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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娇娇

 

没几日,婤家就准备回大福镇。

婤舟第一次进王城,她就学会了一项没学过的技能。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骑马奔驰的感觉就像是登上人生巅峰!

还没穿过来之前,小时候婤舟想要去坐过山车,妈妈都不让。

婤山和婤水共骑一匹马,在路边等着婤舟。

少女骑在马背上,穿着蓝色的圆领衫,领口是一圈黄色的粗绳,脖子上挂着环形的红色项链。小腿上裸露出一大截,双脚荡在空中来回晃悠,脚上的系着彩色流苏。

一只手摸着马的鬓毛,一只手拉着缰绳。

双脚轻轻一夹,让马在男人四周转悠,婤舟傲气地扬了扬下巴,拖长着慵懒的语调:“快上来呀,老公。难道,你想走回我们家吗?”

男人一听,又不乐意了。

秀丽柔和的眉拧得老紧了。

老公?他才不老!这又是她给他取的什么鬼名字?

呀,她忘记这个世界没有“老公”这种称呼了。没关系,那就换一个,不就是个称呼嘛。他身体上的肌肤差不多被她摸遍了,白软滑腻。

每次她偷吃他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夸赞下手感和气味,真的很不错。她就喜欢有事没事逗逗小娇娇,每次逗他,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趣的很。

“小娇……”

婤舟见他不上来,也不着急,开始喊这个令人羞耻的名字。

她的小娇娇一听到她这样喊,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双脸看上去鲜艳欲滴,吹弹可破。他没等她喊完,脚忍着痛意,踩上马鞍,坐在她身后。他对这一切火冒三丈,她简直就是卑鄙下流的无赖!但那张嘴巴硬得像钢铁,老说着什么他就算是死,都不会从了她的之类的话。

啊喂!哪有人红着脸,嘴上还明确要拒绝这种事的?好一个贞洁烈男,这更加激发了她的征服欲好不好!

他的身躯比她要高大许多,像是她被环在他的身体里。婤山递过一条黑巾,示意他遮住双眼。等他戴好后,婤舟一把抓住男人的双手,往自己腰上环,他的身形猛地倒靠在她背上,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

婤舟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黑马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王城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背上的颠簸几乎要将他甩下,婤舟瞥见腰间那双紧握成拳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正在极力抑制着什么。

穿过黑奻镇时,四周的景致逐渐变得荒凉起来。黑色的树枝如同利箭一般直刺苍穹,大量的黑鸦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随后又矗立在枝干上,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道路两旁,零散的黑色帐篷散落其间。

婤舟和妈妈都放缓了速度,一家人几乎是同时间抬手和雾鸦打招呼,雾鸦叫了三声,给出自己的回应。这里是黑奻镇的入口,雾鸦,也就是专门给黑奻氏族看家的守护神,是被家家户户都供奉的神物。

如果有异族人进入,感知到危险后便会释放毒雾。尸体之后会被其他鸦们食用。

“啊呀,再嫌弃都不能放手哦。”

婤舟用着诙谐、听天由命的神气叹息着说上一声:“我们现在进入鬼村了,不然你摔下去,断胳膊断腿的,我可不会要你了,你就等着被这里的野鬼分尸吧。”

话音刚落,她的腰间突然传来一阵紧箍的感觉。她微微一笑,随即加快了速度,迫使男人更加紧密地贴在她身上。背后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哼声,这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兴奋。母亲和姐姐都要被她甩在后面了。

几个人到大福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原本只要半天的路程,变成了一天。上次离开大福镇是因为战争的缘故,没有时间和各个母族打招呼。

这次她一路上没少和各种动物“说话”。路过闽姄镇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蛇神,出来巡山了。一条白花蟒蛇爬到了婤山身上,婤山用额头碰了碰它,它闭了会眼;接着又爬到婤水身上,她的动作和婤山一致;婤舟好奇地看着白花蟒,它也朝她过来了。

男人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就显得尤为敏感。

四周很安静,只有沙沙声。

“怎么停下来了?”他小声地在少女耳边说,满鼻都是她独有的木香。

“别吵。”

她有点紧张,没心情和他说话。用额头贴上了冰凉光滑的蛇皮。这么大一条粗壮的蟒蛇缠在她身上,怎么可能不紧张!

大白花蟒好像不太满意,吐了吐蛇信子,一双澈绿的双眼一眨不眨的。

她只能硬着头皮又做了一次。

它还是这样。

“你放松些,不用害怕它。”婤水出声提醒妹妹,一只好奇的蝴蝶飞过来,在她和婤山之间落下。

“……”

就是啊,妈妈和姐姐都在这,她怕什么呢?小蝴蝶都不怕啊!

她和大花白蟒打过招呼后,它又继续往她身后爬去。

男人意识到缠绕在身体上的是蛇之后,脸色刷地白了下来,浑身都紧绷。臂间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腰都要被他箍断了。

“你要把我勒死吗?”婤舟抬起头,冲他大喊。

他还真的放松了力道。

“真乖。”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

“当然是看看你,适不适合嫁给舟舟。”

婤山斜了他一眼,婤水捂着嘴笑他胆子小。白花蟒早就离开了,他还是吓得不行。

神蛇不仅仅能检测本族以内的男子,也能检测全世界的男子。但这么好的待遇,可不是每个男子都能遇上的。

看来她女儿还是挺有眼光的。婤山想。

看来她小妹还是挺有眼光的。婤水想。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只有三间卧室。这也就是说,小娇娇只能和她睡。他是她买来结婚的,不是用来做仆人的。反正他也不是本地人,也没有母族,不用回家干活,就当是她养着的小白脸好了。这也方便她使唤他伺候自己。

他实在是漂亮,她这几日调教起来也非常上手,他就适合做她的炮友。

还是独一无二的那种,这辈子只能和她做。

婤舟体贴地将他拉下马背,原本打算牵着他一同进入房间,然而美人却似乎不太愿意与她牵手同行。她也不强求,独自步入房间,细心地为他铺设了一张木床。

接着,她把从王城里带回的衣物都拿了出来,一件件地叠好,整齐地放入她的衣柜里。

“小娇娇,你看好,姐姐我是怎么叠衣服的。”

她从来不叠衣服,全部都扔进衣柜里,但他必须学会,不然以后谁给她叠?

“你这也叫叠衣服?”

男人突然冷着脸,睥睨着婤舟,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紧接着,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生气和不满:“你说谁是小娇娇?”

睫毛浓密而纤长,像一排排柔软的扇子轻轻搭在眼睑上,每当眨眼时,睫毛轻轻颤动。他这样就像炸毛的小猫。

“不许这样叫我,我有名字。”

“可是你不告诉我啊。”

“萧陆。”

“相公,原来你有名字呀?”她特意咬重前两个字,不出意外,他的脸突然就红了。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婤舟刚好给萧陆的腿伤细心换完药。婤山忽然叫了她一声。

“我出去下,你先坐着。”她挠了挠他的下巴。

萧陆:“……”

不由分说,他把头微微一用力扭开,便让她失策了。

他从房间的窗户里看到她们在门廊旁边交谈。

晚风带着秋日的凉意和远处森林的清新气息,轻轻拂过。她的额前有着刘海,两边是盘绕拳曲的秀发,后面是被风吹散的长发,看上去毛茸茸的。耳旁垂落着长长的红色缎带,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宛如两朵跳跃的火焰。

不远处,一只家犬或许被夜晚的虫鸣和鸟鸣所吸引,轻轻地吠了几声,然后又恢复了安静。

她在讲话或听对方说话的时候都像往常一样把两只手绞在一起,两只脚始终动个不停。她把右脚踏在左脚背上,向后移去,双脚交叉,微微一晃,像勾勒草图似的在地上挪动几步,随后又把整个这套动作再做一遍。

婤山把一块黑色的布,还有各种颜色的细线一起交给婤舟。每一个女性都会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腰围,上面的图案会根据取的名字来绘制。这条腰围也只能自己亲手绘。

腰围织好之后,就代表着自己是成人了。

婤舟回房间的时候,萧陆已经睡着了。也是,奔波了一天,她还是骑马的那个,身体疲惫程度也不比他低。而母亲和姐姐,由于习惯了这种长途旅行,虽然也有些疲倦,但相对来说要好很多。

她躺在床上,转过头去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睡美人还是安静的时候更好看些。

婤舟想着他那细皮嫩肉的双手,奻奻国里大概是没有这种男人,男人都是要常年给家里干活的。就连她,因为常年握箭,双手上也布着淡淡的茧。这几日和他相处,也不是没有感觉,生活上的自理能力,怎么比她还差?

两张床中间的小方桌上放着婤舟新染好的红色麻绳,原本是要拿来装饰弓箭的。还有一条崭新的漂亮马鞭。

她看了看它们,又看了看对面的萧陆,开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后颈那块用力砸了一下。

今天都还没让她开心一次呢,就想着偷懒呢。

萧陆太大个了,活脱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九头身,肩宽腰窄大长腿。婤舟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绑到椅子上。

完毕。终于捆束住他洁白晶莹的身体。

她站在床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侧身拿起崭新的马鞭,坐在他面前,他仍旧低着头。她垂着眼,手里紧握着鞭杆,鞭绳从她手心里滑过,周围是光滑的麻皮,卷着亮黄的丝线,绑完他之后居然真的有着隐秘的快感。

一绳绕体,窈窕如衣。他身上,像是长出了娇艳欲滴的玫瑰,尽是她精心用血浇灌出来的花朵。从脖子开始,交叉缠绕,进过腰腹,再往下,避开软趴的大块性器,像穿丝袜那样绑住两条腿,给他一定的自由度。并拢在一起多没意思,她要让他主动地张开腿,淫荡地求她。

这是她的人。

他必须完完整整属于她。

由身到心。

无一例外。

她才是掌控他生死的那个神明。

还不醒吗?那只好她来唤醒了。

她抬起右腿,把脚放在他的软物上,轻轻踢了几脚。

没硬。

看来这种程度太轻了。婤舟站到他身后,将马鞭的绳稍绕了一圈,从他的头部套了进去,到了喉结那,缩小范围,恰好是像项圈的样子。左手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仰了起来,银白的额发往后滑,露出整个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脸庞。果然帅哥,背头也是帅的。脸部线条流畅,有时会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细窄的鼻子,紧闭着的滟潋桃花眼同样漂亮,眼角微微往上扬。雌雄莫辨。明明是这么有攻击性的五官,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娇呢?让人随时都有着想亲他一口的欲望。

忽然不想凶他了。

相比较让他单纯在欲望上臣服于她,因为爱上她,但她又不爱他,对她又无可奈何,又没有办法发疯,只能自己默默独自承受精神和欲望的双重折磨,那种感觉才爽啊!

她低头吻他的喉结,那处没动静。这里肉少,突出的部分看上去很硬,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软舌凹陷。他的皮肤像是薄软的饺子皮。她用牙齿咬了一下,喉结忽然滑动,往里凹,陷入软骨里。她感觉这里没刚才那么硬了,好像变软了一些。

喉结忽然滑走,她继续跟上,不厌其烦地轻柔吸咬。就在她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掀起眼睫时,看见那翘得老高的大硬物。

因为疼痛所以萧陆会自发的挣扎,自发的扭动,表情也会皱眉,会扭曲,一些她平时看不到的状态就会显现出来。少女直起有些酸的腰,垂下眼,被这副场景弄得有些心悸。

冷冰冰的目光,怨恨地射向她,就像刚出生的小野狼崽子。不再是温柔的烟霭紫,里面充满了狠劲,侵略性和攻击力。她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自由了,他会立刻杀死她。

空气顿时变得危险又致命。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会缓解疼痛,所以他只能向她求饶。

“干嘛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婤舟勒紧了手上的鞭绳,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又爆出了几根。她想要驯服他的欲望忽然就这样被激发了,在现代社会里,她只是迫于所谓的礼法,无法实践心底里想要对美人施虐的“阴暗面”罢了。

“原来你买我,是折磨我,想让我死。”萧陆那冷酷地不能再冷酷的语气。

“不乖呀。”主导的人可是她,他有什么资格提问。“你说,仆人不恪守本分,在主人下令之前就开口,主人要怎么罚呢?”

少女那尺寸不大却有力的手,小臂施力时会显现出微微凹陷的肌肉线条冷酷地拖曳着灰黑的鞭杆和鞭梢。婤舟神色淡漠地俯视着萧陆,翘起唇角,轻轻一拉,就让那无效愤怒的脑袋抵在了蓝色的衣衫上。

求饶不得,也无法求饶,所以发怒。他的脸和脖子变成了绛红色。

“放开我!”漂亮的双眼也不见狰狞。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她把马鞭扔在床上,她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从他身后走到身前,手里的力度逐渐加大,柔软的颈部在她的手里变得软弱,笨拙。

他的眼神先是非常地惊骇,凉丝丝的视线逐渐淡了下去,因为恐惧而拼命地蹬着双脚,在空气中抓挠着。

婤舟被他的用力挣扎弄得身体有些不稳,手更用力了些,他的脸颊苍白而紧绷,仿佛被冰冷的北风抽打过,毫无血色。眼睛因为缺氧而逐渐失去了焦距。

萧陆挣扎着,但每一次的挣扎都只会让婤舟的手指更加用力。迫使这具人体在缺氧、窒息的瞬间,局部器官的高度收缩。

“咳嗝……”

他的嘴唇不停地闭合,又张开,露出鲜红的舌头,发着短促的呜咽声,嘴角流出一条清亮的细丝。

就和眼角那滴泪花一样漂亮。

她只是舔了舔嘴角,强压住快速跳动的心脏,只要她想,甚至再疯狂一些,他马上就会死。皮肤里是鲜嫩的肉,血管里流动着温热的血。

真的好刺激。

原来这就是杀人犯的感觉吗?

她又垂下眼,看着红绳下禁锢的身体血管喷张,胸膛上的肌肉时鼓时收,皮肤经过剧烈的摩擦,变成了绯红色——他的脸庞几乎同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桃红色,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原来帅哥被掐脖子的表情也这么色气。

眉毛紧紧地绞在一起,眼眶里暴着血丝,直到他的紫色的瞳孔恹恹地,开始往上翻,身体挣扎的力度小了些。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现在都只是可供我随意把玩的物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别的呢?”

她及时松了手,不然他真的会被掐死。

他的下巴不住地颤抖,咳嗽声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一声接着一声,几乎要撕裂整个空间。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发紫。每一次咳嗽,他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颤动。

一阵痛苦的喘息声,像是极其痛苦的精神错乱所处的永恒状态。

他的眼睛仿佛是两汪春水,怨恨地看着她,沁出了好几排透明的液体,变成了一颗颗紫宝石。

斑驳耀眼。

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指印。

萧陆的双手无法挣脱,紧紧地咬住嘴巴,痛恨地盯着她,好像这样做就能试图减轻刚刚她给他带来的痛苦。

“别怕,只要你听话,我会好好对你的。”

她学着变态男主囚禁女主的话术,捧住他的脸,亲了亲,又抬起手指轻抚喉咙上被她掐出的鲜明红印。

“我很喜欢你呀。”

露出一个很后悔的表情,她刚刚松手的时候确实是有点愧疚。

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将条件刺激与无条件刺激多次结合呈现,可以获得条件反应和加强条件反应。如将粗暴的动作与语言安抚结合呈现给萧陆,他便会获得对她的调教分泌反应。

萧陆神色难辨,像是在纠结,又像是在享受这种摩抚。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他对上少女那忽然变温柔了的黑色眸子。

但她又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愧疚,而更像是发现了人性最阴暗那一面的惊慌、甚至是罪恶感。

在她心头,以往勾起的那种难以描述的心醉神迷的渴望,与这种在性上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所带来的刺激相比,都算不了什么,压根儿算不了什么,她没办法忘掉那副让人有着强烈的摧毁欲的表情——那是一种撩拨人的、兴奋的晃晃悠悠的感觉,简直近乎超自然的范畴,具有近乎超自然的光彩。

“当然了。”

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离开了他,缓着有些发软的步子,去重新拿回马鞭。

新奇古怪的感觉,一种邪恶刺骨,大逆不道的感觉。人惧怕法律,不就是害怕自己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件事实:人生道路将走向低谷,他将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但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初始世界了,她现在生活在女人主宰的世界里。反正她也没把他弄死,大不了以后对他好一点就是嘛。

少女一字一顿,嘴里吐出一颗颗冰珠砸落在他脚边。

“有的人会把你称做一幅漫画。”

一只手抚摸在颈上,随后慢慢往下游移,在他精瘦的锁骨那打了个圈。

“他们不懂。”

另外一只握着鞭杆的手,小指卷着绳稍,弯曲凸起的麻绳擦过粉嫩的乳头,身体强行挤进他腿间,迫使他分开修长的腿。她又继续往下拂过他的肌肉,抬起膝盖,单膝跪在椅子上。

“只有迷恋肉体的人,人类的骨架具有无名的优雅。”

膝盖骨和灼热的硬物相贴。

“就这么舒服吗?你这里都快爆炸了耶。”

她又恢复了调笑的语调,抬高膝盖来回蹭过粉色的皱襞,越磨越快。

萧陆发怒无果,故而沮丧,沮丧至极,心生绝望。他把头扭过一侧,咬着下唇,压抑着凌乱的气息,眉头紧皱,又松开。这就是他的对抗方式。

真是死鸭子嘴硬,嘴还比下半身硬。

那眼角泛起一抹红,瞳孔有些涣散,四肢的肌肉时不时地收缩,婤舟猜测他应该是要射了,想捉弄他的心思又有了,立刻把腿收了回来。

快感停止,箫陆的表情有些滞愣,眼神有些迷茫,想转过去看爬上床的婤舟,但很快又转了回去。

婤舟没心思观赏他,她还在回味着刚刚的那种强烈的刺激感,身体从他身上下来时都快要瘫软了。遵纪守法了二十年,说自己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还是有一些后悔,要是真的把他掐死了怎么办,可是他刚刚的样子真的好漂亮。

想疼爱他的心和想要摧毁他的心,好像一点都不冲突。

她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就那样被她放置了一晚上。

谁让他死活不开口求她松开呢。

活该。

大福镇的女人并不局限于与本族的男子成亲,也会从人贩子手里买奚子。婤山并不担心女儿和萧陆睡在一个房间,她还没见过镇上哪个被买回来的奚子逃跑过。

主人家里给吃给穿,他只需要给主人受精,平日里和其他男人参与劳作,也没人会虐待他。但放心不代表她们不会提防着奚子们逃离和背叛大福镇,奚子们几乎都是外来族,与奻奻国的各族男子的容貌有着显着区别,服饰上也与本国的男子服饰有着微妙差别。

即使出逃,也无法从城门出去。经商的外族都有着福行专授的契条。

晚饭原本是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结果变成大部分时间只有婤山和婤水两个人吃,她们也很贴心地没打扰婤舟。

从王城回来后已经是深秋,天气转凉。这还没进入冬季,萧陆就病倒了。

婤山去请了族里的婤蘙来给他诊断,大家都用特婆婆来称呼她,族人生病都是找族里的姥人医治。

婤舟刚从外边回来,也不知道这是谁,这位特婆婆看上去很老了,满头白发。按理来说,她应该见过族里的人呀,怎么就对这位特婆婆,她就没一点儿印象呢?

她看着婤山,对方也不说话,但她还是礼貌性地叫了一声:“特婆婆好。”她又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前几日对他做了那种事之后,他就没和她说过话了。可能是自己也有点儿愧疚,没有再主动找过他。

特婆婆听见了女孩的声音之后,她馋着乌木拐仗,慢慢转过身来,眯起发亮的黑眼,死盯着婤舟,脸上的皱纹变深了不少。她自然是看见了少女的眼神变化,不屑地哼哧了一声,眼睛变成了只有眼白的样子。

婤舟被特婆婆盯得有点儿慎得慌,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但这位婆婆,好像更生气了,走到她面前,拿起拐仗就要敲她!她眼疾手快,跑婤山身后去了。

“妈!这婆婆怎么忽然打人啊?”她惊恐地探出头,手抱着妈妈的腰。

婤山就是雌媙大山,可以阻挡一切危险。

特婆婆一听,脸色更差劲了,阴沉沉地盯着她。婤山噗呲一笑,拉开腰上的手,说:“这是给你接生过的姆姆。”

姆姆类似于干外婆。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错误?她刚转过来这边的时候,明明就是个就是小婴儿啊。

“姆姆刚从外边游历完回来,你没见过她很正常。”

婤舟内心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一个高度近视的人考了飞行员资格证。但少女的好奇心旺盛,问姆姆从哪里回来,外边的世界也和奻奻国一样吗?姆姆大概是嫌她聒噪,又要扬起棍子敲她。

“妈——”

转眼间,特婆婆已经站在了萧陆旁边,有些粗暴地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和嘴巴。没一会儿,嘴里干巴巴地说了两字:“脆死。”

婤舟:“?”

特婆婆又没好气地解释了一次,原因是洗冷水澡的时候被冻着了,感染了风寒。她们这里没有便捷的家用电器,可以轻松洗热水澡,婤舟也只有刚出生那会,婤山会用温水给她清洗身体。长大之后,都是洗冷水澡。

母女俩站在他床边,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

萧陆比她们想象得还要脆皮。

是个嘴硬哥,也是个脆皮哥。

“你去找下婤糅,让他来照顾。”婤山拍了拍婤舟的背。“对了,你这段时间和我睡,不准粘着他。别把风寒传染给你了。”

这位婤糅,就是她的新姐夫。

婤舟点了点头,本来想说一句,我身体素质比他强多了。但还是不要忤逆妈妈的话了,毕竟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万一她因为感染风寒,病死了怎么办。她也很久没有和妈妈一起睡过觉了。

最近是有点沉迷男色无法自拔,得克制一点,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等婤舟离开之后,婤蘙的脸色缓和了些。“他到底是哪来的?镇上的奚子我都知道是哪里过来的,但这个……”婤蘙年过八十,她接生完婤舟之后,就离开了奻奻国,向西行进,穿过了长满了毒花的婲国,再北上进入布满沼泽的幽?国,回来时也经过了一些零散的父系部落。

婤山扶着她出去正厅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您这次从外边回来,收获很大。和婲国的合作应该是能达成了。”

婤蘙摇了摇头,虽然她把人安全带回来了,但婲国会不会让族人安全回来,她也不确定。“未必,只能看她们愿不愿意信任我们了,但我们还是没找到幽泽国的入口。”

婲国的族人身上都有着独有的香气,这股气体类似于独角仙族的幻药,吸入人体后会发生作用。每家每户都种满着各式各样的毒花。女孩出生后,母亲身上的气味会减弱,这时候母亲会把女儿抱进花房里,让她每日都吸入家族培育的毒花释放的气体,以便她适应生长环境。女孩吸食母乳,也能中和体内的剧烈毒素。最重要的是,她们可以自如控制毒气散发的距离。

和她们打好关系,能让未来的奻奻国更加安全。但婲国的大部分土壤只适合种植毒株,只有少部分能种植粮食作物。奻奻国地大物博,正好可以把土地租赁给她们,不收取利息,但由奻奻国的人来耕种,收成之后,婲国派人来拿就行。

奻奻国只需要她们在危难时出手相助。扩疆拓土,并不意味着要用暴力手段征服另外一个民族。况且女人本就是天下一家的。

两国就这样各自交换了“人质”,如果人质确定没有生命安全问题,回到了各自的母国,各自的王就会互相拜访。

“原本想继续坐船去另一边,但我们几个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只能先回来了。”婤蘙提及死亡,语气淡淡的,并不在乎自己的寿命快要结束了。

“所以您担心舟舟?怕她记不得自己了,才这么着急地赶过来想要见她一面。那刚刚干嘛要打她?”婤山的语气好像也对死亡满不在乎,婤蘙年轻的时候特立独行,不愿意接受安排,成家生子,传承幻药,而是跑去研究怎么治病。

婤舟刚出生那会,她的外婆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有人给婤山接生,婤蘙正好入过她家。她看婤舟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们两个人很相似。注定不会拘泥于这天地的某一方,便认她做了干孙女。

“这丫头居然不认识我了……我当然生气。”但婤蘙好像也觉得理亏,怎么能强求一个小婴儿记住她十九年。“既然姄民族的神蛇验过了,那应该是没事。”她又喝了几口水,垂下双眼。“不过他……这丫头未来几年的生活,应该会怪有意思的。”

能在神蛇那里通过,说明他是个合格的侍夫,会对妻主忠心一辈子。换句话就是,他是个恋爱脑。但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身份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和阿水也是这么想,但她好像还挺喜欢这个奚子的,您都不知道,每天晚上哟,饭都不吃,就要和他黏一起。”婤山扶额叹了口气。“本来呢,我是想着,先让她买个男人玩玩。因为吧,她好像看不上族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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