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礼物
那边和尚看大善人施主状况不妙,连忙“哎哟哎哟”叫着,扶着他赶紧起身。施琅盯着他触碰喻玉的手,狠狠瞪和尚。和尚却管不了这么多,将他扶到椅子上,去倒热水给他喝。
喻玉头痛减轻了不少,坐在椅子上接过热水。
和尚要打119,喻玉瞥见了,赶紧拦住他:“别……别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都差点晕过去了,真的没关系吗?”和尚担忧问。
喻玉点头,“我只是……可能晚上没睡好,没关系,让我静静就行了。”
那边施琅瞪着和尚,突然看见他背后的石柱上刻着几行字。他兀的瞪大眼,冲了上去,细细看起石柱上的字来。
石柱立于莲花台上,因为破败,石柱上面刻的字大多已模糊不清了,唯独几个涂着金色涂料的字还依稀辨得:“南无……心虔佛……如……”
心虔?心虔和尚!?
施琅震惊得气息乱作一团,他立刻抓来那和尚,强迫他看向石柱,厉声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心虔佛是从哪里来的!!”
和尚和喻玉都被他吓了一跳,和尚慌乱地看着这行字,眼神飘忽不定:“这……这……这……这是……”
施琅死死盯着他,见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冷哼一声:“好啊,果然是骗子!你自家的寺庙,都不晓得什么意思!你根本就不是和尚,剃了头发,到这里来骗香火钱!”
“谁说的,谁说的!我是和尚……我是和尚!……”
他们俩争执的声音很大,很快就把寺院里面那两个老人给引来了。
“是你个头,是你个头!”施琅生气极了,屈起腿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在他金灿灿的袈裟后面留下了一个灰扑扑湿漉漉的脚印,“连我的、身份、都看不出来、你还说、你是、和尚!”
那和尚奋起反抗,但哪里是施琅的对手,施琅甚至都不需要变回原型,直接抓着他,上去一脚接着一脚,一拳接着一拳,很快就把那和尚打的鼻青脸肿的。
老人明白发生的一切,这点点开始骂起那和尚来。
施琅揍了个爽,气都撒干净了,这才放了他,大喊了一声:“爽!”
喻玉呆呆地看着他,手里的热水都凉了。
假和尚呻吟着倒在地上,“哎哟哟”叫个不停。
施琅才看见喻玉,心情极佳地哼了一声,走到他旁边,想了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片大拇指甲盖大小的、青蓝色泛着光的玉片,递给他。
“你拿着,在这边我没法联系你,你要找我的话,就逆着摸三下,我就感应到了,会来找你的!”
喻玉接过这件玉片,仔细一看,上面还有隐秘的纹路。不是玉,更像是鱼鳞,或是……蛇鳞。
“这个不要被别人看到,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小秘密!我知道你在这个世界很忙,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我知道你没事就放心了,阿玦——”
“……我叫喻玉。”喻玉突然打断了他。
施琅的身体骤然冷下来,两眼凝视着他,仿佛在探究他的内心,可是他看着喻玉,却从他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出来。过了半晌,他才说:“好吧,喻玉……那你找机会联系我,我等你。”
这时,李红的声音从庙外传来:“喻玉,你怎么这么慢,我在外面等你半天了……”
喻玉回头看去,李红撑着伞往庙里走来。
“你、你脸色这么这么差?”李红走到屋檐下,站在他身前,看到他的脸,愣了一下,连忙关怀地问。
喻玉张了张嘴,回过头,发现施琅已经不见了。
施琅见到了喻玉,还将蛇鳞送了出去,心情大好,开心地跑回了家。
那是孟虎生在京城租的房子,租金便宜,但狭小闭塞,为了维持两人的生活,孟虎生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找活。
施琅回家后发现虎生还没回来,便开开心心地在家里等着。
临近夜里,孟虎生才回了家,他一进来,施琅便闻到一股血气,脸色一变,赶忙冲了上去。
孟虎生开了灯,昏暗的房间一下子被光明所笼罩,施琅看见孟虎生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道血痕,淤黑可怖。施琅赶紧扒拉他的身体,查看他还有没有别的伤势,扒光了他衣服,就看见不仅是脸上,他的身上也有许多淤青和擦伤。
施琅失声问:“你、你被人打了啊!?”
孟虎生失笑说:“没有,是不小心被车撞了。”
施琅一气,差点没昏过去,他赶紧拉着孟虎生要往门外跑:“那你还不快去找大夫!”
孟虎生连忙拉住他,硬生生把他拖回屋内,连忙说:“我看过了,看过了,只有一些擦伤,带了一点擦伤的药回来……你看。”
孟虎生从口袋里摸出药瓶,给施琅看。
施琅这才放下心来,喊他赶紧坐下来,帮他擦药。
孟虎生顺从地坐到床上,施琅打开药瓶,被刺鼻的药味冲得脑子一昏,眼泪掉下来两颗。他擦了眼泪,笨拙地帮孟虎生擦药。
孟虎生一边跟他说话:“我救了个人,然后自己让车撞了,那人是个警察,要请我吃饭,我就问有没有工作让我干的,他说他们缺辅警,可以让我去。”
施琅愣愣地听着,听到最后,“啊?”了一声。
虎身摸摸鼻子,谁料到他忘记鼻子上还有一道疤,摸上去痛得一吸气,“……然后让我明天去聊聊,如果合适的话,我就在那儿干活了。”
施琅转过弯来,惊喜地瞪大眼睛,捧住孟虎生的脸,“真的么?太好了!虎生真棒!我就知道你跟别人都不一……唔唔——”
他话未说完,孟虎生就抱着他亲了上来,两个人滚到床上,施琅压到孟虎生的伤,疼得他吸气。
施琅咯咯笑,撑着两掌支撑起身体,柔软的长发落下来,淌到孟虎生身上。
孟虎生捉着他的头发,放到唇边亲了亲,爱得受不了。半晌,他才问:“那你呢?刚刚回来的时候看你好高兴的样子。……你见到喻玉了吗?”
施琅一怔,笑颜如花起来,躺到孟虎生身边。床很狭窄,两个人躺在上面,肉贴着肉皮贴着皮,亲密得像夫妻。他说:“嗯,我见到了!还给他送了个礼物,不晓得他喜不喜欢。唉,怎么办,太匆忙了我都忘了问……他还记得我吗?他知道我是谁吗?要是……”
施琅忧忧郁郁地,对着他倾诉。
孟虎生定定地看着他。如此近的距离,他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见,说话时睫毛颤抖,嘴唇开合,呼吸从他口中流出,涌到孟虎生面上……近得如此不可思议,也让他看清了施琅前所未有地真挚的一颗心。
但这颗心不是给他的。
孟虎生心里难过得滴水。
他抱住施琅,贪婪地吸他身体、发间的气味,一寸寸吻过去。
施琅自觉知道他想做爱了,就顺从地脱了衣服,蹬掉裤子,手伸下去摸他的屌。孟虎生硬得撑起裤裆,施琅就从裤衩里伸进去,用手心摩挲发湿炙热的龟头。孟虎生呼吸急促起来,也舔湿了手指,从施琅背后摸到屁股缝里,插进手指给他扩张。
两个人紧贴着,互相摩擦身体,身上也逐渐开始发汗。施琅身上的色欲的异香弥散开,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居然把这狭小的屋子笼罩得像活色生香的色欲场。
孟虎生感觉扩张地差不多了,就拉开施琅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自己掰着他屁股,阴茎翘着往屁眼里插。
施琅屁眼已经湿透了,松松软软地等着他插进来呢。龟头陷入肉环中,便轻轻哼了声,像片小羽毛似的拂在人心窝上。他说:“之前你还跟个小孩似的什么也不会,怎么现在学这么快,都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接受你插进来了?”
孟虎生不说话,脸上红红的,专注地盯着两人交合的下半身。
孟虎生阴茎插到了底,施琅舒服得脚指头都蜷起了,肚子满满涨涨,像是成了孟虎生的鸡吧套子,严丝合缝,不能再进一寸了。孟虎生就拔出来些,一下一下往里面插。
施琅“啊啊”得叫,声音小,却勾人,像只猫儿一样舒展身体,黏糊糊得叫人去弄他。孟虎生插得越来越快,施琅就叫得高昂起来,喊他换个姿势,自己侧躺着不舒服。
施琅卧趴到床上,屁股高高翘起,孟虎生跪在他身后,鸡吧插着他屁眼,握着他的腰,正好可以发力,于是孟虎生压下身体,鸡吧重重地往里面捣。
施琅高高地叫了一声,声音抖得跟绷紧的线一样,屁眼也不住地收缩,一吞一吞地吸着孟虎生的鸡吧。
孟虎生情欲上了头,发了狠,摇起屁股蛮干,黝黑一根鸡吧捣得水光淋漓,跟他的面孔一样洇着红,粗壮的血管突突得跳,每插一次,就会被施琅的屁眼夹一次,反复挤压那几根血管,居然跳得越来越厉害了,好像泵进了全身的血,让他全身心的快感都集中在下半身了。乌黑粗硬的阴毛扎着施琅的屁眼,插到底时,施琅就感觉屁眼又涨又疼,忍不住一边呻吟一边说:“毛好扎……好痒……”
孟虎生听不得他说这种荤话,或许对施琅来说还不算荤话,刺激得浑身一激灵,如同往发动机里填了一把火,烧得更旺了,甚至快炸了!
他干得又快又狠,汗如雨下,浑身的伤都在作痛也毫不在意。施琅尖叫着抖了一下,好像要高潮了,手伸下去摸阴茎,被孟虎生一把抓住了胳膊,反绞在身后,潮湿的汗涂在施琅臂上,肉体活色生香的。他抓着两条手臂干,胯骨撞在屁股上“啪啪”作响,床也摇得咯吱作响,像是要不堪重负地塌了。
“你、你个死人!”施琅一边叫一边摇屁股,“就会折腾我,我要射了,你不摸摸我就算了,还不让我自己摸!你……你……啊——轻点,呃!”
施琅浑身的血液都炸开,在脑海中炸成一朵烟花,吊在下面的阴茎喷精水,一抽一抽地,喷个没完。他爽得魂要飞出去了,自然屁眼也夹得死紧,孟虎生被绞得血脉喷张,差点射了精,他连忙死死咬住牙,鸡吧抖动几下,硬生生忍住了,趁着施琅高潮的时候猛干他!
施琅前面还在爽,后面就一刻不停地被他捅着,前后夹击之下,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高声尖叫着,叼住身下的床单,身体一抖一抖地发癫。
孟虎生爽炸了,他就是不愿意停下来,一刻不停地干,施琅敢挣扎,他就死死绞住他的双臂将他压在身下,施琅屁眼缩得越厉害,他就插得越猛,直把那不断抖动痉挛的屁眼干得缩不起来,施琅的身体在发抖,他就干得他抖得像是发了羊癫疯,满面流泪,不停求饶。
“啊——啊——虎生,虎生放过我,求求你,我错了,你放过我,我要被你干死了!好虎生,好哥哥,好、好相公,我真的要死啦——”
施琅颠来倒去地叫,叫他名字,叫他诨号,满身都湿透了,马眼不住得流水流尿,跟他上面的嘴一起流。
孟虎生撑不住了,沉重地喘着粗气,低低地吼着,一大股一大股精液喷出来,射进施琅的肠子里,从鸡吧和屁眼的缝隙中挤出来。
孟虎生“咚”得一声双臂撑在施琅脑袋两侧,“呼呼呼”地喘气。
施琅趴在床上,两眼几乎要泛白,张着嘴,在孟虎生看不见的地方,两颗尖牙都冒了出来,抵在床单上,一丝丝往外流水。
过了许久,孟虎生又硬起来。
施琅却不敢了,被他这么干确实很爽,可再爽一会儿,他原型都要露出来了,害怕下回直接露出蛇尾,把孟虎生吓惨。
他连忙自己抬屁股抽出孟虎生的鸡吧,钻到下面去,手嘴并用去吃他还沾着精水的屌。
孟虎生相当不满,但被他舔着舔着,也进入了状态,仰着头喘气。
施琅嘬得舌头都酸了,嘴巴都快破皮,孟虎生这根黑屌还是跟个铁棒似的插在他嘴里。施琅叫苦不迭,一面抬起眼睛偷瞥孟虎生的表情,一面突发奇想,用两旁较为尖利的虎牙去插他敏感的马眼。
这样一插果然让孟虎生变了脸色,重重地哼叫一声,射出了精。
施琅心满意足,吃了他的精液。
孟虎生却相当不高兴,他说:“你怎么用牙咬我?我还没爽够呢……”
施琅责怪他,“你是石头做的么?我都吃半天了你还不射,我嘴巴都痛死了,再坚持一会儿,舌头都要舔掉了!与其舔你,我还不如去舔个石头!”
孟虎生怕他真的不高兴了,连忙抱住他,“好吧好吧,那我不说了,你别舔石头,还是来舔我吧!”
施琅满意地剜他一眼,将他推开,去找衣服穿。孟虎生却突然拦住他的腰,手指摸到屁股上,施琅还以为他又要搞,正要骂他,却感觉他从屁股里拽了什么出来,让他一痒。
施琅回过头,看到孟虎生通红的脸,两只手指中间还撵着一根湿淋淋的阴毛。
“掉进去了……”他说。
施琅被他无语笑了。
孟虎生盯着施琅白花花的屁股缝,不知怎得又呆住了,把阴毛扔了,手指伸过来贴进他股缝里,就要往里面插,说:“里面肯定还有,我帮你挖出来……”
施琅一脚将他蹬掉了,自顾自穿衣服去了。
忽然,孟虎生那边又凑了过来,他将两只手臂伸过施琅的脑袋两侧,施琅吓了一跳,就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串吊坠,然后帮他系上了。冰凉的玉器贴到皮肤上,施琅低头去看——是他一直以来系在脖子上的玉菩萨。
施琅不明所以地回头。
就见孟虎生说:“送给你。”
他脖子上的玉菩萨已经没了,到了施琅脖子上。
施琅用手指摩挲了一会儿,问:“怎么突然送我这个,这个……不是文秀姐留给你的吗?”
孟虎生说:“我比较想看你带。”
他心想:不是留给我的,是留给我媳妇的。
早上,天气凉爽,下过雨后空气格外清新,有薄薄的阳光洒入大地。
施琅陪孟虎生一同外出,他把头发挽起来,斜斜地扎在脑后,穿着一件蓝色的夹克,黑裤子,漂亮得如出水芙蓉。孟虎生爱惨了他梳起头发的模样,心想世间最美丽的美人也不过于此了,喜欢得牢牢抓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两个人出了门,两手相握的样子吸引来不少路人的视线。两个男人双手交握的样子实在少见,更遑论其中一人长得如此俊美,简直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实在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们一起去孟虎生要应聘的警局,等到了地方,看见一名警察在外面扫地,看来还没有紧急的警务,警察也清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