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劫难逃
应覃一把抄起周霁将其抱起,平放在被横扫一空的紫檀木桌上。殿内檀烟袅袅,美人衣衫半敞,不知是熏香还是美人体香,直闻得应覃性欲高涨。
他大手一挥,周霁身上顷刻间不着片缕。染血的白衣飘飘然落地,宛若一只受伤后陨落枝头的蝴蝶。
周霁目光垂落,心里惋惜着那身从大周带过来的衣服,那是父皇千挑万选的上好丝绸制作而成,无数织娘的日夜赶工瞬间就都在应覃的撕扯下变成了泡影。
修长双腿被无情分开,狰狞的硕大肉刃攻城略地,一路直捣黄龙。似是不满周霁的分心,应覃大手掐住不盈一握的细腰,卯足力气把人往自己身上撞。
“呃啊……”
果然,他如愿以偿听到了身下美人的痛呼,心中的烦躁憋闷顿时烟消云散。小穴异常紧致,正在主人刻意的放松下奋力吃进那无比粗壮的性器。
周霁心下明了,眼底的无所谓稍作收敛,略微敷衍地攀上应覃肩膀,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好痛,还请王上怜惜。”
明明是旖旎羞人的床笫之言,一经周霁的口,便再无半分令人遐想之意。不过这正对应覃胃口,平日里大鱼大肉吃多了难免叫人发腻,周霁这样的,倒是更让他食髓知味。
很快,后穴深处开始分泌出粘液,应覃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出入顺畅了,便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皮肉撞击的啪啪声贯彻整个大殿,还有夹杂其间的黏腻水声。厚重的紫檀桌在持续大力的撞击之下,竟生生往前挪动了好几寸的距离。
周霁双腿盘在应覃没有一丝赘肉的腰上,下体胀痛难忍。身上的男人无比霸道蛮横,每次都要把巨龙整个抽出,再一鼓作气整个插入,这样的性爱让周霁快要吃不消,只觉得自己要被撞飞出去,葱白似的十指只好死死抠住桌子边缘,勉强咬着牙关承受。
“啊……啊……王上,求您轻……轻点儿……啊……”
饶是周霁再怎么不愿意出声,此刻也被应覃磋磨得失去了自制力,只希望这场掠夺快些结束才好,即便自己服软。
然后令他没想到的是,应覃闻言抽插得反倒更猛烈了。周霁腾出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强制自己不再出声。
应覃斜着嘴角笑了笑,然后反手抓住盘在自己身后的纤细脚踝,拉到眼前仔细欣赏。漂亮的足弓线条优美,紧绷的脚尖泛着情欲的粉色,他忍不住伸出舌头细细舔过。
“啊……~~~,不要……放开……”
周霁的声音变了调,脚上的湿痒分去了些许注意力,后穴仿佛也不像方才那样疼痛了,反而生出一丝快感,轻轻收缩了一下。
“说谎。”应覃感受到那微妙的一夹,笑骂周霁嘴上的不诚实。他将手中光洁瓷白的两条长腿搭在自己肩上,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冲击。
周霁挣扎,但很快就被无情镇压。应覃这样插了一会儿后,又折起周霁双腿,双手撑在周霁上方继续动作。
“王上,还要多久……”
周霁一只手抵在应覃小腹上推拒,然而却犹如螳臂当车,丝毫无法撼动对方的力量。反倒是累得自己满头汗水,连说话都气若游丝。
应覃端详起周霁的脸,认真欣赏着周霁每一分不同寻常的表情。相比昨日初见时的冷冰冰,他更喜欢周霁像现在这样红着脸躺在他身下,咬着唇蹙眉。
脸颊两侧的红晕让这位冰雪一般的美人儿有了生气,而这几分生气,恰恰来源于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缠绵。
想到这里,应覃的心里忽然变得柔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一样,越冒越高,像是青草,刺得他有些痒,有些烦躁,却又有些开心。
以往的每一场性爱,在这一刻都变得平平无奇。如果说今日他跟周霁体会到了灵肉合一的默契,那往日那些与别人的欢爱,全都只能算是皮囊的碰撞。
“周霁,本王要你记住,你是本王的,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天,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只能是本王的!”
说着,应覃翻过周霁,一只手将周霁的头死死摁在桌上,另一只手将两只玉臂折在身后,下身狠狠凿进那口娇嫩粉穴。
周霁柔软的腹部卡在木桌边缘,撞得生疼。他侧脸贴在桌面,双手被反拧着使不上力,只觉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连喊都喊不出声响。
“嗯……嗯…………”
破碎的音节堵在唇齿间,口水滴落在黑色的漆面,耻辱的泪水紧随其后。
滚烫的肉棒像是烧红的烙铁,长驱直入,只管烫在最娇嫩的地方,爽快地刺探深入,丝毫不去想会给承受的人留下怎样的阴影。烙铁烫在无人染指的深度,娇嫩皮肉痉挛不止。
“啊!哈……”
一声短促的呼叫,像猫失足跌落房檐,像鱼溺亡在无尽深海,尖锐又很快戛然而止。
“你泄身了?”应覃面露惊喜,他俯下身子在周霁耳边呵气,“你也对本王有感觉的,不是吗?成为本王的人,是你的宿命。”
周霁绝望地闭上眼睛,睫毛微颤,上面还挂着未干的泪滴。这就是他的宿命吗?也罢,他并不在意了。
应覃忍过周霁高潮时后穴的绞紧,等那处又放松了,便重新开始他的征战杀伐。这是周霁在他身下的第一次高潮,他会为这个特殊含义而花费精力记得。
泄身之后的周霁格外软,神色也软,身体也软,后穴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应覃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块美玉,抱着周霁又转换了战场。
“啊……别……别动……王上!”
周霁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应覃身上,屁股被一双大手拖着才不至于掉落,那根作恶多端的东西还牢牢插在他的身体里。
只不过……只不过应覃一走动,便有止不住的液体从两人连接处淅淅沥沥流下,有的顺着皮肤流淌,湿漉漉一片,有的直接滴落地上,好不淫靡。
周霁恨着自己身体的生理反应,却又无可奈何,当然他选择去央求应覃,显然不是个好办法。
应覃不是听不懂周霁的羞恼,他故意走得更欢,抱着周霁一步一步踏上台阶,缓慢又折磨地来到王座之前。
“王上,今日……放过我吧。”
“放过你?本王并非不通情达理,只是,你在说这样的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放过本王?”
说罢应覃一屁股坐在王座上,突如其来的可怕深度让周霁难以承受,他痛苦地扬起脖子,却又不得不牢牢抱紧这个给予他痛苦的男人。
“本王累了,你自己主动一些吧。”应覃大方地往后一靠,似是要把战场让给周霁。
周霁咬碎银牙,也只能合着鲜血往肚子里吞。他喘着粗气,跪在应覃身上上下移动玉臀。
“嗯……”应覃舒服地喟叹一声,大手搭在周霁腰上,不满道:“再快一些。”
“是,王上。”
周霁加快了套弄肉棒的速度,可又听应覃悠悠道:“再深一些。”
周霁忍着不适,努力往下压低身体,试探着让后穴把肉棒吃进去得更多一些。只是身体是自己的,饶是再怎么吞,肉棒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享受不到甬道温暖的包裹服务。
应覃啧一声,双手扶住周霁腰侧,使劲儿往下一按,将人紧紧钉在自己身上。
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嘶吼着,后穴叫嚣着要罢工,死命要把这外来之物推出体外。这可让应覃爽翻了,他坐直身子,下身跟双手齐齐发力,把周霁当成把玩在腰间的玩具,只顾自己发泄兽欲。
…………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香气被浓郁的石楠花味道覆盖,周霁才彻底得一口喘息。
等应覃低头去看,怀里的美人早已呼吸平稳,浑身无力地歪在自己臂弯沉沉睡去。
战无不胜的王上第一次将目光驻足于做爱对象,粗糙的手指抚过美人黏在脸颊上汗湿的发丝,肌肤相触之处,不为人知的情愫悄然生长。
边关的鲜卑人屡屡骚扰放牧的民众,应覃因为此事整日忙于政务商讨策略,于是周霁便得了一段日子清静。
天气越发冷了,蚩燕地处西北,气候干燥,深秋的风吹在脸上仿若刀刮。周霁倒是毫不在意,搬了桌椅在院子里喝茶。
“皇子,外面冷,要不我给您搬到里面去喝吧。”
李云升怕周霁着凉,一心想着把桌子搬到房檐底下去,好歹能挡一挡这乱吹的冷风。周霁却是摇头,表示自己就要呆在外面。
李云升见劝说无果,只好进屋拿了件薄绒披风,抖了开来盖在周霁腿上。
周霁歪头,单手撑着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搭着杯壁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听两个小丫头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冬梅捏着衣袖掩嘴神秘道:“你知道宫宴结束的那天夜里,周夫人是怎么回来的吗?”
“怎么?”春桃不解,“还能怎么回来,不就是坐车回来的,或是……走回来的?”
“都不是。”
“那是怎么回来的?周夫人又没有长翅膀,难不成是飞回来的?别逗我啦,快说!”
冬梅止住春桃摇晃她胳膊的手,嘴角带笑,“我告诉你,是王上亲自抱回来的。”
春梅一脸惊讶:“当真?”
冬梅肯定道:“当真,骗你是小狗。”
两个丫头傻笑起来,二人年岁尚小,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但她们却知道一向威风凛凛的王上从未这样对待过其他夫人,自己殿里的主子被区别对待,说出去总归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儿。
咯咯地笑了一阵子,春桃正色道:“看来周夫人还真是不一般呢,我们这里离大殿如此偏,王上竟然愿意亲自抱着人走这么远,可见是对周夫人十分宠爱了。”
冬梅附和起来:“那是自然,周夫人生得这样好看,第一次见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周夫人的脸。想来王上这么喜欢,也是应该的。”
两人感叹了几句,又开始聊起衣服首饰。
李云升收了耳朵,替周霁添了些热茶,仔细去看周霁脸上的神色。那天他没能跟着一起过去,揪着一颗心在扶桑殿左等右等直等到天色都黑了,才等到应覃抱着周霁回来。
应覃卷了自己宽大的外套盖在周霁身上,打横将人抱在怀里,裹挟着夜里的凉意。周霁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看上去不省人事,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踝上尽是狰狞的淤痕,像是被狠狠攥过留下的印子。
李云升心急如焚地想过去接手,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垂着头跟在后面。等应覃粗暴地把人放到床上,扔下一句“照顾好你的主子”,然后风风火火离开之后,李云升才连忙上前跪在床边查看情况。
当他抖着手指覆上那双红肿破皮的唇瓣时,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周霁却忽然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皇子……”
李云升泫然欲泣,早知道他早上就该死赖着一起跟过去的,不知道这短短一天,皇子又遭受了那群人怎样的折磨。
他捧着周霁小臂,用湿帕子一点一点擦去手背上沾染的血迹,仔细检查指甲边缘有没有什么伤口。
周霁撑着身子坐起来,宽慰李云升:“这血不是我的,不要担心,我没有受伤。”他拍拍李云升的背,“你去帮我弄些洗澡水来。”
李云升闻言飞快地跑去后厨,生火烧水,只恨锅里的水热得太慢了。厨房里烟雾缭绕,李云升不停抹着眼泪,也不知自己是被熏的还是在为周霁难过,明明他不想哭的。
“在想什么?”周霁伸手在李云升发愣的眼睛前面晃了晃,“想得这么入神,茶水都要溢出来了。”
“啊,没……没什么。”李云升连忙收好手里倾斜的茶壶,掩饰好心情。
“闻到香味了吗?附近应该有桂花开了,这里看不到。”周霁站起来活动了下腿脚,朝李云升说道:“陪我走走吧。”
“是。”
李云升跟在周霁后面,两人出了扶桑殿,顺着桂香飘来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开阔的竹林。
竹子又高又粗,竹林入口蜿蜒出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沁人心脾的桂花香气来自于入口边上的一排桂树。
周霁提了衣摆,抬脚往竹林深处走去。李云升连忙跟上,望着树上星星点点的黄色花朵,心想改日来这里摘些新鲜的桂花,回去给周霁做桂花糕尝尝。
林子里面很大,走了一会儿,前方传来一阵舞剑的声音,连带着周围的竹叶也瑟瑟作响。李云升看着周霁的背影,忽然想喊他回去,不管是谁在那里舞剑,还是别去打照面的好,蚩燕的人没有几个愿意跟他们好相与的。
他刚要出声,周霁就已经转过身来,分明是要往回走了。李云升自然跟着,眼神疑惑。
“是应崇枭在那里,走吧,该回去了。”周霁说道。
李云升闻言不敢再多看,面色担忧地压低声音问周霁:“皇子,他看见我们了吗?”
周霁摇头,李云升不知道这是表示没看见还是不知道,但他也不敢再继续问了,只管埋头跟着周霁脚步,两人沿着来时的石板原路返回。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竹林深处肃杀的剑鸣戛然而止。应崇枭挽了个剑花负手而立,望向方才周霁站过的地方。
那人今日穿了月白色长衫,长身玉立,转身离去的时候发带被风吹起,在背后交缠乱舞,应崇枭看着莫名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他立在原地花时间平复了一会儿,估摸着刚才的主仆两人大约是回去了,便也抬脚顺着石板路往竹林外面走。谁知才走了片刻,在拐角处一转身,竟然又看见了他们。
周霁坐在路边,李云升蹲在旁边,正一脸着急地查看周霁踩在他膝盖上的一只脚。应崇枭脚步轻,再加上两人注意力集中在周霁脚上,一时间都没发现应崇枭的身影。
“为何坐在这里?”
应崇枭突然出声,吓得李云升一激灵,周霁也抬头看了过去。
“回王子的话,刚才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条蛇,咬了我家主子……都要入冬了,没想到这竹林里竟然还有活动的蛇。”
“哦?我看看。”
应崇枭放下手中的剑,屈膝蹲到周霁身旁,伸手捏住周霁的脚踝,手边白色的袜子上有两个圆形的血痕。
“看清楚是条什么蛇了吗?”
“看得不真切,那蛇窜得极快,只看见通体灰色,上面有些黑色的花纹,在这路边咬了主子就跑远了。”
应崇枭一把脱掉周霁伤脚上的鞋袜,看见脚踝外侧两个清晰可见的圆孔,是那蛇留下的咬痕,圆孔附近稍微有些红肿。
“无妨。”应崇枭用食指按了按伤口,或许是按得有些重了,周霁往回轻轻缩了下腿。“伤口看上去并无大碍,再加上那条蛇的颜色并不艳丽,想来是无毒的。若是有毒,这会儿应该有反应了。”
他盯着周霁眼睛,询问道:“如何,感觉头晕吗?伤口处会不会疼痛难忍?”
“没有。”周霁摇头。
应崇枭的手心很热,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从被他抓住的地方传来,又被他这样紧盯了半晌,周霁有些不自在。
筋骨分明的脚落在应崇枭的大手上,看上去像是一枚很好把玩的瓷器,这抹耀眼的白皙,其实也弄得应崇枭有些不自在,甚至感觉到口干舌燥。
他舔了舔唇,动作别扭地要替周霁穿上鞋袜,却被周霁躲开了。
“劳烦王子了,我自己来吧。”
周霁三两下穿好鞋袜,被李云升从地上扶起来,又朝应崇枭道了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出竹林的路就只有这一条,可他一点也没有与应崇枭同行的意思。
应崇枭也故意在原地等着,只是周霁都已经走很远了,他的手心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人脚踝冰凉的触感,像是摸着一块被冬雨打湿的白玉。
“若你不是父亲的人,我定日日将你锁在深闺,不让你有今天这样出来勾人的机会。”
应崇枭眯起眼睛搓了搓手指,抛去手上那股滑腻的感觉。他又暂时不想回去了,因为周霁的出现,刚才练过的剑法,需要重新再来一次。
寒风潇潇,一时竟吹不凉那骤然生起的火热心思。
又安安稳稳过了些时日,在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扶桑殿里找什么麻烦。周霁听说应覃亲自带了兵马去驱逐骚扰边关的鲜卑人,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据说那些鲜卑人十分难缠,而且路途遥远,不算交战的时间,光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花上一月有余。”
李云升的语气掩饰不住地轻快着,手脚利索地把刚刚蒸好的桂花糕放在书桌上,然后站在一旁为周霁磨墨。
周霁面上不表,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跟应覃打交道可谓是胆战心惊,不光是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也不遑多让。如今他人不在宫中,周霁的日子总归要好过些。
宣纸上的字苍劲挺拔,李云升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但仔细看看又觉得眼熟得很,便忍不住问道:“皇子在写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李云升识字是周霁教的,每当周霁做功课时,都会拉着李云升在旁边,一边写一边教。偶尔太傅罚了周霁抄书,李云升也会主动站出来,拍着胸脯帮着一起抄写。
在被周霁握着手教写第一个字的时候,李云升就下意识地模仿周霁的笔迹,因而两人字迹如出一辙,即便是太傅也分不清楚。
周霁往旁边站了站,给李云升让出位子,“你再看看。”
李云升仔细辨认,越看越觉得熟悉,他确认这不是大周的文字,但脑子里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周霁拈起一枚桂花糕,糕点做得虽不如以往吃的精致,却也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是大周的味道。
见李云升抓着头发冥思苦想的模样,周霁眉眼弯弯笑起来,忍不住提醒道:“你几乎天天要看到的,近在咫尺。”
李云升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怪不得这么眼熟呢,是殿门口牌匾上的‘扶桑殿’,对不对?”
“是,蚩燕的文字跟大周有很大不同,我几乎都不认得,只能是在哪里见到了,听到他们说起,才知道是哪些字。”
说罢,周霁又提笔写了几个词语,确实跟大周文字差异巨大,李云升一个也认不出来。周霁一一给他指认,有绣在春桃衣襟上的“竹桃”,有茶盏盖子上的“君子”,还有大堂里挂着的一副八骏奔腾图上面的一些文字。
“皇子真厉害。”
李云升忍不住夸赞,满心满眼都是对周霁的崇拜。这些随处可见的蚩燕字,他从没放在心上,周霁却已经烂熟于心了。
“此事不可让旁人知晓。”
说罢,周霁便蘸了一大笔墨水,随手将宣纸上的字迹涂抹成一团,直到看不出来半点练字的影子。
一天很快过完,用完晚膳之后,周霁吩咐李云升将笔墨纸砚拿进他卧房,独自在房间里继续练字,最近他又认识了几个新的蚩燕文字,还未写熟。
刚刚入冬,房间里烧着炭火,倒也不是很冷。周霁脱去外袍,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坐在炭火旁写字,靠近火源的半边脸泛着红晕。写满一张宣纸,周霁便停下笔团成一团,顺手扔进脚边的火盆里。
白日里未吃完的桂花糕也被李云升拿了进来,周霁望着淡黄色的糕点,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父皇的病可有好些,前一阵子桂花盛开,大哥二哥是否有陪着父皇像以往那样一起赏花品糕?
风吹叶动,月亮高高挂起,思乡之情一发不可收拾。
周霁提笔,工工整整写下一封家书。虽然他知道这封家书未有归处,却还是忍不住晾干墨迹后叠了起来,仔细收好。
夜已深,周霁吹了蜡烛,上床歇息。伴着心底的思念,不多时便进入黑沉梦乡,去往那个有着父皇跟兄长的地方团聚。
昏昏沉沉间,周霁隐约感觉有东西在碰自己的脸,他转了下头,那东西又移到了嘴角,有些痒,弄得他睡不安稳。
忽然,身上一重,好似被石头压中了身体,周霁皱眉,缓缓张开眼睛。
“嘘,不要喊。”
周霁内心一惊,一个戴着可怖面具的男人此刻正压在他身上,一只手牢牢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警告着不要出声。
见周霁没有挣扎,面具人松开手,转而抚摸起周霁的脖颈。
“你是谁,要干什么?”周霁问。
那黑衣人并不回答,手下稍微用力,撕开周霁的衣领,手指一路向下,摸到缀在雪白胸膛上的两颗红樱。指尖捏起那两颗敏感的小东西,轻轻碾磨。
“住手!”周霁推开面具男的手,强调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面具男不仅知道他是谁,还知道得相当清楚,“你是周霁,大周朝来和亲的三皇子,王上的新夫人。”
说着,面具男的手更加不安分起来,伸到周霁腰上来回摸索,还挑衅似的挑起裤腰继续往大腿根处摸去。
周霁浑身一僵,呵斥着阻止面具男接下来的动作。
“既然知道,那你还敢……啊……”
周霁失声,面具男的手一把握住周霁软着的性器,上下撸动。
“我赌你不敢告诉王上。”面具男低沉的嗓音在周霁耳边荡开,“呵,你不敢告诉任何人。”
周霁咬唇忍耐,捉住面具男作乱的手腕,“放手!我喊人了!”
面具男啧一声,似是不耐烦。他扯下周霁腰间的衣带,摁住周霁两只乱动的手,绑了起来系在头顶的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