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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师尊的心意/及冠的暧昧

 

少年拍打着宁言卿的屁股,留下来红印。

“啊,别……”

“不行了……”

青年的腰身挺起,竟就这么被少年操射,前面射出稀薄的精液,后面的女穴竟也喷出了水。

“嗯……”

精液喷到了顾池墨的脸上,他将嘴角的精液舔干净,体会着师尊穴的热潮。

“师尊高潮了……”

少年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操的更密。

刚刚经历了高潮,青年的身体受不住强烈的操弄。

被动还未曾缓过神来,就开始被动接受着少年的操弄。

青年再次叫出声,因为少年碰到了宫口。

有些酸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巴合不上,张了嘴想要呼吸。

“呜呜……不行……”

青年爽的过了头,流下了生理性泪水,爽的吐出舌头,看着招摇。

宁言卿的长相不是那种纯,而是那种欲,此时正勾着眼角被操的失神。

“操到了师尊里面,爽不爽。”

“嗯?”

少年深顶。

“爽,好爽,大鸡巴操的好爽。”

“真骚,师尊是不是骚货。”

“啊……是,我是骚货。”

“呜呜,不行了……嗯……操到子宫了。”

“原来这里是师尊的子宫啊。”

少年听到这话,操的更深,似乎想将睾丸也一同操进去。

“不行,啊……顶到了……”

子宫被少年顶出一个小口,少年被夹的酸爽,便又往里挤挤,最终整个龟头进了子宫,一股热液涌出。

“师尊的子宫里好热。”

“我操进师尊的子宫,师尊会不会怀我的孩子。”

“师尊想不想怀我的孩子。”

少年说着话,竟畅想了未来,师尊怀里抱着孩子,坐在他的身上,吞吃他的鸡巴。

怕惊动怀里的孩子,只能咬着唇忍住淫叫。

想想就爽,和师尊的孩子……

“嗯?给我怀个孩子。”

“啊啊……云野的孩子…”

“想怀云野的孩子……嗯……”

青年忍不住的颤抖,他们的孩子……

宁言卿将手放在肚子上,摸到了鼓起的地方,那是少年操到的地方。

“这里可以怀云野的孩子。”

少年听的激动,被青年的女穴搅的紧,竟射进了子宫里。

“啊……好烫……”

少年射了很久,似乎想将青年的肚子射满。

“好多……嗯……”

青年被烫的打起哆嗦,眯着眼睛看着少年,有享受,有引诱。

“师尊。”

少年看的下身又是一热,竟在穴里慢慢硬了起来,开始缓慢摩擦。

“不行了……”

“别……”

“再一次……”

少年没有停下动作,师尊的引诱,他又怎么忍得住。

“嗯……好云野……啊……停下……”

“不行了……”

“马上……”

少年死盯着交合处,第一次的精液有些顺着那里流了出来。

但大部分留在了宁言卿体内,肚子里晃动着水声,听的宁言卿羞涩。

“啊……”

宁言卿再次被操时,虽然也爽,但是浑身酸痛,又是第一次经历人事,受不住少年多次的操干。

在少年操到一半时竟忍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转醒时,少年还在抱着他操……

浑身没了力气,也就由着少年操弄,闭眼再次昏睡过去。

“师尊……好师尊……”

少年射了一次又一次,担心青年的身体,才忍住继续做下去的心思。

吻了青年许久,才将人抱在怀里。

少年起身出去端了热水进来,夜已深,再去温池路上师尊会被冻着,他便将师尊全身擦拭一遍。

又将床单换下,最后美满的抱着师尊入睡。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起,但少年心满意足,抱着人儿又是亲了许久。

辰时,天气略显云雾,庭院中的空气湿漉漉的,泛黄的枝叶安静的出奇,怕惊扰屋内甜腻的氛围。

喜鹊飞上枝头,吱呀叫着,和枝叶成了对敌。

高山之上,喜鹊落下自然是件稀奇事,若是在正门之院内,定会引起众多弟子惊叹观赏。

而在这清风院内,便让喜鹊落得清净。

屋内的光并不是很足,上面透着光,少年头贴近着宁言卿的脸庞,看着红润的双颊,觉得心中甚是欢喜。

“师尊……”

顾池墨说的极其小声,如同呼气一般,而后又莫名笑的不知所以,在宁言卿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少年单手撑着脑袋,看向窗户,窗棂纸将景色模糊,只能看见些晃动的树影。

该起了,可是舍不得。

顾池墨寅时才收拾好一切,本该是入床便能睡至天明,但也许是年轻的体力,也许是心脏底部的悸动,少年就这样看着怀中熟睡的青年,看了两炷香的时间,也是觉得不够。

舍不得,少年最终是没有松开抱着青年的手,他慢慢侧躺回床上,另一只空闲的手缠上青年的发丝。

青年似乎有所感觉,微微起了反应,引的少年停了动作。

顾池墨怕是扰了师尊休息,才不舍的起身练武,毕竟昨夜,是他折腾久了……

顾池墨轻声穿戴好衣物,便悄然离去,他今日要去泉山瀑,那地方在后山,因为地势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出入,但这也成了平日里偶和师尊调情的地方。

少年迈的步伐轻巧,毫不掩饰内心的情感,脸上像是写了字。

爷今天心情好!

路过外舍时,看见双腿颤抖的陈知许被南霄搂着腰搀扶到了石凳上。

陈知许虽然面露疼痛,但却能看出明显的娇纵。

南霄将陈知许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开始认真按摩起来,面上冷着,但他却能感觉出师兄的认真。

「师兄这是……成了?怎么也不在意场合了?」

陈知许看到了远处的顾池墨,便伸着手与他打招呼。

“顾兄!”陈知许笑的明朗,而后便抽气,他看向身边的南霄,一脸埋怨,因为距离的遥远,顾池墨听不清二人的对话,只能应着陈知许的照顾,缓缓走来。

“师兄,陈师弟。”顾池墨向南霄行礼,陈知许也回礼。

“哎呀顾兄坐这。”陈知许的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顾池墨坐下。

“坐远点。”

顾池墨落座的动作一顿,瞳孔也一瞬的放大。

这是……

师兄说的话……

顾池墨愣神片刻,倒也坐的远了些。

“哎呀顾兄别介意,我家师兄是有些小心眼,望海涵!”陈知许摸上了南霄的手,来回揉捏,骨骼分明的手又怎么会捏出肉来,不过是陈知许开心罢了。

箫栀生红了耳朵,听着陈知许的话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事一名弟子前来禀事,南霄不得不先行离开,临走时他幽怨的看着顾池墨,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本想起身告退,却又被陈知许劝回,说是有许多话想问。

南霄吃味,但纵容着陈知许,只是开口说着可以问他,虽然语气与平日里无差,但听着有些自家小肚鸡肠的媳妇吃醋一般。

待南霄走远,陈知许才收回目光。

“顾兄啊,昨日~怎么样啊~”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呀~”陈知许打趣。

“……”顾池墨没有回话,只是回想起昨夜情事,又红了耳根。

“哎呦哎呦,这是想起什么了,不会是成了吧!”

“嗯。”顾池墨回答的很快,似乎是想让旁人都知晓他与师尊的关系。

“我说顾兄,你还是低调一点吧。”

“那陈师弟,你昨日……”

“我呀,喝醉了,后面就记得师兄将我抱回去了。”

“然后……就记不清了。”

“不过这腿根有些酸,但愿昨日没对着师兄耍酒疯。”

“不过顾兄你说,师兄今日是不是不对劲啊,对我可好了,但就是不让我看腿心。”陈知许郁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思考些什么。

“……”顾池墨没有说话,腿酸,他多少是有些经验的,今日一早便看见师兄捏着陈知许的腿,那动作轻柔出了云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夜是什么……

只是……

师兄趁人之危,是万万没想的。

“陈师弟我先走了,师尊过会该醒了。”

“得嘞,我今个儿就在这休息了。”

路过外院后便能到达后山,按着如今时日算算,师尊应当还有些时间才能醒来,那时回去便也来得及给师尊做些吃的。

说来顾池墨也未曾想过,平日里清冷高贵的师尊,竟然是个喜欢赖床的性子,少年心中甜蜜,笑出了声。

顾池墨脱去外衣,在瀑流下的磐石上打坐练气,师尊往日一直说他基底不牢,易乱心,所以他每日需在此盘坐一个时辰,心中念诀。

闭上双眸时,丹田凝聚周身灵力,金柱闪现。

急湍水流在中间分路,密林枯叶因忽如其来的狂风也在空中打转,不时有些落入水中,呼啸声接连不断。

即将入冬的季节寒冷,泉水又带有凉性,但身练功法,倒也没觉得有差。

莎莎——

顾池墨瞬间睁开了眼睛,紧盯着刚才传来脚步声的梧桐树后,一只麋鹿漫步走了出来。

顾池墨放松了警惕,看了看天便起身要走。

该回去了。

此时麋鹿走进,顾池墨顿感不对。

高山之上,枯木之季,哪里跑来的麋鹿,事有蹊跷。

顾池墨韵出灵力,以来威慑麋鹿。

韵气过于强大,麋鹿被灵力弹开数米。

“在下是否是云鹤派子弟。”麋鹿散发出绿色韵光,头上鹿角也散出了浓厚韵力。

顾池墨感应出这是灵族愈合术特有光辉,便及时收手。

「韵力不强,应是初出茅庐之小辈,年纪应当和我差不多。」

“你是谁,为何前来泉山瀑。”顾池墨依旧板着脸,面目看着凶狠冰冷。

云鹤派不似别家门派,因为镜初仙尊的原因,是仙门最具独立的门派,一般极少有外来者。

何况这有法阵加持,又怎么会有灵族小辈出现。

“大人饶命,我本灵麓丘的仙灵,近日魔族动荡不安,将我族人屠杀,无奈之下,逃亡此处。”

“灵麓丘……”顾池墨皱眉,周身空气似乎也更冷了些。

“我此次前来便是因此事,望仙门出手相助。”

“我先带你去南霄师兄那里,此事先由他定夺。”

“谢过。”

顾池墨放心不过,又担心师尊,最终还是用捆仙锁直接将麋鹿带回大殿之内。

“师兄,我还有事在身……”顾池墨行礼,对上身前之人。

南霄眉头紧皱,盯着麋鹿有所思考,在顾池墨还没说完时便出声打断。

“先去照料师尊,我会在此看着它的。”

“嗯……”

顾池墨没有多问,应当是陈知许将此事告知师兄的。

待顾池墨走远,箫栀生便紧盯麋鹿,随后又将捆仙锁收回,麋鹿虽然是灵麓丘内灵兽,但目前仍是幼年时期,法力也并未参透。

何况灵麓丘是九州内灵兽一族,喜静,也不会无事生端。

“多有得罪。”

“非也,我族遇此大敌,本来就是向各位仙人求助的。”麋鹿扣头,随后便施法变回原型。

瞬间殿内绿光四射,麋鹿化作穿着绿纱长衣的仙子,腰身金丝镶嵌,手腕处带有金镯,扣有绿色宝石,看着耀眼。

头上带有灵族额饰,是银色的……

同样,是金发……

箫栀生注意这头金色秀发,精灵一族中,金发的只有……

皇室血脉。

“拜见乌洛兰氏。”南霄单膝跪地,双指在额前轻点,随后微微弯下腰身。

秀发不经意间落下,精灵呆愣一刻,似乎也是被眼前人吓了一跳。

精灵呆愣时刻,南霄并未有起身的意思。

精灵回神时,才连忙将人扶起。

“这是干什么,我灵族有事相求,万不可行此大礼。”

“倒是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看出来,我族向来低调行事,不多引起注意才是。”

“并非,偶在书中看过,若是没记错,额饰下应当是帝王绿的额钿才是。”

精灵瞳孔放大,精灵一族族人本就稀少,也是在无人知晓的灵麓丘建设,书中记载少之又少……

它摘下额饰,绿色额钿立刻发出光芒,这是皇族的象征,蕴藏它们一族生命之光的地方。

精灵随后行下族群特有礼仪,衣纱飘起,慢慢飘落至地,秀发也在肩处滑落。

“烦请仙门出手相助!”

……

“乌洛兰氏不可,此时并非我一人定夺,还请等到师尊前来。”

南霄自然不敢私自定夺,若是真有大难,应当是去代理掌门那里求助才是,如今却直直跑入云鹤派,事有蹊跷……

“仙人不必唤我姓氏,我本名乌洛兰·金炽。”

“金炽……”南霄皱眉,看向身旁男子……

金炽眉骨虽是挺拔,但身形多少瘦弱,看着……

不像男子……

“还不知仙人怎么称呼。”

“南霄,云鹤派弟子,称不上仙人称号。”

“嗯……”

日上三竿,宁言卿才悠悠转醒,看着身旁气息早已冷却,心中不由得失落。

他撑起胳膊,想要起身,但腰上却使不出来力气,又想起昨夜云雨,脸上浮现出红丝。

作罢,宁言卿重新躺回床上。

依照着模糊的光影,此时应当才晌午,云野在回来的路上。

“嘶……”

心尖突然颤动,觉得发冷,周身空气犹如凝固,耳边传来刺耳尖锐的声音。

有些难受,但只是过了片刻,这种没有来的感觉便消失不见……

宁言卿最近一直如此,他似乎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最近一直纠缠于云野的情感之中,忘了正事……

“罢了……”

日后定夺。

宁言卿起身,身上的衣服早就消失不见,应当是昨夜云野替他脱下了。

玉指轻轻掀开被褥,修长的腿也终于探出来,脚趾即将点地瞬间,木门吱呀打开。

顾池墨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热粥,视线渐渐从热粥上移在宁言卿身上,瞳孔睁大,师尊身上不着寸缕,昨夜刻上去的红痕鲜艳,被褥遮住一二,看着欲拒还迎。

师尊的发丝从肩处微微滑落一些,呆愣的表情配合的恰到好处。

顾池墨吞咽口水,热血在往一个地方流淌,只是在看见的刹那,那地方就再次硬了起来。

脑中依稀闪现昨夜的画面,少年漫步走向前,将人儿的被褥盖好后,才在颈窝处亲啄,深吸青年身上的菖蒲香。

“师尊何苦诱惑我。”顾池墨的手在青年腰侧游走,引来青年轻颤。

“没有……”宁言卿推拒着少年,他的花穴还有些疼痛,浑身也酸软,现在定然不能在吃了……

“师尊只要站在那,便是在诱惑我。”顾池墨没有给宁言卿回话的机会,直接吻起青年的唇。

红唇在昨日就已经被吸的红肿,少年不敢放肆,只得轻轻舔咬着。

舌头交缠,引来啧啧水声,青年被亲软了腰,下体也不自觉的流出爱液。

手掌摸到了腿根,和昨夜的触感一样,滑嫩的让人不能自己。

手指灵活游走,中指摸到了臀缝,即将碰到那个流出水的地方。

“嗯……”宁言卿有些受不住,照这么亲下去,他迟早再次失身,他开始推拒少年。

少年倒也没有得寸进尺,在青年脸颊处重重吻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的远离开。

眼神拉丝,看着缠绵,看的青年丢魂。

“不会再做了,师尊昨夜辛苦了,那里还疼吗。”少年说罢想要上手查看,却被青年挡住。

“不疼了,有些清凉。”

顾池墨看着师尊红透的脸,倒也没有继续打趣,伸手端起一旁的热粥。

“师尊趁热喝,我亲手煮的。”顾池墨拿起勺子在碗中起伏,口中吹着气。

“我自己来便好。”宁言卿伸手想要接过粥,却被顾池墨躲开,他不由得看向顾池墨,眼神不解。

“明明昨夜都那么欺负师尊了,今日应当由我来照顾师尊。”顾池墨将冷好了粥送了一勺在宁言卿嘴边,眼神期待的看着青年。

宁言卿脸红了个彻底,不知不合适好,也就由着少年来了。

粥在口中化开,很鲜美,宁言卿觉得好吃,不由得多吃了两碗。

吃饱后,宁言卿就这样靠在顾池墨的怀中,轻轻磕上眼睛,又有了想入睡的感觉。

突然心中刺痛感袭来,宁言卿强装镇定,想将此压住,但浑身僵硬,还是被顾池墨察觉到了。

“师尊怎么了?”

“并未……”

宁言卿不打算将此时告知顾池墨,但心头发紧,让他觉得难受,只好出声询问,以此缓解。

“云野,近日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并未,如若是有,那便是今日我在泉山瀑发现灵族灵兽,以待在殿内,现在应当是由师兄看管。”

宁言卿瞬间起身,锦被滑落,红痕明显,少年看的眼红。

但此时宁言卿明显没有在意此时,只是将被子拉紧,眼睛瞪大了看着顾池墨:“灵族!”

“是,我看师尊昨日劳累,便没有急着告知。”少年眼中明显闪着失落的神情。

“……”宁言卿垂下眼眸,心中思考。

最近不安的缘由找到了,书中描写过灵族受难,从此在九州内消失不见,不过并未描写过灵族会有人前来云鹤派求助。

到底如何,

是原书一笔带过,

还是他的到来,

改变了剧情……

宁言卿眉头紧锁,看着气氛压抑。

“师尊,怎么了,是有重大事情吗,如若是这样师尊便罚我吧。”

宁言卿回神,看着顾池墨皱着的眉头,瞪大的眼睛,好不可怜,心中紧张也烟消云散,随后摸上少年的脸颊,似是安慰……

“无碍,并非什么大事,你先带我去看看。”

“好…”

时机上早,倘若和他的猜想一样,那此时便要出发了……

“师尊……”

宁言卿走进主殿,脚步急促,坐在殿内的南霄很快发现来人。

但脚步急促之人并非宁言卿,而是顾池墨。

师尊红透了脸,但显然欢喜,顾池墨也如同。

虽然不能让更多人知晓此事,但在无人处,他便可以放肆。

少年抱着青年,步伐迈的很大,却又很稳,怕怀里的青年难受一般,动作轻柔,尽显呵护。

南霄有些震惊,但还是压住表情,依旧行礼。

「若是知许如此……

也想试试……」

箫栀生嘴角轻轻含笑,而后又觉得失了礼仪,便整理好表情,等待接下来的对话。

身旁精灵和南霄并无多大反差,先是一愣,随后行了灵族最为尊贵的礼仪。

“师尊……”

“嗯……”

走到殿堂之上,宁言卿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继续如此,便轻声对身旁人说着。

“放我下来吧云野。”

“嗯。”

顾池墨有些舍不得,但也依旧是从乾坤袋内拿出软垫,放在主位上,才将怀中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

“师尊小心些,难受便和我说。”

“嗯……”

宁言卿看向身旁二人,脸红了彻底,这论谁,都是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不知该怎么和他们解释了,便只能装作正经,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咳,灵族前来拜访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担待。”

“并非,实不相瞒,此次前来便是灵族有难。”

灵族有难……

不应当是求助宗主吗……

宁言卿看向身旁表情凝重的精灵,尖耳,银眸,金发……

依照古书上说,金发则是皇室,但原文中曾有例子,依照此判断,有些莽撞。

等等……

皇室最强有力的依据应当是额钿……

宁言卿看向灵魂额头,被银色额饰遮挡,有些怀疑,但也无怪,灵族能量源泉便是额钿散发出的,透露额钿等于送死。

如何才能看见……

“仙尊不必担忧,我是灵族乌洛兰氏,本名乌洛兰·金炽。”

金炽随后摘下额饰,以表身份。

瞬时绿光四射,顾池墨似乎感受到额钿的威慑力,便挡在宁言卿身前。

“师尊小心。”

“无碍……”宁言卿将手放在顾池墨手腕处,以示安慰,顾池墨这才将身体挪开。

而此时宁言卿也有所放松,纯正血脉的皇室,看来有事相求是真……

“多有得罪。”

“并非。”,金炽将额饰带上:“也是要当心才对,仙尊并没有做错。”

“不知乌洛兰氏此次前来……”

“魔族已经入侵灵麓丘,我族此次面临灭族风险,此次前来,便是希望仙门出手相救……”金炽面目凝重,提到魔族时语言明显激动,手中拳头紧握,随即又松开了,从腰侧拿出清莲玉佩。

“父皇让我将此物交与仙尊后,仙尊自然会出手相救。”

宁言卿接过半块清莲玉佩,通体翡翠绿,下有黄绿色渐变流苏。

「半块清莲玉佩……」

宁言卿皱眉,如若他没记错,应当是在内门反叛之际的事。

原主受灵族之王乌洛兰氏鼎力相助,才能和宗主撑起混元宗,而灵族差点面临灭族之灾,所以这半块玉佩是宗主相赠。

宁言卿根据陌生且熟悉的记忆,想起宗主曾说过,凭此玉佩,无论何事,混元宗鼎力相助,而知晓此玉佩的也只有他和宗主二人……

如今宗主闭关,灵族本就是边缘种族,定然不会有其他宗门选择和魔族强硬对抗。

原来如此……

宁言卿瞬间明白一切,原着只提及一角的镜初仙尊,在危难之际前往灵族相救,但灵族一事早早结束在魔族大战之前才是。

那为何……

原文中依旧没有镜初的身影……

难道真如他所想吗。

他最终,会丧命于此……

“仙尊……”金炽发声,金发在殿堂内显的耀眼,银色的眸色显得空洞,但表情却如此凝重,秀眉皱起,脸上担忧之色明显。

宁言卿回神,表情也凝重三分,最后悠悠开口:“灵族大事定然鼎力相助。”

金炽如同松了一口气,单膝跪地,行跪礼。

“多谢仙尊……”

“此事只有我和宗主知晓,所以我能派遣的也仅有云鹤派,望担待。”

“自然,仙尊愿意出手相助便是好的。”

金炽突然面露难色:“那这二位……”

“无碍,云鹤派内门子弟,灵族一事少不了他们。”

“劳请乌洛兰氏讲述灵族近况。”

“嗯…!”

“经过之前魔族复苏一战,灵族内部早已元气大伤,如今也才堪堪恢复如初。”

“似乎是封印出现裂缝,魔君再次出逃,而最先落难的便是我们最罕为人知的灵族。”

“灵族内部如今残剩族人以无多少,灵麓丘被攻下,如今由父皇带领他们逃亡,而我便是来寻找救援,回去和他们汇合。”

金炽面色凝重,手中像是握出了血丝。

随后他又看向宁言卿,眼中是祈求。

“我族人已经不能等待,希望仙尊快些随我前去……”

宁言卿思索,原文中曾经讲述灵麓丘最后守住,那么他是有把握的,而且原文中曾经讲述过男主曾经过灵麓丘并帮助他们重建家园,之后路途才寻到九天轩辕剑。

可是,

依旧是没有镜初仙尊的身影……

宁言卿神情不由得落寞起来……

他看向身旁的顾池墨,最后下定决心,九天轩辕剑要寻,灵麓丘、也要救……

“乌洛兰氏路途辛苦,此事我知晓轻重,不会随众长老商讨。”

金炽闪烁眼眸,惊讶于宁言卿竟然如此之快能领略他父皇的意思。

“此时灵族受损严重,明日子时由我亲自前去查看,之后定夺,还望乌洛兰氏领路。”

“师尊!”顾池墨和南霄同时出声。

“师尊,带上我!”顾池墨皱起眉头,如同要被抛弃一般。

“自然。”宁言卿回话,同时微妙表情也暗示顾池墨回去细聊。

顾池墨这才松气,闭口不言。

但南霄却依旧皱眉,看着虽是冷静之态,但心中也是疑问甚多。

“南霄,我以闭关之由脱身,云鹤派便交由你一手打理。”

“是。”

“那灵族皇子乌洛兰·金炽便由你先行招待,明日便出发。”

“是。”南霄回话。

“多谢仙尊。”

“并非,也是要感谢你父皇先前相助。”

回到清风院,顾池墨便将宁言卿一把抱起,原先在路上便想这么做了,但师尊不许。

他知晓师尊害羞,但这一路并无他人,就连扫门子弟的活也都被他包揽了。

奈何师尊微红着脸低声对他的请求诱惑力太大,他扛不住……

“别这样……”

“不可,我只答应在外面不抱着师尊。”顾池墨撒娇,托着宁言卿臀部的手下力气捏了捏。

“嗯……”

宁言卿顺势将手搂的很紧。

“师尊为何要去。”

“……”宁言卿沉默,这次一去,结局他大概是知晓了,不知他的到来,又会不会有所改变……

何况寻找九天轩辕剑现在知晓的唯一路途便是灵麓丘……

“总归要去的……”宁言卿神情淡然了些。

“这次云野也要和我一同前去。”

“自然,师尊不带我我也会跟去的。”顾池墨笑道,他是舍不得和师尊分开的,师尊愿意带着他,自然也是舍不得他的,想想便心情愉悦。

“云野,我让你收好的九天石还在吗?”

“自然,师尊让我收好的自然不敢怠慢。”

顾池墨推开主院的大门,在流苏树下的石凳处坐在,也没送来宁言卿,将青年就这么放在腿上,让青年依靠着他的臂膀。

他随后又将乾坤袋内拿出九天石,九天石周围散发红光,似乎是感应到宁言卿的决定一般。

“收好它,我们此次出发,应当能寻找到九天轩辕剑。”

“当真!”

顾池墨有些激动,师尊说过九天轩辕剑能吸走他身上那第五根仙骨的煞气,如此,他便能永远陪着师尊了。

“嗯,所以明日随我一起前去。”

“好!”顾池墨情绪激动,看着心上人的眉间红痣,觉得耀眼至极,可明明日日都能看见,却依旧觉得如此闪烁。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红痣,宁言卿也没有反抗,心爱之人的亲吻,无法抗拒。

顾池墨吻上一刹那,下身便硬了起来,直直戳到了青年的臀缝内。

他有意躲藏,怕青年觉得他普通狼虎一般,可如此强硬的感觉青年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不由得轻叫出声。

当青年心中警铃大作之时,感受到了少年躲避的动作,又嗤笑出声。

少年原先亲吻眼角的刻意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师尊不许笑。”少年红了脸,堵上了那张红唇,在厚唇处轻咬了一下。

“师尊就是仗着我喜欢师尊,才老是笑我。”顾池墨松开了红唇,却又委屈了起来,将脑袋靠在宁言卿的胸口,来回的蹭着。

“没有。”青年看着毛绒绒的脑袋,软了心神,今日紧张的心情消散开,他伸手摸着顾池墨的头发,安慰着伤心的少年。

“今日不会碰师尊的。”少年依旧委屈,微微抬头看着上面那双好看的眼睛,“明日赶路,舍不得师尊受累。”

宁言卿微微笑道:“知道了,是云野最心疼我。”

“自然,那师尊也一定要对我好才是。”

“只能对我好。”

“好。”

“金炽皇子今日现在寒舍暂住一晚。”

南霄带领乌洛兰·金炽进入偏院,是师尊的意思,师尊此次前去仅带着云野,不知道此事到底发现如何,如若魔君真的即将苏醒,那又该有一场大战了……

“劳烦南霄兄了……”金炽只身一人前来,身上的衣物也不符仙门,他有些局促,便想向箫栀生询问:“不知南霄兄可否借与我……”

吱呀——

“南霄师兄今日是有何贵客吗!”青鸢从门外探进来个小脑袋,在房中左右看着,看见南霄身旁绿色纱衣的青年时明显愣神。

“仙子!!”青鸢叫到,她一下跳了进来,围着金炽左右瞧着。

“南霄师兄这是哪来的仙子,怎么生的如此好看!!”

“青鸢,不可无礼!”

“是…”青鸢明显的神情落寞,低下脑袋,只敢悄悄抬起一些看着金色毛发的人儿。

“无碍,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打了圆场,仙门少女活泼可爱,他又怎么会觉得恼。

“只是我金色毛发不好隐藏,想去寻件斗篷方便赶路。”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我!我有!”少女突然冒起了头,眼睛放了光,邀功般的看向身前二人。

两个人都比她高出不少,把窗户的光遮住些许,而青鸢说完那句话时屋内便安静了下来,引的她有些紧张了。

“那便有劳姑娘了。”

金炽笑了,笑的很好看,金色的头发在光下显得耀眼,银色的瞳孔空洞,此时却显得温存。

少女看的痴愣,她何时讲过如此美人,如若不是能看出仙子是个男子,她定然会抱上去夸夸这般美丽。

“不,不用谢。”青鸢红了耳根,回神后又后退了两步,走的很乱,南霄听的皱眉,但看着乌洛兰氏并不介意,反而高兴的缘故,也就没有指出。

“我先去给仙子,啊不对,给给公子拿过来。”

青鸢落荒而逃,仙子方才向她笑了一下,浅浅的一笑,却也那么好看。

“还望……”

“南霄兄不必如此。”金炽显然知道箫栀生的意思,“此次前来是我有劳各位,南霄霄不必待我如此客气。”

“嗯……”

南霄并没有久留,知会他人转告青鸢早些将斗篷拿来便离开了偏院。

师尊一旦离开,这里就会如同百年前那般……

还好,有了不同……

南霄浅笑,只要将门派打理好便可,如若魔君真的即将再次复苏,他也会拼死保住云鹤派的……

扣扣——

青鸢敲了敲门,随后又快速收回了手,动作显得局促。

还好金炽很快便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是青鸢时又浅浅一笑,侧身示意少女进门。

“这是公子需要的斗篷,和您很搭。”青鸢两只手直直的伸了出去,灰绿色的斗篷显得朴素却十分干净。

“原先听说你明日便要离去,想必是路途需要,不想引人注意才是,所以才将这件拿了出来,望公子不嫌弃。”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姑娘救急。”

金炽笑着接过斗篷,手指不小心擦过青鸢的指尖,在中原女子向来注重这些,他有些歉意的看向少女。

少女果真红了脸,于是他便着急了起来,不知如何解释。

“我并非有意碰到姑娘的手。”

“我知晓。”

青鸢红着脸,没有对上那双好看的眼镜,匆匆的跑了出去。

“公子好好休息,明日赶路要紧。”

……

金炽看着少女的背影,心脏不知为何跳动的极快,他伸手摸了摸耳根,很烫,想必是红了……

“碰到了!”青鸢走的步子很小却却很急,她突然捧着脸,似乎是害羞。

但少女知道,她回味着方才指尖的温热。

只是一下,便春心荡漾了起来。

公子并非中原人,但奈何长得好看,前几日她才依稀发现师尊和云野师弟间的种种,还震惊了她许久。

但自从知晓后,便觉得师兄和知许师弟也有关系,扰的她心里烦躁躁的,而今日出现的公子,不知是该如何说,总归轮到她了吧。

“不行不行。”

青鸢有些痴傻的笑了一下,随后又拍了拍脸颊,清醒了些,她在想着什么,这可使不得!!!

公子明日便要走了……

“师尊……”

“嗯。”宁言卿在思索灵麓丘一事,便被身旁顾池墨打断,他回眸时刻便被堵上了红唇。

“师尊在想金炽吗?”顾池墨醋味深重,“虽是灵麓丘事关重大……”

顾池墨没了声音,宁言卿察觉出少年的不对劲,便轻啄起少年的脸颊:“灵麓丘遇难已是魔族即将苏醒的标志,若此刻不重视,那日后中原地带也定然遭殃,再想封印住恐怕比先前还要困难。”

似是安慰,宁言卿摸上顾池墨的脸颊,眼中留有不舍,顾池墨看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愫,他和师尊定然不会分开的,少年伸手将青年搂进怀中。

是夜

月亮披上薄纱,宁言卿久久未能入睡,他想将少年一直带在身边,先前是为了时刻观察少年,如今却带有了私心。

万事难料,如若灵麓丘一战他终将离去,那他也要将少年安顿好,前些时日系统提示黑化值以逐渐降低,是大喜。

但九天轩辕剑还未找到,煞气到时定然会侵蚀内心,未必还会像现在一般稳定降低。

宁言卿慢慢抚上顾池墨的脸颊,少年的轮廓早以不是先前的稚嫩模样,五官变得立体,睫毛浓郁。

少年睡得不似安详,眉毛处的郁气始终难以消散,青年知道那是他儿时所留下的阴影,如今早以成了心魔。

他将少年抱的紧些,顾池墨的眉毛才稍微舒缓些,运输安慰似的往宁言卿怀里挤。

“云野,我会保护好你的……”

声音轻柔,消散黑夜的孤独……

次日

云雾遮住阳光,天色依旧暗淡,顾池墨有些不舍的叫醒宁言卿,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也不曾忘了那眉间红痣,随后温声道:“师尊,该起了。”

宁言卿缓慢睁开双眼,眼底泛着青丝,昨夜入睡太晚,此时眼底有些干涩,他蹭了蹭少年的手掌,才悠悠起身。

少年看出宁言卿的乌青,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劳累,便帮青年将衣物一件件穿上,随后替他梳好长发,才收拾起自己来。

宁言卿就靠在床边看着少年的动作,脱衣时露出身上的肌肉,少年似是不好意思,背对着青年换衣,身上的肌肉在穿衣时明显的变动,腰肢也如同勾引宁言卿一样,他吞了吞口水,明明天天都看着,却还是会喜欢,他晃了晃脑袋,最终忍住了思想。

“师尊,可以出发了。”

“嗯……”

吱呀——

木门打开,青年被少年搂在怀中,秋风逐渐寒冷,同为修行中人,但少年还是固执的给青年披上外衣。

宁言卿到达主殿内时,金发少年早已落座,他身上披着灰绿色的斗篷,单薄的身影让人怜惜,如同数年前的云野……

“乌洛兰氏久等了。”

金发少年听见声音便立刻站起身,行了中原礼仪。

“乌洛兰氏不必行礼,修仙中人不讲究这些,灵麓丘一事重大,我们还是即可出发吧。”

“多谢。”

金炽不过多纠结这些,灵麓丘的确重要,他现在只想着父皇那边是否安好。

因为此事不宜惊动旁人,宁言卿带着二人从云鹤派后山行动。

灵族不修行仙术,御剑飞行自然是不会,而顾池墨此次便是寻找九天轩辕剑,自然也无法御剑,路途消耗的时间多了不少。

“灵麓丘一事迫在眉睫,路途遥远定然会耽误时辰,不知可否……”宁言卿没有将话说完,金炽一心扑在灵麓丘,想必也是担忧远处族人。

“无碍,一切听从仙尊指示。”

“那便怠慢了。”宁言卿行礼,手中起诀将金炽变为原型。

瞬间光芒四射,金发少年变为麋鹿,向身前二人弯下脑袋,以示尊重,而后便被宁言卿收入干坤袋中。

“师尊……”顾池墨依在宁言卿身旁,“这……”

干坤袋可装万物,但若是如金炽一般的灵物进去,定然会引起诸多不适,灵力会大大减弱。

“我已然施法将乌洛兰氏的灵力隐藏,不会对他有所伤害的。”宁言卿回眸委婉一笑,如今顾池墨能关心他人,说明心中善种自然存在。

“那对师尊有所吞噬吗……”顾池墨对上宁言卿的双眸,眼中满是担忧。

“不会……”宁言卿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去灵麓丘吧。”宁言卿再次起诀,空中飞来承影剑的身型。

“上来吧,御剑会快些。”宁言卿伸出玉手,无名指上的粉戒显得耀眼。

顾池墨看的心动,此时太阳早已升起,师尊背对着光,让人有些看不清脸庞。

他回握住那只手,紧盯着青年的眼睛,离得近了些,少年看见了青年脸上的白皙,他记得儿时青年也曾带他御剑飞行,教他人生大道。

那时青年能将他的手全部包住,彼时他能紧握住青年的手。

似乎变了,但也没变。

少年心情莫名转好,轻声在青年耳边道:“师尊……”

“嗯,抱紧我。”宁言卿说完就有些后悔,只是担心少年,却说的如此暧昧,顿时红了耳根。

少年倒是欢喜,蒙头答应。

“好,师尊保护好我。”随后莞尔一笑。

宁言卿也不做争辩,随即御剑赶往灵麓丘。

途中穿过云层,天上的风吹的耳边呼呼作响,少年缠着青年的腰肢,将头埋在了青年的颈间。

“师尊,儿时你也曾带我御剑。”

“嗯,那时你还小,身上瘦的只剩下骨头了。”青年也不由想起往事,他心疼少年的稳重,隐藏着情绪从来不敢主动和他说起。

“云野长大了。”宁言卿感慨,如今少年敢于表达内心,不似从前那般,眉心不由疏解。

“嗯……”少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青年身上的温度,“我心悦师尊。”

少年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内心最直白的诉求,哪怕他说过很多次,但对于青年任然很受用。

宁言卿无法分身,也没有说话,二人感受着此时的温馨,暖黄色的光穿过云层照耀在他们身上,依稀的能看见些高耸的山顶,而少年的手抱的更紧。

无暇顾及其他,他们享受此刻的美好。

“原来……”

干坤袋内的金炽不由震惊。

路途走走停停,顾池墨担心青年劳累,比原先多耽搁一日才到了灵麓丘。

宁言卿的记忆中,灵麓丘本是生机盎然之地,灵力充沛,万物生长,而此刻却只有枯枝败叶,绿植变得稀少,树木的枝叶早已归根,灵力的波动也荡然无存。

宁言卿将金炽放出,他再次看到这般景象也是无奈般心底抽痛。

“这里本来不似这般…”金炽没有过多的解释,眼神暗淡无光。

“我先带你们去找我父皇吧。”

“有劳了。”

金炽点头,他小心翼翼摘下额饰,用额钿来感应族人。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脉山丘之地,在隐秘的深处徒然出现一个被枝叶遮挡的山洞,金炽上前施法,解除封印后便走进深处。

顾池墨一路握着青年的手,将人挡在身后,宁言卿本想劝阻,但少年偏执,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回握住少年的手。

山洞内没有火源,凭借着额钿的光芒才依稀能看见些。

宁言卿看向四周,山洞内出现滴答水声,原先窄小的入口也变得宽敞,在一处转弯之际,他们才依稀看见些许光亮。

“父皇他们就在前面了,辛苦仙尊一路了。”

“无碍。”

金炽的步伐逐渐加快,不知何时踩到了树枝,发出吱呀响声,转角处的光亮顿时泯灭,宁言卿他们到达时显然没有了任何气息。

“父皇,是我。”金炽小声开口,将四周的火烛用灵力点燃。

四周顿时亮了起来,但却没有他人的身影,宁言卿转头,感受到了身后唯一的气息。

“在下混元宗门内七长老宁言卿,此次前来探查魔族一事,还望灵族长老出身。”

周遭气息顿时强上不少,顾池墨警惕的看向四周,将宁言卿护在身后,青年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僵硬,便将手放在少年护在身前的胳膊上,以示安慰。

吱呀——

金炽向前跑去,抱住了出现在此处的另一人。

“父皇!”

那人先是安抚金色长发的少年,随后又将身后族人放出。

“此次有劳镜初仙尊了。”

行礼之人留有棕色胡子,额钿并未掩饰,应当是为了维护此处族人的生息。

“使不得。”宁言卿上前扶起他,“还是先商讨魔族一事重要。”

灵族长老让族人继续休整,金炽也忙在其中,整顿伤劳的族人。

“不知可否请仙尊借一步说话。”

顾池墨本想出面阻止,但宁言卿握住他的手肘,让他放心,少年默了声,这才退后一步。

“自然,劳烦长老了。”

二人来到另一处不远的另一山洞内,而顾池墨便守在门外,手里抱着的,依旧是那把黑色铁剑。

“仙尊有所不知,先前一战虽是将魔君封锁,但封印出现裂痕,大量魔物出逃……”年老之人停顿一瞬,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随后说道,“我灵族人员稀少,行踪也少有人知,便成了魔族最先下手之地,而后魔物害我族人牺牲,灵麓丘如今也失去生机,我族无法生存……这才请仙尊相助。”

灵族长老眼底先前的愤怒早已转化为悲凉,身为一族之首,却不能护族人周全,是耻辱,是不甘。

宁言卿出声安抚,情况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看来此次魔族入侵是有所准备。

“目前应当先寻一个安稳之地让剩余族人,魔族入侵我会亲自前去查探。”

“有劳仙尊了……”

“无碍,只是……我也有一事相求……”

青年出来时面色承重些许,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顾池墨才好似放松了神态。

少年背着微弱的光走来,询问他是否难受。

“无碍,我与长老要带领族人前去楚北湖,那里目前未被魔族侵蚀。”

“听师尊的。”少年低着眉头看着温顺,他只是时刻牵着青年的手,不知是想将他温暖还是宣示主权,但青年都应允了这些。

“这位是……”

“这位是我坐下弟子云野,此次前来协助我。”

灵族长老听闻也行礼致谢:“多谢云野修士前来相助。”

“长老不必如此,我受不起此礼。”少年的话语冷漠不少,但该有的礼仪却也没有差错。

而后灵族长老便去整顿族人,即刻出发前往楚北湖,他望向前方领路二人,便没有多言。

“父君,方才镜初仙尊同你说了些什么?”金炽跟从灵族长老走在队末垫后。

“无他,一些灵麓丘现状罢了。”

“父君是否觉察云野修士与仙尊之间……”金炽瞬间默了声,父君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想来也是有所察觉。

“师尊,你方才……”顾池墨走在宁言卿身旁,为了照顾身后受伤的灵族中人,青年的步伐不快,但走的沉重,少年看的心底有些慌。

“方才和长老商讨了些要紧之事,灵麓丘一事确实烦琐。”宁言卿眉头依旧紧皱,但看向少年关切的眼神时,不由得放松些许。

“云野不用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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