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今晚月色好美
“我刚梦到咱们在苞米地整了一次。”于敬亭嘿嘿两声,真是美梦。
“???”
“压倒一片高粱,啧,美死。”
“苞米地里为什么有高粱?而且,为啥你会做这种不要脸的梦?”
她认真伤感,他怎么又扯到诡异的话题上去了?
“梦这玩意谁能控制啊,苞米地里也有野高粱啊——秋收回去拉货时,你请假跟我回去,哥说啥也得带你见见世面。”
让小陈老师见见苞米地里的野高粱,顺便把梦里的事儿重复一遍。
绿莹莹的高粱杆,红彤彤的高粱穗,媳妇如鹅蛋清似的小脸,还有运动后留下的点点的汗珠。
金色的夕阳撒在她身上,汗珠都是浅金色的。
“这梦也有点美中不足,咱俩整完就我就醒了,都没来得及吹一曲唢呐,歌颂养育我的黑土地。”
“我替黑土地谢谢你,您那小行星陨落曲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
黑土地和穗子,都不稀罕。
于敬亭长叹一声。
“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单纯的劳动人民了。”
“快要点脸吧,你啥时候单纯过了?”
穗子惆怅的脸上,有了笑模样。
于敬亭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肩。
“我不单纯,那你就是想太多了。咱娘那虚荣的老太太,逢人就夸她儿媳妇好,拄着拐还四处嘚瑟,她哪天被街坊邻居套麻袋揍了我都不奇怪。”
别人家都是婆婆挑儿媳妇毛病,就他家老太太在那一通生夸,人家能看她顺眼?
“还有姣姣,我偷摸看到她写了封信给村里的小胖,跟人家吹她现在日子过的多美,真能炫耀,早晚浪到没朋友。”
握着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
“大家都好得不得了,就你觉得她们不适应,我看她们快嘚瑟的掉毛了。”
“可是,咱娘上火,姣姣也不开心——”
“咱娘一天磕八两瓜子还不喝水,她能不起泡?姣姣那小崽子,揍一顿不好使就打两顿,你看她还闹毛病不?”
连哄带骗,连打带劝,这是孙教授告诉于敬亭的优秀琴童的养成模式。
于敬亭仔细琢磨过,是这么个理儿,小树不修不直溜。
“至于我,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哪儿不是做啊——野高粱这事儿,咱就定了。”
散步哄了媳妇,还赚了一次玉米地,多好。
穗子又羞又窝心。
激素失调引起的不适,被凉凉的风和他暖暖的手还有那热乎乎黄色的心,一点点平息。
他读懂了她的疲惫,穗子空虚的心,瞬间充满了能量。
看天上孤独的胖月亮也柔和起来。
人的心情,决定了眼里的世界,是黑白还是彩色。
她想当他的蓄电池,他累时给他力量。
他也是她的“充电宝”,没电了随时充一充。
双向奔赴的感情,如此甜美。
“月が绮丽だ。”穗子脱口而出。
这是月本国的爱情名句之一。
意思是,“今晚月色好美”,是“我爱你”的文艺表达方式。
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陈涵穗,觉得这句很应景,好浪漫。
于敬亭听她这怪里怪气的口音,不太像是英语。
她扭捏的小表情告诉他,这句话似乎很有意义。
跟媳妇学鸟语,多少也学会了几句,关键时刻,用上了!
“看邮死皮壳拆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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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