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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白费力气了你这样是毒不死我的

 

在森林边的小村庄里,大人们一直用恐怖巫师的故事吓唬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让他们不要随意进入森林。

据说巫师生着一张纯良可爱的脸,却有一副蛇蝎心肠。他会用外表和语言哄骗在森林中独行的孩子,将他们引诱到自己家去,再喂他们喝下恐怖的汤剂,把细皮嫩肉的小孩子变成自己永葆青春的良药。

故事对吓唬小孩很有效,虽然并不是真的。

嘛……就算是真的,故事里的巫师现在大概也没那个心情抓小孩了。

斯卡拉姆齐——故事里的巫师本人,原本就是长生种,因为与人类接触时相貌从未发生变化,所以被传成了靠吃小孩永葆青春的邪恶巫师。

他最近遇到了些麻烦,有一头金龙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毛病,不好好的去看守自己的金币和宝石,也不去抓城堡里的公主,非要缠着斯卡拉不放,不仅趁他散步时搞偷袭,还强硬的把他关在了龙自己搭建的木屋里。

木屋的环境其实还不错,甚至比斯卡拉自己的房子还干净整洁些,但斯卡拉作为一个活了五百多年的、自认为像故事里所有反派一样阴暗的巫师,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乖乖呆在龙的房子里。

一开始,斯卡拉会在龙外出时试着逃走,但龙的鼻子实在太灵,即便巫师已经逃出了很远,龙还是循着他的味道找了过来,把他拎回了自己的房子,并且在房门上施加了禁制,让斯卡拉无法踏出房门。

于是斯卡拉又从窗户逃走了一次,然后又被抓了回来。龙似乎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跑,气呼呼的将禁制的范围扩大到了整栋房子。

斯卡拉实在是无聊的紧,只好在房子里四处乱翻,意外翻出了龙只写了几页的日记本,从封面得知了龙的名字。

于是在龙再次回来时,斯卡拉叫了他的名字,试图同他好好交流。

没想到龙对自己的名字反应很大,一听到斯卡拉这么叫自己就高兴的扑过来,撞得身材有些瘦小的巫师直接坐在了地上,被龙压在身上蹭。

还好龙此时是人形,不然斯卡拉大概要被他压成肉饼。

“再叫我一声吧,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龙这么说。

斯卡拉被龙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有发现龙偷偷搞的小动作。当他再次叫出龙的名字时,一阵金光闪过,等斯卡拉重新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龙在试图掀开自己的衣服。

“喂!你做什么?!”巫师羞愤交加,涨红了脸,揪着龙金色的长辫想要把他推开。

龙的力气很大,斯卡拉的动作对他没造成任何影响,他掀开巫师宽松的衣袍,兴奋地指着出现在他白皙小腹上的绮丽花纹给他看:“这样一来,你就跟我建立契约了,不可以离开我哦。”

巫师很生气:“哈?!你敢给我下套?!谁要莫名其妙的跟你签订契约啊,快给我解除!”

龙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龙的契约没办法这么轻易的解除的,除非一方死掉,契约才会消失。”

听龙这么说,斯卡拉虽然气的头疼,但还是盘算出了一个新的逃离计划。

他以自己在屋里太无聊为理由,叫龙给他带来了炼药工具。龙的藏品里有不少各种奇花异草,小巫师凭借自己数百年的炼药经验,调制出了强力的毒药。为了掩盖药水的味道,让龙能毫无察觉的吃下毒药,斯卡拉特地发挥自己意外的优秀的手艺,做了一餐饭,将药水下了进去。

在龙回来看到桌上美味的餐食,高兴的抱着他蹭了蹭,然后毫无防备的吃光了食物时,斯卡拉已经想到了自己成功解除封印离开,并且顺便得到了一整条龙作为炼金材料的样子,高兴的连嘴角都有些压不住。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斯卡拉预想的那样发展,龙吃东西时,斯卡拉一直笑盈盈的坐在他对面等药效发作,但一直等到龙都把碗洗完了,还兴高采烈的给自己的妹妹用魔法传讯分享今晚的饭,斯卡拉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

难道是药效还不够猛烈?

斯卡拉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接着炼药。

药效一天比一天猛烈,饭也一天比一天香,龙大概是以为斯卡拉已经接受了他,每天都会问他还想要什么,然后在第二天给他带回他说想要的东西。

一开始斯卡拉只是要一些简单的药草之类的东西,在龙每次都准确无误的取回他索要的东西后,斯卡拉起了些恶劣的念头,开始故意为难他。

搞不懂这龙是真傻还是假傻,斯卡拉偶尔也会偷偷观察龙贴在自己身上时满足到有些傻乎乎的神态,每到这时,他心里就会浮起一阵奇怪的感觉。斯卡拉没怎么跟别人接触过,搞不懂这是什么感觉,只当自己是不喜欢亲密接触。

终于有一天,小巫师想到了能够彻底为难龙的方法。

“去帮我拿到那只生长在最苦寒危险之处的花吧,”小巫师已经习惯了龙的亲近,一边抚摸着龙躺在自己腿上的脑袋,一边提出了无理的要求,“只要你能带回来,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怎么样?”

有了斯卡拉这话做激励,第二天龙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斯卡拉自然是知道自己索要的花朵生长在怎样危险的地方的,他可是见到过不少贪婪的龙为了得到那少见的花朵被风雪埋葬,变成了新的养分。他不觉得这头金龙能够赢过那些强悍的龙,便坐在家里有耐心的等待契约和禁制解除。

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龙都没有回来,但契约的禁制都没有消失,斯卡拉有些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房门突然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龙带着一身的寒意和血腥气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斯卡拉快步上前扶住了他,却被龙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手心。

“这是……花?”

斯卡拉只看了花两眼,便暂时丢在了旁边的桌上。龙身上有不少伤,表情有些痛苦的靠在斯卡拉身上,手臂和尾巴上布满了伤口,却还颤抖着往斯卡拉身上缠。

巫师没再推开他,将龙扶到沙发上躺好,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埋怨他:“你疯了?!龙都这么不怕死?”

龙轻轻地捏着他的手:“你说……会满足我一个愿望……花我带回来了。”

“……”斯卡拉咬着自己的嘴唇,“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龙疲惫的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

斯卡拉觉得他好笑:“你连自己有什么愿望都没想好,就这么拼命?”

听他这么说,龙突然用力摇了摇头,握紧了他的手:“我想你真心接受我。”

“……?”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走……也知道你想杀了我,我能吃出来你每天在饭里下的药都不一样……”龙把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斯卡拉沉默着坐在他身边,龙突然紧张起来,不停地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的……你要是不能接受,就离开吧,禁制已经解除了。”龙剧烈的咳嗽起来,等缓过来后,又继续说道:“契约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这样的伤……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掉了。”

“你真是……”

龙没能听见小巫师的话,他的伤实在是太重,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他已经有些累了,听到一半意识就沉了下去,陷入混沌之中。

龙再醒来时,发现自己不仅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从卧室门外还传来了火苗跳动和药水冒泡的声音。

龙咳嗽了两声,便引来了就在门外的巫师。斯卡拉手里端着碗,虽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龙闻到了苦苦的药味。

斯卡拉的语气不算很温柔:“醒了?醒了就自己喝药。”

“你……你怎么没走?”

“怎么,你不想看见我?”巫师恶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看来我是白在这里照顾你三天了。”

龙怕他真的扭头就走,立刻摇了摇头:“没有!…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

巫师没再逗他,笑着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既然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去外面的花园里活动一下,然后等等着吃饭吧——空。”

明月高悬,森林里除了猫头鹰的咕咕声只能听到清脆的虫鸣,以及不太温柔的晚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簌簌响动。

如果有不怕死的人在这个时间深入森林,来到龙的小屋附近,兴许能听到从这依然亮着灯光的屋子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令人遐想的喘息声——以及巫师的骂声。

“你再咬我就给我滚出去!”

大概是因为找到了伴侣,空也总算是体验到了发情期的困扰。

金龙平时就喜欢黏着巫师各种贴贴,到了发情期更是变本加厉的想要粘在斯卡拉身上,而且受发情影响,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才只是贴在斯卡拉颈间嗅了嗅,下身就硬硬的抵在了他身上,直白的袒露出了空的欲望。

斯卡拉并不抗拒这种事,任由空将自己带到床上,温柔的捧着他的脸颊吻他的嘴角。空的脑袋被烧得迷迷糊糊,只知道被斯卡拉亲近很高兴,压着斯卡拉狠狠地又亲又舔,弄得斯卡拉喘不过来气,只得拽着空的辫子叫他放开自己好喘口气。

空的嘴闲不下来,被斯卡拉拽开后沿着他的脖子一路舔吻到胸口,在他肩上锁骨上都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牙印,最后他一口咬到斯卡拉的乳尖,这才被吃痛的巫师骂了一句。

应着龙的欲望,斯卡拉小腹上的契约纹样有些隐隐的发烫,在不算太亮的房间里闪烁着暗淡的光。空将他的腿抬起来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将脸埋在了斯卡拉皮肤上,毛茸茸的头发蹭着斯卡拉的小腹,一路往下亲着亲着就含住了斯卡拉粉白精致的性器。

“哈啊!唔……”斯卡拉猛地用大腿夹住了龙的脑袋,用手扯着空后脑的头发,想让他松开自己,“别直接用嘴!噫啊……让我缓缓……”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可是你夹着我的头我也抬不起来啊?”

空嘴里含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说话的动作反而更加刺激到了斯卡拉。

小巫师涨红了脸,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许说话了!”

于是空乖巧的不再说话,但嘴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既然斯卡拉不让自己说话,那就专心致志的挑逗嘴里的东西,虽然空此时是人形,但舌头还是保留了一些龙的形态,又长又灵活,弄得斯卡拉没一会就夹着腿射了出来。

空毫不嫌弃的将口中的液体直接咽了下去,还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嘴唇。斯卡拉有点腰软腿软,用手背挡住自己泛红的眼睛,轻轻地喘着气。

斯卡拉的身体同普通的人类也有些不同,在前端和后穴中间夹着的那个柔软的小口就是证明。随着刚刚前端的高潮,花穴中也泌出了些清液,润的两瓣蚌肉湿湿滑滑。没等斯卡拉做出下一个反应,空就自觉地舔了上去,用舌尖浅浅的刺激着穴口。

“喂…你搞什么,别舔那种地方……”

斯卡拉往自己下身看,正好对上空看过来的炽热的视线,有些羞耻的偏过了脸。

空发觉到他下身的水越来越多,一边愉悦的舔弄,一边进行一些让斯卡拉更加羞耻的夸赞:“亲爱的,你好香……”

“你…差不多得了……舔够了吧?里面好痒,快点进来。”

斯卡拉推开空的脑袋,张开腿,手指沾着自己的淫水在穴内随意的抽插了两下,便用两根指头对着空撑开穴口:“你的契约纹在发烫。”

正在发情期的龙哪里受得了这样直白的勾引,下身硬的发疼,掐着斯卡拉的腰抵了上去。

龙的性器和斯卡拉比起来显得相当的狰狞,不仅大的有些吓人,形状和颜色也奇奇怪怪。

两人之前也不是没做过,但平日里空的性器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稍大一些,斯卡拉怎么也没想到发情期的龙会是这个样子。

“我进……”

“你先等等!”斯卡拉脸色有些不好看,用脚蹬着空的肩膀,阻止了空的动作,“你这里怎么是这样的?”

“发情期嘛…身体化形什么的总会有些不好控制的。”空甩着尾巴,撒娇想进去,“我肯定会注意,不会弄痛你的~”

就算他这么说,斯卡拉也还是不太放心,然而龙已经握着他的腰将柱头挤了进来,舒服的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穴口有些发胀,空慢慢的顶进来时,斯卡拉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柱身的跳动。

“呼…啊,亲爱的,你今天好紧……”

“废话,你也不看看,唔…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穴内被撑得满满当当,空的性器死死的挤压着敏感处,斯卡拉被激的浑身打颤,不受控制的蜷起腿,仰起头想要缓解一些过多的快感。

还没完全吃进去,空就开始浅浅的抽送起来,斯卡拉被顶出了些哼哼唧唧的可爱声音,弄得空忍不住去舔他挺起来的乳尖。

斯卡拉没有多余的精力管他的小动作,只能无力的抱着他的脑袋,努力张大腿配合空的动作。他正迷糊着,就听到金龙凑到自己耳边,一边揉他有些鼓起的小腹,一边邀功似的道:“你看,全都进去了,没骗你吧?”

“唔啊!你别乱动……”

“诶?不能动哪里?”

“你……别在这里装傻……呜……”

空一脸认真的四处按压着斯卡拉柔软的肚子,还不忘配合着顶弄深处的小口,斯卡拉眨了眨眼,勉强让视线清晰了一些,报复似的在空手臂上掐了一把:“哼……你尾巴都快甩出花了。”

“诶呀——你这样真的很可爱嘛~”

空故意又顶了一下,斯卡拉双手揪住床单,双腿紧紧地盘在他腰上,穴肉抽搐着吸紧了侵入者。

这就又去了啊……空愉悦的晃着尾巴尖,吻了吻斯卡拉眼尾的绯红,借着穴肉的收缩又快又重的顶弄起来。斯卡拉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想开口让他停一会,但张嘴却只能发出甜腻的呻吟声。

小腹上的纹路随着空的动作慢慢亮了起来,原本仅剩一点点胀痛感也被转化成了酥酥麻麻的快感,沿着斯卡拉的脊椎爬了上来。后脑传来一阵阵麻木感,斯卡拉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上翻,有点呆滞的吐出了一些舌尖。空的舌尖慢慢的卷了上去,暧昧的挑逗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斯卡拉。

“唔…啊,哈嗯……嗯唔……”

斯卡拉的眼尾滚出几颗眼泪,手轻轻地推着空的肩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等空终于玩够了,压着他的胯直接一鼓作气顶到了最深处,顿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斯卡拉的脸。斯卡拉勉强清醒过来了一点,疑惑地嗯了一声。

“嗯……我可不可以射在里面?”空讨好似的亲亲他的唇角,期待的看着他。

平时的空倒不在乎这个,但发情期时,这种意愿格外的强烈。空兴奋地身体有些发抖,斯卡拉无奈的使劲揉乱了他的头发,将他按在自己胸口:“随你。”

金龙小小的欢呼了一声,调整成了合适的姿势,满足的填满了小巫师的身体。

虽然金龙用的是人形,但发情期时的性器保留了一些龙的份量,等空从斯卡拉身体中抽离出来时,床上瘫着的人小腹还有些微鼓。柱头从穴口带出了一条银丝,穴里没了阻塞,溢出了一股里面装不下的浊液。

类似失禁的感觉让斯卡拉不自在的夹了夹腿,懒懒的躺在床上挪了挪,让酸软的腰能舒服些。金龙轻轻揉捏着斯卡拉柔软的胸乳,被无情的拍开了手。

“里面涨得难受,快帮我清理。”

“嗯~让我再摸摸……”

“快点。”

斯卡拉翻了个身,笑眯眯的摸上金龙刚软下去的性器。

“不听话的话,小心我让你这里再也用~不~了~哦?”

门被敲的发出了天崩地裂似的响声,空从午觉的美梦中惊醒,恍惚间以为是超级大地震,开了门才发现震源是自己那臭着脸的发小,松了口气似的挠了挠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放人进了屋。

虽然散兵平时也基本保持冷脸,但表情冷成这样,显然是心情不好。空凭借着自己和他十多年的交情,轻易判断出了自己此时需要做的事情,从柜子里翻出了半瓶酒,想了想又开了瓶新的,一起带去了客厅。

散兵瘫在空的沙发上,晦暗的眼睛看到空手里的酒瓶才亮起来一些,空刚把瓶子放在桌上,还没拿小杯子,就看到散兵抓起那半瓶酒一口气闷了个干净。

心情居然有这么糟糕吗?

空小心翼翼的又给他倒了一小瓶酒,放在了他面前,顺势在散兵身边坐下。

“你……跟对象吵架了?”

散兵瞥了他一眼,空抿着嘴下意识往后一缩。

“……被甩了。”散兵喝酒上脸很快,此时颊边已经有些泛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的显眼,“嫌我太冷淡,而且脾气太难琢磨。”

“你也别太难过了……现在不想谈恋爱的话也不用那么急的,”空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都第三个了,别折磨自己嘛。”

“呵,一边冲着我的脸主动贴上来,一边又因为自说自话的离开……明明我从头到尾都没变。”

散兵扭头看向空,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每次都来找你喝酒,你不会也嫌我烦吧?”

“怎么会!我要是嫌你烦,也不会跟你玩这么多年了。”

空狠狠的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像是要把他乱七八糟的思绪拍出他的身体:“别想那么多啦,既然你来找我是想跟我喝点,那今天就陪你喝个尽兴!”

为了给散兵排解心情,两人毫不节制的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光了两瓶还嫌不尽兴,又开了第三瓶。

空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空酒量不好,散兵的酒量比他更差,喝的还比他多,此时已经倚在沙发上一边碎碎念还要喝一边神游,空晃了晃他的肩膀,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没酒了,要不要打游戏?”

散兵没回话,只迷迷糊糊的接过了他递来的手柄。

事实证明两个醉鬼是没办法打好游戏的,并且还会互相指责对方变形到极致的操作。

“喂,我说,你别在后面逛街啊,这里要两个人一起才能解密!”

“你才是,这里的道具你都没拿!”

“搞什么,boss战别掉链子啊我说!菜就多练啊!”

“哈?!就你的操作还好意思嫌我菜?”

不知道是谁先碰到了谁,两个醉鬼幼稚的一边用胳膊撞来撞去一边互骂。散兵嘴毒,空骂不过他,又不至于对好朋友动手,脑子一抽扯着散兵的领子就亲了上去。

因为动作太大,空不小心磕到了散兵的嘴唇,吃痛的散兵有些恼怒,恶狠狠的又要咬回去。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又咬又舔的打着打着这动作就变了味。

两个人都不太清醒,纠缠着滚在了地板上。散兵恶劣的用膝盖顶着空的下身,挑着眉质问他:“哈,对着我你也硬的起来?我就说你也是因为我的脸才接近我的吧!”

“你又在这说这种话!对,我是,怎么样?!你要跟我绝交吗?”

“哼……”

也不知道散兵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有本事来操我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空便记不清了。两人借着酒劲胡闹了一通,最后什么都没收拾就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空是被客厅窗户透进来的刺眼阳光照醒的。酒劲还没完全消下去,空慢慢的坐起来,扶着还有点隐隐作痛的脑袋,试着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混沌之中,空的余光瞟到旁边沙发上躺着的人,立刻清醒了不少。

脑子里闪回的尽是些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空心虚的从地上爬起来,去查看散兵的情况。

散兵还沉沉的睡着,身上的衣服脱得七七八八,只剩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衫还松垮的套在身上。他皮肤白,导致身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让空根本无法忽视,只能心虚的一边祈祷他别醒一边轻手轻脚的给他穿好了衣服,还迅速的清理了地板上乱七八糟的痕迹。

不知道散兵是真的断片了,还是也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醒来后什么都没多问,正常的吃了饭就离开了空的家。

虽然空从来没谈过恋爱,但他一向自认是钢铁直男,起码从来没对自己的好兄弟动过什么歪心思。但现在这样,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对散兵的态度。

散兵跟自己从小学就认识,一直玩到现在。他说话太直不好听,因此没什么小朋友愿意跟他玩,刚跟空认识时,还说他像一只傻乎乎的金毛狗。然而有些迟钝的空以为他是在夸自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粘着他。

他长得很好看,从初中开始就经常收到别人的情书,追求者有男有女,还被空调侃过漂亮的像个人偶,但散兵一直没什么谈恋爱的心思,只是最近受到了一些来自亲戚的压力,才自暴自弃的表白者来一个接受一个。

空自认为没什么占有欲,但这荒诞的一夜过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他心里扎了根,让他时常感觉自己不对劲。

散兵跟他住的很近,时不时就能在附近偶遇到他和同事或客户在聊天。空越看他身边的人越不顺眼,连打招呼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变得一看到散兵和别人站在一起就下意识的躲着走。散兵有次远远的看到了他,正要跟他打招呼,就看到空表情诡异的溜进了旁边的小道里,只得疑惑的放下了手。

真奇怪,那个人作为散兵的同事难道不知道你不抽烟吗?为什么要找你借火?

真奇怪,那个人明明住的离单位那么近,为什么要蹭你的车回家?

真奇怪,那个人看你的眼神那么龌龊,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真奇怪,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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