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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系青梅和温柔学姐的旷世党争大作【6】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朦胧的雨天,cha0sh的水音。

即使刻意去遗忘,但一闭眼就会浮现出那时的场景。

直到耳边响起提前定好的手机闹铃声。

她迟钝地做出反应。大脑还有一些晕眩,就自作主张地将之归结于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挣扎着坐起来,翻身准备爬下梯子。

莫静婷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涂抹防晒霜,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种种j毛蒜皮的小事,恍然间,梯子上的人一脚踩空,直直地摔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瓶子都丢掉了,赶紧伸手去接。

一接到人,莫静婷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皮肤太烫了,她紧闭双眼,泛红的脸庞上尽是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可怜无依。

白锦芯立刻就被送到医务室去了,之后的一个上午也都是在医务室的床上度过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既不是护士小姐也不是莫静婷,偏偏是她不太想接触但又无可避免会遇到的人。

“会长。”

阮澈暂时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抬眸看向她。白锦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慌乱地移开视线,强撑着坐起来。

“……今天不是有b赛吗?”

“已经结束了,刚回来。”

“嗯,是这样啊,”她的后背轻轻靠在床头,身躯却是紧绷的,那令人无法忽视的炽热视线如有实质地停留在她的脸颊,原本因发热而泛红的脸庞刹那间显现出疲弱的苍白,她无法抑制地挪动嘴唇,轻微的声音似乎消失在雪白的病房中,“……对不起。”

阮澈微微偏头,正午的yanyan下,他额间乌黑的发染上一层淡金se,泛着银光的眸也卸去了往日的渺远与疏离,温柔得仿佛误落入人间的天使。

喜欢了三年的人啊。

始终那么遥远,无法触0。

大概是烧得厉害,她的头又变得晕晕乎乎起来,未经处理的情感猛然涌出心间,化为眼角的泪水,狼狈地滚落下来。视野被泪水浸染,像是晕开的水墨画,模糊不清。

这时,她感到一双温暖的手在帮助她拭去泪水。

——“为什么哭,心情不好吗?”

——“昨天淋了雨,所以着凉了吗?”

这之类的,如果能问一句就好了。

可是全都没有问。

“回来的路上我到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买了一份皮蛋瘦r0u粥,虽然时间可能有些久了,赶紧趁热吃吧。”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问原因。

两个人好像两条永远无法产生交点的平行线,只是漫长的延伸。

然而,哪怕只是表象也好,她盼望着交集,珍惜对方的回眸。

就因为这样,她贪恋着片刻的温存,没有勇气坦白一切,更无法面对可能失去的。

她ch0u泣着,由阮澈一口一口喂尝不出什么味道的粥,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反抗的话。

在他的面前,每次都变得那么不像是自己。

“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

没过多久,阮澈就提出要走。

她没办法拒绝,或者说不敢出声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已经没有资格了。

她将头埋入闷热的被单里,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流,永远也流不g似的,打sh了枕巾。

舍不得断送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明明都是喻宿的错。

这之后的苦果却由她承担。

凭什么?就因为那家伙是主角吗?

门从外面推开了。白锦芯还以为阮澈去而复回,赶紧擦掉眼泪乖乖装睡。

脚步声在床边停住了。

“芯芯,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很不舒服吗?”

“婷婷!”她猛地从枕头上抬起头来。

“当然是我啊,好啦好啦,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快好好躺回去……怎么啦眼睛这么红?刚刚阮澈欺负你了?”

“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我……”白锦芯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声音却愈来愈弱,到最后已经是无意义的呢喃。

“发生什么事了?”注意到了友人情绪的低落,莫静婷的神se也逐渐严肃起来。

被这样注视着,她的嘴张开许多次,苦涩在舌尖蔓延,最终陷入沉默。

“等一下,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了!肯定是阮澈那家伙有什么不好对吧?他这会儿应该还没走远,我这就出去把他抓过来,咱们好好理论理论。”

“不行,不能去!”

莫静婷一只脚都已经踏出医务室的门了,回头一脸惊异地看着她,仿佛很难理解似的。

“会长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我……我配不上他而已。”

莫静婷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涌上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配不上阮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反而觉得是那个只会读书的si呆瓜高攀了芯芯……不能没自信啊!”

自信?她在阮澈面前,从未奢求过那种奢侈的情感。

这是原主的x格还是她内心真的那么想,在漫漫时间长河之中已经混杂在一起分不清了,因为他的存在,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投入的情绪也越来越奇怪,仿佛把她隐藏许久的卑微和懦弱面都挖掘出来,塑造成了一个既不像云听也不像白锦芯的人物。

g脆就这样吧。

她放弃反驳,沉默着轻轻靠回床板上。

莫静婷心里g着急,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最后一狠心,对她说到:“只是对另一方卑躬屈膝的话,这样的感情最终也没有结果,只会让你白白痛苦下去的。如果芯芯狠不下心来舍弃这段感情的话,那就让我帮你去和阮澈说清楚。”

“……不行。”

“那你要怎么样才行?跟昨天一样冒着大雨去接人,身t不舒服还憋着谁也不告诉吗?b着自己担任不熟悉的学生会副会长职务就为了能多接近他一点吗?为什么要这么卑微,你既不低人一等也不欠他什么,为什么不再自信一点?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锦芯啊……”

莫静婷的眼里盛满了失望和愤怒。

但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是……”

“真的真的很喜欢阮澈——想要和他更加亲密,能够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欢笑言谈,没有任何拘束,自由自在地聊天,就只是这样而已啊。”

“但是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以前也是这样,现在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也不想、不想就这么放弃。”

“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

大概是真的烧的不轻,此时白锦芯的大脑很混乱,一gu脑儿地将没有什么逻辑的话语全盘托出,语序混乱。但即使如此,莫静婷也多多少少能够听懂。她神se复杂,一时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半晌,她妥协了。缓缓坐在床边,抱住掩面哭泣的白锦芯,安抚似的一下下拍着她瘦弱的背脊。

“你可是白家的大小姐,”莫静婷轻声呓语,“相貌、才能、x格、家室。有什么是不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你,更何况是阮澈呢。”

她坐在病床边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呼x1声平稳下来,才轻轻帮对方捏好被子,压低步伐走了出去。

——有谁在医务室附近像老鼠一样,用谨慎而j佞的目光窥视着她。

她的第六感隐隐蒙上一层不安。但拧眉四处环视的时候,周围却空无一人,仿佛那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也许是神经太敏感了吧?她摇摇头,摈弃脑中的杂念,特别注意把身后的门关紧,然后才离开。

傍晚,莫静婷又一次造访。这一次,她的手上还拎了一个塑料袋。

“……欢迎回来。”白锦芯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开口说些什么。

“抱歉,稍微有点晚了,我去了料理部一趟,带了他们特制的健康蔬菜粥——虽然很可惜,但目前而言喝粥是最好的选择,对吧?”

白锦芯点了点头,捧起碗默默喝粥。

莫静婷坐在一边撑着脸监督,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刚才遇到一个游戏社的小妹妹,她还挺关心你今天怎么没有去社里打卡的。”

说到这个,白锦芯的情绪又低沉下来:“我不想去那里了……”

“那直接告诉阮澈,让他把你换下来啊,”她半戏谑地说,“现在你可是有后台的人了。”

“不行,再怎么说这样的要求也太任x了,不能一直依靠着会长……”

即使脑子还是不太清醒,白锦芯仍然拼命的否认着。

“芯芯,你不会……”莫静婷突然察觉到一丝违和感,某个诡异的预感促使她试探着提出了某个可能x,“就连约会的时候也叫他会长吧?”

“嗯,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白锦芯反问她,同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会长就是会长呀。”

该说是出乎意料呢还在是意料之中呢。莫静婷不禁重新审视中午那番对话的分量。

“其实吧,我觉得你和阮澈,那个……”

“嗯,我们怎么了吗?”

她想说“不太适合”的,可是张了半天嘴都说不出口。这对于白锦芯来说还是太残忍了吧,于是嘴边的话变成了:“想要怎么样亲密呢?”

她本来是随口一问的,但却只发现对方轻轻咬着下唇,刘海垂下来遮住了潋滟的眸光。本就因为发烧而红通通的脸,此时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呃、呃,还是算了,我大概已经懂……”

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只要是学业之外的事情什么都可以!”

“……就这样?”

“……”

预想中的情节并没有出现,莫静婷不知道是期待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也是啊,这样就可以了。进度太快会出问题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莫静婷就送过来两张游乐场的门票。迎着白锦芯好奇的目光,她只是笑着摆摆手。

“这是能让恋情升温的奇幻单程票哦。”

因为高烧的缘故连续向社团那边请了好几天的假,终于到了不得不重新回去好好履职的时间了。

尽管有再多的不情愿,至少也得去露个面。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站在活动室门前,她再一次踟蹰不前。

直到某个完全读不懂空气的人活力满满地在身后向她打招呼。

“呀这不是白学姐吗!前几天听说你生病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哦!现在怎么样,身t好点了吗?”

转过身,果然是许久未见的司妙涵,她还是老样子,瞪着一双如小鹿般清澈圆润的水眸,蹦蹦跳跳地出现在眼前,很自来熟地凑了上来。毫无心理负担地一把推开门:“社长!我们到啦!”

白锦芯下意识地往司妙涵背后看了一眼,空落落的,貌似没人陪她一起,顿时松了口气。

“因为生病请了几天假,给大家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所幸在场的人都没把她太当回事,就连社长也只是摆了摆手,善解人意地说了句“没事没事,这不算什么”,连续旷了好几天工的情况就被轻描淡写地翻到了下一页。

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喻宿。这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虽然当时中气十足地喊了报警什么的,但那是危机之中的应激反应,在被喻宿按住的时候她千方百计想要脱逃,冷静下来之后却反而变得不敢面对事实了。潜意识里觉得一旦将这件事说给第三个人听就会彻底无法挽回,目前稳定的生活也会一瞬之间烟消云散。

她很害怕再次遇见喻宿之后会被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尽量避开冲突。

但事情的进展总是不尽人意。

“白学姐,拜托了——”

回去的路上,司妙涵双手合十,青涩的身躯微微前倾,出现在白锦芯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某些男孩子可能对这种元气系的nv孩毫无抵抗力吧,可惜到了她面前,基本等于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司妙涵同学,”白锦芯感到自己十分有义务去好好教育一下眼前的这位原定nv主,让她在剧情上再多努点力,“想要做游戏的话尽管自己学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拜托别人呢?好了,我差不多要走了,失陪。”

“不不不,先等一下!”眼看着对方就要离开,司妙涵着急了,连忙张开双手想要拦住她,“我知道学姐以前是美术部的成员,在很多设计b赛上拿过奖。b赛征集时间很短,而我们这边还缺少人手,很需要帮助,学姐能够加入的话一定大大加快进度的!”

“抱歉,我平常工作和学习很忙的,没有时间去做多余的事情。”

“但是作为社团的一份子,学姐也一定希望和社团的大家一起努力吧!”

“……然而并没有。这样揣测我也没用。我的工作仅限于监督辅导,没有yx规定要参与具t工作。”

辅导社团确实是她的工作。这些话在学生会的同僚面前可一个字都不敢说,说了绝对会被当场革职。但是在傻白甜nv主面前就随便了,反正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白学姐……”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冷漠的白学姐,司妙涵咬了咬嘴唇,似乎委屈地快哭出来了。白锦芯趁机想走,但似乎低估了司妙涵的执着程度,对方像跟p虫一样黏着她不放。

这样一路斩获了无数人异样的目光。在经过第三条岔路口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你别跟着我了,我不会支持你们的,再说多少次也是一样……”

那个瞬间,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立刻噤声。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这里遇到阮澈!

想到身旁还在纠缠不清的司妙涵,她一时竟有些心慌。

“你还是赶紧放弃吧。”

然而,这句话似乎突然触碰到了某个开关。司妙涵突然停下步伐,双眼含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说出了令人诟病已久的老套台词:“我、我不会放弃的,再怎么被拒绝也不会!拜托了,白学姐!阿宿他为了完成这款游戏,得到大家的认可,真的做出了很多努力!包括社团里的大家,也都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奋斗了好久,事到如今克服了那么多困难,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停下的!。现在看起来还很微不足道,但我始终相信努力绝对不会白费,学姐总有一天能够理解我们。如果有学姐在的话,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帮助到我们的!”

时机差到令人绝望的nv主专属嘴pa0。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肯定已经被说服了。

可惜白锦芯不属于其他人的范畴,她只想赶紧把司妙涵给打发走。

“不行就是不行,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还有其他事情的。”

“我会缠到学姐同意为止!”

原来司妙涵那么喜欢si缠烂打的吗!怪不得最后能攻略喻宿,靠的根本就是厚脸皮吧?白锦芯有一刹那是震惊的,随之为这种难缠的对手更加感到头疼。她尽力直接地表达拒绝的意思,但她很显然低估了这nv人放手一搏的不讲理程度,好像除了同意之外,没有任何话能进入她的耳朵。

她不si心地想再迂回一下。

“你别再哭了,看起来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这件事下次再说吧?再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请务必这次直接给出明确的答复!”狡猾的司妙涵看出了白锦芯内心的动摇,乘胜追击。

真是难缠……!

已经没时间了。她已经听到阮澈在背后叫住她,身后一瞬间冒出冷汗。同时用冷静的目光来回打量与她对峙的司妙涵。

b她反应更激烈的是司妙涵,她似乎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跑上前去:“会长,你来的正好,我想申请让白学姐作为我们小队的指导,为全国游……”

“好、好吧。我同意了!”

阮澈的目光像是能看透一切似的在脸上扫过,白锦芯很不情愿地在司妙涵的脸上看到了欣喜的得逞表情。

完全ga0不懂,为什么原作中是情敌的双方会主动拉另一方入伙。

明明她已经主动让出位置了,该说真不愧是傻白甜吗。仍然不按正常逻辑把她拉进来。这个家伙究竟是有多ga0不懂情况啊?

司妙涵得到许可之后,说了句“明天见”就兴高采烈地跑走了。只留下她和阮澈。之后的一段路程,两个人并肩走着,一路相伴无言。

到了即将告别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明天……”

“那个……”

冷不丁从口中冒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空气都有一刹那的滞停。阮澈适时的噤声,看向白锦芯,耐心的等她先开口说话。

被他这么一盯着,那些看似j毛蒜皮的小事反而不好意思开口说了,她赧然一笑:“你先说。”

“如果社团的事情扰乱到你的正常生活的话,g脆停掉吧,让我来负责这些事情。”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到。

白锦芯几乎脱口而出“好”这个字眼,但她沉默了一会儿,想到有喻宿那颗定时炸弹的存在,她就没有办法回绝。

而且她不想用这种芝麻小事来影响阮澈的升学。

她思索半晌才不得已从牙缝中挤出“没关系,不用在意”这几个字眼。

虽然情绪低落到无以复加。

“好,我明白了,”他的语气一直都这么平静且轻描淡写,转折也总是来的令人感到措不及防,“回去好好休息吧,游戏社的事情我会让其他相关人士接手。”

“让别人来?我刚才……”白锦芯惊讶地抬头,除了出乎意料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浓浓的安心感和解脱感。

好像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担着,会有人时刻挂念着她。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友情之外,第一次感受到被珍重的感觉。

虽然有些晚。

刹那间有种什么东西从手心间滑落的感觉,紧随其后的空虚感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起来。为了抵御这种感触,她主动握住了阮澈的手,十指交错。

不,并不算晚。

“下次,一起去约会吧?”

这是她至今为止露出过的,最灿烂的笑容。

……

病完全好了,她也好不容易能稍微卸下心房,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在这个不存在党争的世界里,完美地按照既定路线延伸。

放学后,她快快乐乐地姐妹们出去逛街。刚走出n茶店,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随手点开短信一看。刹那间,血ye凝固了。

雨天,cha0sh的地面,模糊的水音。

在短短几天之间已经成为她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梦魇。

手中的n茶摔落在地面上,顺着被x1管戳破的洞口流淌下来,在地面上留下一大摊刺目的w渍。

这是威胁,ch11u00的威胁。仿佛在嘲笑着她因为一时成功躲避而欢呼雀跃的心情,此时显得多么的愚蠢和天真。

事情不仅没有结束。倒不如说,噩梦刚刚开始,并且正向着不受控制的一端加速前进。

“怎么了?你好像脸se不太好。”

在同伴靠近之前,她立刻把屏幕熄灭,躲闪着目光,脸se掩饰不住的苍白。

“没事,什么都没有啊,只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她强撑着笑了笑,即使那笑容十分僵y。

“那真是太不小心了……唉,我看你衣服上好像都溅到了,我帮你擦擦吧。”

“……不、不用了。”她侧身躲开,“不好意思,我想起有些事情,需要先回学校一趟。今天先失陪了。”

她什么也思考不了,不顾别人或好奇或担忧的目光,只是保持着大脑混乱一片的状态径直跑回了宿舍。在空无一人的宿舍,她深深地将头蒙进被子里,双肩止不住地抖动。明明天气不算寒冷,却依旧从心底到脚底都是冰凉的,冷得直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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