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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天使(笑)

 

夏油杰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到,血肉密密的吸附上来,对方的手刚碰过冷水,现在插进去就像是给一个渴了一天的人倒了杯水一样,在缓解热度的同时还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本来就被热敏类型的润滑剂折磨的异常敏感,对方又不打招呼的闯进去,擦着敏感点往里捅,直接让已经被阴蒂快感预热好的肉穴迎来了一小波高潮。

“呜呜……不要,不要进了……”

阴道高潮过于刺激,而且体液并没有缓解他的高热,反而让肉穴里面更烫了。夏油杰摇着头,他试图往后退,让插在自己小穴里的手指出来。

“但杰挤进去太多了,不高潮的话可能会一直烫下去,没准会烫坏。”

酒井雪川又开始为这种低概率事件担心,他小时候靠着暖气片的位置上课,确实遭受过低温烫伤,他也担心夏油杰里面因为太长时间超过体温的状态导致低温烫伤。

听了这话,夏油杰头揺的更欢,“不想再烫了,好难受,哈啊,好烫……”

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能将向来擅长忍耐的夏油杰逼成这样,恐怕不采取点措施是不行的。

“我插进去,会快一点好,杰愿意吗?”

酒井雪川有点纠结,他自己觉得这样不太好,但听说好朋友互相帮助也算是常识来着,这种情况下的帮助,也很合理吧?

他还在纠结,但不堪重负,已经头脑发昏的夏油杰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了,他温顺的朝酒井雪川张开了大腿,可怜兮兮的求助:“呜——那,那快一点……”

夏油杰的呼吸急促,胸膛不断上下起伏,长发凌乱,还有几缕粘在绯红的面颊上,他的双腿被扳起架到酒井雪川稍显稚嫩的肩头,让私处暴露无遗。

原本这种场面会令他羞愤不已,但此刻的夏油杰根本没法思考,他只能张着嘴喘息,连舌尖都吐出来,眼神迷离,失去焦距。

身下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不怎么使用的男性器官是很漂亮的粉色,此刻高高翘起,几乎贴到小腹上,此刻却得不到一点关注,因为更值得关注的秘密此刻毫无防备。

他的女穴很嫩,称得上贫瘠青涩,但经过这种刺激和玩弄,也充血肿胀,显露出惊人的艳丽之色,阴蒂更是肿胀得是开始的两倍大,手指一摸上去大腿的肌肉和小腹就会抽搐着收紧。

“嗯额……啊……别,别摸了……”

说着拒绝的话,嫩红的穴口却止不住的开合,显露出不符合年龄与身份的饥渴来。

酒井雪川没理会这种不加思考就给出的回应,他解开了裤子的拉链,因为姿势问题不好全脱下来,就任由衣物堆在膝盖以上,他比夏油杰要白,但显然力气更大,性器此时只是微微一硬,略表敬意,因为酒井雪川本身不是多热衷于性爱这种事,或者说按照他的年龄来看,好好睡一觉,和人窝在一起亲亲嘴就已经足够了。

过分的快感有时会令他感到困扰。

但有时候世界对人的恶意正是如此,凡多的,还要加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不热衷于此道的酒井雪川可能是让那些性中饿鬼要嫉妒怨恨的存在,他依旧没摆脱孩子气的外形,有着充分的发育空间,但身下的阴茎在这种半勃的状态下就已经份量十足,略带一点弧度的茎身更是带出几分可怖来,虽然色素浅薄,甚至私处还没长出阴毛来,也难以让人违心的说出什么“秀气,可爱”这种话来。

倘若夏油杰还清醒,就断然不会同意让对方进了这种离谱的要求,这简直没法匹配,就像是狼非要和兔子交配一样离谱。

但没认清现实的夏油杰却张开腿,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从这种热感地狱中拯救出来。

酒井雪川确认过润滑足够之后就伸手捋了几下半硬的性器,或许是手上残留的助兴润滑剂起到了作用,他很快完全硬起来,将粉白色的前端抵在了夏油杰不算翕合的穴口。

敏感的前端被小穴吸的有些难受,酒井雪川蹙起眉头,干脆的挺腰插入,但插进去一半多就卡住了,夏油杰后知后觉的给出了回应,他的小穴猛地收缩绞紧,变成粉色的屁股都收紧了,“噫啊啊——嗯、不要……”

以为是对方吸的太紧才没法插进去,酒井雪川忍耐着被榨精一样的快感,双手握住夏油杰线条流畅的窄腰,用力的往里插,但换来的是对方越发激烈的挣动。

“啊啊啊!哈啊……满了——不行,不要进了……”

尖锐的酸麻快感让夏油杰脚趾蜷缩,双手抓紧床单,他能感受到对方膨大的顶端已经抵在了紧紧闭合的子宫口上,甚至还试图用蛮力冲破。

“嗯……?”

酒井雪川单手将有些被汗湿的的额发捋到透顶,让精致美丽如同天使的容貌完全展露,看的本来就不清醒的夏油杰再度失神,没给出回答。

已经接触过很多色情产业的酒井雪川就将那些请求当做了[叫床大概都会用的模板],再次伸手箍住对方的腰,不管不顾的用力抽插,试图将整根都塞进去。

“呜啊啊啊——不、哈啊……进去了……啊嗯,子宫、子宫被……”

尖叫和哭喘都被对方有力的侵入撞得破碎,一开始难以承受的热胀与麻痹感似乎被这种极端的刺激盖过去,紧闭的宫颈被毫不怜惜的粗暴碾开,酥麻酸痒的快感像咬破葡萄一样爆开,有着少年人才会拥有的硬度的龟头用无法拒绝的气势凿进了窄小的内腔中,让头一次做爱就被操到的子宫抽搐着缩紧,吮裹着少年的鸡巴不肯松开。

酒井雪川被这种快感惹的心跳加速,浑身都烫起来,但他还傻乎乎的认为是自己也接触到了那种热感润滑剂的原因,并不想这么快就射进去,毕竟看杰的反应大概是还没有操出足够多的水来,只能皱着眉快速抽出来,过于强硬的抽出还拽出来一小截嫩红的软肉,被注视片刻又自己缩了回去。

酒井雪川深呼吸几次,下定决心一样再次插进了夏油杰鼓胀饱满的阴户之中,同时伸出左手去揉搓那颗已经敏感到被吹气都会颤抖的阴蒂。

抽送的时候两人肉体相撞,发出淫靡的水声和啪啪声,粉白色的粗大性器插入红艳的肉穴之中,快速的进出,本来窄小到放两根手指都会发胀的雌穴现在却很好的接纳了称得上凶器的鸡巴,每一次插入都会直接突破子宫处窄小的肉环,相当于一次操穿了两张小嘴。

“啊,啊啊……雪川——好爽……哈啊、好酸,嗯啊,要去了……啊啊去了啊”

夏油杰捂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表情说是淫荡都不为过,他嫩红的舌尖几乎缩不回去,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叫声越发婉转的同时面颊的潮红也越浓艳,再次被带有微妙弧度的大鸡巴迅速抽插,碾弄处女子宫的时候,累积了太多的快感终于让他不堪重负,双眼翻白小腹抽搐,陷入了漫长的高潮中,潮吹的液体混合热感润滑剂产生放热的化学反应,整个小穴又热又滑,还紧紧嘬着鸡把不放,让已经坚持了很久的酒井雪川忍不住咬住下唇,仰头闷哼,小腹一紧射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酒井雪川才从眼前一白的情况中回过神来,忍耐了太久的快感一旦爆发就过分的尖锐,他释放了很久才结束射精,但现在想要拔出来才发现对方的小穴又不断的吮吸,已经将他的性器再度夹硬了。

但他的目的并不是做爱,夏油杰的情况被放在了第一位。

酒井雪川没犹豫就抽了出来,一些因为交合被捣弄成白色细沫的体液粘在夏油杰的穴口,但拔出来之后并没有想象的淫水直流这种画面,只是一些混着一点粉色的体液缓缓被小穴的收缩挤出来。

大概是被润滑剂反应掉了,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还是需要看看。

他拨弄开始终张开一指大小的肉洞,插进去两根手指往里摸索抠挖,穴肉不断的吸过来,里面热度惊人,似乎没有完全解决问题,但夏油杰已经不再喊热了。

“那个,杰觉得好了吗?”

他有些迟疑,最终觉得还是本人比较有决定权,但夏油杰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张着嘴喘气,脸上全是眼泪,汗水和口水什么的,整个人被弄得乱七八糟,下体也是如此,他的阴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射过一次了,但现在还硬着,而开始很贫瘠的大阴唇则被操的鼓起来,看着肥嘟嘟的,肉蒂也肿的厉害,红的仿佛要滴血。

夏油杰没回答问题是因为他依旧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因为姿势问题,他的腰下塞了个枕头,双腿又搭在对方肩头,可以说除了逼口大开这种可以称得上粗俗的描述没有其他形容,这也导致了他的子宫口也是朝上的,高潮的时候大部分淫液被堵在里面,又被狠狠抵着内腔射精了,对方抽出之后虽然有一部分被带出去,但年轻幼嫩的处女宫口很快就收紧了——也可能是被粗暴的宫交插肿了。

总之小小的腔室被不符合自身容量的精液之类的东西撑大了一圈,敏感又高热的地方缓慢捂着微凉的体液,里面的感觉微妙,又胀又酸,恨不得再叫什么东西插进去捅开,好缓解这种难受。

比一般男性略宽的胯是为了适应两套性器官才长开的,但却衬的他的腰更细了,一般男性都是h型腰,他的腰却偏向沙漏型,小腹要比酒井雪川稍微鼓起一点,平常看并不明显,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但现在却是肉眼可见的有了一个弧度——里面大概是被撑得很胀的子宫。

意识已经清醒,肉穴里难以忍受的热胀也消退下去,夏油杰的脸却更加滚烫,他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又忍不住悄悄去夹酒井雪川插进来的手指。

好想……真的好想让他插进来……

不能怪他,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太令人上瘾了,只要回想起来这种让大脑都宕机的快感,夏油杰就无法控制自己。

“呜……还、还是……好热……”

他听到了自己这样回答,他的腰颤抖着,整个人都有点哆嗦,害怕?期待?或者两者兼有。

回应他的是坚硬粗大的鸡巴,对方似乎有了经验,次次碾过他的敏感点,粗暴快速的连续抽插,撞击着内部含着精液的肿胀肉环,顶着肉缝研磨,没几十下又再次破开子宫口,似乎是里面被捂热的液体泡的鸡巴很舒服,对方停留了一会儿,夏油杰有些不耐的催促“啊,快,嗯啊,快一点……”

于是撞击就越来越猛烈,不再担心对方会不会被干坏,酒井雪川就咬着嘴唇埋头猛干,他有心压抑自己的快感,力道又凶又猛,次次插到夏油杰尖叫迭起,小腹抽搐,屁股都被撞出肉浪来。

“啊啊啊,雪川、好舒服……唔嗯,啊——啊啊,磨到里面了啊、哈啊……好大、操得逼口好烫……”

酒井雪川要比他的身形小一圈,可论起蛮力却足够了,夏油杰含着口水喊的乱七八糟,酒井雪川也没往心里去,他只想让对方快点高潮,就着交合出不断渗出的淫水沾湿了两根手指,模仿着av中男主干女人的技巧绕着夏油杰不断收缩的后穴揉了两圈,“噗呲”插了进去。

“啊啊啊!好胀、不要插进去……”

菊穴被抠挖搅弄,敏感的穴口还被拇指揉开褶皱,两个穴都被插的快感让夏油杰摇头抗拒,但经历过一次性事之后酒井雪川就自动的将他的不要当成要,在抽插顺畅之后顺势增加一根手指,用和肏屄一样的频率快速插着夏油杰的屁眼。

“啊,啊、屁眼被插坏了……不要一起弄,呜啊啊,要死了——呃啊啊啊啊!”

随着手指抠在深处敏感的腺体上,鸡巴又不断抵着逼心狂草,夏油杰忍不住眼泪直流,哀哀叫唤,被插成肥逼的肉穴抽搐着收缩,从肉穴到全身上下乃至大脑,都过电一样酥麻酸爽,宫口吸着鸡巴不放,再一次完成了榨精。

他吐出红嫩舌头,大口喘气,小腹再次被射的鼓鼓的。

对方抽出去的鸡巴,被肉穴嘬的又半勃起了,酒井雪川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让夏油杰哆嗦了一下,从快感中清醒了几分,疑心被看穿了。

但谁知道对方突然说了一句:“再这样,等下就吃不进去了。”

没等夏油杰想明白,酒井雪川就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那三个咒灵球,趁着肉穴正软,抵在了入口处,用力塞了进去。

距离夏油杰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抠挖雌穴里面的咒灵球已经过去了九个小时。

当然不存在什么没法入睡这种情况,他做完之后又累又困,吸收咒灵球的时候极其不配合。

后来被人按着哄了几次,又被喂过两次水后就好像被按下关机键一下睡、不,或者说昏过去更恰当。

再次睁眼除了浑身的酸痛竟然意料之外的轻松干爽,好像昨晚那个湿漉漉的淫乱之夜只是一个梦。

……但很可惜这不是做梦。上一次他这样欺骗了雪川,这次可没人来骗他了。

再怎么说,雪川也才十三岁,按照那种性格,估计也不太能理解昨晚那种情况究竟有什么意义吧。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呢?是因为对方的态度过于强硬,是自己粗心大意导致了误用过量药剂?

这些全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借口罢了。

夏油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自己年幼的同期诞生了奇异的情感,有别于爱或者性,而且将对方当做某种理想型的投射。

内敛又活泼,乖巧却强势,无害外表收容的是强韧灵魂。似乎是平等着对带着自己,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奇怪,但又偏向自己,会给予温柔和关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就连a漫男主都不敢这么画吧?

尚且在酣睡的酒井雪川对他人的目光一无所觉,睡的微微撅嘴,身上的衣服都没脱,眉头蹙着一些,似乎睡的不是那么舒服。面颊的颜色如同映着夕阳的新雪,透出梦幻迷离的粉色,他的睫毛又黑又密,睁开时太阳花瓣一样簇拥着眼眶,此刻闭着,就更显得漆黑卷翘,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扇形阴影来。

多么可爱,又是多么纯洁。

只是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夏油杰就感到焦虑不安的情绪稍微镇定下来。于是他伸手替酒井雪川解开了两枚衬衫的扣子,又将被子给他盖上一些,好让他稍微睡舒服点。

事到如今,被说是缩头乌龟也没别的办法来,这是不好叫别人知道的,而且也不能让雪川说给别人听。

先不说这根本就是犯罪了,这种事让他实在面子上挂不住,和小自己一岁的同期上床,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让硝子或者悟知道,那他一辈子都得抬不起头来了……

暗暗下定决心,夏油杰想起身穿好衣服订餐,他头一次感到饿的心发慌,但却在起身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一股热流从隐秘之处缓缓流出,他几乎不敢低头去看,扯了两张纸巾草草擦拭,又在闻到浓重的麝香味道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犹豫了片刻,夏油杰还是从床头柜拆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扫了一眼用量后抠出两片扔到了嘴里。

淡淡的甜味在嘴里化开,但他口干舌燥,只觉得恶心。起身去桌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才算吞下去,但舌根处还有隐隐的甜味。

夏油杰捡起被扫落到地上的衣服,但弯腰之后,酸胀的小腹轻微的抽动,原本表面干爽洁净的雌穴又吐出一股粘稠的液体,他只能叹着气去了浴室。

酒井雪川一定给他清理过了,但十三岁的小孩明显不太懂并不是擦干净就结束了,大概也是真的把他当男性,没考虑过内射怀孕这回事。不知道射进去几次的浓精在很深的子宫里,在休息过后,宫口的红肿略微消退,就随着动作被挤压出来,顺着被蹂躏得没法合拢的小穴往出流。

夏油杰想着去卫生间清理一下,情趣旅馆要比想象的更方便,一次性的大号注射器让他不必含着一肚子精液回校。

昨天的衣服被揉的皱巴巴的,夏油杰伸手去捋平那些褶皱,勉强算是穿着得体,靠高专的黑外套遮一下才肯去照镜子。

镜中的少年黑色的披肩发有些凌乱,脸色带着几分疲惫和虚弱。狭长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似的半眯起来,眼尾飞红,额角还有一块显眼的红肿。

黑色校服将身体遮的非常严实,但夏油杰却觉得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被狠狠蹂躏过一通,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上还有自己留下的齿印。

他伸手按了一下被磕破皮的额头,嘶了一下,想起来这是昨晚自己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在床头柜上碰伤的,那一下磕得很重,似乎将酒井雪川吓了一跳,一边将自己搂在怀中轻拍后背,一边问头痛不痛,晕吗?会反胃吗?

他叫那根超过东亚标准的性器捅得连嘴巴都要张开,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进出的更顺畅一点,生理泪让夏油杰没法看清的同时,也的确被那一下磕得发懵,只晓得喊痛喊胀,样子大概是不怎么体面的。

这会儿夏油杰有心思考虑什么体面,客房服务送来了热气腾腾的午饭,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叫醒对方,酒井雪川和听到拆零食包装袋声音的小猫小狗一样竖着耳朵就追过来了。

“唔,杰已经醒了啊……”

他掀开被子爬出来,慢吞吞的光脚踩在地上,坐在了夏油杰的对面。

“好困,吃完东西继续睡好不好?”

夏油杰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点点头,将一次性筷子掰开,塞到了酒井雪川得手中。

他率先吃完,此刻单手撑着侧脸,打量了酒井雪川一圈,发现对方眼下果然有淡淡的青黑之色,似乎困得狠了,一边吃一边点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让人觉得简直乖的过了头,很想摸摸他软嫩的脸颊。

“不高兴吗?”

酒井雪川不理解,为什么在证明了可以无痛调服咒灵,对方还是很失落。

夏油杰扯起笑容:“……怎么说,感觉丢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心情也没法积极起来啊。”

酒井雪川正咀嚼一大口食物,听到这样的话腮帮子变得鼓鼓的,显然正在努力快点咽下。

“没关系,杰,我擅长这个,会帮你找回来的。”

这话傻的可爱,夏油杰心情轻松了一些,他伸手弹了一下酒井雪川的额头,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回答:“笨蛋,有些东西丢了就没法找了,你再擅长也没有用。”

“再试试看,多努力一下也不行吗?”

“除非你让时间倒流啦。”

五条悟有时候蛮恨自己的迟钝的。不过这种自知之明来得实在太迟。目前为止他依旧沉浸在平静又欢愉的内心之中。

拥有六眼的人本来可以做最贴心最敏锐的好朋友,但他却对挚友无故请假探亲这种非常规操作视而不见。

他完全不知道三个人的友情已经变质,还沾沾自喜自己拥有了一段独占有趣新朋友的时间,拉着酒井雪川将自己的珍藏翻了个遍。

两人几乎要通宵打联机游戏,只是酒井雪川过分执着于在凌晨到来之前洗漱躺下——睡不到八小时的一天是不健康的——这是对方的原话。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了上次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两个人窝在酒店的大床房上,睡得昏天黑地,无比香甜。

在此之前他的观点都是及时行乐,超强的身体素质从来没让他感到过分的疲惫,也不觉得睡觉有什么重要,人类最好能进化掉睡眠,但是,和酒井雪川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甜蜜的柔软梦境,整个人都像是陷入棉花糖里一样轻飘飘,懒洋洋,怎么都睡不醒,很想继续躺着,和他赖在一起。

好吧~_~,收回前言,五条悟认为酒井雪川还是蛮好睡的。

他也去刷牙洗脸,镜子里映出的脸还没脱去稚气,比起酒井雪川要明显成熟一些,能看出来要年长几岁。

五条悟已经长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体魄,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肩宽背直,身量超出了十五六岁应有的水平,突破一米八的大关。只是比起身高,显得有些清瘦,胸膛在脱衣服之前肉眼看来依旧是瘦削单薄的,衬着还有着柔和线条的五官就格外孩子气。

在五条悟捋起被水沾湿的额发,想要换上睡衣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在冷下来的天气尤为显着,有种隔着雾看人的感觉。

“悟,要去洗澡吗?”

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美少年湿漉漉的突然出现,在雾色中更显得样貌超凡脱俗。

饶是五条悟看多了自己的脸,都不由得被摄住片刻的心神。

“好可爱……”

他忍不住开口,遵循内心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酒井雪川被热气蒸腾出粉色的面颊。

然后被对方歪头的动作再次击中心脏。

“雪川,你怎么长这么可爱啊,每次看到都觉得好想伸手去捏你的脸,想要掐你的脖子,忍不住心脏怦怦跳,好怕把你弄坏……”

五条悟越说越兴奋,瞳孔明显要比常规状态大了很多,他生的极白,两腮和眼周的红晕像发了烧一样存在感鲜明。

五条悟手下动作很轻,可配上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就显得很奇怪。

于是酒井雪川就皱了皱鼻子,摆出为难的脸色来。

“怎么会,难道六眼看到的也有什么不一样么?我可爱?真的很可爱吗?”

五条悟再也没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干脆伸手将少年的脸捧起来,俯身咬在他一侧的颊肉上,还作势磨了几下牙,却根本没用力,松开之后仅留下两排颇为标致的齿痕,连皮都没破。

“可爱的让我想这样去咬你,挠你痒痒,看你笑的浑身乱颤,想搂着你一起睡觉,把你按进我怀里……”

五条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曲起指节挠了挠泛红的脸颊,补充了一句,“总之,你偶尔也会有这种心情吧?之前不是看我打哈欠都很开心吗?”

然后酒井雪川就悟了,这不就是和自己furry瘾犯了一样嘛,大概是自己真的比他矮很多,所以在六眼视角里显得比较讨喜?

懂,自己偶尔也会为了避免这种情绪而刻意遮住眼睛呢,悟现在没带墨镜控制不住很正常。

“这样啊,我也差不多。悟也超——可爱的,而且是又大只又可爱,如果可以的话,那今天就一起睡吧?”

秋雨绵绵,下山的行人都裹紧了外套。陡然下降的气温让撑伞的人都感觉手指冰凉,更不用提正淋雨的酒井雪川了。

他本来穿的不算单薄,但谁让这次祓除咒灵时弄出点乱子,外套被弄的没法见人,只能揉成一团塞到垃圾桶内,只留一件绀色衬衣,贝母磨制的扣子被雨水淋湿之后透出奇异的光彩来,让他看起来有种内敛的富贵气,并不太需要别人帮忙的样子,让原本观望的路人选择了走开。

酒井雪川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他浑身湿透,,黑纱蒙眼,脸上又有渗血擦伤,连接朝几个路人借手机,都被摆手拒绝,好不容易有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子想要帮忙,对方却被身边年长的女性用力拽走了。

雨势越来越大,路上逐渐连行人都见不到一两个,他只能先找个没积水的路边坐下,先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公墓的诅咒不难解决,因为人少所以惹出的动静也很好处理,他没有忘记放帐。但不妙的是辅助监督接到了紧急通知,只留下了号码让他解决之后再联系,好巧不巧的,自己的手机却不知道磕在了哪里,屏幕碎成了蛛网状,开机后一片蓝屏,进水之后更是连亮都不亮了,直接报废。

所以现在究竟该怎么回去?酒井雪川自认为不是路痴,但他是坐了好几个小时车过来的,中途又习惯性补觉,能记得住路才怪,现在真要走回去根本不现实,他肚子饿的咕咕叫,巨大的体力消耗让他有点眼前发黑,雨水快速的带走少年人原本偏高的体温,让不太妙的情况变得更糟。

酒井雪川实在没办法,将蒙着眼睛的黑纱解下,又用袖子就着水洼里的雨水去擦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干净无害一点,刺痛让他修长的眉毛拧起来,看起来竟然真的十分楚楚可怜,激发人的保护欲。

羂索看了他很久,最终还是没忍住,趁着这个绝妙的时机,走上前去搭讪。

漆黑柔顺的长发贴着脸颊,衬的女人的脸格外苍白又精巧,深琥珀色的眼眸柔情似水,鬓边佩着的白色山茶和黑色的长裙呼应——这是丧期的打扮,所以这样美丽到近乎妖艳的脸才脂粉未施,让那本该丰盈红艳的唇失去了色彩。

“她”将伞伸了过去,柔声细语的发起了邀请:“你看起来不太好,要去我家里休息一会儿吗?”

坐在路边的少年歪头看向这美人,又不可置信的眨巴两下眼睛。

是人类的身体,而且还是玲珑有致的性感女人,但她本该富有古典气息的容貌被纤长浓密如羽扇的睫毛打破,呈现出鸟类妖精的特质,细密的被羽自她的脖颈向下延伸,隐没在黑裙之下。

……妖怪吗?还是说,是特殊的furry呢?

酒井雪川迟疑着伸出手,搭在对方纤细白嫩的掌心。

“真是好可怜啊,脸上的伤口得尽快消毒呢。”

羂索将雨伞朝他倾斜过去,语气像鸟儿一样婉转妩媚。

他用一块雪白的帕子擦拭少年面颊上的血迹,手在微微的颤抖。

酒井雪川还以为是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好看,吓到了对方,急忙伸手去捂脸。

羂索用尽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兴奋,他收起帕子,碰了碰对方捂着脸的那只手。

“好孩子,你总是……这么体贴,真是个好孩子。”

休假回来的夏油杰在推开教室门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关上了门。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有问题,总不至于歇一周假调整心态,五条悟和酒井雪川就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大事被开除了吧?

他不信邪的反复开关了几次门,惹得本来就因为一个人接受班主任[爱的教育]而怏怏不乐的家入硝子直接死鱼眼。

“喂,这又不是什么薛定谔的猫,你开再多次,结果也不会变的,那两个人渣今天大概率又因为起不来床迟到了。”

夏油杰怀疑自己听错了,“起不来床?”

他自动忽略了那句两个人渣,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酒井雪川也会有风评被害这一天,不过除却他的好孩子滤镜,雪川本身的性格缺陷也明显的离谱就是了。

“嗯,对啊,这周夜蛾老师已经去喊过他们好几次了了,但根本不管用,五条悟甚至还在梦游状态领悟了茈,搞得他自己的房间漏风,然后俩人彻底名正言顺地搬到一个屋睡觉了。”

家入硝子冷笑了一声,“这下还有谁敢叫他起床?他和酒井雪川已经四天上午没来上课了,搞得跟我请的是他妈私教一样。”

虽然算不上什么文静小女生,但能直接爆粗口,也说明家入硝子认为这事很离谱。

说真的,高专又不是什么重点高中,根本没晚自习,而且对于五条悟这个开挂选手来说,祓除咒灵也没带给他啥压力,所以谁家十五六大小伙子一天到晚啥也不干就钻宿舍被窝里呼呼睡大觉啊?

真的有那么困吗?

夏油杰也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甚至有了那么亿点点离经叛道不太实际的猜测。

盖着被子纯睡觉,不至于瘾这么大吧?难不成他俩还干点别的……?

“……辛苦了,我现在过去看看。”

家入硝子看都不看他一眼,随意地摆了摆手,“等下夜蛾老师回来上课,我就先不说你回来了哈。”

夏油杰怀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情,回到了宿舍楼。

五条悟那间宿舍被修缮过,但门都还没装上,目前的状态很像还没来得及装修的新房子,可见当初毁的还挺彻底的。

自己的房间还锁着,只能是去酒井雪川的房间了。

夏油杰回忆起当时进去里面的布局,脑仁子生疼——真是好大一张床。

他本想敲门,但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便悄悄将门推开,果然畅通无阻。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但屋里却很昏暗,比起上次进入多了个小型衣物架,上面混杂着尺码不同的制服外套与衬衣,很明显,这俩人确实是把日子过到一起去了。

厚重的遮光窗帘阻隔了大部分的光线,只有床头矮柜上摆着一个月亮兔子夜灯,让屋子笼了一层柔和的暖色光。光线温和得有点过了头,但不妨碍视力优秀的夏油杰去窥探俩人的状态。

五条悟和酒井雪川脸对着脸,呼吸均匀,神情恬静温和,又恰巧都是符合大众审美,建模一般精致的外貌。

被子遮住了脖子以下的情况,空气里除了一些浮动的莲花香气也窥探不到那种脑补的特殊气味。

夏油杰隐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点失落。

就这?老子辛辛苦苦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已经提着一口气把心悬了半天,现在就给人看这个?

真是有种点开学习软件看了半小时,数学老师还在规规矩矩给清纯大奶女高讲解习题的被诈骗感。

倒不是说他期待发生什么,但什么都不发生,反而才是最奇怪的好吧。

夏油杰盯着俩人一个赛一个精致的漂亮脸蛋猛看,好像能从上面看出花来,昏惑灯光给他们如出一辙冷白色的皮肤上了一层蜜色的光,让那种不近人情的高贵凌冽之美染上了温度,看起来非常可口。

——宛若双子。

这个念头来得突然,夏油杰以前从来不觉得酒井雪川和五条悟有什么相似之处,但现在两人截然相反的发色存在感微弱,又都闭着眼睛酣眠,那种平时被忽略的特质就彰显出来,尤其是两个人贴的极近,状态十分亲昵,像是有某种无法窥探的羁绊将他们联系着一般。

可能是这样的目光太有存在感,身为天才咒术师的警觉让五条悟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但努力了半天收效甚微。

嘴里哼哼唧唧抱怨了两句,就是不起床,听得夏油杰直叹气。

他干脆伸手摸到了挨着床头柜的电灯开关,“啪嗒

”一声,按了下去。

刺眼的白亮灯光将此前昏沉沉的氛围一扫而空,但五条悟反应迅速,扯着被子就往头上蒙,显然是一点起床的打算都没有。倒是酒井雪川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眼睛,勉强算是被叫起来了。

“哈啊——”

他坐起来之后,又抻着胳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好渴”

夏油杰自觉的开了他的冰箱拿出一瓶苏打水,还贴心的拧开递了过去。

吨吨吨了半瓶之后,对方看起来似乎清醒了,看到自己的表情倒没什么心虚,反而非常坦荡。

“你现在天天逃课,不担心考试了嘛?”

夏油杰其实也不太懂好宝宝是怎么堕落的,毕竟酒井雪川之前算得上卷。

“都念高专了……而且我去查了,之后再想念大学基本也不太可能,现在年不念书也没啥区别。”

酒井雪川说着还鼓了鼓腮帮子,表情有点奇怪,“而且就三个同学,什么都不用做都能保五争三,我很拼命去考第一,好像也很奇怪。”

夏油杰被他的话噎住了,这么一想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卷,都高专了,难不成去卷专升本吗?他就是东大毕业,照样逃不过祓除咒灵被迫007的命运,和普通学生又不在一个赛道上。

但雪川啊……你才来高专没两个月,为什么如此自然的躺平了!绝对是五条悟把你带坏了对吧!

夏油杰绝对不承认自己有成见,而且迅速地将锅甩给了逃避起床的五条悟。

被这么折腾一通,旁边还有人一直讲话,本来就不缺乏睡眠的五条悟不得不起床了。

他本来打算向夏油杰分享自己现在每天的快乐生活,但一想到这床撑死睡俩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游戏可以打联机的,好吃的也能无限量供应,但在这个破学校,想和雪川宝一起幸福睡觉,就不能带你了!

对不起,杰,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五条悟没什么歉意的在内心道歉,然后随手拿走了酒井雪川手里的苏打水水,将剩下半瓶仰头喝掉。

“杰,听硝子讲你回老家相亲去了?”

温馨的灯光下,是意味纤巧美丽的妇人在梳妆打扮。她的鬓发如云,娥眉轻扫,又抹上一层艳丽的口红。

羂索揽镜自照,对这具新皮囊满意万分。原因无他,这张脸实在是太合心意,虽然因为稠丽黑发显得很有大和抚子的风韵,但黑发雪肤的冷也不能压过这张脸的妩媚风情,别说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了,只要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那也得轻松拿下。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酒井雪川并没有那么喜欢人类,而且这张他辛辛苦苦弄来的皮相,在酒井雪川看来也是十分妖异的,半人半鸟的形态。

浴室中的水声停止,羂索摆出个最方便让人欣赏的姿势等待。门被推开,氤氲白雾扑出来,酒井雪川迈步出来,十分感激地开口:“真是太感谢您能帮忙了,还请一定留下联系方……”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坐在窗边的人影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羂索见他看得痴了,便掩唇轻笑:“请不要这么客气,妾身如今新丧,孤苦无依,正是悲痛至极的时刻,遇到了你,这何尝不是天定的缘分呢?”

娇滴滴的声线含悲带怯,令人闻之动容。

“请,请您节哀吧……”

酒井雪川憋了半天,吐出这样一句话,他是不擅长安慰人的,尤其是他自己的亲缘非常浅薄,对父母兄弟并无亲爱之情,十分难以理解死了丈夫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只是出于对方帮助了自己,又不太像是人类,才试图去开解几句。

羂索看着对方蹙起的眉毛,向下垂着的嘴角,以及因此变得可怜兮兮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眉心:“失去挚爱的痛苦,实在是难以消解,但所幸得到上天垂怜,将你送来我的身边,只要看到你,我那哀痛就可以稍稍缓解了”

“啊?”

酒井雪川抬眼看向她:“为什么呢?”

那双温热的柔软双手就捧起了他的脸,“因为,雪川实在是太可爱了,性格也是如此的体贴,是我遇到的最出色的男人呢……如果好好长大,一定会比离我而去的丈夫更优秀吧?”

这样充满暗示意味的话并没有换来少年的脸红,反而让酒井雪川更加困惑,他被捧着脸,无法歪头表达疑惑,只能瞪大眼睛,出言发问:“可是,我长成好男人,又会怎么样呢?只是看到了我,为什么就不痛苦了呢?”

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里是多么纯粹的疑惑,简直是过分的不通人情世故了,但顶着这样的脸蛋,又似乎是说什么都能被原谅一样,羂索吃吃地笑出来,附身将脸贴了过去,两人额头碰着额头,姿势非常亲昵。

“好孩子……是我搞错了,你还是这样小,这样可爱无辜的年纪,请忘掉刚才那些话吧。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还请你一定好好的考虑啊“

”是什么请求呢?“

酒井雪川已经习惯了人的反复无常,他只将这位夫人的前后变化视作情绪不稳定的结果。

”请经常来探望我吧,我已经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我依旧渴望成为一个母亲,如果你也不讨厌我的话,就请让我照顾你吧“

好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但是肚子吃的鼓鼓的,伤口也被处理好,脏污破损的衣裳也更换成干净合体的绀色和服,酒井雪川很累了,脑子也不太灵光,他被美丽妖异的女人搂在怀里,脸贴着对方柔软高耸的双乳,鼻尖全是成熟女性的幽香。意识昏昏沉沉,睡过去之前,他还惦记着要给辅助监督打电话,女人问他号码是多少呢?

啊,好像,根本没有记住呢……,但是,但是有一串数字却清晰的刻在脑海之中,可以称得上是倒背如流。

所以酒井雪川就不假思索地报出了这个号码。

羂索看着怀里睡得十分香甜的人,嘴角勾起:“还以为,驯服野狗的会是什么好猎人,原来只是一个笨孩子啊”

五条悟有时候蛮恨自己的迟钝的。不过这种自知之明来得实在太迟。目前为止他依旧沉浸在平静又欢愉的内心之中。

拥有六眼的人本来可以做最贴心最敏锐的好朋友,但他却对挚友无故请假探亲这种非常规操作视而不见。

他完全不知道三个人的友情已经变质,还沾沾自喜自己拥有了一段独占有趣新朋友的时间,拉着酒井雪川将自己的珍藏翻了个遍。

两人几乎要通宵打联机游戏,只是酒井雪川过分执着于在凌晨到来之前洗漱躺下——睡不到八小时的一天是不健康的——这是对方的原话。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但他又莫名其妙的回忆起了上次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两个人窝在酒店的大床房上,睡得昏天黑地,无比香甜。

在此之前他的观点都是及时行乐,超强的身体素质从来没让他感到过分的疲惫,也不觉得睡觉有什么重要,人类最好能进化掉睡眠,但是,和酒井雪川挤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甜蜜的柔软梦境,整个人都像是陷入棉花糖里一样轻飘飘,懒洋洋,怎么都睡不醒,很想继续躺着,和他赖在一起。

好吧~_~,收回前言,五条悟认为酒井雪川还是蛮好睡的。

他也去刷牙洗脸,镜子里映出的脸还没脱去稚气,比起酒井雪川要明显成熟一些,能看出来要年长几岁。

五条悟已经长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体魄,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肩宽背直,身量超出了十五六岁应有的水平,突破一米八的大关。只是比起身高,显得有些清瘦,胸膛在脱衣服之前肉眼看来依旧是瘦削单薄的,衬着还有着柔和线条的五官就格外孩子气。

在五条悟捋起被水沾湿的额发,想要换上睡衣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在冷下来的天气尤为显着,有种隔着雾看人的感觉。

“悟,要去洗澡吗?”

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美少年湿漉漉的突然出现,在雾色中更显得样貌超凡脱俗。

饶是五条悟看多了自己的脸,都不由得被摄住片刻的心神。

“好可爱……”

他忍不住开口,遵循内心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酒井雪川被热气蒸腾出粉色的面颊。

然后被对方歪头的动作再次击中心脏。

“雪川,你怎么长这么可爱啊,每次看到都觉得好想伸手去捏你的脸,想要掐你的脖子,忍不住心脏怦怦跳,好怕把你弄坏……”

五条悟越说越兴奋,瞳孔明显要比常规状态大了很多,他生的极白,两腮和眼周的红晕像发了烧一样存在感鲜明。

五条悟手下动作很轻,可配上这样的动作和表情就显得很奇怪。

于是酒井雪川就皱了皱鼻子,摆出为难的脸色来。

“怎么会,难道六眼看到的也有什么不一样么?我可爱?真的很可爱吗?”

五条悟再也没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干脆伸手将少年的脸捧起来,俯身咬在他一侧的颊肉上,还作势磨了几下牙,却根本没用力,松开之后仅留下两排颇为标致的齿痕,连皮都没婆。

“可爱的让我想这样去咬你,挠你痒痒,看你笑的浑身乱颤,想搂着你一起睡觉,把你按进我怀里……”

五条悟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曲起指节挠了挠泛红的脸颊,补充了一句,“总之,你偶尔也会有这种心情吧?之前不是看我打哈欠都很开心吗?”

然后酒井雪川就悟了,这不就是和自己furry瘾犯了一样嘛,大概是自己真的比他矮很多,所以在六眼视角里显得比较讨喜?

懂,自己偶尔也会为了避免这种情绪而刻意遮住眼睛呢,悟现在没带墨镜控制不住很正常。

“这样啊,我也差不多。悟也超——可爱的,而且是又大只又可爱,如果可以的话,那今天就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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