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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客为主()

 

“林顾问双十一有什么想买的吗?能不能给我一个帮你清空购物车的机会呢?”

刑从连路过沙发,瞥见林辰在看淘宝,笑眯眯地问道。

“有,但是不用了,谢谢刑队长。”林辰仰头看他,很有礼貌地回答。

“为什么啊,”刑从连俯下身去,从身后环住林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赚钱就是为了给你花的啊。”

“很简单,”林辰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我购物车里的基本都是我想为你花钱的项目。”

“?”刑从连不可思议地离开一点距离,“那些衣服都是你想给我买的?”

“差不多,”林辰回答,“勉强有一双给王朝的袜子和给小王的衣服。不过老实说我觉得小王不一定穿得下,所以这个待定。”

“那几个我看到了,还挺可爱的,”刑从连捧着林辰的脸让他枕在沙发上,自己低着头看他,带点质问口气地说,“你就不打算给自己买点东西吗?”

“我没什么需要的。”林辰仰着头看着刑从连倒过来也很帅的脸,怡然自得地说,“不过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的购物车?”

“很显然,我查了你手机。”

“这样啊……”林辰微微皱了皱眉,做沉思状。

“不可以吗?”刑从连见势不妙,赶紧低头,在他鼻梁上啄了一口。

“欢迎。”林辰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我要是给你送礼物,被你发现了就没有惊喜了不是吗。”

“在发现的时候有惊喜就够了。”

“我想看你惊喜的样子。”林辰认真地说。

“那,下次我当你面看你手机?”刑从连试探着问道。

“……”林辰看起来很无语,然后默默把手机举到他眼前示意您请。

刑从连拿过他的手机然后熄屏随手扔到一边,把他环紧,并在他耳朵附近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只顾着看你,没空看手机。”

林辰很满意地笑了,轻声说:“刑队长现在这么会说情话,我压力很大啊。”

“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师不应该开心吗?”

“确实很开心。”林辰认真地说。

刑从连笑了,在头顶用力按了按林辰的脑袋。林辰轻轻挣开他,转身跪在沙发上,握住刑从连的后颈,终于和他吻在一起。

路过的王朝习惯性地走快两步,贯彻眼不见为净的方针。路过的小王则不长眼色地跃到沙发顶上,挤进了他们两人之间。

刑从连没有理它,只继续吻着林辰,毕竟刚才的气氛实在太好。而林辰则松开了抱着刑从连的一只手,拎着小王的后颈肉把它驱逐出沙发顶。力道不重,起码小王被扔下去以后只是不满地喵了一嗓子,就抖了抖毛迈着圆润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猫爬架。

刑从连觉得林辰对接吻的尊重很有趣而且潇洒,不由得笑了起来。林辰愉快地舔着他的笑,而后重新认真地深入着这个吻。

不过他们并没有更进一步做点别的的打算,至少由于在这个隔着沙发的情况下很难实现所以没有,因此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也不长。

刑从连轻轻喘着气,听着林辰同样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拇指缓缓拨弄着他后颈的短发。他的顾问先生的穿着总是这么朴实无华,衬衫休闲裤是最常见的搭配。

虽然以林顾问的身材和颜值穿什么都很好看,但刑从连突然产生了点别的想法。

“周末不如我们去给你买点衣服吧?”

看着林辰意犹未尽的眼神,刑从连有些突兀地开口建议道。

反正周末也没什么事,把逛街当约会也挺好的。林辰是这么想的,和刑从连的目的也不约而同。

为了摆脱王朝,刑从连特意在周末起了个大早,就为了和林辰二人世界。

七点钟对于早餐而言刚刚好,但对逛街来说还是有点太早。安生国际里的商店要到八九点才会陆续开门,闲散得和某位股东家黄姓少爷很不相像。所以刑从连和林辰在慢条斯理吃完早餐后时间有点过剩,但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好回家稍作整顿。

幸运的是王朝同志昨晚熬夜打游戏到凌晨,并不会在十二点以前起床。在被林顾问提醒这一点后,刑从连为没有睡到懒觉惆怅了一秒,而后立刻找林顾问讨要了早起的奖励。或者说是林辰知情不报的惩罚。总之林辰气喘吁吁和刑从连相拥着接吻的时候还是觉得冤得说不出话。

再次出门的时间未免有些晚,还没游荡到男装店又到了午饭的点。两人对中午吃什么都毫无想法,就临时起意地走进了一家名字听起来很便宜的店。

虽然名字不超过十块钱,但是点完两个人的菜还是花了正好一百。期间两人就主食应该是面条还是水饺展开了友好讨论,结果是两个都点了,毕竟早上运动完也确实有些饿。

刑从连对这家店的看法是很满意,觉得口味很不错下次可以再来。而林辰的看法是刑从连的眼睛在这家店的光线下显得尤其好看。

吃饱饭两人正式进军服装区。刑从连挑剔地打量了下林辰身上普通的衬衫休闲裤,打算用自己作为富家子弟的审美给他好好找几套衣装。

他们步入了一家看起来干净简练的店铺,店员热情地路过,口中念道“欢迎光临请随意挑选”,很快在货架间不见踪影。刑从连扫了一眼店内的各色衬衫t恤polo衫,果断拉着林辰往休闲西装的方向走去。林辰神态自若地被扯走,路上往旁边货架挂着的法兰绒衬衫摸了一把。

没过多久林辰怀里就被塞了几件西服西裤,都是休闲款的,颜色搭配和谐而不俗套。和领导期待的眼睛对视两秒后,林辰听话地抱着衣服往试衣间走去。

帘子拉开的一瞬间,另一种风格的林顾问让刑从连眼前一亮。虽然慵懒闲散的林顾问他也不是没见过,但面对林顾问的新打扮,还是自己给他选的打扮,刑从连还是愣了愣。

林辰见状,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问道:“好看吗?”

刑从连回神:“非常。”

“那要买吗?”

“当然要买。”

“那我现在换下来……”

林辰后退一步,打算换回自己原本穿着的衣服。帘子扯到一半却被刑从连拉住了。

林辰差点以为刑从连要搞什么进来看着他换的骚操作,不过刑从连只是单纯递来另一套衣服想让他换上试试。

林辰的心情有些微妙,觉得自己有时候想象力是有点太过了,一边换衣服一边自我反省。而外面的刑从连则摸着下巴瞥着五米外虎视眈眈的工作人员,不知在想什么。

法地动作,只遵循最本能的欲望行事,手上撸动林辰性器的动作也显得狂野。而在他蛮不讲理却细致入微的掌控与照顾下,林辰再次被推上了高潮。

刑从连怜惜地垂眼审视着他,欣赏他被接连的快感冲刷而不住打战,欣赏他面颊飞上的大片潮红,欣赏他几乎被极度狂喜占有神志也仍然颠三倒四做出的“我爱你”口型。

林辰真是太美了。刑从连这么想着,俯下身含住他的唇瓣,并且在他体内最深处射出来。

他松快地伏在林辰身上,慢慢品味高潮带来的快感与舒畅。林辰让他趴了一会,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背,意思是有些沉,而且刑从连的性器还留在他体内。

刑从连懒洋洋地起身抽出了性器,处理好安全套后又在林辰身边躺了下来,伸手把林辰捞进怀里,从背后环住他,扒开他的衣领吻了吻他的后颈。

他们就这样很安静地抱着躺了会儿,直到林辰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刑队长真是素质很好。”

“嗯?怎么说?”

“你说的那几句一点都不脏。”

“你听懂了?”刑从连笑问。

“没有。但如果真的脏,你会让我听懂。”林辰诚恳地说。

“不愧是林顾问。”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林辰捏了捏刑从连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大概就是我爱你,我想让你舒服。”刑从连诚实地回答。

然后他听见林辰很挫败地叹了口气,于是问道:“怎么了?”

林辰没有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引去。刑从连触到林辰重新硬起来的东西,不由低低地笑起来,“林顾问,你没这么容易硬。”

“很难说啊……”

“不是因为我那句话。”刑从连肯定地说。

“确实。”林辰认同道,“但还是因为你。”

“那,我惹出的问题,我来解决。”刑从连大度地宣布,握住林辰的性器,在顶端轻轻刮了几下。

“我觉得不必,”林辰扒开刑从连的手,又推了他一把让他在沙发上躺平,一个翻身坐在了他身上,会阴轻轻磨蹭刑从连的东西,“定力不够是我的问题。”

“那林顾问要怎么解决呢?”刑从连笑看着他,手搭到他腰上。

“为了提高解决问题的效率,我不妨再惹出一个问题,然后同时解决。”林辰泰然自若道,俯身开始从刑从连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吻得很轻,以至于痒。林辰垂眼盯着他的爱人,结实的身体上有不少刺眼的伤疤,新的旧的,长长短短,让人难免心疼。他于是顺着疤痕的摧残舔吻那些印记,试图用自己的爱意包裹住这些尘封已久的伤痛。

刑从连倒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他们赤裸相对的次数早就不计其数。他只觉得神经冲动传到大脑又摇身一变成了情绪上的冲动闯出来叫嚣着要支配全身。

当然,刑从连不会放任自己被情绪支配,所以他只很平静地忍耐着。

林辰并非全神贯注地亲吻刑从连,他同时也温柔地四处抚摸着他,像是要把刑从连身体的每一根线条都刻在脑海里。手臂胸腹大腿结实的肌肉全都那么诱人,这样英俊又有极端完美身材的人本该只出现在幻梦里,现在却切切实实躺在他身下。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刑从连的面庞。平静之下暗涌着欲望。林辰满意地笑了。

他向后退了点,握住刑从连的性器用拇指蹭了蹭顶端,然后上下撸动,低头看着那有些可怖的东西硬热在自己手里,气定神闲地转头在抽屉里翻安全套。翻出来以后他手上动作不停,将安全套叼在齿间撕开,然后把安全套套在刑从连已经完全硬挺的性器上,再随手往上挤了不少润滑剂。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以至于刑从连总想做些什么打破林辰的这种沉稳。

林辰即刻脱下了身上沾了自己精液的衬衣随手扔到地下,握着刑从连的性器对准自己后穴,慢慢坐了下去。后穴嗫嚅着顺从地容纳了刑从连的东西,林辰仰着头喟叹,同时也听见刑从连压抑而畅快的叹息。

林辰缓了缓,低头看向刑从连。每一次他用骑乘的姿势主导性爱时,刑从连的眼神都是这样。隐忍的,克制的,但在这样顺从他的表面下似乎转着什么别的念头。大概也就是想要把他按倒在身下换自己主导,那种要把他拆吃入腹的神态掩藏得实在过于随意。刑从连的手也自然而然地掐在了他的腰上。

林辰的推断大体正确,不过刑从连更多还是在欣赏他坦荡的姿态,甚至觉得他的抿唇他的眨眼他的一切微小的表情变化都情色得过分。刑从连爱极了他。

林辰带着这样不全面的看法,慢慢动了起来。开始只是轻缓地蹭动,后来动作幅度愈发增大,他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那难以遏止的情潮。

他被一浪一浪起伏的快感激得酸软,刑从连却还是一派好整以暇,甚至一边伸手帮忙抚弄他的性器,一边温和有礼地问“我还能如何为你效劳。”

林辰有些粗暴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拉下,引着他摸到自己胸前。刑从连为他的坦然笑了起来,顺从地用指尖拨弄已然凸起的红点。刑从连是那么体贴,自然注意到了另一边他疏于照顾的乳尖同样惹人爱怜。可惜他另一只手正抚慰着林辰硬起的欲望,此刻无奈分身乏术。

林辰手撑在刑从连刻意绷紧的腹肌上,终于累得停下了动作。刑从连闷声笑了,撑起身体,搂住林辰的腰,舔了舔被他疏忽的那边乳尖。

“刑从连……”林辰开口,嗓音沙哑得让人想堵住他的嘴叫他别再费劲说话。

“嗯?”刑从连简单地应了一声。

“沙发脏了。”

这个情况下还在担心沙发,未免有些不专心。刑从连报复性地轻轻咬了咬唇间的乳首,感受到林辰身体里缩了缩,应道,“换个沙发套就好。”

“我没力了。”林辰说。

“那,我来就好。”刑从连满意地抬头,吻了吻他的喉结,瞄到沙发背上有根早几天被他随意从林辰脖子上扯下的领带,“不过有个条件——”

他拉过林辰撑在他小腹上的手,抽下那条领带,快速在手腕打了个结,抬头对着林辰粲然一笑,“我要你只用后面高潮。”

林辰无奈地轻笑一声,抬起被捆住的双手把刑从连圈进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鼻梁,“刑队长好像没有给我商量的余地?”

刑从连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但他还是迅速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说得过去的理由,“因为我猜到你不会拒绝,是不是,林顾问?”

问字一出口,他就重重地往上顶了一下,显得这个句尾狠厉又狎昵。

随后他感到林辰散乱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带着低笑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刑从连的手盖上林辰后脑,抓住他的头发让彼此拉开一点距离。他细细咀嚼着林辰眼里满盈的迷乱而清醒的情欲,倏地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他们交融的时刻彼此都在不知疲倦地重复越界与退缩,放肆却又审慎。林辰被无止境般的顶弄磨蹭激得无法自持,整个人软在刑从连怀里,直到无边无际的快感终于又漫过了强行压抑的难耐。

林辰克制不住地打着战,甚至体内还在不停痉挛,就被刑从连掰过头轻缓地接了一个吻。暖融的呼吸相互勾缠,在静默里唇舌沉默地交流着火热情潮的余温。

“刑从连。”

林辰靠在沙发上,看着刑从连给自己松开手上的领带时,突然唤道。

“嗯?”刑从连抬眼看向他,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餍足的爱意。

“我爱你。”林辰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我也是。”刑从连握住林辰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他的指节,虔诚地应道。

刑从连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有想过,自己对林辰的感情到底有几斤几两。

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完全无法想象没有林辰的生活了。老实说,前几十年没有林辰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已经成为了一个对他而言费解的难题。

但是具体有多深呢?他于是漫无目的地遐思起来。

论据从“我今早还陪林顾问早起”准备到“我能为他而活”,刑从连就武断地下结论:我超爱。

那么林辰呢?

好蠢的问题。刑从连对这个举一反三式的问题无情地下了断语。

但正好闲来无事,话题都撂这了正好拿来骚扰一下林顾问。

“林顾问,”刑从连把切好的西红柿块倒进锅里,“冒昧问个问题。”

林辰抄着锅铲忙着应付锅里炸起的香味,抽空应了一声:“请说?”

“你有多爱我?”刑从连干脆利落地说,饶有兴味地偏头,期待地看向他。

“?”林辰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昨晚我已经论述过了。”

昨晚……

想到林辰最后恶狠狠拥吻自己的失控样子,刑从连根本压不住自己的嘴角,连话音里都带着笑意:“也是,那林顾问能再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论述下我有多爱你吗?”

“很好的建议,刑队长,”林辰在瓶瓶罐罐的调料之间挑挑拣拣,闲散地说:“但我恐怕要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好好听你的论述。”

“谢谢林顾问赏光。”刑从连高兴地说,接了碗水递给他,“好香啊。”

林辰不太理解触发刑从连调情行为的机制,明明他们只是一起做个饭而已。可怕的种族天赋。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刑从连站在夜风里,怡然呼吸着带有桂花香的潮湿空气,随手接过林辰递来的衣服套上衣架挂上晾衣绳,认真地说,“只是太喜欢林顾问而已。”

“而已……吗。”林辰自言自语道,利落地抖开下一件衣服,递给刑从连。

“你看啊,”刑从连不慌不忙地找补,“林顾问是纯血统的中国人,没错吧?”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林辰点头认同。

“但是林顾问的调情技术令我望尘莫及,所以我认为我那微薄的异国血统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不认同你的观点。”林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刑队长调情的造诣显然在我之上。”

刑从连收好晾衣杆,侧过头亲了亲林辰的耳朵,心情很好地说:“那好吧。想必林老师一定很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高兴?”

“当然,”林辰趁他不注意掐住他下颌,在刑从连讶异而顺从的眼神里又凑上去在嘴角亲了一口。那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在刑从连主动加深之前,林辰制住了他,在毫厘之外垂眼端详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不过林老师决定今晚加一堂课,不知道刑从连同学有没有兴趣来听?”

在黯淡的月色和微醺的水汽里,林辰勾引出了一点兴致盎然的亮。然后他被那光亮吻住了。

刑从连一直觉得,自从跟林辰谈了以后,自己的生活幸福指数直线上升,且居高不下。如果说放置也可以为幸福指数添砖加瓦的话,今天的指数想必高得令人发指。

不愧是玩心理的,搞起情趣也是一把好手。具体来说,林辰轻而易举地挑起了他的期待,却在亲完那一下之后就把他推开,说要去准备一下课件,什么的。

刑从连当时笑容满面地好好好你去你去,安安分分地等林辰洗完澡出来,自己再进去认认真真洗澡。结果等他烧包地只围着浴巾出来当然,只是体贴地为了配合林老师快速进入上课状态,就发现林辰真的坐在那张书桌边,低头写着什么。

刑从连没有打扰他,自己悄悄在床上躺下,抄起林辰放在床边的睡前读物顾自看了起来。

林辰当然知道他来了,但只是偏过头冲他笑笑,并带着那种笑意继续写他的“教案”。

两个人互不干扰又共同营造的氛围实在静谧而美好,刑从连很喜欢林辰在身边的感觉。在翻页的间隙,刑从连时不时抬眼看向林辰。虽然彼此都不言不语,但林辰低垂眉眼的样子实在太英俊,以至于他只是看看就已满心欢喜。

空闲、爱人、床……一切都很好,但是问题在于,今天晚上他们明明有别的安排。距离林辰勾引他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刑从连觉得自己都快被钓成翘嘴了。

在刑从连。骤雨已止,花朵不再被风雨摇曳,而带着些微湿润的水汽缓缓溢出其芳香……

演奏家缓缓拉出了最后一个音符。等室内归于寂静,刑从连终于睁开眼,轻轻鼓着掌,对阳台上的音乐家朗声说道:“您的乐声真美。”

演奏家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个人。他也毫不介意,反而放下提琴走到刑从连面前,微微鞠了一躬,微笑着说:“谢谢,您的花也很美。”

刑从连也笑了起来,把手中的花递在他面前,“那太好了,请收下吧。”

“啊,谢谢。”演奏家这次是真的笑了。他收下了花,环顾四周,最后把花插进了自己挂在墙上的大衣口袋。

等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房间的那位客人,发现那位已经毫不见外地为他拉开了椅子,并反客为主地说:“请坐。”

演奏家挑挑眉,走过去坐下。

“我可以与您共进早餐吗?”刑从连把刀叉递给他,颇有些厚颜地问道。

“当然,请。”演奏家接过刀叉,彬彬有礼地向对面的座位示意。

“我姓刑,刑从连。请问演奏家先生怎么称呼?”刑从连落座后,首先问道。

“我叫林辰。”林辰回答,“但其实我不是演奏家,只是闲来会拉拉琴罢了。”

“真是很高雅的爱好啊……”刑从连感叹道,切下了一段香肠。

“也许吧。”林辰说道,也切下了一段香肠,颇为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一些环境能跟琴产生共振,这很美。”

共振?

刑从连正嚼着香肠,心想一般人不都会说共鸣吗,于是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口问道:“您是物理学家?”

“算不上,只是有一些研究罢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房间里完全安静了下来,只剩轻微的咀嚼食物声。

刑从连吃完早餐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林辰对面,等待他也用完早餐。

等到林辰轻轻放下刀叉,刑从连便起身,不容拒绝地替他把盘子还有刀叉都收回托盘,在林辰能表示反对前离开了林辰的房间。

“那么,祝您接下来一天愉快,林先生。”刑从连单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给他比了个飞吻,然后非常迅速地关门离开。

林辰的目光被公寓的木门切断,于是只好落在房间一角的大衣口袋上。那里有一支犹带晨露的鲜花。

林辰觉得,刑从连这个人有些奇怪。

比方说,在他们初遇那天早晨共进早餐后,当晚此人又托着有两人份晚餐的托盘敲开了他的门,并且腋下夹着一盆花不由分说摆在了他阳台,再次蹭了他桌子和他一起吃饭。晚餐后图穷匕见,刑从连向他请教了有关“共振”的问题。

本来林辰打算婉拒,但这位花匠先生实在太英俊,可以说长在他审美点上无处不完美,看向他的恳求目光又太诚恳,加之已经摆在阳台的的“学费”已经收下不好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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