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出塔返仙京受罚此生不见/妖王的阴谋/宿敌相拥
“把脑子放空,不许想那种事,不然吾不要你了。”
激动的小兄弟垂下了头。
及冠之日近在眼前,勾旨向帝君递了一份申请,帝君要他把孩子带上去给他看一眼,大妖的后代生长速度要快,现在的梵尘已然是前世的那副模样,不一样的是手上束着乌黑的马尾,比起之前要多了些侠气。
帝君看着梵尘沉思:“这孩子长得有些眼熟。”
勾旨笑笑:“您日理万机,见人无数,记得面容也是正常。”
“不,他长得和你之前那位,特别像。”
“是吗。”
“本座劝你,成为仙童必须是童子身,未及冠,他”
“您一验便知。”
帝君抱着迟疑的心态审视着那人,结果他真是童子身,今年不到19。
“仙童就算了,当个随侍吧,他天赋不错。”
“下官谨遵帝君吩咐。”
即日起,梵尘入神境,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谣言,即使是最弱的神境,也打破了这具身体的上限,成为下一位妖神指日可待,随侍比仙童的权限要多,随侍是辅佐的位置,仙童多的是侍奉。
梵尘第一次来到勾旨的殿,新宫殿比之前大多了,前院有处高阁凉亭,登高而上,凉亭上是一张床榻,床榻上挂着薄纱,高阁下有张棋桌,院中还种着花,散发着幽香。
正殿是会客的,后殿还是寝室。
一回到殿中,勾旨便吻上他的唇。
梵尘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到,亲完才回过神来,唇上似乎留有那种触感。
“吾忍了好久了”
梵尘推开他:“不行,我我要做好准备。”
上辈子两人的第一次格外的仓促,都没有温柔的前戏,只有野性的交媾,这次他想要准备,那便等他松口,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么几天。
按日子算,发情期近在咫尺,虽然入了神境,但是没有成神,不过是有些实力的妖而已。
等到那日一切不迟。
勾旨掰着指头过日子,近日知道勾旨回仙京了,还带来一位天赋极高的孩子,不少人来巴结,两人应付得都要累死了。
直到梵尘面对来客力不从心,对面问一句话要停好久才会,勾旨知道,时间到了。
他客套两句把人送走,摸了摸梵尘的额头:“怎么了。”
“我我不是已经入了神境吗,怎么怎么还会。”梵尘看着勾旨的眼神已经迷离,握住对方的手,不自觉地顺着手臂向上摸,身体里产生极大的渴望。
这么多年的忍耐,让发情期更加猛烈,他双腿几乎酸软。
勾旨把人抱回去,梵尘在他怀里乱蹭,把人放在床上,双腿主动地缠上自己,拉下脖颈和他接吻,炽热的呼吸交换着。
“这么主动啊”
“我想要你。”
“吾都给你。”
梵尘望着他的眼神一片迷茫,张着红润的唇,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双腿来回地摩蹭着,脸上的潮红随着呼吸一点点加深。
一双冰冷的手抬起了他的臀,手指触碰到水润的穴,引起全身的战栗,仅仅是抚摸穴口就带来极大的刺激,腰肢摆动着,抬起臀顺从他的动作。
“忍了多久?”勾旨的目光落在他夹紧的双腿上,裤子褪下丢在了一边,只剩下上身的衣服,也被拉开露出胸膛,那身神官随侍的衣服被拆成这种羞耻的模样。
梵尘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最近很忙,我想忍一下,没想到嗯,别”
勾旨在他说话时已经插入了一根手指,轻吻他挡住眼睛的手臂:“为什么不找吾。”
“我以为啊,不是发情嗯”
浓烈的情潮翻涌着,空虚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渴望填满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腿间湿了一片,彻底勃起的前端小孔还在往外渗着淫液,后穴经被肠液润滑透,穴口一圈水渍,贪婪地吞吐着那根手指。
湿润的穴吸着手指前进,勾旨吻着他的胸膛,一点点靠近双乳,用舌尖在乳头画圈,每靠近一点就插入一根手指,数个发情期的反噬已经让穴松软得不成样子,即使是三根手指进去都没有阻碍,甚至那嘴还在往里吸。
指尖触碰到熟悉的一点,勾旨毫不犹豫地按下去,顺势趁着他挺起胸膛又咬住了乳尖,向上挺起就会被咬住乳尖,向下缩又会让指尖更深入,还会拉扯着乳头,引起又痛又爽的快感。
勾旨含着他的乳尖用舌头打转着舔,梵尘双手插入他的发,推动着他的头,身后的手指却在一点点扩张着小穴。
本来没有什么颜色的乳头被咬得鲜红,还泛着水光,比另一边大了不少。
梵尘用双腿夹住他的腰,脚跟磨蹭着他的背,脸上一片潮红靠在枕头里,显然是忍耐不了,还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勾旨撩开黏在他脸上的头发,抽出了后穴的手,拉起梵尘。
一番天旋地转,等到梵尘反应过来,已经岔开腿坐在了勾旨的身上,勾旨脱光了衣服,那副躯体,线条流畅又不夸张,他日思夜想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不免有些心悸。
自己身上还穿着外衫,在身上凌乱,双臀下有硬硬的东西硌着他,他抬起臀,如此近距离地看见了那两根勃起的蛇根,上面的倒刺和那么大的尺寸让他生出了退缩之心。
可是勾旨紧紧握着他的腰,禁锢在身上无法动弹。
“想要吗,自己来。”勾旨微微一笑。
那张面容似有什么魔力,每次都会让梵尘失神,后穴的饥渴叫嚣着,他看着可怕的蛇根也产生了极大的欲望,扶起一根,面带试探地放在穴口,流的水湿润了龟头。
好近,马上,就能和他做了
梵尘咬了咬牙,把龟头插了进去,湿润又炽热的内里紧紧吸附,像是有无数张嘴吮吸着硕大的龟头。
“呃。”梵尘难耐地呻吟一声,还是太大了,让青涩的穴无法立马适应的大小。
他握住下面,一点点向里面进入,内里巨大的饥渴刺激着他想要彻底地填满。
“怎么怎么还没完。”梵尘摸着露在外面的一截,里面已经彻底满了,小腹上被顶出了凸起。
勾旨按住他的腰,一下子彻底插了进去,梵尘腰身立马软了下来,仰起头呻吟,挺起的双乳上的红果被勾旨捏在手里玩耍。
“好满啊”梵尘还在缓着,小穴一下下地收缩,倒刺扎着柔软的内壁,让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勾旨在他身上又捏又揉的才让梵尘微微抬起臀,开始吞吐肉棒,另一根蛇根和他的阳物摩擦。
蛇性本淫,梵尘终于见识到了,明明刚才那么抗拒,一旦接受了快乐,就会欲求不满。
他捧起勾旨的脸,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傻乎乎地笑了笑,扭着腰让蛇根在穴内挺动。
“想要更多更多,哈啊。”
勾旨抚摸着他的侧腰,拇指摩擦着腹部,转手要去摸他的阳物,被梵尘用手推开,不死心再去摸,被他抓在手里,湿润的双手十指相扣。
梵尘一手和他相握,一手支撑着自己,发冠散乱,青丝垂下,两人的发纠缠,分不清你我,相扣的手指传达着对方的温度,湿润炽热的爱把他们烧灼。
紧实的小腹一阵阵收缩,小穴紧紧夹住蛇根,梵尘弯下腰吻住勾旨的唇,凐灭理智的高潮冲上大脑,全身只剩下无尽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窜,洁白的浊液射在两人的腹上。
高潮完,里面的蛇根竟然更硬了,没有一丝要射的迹象,梵尘脱力靠在他胸膛上喘息。
“该到吾了。”勾旨把他按到身下,高潮后的小穴水一般,还毫无防备。
骤然的抽插一次次顶在敏感的地方,方才射完的阳物又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勾旨抓住他的脚踝,一下下地挺动仿佛要把人锲入床褥里。
“嗯啊慢点,慢点啊啊啊”梵尘被他插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下半身被彻底掌握在对方手里,只能不停地呻吟。
这个姿势抽插了数十下,勾旨把他的双腿往下压,自己的身体也顺势压了下去,和他脸对着脸。梵尘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双眼迷离不见焦距,张开嘴大口呼吸着,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企图缓解快感,却被勾旨叼住含进了嘴里。
呻吟声尽数被吞在唇齿之间。
当炽热的精液喷洒在内里时,梵尘吞吃着他的精液,迷离地看着对方的脸。
勾旨擦了擦他的唇,坏心思地说:“叫吾,爹爹。”
“爹爹”梵尘勾住他的脖颈,在胸膛里磨蹭,“继续可以吗?”
“这是在勾引吾吗?”勾旨捏了捏他的臀。
纤细有力的双腿交叠着磨蹭,小穴里的蛇根抽了出去,白浊流了出来。
勾旨低头一看,发出喟叹:“真是诱人,不,是诱神”
“难受。”见还没有动作,梵尘靠在他胸膛细声说着。
勾旨见状也忍不住了,抬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膀上,下身大张,小穴瑟缩一下,接受另一根的进入。
勾旨边插边扩张,趁着梵尘高潮,把另一根也插了进去,高潮中的穴更加淫荡地吮吸,两根被彻底地包裹。
漫长的禁欲之后,初识风月的梵尘食髓知味,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小腹上的蛇鳞显现,脖颈上出现小片蛇鳞,淡红色的鳞片在烛光下发光,勾旨吻着他的鳞片,手指摩挲着另一处鳞片,后穴竟然夹的更紧了。
让勾旨忍不住射了出来,随后勾旨便化形出蛇尾,缠住他的腿,还未等勾旨调整姿势,梵尘跪趴在床榻上,双腿大张,两手还伸到后面扒着腿根,翕张的穴口流出的是自己射进去的东西……
“吾想,你可以没见过什么是蛇性本淫。”勾旨刚射完的两根又硬了起来,蛇尾紧紧束缚着猎物,把蛇根一下下往里面送。
直到猎物脱力躺在他的怀抱中,满是水汽的眼看着他。
勾旨抚摸着他的额头:“叫人。”
“爹爹”
勾旨窃喜,今晚他可叫了不少声爹,等到记忆回来了,可不能让他否认,于是勾旨悄悄录下来了他今晚的举动。
“乖。”
恋人的唇即使没有前世记忆也依旧是熟悉的温暖。
最近的梵尘很怪,看见勾旨总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话也比之前少了,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让勾旨这个老父亲还有些欣慰。
自从发情那晚之后,小孩总是幽幽怨怨地看着他,勾旨以为是自己做狠了,笑呵呵地哄了几天,梵尘也看着好了起来,这几天又开始不理人了,天天抱着卷宗去书房。
再整理出一堆东西给勾旨看,勾旨已经要疯了,人间怎么这么多事。
于是,勾旨今天悄悄潜入了书房,他鬼鬼祟祟地推开书房的门,屏风后的梵尘埋头在卷宗里,紧皱着眉头。
勾旨不小心踢到了屏风,于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走了过去,梵尘抬起眼看向他。
那双眼乍一看让人心一悸,带着化不开的慈悲,忧愁又无奈,然后梵尘别开了眼,用平淡的眼神看着他,把刚才的卷宗递了过去。
“江南涝了。”他似乎很恐惧洪水。
对啊,他前世,就是因为洪水失去的血亲,也因洪水和勾旨结缘,勾旨也是因为洪水而失了香火,受到惩罚。
“江南是妖族和人类共居之地,妖族大多群居,而涝的地方就是一族的驻地,中原大族,每天的祈愿已经成山了。”梵尘皱起眉头,面带怒气,“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勾旨微微握拳,第一次露出落魄的模样:“吾管不了。”
“你是神啊!”
“神不是万能的!你要明白。”
“你不去,我去!”
梵尘站了起来,勾旨拉住他的手:“天意是我们违背不了的。”
“那你怎么违了天,我也能。”
“你想起来了。”勾旨眼里带着错愕。
本来他想着等梵尘想起来,拿之前的事嘲笑他,好好戏弄一番,本该是个记得纪念的好日子,没想到会是这副模样,他早该注意到才是。
“是,我记起来了,如果,洪水中再有无数个当年的我,他们希望的是能有人去救他们,我会去的,不要拦我。”
“那是江南!涝害常发,你救得了一次,还能再救吗,你那么多年的修炼,难道要付诸东流吗?”
“神不是就该这个时候站出来吗?”
勾旨见拦不住他,狠了狠心,握住他的手:“好,吾陪你去,别想自己逞英雄。”
梵尘看了那么多天的水利的书,脑子中推演过无数次河堤建设,治水,是根治之法。
人间狂风大作,雨点砸在脸上发疼,乌云密布的天上出现两道身影,在暴雨中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诸位客官,欲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当年乌枝城的小茶馆,现在是人声鼎沸,茶客们见书正说到要紧处就停了,纷纷发出嘁声。
二楼雅座里坐着两名男子,一名身着鲜艳的赤金服饰,一名穿着干练的青色窄袖。
“呦呵,这才几年,就编出书了。”身着鲜艳的正是勾旨,边吃着果盘边说。
梵尘熟练地伸手接过吐出来的葡萄皮,丢在桶里。
“当年你恢复记忆,为什么不告诉吾呢,吾思来想去难道。”勾旨摸了摸下巴,“你在吃你自己的醋?”
“滚。”梵尘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自从那次治水之后,人间数年没有大涝害,梵尘也被封了神,成为第二位妖神,世人眼里,两人是伯乐和千里马,勾旨从小教导梵尘,从而成了神,庙里都一起供两人的神像,传闻说勾旨大人十分满意。
谁又能知道两人纠缠数百年的缘,是那么的复杂呢。
时至今日,那段录像,勾旨只偷偷观赏过,还未让梵尘看过,今日既然提起这个话题,勾旨便顺着这个话头说了下去。
勾旨枕着双手靠在椅子上,叹道:“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你确实很有韵味,比如”
看那人声音越说越高,梵尘堵住了他的嘴,勾旨舔了舔他的掌心,朝他抛了个媚眼,梵尘白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不信,你回去看看呗”
“什么?”
勾旨一脸高深莫测,走在街市上梵尘脸黑了一路。
直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勾旨的本能反应,拉住了梵尘跑到角落,梵尘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了?”梵尘问道。
“帝君他怎么下凡了,旁边那个”勾旨瞪大眼睛看着,“青逐远!那个老狐狸!”
梵尘无语:“你才知道?”
“你知道?”
“你非得看见他们亲一块才知道吗,帝君身上天天那么大的狐狸味,你不知道?”
“吾管他干什么,你在吾眼前,吾谁都看不见。”
“你要是妖王,那可真是昏君。”
“你想见识更昏的吗?”
勾旨把他抵在角落,熟稔地吻让对方喘不过气来,梵尘拽着他的衣领往外扯。
勾旨笑笑:“吾是昏君,那你可是妖妃了。”
“外面还有好多人。”梵尘推着他,两个大男人在角落里拉拉扯扯,怎么看都不对劲。
然而梵尘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被什么东西抵着。
“嗯可能是你的错。”勾旨撅撅嘴。
梵尘闭眼,两人脚下出现一道法阵,然后就回到了仙京的宫殿。
按理说梵尘也该有宫殿,但是他懒得建和搬,勾旨这座就已经够大了,两人就住在一起。
回在床榻上,勾旨找到了当年录像的灵石,打开后放在他们面前,那时没有记忆的梵尘,在挺过数年发情后,反噬而来的发情,蛇性本淫,他便格外的淫荡,一声声尖锐的呻吟刺入梵尘的耳朵。
他也起了反应
“你究竟有多恶趣味,那么狼狈的样子你还录下来。”
勾旨吻了吻他的鼻尖:“你在吾心里,从来都不狼狈,很可爱,吾喜欢那样的你,今晚能不能”
“不能。”梵尘斩钉截铁。
直到被吻得七荤八素,衣衫尽失,被按在胯上时,梵尘才知道上了他的当。
“求你了,好不好。”
那双眸子让人越陷越深,灵与肉交缠,黏腻湿热的喘息,登上无尽的高潮。
今晚夜色很美,院里的高阁上更好观月,这处高阁勾旨专门放的床榻,两人依偎在一起,共赏圆月。
人间庙宇里,两座神像也挨在一起,香气缭绕。
登梯声阵阵,素面小僧虔诚地祭拜藏在深山的破败庙宇,僧人跪在蒲团上,蛇尾虚影的神化作风与他相拥。
肩膀上传来了对方沉稳的呼吸声,梵尘闭上了眼,抓住他的手放在胸膛上。
愿生生世世与君长相见。
——————全文完——————
山下的人总是说,在山上住着一个神仙,我知道那个神仙,他是我的爹爹,可是他不让我叫他爹爹,山下的孩子有娘亲和爹爹,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爹爹,爹爹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我会成为神仙,山下的人也说过如果真被那位神仙收徒,就会一步登天,可是我却不开心。
我喜欢我的爹爹,我想要独占他,每当那些人说这些话我就会生气,卖黄本子的狐妖说我对爹爹的爱是那种不干净的爱,就是会发生肉体关系的爱,还好他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爹爹。
我看过不少话本,也在人间学了不少东西,我知道我这种爱叫不知廉耻,叫有悖人伦。
最近我看见了爹爹在自慰,拿着一串菩提,难道是我的娘亲给的吗,我拒绝思考这个问题,我有些生气又害怕,我怕爹爹知道我对他的心思。
好热,我感觉浑身泡在热水里,好像有个人影在我眼前,那是爹爹,想要抱住他,下身好胀好难受,爹爹身上好凉我好喜欢,爹爹在说什么,我的耳朵像是浸在水里,听不清。
能抱着他就好了,他身上好舒服,他好像在抚摸我的背,想要更紧地拥抱。
爹爹,我好喜欢你。
爹爹好烦,和我讲的那种事情我都悄悄知道了不少,还要装不知道,我更烦的是那串手串。
自从那次发情之后,我就对那种事很好奇,在山下买了不少本子看,可是我的心事还是让那狐妖知道了,狐妖说那串菩提是爹爹的爱人送的。
讨厌!讨厌!讨厌!所有人都好讨厌。
不对,那狐狸说有关于我爹爹的本子,我到底要看看是何等人物和我爹爹相好。
更讨厌了!
撕掉!
爹爹就喜欢这样的吗,我思索着回了山上,学着里面那人的神情看着爹爹,他好像愣了愣。
果然,野史也是有依据的。
好烦!
我憋了好久的气,忍了好久的爱,我直接和他摊牌,说出了我的爱意和我的恨意。
结果他却笑了。
我是什么很好笑的人吗?
爹爹凝重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意看着我,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只看见他嘴在张张合合。
他说,他说他喜欢我!
他说我的前世是他的爱人,我是他的爱人!
那那个话本
啊啊啊啊啊!主角是我!
之后的每一次发情,我都用尽浑身力气去引诱他,企图做些快乐的事情,可是他总是给我传功,又让我入定,我都快成圣人了。
直到我即将及冠,我被带到了仙京,成了他的随侍,他是庇护众妖的神,这次回京来了不少神官来客套,每天都忙得睁不开眼,直到我感到熟悉的热潮在身体里涌动,我很想和他行欢。
但是每天的事务让他忙不过来,我用之前他教我的办法压抑着,太想要了,我思绪已经成了软泥,我想要拥抱,想要爱。
直到我忍不住了,漫天的情欲将我淹没,和他做到昏天黑地。
每次回想的时候都会羞耻,于是我和他保持着距离,破处的羞耻心还是很大的,即使他总是挑逗我。
嗯明天找个台阶下了,再和他做一次。
我这么想着,进入梦乡后仿佛落入泥潭,把我往下坠,我的脑子要炸开了,仿佛有无数东西进入我的脑海。
一夜过,我恢复了记忆,看着这幅崭新的身体,又想起“我”是我生的,就感觉勾旨那张坏笑的脸在我面前。
真是不伦不类,我还喜欢叫他爹,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恶趣味在小时候教的。
这具身体外貌没有变化,只是肌肤变白了,也变滑了,身上的肌肉比之前少了。
在那次勾旨离开镇妖塔,我便决定还俗,和勾旨度过平淡的一辈子,可是我等不到勾旨回来,人生短暂,我还没有体验过完整的人生,虽然我很想见到勾旨,但我不会自杀来结束生命。
下半辈子里,我总是希望睡醒身边可以出现一个人,每次遇见蛇总会停留一会观察他的颜色,遇见红色的还会低头自言自语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勾旨的味道,每一条蛇见到我都十分乖顺,没有一条来咬我。
勾旨是个懒汉,我一直知道,这些日子来拜访的人少了,可是人间的祈愿都快堆成山了,他却不管。
我整理出卷宗,看到最多的祈愿便是希望洪水可以消失,希望家人平安,江南涝灾,我知道洪水的可怕,我想要去改变。
勾旨看出来了我的变化,我坦白了,我要去人间,就当拯救当年的自己,可是他不让我去,其他事我可以听他的,但是这件不行。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治水方案我已经演练过无数次,涝灾解决了,我也被封了神。
闲来无事还能去人间逛逛。
绿瓦红墙的庙里,我的神像和勾旨并肩,仿佛一对璧人,烟火腾腾上升,围绕着两座神像,当年跪拜在神像下的孩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在看什么?”
他来了,我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在看我们。”
并肩而立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