堪。莽撞的力道不分轻重,高高低低,似要将她揉入骨血。沈灵书香肌薄汗,素白指节按着他的肩膀,克制的深呼吸着。明明是白日,她却觉得比夜漫长。行军过境,留下一地靡丽。沈灵书不忍低头去看,只在他耳边低低呼着气,软软的嗓音似是羽毛,轻轻挠着陆执的心。他低眸看着她,漆黑的羽睫蜷曲浓密,映着的全是她的影子。沈灵书哀怨的看着他,小手轻拍了拍,示意他出来。陆执啄了啄她的唇,嘴角挑起的笑容迷人又恶劣,“求我。”“殿下!”娇羞的小姑娘受不得他打趣,一时间别过小脸闭上眼睛,在地上挺尸。陆执餍足,觉得身体都有劲,也更为耐心,只看着她不停眨啊眨的睫毛,忍不住低笑。两人对峙着,冷不防山洞外传来凌霄的喊声,“殿下,殿下?”“殿下我放绳子下来了,很快!”沈灵书骤地睁眼,两人此刻还……她瞬间慌了,小手推了推,见他纹丝不动,低低唤,“殿下,殿下!”陆执不为所动,挑了挑眉,未答她。小姑娘杏眸哀求的看着他,朝他撒了撒娇,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腰带。“求你了,殿下……”陆执眯眼,“唤孤什么?”沈灵书讨好的眨了眨眼,“陆郎。”娇娇软软的声音,听得太子半点抵抗力没有,撑着手臂抽了出来,坐到一旁。沈灵书顾不得那汩汩作势,慌乱的掏出帕子擦了擦,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别扭。“袅袅,过来。”陆执坐在地上,朝她伸手。沈灵书刚迈开脚步,余光便瞥见洞口绳子初降下来一道身影。凌霄看到熟悉的身影,持剑快步跑了进来,脸色焦急,可看见小夫人脸上未散的红霞,殿下随意敞开的腿,地上凌乱的衣裙,他脚步一僵,鼻子微不可察的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他脊背绷直,顿时背过身,心中两个念头。殿下真勇啊。还有就是,他突然感觉自己这侍卫长的生涯到头了…… 见面“扶我起来。”陆执左手撑在地面, 声音有些纵欲后的哑。沈灵书急忙弯身去扶他,陆执站起身,洞口微风吹拂过全身, 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伤口初撕裂的痛, 微微皱眉。太子看着悬下来的绳子,偏头问她, “怕么?”小姑娘小脸凝重的看着洞边,唇色有些发白。陆执低头,扶着自己的小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她胆子小,还恐高。他顿时明白, 食指和拇指捏了捏她的掌心, 温声道,“袅袅乖, 你就攥着绳子,闭上眼, 剩下的交给孤。”沈灵书咬唇, 脚步虚的趔趄一下,“殿下,您先上去吧。”陆执挑眉, “怎么,我们袅袅这么体贴?”“殿下!”小姑娘朝他瞪了瞪眼眸, 脸色总算不那么惨白了。凌霄也过来解释道,“夫人放心,这绳索是侍卫司特制的, 刀割不断, 火烧不弯,再说有殿下和属下在, 您只管放心。”两个人都这么说了,沈灵书再扭捏也说不过去了。她闭着眼,视死如归的任凌霄用绳索在她的肩膀,手臂,还有双腿都缠上了结。洞边风声凛冽,云层浩渺,沈灵书上去前转过扑进陆执的怀抱,娇软的身子抑制不住发颤。陆执垂眸,他从未见过袅袅这样粘着自己。胸膛涌过一丝心疼的保护欲,他薄唇张了张,翕合着,却始终说不出肉麻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