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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父母的爱情三角

 

现在,元后娘娘又怀孕了,无论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无疑都会进一步巩固她的地位。

一时之间,无论是元后娘娘还是乐家的地位都水涨船高,风头无两。

可元后娘娘却整日里郁郁寡欢,心力交瘁。

她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江齐光的。

当乐家的人来元后寝宫觐见请安时,看见的元后娘娘是日渐憔悴的。可她们也确实不知为何,元后娘娘也不敢将这大罪告诉长辈,于是双方开始了长达两个时辰的鸡同鸭讲。

夜深人静之时,元后娘娘时常会靠在窗边,一望就是几个时辰,也不知道她在望什么,在想什么。

有时候,她也会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复杂。

……

事情掩盖得再好也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夜里,元帝陛下正在查问儿子的功课,见他对答如流,又不骄不躁,便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下午又去看你妹妹了?”

一听到“妹妹”两个字,慕商殿下眼里亮出点点星光。

元帝凤眸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星夜里,元帝屏退了左右,只身来到了元后娘娘的寝宫。

暗黑一片,竟无人掌灯。

可在一片漆黑之上中,似乎有什么样的声音在躁动。

他第一反应就是澜珊遇到了危险,可越是靠近,他的步伐就越是冰冷,似乎有千万的将士在战场上呐喊、咆哮、嘶哑。

映着床前微弱的灯光,元帝亲眼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在欢笑、沉醉、痴迷。

元帝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冷、痛苦、迷惘,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目光移到了在一旁安静的摇篮上。

然后,元帝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没错,走了,去查证一些东西。他可以在暴怒之下容忍自己的女人,可他不会让贱奴的血脉乱了江家的皇朝。

此后的日子里,元帝与元后渐行渐远。

元后娘娘怀胎的日子,原本应是他们最亲密的日子,可如今,整个江家都人心惶惶,揣揣不安。

元帝亲自带兵血洗了好多地方。

漫天风雨,预来。

充满血腥味的产房里传出一声声地哀嚎,四周看似戒备松懈,可暗地里却全是风吹过兵刃发出的声音。

潜伏密报,有人将会在元后娘娘生产这一日,动兵。

产房的婴儿发出他来到人世的第一声哭喊,丝毫不知自己的诞生意味着什么。

就在此时,一队血卫冲进了元后寝宫,寝宫中一人竟落荒而逃,众人只看见一团黑影破窗而出。

元后拖着近乎昏厥的身体挣扎,却无甚作用。

忽然,偏殿传出小儿啼哭之声,接着便是兵刃交接的声音,血溅满殿。

元后娘娘听得昏死过去,只手中紧紧握着一块虎符。

是元帝陛下送给她的那一块。

从此以后,元后娘娘坚信,是那一声小儿的啼哭害死了人,是她的亲生女儿引得众兵围堵0统领,让他上了绝路。

没有什么道理,没有什么证据,或许,元后娘娘缺少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她勇敢走出江家这座牢笼的借口。

她知道,她一直都不是一个好女儿,好妻子,好母亲,但她是一个合格的乐澜珊。她不尽乐家子女应尽之忠,不尽江家媳妇应尽之贤,不尽少主生母应尽之慈,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汇聚、爆发。

此后的元后娘娘像是变了一个人,做的那些无厘头的事,不过是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

“你在想他!!你在想他是不是!”

“怎么会呢,家主大人,元帝陛下,这东西是你送给我的,我在想你啊!”

乐澜珊目光空洞,看着眼前人浅浅一笑。

她手上一块暗夜军的虎符,泥塑的虎符,假的虎符。

“你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乐家势大,你想借我犯错打压乐家,你当我不知道吗?”她眼睁睁地看着虎符,“你当我不知道吗?江家暗夜军非家主不能调动,这是什么!?你早想送我上黄泉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是吗?!”

“澜珊…”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威严至极。

一旁的江琴连忙拉住元后娘娘。

当年血溅产房一事后,元后娘娘身边的老人也就只有她了。

元后娘娘仰起脸,万分地不怕死,或者是她更希望就这么死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他扭头,不愿意再见。

……

“事已至此,”江家家主看着手边一本《诗经》,“毒酒白绫,来世不见。”

“来世不见?!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下辈子就要变成一条毒蛇,盯着你,凝着你,在你最落魄的时候咬你一口!来世不见,你想得到美!”

江家主的眼睛从《诗经》上移开,听着女人在殿中的疯狂笑声,想起儿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是江家书院。

那是他还是少主,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书院里,传来稚童诵读的声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

元后薨逝的第三年,元帝陛下亦撒手人寰。

江澜殿下即位,是为史上第三位凤帝。

……

终是,情深,而人不寿。

果然,家族聚会什么的,不是行礼,就是看着别人磕头,真是没什么意思。

方才七岁的江玉落独自一人偷摸溜出了夜宴,并向发现她悄悄溜走的哥哥做了一个鬼脸。

夜风凉凉,远离尘嚣,真是好生惬意呀!

此时,却有小孩子啼哭的声音。

江玉落明显脸色有些不善。

她很快就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死死攥着手中的糖果盒子的可爱小娃。

“你哭什么哭,闭嘴!”

于是,还很小的沈竹风哭得更大声了。

他扭捏着回头看叫他不要哭的人。

一眼,沈竹风的泪水凝在了脸上,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忽而一下子就抱上了江玉落的大腿。

“死小孩,快拿开!”

江玉落有些恶劣地想要把人给踢走。

刚开始哄着沈竹风把糖果交出来的那些奴仆见江玉落的衣着谈吐,自然猜到了她是谁。一个个都敛声屏气,害怕得浑身颤抖。他们都只是四大家族的普通的奴,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因此,没有人把沈竹风拿开。

沈竹风抱得很紧很紧,还从刚才他死活都不肯交出来的糖果盒子里拿出糖果。

“吃糖糖!”

“我不吃!”

这是哪里来的智障?

“你滚不滚,你要是不滚,我让人把你处死?!”

沈竹风略显妩媚的眼睛里透露着大大的疑惑,问到:“什么叫滚?”

“我…”江玉落还是第一次看见不怕死的,“你把手松开!”

沈竹风却很开心地把糖糖递给她:“吃糖糖!”

“我吃糖,你放手?”这黏糊糊的玩意儿真的能吃?

她打开糖纸,假装吃了。

“行了,你放手吧。”

沈竹风却眨了眨眼睛,高高地举着手,从她怀里掏出糖纸和假装被吃了的糖。很伤心很伤心地看着她。

她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开,但……她真的踹不动。

这死小孩哪儿来这么大力气?

“我告诉你,我是江澜殿下,你要是不想死,就把手松开,我留你全尸。”

江玉落被气糊涂了,遣词造句都有问题。

谁知,沈竹风却很崇拜很崇拜地望着她,也来了个自我介绍:“我叫沈竹风,‘竹子‘的‘竹’,‘大风’的‘风’。我今年五岁啦,我喜欢吃糖!”

确实是个疯子!

这个时候的江玉落还没有往后那样卓绝的身手,只得任由他抱着。心中十分后悔没有带人出来。

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该向她哥做鬼脸。

她现在还等着她哥来救她!

江玉落没办法,蹲下来跟他四目相对,准备开始对付小孩儿。

谁知道这小子底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就在她脸上亲亲。

沈竹风的想法很简单,亲亲就是喜欢,他娘亲每天都会给他亲亲。但,但他不是向喜欢娘亲那样喜欢眼前的女孩子,但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江玉落觉得自己脸上沾了一坨恶心吧啦的口水。

推开他的时候,居然看见他后面有一堆人。对,没错,站在前面受万人敬仰的就是她爹。

她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说一句:“爹,救我!”

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江家主哪里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笑着到:“小玉儿认识到了新朋友了?”

他身后跟着的四大家族族长以及众奴都心里发毛,元帝陛下竟是真的在和颜悦色地和江澜殿下讲话。

“我不喜欢这个新朋友,能不能把他拿开?”

江哀玉也有些赌气,他看不见这是什么情况吗?还问!问!问!

江齐光知道自家女儿生气了,很是温柔地宠溺笑笑。幸好家里两个臭小子都不在,不然非得闹翻天去。

沈竹风却是听见了“不喜欢”这三个字,委屈地把手松开了,眼角泛起泪花,然后呜呜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就惊到了众人。

尤其是沈家家主,扑通一声跪在了元帝陛下的脚边,一再叩首:“犬子无状,求主子爷绕他一条性命,奴才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元帝陛下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

“你好烦!不许再哭了!闭嘴!”

沈竹风被呵愣住了,果真不再哭了,只是就这么委屈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

江玉落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叩首的沈家主心里也悬着,此时更生出些惊奇。这小子一哭就哭一天,吵得人心烦,要是是因为得不到糖果而哭,就更哄不好了。所以,他迟迟不敢带来主家,直到今日再也推托不得。

江澜殿下凶一句就不哭了?

江玉落扬了扬自己的拳头,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沈竹风急急忙忙地跑去拉她的衣袖,居然还真又被拉着了。

“那你每天能不能多打我几次?”

这算什么智障问题?

江齐光笑了两声,底下人都揣摩不透陛下的心意,只是小心地伺候,该低头的低头,该叩首的叩首。

“你为什么想见小玉儿呀?”

“我…我喜欢江澜殿下小玉儿!”

沈竹风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为什么江澜殿下小玉儿说她叫江澜殿下,而这个奇怪的叔叔说她叫小玉儿呢?

“那小玉儿呢,喜欢沈家公子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智障!”

沈竹风连连为自己辩解:“我不叫‘智障’,我叫沈竹风,‘竹子’的竹,‘风子’的‘风’。”但他感觉自己说得隐隐有什么不对,不过也不重要,只要让江澜殿下小玉儿知道他不是智障就好了。

江玉落真的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在关怀他。

但沈竹风接受不到这样的信号,也满心欢喜地看着她。

江澜殿下小玉儿知道自己不是智障了!

……

学堂。

“二少爷,您慢一点,当心别摔着了。”

一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小孩子在学堂的花园里自由的跑着,手上还牵着一只风筝的线。

他扭头去看在天上飞得半高不低的风筝,一个劲地跑着,就撞上了“一堵墙”。

江禹风摔在地上,好疼,好疼。

等他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便立刻由委屈变成了欢喜,张开手就要抱抱,嘴里还喊着:“哥哥,哥哥,抱抱!”

江尧年只留下一句:“玩物丧志。”

江禹风见哥哥不理他,就从花圃里扣了泥巴,往哥哥身上扔。

“江禹风,你脏死了!”

终于得到了关注的江禹风乐不可支。

追着江禹风跑的那些奴才匆匆赶来,见自家主人惹怒了身为正室嫡子的槐雨殿下,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江禹风还是伸出自己玩了泥巴的脏脏双手,不依不挠地要哥哥抱。

而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江尧年偏偏要和他纠缠不休:“你要抱,找你爹爹和娘亲去,别来烦我!”

“要哥哥抱,哥哥抱!”

江禹风奶乎乎的,还流鼻涕冒泡,是金尊玉贵的江尧年绝对不能容忍的。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江禹风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哭起来:“哥哥不抱我,禹风走不动路了,就要哥哥抱!”

江尧年道:“你耍无赖!”

于是,江禹风哭得更大声了,恨不得要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忽而,一双温暖而又熟悉的手将江禹风抱了起来。四下的奴才都跪地行礼,就连最尊贵的槐雨殿下也半跪着:“娘亲!”

将这个胡闹的江禹风抱起来的人正是江哀玉,她道:“平身吧。”

今日她来,是想看看两个孩子的功课的,没想到就看见江禹风在这里撒泼打滚,和他爹私下里一模一样。

江禹风眨巴眨巴眼睛,乖乖道:“娘亲!”

然后又很苦恼地看着自己脏脏的双手,很纠结:“娘亲,哥哥欺负我!”

恶人先告状!

江尧年解释:“我没有!”

江哀玉把江禹风放了下来,不置可否。

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小儿子完完整整地遗传了他爹胡作非为的性子,还欺负到他哥哥头上去了。

“但是,但是禹风很大度,只要哥哥抱抱我,我就原谅他啦~”

“你!娘亲,他脏死了,我不要抱他!”

江哀玉失笑:“来人,带二少爷去洗手,带大殿下去更衣。”

一场小小的闹剧就在江哀玉的一声吩咐下终止了。

江禹风没有达成自己的心愿,嘟着嘴被带去净手。江尧年很是气恼这个弟弟,但却并不气恼他的黏糊,就乖乖地让人给他更衣。

不,是先沐浴,再更衣!

更衣后的江尧年依然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小殿下,手捧书卷,在温习功课。

他发现了偷偷爬上窗看他的江禹风。

“江禹风,你给我下来,爬窗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爬窗…床?”

不知道为什么,江尧年口中的一声到了江禹风的嘴里就成了二声。

已经明白些事理的江尧年气急败坏:“江禹风,你给我下来!”

可是江禹风就是扒拉着窗户,不肯下来。

江尧年放下书卷,走出房间,亲自将江禹风抱了下去。

终于得逞的江禹风反手就抱住了哥哥,一脸的傻笑。

江尧年明知自己上当受骗,还是将他稳稳地放在地上,训斥道:“以后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

江禹风还是一脸傻笑,抓着哥哥不放手。

“娘亲要来考察功课了,你到底会背了没有?”

江禹风还小,在学堂学的都是一些文言启蒙的东西,以背书为主。江尧年要大一些,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策论,礼乐,商事等等都有系统地学习。

“禹风会背,禹风背书可快了!”

因为每次背完书,都可以提前下课。他就可以到学堂的花园里玩,看到另一间屋子里的哥哥。

要是他背书被慢了,哥哥放学了,他就看不到哥哥了。

江禹风抓着哥哥的手,一晃一晃地跟着哥哥进了内室,娘亲和爹爹也在那里,还有哥哥的爹爹,还有舅舅。

但他们只能在私下里叫舅舅,在公开场合只能叫舅舅“乐贵君”。

沈竹风看见这个儿子又黏在白尚卿的儿子身上,气得不轻。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小兔崽子!

黏谁不好,偏偏喜欢白尚卿的儿子!

江禹风顺顺畅畅地背完了娘亲抽查的功课,又双眼冒星星地看着哥哥顺利完成了娘亲的抽查,满心满眼都是崇拜。

沈竹风看着这一幕脸都黑完了,恨不得将这个好不容易求来的儿子给打死。

江哀玉很是满意他们的功课:“尧儿也大了,是时候选两个近侍了。”

近侍不仅要伺候主子日常起居,也要满足主子的特殊需求。

但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江禹风,童言无忌:“哥哥不需要女人!”

沈竹风终于忍不住了:“江禹风,你给我闭嘴!”

“我不要!”江禹风自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

江哀玉温声道:“禹儿以后也会有近侍的,这是规矩。”

一旁的江佩止倒是看出了些什么,当年他也拒绝了父亲给他选的近侍,只留了江默在身边照顾起居。

一直没有出声的江尧年忽而又跪下了:“娘亲,尧儿想选男孩子当近侍,不想要女孩子,打扰尧儿读书。”

江哀玉倒是微微诧异,自己为情所困,当然也不希望孩子生活中莺莺燕燕中,想着以后也会大选,便也笑着应允了。

考察完毕后,江禹风和哥哥都各自跟着自己的爹爹走了。

江禹风欢欢喜喜地大声告别:“哥哥再见!”

沈竹风拽着自己儿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要把他快点拉走。

“爹爹,你拽得我手好痛!”

江禹风大声抗议!

“以后少和白家的来往,你听到没有!”

“哥哥姓江,不是白家的!”

“我不许你和江尧年走这么近!”

“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看他不爽!

沈竹风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回答自己儿子,只道:“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好烦啊,谁来把这个小兔崽子弄走!

……

十年后。

是江氏少主大选的日子。

江禹风一个人偷偷地躲了起来,让谁都找不到。

是的,他和哥哥已经睡过了。

是的,是他去爬的床,被哥哥抱下来后,他又契而不舍地拽着哥哥在地上滚床单。

他坐在一个已经荒废的小亭子里,四面透风,漫天的风雪。

什么嘛,没名没分的就要和哥哥过一辈子!他倒是妻妾成群,而自己就是寂寞空庭春欲晚,凭什么!他不干了!

他也要给自己找媳妇!

眼泪氤氲了他的视线,茫茫的白雪更让他看不清楚了。

模糊中,他仿佛看见了哥哥。

江尧年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冻僵了。他跑过来,不顾自身的寒冷,将大袄盖在江禹风的身上,抱着他就往暖室走。

江禹风好像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好舒服。

江尧年照顾好有些发热的弟弟,第一次对陶华宫的人发了火:“把伺候陶华候的奴才都拖出去,杖责二十!”

因为江禹风是庶子,不能受封殿下。江哀玉就给了他一个陶华候的荣号。

当初,娘亲问他,给弟弟取一个什么荣号的时候,江尧年看着那桃花开得极美,就在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他便脱口而出道:“桃华”。

娘亲也说好,但却没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写下了陶华二字,馆中之陶,富贵荣华。

“哥哥……”江禹风在床上不清不楚地叫着,还没等江尧年反应过来,江禹风的语气就急转直下,“讨厌你!”

江尧年很是无奈。他同他说过很多次,娶个正室回来就是摆着,人工授精也好,留个后罢了。

可江禹风就是要和他闹别扭,现在还玩离家出走,人间蒸发这一套了。

娘亲知道他们那些糊涂事后,气得要来打断他的腿,还好有舅舅拦下了。最后在舅舅的“劝谏”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留后,算是最后的底线。

所以这次大选,他不得不去。

“哥哥,抱……”江禹风神智不清地乱叫着,

江尧年将他轻轻地搂在怀里。但江禹风不依不挠地对他上下摸索,勾得他也有些情动。

“江禹风,你安分点!”

江禹风笑得一脸幸福:“哥哥抱抱!”

他本能地撕扯开哥哥的衣服,自己坐了上去,搂着江尧年的脖子,亲昵地舔舔。

江尧年那里能让生病的江禹风这么胡来,但江禹风就是这么缠着他,还自己有规律地动起来。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江尧年动作轻柔,抱着他一起睡在了床上。

第二天。

江禹风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江尧年的怀里。

他又…

他双……

他叒………

于是,江禹风一把将他推下了床:“你走开,讨厌你!”

江尧年被摔得不轻:“是你自己拉我上去的。”

“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你走开!”

江尧年十分的无奈,自己回到床上,钻到被窝里,搂着江禹风的腰,狠狠地抓了一把:“昨天是谁让我抱抱的?”

江禹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说好再也不理他的吗?

“你找了媳妇,我也要找媳妇!”

江禹风换个方式抗议。

江尧年懒得管他,拍拍他的小屁股,将他放倒在床上,来了一个骑乘式。他温声哄到:“乖,自己扳开。”

凭什么?!他不!

江尧年拿来近奴呈上来的小鞭子,打在江禹风的臀上,江禹风只呜呜了两声,就自己把后面扳开,迎合着他的节奏。

江尧年依旧哄着他:“乖,别闹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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