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该问的别问（剧情哥哥出差嫂子慰问军训的弟弟）
顾泽和陈年结婚后就不怎么着家，文曦来过几次，都会安慰他说顾泽就是工作狂，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陈年答应了，所以就算自己的新婚丈夫一个月不回家，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难受。
???????他总是会安慰自己，能和顾泽结婚就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奢求那些多余的东西。
???????可当自己的丈夫接到电话又要出差的时候，陈年还是忍不住，他犹豫再三，选择明知故问，“是要去出差吗？”
????????顾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笃定道：“不是已经听见了。”
???????陈年总觉得这一眼里夹杂着些许嘲讽，这是很少在顾泽眼里看到的东西，顿时让他心头一震，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临时出差让顾泽行程紧凑，所以他并不打算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可当他提着公文包从陈年身边走过的时候，男人再次向他搭话，“那多久后回来？”
???????陈年说话时声音足够轻，听起来小心翼翼，可这副态度顾泽不甚满意，他眉宇间透露着不耐烦，“不该问的别问。”
???????“对、对不起，是我多嘴了。”压迫感太强，陈年立马低下头，他不敢和男人对视，只能垂着眼眸暗自懊恼。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真是不应该。
???????顾泽最后没有说话，他大步离开将门关上，剩陈年一人与外面隔绝开来。
???????助理跟着顾泽干了这些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他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老板现在很生气，变得更加兢兢业业，开车时大气都不敢出，还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偷瞟一眼后排的男人。
???????顾泽注意到助理的小动作，却没有出声提醒，他现在心情烦闷，脑子里都是陈年的那双眼睛。
???????开心的、愉悦的、带着崇拜的，甚至是恐惧时的瞳孔微缩，都事无巨细地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结婚前朋友的劝告，说不要给另一半太多好脸色，不然会给他们造成自己很重要的错觉，让他们蹬鼻子上脸，要的越来越多。
???????顾泽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却是越来越赞同，只要一想起陈年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里就止不住地冷笑。
???????明明自己的行程助理都会告诉他，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来问，是因为觉得自己有义务向他报备吗？简直可笑。
???????妈妈当初要他的助理给陈年随时汇报自己的行程，态度强硬到让他觉得这和之前温柔的妇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现在看来，应该也是那人靠着演技讨来的，说不定都没挤几滴泪，就轻而易举地掌握了自己的全部行程。
???????连顾航也是，没住几天就变得和陈年很亲近，他撞见过两人一起玩闹，自己的弟弟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备。
??????想到这顾泽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在考虑应不应该给顾航提个醒，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
???????“小航军训到什么时候？”他问道。
???????助理不多思考，立马给出确切的回答：“下周三结束顾总。”
???????时间差不多，那就等他出差回来又说。
???????另一边陈年独自在家，他在顾泽走后不久接到了顾航的电话，向他抱怨说带去的小饼干没吃多少就被舍友瓜分干净了。
??????“我还没吃够呢年年。”
??????陈年有些好笑地问他：“那要怎么办？”
??????“我周六有五个小时的休整时间，要不年年来找我，顺便给我带小饼干。”
???????要去顾航的学校，陈年有些犹豫，但对方最知道如何让他心软，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的，陈年实在招架不住，最后只能点头答应。
???????他提前去了趟超市，买了需要用到的材料，然后在去找顾航的前一天烤了许多小饼干和蛋挞，还学着网络上的视频做了炸鲜奶条，第一次就成功了。
???????顾航收到照片的时候满是惊讶，他问陈年怎么做了这么多。
???????视频里的陈年看着他，解释道：“不多，我每种都做了两份，你可以分给舍友。”
???????“不分。”
???????“为什么？”
???????顾航眨眨眼睛，有理且傲娇地说道：“吃醋，我家年年这么好，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陈年不禁失笑，“不会的。”他可不认为自己这么受人欢迎。
???????顾航却收起笑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义正言辞道：“会，年年很优秀，别人喜欢你很正常，只是我会吃醋，因为你并不属于我。”
???????所以我不知道你最后会属于谁，想到这顾航有些黯然伤神，他克制住自己，才没有把话说完。
???????但他又有足够的自信，能让陈年也爱上他，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陈年听他说完心里有些难受，顾航在他这里仿佛一个爱而不得的追求者，自己的一举一动就会牵扯对方的心神。
??????但自己却不能给他回应，至少现在不能。
他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内心，陈年觉得他好像在感情方面遇到了障碍，眼前被蒙了一层薄纱，让他分辨不清站在他面前的人。
???????顾航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陈年，他打着圆场自说自话，“我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啊年年，我会给舍友分的，你放心。”
???????陈年浅笑，他知道顾航的用意，心中一暖，两人又聊了几句后顾航就被喊去集合了。
???????第二天陈年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顾航的学校，对方看见他就立马跑过来接走他手里的东西。
???????顾航问他，“累不累？”
???????陈年摇摇头，跟着顾航去了他的宿舍，进去的时候有人突然从厕所跑出来，动静很大，吓了他一跳。?
???????那人见状立马想道歉，“嫂……”话刚出口就听见顾航咳了一声，他立马住口，挠挠头继续说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陈年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他对那人说没事，然后让顾航将他打包的甜品拿出来分给大家。
???????四人间，有一个不在宿舍，分到的另外两个向陈年道谢，还夸他上次烤的小饼干好吃，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得得得，你们慢慢吃，给大成留点，我们先走了。”顾航听着那两人一个劲地拍陈年马屁，偏偏陈年很受用的模样，让他有些不爽，走的时候还警告两人别动他的那袋甜品。
???????出来的时候陈年有些好奇地问他，“我们现在去哪里？”
???????顾航看着陈年，看着那双纯粹的眼睛，突然就不好意思告诉对方现在要去的地方，“那个……”他轻咳一声后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陈年忍不住思考，他几次去看顾航的眼睛，对方都尽量避开，如此反复几次，顾航先败下阵来，“好吧，我其实是想带你去开房。”
???????接着又继续说：“你别生气年年，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你辛辛苦苦来找我，我却想着这档子事，确实很过分，但我……我真忍不住了，”顾航眼睛一闭，全部如实说了出来，“我从看见你开始就硬了，不信你摸摸。”
???????说完就拉着陈年的手往他的裤裆处伸去，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又硬又热，吓得陈年立马挣开缩回手来。
???????他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后松了口气，又小声地提醒顾航：“这里是学校。”
????????“对不起，可我真的快憋坏了，每日每夜都想肏你，根本忍不了。”
最后顾航如愿带着陈年来到自己提前订好的酒店，办理房卡的时候男人全程紧致地低着头，直到被顾航牵着进入房间后才放松警惕。
????????“这么害怕？”顾航有些好笑，他故意逗陈年，“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陈年认真思考，回答道：“好像是有点。”
???????这家酒店陈年认识，因为顾泽曾在这里被拍到过花边新闻。
??????他还记得那张流传出来的照片，自己的丈夫怀里搂着另一个男人，两人身形相配、亲密无间。陈年当时心里泛酸，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是那样般配。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出现在这个酒店，还是背着顾泽和他的弟弟来开房。陈年理着其中的关系，事情发展逐渐脱离轨道，让他头疼不已。
???????顾航却不以为然，这是他第一次和陈年开房，显得格外激动。特别是看见圆形水床的那一刻，他更是按耐不住，将陈年按在上面几下扒光了身上的衣服。
???????陈年刚刚想事情比较投入，现在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不同寻常。
???????灯光呈暗红色，除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顾航，他几乎看不清别的东西。
??????而身下的水床因为受力不均，只要顾航稍微一动，就会牵扯着自己小幅度地左右摇晃。
???????陈年双手往后撑去，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回头一看，竟是铺了满床的玫瑰花瓣，因为床套也是红色，不细看还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顾航。还是第一次见在床上撒花瓣的，不明白作用在哪。
????????顾航边脱衣服边回答他：“情趣。”然后将脱下来的短袖随手扔在一边，两条长腿分开跪在陈年的腰身两侧，低下头和男人接吻。
????????哪怕亲了再多次，陈年也还是学不会换气，加上顾航吻得强势又霸道，逼得他只能张着嘴承受。
???????男人的胸膛因为气息不稳而剧烈起伏，结束时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顾航替他细细舔去，然后嘴唇逐渐往下，从锁骨流连到乳尖。
???????陈年的胸部不像其他双性人那般丰满，只是鼓起一个小包，却显得精致可爱，顾航一只手就能完全将其包裹住，简直爱不释手。
???????他张口将陈年的乳房含入，舌尖灵活地在乳尖处打转，然后猛吸一口，疼得对方惊喘一声。
???????两只乳房都被照顾到，顾航在舔弄的同时，就会将两指并拢去揉捏另一只。
???????陈年虽然有些疼，可顾航吃了他这么久的奶，早就掌握了一些技巧，让他舒爽大于疼痛，便舍不得推开胸口前的人。
????????没多久乳尖就被舔得硬挺，在空中颤栗着，顾航伸出手摸了把陈年的下面，那里早已湿漉漉的一片。
???????液体沾在手上，他又抹到陈年的胸上，然后笑着说道：“年年发大水了，可以给我尝尝吗？”
???????陈年身体敏感，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挑拨，他早就感觉到自己的下面泥泞一片，也没想着要去逃避身体的反应，可当顾航用这种轻佻的语气说出来时，还是会羞得不肯接话。
???????顾航知道陈年脸皮薄不禁逗，没等到回答便自顾自地分开他的双腿，埋头用舌尖刮擦着那条细缝。
???????温热的软舌滑过带来数不尽的快感，陈年腰腹不自觉地绷紧，他原本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下面的床单，然后闭着眼睛竭力克制自己的呻吟声。
???????顾航抬眸看了他一眼，舌尖随之用力，舔过阴唇的时候直接用牙齿轻磨，没几次两片阴唇就充血分开，露出里面圆滚滚的阴蒂。
???????这里更是敏感，顾航舌头才覆盖上去，陈年就再也控制不住，抓着他的头发尖叫出声：“不行！嗯……那里不行啊！”
???????没有任何作用，顾航得了趣便停不下来，舔完阴蒂又去舔细缝，大腿被压到极致，他舔着舔着舌尖就探进了小穴里，再退出来的时候将陈年送上了高潮。
???????男人屁股悬空，一股淫液从肉穴里喷涌而出，一半洒在了顾航的脸上。
???????顾航先是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眉间的液体滚落到嘴边，他伸出舌头舔走，“年年连逼水都是甜的。”
????????“别、别说了……”陈年难堪不已，弄脏了顾航的脸让他手足无措，可大脑在高潮的余韵中转得迟缓，除了道歉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顾航的笑意更深了，他诱哄着陈年，让男人给自己口，“含出来我就不生气了。”
???????陈年不疑有他，将头凑过去后发现对方还没有脱裤子，他仰着头看顾航，眼神在寻求帮助。
???????刚刚的泪水弄湿了陈年的睫毛，顾航看着陈年这副模样，乖巧惹人怜爱，却也助长了心中的暴戾因子，想要将人从里到外都狠狠肏透。
???????他掏出阴茎，将发硬的肿胀柱身贴在陈年的脸上，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舔。”
???????陈年心中一跳，立马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顾航的龟头，然后张嘴整个地吞进去，照着对方教他的，含住开始吞吐起来。
???????顾航的阴茎太粗，撑得陈年嘴酸，他两腮发麻，咽不下去的口水全部挂在了阴茎上，看起来亮晶晶的。
???????“年年，好爽，再吃深点，嘶——”原本是想要让陈年自己来的，但是他不熟练，反而磨得顾航阴茎发疼。
???????他闭上眼睛决定跟随自己的内心。
???????陈年用尽浑身解数，他一刻也不敢懈怠，头朝顾航的阴茎根部慢慢靠近，想吞得更深，可他的后脑勺突然抚上一只大手，下一秒发力压着他的头将整根阴茎吞入。
???????“唔——！”陈年在慌乱中喉头收紧，将龟头紧紧夹在其中。
???????这紧致程度和他的小穴不相上下，顾航一个没忍住，将憋了几天的精液悉数射了出来。
???????陈年被呛到脸色发红，边咳边流眼泪，顾航一下就慌了，这是他第一次失控，弄得陈年难受不已。
???????他手忙脚乱地替陈年清理，给他喂了矿泉水漱口，道歉一声接着一声，直到对方没有生气他才停下。
???????“还难受吗？”顾航不放心，再三向男人确认。
????????“不难受，真的不难受，没事的小航。”陈年安慰着顾航，也确实不难受了。
???????顾航这才敢继续，他让陈年躺在床上，自己起身去自助柜里翻找。
???????陈年等了一会儿，听到那边稀稀疏疏的声音，然后就看见顾航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他问道：“这是什么？”
???????“小玩具。”顾航摊在手心里给他看，是个紫色的椭圆形硅胶跳蛋。
???????“要……放进去吗？”
???????顾航不答反问，“年年想要吗？”
???????陈年小幅度地点点头，“……想。”说完耳垂通红，像要滴血。
???????“啧，”明明是自己先拿来的，现在又好像不满意了，“要是年年玩爽了，不喜欢我的大鸡巴了怎么办？突然有点不想用了。”顾航在等陈年回答，他故意捏着跳蛋想要收回。
???????“不会。”陈年急忙补充道，“最喜欢你的……”最后三个字声音极小，顾航还是听到了。
???????他笑着亲亲陈年的额头，“年年学坏了。”
???????以前都是单纯的做爱，顾航将看黄片学到的姿势全部在陈年身上，现在有了小玩具助阵，他显得更加得心应手。
???????“我消过毒了年年，”顾航捏着跳蛋的顶端抵在陈年的穴口，“进去了年年。”然后缓缓推入。
???????进去的不深，陈年反应不大，可当顾航按下开关的时候，男人像菜板上濒临死亡的小鱼，挺着腰身一个劲地扑棱。
???????“啊啊啊啊啊——！”陈年尖叫着高潮，可小玩具始终不会人性化，它没有给陈年缓冲的时间，一直在高频率震动。
??????陈年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眼泪流了一脸，他呜咽着喊停，浑身剧烈抖动，反而让跳蛋进得更深。
顾航看着陈年的肉穴，那里像一朵粉红小花，一张一合的，让他喉咙干涩，双目发红。
快感如潮水般将陈年淹没，他在一次次的高潮中迷失了方向，只能翻着白眼浑身紧绷。
顾航将跳蛋抽出的时候陈年喷了好多水，身下的床单都湿了好大一片。
阴茎就着滑腻的淫水一插到底，没费多大力气就顶在了宫口。
陈年又哭了，他喊着，想让顾航别进去，可越喊对方抽插的速度越快，宫口被撞得发麻。
顾航的目标明确，就想进去那张更加紧致的小嘴里。他腰身速度不减，腾出一只手给陈年擦眼泪，“不哭年年，放松身体，让我进去好不好？我想进去年年。”
陈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最后直打嗝。顾航的龟头插进子宫里，被夹得难受，可看陈年泪眼模糊的样子，又不忍心继续。
???????他不动，陈年更难受了，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呜……你动一动……小航，你动一动呀。”
???????软软的嗓音，听得顾航更硬了，圆圆的宫口被撑得更大，严丝合缝地锢在他的龟头上。
???????得令后顾航迅速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撞得极深。
???????陈年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下腹又酸又胀，他闭上眼睛，跟随顾航的动作去需找乐趣，慢慢地便舒服了起来。
???????进入身体里是一种感觉，进入子宫又是另一种感觉，说不清哪个更舒服，反正陈年都喜欢。
???????顾航在他身上运动、挥洒汗水，他就乖乖地躺在床上任由他肏弄。正面射了一次就被掐腰翻了个面，那根东西从后面直直捅进来，陈年的泪水源源不断。
连着换了好几种姿势，陈年被肏得射不出来，只能靠着花穴喷水高潮。
又一次高潮前，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的吊灯，总感觉出现了重影。
顾航奋力抽插数十下，就在陈年以为他快射进来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拔出阴茎，低下头将他喷水的花穴含入口中。
陈年的身体在高潮中格外敏感，顾航一颗头埋在他的腿间，柔软的头发骚弄着他的嫩肉，让他难耐。
一股接着一股的淫水涌出，陈年急得去推顾航的头，可他浑身发软，手上没有多少力气，“让开！顾航……唔……”
顾航知道陈年的顾虑，他变本加厉，用舌头舔，用牙齿磨，然后将陈年的水一滴不漏含在嘴里。
他挑眉看着陈年，在对方来撬他的嘴，想让他吐出来的前一刻，他咕噜一声全部咽了下去，还张嘴伸出舌头向陈年展示，故意说道：“终于不渴了。”
看着身下的人涨红了脸，他心情大好，抱着人黏黏糊糊地说：“好年年，以后我渴了都这样喝，好不好？”
陈年不答应他，“渴了你喝水啊。”
“我就是在喝水，”顾航笑着说，“喝年年的水，又骚又甜。”
不是这个水，陈年想反驳，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两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顾航反应很快，先他一步拿过手机，看清备注后下意识就要挂断。
陈年以为顾航认错了手机，急忙拉住他的手，“这是我的手机！”
“我知道，”顾航将来电显示给陈年看，问他，“我哥打来的，要接吗？”
陈年看看手机，又看看他，最后点头道：“接。”
顾航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他把手机递给陈年，然后退开点距离。
陈年捧着手机，铃声不停震动，穿过他的皮肤，将他的心脏搅得混乱一片。
“再不接就要挂了。”顾航出声提醒，语气很平静，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不爽。
想挂了那通打扰他和陈年温存的电话，却又怕对方生气。
陈年被提醒后恍然大悟，他对着顾航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怎么才接？”男人语气极其不耐。
陈年觉得顾泽肯定生气了，明明就晚接了会儿电话，却让他又急又怕，产生了想挂断的冲动。
“说话。”
陈年立马硬着头皮道：“我……”可要怎么说呢？他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还好顾泽对他的一切并不在意，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便直白地说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打电话给你，只是通知你明天回家一趟，妈妈想见你。”
直到挂了电话陈年还在蒙圈的状态，顾泽根本就没征询他的意见，或者他的意见并不重要，就像男人说的，这只是一个通知，像领导对员工一样，他不能有任何异议。
陈年内心敏感，即使多次领教过顾泽的无情，却还是会感到难受。
顾航看他眼眶有些泛红，心里不是滋味，刚刚的通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拿过陈年的手机扔在一边，然后将他抱进怀里，没说话，只是用手一下下轻拍着男人的背部。
陈年原本觉得他可以坚强下去，可顾航这样对他，像是对待珍宝那样小心翼翼，他突然就忍不住了，泪水决堤，滴落在顾航的胸口。
顾航感受到湿热，更心疼了，他拿纸巾给陈年擦着眼泪，“不哭了，年年不哭。”
转来转去都是这几句话，让顾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恨，恨陈年不是他的老婆，恨他哥，恨顾泽不珍惜陈年，一次次让陈年难过。
不珍惜陈年吗？他突然又不恨了，这样不是更好，陈年是他一个人的。
“年年，我有时候挺嫉妒我哥的，我……如果年年是我的老婆，我肯定……”话题戛然而止，令人遐想。
顾航抱着陈年，没有软下去的性器抵在陈年的腹部，戳得男人难受地动了动。
他立马向陈年道歉：“对不起年年，我不该硬的，我离你远点。”
陈年感觉到顾航的下半身不再贴着自己，双手却还是紧紧抱着他，嘴里安慰的话不断。
“还做吗？”陈年其实已经没了心情，可他不忍心让顾航继续难受。
顾航是对他最好的人，陈年告诉自己不能自私。
可顾航却突然安静了，陈年不解地抬头，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看，眼神意味不明。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后顾航叹了口气，说道：“年年，不要勉强自己，不想做我们就不做。”
“我和你做是因为我爱你，可如果会让你不舒服，我宁愿忍着，我不想伤害你。”
“在我这里，你的感受永远排在第一。”
陈年心中的震惊此刻无法用语言描述，他一直把顾航当做弟弟看待，一个会和自己上床做爱的弟弟，一个对自己很好的弟弟。????
???????可听到对方说出的每一句话，简短却极有份量，他突然就在想，要是以后都这样过下去，好像也可以。
???????调休的时间过得很快，陈年送顾航回学校，在门口的时候对方黏得他更加厉害。
???????他拍拍顾航的手臂，小声提醒道：“快进去吧，不然错过集合时间又该受罚了。”
???????顾航走之前亲了亲他，就是简单的嘴唇相碰，却让两人都心满意足，他们都在期待下一次见面。
???????陈年回到家身体的疲惫感才缓缓袭来，他躺了一会儿，起床后没有事情可做，便在厨房研究起新的甜品。
???????他尝试做舒芙蕾，捣鼓了半天最后以失败告终。
???????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教学视频来，可烤出来的舒芙蕾却一点都不蓬松，像个干瘪的鸡蛋糕。
???????好在味道还算不错，他将就着吃了几口，想着晚饭就这样解决。
???????还没把厨房打扫出来，陈年就接到了文曦的电话，说她的小姐妹突然生病住院了，这几天都很忙不会在顾宅，让陈年等顾泽、顾航都在家的时候又一起回顾宅。
???????陈年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然他一个人回去总感觉不太自在，如果顾航在的话就有人陪他说话，不至于落得一个人。
???????顾泽是在顾航军训结束当天回来的，两人在门口遇上，顾航笑着和他哥打招呼。
???????“晒黑了点。”顾泽看着他，评价道。
???????“哥不觉得黑点看着更帅了吗？”顾航对自己的肤色并不在意，而且他们家基因优越，就算晒得再黑，恢复起来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顾泽露出他难得一见的笑容，点头说道：“小航一直都很帅。”
???????“不一样的哥，黑点更有男人味，”顾航继续说道，“真男人就应该黑点，多酷！”
???????顾航从学校憋了泡尿回来，现在急匆匆地先回去上厕所，留下顾泽和提着两人行李的助理。
???????“东西给我，你先回公司把这次的资料整理出来，晚一点发给我。”顾泽接过行李，等助理走了一会儿他还站在原地。
???????阳光照在他提行李的双手上，白皙的肤色看起来几近透明，连皮下的青色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男人就应该黑点？顾泽回味着顾航刚刚的话，他微微蹙眉，随后捏紧行李快步走了进去。
???????陈年昨晚睡不着，后半夜还一直睁着眼睛，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
???????他醒来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动静，走出去就看见大厅里的两个男人。
???????“嫂子！”顾航向他打招呼，陈年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这个称呼听几次还是会很尴尬，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顾泽原本在看文件，闻声抬头看向男人，等看清对方的穿着后有些不悦，他冷着脸说道：“拉好衣服，小航还在家，不要带坏他。”
???????陈年立马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衣服，才发现领口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下去，漏出了大半个浑圆的肩膀。
???????他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心里有些无奈，明明是顾航带坏了他，现在怎么变成他的不是了，陈年想不明白。
???????顾航看着气氛逐渐诡异，更重要的是陈年低下去的头就没有抬起来过，碍于他哥在场，便没有直接过去拉着人安慰，只能笑着打圆场，“没事，嫂子穿什么都好看。”
???????然后走过去拉着陈年说晚上要一起回顾宅，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好让阿姨提前准备。
???????顾泽以为对方会不好意思地拒绝，可事实并非他想的这样。
???????陈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报出两个菜名，顾航立马打电话通知那边的人。
???????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顾泽略微惊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要细说却又说不上来。
???????陈年和顾航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好，至少自己的妻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这般……肆无忌惮，简直就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中午点的时候三人一起回顾宅，顾泽才到家就去书房处理事情，文曦睡了个午觉，起来的时候顾泽正好处理完事情从书房出来。
???????母子两一段时间没见，文曦拉着顾泽说了好多，相比之下对方就显得有些敷衍，净是些“嗯”“好”“知道了”的说辞。
???????文曦看他这副态度，再好的脾气都快被磨没了，她有些生气，想训顾泽几句，却被大厅传来的笑声吸引。
???????顾泽也听见了，两人朝大厅的方向看去，只见顾航整个人靠在陈年身上，笑得直不起身，“都说快撤了，你怎么还往人家塔下跑？”
???????陈年侧着脸，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但是耳垂的一抹红很是显眼，他小声抱怨道：“我就说我不会玩这个英雄，你非要我玩。”
???????然后顾航就用头蹭了蹭他，继续说：“没事，我们下把换个别的英雄。”
???????文曦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她转过头看着顾泽，问他：“他们关系这么好的吗？”
???????顾泽回答她：“差不多。”其实他想说的是，平时关系比现在还好，也不知道陈年给顾航灌了什么迷魂汤。
???????文曦没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顾航性格活泼，和大家都能打成一片，可别人是别人，陈年是他的嫂子，这么亲密，是不是有些过了？
???????但是看着顾泽的反应，好像他们这样很正常，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又结束一局游戏，陈年想着去上个厕所，回来应该可以准备吃饭了。
???????他来到二楼，刚拧开厕所门，后面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在快要站不住的时候又紧紧拉住他。
???????陈年一脸惊恐地往后看，发现是顾泽，对方捏得很用力，他挣脱不开，“你弄疼我了。”
???????顾泽冷笑一声，放开陈年的手，他将门关上，一步步朝陈年逼近。
???????男人退无可退，下一秒被掐着下巴被迫抬起头和顾泽对视。
???????“怎、怎么了吗？”陈年的脸被捏到变形，明明害怕得不行，还要故作镇定，殊不知浑身都在轻颤。
???????顾泽不屑于欺负弱小，他只是想警告陈年，便直言道：“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不要想着试图利用小航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
???????陈年的表情不可思议，他木讷地重复着顾泽的话，“利用小航？”他接着问顾泽，“你认为我在利用顾航？”
???????顾泽嗤笑一声，“不然你费尽心思讨好小航是为了什么？”
???????原本眼神一直躲闪，现在却是无所畏惧一般，陈年定定地看着顾泽，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小航好是因为他值得，而且，”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不可能会做任何伤害小航的事情，更谈不上利用。”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和顾泽说话，对方肯定会很生气吧，陈年不敢想，可仰着的头无法垂下。
???????顾泽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探究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下巴被捏得酸疼，顾泽放开的时候还有些麻麻的，不用照镜子就知道，上面肯定都是红色的手指印。
???????“那我呢？”顾泽在出去前面问了这样一句。
???????“什么？”陈年不理解。
???????“没什么。”说完便关上门，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哐的一声，吓得陈年浑身一震。
???????他叹了口气，直到上完厕所还在想顾泽的那个问题，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太笨了，连别人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顾泽才下楼顾航就迎面走来，“哥。”
???????顾泽点点头，问他：“你要去哪？”
???????顾航如实交代，“上去看看，嫂子和我打着游戏突然说要上厕所，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举起手机给顾泽看，“都等他好久了。”
???????“他在上厕所，我想你应该不方便进去，”顾泽看着顾航，“在下面等就行。”
????????顾航愣了一瞬，喉头不动声色地滚动，说道：“那就听哥的。”
????????顾泽跟在顾航后面，看着自己弟弟的后脑勺，突然就想起刚刚陈年说的话。
???????顾航值得？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顾航？???
???????那他呢？这些特权不是应该给他这个正牌丈夫吗？哪怕他一直都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妻子。
???????顾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连自己的内心情绪都看不清。
???????晚上的时候顾绍铮没能赶回来，就四个人吃饭，两兄弟坐在一边，陈年和文曦坐在他们对面。
???????文曦一直在给陈年夹菜，“粉蒸肉，知道你喜欢让阿姨特意做的，多吃点。”
???????“谢谢妈。”陈年小口小口地吃着饭，文曦给他夹的菜快要放不下了，但又不好拒绝别人的热情。
???????眼看着小碗越堆越高，还好顾航出声替他解了围，“妈，你自己吃就行，你夹那么多，让嫂子怎么吃？”
???????文曦像是才发现，她看着陈年的碗，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怪我，怪我。”
???????陈年对顾航眨眨眼睛，以表谢意，然后对文曦说：“没事的妈，我慢慢吃就行。”
???????“乖孩子，妈看你太瘦了，多吃点。”
???????其实陈年是正常体重，不算瘦，但是对比顾家两兄弟来说，确实偏瘦。
???????他不像顾泽、顾航那样有肌肉，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也难怪每次和顾航做爱的时候对方都喜欢摸着捏那的。
???????陈年知道，文曦是真的对自己好，他立马点头应下，然后尽量吃的大口一些。
???????文曦心里欣慰，越看陈年越觉得满意，她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也该打算要孩子了？”
???????这话像一个平地惊雷，打得陈年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僵硬地扭过头看着文曦，想确认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事实证明并不是幻听，文曦见陈年脸色不太好，以为是身体方面的原因，“阿泽带你去检查过吗？医生说能不能怀？”
???????双性人有怀孕的概率，但也因人而异，不是所有双性都会怀孕。
???????陈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紧紧地握着筷子，指尖有些发白。
???????顾航当然知道其中的缘由，就算检查出会怀孕又怎么样，他哥和年年自从结婚后都是分房睡，怎么会怀上。
??????再说，他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航突然咳了一声，想说点什么，却被一直沉默的顾泽打断，男人说道：“我下周抽时间带他去医院检查，孩子会有的，先吃饭。”
???????顾泽话音刚落，陈年和顾航就齐刷刷地看向他。
???????他没有看顾航，而是对陈年说：“乖，先吃饭。”
???????文曦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性格冷漠，一直怕他会和陈年相处不来，现在一看，倒也还算过得去。
???????饭桌上除了文曦另外三人都心思各异。
???????陈年不理解，平时连碰都不愿意碰他一下的人，今天却给出了这样的承诺，是觉得文曦好糊弄吗？
???????这个疑问也是顾航的，经过刚刚的谈话，他有些看不懂他哥了，或者说，一直就没有看懂过。
??????他心里突然就有了个猜想，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哥要和他抢陈年。
???????晚饭过后顾泽先一步走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陈年和顾航也没久留，文曦送他们到门口，叮嘱了陈年几句。
???????“我和你爸这几年身体还算好，趁早生一个，我们也可以帮你带带。”
???????陈年别无他法，只能点头答应。
???????回家的路上顾航一直不说话，车里的气氛低沉，让陈年有些不适应。
???????他问顾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往常可是能说一路，今天实在太过反常。
???????顾航还是不说话，陈年凑过去看他，对方目不斜视，只是认真地开车。
???????陈年叹了口气，乖乖地坐回去不再自讨无趣，只是他这样，顾航更烦了。
???????车子被开得飞快，顾航心中越来越烦闷，直接找了个路口将车停了进去。
???????“怎……”陈年想问为什么要停在这，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航堵住了嘴。
???????顾航的吻来势汹汹，带着惩罚的意味。他的大手停留在陈年的脖颈上，稍微收紧，在察觉到对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后又放开，只是虚虚地握在上面。
???????一吻结束，陈年红着脸大口喘息，他嘴唇微肿、眼角带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相比之下顾航的气息尚算平稳，仿佛没有多大的波动。
??????他擦去陈年嘴角晶莹的液体，看着人问道：“你爱我吗？”
???????陈年抬头和他对视，好几次都嘴唇微张，良久却说出一句，“我……我不知道。”
???????顾航猜到他会这么回答，也不恼，只是轻轻捏住男人的下巴，将对方低下的头重新抬起来。
???????“那我哥呢？你爱我哥吗？”
???????往常笑盈盈的眼睛此刻毫无波澜，黑色的瞳孔像个无底洞穴，要把陈年吸进去一样，让他有些不敢看。
???????陈年眼神躲闪，大脑里已是一片浆糊，顾航的问题不断在他耳边重复着，绕得他快要头晕眼花。
???????顾航吗？肯定是有爱的，对方对他真的太好了，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陈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爱上了。
???????那顾泽呢？一遇上这人陈年就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有爱吗？大概是有一点点的吧，但非要问他到底爱对方什么，他又回答不上来了。
???????顾泽对他一直不冷不热，有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厌恶，可为什么会有爱呢？
???????陈年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好像得了病，一种很羞耻的病，让他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
???????他想自己肯定是个很坏的人，不然怎么会伤害对他这么好的人。
???????陈年不敢看顾航，对方的爱意太满太炙热，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男人的双手捏紧，不长的指甲却扣得手心都是甲印，顾航知道这是他紧张的表现。
???????“算了，”顾航叹了口气，将额头抵在陈年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不逼你了。”
???????连喜欢谁都搞不清楚，太笨了，不逼你了。
???????你喜欢谁都行，你喜欢谁都没关系，反正我会一直爱你。
???????回到家陈年主动去给顾航拿拖鞋，还弯下腰想给他换上，被顾航制止了。
???????“怎么，觉得愧疚，想补偿我啊？”顾航笑着问他。
???????陈年看他这样，悬了一路的心才终于放下。
??????真好，又是那个爱笑的顾航了。
??????他点点头，又伸手去脱顾航的鞋子，却被掐着腰抱起放在了鞋柜上。
???????顾航对他说：“乖乖坐着，等会儿有你受的。”
???????陈年眨眨眼睛，当然明白顾航话里的意思，他的心里生出些许期待，垂着头看顾航换鞋。
???????顾航换完自己的又给陈年换。
???????“你黑了。”陈年看着顾航健硕的臂膀，因为穿短袖的原因，上面留下了黑白分明的界线。
???????顾航听见这话愣了愣，他想起今早他哥也这样说过，原本没当做一回事，现在却认真打量了一遍。
???????确实是黑了，特别是陈年白嫩的双手捏在他的小臂上，衬得他的肤色更黑了。
???????“年年不喜欢吗？”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找个办法迅速白回来。
???????谁知道陈年摇摇头，说道：“没有，是喜欢的。”
???????其实他想说的是，无论顾航什么样，他都会喜欢的。
???????因为顾泽走的时候交代过今晚不会回来，两人便肆无忌惮地在大厅接吻。原本是要回房间做的，但是顾航忍不住，走到楼梯的时候就将陈年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你哥不会突然回来吧？”陈年还是不放心，他难耐地扭着身体，试图阻止在他花穴作乱的大手。
???????顾航笑了笑，他掰开陈年的屁股，将暴露出来的阴蒂含入口中，舌头一刻不停地舔弄着，陈年快要站不稳，只能死死地抱住楼梯的扶手。
???????因为高度紧张，陈年总是进入不了最佳状态，顾航舔了很久他都没有高潮。
???????屁股被拍了一巴掌，不算重，声音却清脆响亮，惹得陈年小小地叫了一声。?
???????“放松点，我哥回来又怎么样，让他看看我是怎么肏他老婆的，说不定他一怒之下就会和你离婚，这样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顾航问他，“不好吗年年？”
???????许是顾航说的太认真，让陈年分不清是不是玩笑话，他有些害怕，眼泪马上流了出来，他拼命摇头，哽咽道：“不……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被我哥看到，还是不要和我哥离婚？”顾航背着光，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可是听着声音，陈年知道他心情不太好。
???????他吸着鼻子忍住眼泪，艰难地转回来抱住顾航，“我、我害怕。”说完眼泪又流了一脸。
???????顾航觉得他真的是太爱哭了，偏偏自己就吃这套，只要陈年掉几滴眼泪，他再生气也会立马心软。
???????“吓你的，我哥不会回来，在这做一次年年，做一次我们就回房间。”
顾航让陈年趴在楼梯扶手上，他掐住陈年下陷的腰身，将挺立的阴茎抵在对方的女穴上磨蹭着。
???????“你轻点……”陈年小声地求饶。
????????这次顾航没用手指帮他润滑扩展，那根粗长的阴茎如果贸然顶进来，他不敢想象会是怎么样。
???????可顾航不应他的话，这让陈年有些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被捅伤。
???????顾航当然想肏得凶狠一些，直接不管不顾，可陈年的肉穴实在太小了，他知道不能这样。
???????他让陈年夹紧双腿，这样一来他的阴茎就陷入大腿内侧的软肉中，虽然没有直接插进去来得舒服，但只要是陈年给予的快感，他都喜欢。
???????顾航双手改为按在陈年的腿侧，让对方两腿之间没有一丝空隙，只能紧紧夹住自己的阴茎。
???????两人的上身贴在一起，顾航抽插时呼出的热气全部洒在陈年的耳根处，让他快要窒息。
???????身后的人一动阴茎就会蹭到自己的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