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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RN和穿刺电击阴蒂电极片贴子宫口通电

 

江柏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何况怀里的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揪住唐萧的奶头狠劲向前拉扯,把乳尖扯长了好几倍,才松开手放它弹回原位,这枚惨遭虐玩的奶头足足比原来又肿了一圈,像颗熟透的紫葡萄坠在沉重的乳肉前,被捏得溢出了奶水。

江柏搂着唐萧的腰,低头衔住一枚奶头,抓着两只雪白的奶子在手中快速揉搓挤压,从乳孔里吸出一道道香甜的乳汁,另一枚无人光顾的奶头也在不停地呲出奶水,喷溅到江柏的衣领上,唐萧觉得浪费,便抓起这只奶子,伸出舌头裹着自己的乳尖舔弄。

这举动被江柏注意到了,忍不住捏着唐萧的乳肉狠狠挤了几下,令奶水喷得两人满脸都是,江柏看着唐萧用舌头把唇边的奶水卷入口中,又伏到他身前舔他脸上的奶水,简直欲火中烧:“宝贝,自己的奶水好喝吗?”

“好喝,好喝……给主人喝……”唐萧握着自己被揉到布满红痕的乳肉送到江柏嘴边,出于药物效用,他的手一直在抖,肿胀的奶头无论如何也对不准江柏的嘴唇,在江柏脸上蹭来蹭去,奶水沿着对方英俊的脸庞淌下来。江柏抓住他两只摇晃不止的奶子,把奶头挤到一起,张嘴同时含住两枚硕大的奶头用力吮吸。唐萧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茫然,他下面痒得难受,此刻随便插个什么东西进来都能满足他的欲望,可是江柏偏偏不碰他,唐萧抿了抿嘴唇,将指尖放入口中,轻轻用牙齿磨着骨节,从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喘息。

他把手指探到身下,用舔湿的指尖拨开唇肉,轻松捅了三指进去,进进出出地搔刮着泛痒的肉道。胸前那两只肥硕的奶球被江柏揉得通红,乳头饱胀,吹弹可破,江柏咬着奶头的根部使劲挤压乳晕,甜腻的乳汁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江柏吞咽不及,只能让越来越多的奶水渗透进床单里。

唐萧的指尖飞快地捣弄着腿间那朵肥软红腻的肉花,花瓣鼓胀得像是吸饱了水的幼嫩蚌肉,又湿又软,滑不溜手,插在肉道里的手指捅开了花瓣,不断捣出淫糜的汁水,散发出腥甜的骚味。留在外面的拇指按上翘起的蒂珠,和插进深处的手指里应外合,把本就充血的阴蒂玩得更加红肿不堪,仿佛在里面嵌了一颗圆润的珍珠,愈发强烈的快感和空虚感像丝线一样缠绕在一起,过电般刺激唐萧混沌的头脑,紧裹着他手指的肉道抽搐不已,喷出一道道淫水,径直浇在江柏的裤子上。

“自己玩得还挺开心。”

江柏拍了拍唐萧的屁股,示意他起身,唐萧不情不愿地从江柏身上爬起来,爬到旁边躺下,张开潮湿的大腿。他的两颊通红,烫得像是在发热,眼睛也是雾蒙蒙的,江柏在他腿间摸了一把,手掌当即就被穴口糊着的粘液浸透了,分开手指都能在指缝里连成一张透明的水膜,江柏随手将淫液抹在唐萧胸前,不疾不徐地从道具箱里翻找出两枚崭新的银针,拢住满把沉甸甸的乳肉,接着用酒精给乳尖消了毒,才拿银针瞄准奶头,猛然从侧面穿了过去。

唐萧疼得一激灵,咬着手腕闷闷地啜泣,低头看着江柏又抓起他另一只奶子,也要穿孔,唐萧越看越怕,身体小幅度地颤抖起来,江柏轻吻着他的额头,安抚道:“把眼睛闭上。”

锐利的刺痛一闪而过,让唐萧联想到小时候在医院打吊瓶扎针,他从小怕疼,每次都哭得死去活来,而父亲也是这样亲吻着他的额头安慰他,说“不看就不会痛,爸爸会一直陪着你”,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不会痛是假的,陪伴的誓言也是假的,从他失去家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会相信这种欺骗小孩的谎话了。

“怎么哭了?”生理泪水和真正的流泪有情绪上的微妙差异,江柏还是能分清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停下。”

“没有。”唐萧吸了吸鼻子,“特别喜欢。”

唐萧不愿意说,江柏便只能继续,他掰开湿滑黏腻的肉逼,掀起一瓣肥厚的大阴唇,拿起银针迅速刺穿它。唐萧紧闭着眼睛,痛觉就变得无比强烈,疼痛传递到四肢百骸,连带着脚筋都在发痛,唐萧发出一声惨叫,双眼翻白,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要昏死过去。好在这样的刺痛很快就结束了,江柏总共在他的两片大阴唇上穿了四个孔,上下左右各一个,伤口一阵一阵地隐隐作痛,唐萧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却没有挣扎,温顺地把脸颊贴在江柏肩上,享受着肌肤相亲的温暖怀抱。

“还可以继续吗?”江柏问他。

唐萧埋在江柏怀里点了点头,柔软湿润的额发蹭得江柏心里痒痒的,密集的啄吻雨点般落在唐萧的发间,江柏扯过一根细长的导线,唐萧眼睫低垂,看着江柏把电极片贴到他腿心勃发如籽的蒂珠上,然后打开了开关。

一道不那么强烈的电流试探性地在唐萧体内流窜,并没有多少痛苦,反而叫他浑身瘫软着放松下来,甚至从中体会到了一丝奇异的快感,以至于他没能察觉到身下的电流在缓缓加大。江柏又将几只铁夹依次夹在穿过他身体的几处银针上,电极片下方压着的蒂珠红透肿大,彻底暴露在包皮外,已然是一副被玩到熟透的模样。酥麻的电流猛烈地贯穿了全身,如同针扎一般,尤其是最为敏感脆弱的阴蒂,深处的动脉突突直跳,肉道绞紧又放开,麻痒难忍。

电流蓦然停止,唐萧双腿大开,软得像一滩泥,腿心淫艳的肉逼还在不断翕动着,穴眼微微敞开,露出湿软的肉洞,一眼就能望见藏匿在底部的红腻宫口。江柏扒着他的肉逼朝两旁拉开,鲜红充血的肉道随着呼吸的节奏蠕动收缩,像是被看得害羞了似的,江柏把手指伸进去绕着圈按揉内里的褶皱,抠挖出一团团汁液,又取了一枚电极片,用指尖夹着送进肉道里。

唐萧看出江柏要做什么,有点想求饶了,但他刚被电过一通,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不得不放松肉逼把江柏的手掌吞进去,宽大的手掌一寸一寸地楔入肉道,从软肉中碾出一股热烫的淫汁,肉花缓慢绽开,层层叠叠的软腻红肉堆挤在腿根,绵软地吞吃着江柏的手腕。江柏把电极片轻推到他湿滑的宫口,又活动着手腕在肉道里抽插了几个来回,才从里面退出来。

江柏再次按下开关,唐萧的腿根疯狂颤动起来,两瓣肥厚的小阴唇抖出粘稠的水滴,娇嫩的宫口受到这样的刺激,不由自主地开合痉挛,被电流灼烧到炽热难耐,而他的鸡巴竟然在无人抚触的情况下自己张开马眼,吐出了几缕精液。

“啊啊啊……!!!不要……呃啊……”唐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下半身失去知觉,两处尿孔同时不受控制地淌出尿液,淅淅沥沥地喷湿了洁净的床铺,陷入源源不断的失禁之中。他摇着头又哭又喘,连江柏把电源关掉了都不知道:“不、不行了……嗯呜……好痛……”

“宝贝,你表现得很好,已经没事了,放松一点。”江柏解开卡着银针的铁夹,轻轻撕下贴在唐萧阴蒂上的电极片,唐萧的身体过于紧绷,江柏很难将手掌伸进去,他对着软滑的臀肉扇了几掌,附着薄汗的臀瓣上透出淡淡的红色,江柏并拢五指,猛地把手掌捣进松软的肉逼,捏紧那根导线,将湿透的电极片从穴里扯出来。

唐萧低泣一声,抬起双臂缠上江柏的肩膀,一对肥硕的奶子紧紧压在江柏身前,柔软的乳肉被压扁,两粒肿大的奶头深深陷进乳晕里。江柏伸手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走到浴室门口,用脚尖抵开浴室门。

浴室正对着门的墙上钉着一面镜子,一进门就能看见,江柏抱着唐萧,将他的右腿高高抬起,镜子里便映出一根垂在腿间的鸡巴,下方的囊袋干瘪,像是射无可射了,再往下还有一张软烂熟红的肉逼,濡湿的肉唇上穿着四根银针,比平时还要肿一些,中间那枚蒂珠嫣红肥胀,叫人不禁想要用牙尖叼住狠狠碾磨。

事实上江柏也是这样做的。

江柏半跪在唐萧身下,让唐萧抬起的右脚掌踩在他肩头,这样的姿势,江柏的鼻尖离他的肉逼很近,近得几乎贴在了肥腻的蒂珠上,唐萧的大腿不停地打颤,单脚踩着地站不稳,全靠江柏扶着。江柏贴得更近了些,鼻尖顶着肉蒂深吸了一口气。

这只肉逼挨操挨多了,止不住地淌水,艳红的逼肉被电流戳刺得异常软腻,散发出浓郁的骚味,挥之不去地缭绕在鼻尖上。

“宝贝,你真漂亮。”江柏由衷地称赞道。

唐萧一低头便能看见江柏跪在他腿间,用鼻尖轻轻蹭着他肥肿的阴蒂,几乎把脸埋进那只软烂肉逼里,唐萧被闻得害臊,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看好闻的,江柏偏要像条狗一样嗅个不停。

在床上向来不要脸的唐萧难得害羞一次,试图转移视线,不去看江柏的动作,然而他抬起脸就会被迫面对一面偌大的落地镜,看着肥硕的乳肉在胸前一荡一荡,他的脚尖还搭在江柏肩上,把身体最隐私的部位暴露给对方看,反而羞耻加倍。

柔滑的舌尖先是在他身下的肉缝里舔了一下,惊得整朵肉花都瑟缩起来,随后那根舌头用力搅开唇瓣,插进滚热的肉道里快速戳动,不时退出来裹着顶端的蒂珠吮吸。江柏过于熟悉他的身体,了解每一处敏感的部位,唐萧差点被舔哭,站也站不稳,脚尖险些从江柏的肩头滑到后背去。而江柏又会适时地用指尖勾着穿过他阴唇的银针轻扯一下,带来稍微的疼痛,让他从不断积累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如此反复几次,唐萧终于哭了出来。

“江哥,别弄了……”唐萧实在受不住这种高潮频频被人阻断的感觉,做爱不让他高潮比杀了他还难受,要不是他和江柏武力值差距太大,他必须跳起来把人暴打一顿,“求你……我、我真的不行了……”

江柏没有在语言上回应他的恳求,继续咬着两瓣柔软的小阴唇舔吸,口感软嫩极了,江柏边咬边用手掌覆住唐萧弹性十足的肥屁股揉搓,白嫩的臀肉被揉得通红一片,肿得像是汁水丰沛的蜜桃,中间的桃子缝红腻淫糜,不停地吐出骚水,迷漫着诱人的气味,显然是一只被操熟了的逼,江柏的舌尖绕着蒂珠来回打转,飞快挑动几下,唐萧甚至来不及思考就毫无征兆地泄了身,喷得江柏满脸都是水。

脚指绷紧再张开,颤悠悠地沿着背肌滑到江柏背后,随着江柏起身的动作,唐萧的腿弯被江柏用手臂架了起来,江柏随便抹掉脸上的水渍,站在他身后,粗壮的鸡巴抵着他的臀缝缓缓摩擦,几次没入穴口又拔出来,仿佛在逗他玩。唐萧饥渴地扭了扭屁股,把硕大的龟头往穴里吞深了些,用无声的行动催促江柏快点操进来。

“老板,好好看着我怎么操你的小骚逼。”这种时候被叫作“老板”莫名有种在光明敞亮的办公室里偷情的禁忌感,唐萧不禁缩紧了穴口。江柏挺腰顶开层层嫩肉,整根操入进他的穴里,直直插到了娇嫩的宫腔里,唐萧很少会被人玩到刚插进来就爽得浑身痉挛,如同过电一般,双眼对不准焦距,只能艰难地望着镜子里的景象。他身下的肉逼那么窄小,却夹着一根尺寸明显超出通常男性的粗硕肉柱,原本红嫩的穴口被撑得惨白,还被那根插在里面的肉柱带着翻进翻出,实在可怜。

宫口片刻前才惨遭过电击,松软地张着小嘴,吐出湿滑的水液,根本夹不住江柏蛮横抽插的鸡巴,连宫腔都被龟头捣成了失去弹性的肉套子。江柏分明喜欢唐萧这个小骚货喜欢得不得了,却偏偏要在床上羞辱他:“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变松了不少?”

唐萧可听不得这话,半真半假地嗔道:“不操就出去,外面多的是人想操我……”

“多的是人,”江柏狠狠对着宫腔底部磨了一下,惹得唐萧颤抖不止,“你的身子这么骚,他们能把你操爽吗?”

眼看唐萧涨红了脸,真要生气,江柏连忙哄着:“好了好了,不闹你了,我家宝贝腰软穴软,还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男朋友,绝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唐萧轻哼一声,舒适地享受着江柏的服务,顺便抬手抓住自己胸前晃荡的奶子连揉带挤,两颗圆润的奶球被挤压在一起,勾勒出一条深深的线,一股股淡白色的乳汁从乳孔里溅射出来,在镜子上留下斑驳的图画,淫乱得不像样,江柏愈发狠厉地在肉道深处冲撞,双手盖上唐萧的手,用比他更重的力道握住乳肉挤压,捏得乳肉都变了形,从指缝里溢出来。唐萧倏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挣扎着叫喊起来:“嗯唔……别挤,别挤!”

江柏还以为唐萧被弄疼了,正想轻一点,没想到唐萧憋出一句:“奶水挤空了你就没得吃了……”

江柏哑然失笑,谁能想到在唐萧心目中,他居然被当成一个没断奶的小孩看待,还要有奶吃才行,江柏松开了抓着唐萧奶肉的手掌,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你可要天天喂我吃。”

他把唐萧压到镜子上,腰胯迅猛地挺动,仿佛加了电动马达,把肥软的臀瓣撞出“啪啪”的声响,同时一手攥着唐萧的鸡巴,用指腹牢牢堵住马眼,另一只手则缓慢向下延伸,猝不及防地揪住从包皮里冒出头来的红肿阴蒂,这颗敏感的小东西早就被彻底调教成了一块淫肉,捻动几下唐萧就双腿酸软得站不稳,整个人贴着镜面往下滑,又被江柏拎起来压着继续操。

两只大奶紧贴镜面,乳头在冰冷的玻璃上来回摩擦,而身后还紧挨着江柏火热的躯体,镜中的唐萧皮肤蒙着一层薄红,他腿间的肉逼被硬热的鸡巴反复贯穿,绞住那根肉柱拼命抽搐,不住地吐出汁液,沿着汗水浸润的腿根一路下淌,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考虑到唐萧已经高潮了太多次,江柏担心他身体不能承受更多刺激,果断从肉道里抽出沾满粘液的鸡巴,唐萧偏过头疑惑地“嗯?”了一声,晃着屁股往江柏身上蹭。江柏本来就用尽了自制力才保证自己不把唐萧操坏,对方不但不领情,还勾引个不停,江柏狠狠揪了一把他腿心肿胀的蒂珠,警告他:“别发骚。”

谁发骚了!!!

唐萧委屈地看着江柏,江柏说道:“乖,怕你这小身板撑不住,先帮我口出来。”

唐萧虽然还有点不满足,但也只好在江柏脚边跪下来,滑腻的龟头顶到他唇边,那上面还沾着他自己的体液,他毫不嫌弃地张嘴将龟头含入口中,灵活的舌头抵着柱身上下舔动。

他其实没怎么给别人口交过,不过被口交得多了,渐渐也就掌握了一些技巧,从马眼里吸出一道又一道咸腥的腺液,快感渐入佳境,江柏扶着他的后颈挺胯往喉腔内捣,唐萧难受地皱起了眉,他并没有反抗江柏的动作,尽量放松嘴唇,努力用喉咙去夹吸插进来的鸡巴。

粗大的肉柱又膨胀了几分,唐萧几乎要含不住它,茎身上盘曲的青筋把唐萧的口腔磨得又麻又痛,他想把这根过分的物什吐出来,可江柏偏偏要往他喉咙里顶,还越进越深,他被迫收缩着喉咙,从来没这么希望江柏能快点射出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江柏在压着他的脑袋往深处接连操了十来下之后,他明显感觉到那根肉茎微微跳动着,几股浓稠的液体灌进他的食管,根本不给他吐掉的机会,就直接滑进腹中。

江柏粗喘几声,伸手把唐萧从地上捞起来抱到怀里,手掌探进他腿间,四指插进松软的肉逼里,勾起手指快速抽送,唐萧缩在他怀里颤抖不止,尤其是又软又好摸的腰和屁股,简直抖得像坏掉了,江柏宽大的手掌把唐萧的肉逼捣出一阵阵淫猥的水声,咕咕啾啾地响着,唐萧吐出舌尖,在江柏胸前舔来舔去,暗中抓住江柏的手腕,想叫他不要插得这么快,结果反倒看上去像是在拽着江柏的手往自己逼里捅。

“嗯、哈啊啊……太激烈了,不行……呃啊、慢一点……”

唐萧越是哭叫,江柏越想弄他,甚至分出一根手指在他女穴的尿道上轻触几下,半点没犹豫就插了进去,随着插穴的节奏一同抽插,湿滑的淫液喷了江柏满掌,连手腕也被打湿,尿道受到刺激,膀胱中热烫的水液迅速流入其中,被江柏的手指堵着不能喷薄而出,只能等待手指往外抽的机会溅出一小股。

“小骚狗,想不想尿出来?”江柏停下了抽插的动作,把尿液全堵在他的尿道里。

唐萧哭着点头,他下面胀得快疯了,现在只想要江柏放他尿出来。

江柏说:“那就把腿架在洗手台上,用这里尿给主人看。”

他被强烈尿意和快感折磨的脑子无法处理这么复杂的指令,说什么听什么,支使着身体抬起一条腿踩到洗手台边,江柏说话算话,果然拔出了插在他尿道里的指尖,他就像一只失禁的小骚狗,敞开的尿眼拦不住里面的尿液,稀里哗啦地淌了一地。

爽完之后的唐萧自动开启贤者模式,不禁在洗澡时开始思考自己以后挺着胸前这对大奶要怎么见人,于是对江柏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江柏听完,看小傻子似的看着他,顺手揉了揉奶:“亲爱的,你该不会以为这个催乳剂带来的效果是永久的吧?”

唐萧:“……”别说,他还真是这样以为的。

江柏颇为遗憾地表示,他的顾虑根本就是多余的,这种催乳剂只会起到临时丰胸的作用,吸空之后胸部就会基本变回原状,但乳头肯定是缩不回去了。

唐萧洗完澡,顺带解决了困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隐约感觉江柏往他下面戴了什么东西,还听见“咔哒”的细微声响,他懒得多想,闭着眼睛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然而,睡醒后的唐萧悲催地发现,混蛋江柏居然在他那里穿了四枚银环,银环上还扣着两把小锁,巧妙地锁住了他的肉逼。锁的尺寸极小,不会影响日常活动,但……但他要是什么时候想和谁打一炮,脱下裤子一看,嘿,两把锁,这得多尴尬啊!!!

唐萧和江柏搞到一起之后,他就很少出现在会所的大堂了。

要是在平常,这位老板像是恨不得天天待在大堂里和各种美人眉来眼去、动手动脚,甚至会所的常客们几乎全都见过唐萧半裸着下身在舞台上玩群劈的样子。总之唐萧改头换面“从良”一事令不少人失望不已,毕竟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奔着唐萧来的:一个出手阔绰且长得好看的老板,试问谁不想睡一次呢?

至于唐萧本人,他自己其实也没思考太多,毕竟他有自家的公司,又不靠会所赚钱,开这家会所纯属追求刺激,但现在他每天住在江柏家,已经被江柏搞得快要肾虚,大多数时候根本没有体力再找别人多射几次……

当然,也有例外。

江柏这几天经常不在家,唐萧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因为在唐萧的印象里,江柏以前是下海拍片的,后来上岸做了无业游民,就被他招进会所调教新人,除此之外他对江柏一无所知,他有点想问江柏在忙什么,又怕问了之后得到不想要的结果,纠结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

但有个好消息是,江柏不在家,他就可以名不正言不顺地去会所偷腥了。

唐萧兴奋地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打开衣柜,抽出一件衬衫和一条裤子往身上套,然而套上衬衫后,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一对基本能把衬衫纽扣撑爆的大奶,两颗将近有葡萄粒大的乳头尤为明显,把薄薄的丝质衬衫撑起两个小尖尖。

他的胸部在江柏的努力下好不容易缩小了点——意思是江柏的确被他喂了不少奶水——但还没能恢复到以前的平坦,唐萧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了一会,恍然意识到他恐怕不太好出去乱搞,为了今天的出门大计,他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卷绷带,手忙脚乱地把肥兔子似的乱跳不止的两团乳肉紧紧扎进绷带里,才敢一件一件地试着在镜子前搭配他的骚包衬衫,收拾得人模狗样,然后堂而皇之溜出了门。

会所大堂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既有客人也有唐萧养着的没人,他左右瞅了瞅没看见时云青,随便拉住一个人打听了一下,说是被哪个李总点去陪酒了,又没能吃到小美人,唐萧遗憾地找了个后排位置坐下,开始观看今晚的表演。

纤弱的少年跪在地毯上,缓缓朝站立在舞台中央的男人爬去,还没靠近就迫不及待地吐出了舌尖,伸长脖子想舔男人胯间入了珠的大鸡巴。

少年快速爬到男人腿边,含住嵌着圆珠的龟头,张大嘴巴深深地吞吃到喉咙口,蠕动舌根来挤压按摩,粗硕的肉柱在少年的口腔内飞快捣弄,小巧的脸颊不时鼓起一大块,源源不断地有唾液从唇边溢出来,滴落到地毯上,晕染出一团一团的深色斑纹。

少年舔了一会,男人把他掀翻过来,抬起他的双腿把少年抱进怀里,向观众们展示少年淫乱不堪的身体。少年臀缝里夹着一枚微微嘟起的艳红穴眼,仿佛含了胭脂,一看就知道早已被人用过许多次,又保养得极好,才会有这样诱人的色泽。少年靠在男人怀中难耐地扭动几下,臀缝却被男人扒得更开,还戳进了四根手指,分开他嫣红的穴口,让观众们仔细欣赏他淫贱的肠肉。

唐萧“啧啧”两声,觉得这个少年还不赖,有点想操,他拿起手机,侧对舞台拍了张自拍发给陈许淇,意为“看见了吧,你不在老子过得一样滋润,所以快点滚回来”。唐萧边编辑消息,边思索着找服务生要一副面具,这样就可以匿影藏形地参与到这场盛宴里,还不被江柏发现。

巧合的是,唐萧刚要喊服务生,眼睛余光就瞥见江柏从走廊的另一端走来,他立刻像拔了毛的鹌鹑一样不做声了,瘫在卡座的靠垫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但唐萧的反应速度远不及江柏,他还没躲完,江柏就已经看见了他,并且毫不意外他会出现在大堂里看活春宫,江柏加快脚步走过来,在唐萧旁边坐下,冲他笑了笑。

唐萧有点怂,毕竟溜出来偷腥是他理亏,不过这也是因为江柏这几天总是不在家,这样想着,唐萧又理直气壮起来,挺直了腰板:“你还知道回来!”

说完这句,唐萧又觉得自己这话像是被丈夫冷落的深闺怨妇,也有点太怪了。江柏笑而不语,灼热的视线盯得唐萧都要害臊了,才反问:“不然我还能回哪?”

唐萧想要反驳,一激动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赶忙端起酒杯喝几口酒,拍着胸口顺气。

江柏把目光转移向舞台,扫过舞台上高大健壮的男人跪着挨操的少年,他看出那个男孩是唐萧喜欢的型,却偏要贴着唐萧的耳朵问他:“你喜欢入珠的鸡巴?”

唐萧下意识想象了一下江柏入珠之后的尺寸,还没入珠都能把他操得欲仙欲死,入珠的话感觉会直接被操死,还是算了吧……

江柏的嘴唇从他的耳畔擦过,沿着下颌线一路亲吻到嘴下唇,左手则十分不老实地伸向唐萧的裤子,解开皮带摸进内裤里,唐萧一边扯着裤腰防止裤子被当众扒掉,一边拍着江柏的爪子,面红耳赤道:“别扒我裤子!至少等回去再……”

江柏接过他手里摇摇晃晃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不做什么,我就摸摸。”

唐萧想,摸就摸吧,反正不会摸掉块肉,索性敞开了腿任由江柏摸。江柏用食指和拇指圈住他的性器从头撸到根部,那根玩意顿时精神十足地翘起了脑袋,但江柏仿佛只是在逗它玩,揉了两下就不碰了,指尖转到唐萧腿心的媚缝里,轻缓地拨弄上面扣着的银环和两把小锁。

江柏这段时间闲没事就喜欢把他的逼锁起来,反正不影响坐卧行走,只有到要操他的时候才给他解开。唐萧刚开始还会因为被锁起来而有些不高兴,不过江柏已然拿捏了他的性格,每当他流露出生气的情绪,江柏就会把那两把小锁打开,压着他狠操一顿,操完他也就没脾气了。

“咳、咳咳……”

旁边突然传来一人的咳嗽声,声音有点耳熟,听起来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才咳成这样,唐萧抬眼一看,原来是有段时间没见过的秦炤翊。

唐萧和秦炤翊不算太熟,在各种酒会上见过几次,碰面会互相打个招呼,仅此而已。他是真不知道什么风把这位秦少吹到了自己的小破地方,秦炤翊还跟上瘾了似的,隔三差五就往这儿跑,消费还不少,不过唐萧闲的时候翻了翻账本,发现秦少的消费所有提成全算在时云青名下,一来二去,唐萧就琢磨出味来了。

这秦炤翊,怕不是对他家小美人有意思吧?

“哟,秦少,稀客啊——”唐萧学着电影里青楼老鸨的语气,“你要是想找小美人,他可忙着呢,李总正叫他陪酒呢~”说着还挤眉弄眼。

秦炤翊瞥了一眼江柏伸在唐萧裤子里的手,假装没看见,说道:“什么李总?他给多钱,我出两倍。”

唐萧抚掌:“成交。”他扭头叫来两名服务生,一名去帮秦炤翊开房间,另一名负责带个差不多的美少年去李总那边把时云青替换出来。

“哎,”唐萧看着秦炤翊黑如锅底的脸,不由得想逗他两句,“打算什么时候给小美人赎身啊?”

秦炤翊认真思索唐萧的问题:“快了,再过些天吧。”

唐萧点点头,他对秦家的事多少了解点。秦炤翊的父母和他的父母碰巧都在那趟倒霉的飞机上,飞机失事后,秦家的企业一直被秦炤翊的堂叔把持着,这两年秦炤翊羽翼丰满了,才一步步从堂叔手中夺回权力,但仍未能完全清除企业堂叔在高层中的余党。

秦炤翊不想这么早带时云青回去,应该也是怕别有用心之人伤害到时云青吧。

看到派出去的两个服务生都已回来复命,唐萧以迅雷不及掩耳赶走秦炤翊,自己则是继续和江柏倚在卡座里卿卿我我……

秦炤翊心急火燎地跟在服务生身后来到房间门口,打开门却发现惊喜变成了惊吓——时云青躺在床上,脸色满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裸露在外的身体部位也蒙着一层绯红。他急忙抱起时云青:“怎么回事?”

“李总说我太闷了,不够……不够骚,操起来没滋没味,就让人给我灌酒,还给我吃助兴的药……”时云青难受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敢吃?!现在就跟我走,去医院!”

时云青听到要去医院,在秦炤翊怀里扭动起来:“不去,不去!”

他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感觉自己的身体热得要命,旁边又有个身上十分凉快的人,就拼命往秦炤翊怀里钻。

“求您……帮帮我可以吗,这次不、不收钱的……”

按照时云青一般情况下的害羞程度,他脑子清醒的时候绝对做不出这种免费“送逼上门”的事,由此可见,他可怜的大脑已经快被那所谓的“助兴药”折磨得不正常了。

小美人难得主动往怀里钻,理论上秦炤翊应该求之不得才对,但此刻他紧盯着时云青的目光里只有浓浓的担忧:“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再说吧。”

时云青抬眼望向秦炤翊,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怨,仿佛在看一根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你是不是傻啊,我中的是春药,医院又不能救我!”或许李总的药还有临时壮胆的作用,时云青法,只知道一味地掐着唐萧的腰往进顶撞,每一下都重重压过褶皱深处的敏感点,猛烈地凿击在宫口上,将那圈软肉撞得松软滑腻,张开一道小口。

软嫩的肉腔早已习惯了吞吃男人的鸡巴,顺从地吃进远比它大好几倍的龟头,不断挤压吮含,江柏抓着他的腿弯快速挺弄,沉重的囊袋拍打在唐萧一片糜红的腿根,发出淫乱的“啪啪”声,和唐萧舒爽的喘息混杂在一起,堪称相得益彰。

唐萧胸前两团饱满的乳肉随着操干的动作来回晃荡,从怒张的乳孔里甩出两束香甜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江柏不忍浪费,张嘴咬住其中一枚奶头大力吮吸,自己喝掉一部分,又将剩余的乳汁渡到唐萧口中,搅动他的舌头强迫他吞咽下去。甜腻的奶香萦绕在两人交叠的唇齿间,唐萧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江柏的嘴唇,眯着眼睛,已然是被江柏操爽了。

他爽完了,江柏还没爽完,江柏干脆直接把唐萧从床上抱了起来,将他两条长腿架进臂弯里,站在床边继续操。唐萧的身体失去了原有的着力点,只能努力搂住江柏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当然,以江柏的臂力肯定是不会让他掉下去的。

这样的体位借着重力的作用,比往常插得更深,唐萧甚至有种江柏打算把他子宫操穿的错觉,他肉唇上穿刺着的四枚银环相互碰撞,叮当作响,光是听声音都能想象他那里被撞得有多狠,何况一根粗壮的鸡巴还正在他穴里毫无阻碍地进进出出。

“嗯唔……太快了,嗬啊啊……不要!慢、慢一点……”

唐萧趴在江柏怀里被顶得上下颠簸,软着身子发出一声声叫喘,江柏的手掌用力把他的臀瓣掰得更开,好令鸡巴抽插得更加顺畅,唐萧的喘息几乎全被顶成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和低吟,黏乎乎地小声叫着江柏的名字。

他越是叫,江柏抱着他操得越起劲,连沉甸甸都囊袋都紧紧压在他肥厚的肉唇上,从穴缝里挤出一小股浅白色泡沫。唐萧被插弄得满脸都是生理泪水,吐出一点粉嫩的舌尖,口水也抑制不住地从唇边流出来,一副被操坏了的表情,江柏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旁:“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唐萧脸色爆红,那个称呼在舌尖滚了几圈,终于在江柏愈发狠劲的操干之下叫了出来:“好胀……呜、啊啊……老公、老公轻一点……要操坏了……喜欢老公……”

江柏听得心满意足,动作也放轻了些,不紧不慢地挺腰在色泽艳红的肉阜里抽送,慢下来的动作将体内湿热的快感变得更加绵长,也更加磨人,穴缝间的尿孔自觉敞开,倾洒出体内积蓄的液体,彻底打湿了两人的连接处,响亮地淌到洁净的地板上。

唐萧对于失禁这种事已经没脾气了,最开始被弄到失禁还会觉得尴尬脸热,现在他反而有些痴迷失禁时的快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被操成失禁的状态才好。

他主动摇晃腰身,放松湿透的肉逼往江柏的胯下撞,唐萧的脑子里无法再思考其他问题,只剩下腿间被狠狠操干着的部位,被插得双眼翻白,小腹也鼓起了一块,他已经高潮了三四次,江柏居然还没射,唐萧感觉再操下去自己就要疯了,哽咽着趴在江柏肩头舔他的脖子,想叫他快点射出来。

柔嫩的穴肉松软地夹弄着插在其中的粗长肉柱,几乎要被龟头的边棱刮得倒翻出来,露出一圈红艳艳的软肉,如同绽开的花瓣,江柏急促地在那处娇软宫腔里冲刺了数十下,死死抵着内壁浇灌出一股浓精来,唐萧被射得一阵颤抖,竟是又一次达到了高潮,随着江柏把他放到床上的动作瘫软下去。

“不行了,不行了……”唐萧感觉自己的肾都要被掏空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江柏俯身压上来,还以为又要挨一顿操,连忙摇头道,“不能做了,再做要死了……”

江柏被唐萧惹笑了,在他唇边落下一吻,说道:“不做了,别怕。”

到浴室清理完后,唐萧精疲力尽,倒头就睡,江柏迷恋地望着他的睡颜,轻轻将他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终于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远在阿姆斯特丹的陈许淇刚刚订好次日返回香港的机票,正在挑选带回去送给唐萧的礼物。

唐萧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美人和美酒,荷兰美人不少,但想都不要想,陈许淇是绝对不可能当特产带回去的,这么一想,能带的也只有酒了。说到荷兰,爱酒之人一定首先想到该国的国酒——金酒,陈许淇记得前些年和唐萧在酒吧玩的时候,唐萧特别喜欢金酒和白兰地之类的烈酒,近几年倒是开始喝红酒和香槟这种相对温和的酒了。

陈许淇毫不犹豫决定托运两瓶金酒回去,毕竟别的纪念品或特产唐萧也没兴趣,只是不知道唐萧这么久没见到他,有没有想他呢。

唐萧这次被江柏做得太狠,再加上他本来就虚,一觉醒来感觉双腿之间的部位又酸又痛,翻个身都死去活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谁打了一顿。

……某种意义上讲,被这样翻来覆去地日一次,和被人痛打一顿好像也差不多。

唐萧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看见江柏的身影。要在平时,江柏总是会守在他身旁等他睡醒,再送上一个甜蜜的早安吻,有时或许还能趁热打铁来一发晨炮,可是今天江柏居然不在,这实在太反常了。

“江柏?”

唐萧不确定江柏是不是在浴室里,试着叫了几声,仍然没有人回应,他有点慌了,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想要下床找人。昨晚他和江柏动作太急切,没人注意鞋被踢到了哪里,他只好光着脚踩在地上,谁知刚站起来,尚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唐萧腿肚一软就跪了下去,幸亏他有铺地毯的爱好,不然这一下五体投地,都能把他还不如烧火棍结实的胳膊腿摔个嘎嘣脆。

唐萧顾不上自己有没有摔伤,狼狈地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颤抖着双手在屏幕上点了半天,找到江柏的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拨号,从听筒里传出的始终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江柏……江哥,”唐萧忽然特别不安,眼泪不可控制地夺眶而出,心口砰砰直跳,快得要命,“别躲了,快点出来,我看见你了……”

没有人回应他。

“……你也要离开我了吗?”他喃喃自语道。

唐萧很清楚自己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自从年幼丧父丧母,他就变得患得患失,小时候不会去买喜欢的玩具,长大后也不会主动去追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只要从未得到过,就永远都不会失去。

所以他才一直把江柏当成炮友对待,即使他早已意识到江柏的心意,还是装作视而不见,即使他们后来在一起了,他也只有在床事上的时候会变得热情不少,日常的相处模式仍旧一成不变——至少他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况且他还忘不了陈许淇。

唐萧和陈许淇认识得太早,早到彼此间几乎没有隐私可言,在上床之前,除了他是个双性人这件事瞒着对方,陈许淇连他银行卡密码是pornhub密码的后六位都知道,而他也知道陈许淇最常用的那张卡密码是他的生日。

用他的生日做密码,还故意告诉他,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陈许淇曾经是唐萧身边永远甩不掉的牛皮糖,连他操人的时候都要来分一杯羹,他早就发现陈许淇每次在操别人时眼神紧盯的都是他的屁股,却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地把陈许淇绑在身边,简直自私至极。好好的一个陈家大少爷,在他这里就像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偏偏给一点甜头就高兴得不行,比街边的流浪狗还容易满足。

他觉得自己掌握了一切,可是现在,他满心以为不会离开他的两个人,都已经弃他而去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弹出一条短信。

唐萧滚到一起进行生命的大和谐,活脱脱把角色扮演玩成一部大尺度三级片——虽然这确实是秦炤翊的根本目的。

“因、因为……”时云青目光呆滞,擅自把秦炤翊教他的原台词篡改到面目全非,“因为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秦炤翊被他无厘头的回答逗笑了,厚着脸皮继续演:“哥哥真是错怪我了,我哪里像坏人,你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坏?”

时云青听到秦炤翊嗲里嗲气地喊哥哥就浑身难受,但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幸好他总算成功岔开了刚才的话题,没有让秦炤翊再追问下去,要是被发现他一直在吃避孕药,而且还是黑诊所里非常廉价的那种,秦炤翊应该会很生气吧……

奇怪。时云青困惑地蹙起眉,他和秦炤翊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过是钱色关系把他们维系在一起,等他过段时间还完债,给自己赎了身,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走到街上遇见都不一定会打招呼,为什么他要在乎秦炤翊会不会生气呢?

“哪里都坏,”时云青低着头,像是一只被大灰狼吓到发抖的兔子,“你欺负我。”

秦炤翊突然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贴上时云青的脸颊,两人的呼吸如命运般交织在一起,看着小美人的脸瞬间爆红,变成一颗甜美的苹果,秦炤翊回过神来已经亲吻在他脸上:“饶了我吧宝贝,我对你还不够心慈手软么,总不能让我只看不吃吧?那我岂不是要饿死了……”

时云青似乎很小声地念了句什么,但任凭秦炤翊怎么追问他都不愿再说一次,秦炤翊怕追得太紧再把人吓得缩回蜗牛壳里,干脆翻身往床中间一躺,摆出一副标准到极点的“躺平任操”造型,还朝时云青抛了个媚眼,矫揉造作道:“我躺好了,哥哥快点来玩弄我~”

时云青很想说,比起被包养的清纯男大学生,秦炤翊演得更像古代青楼门口拉客的人,想象一下秦炤翊穿得花枝招展甩着手绢拉客的形象,时云青禁不住笑了场。

能博美人一笑,姑且不论女装拉客这种无伤大雅的事,就算让秦炤翊把银行保险柜钥匙双手奉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交出来,这是因为时云青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软糯的模样,永远把他当做一个需要小心翼翼来讨好的客人,怎知他从来都不需要时云青的讨好和伺候。在这片地界,想讨好他秦炤翊的人简直多了去,但只有时云青,他只想要时云青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平等沟通的人,不要这么拘谨,哪怕时云青想捅他一刀,他也愿意受着。

很难想象,相处了这么久,两人之间唯一的进展是时云青终于不再对秦炤翊用敬称了。

注意到秦炤翊盯着自己扬起的唇角看,时云青迅速抿起嘴不笑了,抬腿跨坐到秦炤翊腰上。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心想着做得越多就越能早早还清债务,努力演出风流寡妇该有的样子。

风流寡妇应该是什么样的?时云青没见过寡妇,但是风流的人没少见,其中最为浪里浪气的一个就是他的顶头老板唐萧,而且唐萧和他一样也是个双性人,有人做参考,时云青扮演起来就容易多了。他没有别的特长,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只有看人脸色才能让他受到尽可能少的伤害,因此,即使不会对着剧本演戏,对时云青来说,模仿唐萧还是不在话下的。

时云青迟疑了一会儿,缓缓俯下身。秦炤翊为了让他扮小寡妇,特地带来一件白色低胸针织衫给他穿上,针织衫的衣领宽松到能拉成一字肩,稍稍一弯腰就会露出白嫩柔软的胸口和肚皮。他咬住秦炤翊的耳垂,毫无技巧地用舌头嘬舔,然而还没撩几下,瞄见秦炤翊正在目光灼灼地盯他,他自己先害羞了,埋头闷在秦炤翊颈侧,耳朵尖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不要看我……”时云青轻飘飘地呢喃道。

秦炤翊被小美人撩得想吃人,为了维持清纯男大学生人设不得不忍着,他假装无意用手搭上时云青的腰,掌心沿着细瘦的软腰滑到腿根:“我闭上眼睛了,哥哥快点做吧。”

时云青凑到秦炤翊面前,确认这个坏家伙真的闭着眼睛没有偷看,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起身脱掉内裤,再次跨到秦炤翊腿上,解开他腰间系着的浴巾,勃起的肉柱失去布料阻挡,立刻精神十足地戳在时云青的大腿内侧。

可怜的小美人被蓦地弹立出来的阴茎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还没做什么,秦炤翊就已然硬成了这样。他低头舔湿手掌,双手握住柱身上下撸动,纤细白皙的手指和狰狞粗黑的鸡巴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任谁看了都要血脉偾张,当场起立。

秦炤翊说到做到,果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鸡巴翘得再高也不低头看一眼。不被人盯猎物似的紧盯着,时云青心里的负担顿时轻了不少,心一横眼一闭抬起臀瓣坐上去,两片肥软的肉唇夹着柱身,骑在上面一前一后地摇晃屁股。

他并没有将龟头纳入体内,只是单纯地用穴缝贴着肉柱摩擦,粗大的伞头破开紧紧粘合着的肉唇,不轻不重地挤压着被阴蒂环束缚在包皮之外的蒂珠,那枚小小的金属环同时硌着两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时云青能感受到秦炤翊明显绷紧了身体,而他自己也属实被折磨得不轻,可是来一发晨炮,这样就能赚双倍的价格——当然,时云青并不是在遗憾少赚了一份嫖资,只是身旁突然少了个人,他有点不太习惯。

他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酸痛的大腿内侧,拿起手机翻看错过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条匿名短信弹了出来。

“想知道是谁害得你欠债辍学,被迫卖身还钱吗?下午两点,对面的咖啡厅见。”

“……下午两点,对面的咖啡厅见。”

时云青盯着屏幕上几行黑白分明的方块字,手指死死攥紧了手机,用力到纤细的骨节都显现出一层冰冷的苍白,像是某种无机质的瓷器。

他还记得那天中午的阳光很明朗,窗外的树木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啁啾鸟鸣,他正在学校的图书馆翻阅一些实验会用到的资料,装在口袋里的手机乍然震动几下,将他的注意力从书中转移出来。时云青掏出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是一通陌生来电,他皱起眉头,挂电话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但对方没两分钟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很快引起周围其他学生不满的注目,时云青不得不把书放回书架上,攥着手机走出图书馆,接通了那通即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电话。

“你就是时定茂的儿子?”

时云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提到他那个从小到大基本没见过面的死鬼爹?

“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吗?”时云青反问,“我和时定茂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想找他的话,建议直接去他们公司,联系我是没用的。”

“时定茂死了。”

对面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赌钱欠了三亿赌债,挪用公司钱款还债被发现,五分钟前刚刚跳楼,更重要的是——”

“他借贷时写的担保人是你。”

外面明明是晴天,时云青竟如遭雷劈:“不可能,我没有义务替他还债!”

对面似乎对他这样的欠债家属司空见惯,冷笑道:“有没有义务不是你说了算……”

时云青不等对方说完,迅速挂掉电话,胸膛猛烈起伏着,几秒后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止不住地颤抖着,他一直很清楚,时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对他弃如敝履的亲生父亲,还有收留他长大却每晚都来猥亵他的大伯,全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时云青想,不要理它,就把那通电话当作诈骗好了。

可是事与愿违,拨来电话的人远比诈骗团伙更加可怕,即使他努力用精神胜利法忽略对方,那些人也仍旧会不可避免地找上他。

时云青一向没什么朋友,喜欢独来独往地穿梭在一群说说笑笑的大学生之间,他刚做完实验出来,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正想去自动贩卖机买点柠檬茶喝,忽然后颈一痛,一阵电流穿透全身,时云青瞬间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他已经从宽阔嘈杂的校园被带到一间小黑屋里,不待他适应黑暗,外面的人发现他醒了,簇拥着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当时那些人具体是怎么威胁他的,时云青不愿再记起,他只知道,那天是他最后一次踏进校园,踏进实验室,从此往后,他的生活只剩下无尽的打工、还债、打工……

三个亿的债款就像一座大山,压垮了少年骄傲的脊梁,他白天在餐馆端盘洗碗,晚上在酒吧送酒,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哪怕是这样,那笔巨款还在利滚利滚利,还完债的日子遥遥无期,就算把他卖了也还不起那么多钱。

或许是老天有眼,他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完美符合他想象力所能及的一切形象:温柔优雅,年轻有为。时云青虽然不明白那人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和那人走到了一起,他们就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逛街买衣服看电影,然后在酒店装饰华美的大床上疯狂做爱,唯独不同的是,那人总是给他很多很多钱,至少在时云青眼里,十万以上就可以算是天文数字。

他不是没有注意过那人看他的眼神,就仿佛透过他的脸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但他故意无视了这种违和感,后来他才知道,这种关系不叫恋爱,叫作包养,那人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替身,和其他包养对象并无区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也只不过是他和那人藏在心底的爱人长得尤为相似,而且都是双性人罢了。

意识到真相的时云青再也没有从前的热忱,很快被那人厌倦,好在那人没有直接抛弃他,而是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说有个人对他很感兴趣,问他是想去会所工作,还是想恢复自由身。

时云青想也没想,问道:“会所给的钱多吗?”他当然知道会所是做什么的地方,可对他来说哪有自由身可言,只有足够多的钱,才能买到他的自由。

他永远记得那人听到这句话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之情:“会所老板人傻钱多,你去了就知道。”

时云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还好,他在这里遇到了唐萧,遇到了秦炤翊,唐萧虽说偶尔喜欢嘴毒几句,但其实比谁都心软,对他也特别照顾,秦炤翊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秦炤翊,他在会所的生活只会更不好过,要不是秦炤翊包下了他全部的时间,可能他早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里被其他客人玩死了。

时云青闷闷地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移向昏暗的手机屏幕。他一度坚定地以为,自己快要迎来新的生活,心里对这件事已经释然了,可是在看到这条短信的那一刻,时云青必须承认,他恨时定茂,恨高利贷的债主,恨开设赌场的人,他想找出罪魁祸首,然后为自己报仇。

短信里说的咖啡厅就在会所对面那栋楼的一层,离得特别近,下午一点五十九分,时云青准点走进店门。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厅里基本没几个人,他要寻找的目标便格外显眼。时云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慢脚步走向窗口坐着的男人:“你好,是你找我吗?”

男人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并没有露出面目,闻言扫了时云青一眼,掀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视频示意他看。

视频里,他那该死的父亲满眼兴奋地站在赌桌边,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筹码,赢得越多,输得越快,时定茂不死心,借了赌场的钱继续赌,随即输了更多。镜头一转,来到赌场的幕后,时云青看到曾经绑走他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赌场的庄家,派人和时定茂对赌出千,再自产自销放债,把钱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凭空多出了三亿的债。

紧接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画面中——秦炤翊和那个中年男人,竟然从同一辆车上走了下来,而中年男人还对秦炤翊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棒球帽男完成任务般放完视频,片刻不停地抱起笔记本离开了,独留时云青坐在原地。如果有人凑近了看,就会发现小美人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是白得像纸,嘴唇也被牙齿咬出了血,鲜艳的血液染红了嘴唇,他在玻璃上的倒影丑陋得仿佛不似人形。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满心以为能够救他的那个人,原来才是真正害他坠入地狱的恶魔吗?

难道他所期待的、所憎恨的事,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和笑话吗?

时云青有点想流泪,偏偏眼睛里干涩得要命,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秦炤翊会把素不相识的他推进泥淖,看着他沉入脏污的水底,却又要抓住他的手,带他重返人间。

如果他的脑子还能正常运转,很容易就会发现这件事背后的矛盾之处,然而他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无力进行逻辑上的思考。

时云青曾经有多么希望秦炤翊会救他离开,现在就有多恨对方。他内心深处也明白,自己最该恨的人其实是那个借贷赌钱的死鬼爹,哪怕时定茂当时选择了及时收手适可而止,也不会给儿子留下如此巨额的负资产。

但视频里出现了秦炤翊。

时云青一直知道自己和这位秦少不是一路人。人类就是这样,有的人一辈子走不到罗马,有的人条条大路通罗马,还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秦炤翊就是后者,因为他们家族代代积累的财富、权力和地位,注定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占据了多数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而时云青的父亲,即使有本事做到公司高管的位置,说到底也是一个替别人打工的人,是一颗随时可以用来弃卒保帅的棋子。

的事便行不通了。

小美人眼睫轻颤,盯着白瓷杯里的咖啡,嘴唇紧抿成线,安安静静地一句话都不说。秦炤翊见不得时云青脆弱的样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揪着他的心脏往外扯,疼痛到呼吸也成了折磨。有那么一瞬间,秦炤翊甚至想把他们真正的初见说出来,问问时云青还记不记得他,可是小美人的性子实在怯懦,只适合温水煮青蛙,如果他操之过急,很可能会把人吓到。

何况他更怕。他怕时云青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位不得不花心思应付的客人,他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通过金钱和色欲来维系,虽然他的钱足够包下小美人这辈子的时间,可是万一小美人离开会所了呢?他们是不是会从此形同陌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或许时云青会和别人在一起,或许他自我厌弃不愿和任何人亲近——依照秦炤翊对时云青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接近百分之百。

“你在怕我?”秦炤翊终于从时云青的神态中看出一丝异常。

按理说,相处这么久,时云青除了刚开始被他吓得像兔子见了狼,最近早就没怎么害怕了,两人虽然无名无分,但其实天天如胶似漆地腻歪在一起,和热恋中的小情侣差不了多少。

小美人为什么会突然怕他?

“没……没有……”时云青急切想要解释,说得结结巴巴,“我只是、我只是离开学校太久了,对那边的事没有多少印象,就算回去也跟不上课程,没有……没有意义……”

秦炤翊听懂了,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了。

小美人是根笨嘴拙舌的漂亮木头,脑子一激动,嘴就跟不上节奏了,总会带上许多小动作,两只手比划来比划去,不小心把桌边的白瓷杯和碟子碰到了地上。碟子率先着地,啪地摔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冒着热气的咖啡泼了满地,时云青被声响震得哆嗦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看到店员听见响动朝这边瞅来,他仓促地弯下腰,伸手把瓷片捡进掌心里。

瓷片边角锋利,秦炤翊来不及制止,时云青的手掌心就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豆粒大的鲜红血珠连成线冒出来,沿着细乱如丝的掌纹流到手腕上。

时云青似乎对受伤习以为常,把瓷片随手放在桌边,抽了一张餐巾纸,满不在乎低头擦拭血迹,也不顾有没有把瓷片的碎渣擦进伤口里。

近距离全程围观了时云青自暴自弃式处理伤口的态度,秦炤翊气得肝颤,抓住他的手腕把人拽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对着伤口仔细冲洗一通。秦炤翊点了点时云青的鼻尖,说道:“等我几分钟。”话音未落人就跑了出去。

时云青从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见过秦炤翊这么心急,懵懵地站在原地目送秦炤翊甩门离开,他半举着自己受伤的手一动不动,像是变成了一座白玉砌成的雕像,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走出卫生间。

咖啡厅里,店员正准备清扫躺在地上的碎片,时云青犹豫了两秒,走过去指着桌上那片沾着血的瓷片问道:“请问我可以把这个带走吗?”

店员只当他有什么怪癖,喜欢把划伤过自己的东西收藏起来,没多问什么,便到吧台拿了一个塑料袋帮他包起来,以免再次划伤。时云青看了看窗外,不知道秦炤翊跑哪去了,还没有回来,他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把塑料袋揣进裤子口袋里,若无其事地继续等人。

秦炤翊说等他几分钟,果然几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包未拆封的棉签和纱布,还有一瓶碘伏。时云青怔了一下,乖乖向对方伸出受伤的手,像一只小动物试着探出了自己受伤的爪子,企图讨要一点微不足道的爱护。秦炤翊心疼到说不出口,小心捧着他的手背,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时云青本以为自己早就不怕疼了,可是他抬眼望着秦炤翊皱眉的模样,突然觉得掌心的伤口一阵抽痛。

时云青“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秦炤翊立刻把涂药的动作放得更轻,仿佛在用棉签搔刮伤口的边缘,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秦炤翊攥着他的手腕不许他抽回去,全神贯注地上完药,再拿出纱布一层一层将伤口包扎得工工整整,临了还打上一个十分对称的蝴蝶结,满意地看向小美人求表扬。

“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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