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嫂子陪不了你（剧情弟弟醉酒）
当天晚上顾航被他的朋友送回来，人已经喝得醉醺醺，走路也是东倒西歪的。
???????顾航一见到陈年就喊“年年”，然后一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陈年快要支撑不住，扶着人勉强走到沙发旁边。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陈年放开顾航的手，起身的瞬间被对方拉着又跌坐回去。
???????“年年，不要走年年。”顾航用双臂禁锢住男人，让他动弹不得。
???????陈年想起书房里的顾泽，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来，有些心虚，紧张地对顾航说：“小航、小航，你先放开我。”
???????顾航显然没多少意识，他重复着陈年的话，然后乖乖地放开人，又喊了几声“年年”。
???????陈年纠正他，“不是年年，是嫂子。”
???????顾航像是对这个称呼很疑惑，他指了指自己，问道：“我的嫂子吗？”
???????陈年点了点头。
???????“才不是，”顾航的音量突然提高，“你才不是我嫂子，你是我老婆！”
???????陈年头疼，他知道不能和一个醉鬼讲道理，只能先哄着他，“嫂子就是老婆，一样的。”
???????顾航眨眨眼睛，问他：“真的吗？”
???????陈年面不改色，耐心地回答：“真的。”
???????顾泽处理完事情，下楼的时候听见大厅里的两人在说着什么，走进一听——
???????“已经不早了小航，你该上去睡觉了。”
???????喝了蜂蜜水后顾航反而越来越醉，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不、不要，我要嫂子陪我一起……”
???????“你嫂子陪不了你。”没说完的话被顾泽打断，男人皱着眉头，看着沙发上的两人，情绪不明。
???????陈年听见声音立马起身，他看了眼顾航，又将视线转向后面的顾泽，立马解释：“小航他喝醉了。”
????????陈年心里怦怦直跳，他只求顾航安静一些，不要说出什么让人惊讶的话语。
????????顾泽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在沙发上已经意识模糊的顾航，然后对陈年说：“以后这种情况直接和我说。”
????????“知、知道了。”陈年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他小声说道，“我想着你在工作，就没有去打扰你。”
???????顾泽没接话，他一把拉起顾航，对方喊他“哥”他也没应，架着人就走。
????????陈年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他看着两兄弟远去的背影，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是冷汗。
???????来到顾航的房间，顾泽将人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屋里没有开灯，只靠着门外照进来的丝丝光亮，顾泽就这样看着床上的人。
???????良久后他喊了一声“小航”。
???????顾航像是听到了，还给出回应。
???????“陈年是谁？”顾泽问完就紧盯着顾航的脸，生怕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陈年？”醉酒的人在思考，他低喃道，“他是我的嫂子。”说完又沉沉睡去。
????????听到答案的顾泽像是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太多，堆在一起处理起来颇为麻烦。顾泽认为应该是高强度的压力所导致，让他有了些奇怪的思想和猜测。?
???????真的是太累了，搞得自己虚惊一场。
???????顾泽走出来关好房门，回头就遇上陈年，男人穿着宽松的睡衣，应该是刚刚为了照顾顾航，衣摆处被揉皱了一片。
???????“早点睡觉，明天起床带你去医院。”
???????陈年“啊”了一声，问他：“不是后天吗？”
???????“你明天有事情？”
???????“没有。”
???????“那就明天。”顾泽的语气不容拒绝。
???????“好吧。”
???????陈年的回答听起来有些勉强，顾泽看了他几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顾航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下楼后发现家里就他一个人。
???????他给陈年打了电话，是顾泽接的。
??????“饿了让阿姨给你做饭，我陪你嫂子来医院了。”
???????顾航猜陈年应该在检查身体，所以手机不在身边。
???????“没事我就先挂了。”
???????“等一下，”顾航连忙喊住他。
???????“怎么了吗？”
???????“哥，”顾航问他，“你们真的，打算要孩子吗？”
???????顾泽不答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是……”
???????这边有医生在喊顾泽，后面几个字他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顾航却改口不再说，“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好。”顾泽挂断了电话。
???????顾航看着已经熄了屏的手机，脸色不太好。
???????你不是不喜欢嫂子吗？顾航刚刚想问的是这个。
???????他还想问，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孩子？
???????顾航坐在大厅里发呆，他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快要把握不住了一样。
???????阿姨买菜回来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回应，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关切地问了几句。顾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随便糊弄了过去。
???????“太太走的时候时候嘱咐我熬了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顾航闻言终于有了别的反应，他抬起头问阿姨，“他怎么说的？”
???????“太太吗？”阿姨想了想，如实回答道，“就说你昨晚喝了酒，怕你胃难受，让我熬锅白粥温着，等你下来就可以喝。”
???????顾航将脸埋在手心里，他闭着眼睛点点头，“辛苦了阿姨。”
???????“不辛苦的。”阿姨年过半载，这辈子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顾航总是会和她说自己就是她的干儿子，慢慢地便也当了真。
???????现在看着他这样，还怪心疼的。她立马去厨房准备米粥，又给顾航泡了杯蜂蜜水。
???????喝醉后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又来了，可顾航觉得自己现在清醒的可怕。
???????他抹了把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球布满红血丝，他表情略微狰狞，和以前那个阳光开朗的顾航简直大相径庭。
???????医院里，陈年刚检查出来就被带到医生的办公室，顾泽已经在里面等他，看到对方便主动将旁边的椅子拉开，示意陈年过去。
???????这让陈年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他第一次受到顾泽的照顾，但碍于还有医生在场，他也没有过多表示，坐上去后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顾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医生向两人说明了情况，陈年是有怀孕的概率，但他的子宫发育不成熟，现在成型后显得有些畸形，很大程度地降低了怀孕的概率。
???????而且医生还说了很重要的一点，她提醒两人一定要考虑清楚，陈年的身体怀孕后不适合流产，要是中途不小心受伤，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陈年听得冷汗直冒，他已经想象到自己跌坐在血泊之中，四周都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源源不断，他甚至感觉到肚子在隐隐作痛。
???????顾泽注意到旁边的人双手捏紧，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他没有多想，很自然地伸出手覆盖在陈年的手上。
???????顾泽对医生说道：“我太太胆子小，还请你不要吓他。”
???????“我实话实说而已。”医生没有生气，她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身体上的先天性问题极难挽救，她作为医生只能尽量提醒病人，让他们最好应对一切风险的准备。
???????她给陈年开了些药，连服用方法都很细致地写在了纸条上。
???????陈年拿了药向医生道谢，然后对顾泽说可以走了。
???????顾泽接过他手里的药，两人向医生道别后往门口走去，在快要跨出去的时候被喊住。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起来，眼神有些隐晦，“你们体型差距明显，”她轻咳一声，接着说，“顾总在行房事的时候要控制好力度，你太太身体弱，我怕他会受不住。”
???????顾泽点头说“好”，他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他也很赞同医生的说法。
???????出医院的路上，顾泽对陈年说：“以后三餐按时吃、多吃点，太瘦了怀孕会很辛苦。”
???????陈年还在被刚刚医生说的话惊得没有回过神，他脸上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乱眨着没有回应顾泽。
???????顾泽眉头微皱，他喊了陈年一声，对方倒是很快回应。
???????“怎、怎么了？”陈年不敢看他，嗫嚅着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见他这样顾泽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语气带着不满，“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那你呢？你想让我生吗？”陈年没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明明就不待见自己，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铺垫，是因为真的想要孩子吗？
???????陈年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或者说不想要我生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所以妈妈问的时候你就应该直接和她说的，不应该让她白期待一场。”
???????也别让我白期待一场。
???????他做了这么多，陈年甚至都觉得顾泽是不是想要孩子的，又或者说有那么一点点想要吧。
???????他一次性说了很多，倒是让顾泽有些刮目相看。以前都是唯唯诺诺的模样，这次有了自己的想法，看起来颇为生动和灵气。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要孩子了？”
???????“？”陈年被他问懵了，仔细一想确实没有说过。可他自己能感觉出来，根本就不需要说。
???????轮到陈年不说话了，顾泽带着他坐上副驾驶，今天没有带司机，顾泽亲自开车。
???????他关上车门，看着一脸想不通的陈年，替对方拉好安全带，像是解释般说道：“我妈一直催我们生孩子，反正早晚都得生，那就趁早准备。”
???????陈年还是想不通，他顾泽是什么人，位高权重，要是真不想生，就算是他妈妈也没有办法才对。
???????顾泽开着车，第一次分心，时不时地瞟一眼副驾驶上的人。
???????陈年两只大眼睛汪着些许泪水，可能是刚刚又惊又怕还在高度紧张中，双手扯着胸前的安全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顾泽看多了想笑，他觉得这人竟然有些……可爱？
???????车子驶过回家前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却突然调头往反方向开去。
???????陈年一颗头抵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越来越不对劲，他转过身问顾泽：“我们要去哪里啊？”?
???????顾泽一脚油门，车速剧增让陈年往前倒去，下一秒又被安全带给紧紧套住，男人声音沉稳，道：“带你去开房。”
???????开房？陈年死死盯着顾泽，视线黏在对方身上好像再也移不开。
???????他有些害怕，是他想的那种开房吗？
???????陈年的表情滑稽又搞笑，顾泽心里有些松动，他难得用了调笑的口吻和对方说话，“怎么，想在家里做？”
????????“我……”陈年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在家做也行，”顾泽顿了顿，“但要等小航去学校。”
???????顾泽的话就像炸弹，一颗接着一颗地在陈年的耳边炸开，他现在是真的慌了，顾泽是真的要和他做。
???????那是不是会被发现？陈年战战兢兢地想，毕竟他的第一次给的是顾航，顾泽的亲弟弟。
???????他蓦地想起来那天晚上，不算美好的初夜，但他被顾航当做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顾航慢慢地进入他的身体，两人融为一体的时候他流了好多泪，顾航急得要死，退出去的时候阴茎上都是他的淫水和血丝。
???????是处女膜捅破后流出的血。
???????脑海里都是床单上的血红色，陈年的嘴唇却越来越白，他现在就想叫停，他想下车，他不能跟顾泽做，会被发现的，会被发现的……
顾泽能敏锐地察觉到陈年的变化，男人白着张小脸，好几次想要说什么。
???????他把这些反应归结为害羞，便选择性无视。
???????顾泽带着陈年来到酒店，下车的时候将自己的外套罩在对方头上，揽着人往里走。
???????陈年看不见路，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虚浮，在他以为自己会踩空的时候，男人有力的双手都会稳稳地托住他。
???????等衣服拿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房间，这个熟悉的布局让陈年头皮发麻，上次顾航带着他开房的每一帧都历历在目。
???????他站在门口，试图用不进去来无声反抗。
???????“等我洗完你去洗。”顾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沙发上，开始解衬衫纽扣。
???????衣服很快脱下，顾泽上半身裸露，健硕的肌肉呈现在男人眼前。
???????陈年迅速低下头，不敢朝顾泽的那个方向看。
???????顾泽在解皮带的时候想起什么，他走到床头按下客房服务，叫了两份酒店的套餐上来。
???????“等会送上来你先吃，我去洗澡。”顾泽说完利落地脱下裤子，他现在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平角内裤。
???????“我不想吃。”陈年都快哭了。
???????其实已经很饿了，早上出门就没吃过东西，但他现在哪里还能吃得下去，怕都要怕死了。
????????顾泽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干净的一次性浴袍，一套放在沙发上。
????????“那你就别吃，但是我提醒你，”顾泽径直走到陈年身边，一手捏起男人的下巴，两人视线交汇，“等会做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要是不想被我做晕过去，就乖乖吃点。”
???????陈年眼眶红红的，顾泽的话落在他耳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我……我不想做……”
???????男人仿佛受了极大惊吓，看得顾泽嗤笑一声，“装什么？和我结婚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再说，不做爱怎么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