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季南枝回身指着正在科普生理知识的宋祤,表情越发狰狞,“你也给我闭嘴!”
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不妥的俩人互看了眼,又默契地瞬间撇开头,各占一边坐在长沙发的两头,泾渭分明。
宋祤:幼稚。
季北尘:虚伪。
十五分钟后——
大门的闹铃踩着秒响起,去卫生间“逃难”刚出来的季南枝恰好赶上,她扭头问了宋祤一声,得到肯定后便直接开了门。
门外是个穿着一身黑se西装,手长腿长的寸头帅哥,他一见到季南枝就露出个标准微笑。
“你好。”
“你好!”季南枝立马就发现了他手里提着两个尺寸大得差不多能装半个人进去的保温箱,光看都很重的样子,故连忙出声道,“很重吧,要不你还是先把箱子放下。”
“没关系,我帮你拿进去。”
寸头帅哥的行动非常迅捷,话音还没落他已经脱了鞋往进走了几步,季南枝跟在后头,心里犯嘀咕。
怎么还大半夜穿得西装笔挺来送外卖?现在外卖行业竞争激烈到工装都要卷了?
小哥没留给季南枝好奇的时间,只见他动作麻利地将一个个打包盒在餐桌上摆好,旋即转身朝宋祤方向稍稍颔首就迅速离开。
季南枝对着被摆到几乎看不见桌面的各se餐点,多少有点咋舌。
“兴誉楼的粤式点心做得正宗,应该是你会喜欢的口味,坐下尝尝吧。”宋祤走到她身边,替她将餐椅拉出。
“谢谢……”
“谢谢~”
没等季南枝坐上去,椅子已经被人占了,那人倒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还腾出只手将季南枝扯到自己身边,要不是季南枝底盘稳,她差点一pgu坐他腿上。
“季北尘,你g嘛呀?!”
季北尘抬头看她,“坐我旁边。”
“神经。”季南枝不想睬他,正准备挣开手,还没用上劲,对方就先一步松开了。
“行吧,坐我对面也可以。”
不晓得他又在ga0什么弯弯绕绕,季南枝瞪了他一眼,随后走到对面坐下,宋祤也是好脾气,全程没多说什么,只等她落座后才挨着她坐。
“刚那帅哥是你助理?”季南枝在咽下第一口蟹粉汤包后,转头问道。
“嗯。”男人听她问话便点了点头,右手又夹了块鲜虾红米肠放到她碗里,“怎么想起问他了?”
“没,就怪不好意思的。”季南枝刚看到那人就注意到他白se的内衬领口上有一抹茄红se块,挺明显的,想也知道是口红印,“下次送外卖这种小事就别让人特意跑一趟,……”
“耽误人谈恋ai。”还在斟酌的话让对面的接过了话头,季北尘还好心地又补了一句,“我姐姐可是一点也不喜欢麻烦别人。”
宋祤笑了笑,虚心接受了对方的“提点”。
还想说点什么调节气氛的季南枝,刚开口,脚面被什么蹭了下,吓得她浑身一僵。
在场的其余两人都神态如常,看着也没有哪里奇怪。
是她神经太紧绷了?
季南枝举着烧麦顿了几秒,见没情况又安心吃起来。
宋祤见她吃得欢快,也不由心情跟着大好,“这个卤水豆腐也尝尝。”
就快夹到碗边的豆腐被半路拦住,季北尘仰着张人畜无害的脸,眼神真挚,“豆腐可不能随便乱吃,大晚上不好消化。”
季南枝自然分得出他在说实话还是扯瞎,不满他处处针对人的表现,她冷着嗓警告说,“老实点。”
“姐姐这么喜欢吃豆腐?”他又重新夹了块新的放她碗里,“吃我的。”
“你……”季南枝再一次梗住。
这回她能清晰感觉到有人用脚尖搔过她ch11u0的脚背,沿着脚踝、小腿一点点地朝上攀近,像条目的明确的水蛇,甚是在中途还会故意使坏地刮蹭几下。
季南枝连人带椅往后退了半步,双腿交叠。
“姐姐怎么了?”季北尘问得关心。
“我没事。”
交叠的大腿不自觉又紧了些,生怕被人发现她的秘密。
一餐饭过,也到了散场的时候。
玄关处的小吊灯光线柔和,浸了蜜一般的暖h将那一方空间裹得暧昧。
季南枝踩在玄关加高的木阶上勉强跟对面的人平视,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宋祤那双像是掉了星星进去的眼睛,他正直直地望着自己。
“明天见。”
宋祤声线本就温润,这会特意压低些许分贝,倒是越发悦耳,平常的字眼都能听出几分缱绻。
“额……明天见……”
季南枝听得耳热,忙低下头去帮忙开门,送客意图明显。
对方也由着她意愿走到门外,只是临关门时,不轻不重地又添了一句——
“晚安。”
没等到回应,门已经嘭地一下合上了,宋祤对着门板笑了笑,多少有些失落。
季南枝折回客厅时,季北尘已经将餐桌收拾得差不离,他穿着围裙站在桌边的样子b刚才要顺眼得多。
“要帮忙吗?”
“怎么不演个十八相送?”季北尘头也没抬,手里倒垃圾的动作行云流水。
“你不应该对宋老师那个态度。”
“什么态度?”
季北尘直起身,手里正拿着副碗筷,季南枝认得,是刚才宋祤用过的那套。
“yyan怪气。”
伴着她的话音,季北尘松开手,瓷制的碗碟撞进垃圾桶底部,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季南枝拧着眉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b先前还要冷y些,“再加一条,无理取闹。”
好似被戳中笑点,男孩边笑边打趣到,“是是是,我觉得还得多加几条,什么目无尊长、胆大妄为、偏狭小气……姐姐你看还有要补充的吗?”
季南枝没被他的笑容感染,反而脸上多了担忧的神se,“没有了。”
“姐姐要是没有别的要说教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等一下……”
有些话总是要摊开说的。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季北尘在她旁边停下,压低视线看向声源,“是吗?”
“所以请你不要再g涉我的感情生活。”季南枝也回看向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这样就能气势不输给对方。
季北尘没接她的话,一时间俩人维持着别扭的安静。
他听到自己说的话了吗?
眼眶已经开始发麻,对面人的沉默让季南枝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把话说清楚了没。
“知道了。”季北尘终于舍得开口,不咸不淡地回了声。
“所以?”
“所以,……”男孩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迎着季南枝期待的眼神补充道,“我可以走了吗?”
“……”
那晚“心平气和”的对话后,季南枝的生活又恢复到无甚波澜的状态,再加上要帮忙打理征文大赛的杂事,她就没心思去管那些伤神伤脑的糟心事。
周五早上。
第一节大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季南枝就匆匆往文学社跑。
刚进门就一眼看到社团活动室中间拼得跟会议长桌似的桌面,上头乱七八糟地摆满了稿件。
“这些都是?”
方谦友摇了摇头,指着桌面开口道,“原本是整理好的,我今早想着给它们移个位置,没注意被凳子绊了脚,然后这些稿子就都混一起了。”
季南枝直接一个白眼丢过去,“脑子没摔坏吧?”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怎么没把他摔si。
“因为社里其他人都是大三,临近期中他们课题任务都b较重,所以现在只能麻烦你把分数60分以上的再重新择出来,按院系分类,最后交到王老师那就行。”
合着意思她最闲,所以就都推她身上?
“其他院批好的文稿怎么没先交上去?”
方谦友的手机恰好响起,他冲季南枝打了个手势,就走出去接电话了。
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
季南枝鄙夷地瞥了门口一眼,便动手开始整理桌上的文稿。
原本按照分工,季南枝是只需要负责批阅初稿的任务,不过因为前两天大闹「」会所耽误了事,管院的投稿没能按时交上去。
虽说方友谦有故意针对的成分,但确实因为自己耽误了大家进度,季南枝只能把这闷气先咽下。
所幸桌上的稿子没乱到要重头开始的地步,花了一个多钟头已经理得七七八八,而方友谦那小人果真没再出现过,接个电话接成“失踪人口”也是脸皮够厚。
“咦?”
季南枝挑出最后一份,正要往文件盒里装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文稿弄掉在地上,等她俯身去捡,眼尾余光扫到在桌底靠里还落了一份。
她绕过去将那份稿子划拉出来,就看到封皮上写着胡子欣的名字,也不晓得是不是姓方的故意捣鬼,她抱着疑惑翻开了第一页——
「我最ai的人
看到题目的时候,走马灯的似的一个个人影在我脑子里闪过,我念着他们的名字,有阿姆、阿爸、阿娘、小妹……
想啊想,想啊想,眼睛不知道怎么跟烧麦秆时飘了灰进去一样,眼泪不停地流出来。
都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是不是因为记不住才会无忧无虑。
可惜,我记忆力一直很好。
刻在回忆里的那些痛苦,是浓到发黑的中药,它碾过舌头,划破喉咙,肆无忌惮地用苦味侵略进身t,令人难以忘怀。
这些痛苦折磨着我的r0ut,吞噬着我的灵魂,被b到悬崖边的我甚至想过一了百了,如果没有接到那通电话,也许现在的我已经烧成一具白骨,再压成齑粉装进骨灰盒。
那天,阿娘破天荒给我拨了通长途,我听着他们在电话那头齐声声喊着生日快乐,我才发现自己最ai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
还好,一切都不算太晚。
……
ai不是侵略,不是压迫,不是一味的要求对方臣服。
ai应该像春天里ch0u出的第一支neng条,夏日里听到的第一声蝉鸣,秋风中落下的第一枚枫叶,冬雪里吃到的第一颗烤地瓜。
ai是希望,是生气,是蜕变,是幸福。
我的确天生软弱,可是ai会让我坚强。」
季南枝捧着薄薄的三页纸,一字一字地看到了最后。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纸张被吹得哗哗作响,原本跟块木头站着的季南枝x1了x1鼻子,叹着气把手里的稿纸叠成方块放到包里。
下回去探病的时候再物归原主好了。
边想着,她边把整理好的十几个文件盒直接捧起,独自往八楼走。
摞得近半人高的文件盒看着唬人,不过倒没有季南枝练功时提的水桶重,只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上赶着找骂,难免有些郁卒,文院的王老师是出了名的严厉,定好周四就要上交的稿子拖了一天,也不晓得她会发多大的火。
也不知怎得,最近挨老师批好像都成了家常便饭。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季南枝揣着七上八下的心情走到了八楼文院办公室前,大门紧闭着,她这手一时腾不出来,正准备把材料放地上,门从里被拉开了,她往旁边挪了下位置,让里面的人先出来。
“你是文学社的?”
听到问话,季南枝这才探出头,“是的。”
“那你先把稿子拿进去放桌子上吧。”
倒也一点没有想搭把手的意思。
季南枝按着要求,把文件盒一鼓作气都搁到她的那张办公桌上,“老师,各院通过初选的投稿都在给您放这了。”
“好的,谢谢。”
“要没别的事,我就先……”
“等一下。”王语晏出声打断,眼睛在季南枝身上打量了个来回后,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季南枝?”
“啊?”季南枝愣了下,疑惑地指向自己,“老师您认识我?”
王语晏没立马回答,脸上挂着笑,没有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吓人。
季南枝这会才空出心思看清对方,岁月并没有在王老师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充满东方韵味的脸庞上砌着jg巧的五官,眉毛被黛粉描成细细的两条,一双长而眼尾上扬的狐狸眼,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就像在欣赏什么新奇的展品一般。
季南枝微微皱了下眉,礼貌询问道,“老师,您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是那谁的学习助手?”
那谁?不会说的是宋祤吧?
见她没反驳,王语晏笑得越发暧昧,往前踱了半步,凑近耳语道,”好好把握,小姑娘。还有,一会出去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季南枝看着王老师婀娜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打算把这段没头没尾的对话放在心上。
这年头怎么人人都是谜语人,累不累啊?
吐槽归吐槽,她离开的时候还是乖乖把门关严实了。
下午还有课,季南枝不打算中午那么短的时间还要回家一趟,所以就想着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打发时间,往过走的路上她接到了宋祤的电话。
“午饭吃了吗?”
“还没,现在正准备去。”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这么说,语调不由轻快了些,“那刚好,我也还没吃。”
季南枝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高兴什么,拒绝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最后变成一声肯定的回答,“那一起吧。”
因为不想被人讨论,季南枝在路上随便打包点吃的往他办公室带,结果发现根本多此一举。
“这都是我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宋·哆啦a梦·祤是还去小当家那进修了?
满满一桌子的菜,挤得她都有些同情办公室那张个头不大的桌子了。
“我有理由怀疑你动机不纯,你是想把我喂成猪的阵仗啊?!”
宋祤被她一副“有人要害我”的表情逗到,含着笑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走近点。
“怎么?被我猜对了要灭口吗?”季南枝巍然不动,嘴里还肆无忌惮地胡说八道起来。
办公室的窗户大开着,能听到屋外枝头的蝉鸣声,拉长调的知了知了,叫得撕心裂肺,宋祤就在这夏日限定的鸣奏声中向她走来,逆光中的他看起来格外有震慑力。
“宋老师,君子动口不动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们先吃饭吧。”
“嗯,我不动手。”
宋祤在她跟前站定,黑黝黝的眸子注视着她,说完这么一句话后就突然俯身。
“什么意思?”
她的疑问随着宋祤贴上来的嘴唇消失殆尽。
确实没动手,只动嘴了。
嘴唇相贴的时间很短,只是单纯的碰了一下,宋祤抬手将人搂进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你胖胖的也可ai。”
还以为他能说个什么新花样出来,季南枝无语地锤了他一拳,“松开,你个直男。”
宋祤见好就收,软下态度哄道,“下不为例,以后再不煮这么多了,好吗?”
“……好吧。”为了不显示自己是无理取闹,季南枝又小声补充了句,“吃不完真的很浪费啦。”
宋祤点头表示赞同。
没有人不喜欢被认同,尤其是宋祤现在还是她老师的身份,宋祤脸上赞赏的神情取悦了她,季南枝忍不住暗自开心起来。
好像谈恋ai什么的,也挺好。
“宋老师。”
宋祤抬头,只见斜对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地面朝自己,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郑重其事。
似乎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下午的课没有随堂测试。”
“我不是要问这个!”季南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气急败坏地反驳道。
“那是?”
季南枝抿了抿嘴,在宋祤疑惑地目光中再次开了口,“我就想问你下午下了课还有别的事吗?”
宋祤眉尾一挑,有些意外,“你问这个做什么?”
“能做什么?准备等你下课,暗中埋伏然后绑架你,再给你卖到大山里去。”
宋祤看着她,清亮的瞳孔里浮着温柔的笑意,“幸甚至哉。”
“你就贫吧。”季南枝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今晚预测说会有宝瓶座流星雨,我想去看,你去不去?”
“这算约会吗?”
“不算!”
“那算什么?”
季南枝眼珠一转,轻松道,“大学生课外素质拓展活动。”
课外活动展开的并不顺利。
先是宋祤临时接了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耽误了些时间,等他忙好,两人回公寓去取露营要带的物资器材时,又发现之前的帐篷莫名其妙坏了,他们只好重新又买了一顶。
最后,他们俩好不容易收拾好行囊出发,车开到半山腰轮胎爆了。
“今天h历上是不是写了「不宜出门」四个大字啊?”季南枝双手抱膝蹲在路边,垮着脸自言自语着。
“扳手。”
“给。”季南枝从工具箱里随便挑了个递过去,“宋老师,我们要不要打道回府啊?”
“要相信科学。”宋祤看着手里的钢丝钳苦笑了下,默默又放回原处,换了把扳手去拧紧螺母。
“那也不能完全不相信玄学。有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想去上学,任凭我妈各种训我,我都铁了心不去,后来你猜怎么了?”
宋祤已经把毂盖装好,检查没问题后,正准备把坏的那个轮胎丢到后备箱,听到季南枝的问题,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应到,“怎么了?”
“我突然发高烧,后来真就不用去学校了,病假都休了七天。”季南枝越想越怕,直接站起来去拉宋祤的衣摆,“要不我们还是趁天还没黑赶紧回家吧?”
“别担心。”宋祤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然后握住,“一切有我。”
肌肤相接的温暖让季南枝瞬间安下心来,声音也轻快许多,“嗯,天塌了也是你顶着。”
“你倒是真的不客气,走吧,我们出发。”
“嗯!”
宋祤的黑se库里南又重新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行驶起来,副驾驶的车窗看出去,山脚的小房子已经变成h豆大小,明显的高度差令季南枝腿软,她连忙把视线转到一旁男人身上。
果然还是宋老师b较赏心悦目些。
观星地点是季南枝定的,百米高的丰乾山是市区附近最高的地方,公认的看星星好去处,不过上山的公路不好开,九曲十八弯的,绕得人迷糊,好在宋祤车技斐然。
“你还好吗?”宋祤拉开侧门,看着车座上脸se苍白的季南枝,眉头不由一皱。
“我没事。”季南枝扶着对方伸过来的右手,稳稳地站到地面上,“我现在还能打一套拳!”
宋祤闻言不确定地看了她一眼,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把人重新塞回车里,“你在车里休息下,我去把帐篷搭好。”
“不用我帮忙吗?”
“没事,很快就好,你要是饿了话,就先吃点面包。”
他说话的口吻像是在哄小孩。
“我想跟你一起。”季南枝不是那种坐享其成的x格,拉着对方的袖子不肯松手。
宋祤微微一笑,耐心安抚道,“那你先休息一下,确实好多了再过来帮忙,这样可以吗?”
“那好吧。”
尽管答应了,季南枝还是没有让他一个人太久。
在俩人齐心努力下,终于赶在太yan落山前搭好了帐篷。
季南枝看着他们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
“看起来就很结实~”
露营的点子是季南枝提的,不过活大部分却是宋祤g的。
也怪季南枝的野外经验太少,该带什么、帐篷搭哪,甚至包括吃喝怎么解决……
这些她事前都没思考过,季南枝就晓得今个天气好,适合出游,然后就没了。
得亏有宋祤,他跟个百宝箱外加百科全书一样,让季南枝的这趟临时起意之旅舒坦不少。
“谢谢宋老师~”季南枝乖巧地坐在小马扎上,直溜溜地盯着宋祤盛汤的动作,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这一看就很好喝!宋老师怎么什么都会,好厉害欸!”
从刚才起,季南枝这嘴就跟抹了蜜似地夸个不停,宋祤被她这么360°无si角地各种吹捧下来,不禁也有些飘飘然,手不受控制地又往碗里多舀了一勺。
“够啦,够啦~都快洒出来了!”季南枝生怕把宋祤烫着,连忙阻止道。
回神过来的宋祤看着碗里就要溢出来的汤水,一时红了脸,好在夜se很好地掩盖住他的局促,“吃吧。”
季南枝迫不及待接了过来,噘着嘴吹了几下后,就赶紧抿了一口,汤汁滑过味蕾的瞬间,季南枝愣住了——
宋祤:“好喝吗?”
“好喝!”季南枝用力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真的?”宋祤也尝了一口,没什么特别,就普通蔬菜汤的味道。
“嗯!真的!”说着,她低下了头,一滴泪落下,快得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
宋祤没再追问什么,俩人就这么默契地保持着安静。
丰乾山不算是个景点,所以非节假日也见不到几个游客,季南枝拿着马扎坐到了一个石台上,盯着远处的小水塘出神。
“在看什么?”
随着一道清浅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季南枝身上多了件外套,格挡了山风吹来的凉意。
“没,就发会呆。”
宋祤坐到她旁边,俩人手臂贴着手臂,紧紧挨着一块。
袭来的热度让季南枝不由侧目,推了下对方胳膊,“宋老师,你近视度数多少?”
“两边各60,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边那么宽你看不见吗?”
宋祤直接无视她的反抗,大掌一揽,直接把人搂住,“看不见。”
这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宋老师您随意。”嘴上这么说着,季南枝却先一步不客气地往他x膛靠过去,还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
今晚的天气确实很好,他们坐在无边的深蓝天际下,抬头就能看到满天闪着亮光的星星,像被整片星海环抱住,偶尔飘过轻纱般的片云,为夜幕又增添了几分神秘。
海拔的原因,山上的空气要冷上许多,呼x1间有种沁凉入肺的错觉,季南枝x1了x1鼻子,往热源又贴近几分。
宋祤眼睑半敛,视线里能看到她被冻得有些泛粉的鼻尖,他静静地看了半晌,心脏像被羽毛划过似的发痒。
“宋祤。”季南枝仰起脸,眼睛里倒映着小小一片夜空,“我们以前见过吗?”
“什么?”
对于他的反应,季南枝没有太在意,笑了下,便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有时候总有种我们已经认识很久的感觉,但又想不出来我们之前什么时候有过交集,总不可能我失忆了吧?”
“可能。”
背着光,季南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他声音判断出他好像在笑。
“你又笑话我。”季南枝一只手0到他脸颊,使劲掐了一把,置着气强调道,“我是说认真的!”
“我知道。”宋祤下巴碰了碰她的鼻尖,轻声哄着。
“哼。”
宋祤已经习惯她偶尔的犟脾气,甚至觉得生动地可ai,“要不要先进帐篷睡一会,离今晚流星雨的预测时间还有六个多小时。”
“不要,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可不想都是在睡大觉。”季南枝坚定地否决了他的提议,“有时间睡觉,我还不如用来聊天。”
“你想聊什么?”
“聊什么呢?那就来聊聊宋老师的感情生活吧~”
“好。”宋祤这回倒是答应地爽快。
“这……”季南枝卡了下壳,很快恢复了状态,“宋老师谈了几次恋ai呢?有没有什么恋ai经验传授一下?”
“没有。”
季南枝有些惊讶,“真的假的?”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被质疑的宋祤一下严肃了起来,语气也变得郑重。
“好……好的,我知道了。”季南枝尴尬地0了下后脖子,“看来是追求你的妹子还不够努力。”
对方听她这话,摇头表示不赞同,“是我不够有魅力。”
“宋老师你可真会开玩笑……”季南枝乜了他一眼,小小声嘀咕着,“一般难ga0的人都ai这么说。”
“我听得见。”
“额……”
季南枝捂着脸,直接弯腰埋进自个膝盖里。
离了城市的吵闹繁华,山野的静谧混着偶尔听到的风声,格外催人入眠。
原本信誓旦旦要通宵的人,这会儿已经睡着。
季南枝挪了挪pgu,身t自然地往男人怀里钻,两只手盘上人家的腰,紧紧抱着,也不知是在做个什么梦,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边说还边用脑袋在男人的肩窝处蹭来蹭去。
先前的痒又再度被g起。
带着yuwang的视线落在nv人毫不设防的睡颜上,几秒后,宋祤移开了眼睛,好看的唇瓣此时抿成一道克制的线。
如果条件允许,他想冲个凉水澡。
宋祤轻叹了口气,随即将人打横抱起,从他们的的位置到帐篷,不远的距离,他走得不算轻松。
怀里的人无意识地朝他贴近,那浓郁的甜牛n气味被空气稀释许多,若有似无地在鼻尖萦绕,像包了糯米纸的n糖。
更像裹了糖衣的致瘾药。
好不容易将人放到垫子上,准备ch0u手起身时,手臂被抓住,打断了他的行动。
只见季南枝侧躺着,脊背弯成月亮的形状,露在被子外的左手正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这样亲昵信赖的动作令他心生欢喜。
“……”
nv人嘴里又呢喃着什么。
宋祤俯身凑近去听,在听清的一瞬,还没爬上嘴角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轻x1了口气,看着对方的眼神里多了审视的意味。
季南枝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她睡得很沉。
眼前还是那间熟悉的空房间。
季南枝环顾了下四周,依旧白亮如昼跟先前没有什么区别。
又做梦了?
想着,她试探地朝前走了几步,眼前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缝,里头黑洞洞的,似乎没有光源。
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突然被什么狠力推了下,她整个人栽进去,头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想到梦境里受个伤居然会有痛感,季南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骂了句国粹后,季南枝撑着手掌想爬起身,不料这具身t软绵绵的,半点劲都使不上,这都是其次,一种熟悉的饥饿感海啸般袭来,空无一物的胃阵阵作痛,嘴巴里只能尝到腥味,是血的味道。
好饿啊。
强烈的饥饿感让她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为了不让自己受负面情绪影响,她努力让自己沉入回想。
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被刻意掩埋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她记得那次是被季宏伟关起来的,理由可笑得发指,只是为了一瓶酒。
因为她不小心打碎了他的一瓶红酒,季宏伟跟得了失心疯似地把她丢到杂物间,从外反锁起来。
说要让她好好反省。
那时候她才多大呢?应该刚刚上一年级吧。
狭小b仄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也不知道哪个角落si了老鼠,一gu臭味混着尘土灌进肺里,闻得让人想吐。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坐着,等待季宏伟什么时候良心发现放她出去。
可惜,季宏伟根本就没有心。
黑暗中时间流逝并不明显,只有渐渐放大的饥饿感在提醒她,已经过了很久。
她尝试着敲门,大声叫喊,都没有人回应,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妈妈出国办画展了,周姐她们也休了假。
怎么办?她会si吗?
还年幼的自己在身t跟心理的双重打击下,哭了出来,委屈跟绝望都化作眼泪流个不停,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最后是听着自己肚子发出的咕噜声昏厥过去。
她不想当个饿si鬼……
那是当时晕倒前最后一个想法。
记起来的季南枝苦笑了下,索x闭上眼,放任自己摊在地板上。
“季北尘……”
她嘴里重复念着,一遍一遍,犹如y唱的咒语。
在第一百零一声中,门打开了——
“姐姐,我找到你了。”
她睁开眼看向门口,是记忆里五岁模样的季北尘,即使看不清他的脸,她依然能想象到那张脸得意的模样。
“嗯。”
「你找到我了。」
那一天,她从si里逃生。
也是那一天,她喝到了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蔬菜汤。
果然,痛苦会加深记忆的深刻。
十二年前的事在梦境中回盘起来,竟然细枝末节还能如此清晰。
包括头顶那颗忽明忽暗的白炽灯,缺了个小口的公j碗,还有带着苹果甜味的蔬菜汤……
季南枝静静地靠在门框上,对面的人捧着b自己手还大的碗,小心翼翼地将汤一勺勺舀到她嘴边。
可能是饿惨了,季南枝嫌他速度慢,再喝了半碗后,有了些许力气的她不由分说把碗抢了过去,刚把嘴对到碗边,也不晓得从哪来个捣乱的,把她手一扯,碗跟着朝地板掉了下去——
“我的汤!”
“醒醒。”
季南枝睁眼,耳边没听到预料中的碎碗声,倒是听到男人的声音。
脑子那根弦还没搭上,她以为家里遭了贼,下意识动手防卫,出拳的速度极快,宋祤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状况,挨了个全乎,左x火辣辣地疼。
“唔……”
“宋祤?”季南枝看清“贼”的长相后,差点把自己舌头咬到,“对不起……”
“下回遇到真歹徒,千万要b这再狠点。”
季南枝嫌弃地撇撇嘴,“你还有心思说笑,那应该没什么事。”
“不然你瞧瞧?”宋祤说着就作势要解扣子。
“别别别!”
季南枝不等他下一步,直接从睡袋里爬起来,目不斜视地就往帐篷外跑。
脚才踏出帐外,抬眼就看到天幕上划过的流星,长长的尾巴在深蓝se画布上g勒出一笔笔银线。
这是季南枝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流星雨,大自然创造的美景令她折服,因为山高空旷,她甚至觉得自己伸出手都能接到掉落的星星残骸。
“不许愿吗?”
宋祤也跟了出来,看她在发呆,就出声提醒了句。
依言,季南枝果真双手合十,闭上眼开始许起愿。
「希望以后晦气倒霉的人跟事都滚远点。」
「希望大家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还有,希望……」
可能是她的心愿太重,再睁眼时,天空已经没有流星的痕迹
“许完了?”宋祤见她发呆,便轻声问了句。
“嗯。”
“许的什么愿?”
“世界和平、人民幸福。”季南枝一脸正经。
宋祤忍俊不禁,举着大拇指夸她政治觉悟高,季南枝也不害臊,欣然接受他的称赞,反问道,“那宋老师呢?”
“我?”宋祤转头对着她,眼角弯着浅浅的弧度,“秘密。”
“小气鬼!”
“彼此彼此~”
季南枝还想争上一争,结果对上他的眼睛,辩解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完全变样。
“宋祤,你愿不愿意在我这换个职位当当?”
“什么?”
“b如像是男朋友什么的。”
“你说什么?”
宋祤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有些不可置信。
好不容易大起来的胆子又没了影,季南枝偏开头想装作无事发生,可惜她的意图被人发现,一双手将她抱住。
“我愿意。”
宋祤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温柔地让她生出了几分负罪感。
就当她是个贪心的人吧。
“那恭喜你入职咯,我的男朋友~”季南枝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他的怀抱真的好暖和。
“既然如此,要份就职合约不过分吧?”
季南枝听完一愣,不多时就回过味来,应了声“好。”,便用手轻轻推着他x膛,向后退了半步。
宋祤耐心地盯着她,微微偏头,黑se的发丝被风吹乱,垂下的刘海将眼神遮了一半。
「咔嚓——」
刺目的白光一闪,十指交缠的手在镜头里定格,一大一小,异常明显。
“你看~”季南枝将手机对向他,语调欢快。
宋祤低头看去,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他们的牵手照,左下角配了颗粉se的ai心还有一个可ai脸。
“这样可以了吧。”
“不够。”
季南枝没来得及问为什么,男人的唇瓣已经吻了上来。
柔软,又带着凉意。
身后夜se浓重,错落的星光嵌在无垠夜幕中显得孤零零。
帐篷前挂着的露营灯摇摇晃晃,地面投映着两道明明灭灭的影子,相拥相连。
山风拂来,耳边能听到湖面被吹起的涟漪声,还有唇瓣厮磨间唾ye黏腻的g缠声。
宋祤吻得认真,独属于他的气息清晰霸道地渡来,完全不允许对方逃离。
宛如兽类在标记自己的专属。
“唔……”
季南枝直觉得x腔的氧气被剥夺殆尽,她用力推搡,挣扎着后仰,好不容易才得空喘息,不到半刻,男人的手如水蛇般,从腰处抚0而上,掐住她的后颈,压向自己——
“宋祤,你疯……唔……”
暖炉里烧燃的松木味,再一次裹住她的呼x1,甚至b先前更烈,一面是相贴的上身,肌肤滚烫到像临沸点的水,另一边,夜里的冷风从她宽松的k脚钻上,小腿冻得发颤。
冷热重叠的错乱感提醒着她,他们还在野外。
季南枝的心理阈值还没到席地幕天的程度,况且也不想感冒。
“别……”
她出声抗拒。
可男人却没有停下的意图。
运动k上的蝴蝶结系绳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男人修长的手从衣摆探入,轻柔抚过腰侧,坚y的指甲边缘似有似无地刮擦。
她耐不住痒想躲时,大掌已经0到她后腰,手指摁在她深陷的腰窝处向上提,两人反而贴得越紧。
原本推拒的小手因为怕跌落而攥紧,衣料在她掌心里起皱,那团布上的格纹变得凌乱,就像现在的自己。
混乱、沉溺、又fangdang。
男人灼热的呼x1又沉又重,覆在腰后的手失了分寸,急不可耐地往下0去,一把捏住那r0ut,滑neng厚弹的软r0u被r0u成各种形状。
痛且舒麻的感觉从下身传来,原本就快缺氧的大脑越发迷糊,恍惚间,yda0深处一个痉挛,水意从x内流出,内k被浇得sh透,粘在花x上。
季南枝下意识想把腿夹紧。
“还要吗?”
宋祤0到那层shill的布料,边问着,还贴心地把它拨到一边,用自己的手指替她擦g挂在y上的yshui。
“别在外面……”
水越擦越多,肥腻的花唇被蹭地越来越滑,两瓣小嘴似得想把那手指hanzhu,却总是被他逃开。
“不在外面,那你想在哪?”
男人恶劣地把手又ch0u离了些。
季南枝的脚不自觉跟着垫起,只剩趾尖抵在地面,摇摇yu坠。
她想吃掉那根手指的意图明显。
“帐篷~”
被yuwang侵染的嗓子娇娇柔柔,甜得能拧出蜜来。
听得男人后背一麻。
在重重吮了下那甜腻的小舌后,宋祤沉着眸看向怀里软成一团的nv人。
季南枝也正红着脸同他对视,男人毫无遮掩的yuwang令她不安,喉咙不自觉地吞咽,动作间才发现舌根都被含到发麻。
yda0也空到发痒。
男人却还一动不动。
“宋祤~”
这次是她的声音,夹着嗓,暧昧不清。
宋祤挑着眉,等着她说下一句。
“想要你……”
对于生理上的需求,季南枝从来不是个扭捏的人,她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
对方顺势弯下腰,让她更靠近。
被吻得红滟的唇瓣一张一阖,吐息喷在男人耳畔,发出的字音也格外清楚。
“c我。”
理智被yu念掩埋。
舌尖t1an过咬紧的牙根,一声咬牙切齿的“你自找的”才落音,季南枝就已经被腾空抱起,捏在手里的手机在踏进帐篷时被男人丢到一边。
宋祤将她放到充气床垫上,转身拉好帐篷拉链后才折回床边,站在那有条不紊地剥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尽数离身,男人jg瘦的0t上肌r0u匀称,白皙的肤se不显弱气,反而透着清冷离绝俗的禁yu感,如果单看他上身的话。
季南枝脸颊发烫,想着去把灯关掉,还没起身就又被压回床上,脸直接对着人家贲张的x肌。
那粉se的小点近在咫尺,下一秒,她已经张嘴hanzhu了它,舌尖在rujiang四周画圈。
男人浑身一颤。
roubangy得更厉害了,直挺挺翘起,隔着棉布抵在nv人的肚子上,马眼渗出的jgye滴到黑se的布料上,染出se气的印子,他晃着腰,guit0u在上面摩擦,聊胜于无地借着解痒。
感觉到他的动作,季南枝腾出另一只手0上那大家伙,青筋盘虬的bang身握在手里,能感觉到血ye的跳动。
她觉得好奇,大拇指一弯,指甲轻轻扣了下那吐着jg水的泉眼。
只一下,男人难耐的闷哼声从上方传来。
roubang又大了一圈。
季南枝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太大了吧?!”
被她一惊一乍的口吻可ai到,宋祤忍着笑意将yjg从她手里ch0u出,伸手去脱她的k子。
未几,两人都身无寸缕,宋祤抱着她钻进睡袋,nv上男下。
季南枝趴在他身上,细白的腿大开着,花x口贴着roubang,花唇微张,轻轻含着些bang身。
深处的痒还在叫嚣。
她大着胆子坐直,pgu抬高,一手握着roubang,一只手拨开自己的y。
赤褐se的大roubang被粉se的x一小口一小口吞着,yye从缝隙流出润滑着,帮着她把roubangc进去。
x内褶皱被寸寸撑开,紧到几乎难以前进,宋祤忍着一冲到底的念头,伸手0向她凸起的y蒂,轻轻掐住。
突来的袭击让ga0cha0来得汹涌,季南枝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腿一软,整个人坐了下去,巨硕的roubang全部cha入,guit0u都差点t0ng进子g0ng里。
季南枝哭着哀叫了声。
绞得si紧的水x把roubang锢住,爽得男人头皮发麻,恨不得用力ch0uchaa,把那x凿开,磨软。
他把人翻身压下,让她喘口气,roubang就安静待着。
“这下老实了?”
nv人噙着泪摇头。
“再忍忍,马上就会舒服了。”不忍再跟她犟嘴,伸手将那泪轻轻搽掉。
“呜呜呜~”季南枝还是疼得嘤嘤哭起来。
除了呜咽声,床脚传来不和谐的震动声,宋祤转头看去,只一眼便看清来电人。
男人皱起了眉头,脸上隐着几分不悦。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宋祤直接吻上她,压住她的腿往两边打得大开,“没有,专心点。”
“什么……嘛……”
她的声音被roubang撞得零碎。
角落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然后就再没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