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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太子抢婚后 第38

 

白日里的阴鸷骇人仿佛因月色柔和了几分,男人指腹薄茧,轻轻低替她上药。小姑娘低低嘤咛了声,无意识的翻了个身,雪白的后背便毫无保留的暴漏在他眼底,精致的蝴蝶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脆弱美丽。陆执眼底清明,怔了良久,将人好好翻了过来,轻轻地替她盖好被子。月色凉凉,一夜无梦。翌日醒来时,沈灵书只觉得脖颈间凉凉的,她下意识摸了摸,指尖泛着黏腻。她黛眉微微蹙着,正巧采茵端水进来,她问道:“你昨夜替我上药了?”采茵人吓得倏然站住,随后点点头:“是呀,姑娘,奴婢实在担心会留下疤痕。”沈灵书问:“用他给的药?”采茵点头。她并不敢说昨夜太子殿下来了,若是姑娘知道,免不得又要气恼伤心一场。沈灵书恹恹道:“替我洗掉吧。他下手并不重,过几天也就没事了,我不想用他给的东西。”洗漱后,沈灵书披了件披风起身走到了门外。廊下绿荫如屏,雨丝细密,渐渐形成珠帘,有壮大之势。每年一到了这个月份,便雨水湍急茂密,也不知何时有尽头。今日是第四日了,还有六日便是中秋——陆执让她与曹澜退婚的期限。她闭上眼,怎么想都是一副死局。可是为今之计,也只有看曹澜会不会答应与她交易。她捂下曹氏下毒的事,曹澜替她去兵部走一趟并且解除婚约。她不知道若中秋她没有答应陆执,他又会疯魔到做出何等事情!日子在她惴惴不安的情绪下,转瞬来到了中秋那日。大邺传统,帝后会在中秋当日巳时来皇寺上香祈福,祈求农桑社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仪式完成后会在重华宫设宴以庆佳日。陆月菱身为皇室后代,亦要随嘉元帝等前往。别宫门前,一辆华贵秀美的马车缓缓朝云山寺的方向驶去。多日阴雨连绵,官道变得异常那行,公主府的侍卫驾驶的十分小心,可辚辚之声还是戛然而止。马车骤停,倚在软垫上的陆月菱美眸闪了闪,问道:“出什么事了?”侍女盼烟刚要掀帘子便听见外面侍卫的声音:“官道被雨水冲得塌陷了,有人在抢修,要想去云山寺得绕道走,只是路有些颠簸,殿下意下如何?”陆月菱黛眉微微蹙着,“几时能修好?”侍卫很快答:“塌陷的地方不深,想来很快。”她素手掀开帘子,瞥见了一旁路边有一家茶肆,便对盼烟道:“咱们去那边喝茶边等。”盼烟担心公主裙摆脏污,有些犹豫:“殿下,咱们车厢内什么都有,奴婢即可便可做茶。”陆月菱早已下了马车。盼烟顿时耳提面命跟上。这间茶肆不大,却又两层,一层为招待散客,二层为包厢。屋内的陈设整洁干净,竹子做的桌案上热情升腾,雨天里别有一番滋味。陆月菱这样的身份自然径直上了二楼,门口盼烟高声道:“掌柜,要一壶龙凤团茶。”雨声霖霖,她撑着手腕,静静望着窗外落雨。不多时,“小二”提着一壶茶推开了门。陆月菱没回头,淡淡道:“放下后出去。”身后没有人说话,只传来了房门关进并插上的声音。陆月菱眼皮跳了跳,一转过身却对上了祁时安那双肃静沉稳的眸。四目相对间,那身清隽的官袍直直的压下来,提醒着她——身为臣子的大理寺少卿堵了天家公主的房门。她双漂亮的凤眸渐渐瞪圆,娇艳的唇瓣微微张着,惊得说不出话。安静的包厢中,传来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祁时安手中还拎着做好的茶,挺拔立在门口。陆月菱下意识起身朝门的方向走,可他便横在那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祁大人何意?”陆月菱忍不住抬眸看向他。祁时安晃了晃手中的茶,随口道:“殿下点的茶。”陆月菱美眸愠怒:“本宫不喝了。”祁时安走到桌前,兀自坐了下去,绯色官袍随着他的动作擦过她的腰身,陆月菱警惕地退后了一步。

他看向窗外,“殿下一时半刻还走不了。”陆月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瞬明白,她抬声质问:“是你故意弄坏了官道?就为了挡本宫的马车?”男人喉结滚动,终究是轻声道:“我有话同殿下说。”上次在马车内,他唤她阿菱,如今时叠更替,他称她为殿下。陆月菱蹙起黛眉:“你究竟要说什么?”祁时安从袖中拿出一份呈文,缓了片刻,沉声道:“赵怀远那个妾室柳素云的表哥手上犯了命案被送去了京兆府,今晨,府尹薛怀将人送至了大理寺。”陆月菱的身子微微发颤。前些日子赵怀远终究抵不过他母亲的哀求将那柳素云纳入了赵府,可是柳素云表哥杀人的事她确实不知。祁时安为何非要今日拦住她,告诉她这些?一道惊雷落下,天色骤然,风雨如晦,刮下了窗纱。房间顿时暗了下来,漆黑的环境下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觉到祁时安此刻正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陆月菱一步步靠后,最终身子抵在冰凉的墙壁上,那结实有力的手臂按在她的腰肢上。他钳着她,危险而克制。“臣想告诉殿下,这案子落在大理寺,赵怀远必然会不惜仕途上下打点。他若犯错,公主欲他的这门亲事,只有和离这一步可走。”陆月菱声音娇颤,身子抵触的朝后贴去:“若我不同意和离呢?”祁时安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低头吻了上去,克制的喘息声无限放大,弥漫整个屋子。被情欲浸染的嗓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阿菱,你没得选。” 抢婚(4)祁时安坚挺有力的膝盖抵着分开她的双腿, 一寸寸向上,公主的裙摆悬着被拢到一处,隐隐可见纤细高挑的雪白长腿。陆月菱唇边呜咽, 抬手便想扇他巴掌, 手臂却被他按过着举过头顶。“别喘。”男人哑声道。“啧啧”的暧昧水声盖过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他吻的凶狠, 专横,不许她躲。隐隐的浪潮在身体里鼓动,喧嚣,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令她身子无力的软下去, 肆意任君采撷。数不清过了多久,陆月菱手臂勾着他的脖领借力, 找准机会,抬着膝盖顶在他脆弱的地方。男人低低闷哼一声, 骤然松手, 弯下身子不住喘息着。陆月菱得以脱身,她拿过桌上不再滚烫的茶,对唇饮了下去。不知怎的, 她渴得很。祁时安身形晃了晃,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 呼吸浓重道:“阿菱可解气了?”陆月菱抬手抹了抹唇,美眸犹嫌不够:“大人当年装得光风霁月,却不想也是个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祁时安心跳渐渐平稳, 并不在意她的谩骂:“你说什么, 我都认。”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不能看你深陷泥潭, 走入穷巷却不回头。”陆月菱抬眸凝他,唇边娇音带着讽刺:“少卿大人案子断得多了怕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这里不是大理寺,我也不是有口难言的苦主,不需要大人在这充当谁的救世主。”她不再与他废话,抬步朝门口,冷冷道:“大人管好自己,莫要再插手本宫的家事!”“晚了。”祁时安及时攥着她的手臂,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陆月菱转身,却对上男人泛红的眼尾。他喉结滑动,神色虔诚,甚至,她在那双漆黑讳莫的眸里偏见了几分落寞。这迟来的深情,又在做给谁看?陆月菱美眸冷然:“祁大人这样拉着本宫,莫不不是忘了家中还有一位夫人?”时过境迁,她早已不是曾经只知道追在他后边倔强,执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公主。她是昭景公主,亦是有夫之妇。祁时安定定看着她,终于愿意提及当年之事,“是我不好,即便身负救命之恩,我也该好好安置她,不应按她爹临终所托娶她为妻。我也以为你与驸马是真心相爱,他是真心待你。阿菱,我愧对你当年的喜欢,我后悔了。”“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谁。”陆月菱黛眉微扬,声音冷静决绝,“我从未后悔过。”她抬手甩开的他的桎梏,不再看他,离门而去。徒留男人垂眸,怔然站在原地,良久良久。出去后,陆月菱钻入自家马车,抬手拿起浅口白瓷茶盏子,猛饮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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