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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我还是不回去了在这里就挺好的

 

性事一如既往进行得很是顺利,可叫鬼舞辻无惨感到遗憾的,莫过于性事之后变得清醒的落合银又翻脸不认人了。

他试图带落合银离开吉原,去往随便什么地方。毕竟吉原热闹到过于喧嚣,且来往的人太多了,他有认真考量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里应该不适合他跟落合银生活。

他自己适应能力很强,可落合银不一样。就算是成为鬼已经一百来年,可落合银依旧深陷于自己仍旧是人的妄想之中,难以抛弃作为人类的情感和记忆不说,就连习性都在努力朝着人类靠拢。

不消细想,鬼舞辻无惨也知道这一定是落合银接触的人太多了。

因为接触的人太多了,就算能够认清自己和人类的差距,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和他们在同一阵营了,可他依旧习惯性地、努力向他们靠拢着。

这是鬼舞辻无惨最不愿意看见的情况。

可没办法,落合银不愿意跟他离开,甚至不惜对他恶言相向。他被落合银气得呼吸粗重,已经是恨不得直接扒了落合银的皮生啃他骨肉的状态,可落合银还坐在角落里看书,长腿交叠着伸长了,是很放松的状态。

“你留在这里也没用的。”

鬼舞辻无惨耷拉着眼皮子,视线沿着落合银苍白的脚腕往上爬。他努力放轻呼吸,以保证自己状态得体,而后又轻声补充,“银,就算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找你……”

话只说到一半,鬼舞辻无惨注意到落合银擒着书骨的手指都已经收紧了,可他还是不停,只继续道:“退一万步讲,真有人来了,最后你也还是会被抛弃。”

“就像这次,或者说……像过去每一次一样。”

落合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鬼舞辻无惨,每一次都这么执着地提醒他,他是被赶出来的。

像过去每一次。

——

在游郭的不知道第多少天,就像过去每一次一样,落合银等来了找自己的人。

他已经很习惯在游郭的生活,并且也不再执着于表现得要像个正常人类——游郭的正常人类晚上也是不睡觉的。

黄昏的时候,他刚刚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浓重的橘红色透过窗户纸落在纯白的被面上,他也不像刚来时那样会定定地看好久,只很快起身准备下去。

今晚上对面的花魁游街,外面已经很是热闹,但是这跟落合银关系不大。他想看的是他住的这家店的三味线表演,里头有个黑发小孩,他习惯性每次表演完给那个小孩塞一袋糖果。

只要一袋糖果,那个小孩就会冲他笑得很乖,还会很亲近他,落合银觉得再不会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了。

大抵是听见房间里的动静了,候在走廊的小童小心翼翼叩了门。落合银刚刚整理好被子,让小童进来帮自己穿了衣裳,顺手又从抽屉里摸出来一枚精致的糖果,“昨晚上淘到的,很漂亮是不是?”

“银……”

小童双手交握着,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样子。他仰头看看冲自己笑得好看的青年,试探着视线落在漂亮糖果上,最后终于没有忘记正事,“刚刚有人来找你……”

双手接了糖果,小童小心翼翼收好了,又用还带着稚气的声音补充,“白头发的男人,我听见他说你的名字,但是老板娘说你不在。”

落合银一顿,又掖了把衣襟,作势已经要往外走了,“这样么……”

“嗯。”

小童点头快步跟上,习惯性伸手被落合银拉住了。他攥着落合银的手指头,因为身高差距看不清落合银的脸色,只从那陡然变低的声音猜出来落合银大抵是心情不好了,于是又有些自责地问:“我应该告诉他你在这里是不是?”

长得好的人本来就招人喜欢,尤其这里是吉原,而落合银还脾气很好很照顾人,小童自从跟着落合银,几乎要忘了自己的老板是谁,只想着自己真应该机灵点,能够让落合银心情好一点就好了。

可他说完,落合银反而轻声笑着停脚,最后转身揉他头发,“说什么呢,是我告诉老板娘如果有人找,就直接说我不在的。”

“啊,原来是这样。”

小童讷讷点头,回神的时候见着落合银已经将自己甩下了,赶忙又哒哒哒的跟上去,“那我们今晚还出去吗?听说前面开了新的店……”

十几岁的少年最是耐不住性子的时候,落合银站在楼梯拐角看表演,小童还欺在他身侧冲他宣传外面的新店。台上已经换了人,有熟悉的姑娘给他递了热茶过来,他便倚在转角扶手上逗弄人,“就不怕出去乱跑会被老板娘训?”

小童一噎,脸蛋涨红了,“我是跟着你出、啊……”

看着小童话说到一半视线便游移到自己身后去,落合银心里一动,回头果然看见是先前来找自己的人又杀了个回马枪。

他拧眉,本来还算放松,在和男人对视的过程中却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直到对方开口叫他名字,声音和过往很是不同,沉稳淡定得厉害。

他听着那怪异的语调便眼皮子一跳,可最后还是努力控制着表情没有变得太奇怪,只笑眯眯冲人打招呼,“好几不见,天元。”

身后的小童在揪自己衣裳,落合银故意回头笑问:“你怕什么?他看起来有那么吓人吗?”

“……银!”

小童羞恼,大着胆子瞪眼,最后还是哒哒哒的跑掉了。

看着小童跑开,落合银心里还诡异的有点遗憾了。他清楚听见摔门的声儿,终于回头冲着宇髄天元耸肩,“你吓到他了。”

宇髄天元不应声,只站在下面仰头瞧着落合银。他自己一个人出来,为了不引人注意特地穿了便装,这会儿就算是站在楼下直盯着落合银瞧,旁人多半也只会以为又是一个看走眼的新客,误会了落合银的身份。

可落合银受不了这种气氛,尤其现在游郭没有表面那么太平,堕姬在这里,他可不想宇髄天元和堕姬照面,最后惹得另一个麻烦家伙也出面。

思及此,就算不情愿,落合银还是只有冲宇髄天元使眼色,叫人跟着自己上楼去。原本应该很是严肃的久别重逢,可糟糕的是经过走廊时两边包厢里不断传出叫人难为情的声音,以至于落合银带着宇髄天元进屋,耳垂的红已经完全遮挡不住。

为了避免宇髄天元误会,落合银进屋就开了窗户。他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示意宇髄天元有话坐下说……

可后者直直站在那里,只双手抄着环视了房间一遭,最后开门见山,“跟我回去吧。”

有一瞬间,落合银眼前闪过了很多人影。

熟悉的叫他难以忘却的面容一一在他眼前掠过,每一个都像是他眼前的宇髄天元,对他说“跟我回去吧”。可是那么多人,只有最后定在他眼前的宇髄天元一个人是活着的了。

落合银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折腾什么。

他没办法再对着宇髄天元,只能别开脸,视线落在窗外被烛火灯光照亮的吉原游郭。外面人声沸腾热闹非凡,可他却觉得自己这么些天积攒的底气都在一点点流失。

“耀哉知道你过来吗?”

“……”

虽然知道落合银和主公有些血缘关系,而落合银作为一百多年前的人也确实是可以直接叫主公的名字,但每一次,宇髄天元的脑子都没办法顺利接上这个现实。

他短暂噎了一下,可反应过来落合银声音还算平稳,终于放松下来,“主公之前就不同意让你走。”

落合银失笑,“你以前可不是说话这么圆滑的人。”

大抵因为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糟,落合银表情都松动了些。他看着宇髄天元又偏头冲自己笑了,嘴里囫囵了一下,还是道:“但我还是不回去了……”

“我在这里就挺好的。”

宇髄天元僵住,从没想过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要知道在他的印象中,落合银一直非常喜欢鬼杀队。

毕竟上一次落合银被赶出去,最后也还是回来了。

可现在落合银说不回去了。

完全,无法理解。

说完不回去,落合银便眼睁睁地看着宇髄天元变了脸色。原本很是放松站在面前的男人颇有些不耐地拧眉,在漫长的叫他觉得难捱的沉默中一点一点偏头,只视线依旧落在他身上。

像是在问他,“开什么玩笑”。

这么关键的时候,落合银却变得嘴笨了。他艰难地迎着宇髄天元的注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藏在袖筒里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攥紧了。

指甲轻易将掌心划破,可鬼出色的再生能力又让他很快恢复。只掌心尖锐的疼痛和残留在指甲缝里变得黏腻的血液在提醒他,他的掌心破掉了,并且仍旧有人类一样的疼。

“我不想、不想再……”

月色煞是温柔,可落合银的话只开了个头,声音便开始颤抖。他背对着月色,清俊的脸上印着跳跃的烛火,光影之下就连眼睫的颤抖都变得格外清晰。最后他很是艰难地露出个笑来,隐隐有些无奈的味道。

“这里真的挺好的。”

事实上,他现在觉得,哪儿都比宅邸里好。

一百多年,落合银觉得自己真的是已经折腾得筋疲力尽了。以前他也相信自己是可以留在宅邸里的,只要控制好不吃人,不给大家找麻烦,他就可以像是停留在鬼杀队的时间里,不用面对自己已经变成鬼的事实。

可几乎每一任的柱,都会消耗他的精力。

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是人类,除了不能见太阳,以及极其偶尔的失控,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得温柔又得体,大抵可以算作初期引领柱的角色。

可一到了关键时候,现实就会提醒落合银,这样根本没用。

他用全部精力控制自己压抑自己,他在宅邸回廊底下目送许多人离开。有的人会在天或者半月之后回来,更多的,不知道哪次说了再见,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但比起自己熟悉的人离开了的现实,更为糟糕的是留下的人对自己的态度转变。每次有熟悉的人离开,落合银的去留就会被搬到台面上。他坐在会议室的隔壁,听着留下的人泣不成声的问时任家主他们为什么要任由一只鬼留在这里。

原本跟他很是熟悉亲近的人也会因为突然的别离而失控,就算有时任家主在场,他们也会毫不避讳地低吼,“他跟那些畜牲都是同类!”

落合银知道那些人说的都是对的,宅邸里都是鬼杀队的成员,大家每天为了多杀一只鬼而奔波在路上。生活只留下很少的时间给自己,回到宅邸本来应该是难得可以喘息的时候……

可宅邸里有一只鬼。

于是每次,每次落合银都会很顺从地离开。

但他控制不住,一旦有人出来接他回去,他便又喜滋滋地跟着——一开始是喜滋滋的,但折腾多了,落合银也开始觉得疲惫。

就算接他回去的人之后不管经历什么都不会再抛弃他,可人类的寿命是短暂的,尤其进行着斩鬼这样的高危职业。

仔细想想,落合银觉得自己或许也不是厌恶了注定被抛弃的日子。

他只是实在受不了更多的离别了,那些人从宅邸大门离开时的背影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最远的就算已经过去百年,都还依旧清晰。

所以这一次出来,落合银是真的不想再跟鬼杀队扯上关系了。他是留恋那个地方,可百年已经叫他疲惫不堪,他不想回去再折腾一遭。

落合银难得这么坚定,宇髄天元却只觉得荒唐。他看着落合银,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问题,“落合银怎么能不回去呢”。

对于许多柱来说,落合银都是自己来到宅邸就开始陪伴着自己的存在。在他们心里,如果有最后一场的任务,那落合银就应该是留在宅邸目送自己离开的那个人才对。

这人可是要见证自己一生的存在。以他们对落合银的感情的复杂程度,现在别说是让落合银活着离开,就算是落合银要死,也得死在宅邸里才行。

于是听着落合银说不回去,宇髄天元的情绪果然很快就绷不住了。他上前一步紧紧扣着落合银的手腕,因为先前跟落合银说话的时候一直双手抄着,这会儿掌心已经滚烫。

“这里挺好的?你说游郭?”

问题的补充让气氛变得莫名,落合银本来因为宇髄天元的动作而拧紧了眉头,一听补充内容,红了脸磕磕巴巴,“我不是那个意思……”

宇髄天元不说话,只盯着落合银,直瞧得本就脸薄的青年面皮烫得发红。他心情诡异地好转了,又忍不住开口,“你还会脸红。”

落合银几乎想一脚狠狠踩在宇髄天元的脚背上。

可穿着浴衣的男人没给他机会,不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先一步搂着他的腰翻转,将他压在榻榻米上。他还因为这变故而惊得合不拢嘴,对方先又调侃,“银,我以为你会想念在宅邸的时候。”

落合银毫不怀疑这其实是句荤话,因为男人说话的时候,大手已经沿着衣摆往里深入,最后滚烫掌心紧紧贴着他的侧腰。他被那温度烫得轻喘一声,下意识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脑子里已经想起自己在宅邸被操得崩溃的时候。

衣裳被解开了,落合银眉头轻轻拢着,却没有出声制止。他已经忘了自己是多久开始和这些人荒唐的,只感觉原本搭在腰上的那只手顺势摸到下腹,细嫩的不带伤痕的皮肉被常年用刀起了茧子的大手摸得战栗。

“还是这么敏感……”

宇髄天元轻声感叹,因为从落合银隐忍着欢愉的表情中得到不少趣味,说话时语调都恢复成和平时无异。

“你是在游郭乐不思蜀了,银……但是没关系,我会帮你回忆一下。”

话音落下,宇髄天元直接脱了自己身上的红色浴衣。他肌肉隆起的身体暴露在光里,胯下已经半勃的性器就垂在落合银腿上。

被肉棒抵着腿根大抵叫落合银有些羞耻,宇髄天元没有收到落合银的抗拒,可确实感觉到落合银有挪开腿的架势。他轻轻啧声,索性抱着落合银起身,最后控制着身形单薄的青年跪坐在自己怀里,因为身形的差距,从后面他已经能够完全遮挡住落合银的身体。

“窗户……!”

抬眼的那一瞬间,落合银简直慌张到极点。他的身子确实是被宇髄天元遮挡完全了,可糟糕的是他面朝着窗户,对面店里的人影晃动都能够全部映入眼帘。他下意识欺近宇髄天元怀里,脸蛋埋在宇髄天元肩头不肯抬起来,“你去关、呜……”

手里握着落合银秀挺的阴茎,宇髄天元满是无所谓的撇了下嘴。他低头看着落合银已经红得似要滴血的耳垂,忍不住凑近舔舐一口,弄得落合银都呜咽着扣他肩膀了,这才道:“被看见了才好吧……高潮脸被看见,银应该就不会好意思待在这里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宇髄天元也不强迫落合银抬起头来。他只拢着落合银的阴茎细细揉弄两把,因为有段时间没有跟落合银做爱,只是给落合银手淫,他的阴茎便也已经硬得完全。

那根粗长的鸡巴完全硬挺起来时是十分可怖的模样,紫红茎身盘绕着隆起的青筋不说,一旦马眼翕张着吐出第一口腺液,茎身被染得油光水滑,便会变得更是狰狞。

尤其现在落合银是跪坐在宇髄天元怀里的姿势,因为宇髄天元的鸡巴太过粗长,他不消矮身也能感觉到粗硬滚烫的肉物已经抵在他会阴窄缝处,散发的热气叫他穴里的软肉都开始痉挛。

能够感觉到落合银的穴已经馋了,可宇髄天元也不急着往里操。他只放过了落合银经不住弄的阴茎,大手沿着茎身根部往下摸索,最后指尖轻轻挑开两瓣肉唇,顺着湿得滑腻的屄缝一直摸到了翕张的穴口。

“还是这么骚。”

中指指尖轻易就顶开红腻的软肉往里了,宇髄天元反手罩住那口潮热的小屄,一边注意着怀里人的声音,一边毫不克制的往里深入。他已经很是熟悉落合银的身体,于是感觉到落合银已经害怕的缩起屁股也不收敛,只稳稳扣着落合银的腰肢,直至最长的中指全根没入。

手指被细嫩滑腻的软肉严丝合缝地包裹,宇髄天元再是能忍耐,也控制不住地呼吸粗重了。他偏头用唇瓣碰了碰落合银的颈子,掌根抵在阴唇上作为支点,这才一边给落合银揉屄一边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

紧窄的穴肉很快被插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就算相比于惯常吃的鸡巴,手指实在是过分细短了,那口穴也依旧绞得很欢。

宇髄天元呼吸粗重,胸腹肌肉都因为忍耐而开始紧张地开始鼓动。他插得落合银的淫水流了自己一手,这才不顾那细嫩淫肉的纠缠将手指抽出来,一把将掌心接到的淫水抹在了自己偾张的鸡巴上。

“这样应该就能吃进去了吧。”

肉屄被过分粗长的阴茎顶开的时候,落合银的呻吟都被撞得破碎断续了。他被按在宇髄天元怀里,那根粗硕异常的鸡巴自下而上插进他的穴里,给他一种自己会被肉刃操破肚皮的错觉。

抱着他的男人身形高大,衬得他愈发弱小可怜,双腿被架在男人臂弯里,身子的摆动都全部被控制。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像是一株浮萍,去留动向全靠男人一手掌握,于是肉屄开合宫颈软肉被撞得酸麻,他都没有丁点能够逃脱的可能。

真要说起来,做爱的时候,宇髄天元是比鬼舞辻无惨更为狠得那类人。毕竟鬼舞辻无惨只是被逼急了会有种施虐欲,可宇髄天元就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向来是性欲高涨动作放肆,一旦性事开始就带着股恨不得直接将人操死的可怕架势。

落合银觉得自己像是被串在了那根可怖的鸡巴上,男人挺胯往里操弄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耻骨都被顶弄地像是快要张开。狭窄紧致的穴腔像是不堪重负,每次都乖顺地哺出不少淫水,可大多都被男人的阴茎狠狠榨出去,弄得两人交合处变得一片泥泞。

久违的酣畅淋漓的性事叫宇髄天元的面色发红,他原本皮肤白皙,因为作为忍者,常在夜间活动,于是每次情动到了深处,他的脸庞到脖颈,轻易就会带着种悸动的红。

他低头去问被自己操得嘴都合不拢的人,轻易就从对方嘴里尝到了微甜的津液。青年的舌尖被他咬着,在空气中两厢厮磨,发出黏腻的水声,又伴随着青年羞耻到极点几乎要哭出来的呻吟。

听着怀里人开始哭的时候,宇髄天元突然兴致高涨到极点了。他将任他摆弄的人在怀里打了个转,最后单薄的脊背就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一手握住青年的下颌迫使人回头,“银,这样会不会让你想起来?”

想起来什么?落合银脑子发懵,是被快感激得实在受不住了。他难以反应宇髄天元的问题,只是被操得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肚皮,又在摸到穴里的鸡巴将肚皮顶出突起的痕迹的时候慌张将手松开了。

面前就是大开的窗扇,背后恶劣的男人根本没有要遮掩他的身体的意思。他艰难的攀着男人的胳膊,颤声请求,“至少、至少你换个地方……!”

在鬼杀队的时候,落合银和宇髄天元做的多。队里的人多是对他感情复杂的,但宇髄天元不一样,这个男人肆意又恶劣,在这么一个危险的世道还张扬得过分。落合银经常会被宇髄天元掐着腰按在身下狠狠奸淫,粗长的像是一柄凶器的鸡巴每次都全根没入。

那个时候,宇髄天元就不会在意性事被人撞见。他甚至会在落合银想要躲藏的时候出声威胁,说落合银再表现得不乖,他就要把落合银拎到开满了紫藤花的院子里操。

但无论如何,那是在鬼杀队里,自己的存在和位置就是人尽皆知的状态。眼下他好不容易在吉原安稳住下了,他实在不想自己的淫态被对面的人看了去,然后在天亮之前,就在这个地方闹开了。

“不要在这儿、唔……!”

腿心的穴被撞得啪一声响,落合银扬起颈子尖叫,吞咽时喉结的突起差点要划破那薄薄的皮肤。可饶是如此,身后人依旧一手握着他的颈子,起了茧的大手贴着皮肤细腻的地方细细摩擦,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喘息都变得愈发艰难。

“跟我回去吧,怎么样?”

宇髄天元低声劝诱,可这次一如既往,还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他冷眼,虽然欲望还让身体热胀悸动,可他就是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下沉。

因为落合银的态度,实在是坚决地让他觉得烦闷了。

他不再说话,没给落合银第三次机会,只是抱着人转身,逼得赤裸的青年跪趴在了榻榻米上。

大概因为刚刚才被他操的射了,那双腿艰难的保持了半分钟的跪姿,终于还是软着要跌进床里。可他哪儿会答应,他单手掐着青年的腰肢,一手抽得臀肉颤抖,“不听话,那就跪好。”

身下人皮肤白皙细腻,虽然过去有鬼杀队的经历,可因为已经变成鬼了,现在皮肤白皙光洁,没有一丝痕迹。宇髄天元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不可避免的为这幅漂亮的身体过分情动。

当然了,这也不足以成为他缓和动作的理由。

他单膝跪在青年身后,硬掐着那把窄腰往后,让饱满挺翘的臀直接撞在自己身下。粗长狰狞的肉屌再次全根没入了,可他没给青年留下喘息的机会,很快俯身,顺着那把细窄的腰肢往前摸,五指张开,压在了单薄的已经被顶得鼓起的肚皮上。

而察觉到他的动作,被操的只能哭叫的青年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明明双手撑着榻榻米都不一定能够稳住身形,可青年还非得徒劳的来抓他的手腕,试图制止他的动作。

毫无疑问,那力道于他而言就是螳臂当车。他低声哼笑,愉悦再度涌了上来,让他胸腹肌肉鼓动,本就健壮的身形低伏贴在汗涔涔的脊背上,“不是不想被看见?这样应该如了你得意吧。”

落合银摇头,汗湿的发丝在眼前晃动,可他也没办法拨弄开了。他只是觉得恐慌,因为宇髄天元的动作,可在他求饶的话出口之前,恶劣的男人先如他记忆中那般,一边挺胯操他的肉屄,一边狠狠揉弄着他的腹部。

两个人的身体契合,宇髄天元很清楚那是自己的阴茎能够顶到的位置。他故意将人压在身下,一边狠操一边揉弄被操出痕迹的肚皮,剧烈的快感让他喘息粗重,热汗大滴的从额角滑落,有那么一瞬间,视线都因为过分的快感开始扭曲膨胀。

他实在是爽极了,大腿和双臂的肌肉线条都紧绷着愈发漂亮流畅。可这个过程中,身下青年只被他操地崩溃哭叫,终于没了力气来抓他的手,反倒是五指张开了抓着榻榻米的边沿,像是想要从他身下逃离。

宇髄天元的欲望凶狠得近乎暴戾了,常年在外执行高危任务的男人总是能积压无数狂躁的欲望。落合银被操的涎水直往下流,吐出来的舌头很快被宇髄天元的指尖捏住了。

恶劣的男人故意拽着他的软舌从嘴里出来,而后在空气中玩得他的舌根酸麻发疼,被逼着分泌出更多的涎水来。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淫贱难看,可他根本顾不得,只是艰难的撑着身体,被操的不断耸动,最后精液淫水都一股一股落在榻榻米上,氲出糟糕的湿痕,让腥涩的情欲的气息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肉穴被操的软烂了,可身后的男人还是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落合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每一寸皮肉都高热濡湿了,浑浑噩噩不甚清醒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一种自己今天真的要被宇髄天元操死的错觉。

他不得不哭泣求饶,因为淫叫而沙哑的声音依旧柔软,还间或夹杂着几声勾人的呻吟。

那声音让宇髄天元鸡巴梆硬,他没由来的想起自己刚刚加入鬼杀队的时候。那时候他接了任务要离开,落合银总是会格外温柔的叫他名字,然后祝他出行顺利。

落合银会说,“再见。”

每一次都跟他说“再见”的人,这次他回去,却发现见不到了。他气恼,虽然知道落合银在鬼杀队遭遇了什么,可依旧生出一种自己被爽约被背叛的感觉,于是他找来吉原。

“你就跟我回去,不好吗?”

“大家都会理解你,会爱你,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呢?”

热精被灌进狭窄的穴腔里,因为那鸡巴太过粗大了,落合银总觉得自己的穴进了风。他趴伏在榻榻米上艰难喘息,因为觉得难堪了,终于还是先合上腿,遮住腿心糟糕的液渍,这才气喘吁吁的摇头。

他说不出话来,过分激烈的性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或许明天,还能起来看个日出。

可是宇髄天元怎么会让他如愿。

大抵是因为他的态度有些恼了,宇髄天元执意将他抱进怀里。冷透的茶水被渡进嘴里,他呜咽着想躲,可搭在宇髄天元肩头的手始终没能提起力气。

无法,被喂了半杯茶水,落合银终于知道自己是不能保持沉默了。他眼睑垂着,蓝色的眸子被遮得只露出一线来。

“我不回去,不是因为你们……”

这话一说出口,落合银就发现宇髄天元的面色变得复杂而困惑了。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哪怕被操得淫态毕露了,可这会儿整个人还是温柔的。

“是我自己太累了,天元。”

他已经受够了送大家离开,然后在本宅惴惴不安的日子。其实比起离开,他最先想到的是死,可谁都不答应。

鬼杀队的人不让他死,那些人到底是有点心软了,赶他走,也不愿意让他真的在日出之时死在久违的日光底下。而鬼舞辻无惨,倒要直白得多。

那家伙直接威胁他,如若他敢自杀,便要搞出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动静来。

想到这里,其实落合银有些困惑。他成为鬼已经太久了,思绪迟滞,难以辨明鬼舞辻无惨说的“这辈子”。

这辈子,到底怎么才叫这辈子呢?是他作为产屋敷家分支旁系努力奔走的少年时候……

还是他被鬼舞辻无惨咬破了指尖手腕和喉咙,被迫变成鬼的这数不清多少年。

临近伊莱毕业的时间,五条悟在一次任务中翻了车。

当然了,最强咒术师,翻车于他而言也不是任务失败的意思。任务倒是顺利完成了,只是他一离开任务场所,出门就一头栽在了地上。

晕过去了。

久违的,这次和五条悟出来的搭档是靠谱的成年人,七海建人。脑子开始发晕的时候,他是有点庆幸现状的,但当他跌倒的瞬间想要让七海建人拉自己一把的时候……

七海建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了。

一米九几的个头栽进地里,灰尘被扬得老高,七海建人赶忙后退两步,担心自己的西裤和衬衫会染上污渍。他是要去学校接人放学的,衣衫不整洁,实在不像话。

至于五条悟,五条悟是成年人了,不管怎么看也不需要他多照顾。

腕表的指针咔哒一声跳到了下班的时间点,七海建人一提裤脚在五条悟旁边蹲下了,给远在高专值班的硝子打电话。

“……对,莫名其妙就晕过去了……没什么外伤,我还以为他睡着了……你什么时候能来?阿言等我接他放学……”

“我知道他十八岁不用接了,可他上周刚把隔壁大学的人揍了,我得去揍他……所以你多久来?要不让他躺在这里……”

硝子以为七海建人在开玩笑,直到她赶到事发地,发现五条悟真的被扔进车后座里不管了。

“……”

真正可靠的硝子小姐进了驾驶座,想着先把车开回学校。她开到学校前面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看见街边有人冲自己的车招手,于是一脚刹车踩下去。任由后座昏迷的人咕噜噜跌到了地垫上,她还打开车窗跟人打招呼,“走啊,捎你们一段。”

两个高专二年级的学生,一个进了副驾驶,另一个只能坐在后面。学生打眼一看躺在地上还因为空间逼仄只能蜷着腿的高专吉祥物老师,极尽小心地贴着车窗问候,“五条、五条老师也在啊……”

硝子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小媳妇状的学生,宽慰,“别怕,他晕过去了。”

“……”

不,那毫无疑问这辆车就更可怕了。

在学生眼里,硝子开的就像是死亡灵车,但硝子不甚在意,还问学生能不能从五条悟兜里摸出来糖。她熬夜了,现在精神头很不好,得吃点什么东西,不然车撞在树上,那就太糟糕了。

学生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纠结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硝子老师说自己不敢。万幸,在他走投无路之前,他突然想起来,“五条老师的事,您跟伊莱前辈说过了吗?”

“啊……?”

硝子嘴里挤出来一个带着疑问的音节,从后视镜对上了学生的视线,她终于还是没好意思承认自己忘记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她没觉得这有什么跟伊莱说的必要。五条悟的体质其实还挺好的,指不定过个半小时,这家伙自己睡醒就又站起来了。

伊莱临近毕业,前天刚和同学一起去了名古屋出任务,现在要把五条悟昏迷的事情转告了,她更担心伊莱因为任务中分心受伤,到时候才是真的难办了。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能瞒着他呢?”

这话是从一小时内就醒过来的五条悟嘴里说出来的。

他盘腿坐在医务室的床上,双手环胸,扬起下巴对着硝子输出,“任务什么的,难道有我重要吗?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怎么跟他交代?他天天坐在你办公室里对着你哭,你就忍心吗?”

“真是幸好我福大命大醒过来了,不然你真的很难收场。”五条悟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现在打电话给他,就说我受伤昏迷不醒,让他回来看我。这样到时候我给他一个惊喜,还勉强能够挽救你的错误。”

硝子脑门儿跳出一个问号,看着完好无损甚至格外有精神的同期,毫不留情地点破,“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其实都不喜欢会粘人那一挂的。”

五条悟抿唇,唇角下压,看起来很不高兴了,但又确实有点犹豫。他开始怀疑,自己这表现难道都可以称为粘人了吗?别搞笑了,他们都快三天没见面了。

思及此,五条悟又有了底气,“快打,别磨磨蹭蹭的,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爱我。”

有那么一瞬间,硝子看向五条悟的眼神中都带了毫不掩饰的同情。

可没办法,虽然五条悟现在还活蹦乱跳,看起来毫发无伤,但为了能让自己好过点,她还是选择了给伊莱打电话。

不过她到底知道分轻重,电话打过去没按五条悟说的谎报消息,很诚实地说人已经醒过来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回去了,麻烦硝子老师照顾一下老师。我这边大概明天就可以结束了,如果能赶上车,我就回来。”

电话里少年的声音有些失真,但仍旧是好听的。硝子举着手机耸耸肩,五条悟登时羞恼爆发,“不回来就不回来!他不会以为我很期待他回来吧?别开玩笑了,哼,他真的很装。”

硝子哑然半晌,最终还是出于人道主义提醒,“悟……”

“电话还没挂呢,老师。”

伊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淡定,但五条悟满脸见了鬼的表情。他蹭得从床上站起来了,没敢去接手机,只是愤恨,“硝子!你想毁了我吗!”

“……?”

年初,伦蒂尼姆还停在冬天里没能走出来,恩希欧迪斯已经决定动身过去和合作伙伴洽谈一笔生意。

出发的头一天,路斯恩将他堵在书房门口,并且信誓旦旦冲他保证,“我知道那里乱!但是我绝对会听话的!”

闹腾的小雪豹说完不靠谱的保证,紧跟着便又强调自己的目标,“你带我一起去!”

恩希欧迪斯扶额,颇有些头疼的样子。他垂眼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小雪豹,一手搭在对方肩上,推着人往后的同时不忘解释:“三天,我就会回来。而且伦蒂尼姆现在也很冷,并没有比谢拉格好。”

小雪豹睁大眼睛,已经想着要抗争了,可就是这时候,他亲爱的兄长兼爱人居然揉了揉他的头发,用很是宠溺又无可奈何的语气缓慢道:“不要这么粘人,路,哥哥很快就回来。”

“——!”

真要说起来,恐怕再没有什么比“粘人”这样的形容能够叫小雪豹羞恼。他原本已经很是不满了,一听这两个字,登时气得红了脸,最后一窜跳起来挂在恩希欧迪斯身上,“我就要去!”

“你带我去呀……”

小雪豹挂在男人身上,不断朝着对方耳朵吹气,“带我去,我不会乱来的!”

恩希欧迪斯一僵,耳朵尖扑棱一下,手已经先一步捞着小雪豹进了怀里。他垂眼看了看已经意识到危险的弟弟,先是答应了会带人去伦蒂尼姆,紧跟着却又补充,“作为补偿,路今晚要乖乖的。”

小雪豹不想乖,但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之下,他也没能逃过被恩希欧迪斯操得哭唧唧的下场。

——

被拉着纵欲的晚上总是睡得格外好,路斯恩早上被恩希欧迪斯从被窝里刨出来,尤不满地攀着恩希欧迪斯的肩膀咬了口。他被恩希欧迪斯带着去洗漱,最后穿好衣裳和披风,乘坐舰艇到了伦蒂尼姆的时候已经又睡过了一场。

为了保证谈判状态,会议被安排在第二天。黄昏时候恩希欧迪斯见着路斯恩睡好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带路斯恩出去逛逛,毕竟以路斯恩闹腾的性子,不出去逛逛的话恐怕很难一直乖乖待在酒店里。

虽然现在伦蒂尼姆不太平,可有他跟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但出门之前恩希欧迪斯还是跟路斯恩确认,“记得听哥哥的话,路,这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太平。”

“……我绝对会听话的。”

像是不满于兄长的怀疑,路斯恩有些恹恹地。他推着恩希欧迪斯出门,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在陌生的地方乱来。

然后刚刚进到一家甜品店,他就差点和店里的工作人员大打出手。

黄昏的长街有种格外的风情,路斯恩本来是看着那家甜品店装潢很不错才选择进去的,却不想他刚刚拉着恩希欧迪斯进门点了单,后厨的布幔便被挑开。

微卷短发的娃娃脸青年带着前面客人的点单出来,本来和他们没关系的事,却不想青年瞥眼看见恩希欧迪斯,立马就两眼放光。

只一瞬间,路斯恩就感觉到了危险。

要知道他是希瓦艾什最受宠爱的小雪豹,虽然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基本都不会错过,以至于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所谓的“主权”观念,但事情涉及到恩希欧迪斯可就不一样了……

牵扯到恩希欧迪斯的话,路斯恩就会难得地显现出被娇惯的幺子特有的那种护食性。

于是他紧紧盯着娃娃脸的青年,眼看着对方走到恩希欧迪斯旁边问恩希欧迪斯有没有对象,他登时就炸了。

“你说什么?!”

“有。”

兄弟两人同时开口,恩希欧迪斯还顺手拉了快要暴走的路斯恩一把。他无奈地笑,眼里又多少有些愉悦,为路斯恩的护食。

路斯恩不受控制,看起来像是想要跟对方打一架,恩希欧迪斯不松手,最后干脆将路斯恩按进怀里,冲旁边的本地人解释,“这就是。”

“啊……”

青年张嘴发出长长的叹息,可看看路斯恩,又看看恩希欧迪斯,最后竟然就说句“那打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

明明对方放弃得很是干脆,但路斯恩依旧觉得不舒坦。他掰着恩希欧迪斯的胳膊,作势要追上去找人算账,“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

“路。”恩希欧迪斯低头,唇瓣已经贴着路斯恩的耳廓。他声音压低,感觉到怀里青年身子都僵了,这才慢悠悠道,“记不记得答应哥哥什么了?”

“呜……”

骄纵的小雪豹不满地哼唧,最后还是乖乖放弃了闹事,但同时,他也放弃了在店里用餐。

等待打包的间隙,恩希欧迪斯还一直拉着路斯恩不松手。路斯恩站在他身边,慢慢红了脸,最后勾着他的手指头低声抱怨,“我不会闹的……”

恩希欧迪斯垂眼睨他,说不上来到底是信还是不信。而抬头之后注意到展示柜后面的女士频频在往这边瞧,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问:“有什么问题么?”

“啊?没、没有……”没想到自己偷看会被抓包,店员小姐慌张摆手。她有些紧张,直到东西都打包好了,将纸袋往外递的时候,这才鼓起勇气解释,“ives只是颜狗,他真的没有恶意!”

恩希欧迪斯一愣,像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件事。倒是路斯恩听着,心情很快从原本的不满转变为骄傲,最后一扬下巴,用轻快的语调道:“恩希当然很好看了!”

恩希欧迪斯轻笑,伸手接了打包袋,拉着路斯恩走到店外,这才偏头吻路斯恩的发顶,“谢谢夸奖。”

路斯恩耳朵一抖,没有说话,只尾巴雀跃地摇摇摆摆,总试图去勾恩希欧迪斯。

——

恩希欧迪斯身份特殊,为了尽量不引人注意,打包好的甜点直接被带进了车里。急切的小雪豹没有耐心等着回落脚的地方了,坐在副驾驶上就开始拆包,用赠送的银勺挖了一大块蛋糕喂进嘴里,过了半分钟才很是不情愿地承认,“该死,他做的还挺好吃。”

恩希欧迪斯坐在驾驶座上,刚刚回完消息,偏头就看见路斯恩已经吃了大半个蛋糕。他挑眉,故意问:“不给哥哥留吗,路?”

对方是恩希欧迪斯,路斯恩自然很是舍得割爱。他爽快地将蛋糕递过去,因为吃了甜食而心情很好的样子,“恩希也吃!”

恩希欧迪斯垂眼看看还剩下一个角的蛋糕,视线沿着弟弟的手落在那张带着笑的脸蛋上。他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反复对路斯恩心动,只很快抓着路斯恩的胳膊将人拉近了,含着那两瓣饱满的唇舔吻几下,最后舌尖很是轻易就钻进了路斯恩嘴里。

唇瓣被含着舔吻,牙关张开只一瞬,恩希欧迪斯的舌尖便顶了进来。路斯恩被吻得呜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能任由这种时候总是格外霸道贪婪的男人将自己嘴里搜刮了个遍,被放开的时候都快要拿不稳蛋糕碟子。

“我尝一点就好了。”

路斯恩被亲得迷糊,尤其是从极近的距离看见恩希欧迪斯那双眸子。他不自觉地眨眼,眼睫扑闪,有阴影落下来,可什么也没能遮挡住。万幸他总是直白又坦荡,就算和恩希欧迪斯对视也不至于难堪地直接躲开,只拿着蛋糕碟子继续往恩希欧迪斯面前递,“你吃,真的好吃。”

恩希欧迪斯耷拉着眼皮子,视线落在路斯恩扣着蛋糕碟的手上。他想了想,一手接过碟子放在前面,紧跟着便双手搂着路斯恩,将人从副驾驶带到自己怀里来。

比起他身形要更为单薄的弟弟习惯性跪坐在他怀里,他一手搂着弟弟的腰肢,沿着脊背往下摸索,最后像是顺毛似的,松松拢着漂亮的雪豹尾巴摸了摸。这个过程中他始终仰着头,看着自己最是疼爱的弟弟一点一点红了眼睛,等到被他箍着尾巴根揉弄顺毛,那两瓣饱满的唇边咬紧一瞬,最后还是不受控制似的低低呻吟出声了。

“蛋糕好吃?路喜欢吗?”

并非本意,但恩希欧迪斯的声音确实变得更为低沉了。他啄吻路斯恩的唇瓣,眼看着原本还很是有朝气的小雪豹缓慢地软进自己怀里来,像是懵懂幼兽自投罗网,脸蛋贴着他的衣襟在轻蹭,唇瓣张张合合,黏黏糊糊叫他的名字。

“恩希……”

恩希欧迪斯轻笑,看眼睛,明显已经是愉悦到极点。他无法对路斯恩表现出来的亲昵无动于衷,于是很快低头亲吻路斯恩已经绯红的眼尾,大手直接挑开衣摆严丝合缝地贴着路斯恩的脊背。

他先是低低地“嗯”了一声,等到路斯恩不老实的在他怀里轻蹭,他这才揉着路斯恩的后颈子将人从自己怀里扯出来一点,以便于他能够看清路斯恩的脸蛋。

“喜欢吗?”

“……喜欢。”路斯恩扭了扭脖子,没能躲开恩希欧迪斯的手,这才软踏踏地应了一声。他舔了口唇瓣,想要让恩希欧迪斯将手从自己尾巴上移开,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只说,“你不要这么摸。”

听着路斯恩在发牢骚,恩希欧迪斯还是顺利应了声“好”。可惜他应完也不松手,反倒是原本伸进路斯恩衣裳里的那只手抽了出来,最后沿着腿心按住了路斯恩的穴。

“那哥哥喂你吃,好么。”

这话像是再寻常不过了,可因为恩希欧迪斯手上的动作,路斯恩还是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他羞得红了脸,可又没办法直白的拒绝恩希欧迪斯,只能双腿努力夹紧的同时紧紧抓着恩希欧迪斯的衣襟,皱着脸蛋拒绝,“会弄脏……会把车弄脏……”

这是分公司的车,路斯恩一点都不希望会有人发现自己在车上留下了多淫荡的痕迹。

可糟糕的是听见他的话,恩希欧迪斯像是早有准备。男人凑近了吻他面颊,细密的吻逐渐滑到唇瓣上,等到他被吻得情动了,这才低声道:“那要辛苦路好好夹着了。”

路斯恩知道,这就是自己不能再拒绝的意思了。

恩希欧迪斯并没有刻意将车子停在偏僻处,万幸是不安宁的伦蒂尼姆,夜色降临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是安静。

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偶有执勤的队伍过去,看见车上喀兰贸易的标志,也会尽量快步走过,一副并不对贴了膜的车窗保有好奇的坚定模样。

可路斯恩不知道这些。

他跪坐在恩希欧迪斯怀里,因为过于羞耻而不得不将脸蛋埋在恩希欧迪斯肩颈处。小雪豹高高竖起的耳朵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旦有脚步声靠近了,漂亮的毛发柔顺的尾巴便会紧张地缠着恩希欧迪斯的手腕。

像是依恋,浑然不觉恩希欧迪斯就是叫他这样难堪羞耻的罪魁祸首。

“恩希、恩希……”

小雪豹湿声叫着兄长的名字,短促的音节都在男人的动作之下变得黏腻。他双手紧紧攀着男人的肩膀,感受着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推着黏腻的奶油进到自己穴里,敏感点被碾过去,激得他耳朵一扑棱,从恩希欧迪斯面颊上划过去。

弟弟粘人得厉害,但这也不妨碍恩希欧迪斯将吃剩的那点蛋糕都塞进了那口湿软柔嫩的穴里。被他开了苞的小屄总是对他反应热情,甚至弟弟新长出来的尾巴也依恋地缠着他。

他心里满意至极,可依旧停不下手中的动作。于是湿软嫩穴被他用手指撬开了,接吻时已经浸出淫水的穴眼被喂了湿凉黏腻的奶油,稍一抽插就是暧昧情色的声音。

“路,把衣裳脱掉。”

冬天,可车内是打了暖气的,尤其他们本就是不怕冷的菲林,所以恩希欧迪斯可以毫不客气的让弟弟在车里脱掉衣裳。他听着弟弟难堪颤抖的呜咽声,并不说话,只默默等待着弟弟战胜羞耻心。

最后就着被他指奸的姿势,努力支起身子将上衣脱掉扔在了副驾驶。

看动作的话,恩希欧迪斯就能明白路斯恩大抵是在置气。他低声地笑,本就低沉的声音变得更是性感,勾得路斯恩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他,最后像是被他眼里的笑意惹恼了,哼唧一声咬在他唇瓣上,自投罗网了,最后被他含着舌尖放肆舔吻。

“乖了,你不想被哥哥操吗?”

带着禁忌意味的称呼和情色荤话叫人很是悸动,恩希欧迪斯不自觉地呼吸重了,两指并拢了搅弄路斯恩屄里的奶油的时候不忘搂着路斯恩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他仰头亲吻路斯恩的下颌,黏腻的吻叫小雪豹呜咽着往他怀里躲。可他坚持不让,最后舌尖甚至从敏感的下颌内侧软肉舔舐过去。

“路乖乖的,让哥哥操进去。”

诱哄路斯恩这种事,恩希欧迪斯没少做,可每一次,他都能顺利达成目的。这一次也一样,怀里的青年被他直白的荤话羞得眼睑发颤,漂亮的满含生气的眸子落在他脸上,很快认输似的别开了视线。

“我没有不答应……”

话只说到一半,路斯恩便羞耻地咬紧了下唇。倒不是他不好意思对恩希欧迪斯说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只是穴里作恶的手指实在是叫他没办法保持冷静,只能用唇瓣上的疼痛帮助自己保持些微的清醒。

他努力措辞,让注意力从逐渐泛起痒意的穴上移开,只紧紧抓着恩希欧迪斯的肩膀,红着脸蛋坦白,“我、我当然也很喜欢……”

恩希欧迪斯一怔,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弟弟往自己的鸡巴上按。可看出来他眼里的急切,怀里的青年却又涨红了脸很快补充,“我喜欢恩希,可是这是在车里!”

“啊……”

恩希欧迪斯沉吟一声,叫路斯恩莫名听出些遗憾的味道。他眼睑一颤,正想补充说自己也很喜欢跟恩希欧迪斯做这样的事情,就见男人冲他笑眯了眼。

“完全不用在意,路。”

说话的间隙,恩希欧迪斯已经将手指从路斯恩的穴里抽了出来。他手上带了大股的淫水和已经被肉穴捂化的奶油,黏腻的混作一团,模样看起来很是糟糕。可他像是没有察觉,只慢条斯理将那些东西尽数抹在路斯恩的胸脯上,气得小雪豹敢怒不敢言,红着眼睛狠狠瞪他,到底是没舍得对他说些气人的话。

可恩希欧迪斯像是没有察觉到路斯恩的退让,他将自己的鸡巴从裤子里掏出来,抵在路斯恩腿心的时候硕大的龟头都还在哺出腺液。从阴茎流出的液体很快失去温度,被糊在路斯恩腿心,轻易就激得路斯恩一激灵。

听着路斯恩在自己怀里小小的呻吟出声,恩希欧迪斯心情很好的掀了下唇角。他捏着路斯恩的下巴吻住路斯恩的唇瓣,粗硬滚烫的阴茎就抵在路斯恩的小屄上蹭弄。

“哥哥在这里,就不会让别人看见你。路,只要是和我在一起,不管在哪里,你都可以放心地享受性爱。”

话音落下,恩希欧迪斯便用鸡巴将路斯恩的阴唇顶开了。刚刚合拢的肉花被粗硬的阴茎打开,软嫩缠人的穴口紧紧箍着龟头,可也没能阻止之后的茎身继续往里深入。

伦蒂尼姆夜色迷人,尤其现在是在车里,恩希欧迪斯更是觉得悸动。最后一线橙红色隐没在长街尽头,车窗外路灯啪嚓亮起,他都能感觉到怀里的小雪豹被吓得一激灵。

“路,哥哥的宝贝……”

恩希欧迪斯总是不吝于说些叫路斯恩高兴的好听话,当然了,每一次他都发自内心,无比诚恳。只是伴随着他胯下放肆顶弄的动作,会叫他的话稍微失去可信度。

话里的青年被他抱着颠弄,修长双腿落在他臂弯里,半身近乎对折了,被他往鸡巴上掼的时候会有格外清亮的皮肉撞击声,每次都能弄得青年尖声淫叫出来。

“轻、轻点!求你了恩希……!”

路斯恩语气慌张,是实在忽略不了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他当然知道车子前后的窗户都贴了膜,可糟糕的是恩希欧迪斯一米九出头的高大身形……

绝对轻易就能将车身弄出动静来。

小屄被操得咕叽作响,路斯恩分不清这有没有得益于奶油的润滑让恩希欧迪斯动作得更是顺畅。他只被在温热肉穴里化掉的奶油叫鸡巴插得往外流的时候的怪异感觉弄得浑身紧绷,总觉得下一秒……

下一秒他屄里的淫水就要合着奶油一起流在座椅上了。

“恩希……!”

越想越是觉得可怕,路斯恩不自觉地夹紧了穴里的鸡巴。他紧紧攀着恩希欧迪斯的肩膀,因为身体过于紧张,遭受的刺激都比以往要更是尖锐密集。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恩希欧迪斯操得坏掉了,一半在担心穴里的东西会弄脏车子,可另一半又沉溺于恩希欧迪斯给他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这种时候,肉体撞击的声音都像是扎在神经上。路斯恩眸子红得过分了,丁点没了平日里嚣张任性的模样,只希望恩希欧迪斯能够赶紧结束性事,“我要流出来了……”

“嗯……?”

沉溺于小雪豹过分美妙的肉体了,恩希欧迪斯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话是什么意思。他短暂停顿一瞬,等着含着自己阴茎的肉穴耐不住了主动绞弄他,里头的淫液和捂化的奶油一起顺着茎身往外流淌,这才反应过来小雪豹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没关系,路。”

恩希欧迪斯的唇瓣落在路斯恩面颊上,他也不顾自己的话会给路斯恩多大的冲击,只继续抱着人往自己的鸡巴上按。紧窄娇嫩的肉穴被彻底打开,嫩生柔软的胞宫都被顶弄成了龟头的形状。恩希欧迪斯着迷般拥着路斯恩深吻,单薄的小雪豹在他鸡巴上高潮,他却还隐忍着,低声回应,“流出来也没关系。”

“反正大家都知道,路是哥哥的宝贝。”

是他最甜美最珍惜的宝贝,那当然是他想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

“管别人做什么,反正他们又不会有机会见到你。”

路斯恩可耻地被恩希欧迪斯说动了。

他刚刚被按在恩希欧迪斯的鸡巴上射精,赤裸的身子在冬日里依旧潮热得浸出汗来。可他还是粘人得厉害,搂着恩希欧迪斯不想撒手,任性的将汗液蹭在恩希欧迪斯身上,这才黏黏糊糊地催促,“好了、好了恩希……你射进来……”

恩希欧迪斯惯来是希瓦艾什最宠爱小雪豹的人,但他听着这话,却还是忍不住一啧声。他搂着怀里汗津津的身子吻得轻柔却又密集,逗得小雪豹哼哼唧唧往他怀里躲,最后攀着他的肩膀吻他颈项,吐息都激得他额角青筋跳动。

“为什么路射精了就是好了。”

恩希欧迪斯忍耐着,说完这最后一句,便毫不克制的将弟弟往自己胯下的阴茎按去。他听着小雪豹被操得尖叫一声,那副漂亮身子在他怀里被顶弄地反弓,胸脯挺出更是明显的弧度,奶尖就那么落进了他的嘴里。

“路要乖乖含着哥哥的鸡巴,直到哥哥把小屄射满才行。”

说完抬眼看着小雪豹眸子微颤,恩希欧迪斯嘴里囫囵了一下,还是将后文忍耐了下来。

不仅是今天,以后的日子,也是一样的。

为了吸纳新干员,罗德岛特地组织拍摄了剿灭行动的宣传片。作为宣传片出演人员之一,月见夜化妆换衣服就花了整整四个小时。

前两个化妆师都因为流鼻血而紧急撤了下去,负责人看了眼月见夜赤裸的胸膛上还没化完的伤痕,几乎就要崩溃,“来个人!来个人好么!实在不行月见夜先生你能不能遮住你的脸!”

月见夜本来就坐在椅子上拿杂志遮住了脸,一听这话索性放下杂志苦笑起来,“为什么别人的衣服那么正常,我却?”

“你的更加好看。”

突如其来的男声就在自己耳边炸开,月见夜被惊得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抬手揉了揉酥麻的耳廓,回头看着身后神出鬼没的男人笑了,“傀影先生,那是因为你之前是演歌剧的啊。哪怕在俱乐部里,我们也不会穿的这么……嗯,令人费解。”

歌剧团出来的傀影先生一点不觉得月见夜穿得令人费解,他觉得这是恰到好处的,叫人着迷。

“你还需要化什么?我可以帮你,以前我在歌剧团,有自己化过妆。”

被撕的破碎的红色衬衫只在腰腹处扣了两颗扣子,浮夸的外套上黑色的皮质扣带将男人劲瘦的腰身勾勒得更加情色。明明在这之前,哪怕是面对着女化妆师,月见夜也没能感觉到不适。可现在他看着傀影暗沉的琥珀色眼睛,只想把外套拉起来扣严实。

戴着礼帽的绅士看出来他的不适,抿紧了唇,轻声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

傀影是歌剧剧团出身,原本应该有一把好嗓子,可因为矿石病,罗德岛在他的脖颈上戴上了抑制装置。月见夜曾听技术部的人说那装置会影响傀影的声音,可此刻他感到非常困惑,因为傀影的声音还是好听而令人迷醉的厉害。

含着些微委屈苦涩的声音甚至轻易让早就不那么单纯的月见夜退让了。

“要化上伤痕。”眼看着傀影要走,月见夜慌忙起身抓住男人的手腕,素来很少和人接近的男人因为他的动作而轻颤,可他不松手,只接着说,“那么傀影先生来帮我吧。”

话说完,月见夜本来是想松手的,可他没想到,刚刚还想转身离开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手腕翻转将他的手攥进了手里,“好的。”

月见夜莫名有种自己上当了的感觉。

弹钢琴的手指浸入颜料里,月见夜眼皮子跳了跳,莫名有些想退缩,他看着那几根苍白的手指上沾染上艳丽的红,吞了口唾沫,笑得有些慌,“……不用刷子么?”

傀影顿了顿,手指上的颜料滴落在男人蜜色的胸膛上。他轻轻一眨眼睛,自然的抬手抹开,就当没感觉到男人身体陡然僵硬一样,解释道:“熟手都用手指,而且你不是要化上抓痕么。”

原本宣传片负责人想让傀影也加入这次拍摄,可因为确定拍摄概念的时候找不到傀影人在哪里,负责人才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所以傀影本来不应该知道这次的拍摄概念。

月见夜有些无奈的遮住了眼睛,他是个成年男人,在俱乐部工作了许久,早就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模样。如果这样他都不明白傀影的意思,那真枉费了他在俱乐部工作的那么些时间。

“先生,你一定要这么明显么。”月见夜笑着调侃,他没想到傀影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抱歉,我真的尽力了。”

负责人看着月见夜这边好不容易搞定,赶忙开口叫道:“好了就快过来吧!幸亏是棚拍,不会因为太晚而耽搁。”

化妆花了太多时间,但成片效果出来却十分不错,也幸亏月见夜曾经在俱乐部工作过不短的时间,才让他把这次的拍摄概念表达的十分透彻。

拍摄结束后,月见夜就回更衣室想要换自己的便服。说是便服,其实也跟拍摄用的第七夜苏醒魔君是一样秾丽热切的配色。他关上更衣室的门,刚坐下拉了长靴的拉链,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傀影先生?”

“我在,需要帮忙么?”

不,比起需要帮忙,更需要你解释一下怎么会在我的更衣室。

月见夜没有说话,傀影便自觉的走了过来。他是一名几近完美的绅士,如果不注意他藏匿在更衣室的行为,那么此时单膝跪地正帮月见夜脱下长靴的傀影一定会赢得许多俱乐部客人的芳心。

脱下鞋子,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复杂许多。傀影看着月见夜身上的衣服,他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你现在这套。”

歌舞剧团出身让傀影对这样风格夸张的服饰接受良好,红黑的配色和尖尖的耳朵让月见夜看起来像是月夜里的恶魔。他两手绕到月见夜颈后去解那条有着繁复花纹的丝带,最后却又一抬手,用丝带遮住了月见夜红色的眼眸,“定得是吸血鬼么?”

眼前的黑暗让月见夜紧张的抓住了傀影的手腕,他声音发涩,轻声应了,“是的、是吸血鬼。”

“啊……”傀影面色有些复杂,他拉着月见夜起身,将自己的脖子凑到月见夜嘴边上,就跟开玩笑似的说,“那吸血鬼先生要不要咬我一口。”

月见夜看不见,只能感觉到男人脖颈处涌出来的热气。他一手抓着傀影的手腕,没给傀影后退的机会,真就一口咬在了凑到嘴边的脖颈上。

这一口下去,月见夜下意识的就想后退。他机敏的感觉到危险,总觉得自己这一口下去好像惹了不得了的麻烦。而正如他所想的,就在他抬脚倒退的时候,后背却接触到另一个人的胸膛。

月见夜听见傀影状似愉悦的轻笑了一声,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的他莫名想要退缩,“……先生,要玩这么大么?”

他并不觉得本舰上会危急到需要傀影召唤虚影的地步。

“可是你想后退。”

两个人的身体像是天然的墙壁,而月见夜就在这之中困着动弹不得。他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正将自己的衬衣下摆往外扯,好几次碰到裸露在外的小腹的皮肤,都让他弓着身子想要后退。

“嗯?你更喜欢他么?那我退开?”

听到傀影困惑的声音,月见夜几乎想要骂一句混蛋,明明就是一个人,不要说的好像现在真的是三个人共处一室一样啊!可有了前车之鉴,他不得不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顺着手里的手腕一直向上摸索,直抓着傀影的肩膀靠了过去,“别,没有,更喜欢你。”

他说完,没听见傀影回答,只听见身前男人压抑似的喘息,“……你骗我吧,怎么会有人喜欢黑暗里的人。”

挂在右肩上的外套被一把扯下,身前形成z字的扣带自然绷紧形成了束缚。月见夜感觉到自己的衬衫被解了开,一只微凉的手顺着腹部紧绷的肌肉便往下试探。

金属的皮带扣被打开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略为紧身的长裤要伸手往下拽才能脱落。可傀影只拽了一半,便停下手来,他垂眼看着男人肌理紧致的蜜色大腿,直接揽着月见夜的腰转换了一个方向,“……不要他碰你了,就让他看着。”

……不,别张口闭口都是“他”了好么,那明明就是你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讲这么令人羞耻的话啊!

罗德岛规定,精英干员结婚之前一定要提前预报。但是老实说,干员们心里都默认,这个规定存在的很是多余。

毕竟是天灾纵横的现在,每个人保命都困难,尤其是任务艰巨的精英干员,平日里连和普通人相处的时间都很少,哪里还有机会发展结婚对象。

什么?你说试着开发窝边草?

那可能总有谁是会被揍死的吧。

规定成立以来已经过了许久,久到后勤部的干员们都要忘记这个规定的存在。直到某一天,浅栗色短发的萨卡兹打开办公室的门,两指并拢了在办公桌上点了点,“我要结婚,周六。”

后勤干员们面面相觑,最后艰难的确认了眼前的萨卡兹不是那种会随便开玩笑的性格,这才终于从厚厚一沓记录册的最底下翻出来空白的婚假记录本。

其实现在罗德岛办公都用电脑系统了,可是没办法,婚假记录本至今使用次数是零,所以他们也没有想起来要把这个册子也登记在系统里。

要不是眼前的萨卡兹,他们甚至都要想不起这个册子的存在。

做记录的干员手在发抖,艰难的写下的名字都歪歪扭扭。同事看见了,暗戳戳的给他一个肘击,自此,那页记录算是彻底废掉了。

办公室的气氛陷入尴尬之中,为了避免面无表情的萨卡兹对部门的办事效率感到不满,有后勤干员主动和萨卡兹闲聊,“isery先生!请问你和结婚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名叫isery的萨卡兹闻言顿了一下,淡定回答,“我在他的蛋糕店里吃蛋糕,结果吐血了。”

“……”

后勤干员抠着桌面的手已经用力到骨节都泛白,因为他总感觉自己像是打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这两个人会走到结婚这一步,一定是双方都有病吧!

“他以为我是碰瓷的,所以想要砍我。”

“……不,isery先生,您的请假条已经办好了!祝您新婚快乐!”

isery很遗憾眼前的后勤干员不愿意听自己和ives的故事。

——

一个月前,isery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博士特地给他批了一周的假,让他好好休息。毕竟频繁的大规模的使用源石技艺,就算是他也难免会觉得身体负荷不轻。

所以假期刚开始的那个下午,他难得换了便装打算出去吃顿晚饭。虽然罗德岛的工作餐还算不错,可是他的味蕾已经对那些东西很是疲惫,他觉得自己得尝点新的东西。

他独自一个人走在长街上,两边的商铺还在开的已经不多,所以他一直踱步到长街尽头的路口,这才选定一家可以作为自己晚餐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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