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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我现在就要你报恩()

 

“庭柯,好些了吗?”成江的手背溅落几滴精液,他却没有松开自己握住的性器,只是抬眼,望向坐着的代庭柯。

此时的他,双掌撑在床沿,眼神泛空无焦,口中断断续续传着靡靡之音。

“小江哥,我,它还是很硬,唔···”代庭柯呢语着,脚趾头蹦着很紧,上身直直地倒在床上。

“庭柯,庭柯?”成江轻唤了两声,见他没有回应,便兀自趴在床沿。

他思绪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自己手背上那几滴浓稠的液渍,陷入沉默。

屋里沉闷下来,那股精液的腥气,还浅浅残留着。

成江缓缓抬起手,不知他着了什么魔,中了什么蛊,竟将手凑到嘴边,伸出舌头,舔净手背上的液渍。

“嚯。”成江被自己的举动吓倒,只觉自己肺腔内的那口气快提不起来,马上就要窒息而亡。

“我疯了,我我,我怎么做这样的事?”成江自言自语道,他望向裤裆,此刻身体的反应出卖自己的贪婪与欲望。

“啊,庭,庭柯?”成江正欲起身,去厕所解决下半身的问题,却看见代庭柯早已坐起身子,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成变态了,我,我?”成江慌乱又无措地解释,他起身,拖起跛着的脚,一定要马上逃离房间才行。

他对代庭柯做这样的事,被当场抓包,就算是二十多年的厚脸皮,此刻也很难再支撑下去。

“小江哥。”代庭柯一把拉回成江,将他紧紧箍住。

“别走,别走,还没有完。”代庭柯双手扣住成江的腰,试探得将自己的嘴皮贴进怀中人的后颈与耳下,亲密接触着。

成江被这种酥麻感引诱,身子颤栗起来,理智告诉他必须要推开身后的男人。可身体的本能与心中那股欲念却如野草一般疯长,将理智湮没在荒诞情欲之下。

他无法拒绝代庭柯的拥抱与爱抚,只是蜷在怀中,微仰着头,喉结也跟着颤动。

“庭柯,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刚刚就是鬼迷心窍,猪油一下蒙了心,才,才那样。”成江的手,按住自己的胯间,怎么还硬邦邦地立着。

“你不要生我的气,绝对没有下次。”成江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就回到十分钟前,他一定不会显露自己的变态之面。

“没有下次?”代庭柯眼神失落之余,渐渐染上一丝占有,“小江哥,你想吃我那东西,就不应该只是浅尝辄止。”

“庭柯,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是。”成江扭过身子,对上代庭柯的眼眸,他从中窥探出与平日不同的情愫,或许那是爱恋与痴缠。

“不是什么?我明明看见了,你对我是不是有?”代庭柯捧住他的脸,抵近额间,轻触着。

“不,不是,庭柯,你听我解释,我对你从来只有兄弟之情,还有感谢之意。绝对没有企图,没有非分之想,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会···”

成江越说,声音越小,什么非分之想?他一个男人,对照顾自己十几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人的弟弟,产生逾越禁区的情感,这合情吗,这应该吗?

他简直就是变态,就是禽兽,是个连自己都想唾骂的畜生。

“你对我,只是兄弟之情,只有感恩之意?”代庭柯掐住成江的手掌,不觉间收得更紧,快要捏碎一般。

“嘶,痛,庭柯···”成江脸色酱红,腹中的内脏都快挤成一处。

代庭柯依旧沉陷在刚才那几句话中,只是兄弟,只有感恩。

“那你今晚就好好向我这个兄弟报恩,我要讨一讨这些年的报酬。”代庭柯一把将成江摔到床上,双膝跨跪在他的腰骨两侧,单手擒着他的双腕,钳制住身下之人。

“庭柯,庭柯,你怎么了?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我我,我再用手帮你一次行不行?”

成江被欺压着,根本无法动弹一下,他思虑一下,抬腿踢了踢,膝盖碰到代庭柯的后背。

“呃,”代庭柯只是嘶叫一声,成江便如犯下滔天大罪般愧疚。

“庭柯,对不起,我不该踢你。”

代庭柯眼中染上殷红,他换左手按住成江的手腕,右手扶住下身硬挺发烫的性物,又朝前跪了跪。

“你刚刚说过要还我的恩情,我现在就要你报恩。”

未等成江明白过来话中的含义,代庭柯一把将那滚热的硬物塞入他的口中。

“唔,唔。”成江眉心蹙成一团,腮帮被撑起,只得从喉咙处传来呜咽声。

“你刚刚不是吃了吗?嗯?”代庭柯扬声,身体的每一处都被点了火苗。

“小江哥,唔,啊,别咬我,别咬我。”代庭柯原本暴戾的声音,在口腔内唾液的包裹下,渐渐变得轻柔。

“唔。”成江依旧无法发出一个字节,他的眼眶变得通红,嘴里被塞进那么根东西,连呼吸也找不到通道。

代庭柯身子突然一抖,右手扼住成江的喉咙,滑向下巴,企图掰开下颚,让他的嘴张得更大。

“啊,哈,小江哥,你的嘴真是舒服,我只敢在做梦的时候想想,跟你一起做这种事会是什么样?你知道吗?从来到锦城的那一年开始,我时常都会做梦遐想。”

代庭柯自顾自地说着话,动作却很粗暴,成江除了能发出咳声和呜声,无法用字符表述自己的心情。

“我看不到别的人,男人女人都是,每次你洗完澡出来,只穿着内裤背心的时候,我都最艰难地控制自己。生怕自己一时冲动,扑上你,强行上了你。”

他的舌头在动,慢慢地成江也拒绝挣扎,就算是代庭柯强迫自己,他也遵循自己内心的意志,与相依多年的这个人交缠融合。

因为他不敢承认:不知从何时起,代庭柯早已在他心中,占据全部的分量。他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在乎的人。

“啊,啊。”代庭柯朝前快速律动几下,终于释放出来。

他微仰的头低下来,垂眸望着成江,他眼神涣散,仿佛陷入迷离之中。

“小江哥,对不起。”代庭柯伸手,轻轻托起成江的后脑,将他打爆了住自己怀中,这才看清,成江眼角有泪痕。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强迫你做这样的事。”代庭柯指腹拭去成江脸上的泪渍,又紧紧抱住他,嘴里呢喃着道歉之词。

成江闭着眼,任由代庭柯将自己拥在怀中,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力气,嘴巴以及双颊都是僵硬麻木的感觉。

“小江哥,原谅我,我求你,别讨厌我,我错了···”代庭柯的声音越渐微弱,连带拥抱着成江的手,也无力地垂下。

“庭柯,庭柯?”成江微微抬头,望向代庭柯,只见他眼神涣散,身子也摇晃起来。

“庭柯,你怎么了?”

成江的话音刚落,代庭柯便向后栽倒,幸好二人身后是床,成江适时搂住他作为缓冲。

“庭柯,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成江伸手摸摸代庭柯的脸颊,好烫,比刚刚还烫。

“我打120电话,庭柯,你再坚持一下。”成江捶打着脑门,“手机,手机在哪?”

“小江哥,医院带回来有退烧药和止痛药。”代庭柯睁开阖上的眼皮,轻声道。

他的手攥住成江的胳膊,不放开,“我没事,只不过身上有伤,才会有点发烧,吃退烧药就好了。”

成江又一瘸一拐地跑到客厅,拿起药和温度计,回到房间。

“先吃哪个?”成江拿着几盒药犯难起来,代庭柯手指着温度计。

他明白过来,将温度计夹在代庭柯的腋窝下,静待着。

浣溪居七栋一单元,1101号,袁顾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从浴室出来的宋之照,脸色难看。

“谁又惹你了,丧着那张脸?”宋之照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

“哼,你的司机,一直打电话过来。”袁顾递上宋之照的手机。

“唔?”宋之照愣了愣,接过手机,回拨过去,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来。

“宋总,非常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搅你。”电话那头是成江的声音,还未等宋之照回应,成江又急忙道,“庭柯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伤的原因,宋总,要叫救护车吗?庭柯他?”

宋之照蹙蹙眉,宽慰成江,“测过体温了吗,多少度?”

“三十八点一。”成江似在抽泣,声音颤抖得很。

“没到三十八点五,物理降温就好,给他用冰枕冰袋敷一敷。”宋之照坐在沙发上,又想起什么,“涂扶他林软膏多久了?”

“回来就涂了药,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成江开着免提,看着温度计,三十八点一,怎么不算高烧呢?

“那就可以温水浴,记住用温水,可以加两支藿香正气水在里面。”宋之照只感觉肩膀上传来手掌的揉捏,力度刚巧,很舒服。

“如果不方便,那就用酒精擦拭身体,对了,多喝温水。人在发热时不显性失水增加,退热时大量出汗,容易出现脱水,所以必须保证水分和营养的摄入。”

宋之照享受着按摩,闭上眼,交待着成江注意事项。

“谢谢宋总,我马上替他洗温水浴。”成江再三道谢,挂断电话。

“庭柯,你先躺着,我去浴室放水。”成江起身,还未走出房间门,想起这个租房的浴室,只有淋浴。

“小江哥,不用洗澡,用酒精擦擦就行。”代庭柯想抬起上身,无奈体虚乏力,只能微仰着头,弱声道。

“好,我马上去拿酒精。”

“怎么样?我这技术不错吧?”袁顾没有停下按摩的手,凑近宋之照,邀功讨好。

“怎么,去部队还进修了这门谄媚手艺?”宋之照笑了笑,放下手机。

“啧,我说你怎么老是对外人温和客气,对我就是重拳出击?”袁顾跨过沙发,坐到他身边,“我问你啊,你司机和那瘸子,哦不,卖烧烤的,到底是不是抓住了你什么把柄,一定要这样做吗?”

宋之照偏头,手指戳戳袁顾的脑门,“你这脑袋,放到脖子上,只为好看吗?没点其他作用?”

袁顾的思绪又被宋之照短短一句话就带偏:他这是说我头和脸好看?

“我能有什么把柄给一个司机抓的?嫖了赌了?”宋之照翘起腿,搭到沙发上,“一个人得到了许多原本他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就得付出代价。”

“只不过代价什么时候付出,那得看给予施舍的人,何时要。”

宋之照闭着眼,袁顾看着他平静的脸庞,轻声道,“你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非得是他吗?就不能换个人?”

“啧,你怎么总跟一个司机较劲?”宋之照叹了叹气,睁开眼,望着袁顾,“我的大少爷,自信一点,没有人能够有你厚脸皮,能比你胆子大,敢对我···”

“怎么?”袁顾似笑非笑地看着宋之照,眼光又滑向他的锁骨胸口、直至腹部。

宋之照起身,不理会他的眼神,“睡了。”

袁顾坐在沙发上,望着宋之照的背影,陷入沉默。

为什么他被砸中脑袋失忆后,变得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袁顾又说不上。或许是从二人黏着状态到分别两方,只能凭借电话聊以慰藉。

宋之照从房门后探出头来,“还不睡觉?”

袁顾一愣,他再次感慨:阿照失忆真好,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爬上他的床。

昨夜下过一场绵雨,宋之照伸手,轻轻触碰树叶的末端,两滴水珠滚落下来,溅在他的指腹。

他望向右侧的燃灯寺,近在咫尺之间。再往左是狮子山、石牛观,背倚乌龙山,玉带湖缠绕。这是是燃灯寺公墓,肖芸就葬在这里。

其实,当时他两兄弟是想让母亲埋在老家,可宋程不愿。他不愿每次想念亡妻时,还要开车四五个小时才能坐到她的墓碑前。

宋程将鲜花和糕点放下,随手拂去墓碑上的杂物,再一眼,便发现墓前还有一束栀子花。

“他来过了。”宋程望着那束花,悠然开口,接着又蹲下身,轻抚着那洁白如雪的花瓣。

宋之照没用手帕,而是用手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该换一张了,我觉得那张照片就挺好看。”宋之照自顾自地说着。“大年三十那晚,妈妈打麻将赢了我好多钱。”

宋程嘁了声,无声地笑笑,“不是你哥和方池赢的吗?”

话落他又闭嘴,为什么要提起那个恋爱脑的大儿子。

墓园内不能燃明火,宋程将墓碑周围清理干净,拆开一盒糕点,放在那,坐在一旁,望着湛蓝的天空。

“锦城很久没有过这样澄明的天。”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宋之照聊着天。

宋之照也坐在他身边,学着父亲那般,抬着望向天。

“前些天都是阴沉沉的,惹人心烦。”宋之照也附和起来。

“你是靠天吃饭吗?还心烦。”

宋之照笑笑,拿起一块糕点,递到宋程手中,“爸,来,妈妈已经吃过了,你也来两块。”

宋程没有拒绝,直接将糕点放入口中。

“你知道吗?小时候你跟妈工作忙,大哥就告诉我,月亮出来,爸妈就会回来。”宋之照也吞下一块糕点,“我那时哪明白,咱盆地夜雨多,月亮星星更是难见。”

“所以,你大哥总是骗你。”宋程偏头,问道。

“他只比我大三岁,应该也不懂吧?”宋之照撇撇嘴,“你别忘了,他就一文科生,地理也不好。”

“自大鬼。”宋程嗤了一声,转过头时,面色却是得意与骄傲。宋之照是最像他的,比起宋之浚,他更喜欢弟弟的傲气与自信。

“咳咳,”宋程捂捂胸口,刚吃了两块糕点,太干有点噎着。他朝着宋之照伸出手,拧着眉心。

“还要?”宋之照伸手,正想再拿两块糕点。

“刚刚还夸自己聪明。”宋程垂下眼睑,他收回刚才的想法。

唉,看来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这话不假,不过他这辈子都没机会能拥有一件了。

“那你到底是要怎样嘛,腿麻了,让我扶你起来?”宋之照说着,拍拍屁股,正欲起身,赫然发现,一瓶水出现在宋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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