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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绿帽一戴谁也不爱

 

13绿帽一戴谁也不爱

拥有未婚妻的刑钦再一次出现时,地下车库紧闭的金属门也缓缓开启。

两兄弟的状态都还不错,肉眼看去没什么伤势,刑均的脸色甚至比刚才离开时要好,他手上临时做的包扎已取掉,伤口也恢复如初,显然使用过治疗仪。

刑钦依然摆张臭脸,这人的西装外套不翼而飞,黑色衬衫开了几颗扣,胸肌若隐若现,袖口挽过小臂,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刚打开车后座,便与端坐的吉娜打了个照面。

“刑……”吉娜涨红着一张小脸,刚想打个招呼。

却见刑钦扬了扬下巴,道:“你去副驾。”

方乙闻言,默默打开车门,刚想迈出去,却被刑钦一声疑问打断:“你开门干什么?”

方乙:“……去,去副驾啊。”

“我让她去,没听懂么?”

方乙确实没听懂,但他直觉此时此刻自己如果乱动,那金主一定会爆发。而另一边的吉娜显然也没听懂,直到刑钦再次敲敲门框,她才如梦方醒,提着裙子下了车。

刑钧在车外抽完了两根烟,终于联系完一圈人,等收回终端回到车内,敏锐地发觉到气氛的异常,他发动汽车,柔声对吉娜表示会安全护送她直到见到安德森议员本人,而后又对她表示歉意:“很抱歉,吉娜小姐。我们来晚了,没能救下你的母亲,还请你节哀……稍后也需要你向安德森先生说明情况。”

刑钧的圆滑让方乙汗流浃背了,要知道这男人刚才还称呼着吉娜的爸爸一口一个“安德森老蠢货”。方乙刚认识他时,也曾被他诚恳绅士的表象所迷惑。

但吉娜吃这套,她打起精神,适时地摆出忧伤的姿态:“……她虽然只是我的继母,但是我们关系向来很融洽,我真为她感到难过……今天真是多亏你们保护我,否则……否则我……”

两人交谈时,车已缓缓行出车库大门。

被锁在会所里的人早从一层的正门逃出生天,此刻外面即便有警察控场,也拦不住混乱的场面。按理来说,他们需要配合警方排查犯罪人员,但刑钧下车后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那边很快便放行了。

一路绿灯,到达私人飞梭航线时,车改变形态,高速畅通。刑均开得很稳,或许由于副驾坐着一位刚劫后逃生的女孩,他有意放了几首舒缓的歌以缓解惊吓,并且时不时和对方聊聊天。

刑钦自从进来后就一言不发,他和方乙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这距离对陌生者来说很近,但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却显得有些远。

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俩还能有啥关系,包养和被包养而已。

就在方乙发呆时,腰背和座椅间的缝隙里忽然伸进来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腰揽住腰侧,用力把他拖过去。

方乙一激灵,还未来得及扭头,脖子上已经贴来一个吻。他打了颤,血液飞速流动、心脏疯狂跳动,下意识偷偷看了一眼前方。好在前座的吉娜和刑均正相谈甚欢,无人注意车后座已经贴在一起的二人。

“受伤了么?”刑钦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气音轻声问他。

方乙摇摇头,道:“您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事,用过治疗仪了。”刑钦说。

那就是有伤到,方乙有些担忧,他很想查看一下,确认对方的伤势是否已经痊愈,但此刻显然不是时候。

刑钦摩挲了片刻他的腰际,这才抽回手。

该怎么说呢,金主的心理素质果然强悍,居然敢在未婚妻眼皮子底下和小情人唧唧我我,生怕对方发现不了。好在接下来刑钦再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他刚出差回来,接连几日连轴转,这会儿累到直接闭眼睡过去。

方乙感到自己肩头一沉,他余光看到刑钦安静的睡脸,困意也跟着上涌。

直到被轻轻拍醒,他迷迷糊糊发觉车前座已空无一人。刑钧敞着车门,坐在他另一边,一手攥烟,一手捏他下巴,眼神幽幽。

黑暗中,男人的眉眼微微弯起,忽然整张脸俯了过来。这气息太过熟悉,熟悉到几乎将方乙驯化,他想都没想就张开了嘴,以至于刑钧能够毫无阻碍地在他唇齿间放肆游离。

某一刻,方乙骤然清醒。

他猛地推开对方,气喘吁吁地缩退到身后的刑钦怀里,刑钦大约刚醒,顺手搂住他,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刑均深吸一口烟蒂,烟雾缭绕中的眉眼模糊不清,他笑了笑,冲着方乙呼出一口尼古丁毒气,迎上对方惊恐不安的的目光,意味深长道:“刚想叫醒他,谁知道自己先吓醒了,做噩梦了吗?”

方乙没说话,他咽了咽口水,恍惚间感觉自己被吐信的毒蛇盯上了。

“梦见什么了?”对方忽然凑近过来,近到鼻尖几乎抵住方乙,“吓成这样。”

方乙汗毛都炸了,好在刑钦及时推远他哥的脸,不悦道:“快下去。”

方乙第一次来刑钦的家。这是间面积极大的平层,仅有两间卧室和一间浴室,除此外大面积的都是客厅,而客厅的一侧是一整排落地窗,由于顶层的原因,空间与视野被拉伸到极致,加上极简的装潢,整个屋子显得尤其空旷现代,不像什么人该住的地方,倒更像是某个小型馆场。他想,这里办个小型宴会都绰绰有余。

但两兄弟显然没这个打算,他们的拖鞋仅有两双,仅仅来一个方乙都没得穿。

刑钦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自顾自踢踏着拖鞋往里走。他有个坏毛病,一进门先脱衣服,并且边走边脱,一路走一路丢,所过之处,尽是他的衣物。先前在方乙的出租屋时,方乙会顺手帮人捡起来挂好,这会却没有他用武之地。

因为刑钧已经跟着弯腰捡完,并且任劳任怨地折叠整齐放在了沙发上。

显而易见,他弟的毛病就是被他惯出来的。

刑钧放完衣服,忽然想起来玄关还站着个不知所措的方乙,他对脱的就剩条内裤,正走进浴室的刑钦凉凉道:“是你非要带人回来,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可不管。”

刑钦显然也是刚想起带回来个人,他抓抓头发,回头对方乙道:“光脚吧。”想了想,又说,“过来,我们一起。”

至于一起做什么,等方乙被扒光了坐进浴缸里时,他才后知后觉。借着水的润滑,刑钦抽出了还塞在方乙前穴里的真丝手帕。

他其实是想拿起来看看这小帕子究竟吸了多少方乙的淫水,刚抬到眼前,忽然想起已经浸过水,于是兴致缺缺扔到一边。而方乙还沉浸在刚才刑钧吻他时的无措里,他目光跟着手帕飞出的弧度落到了地上,之后便直愣愣地没再动过。

“怎么,舍不得取出来?”

“……没,没有。”方乙回神抬起头,看到刑钦的半边眉微微挑起,目光促狭,那个瞬间,与双胞胎哥哥的面容重合起来。

方乙手不由自主发起抖,他滚了滚喉结,状似无意道:“您和刑钧先生真的很像呢……”

刑钦正给自己打浴液,闻言手一顿。

“你们……”方乙捏着自己手指,“你们有互换过身份吗?”

刑钦打开喷头,背对着他:“以前。”

“哦……”

过了片刻,刑钦开口:“问这个干什么?”

方乙被反问打断思绪,语无伦次回答:“就是……那个,好奇啊,毕竟你们确实长得一摸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两个人那么像过……可能你俩突然换一下……我都发现不了……”

刑钦不说话了。

“对了,您、您抽烟吗?”方乙再次艰难地问了个问题。

刑钦这次隔了很久才回答:“以前。”

以前、以前,全部是以前。

明明浴缸是恒温的,方乙却觉得手脚冰凉:“现……”

“早戒了。”刑钦打断他,他将最后一丝泡沫冲干净,而后转身走到浴缸边,抬起方乙的下颌,盯着他道:“我问你,问这些做什么?”

方乙今晚很反常,这人是个温吞本份的性子,很少会主动尝试获取金主的信息。刑钦与他相处久了,同样的也摸出他的脾气。

在这段关系里,方乙默认将自己放在一个极其边缘的位置,留下也好、离开也罢,他都会认栽。这人时常缄默,从无好奇,从不争取,刑钦毫不怀疑,如果哪天自己说要结束合同,断绝关系,方乙也只是会感激涕零地感谢他这段时间给予的高额薪水,然后老老实实接受现实。

结果今天却反常地主动提起问题。

结果问的全是刑钧相关的事。

方乙僵了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总不能直接说,我怀疑你哥扮演你作弄我。

接着他听到刑钦轻声问,“你也想我抽烟么,就像他一样?”

“……什么?”方乙迷茫,他又没听明白。

“你刚才说,互换身份……”刑钦垂着眼皮,那神色平静,眼神却陌生极了,让方乙想起刚认识他的时候。

“你是不是很想我换成刑钧?”

14一盆狗血

方乙捡回刑钦的那个晚上,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是不是,很希望捡回来的是刑钧?”

他不明白为什么刑钦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要知道方乙从来都对他哥避而远之。

“您怎么会这么想?我……”方乙急迫的从浴缸中站起来,却被敲门声打断。

刑钧在门外道:“你们好了吗?我放个水。”

刑钦回头冷淡地看了方乙一眼,取下浴袍扔向他的方向,方乙险险接过,接着对方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头也不回出了门。

等他狼狈地从浴室里出来时,刑钦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沮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皮不由耸拉下来。

方乙自认不是一个聪明人,但好在他足够老实、也足够懂事,虽然做不到事事精通,但起码也不会过于差劲,所以基本上每一份工作都能平稳完成。

唯独在刑钦这里栽了跤。

他摸不准金主喜怒无常的脾气。

脖颈边忽然吹来一小阵凉风,方乙仓促地往前迈了一步,转过身看向站在后面的刑钧。

男人表情似笑非笑,逼近一步,压低声:“你躲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方乙忍不住再一次后退,他根本不敢看刑钧的眼睛,那股被他刻意忽略的错位感一直挥之不去,从在会所被邢钧亲吻鼻尖时,再到车后座被对方强吻的时,他惊恐地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气息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他无法设防。

“方乙,为什么这么怕我?”刑钧伸手捧住方乙的脸颊,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我以为我从没做过伤害你的事。”

是的,他说的没错,至少刑钧从未伤害过方乙的身体,甚至此前还奋不顾身救下他,代价是差点废了半边肩膀。

方乙瞥过他宽阔的肩头,不由感到心虚:“谢谢您,邢先生,我真的非常感谢您救我……我……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冒犯了您。”

“你刻意躲着我,已经是在冒犯我了。”刑钧笑了一下,有些苦恼的样子,“方乙,我不希望你这样对我。”

面对男人的理所当然,方乙抿了抿嘴角,自己分明已经将那笔账还清了,刑钧没理由再对他做那种事,但他隐忍着没敢出声。刑钧似乎看出他想法,笑容更深。他忽然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条手帕,方乙一见到,眼睛瞬间瞪大了。

男人弯下腰,嘴唇凑近方乙的耳边:“悄悄告诉你,我和阿钦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帕子,我的这只绣着我的名字,他那只绣着他的。他的那条在你这里,对不对?”

方乙打了个颤,他无法开口去问刑钧,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但是很抱歉……”刑钧继续道。

方乙愣愣地看着刑钧牵起自己的手,而后将手帕放到他手心,再悉心地把他的手指蜷起,男人动作看似温柔,殊不知方乙的手正在发抖,手腕几乎是被他钳制着。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电闪,照亮了暗光之下,刑钧低垂的眉眼,他的神态一如既往温文尔雅,此刻在方乙眼中,却如同伴着惊雷与瓢泼大雨降临人间的阎罗鬼刹。

“你拿错了,这条才是他的,浴室里面那条是我的。”

他低声说完,盯着方乙空白的表情看了半响,这才意犹未尽直起身,然后看向方乙的身后,只见刑钦正脸色阴沉地扒着房间门框。

“你们在做什么?”他冷声问。

方乙一惊,下意识转过身,并将拿着帕子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结果刑钦见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直接沉到了底,大步走过来将他那只手拽了出来。

“一条手帕而已,你们忘在浴室了,我顺手捡起来还给他。”刑钧扬扬眉,转身向浴室走去,“我先洗澡了,晚安。”

跟着刑钦走进他房间时,方乙不确定他究竟有没有听到他哥说的话,但能够确定的是,刑钦不知道他哥假扮他的事。

方乙脱掉浴袍,套上刑钦给他的睡衣,慢腾腾上了床。

金主不吱声,方乙也不敢贸贸然开口,他脑袋一沾枕头,困意立马席卷而来,什么事儿都抛在了脑后。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感觉刑钦凑了过来,整个脑袋埋进了他怀里。

方乙闭着眼睛摸了摸他的头发,忽然感觉腰被箍得更紧了,他听到刑钦说:“给你钱的是我,你只能和我做,只能和我接吻,只能在我身边。”

方乙睁开眼,几乎以为刑钦知道了什么,然而紧接着对方下一句话,更让他惊惶了。

“不准和别人做这些,谁都不可以,刑钧也不行,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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