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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只是看了一眼你的侍从就要被拧断手那要是做了其他的…

 

听见这句几乎是在梦中自己才敢去幻想的话,韩渠胸膛中跳动的心房霎时一顿,而后便是愈发急剧地跳动。

过去三年午夜梦回时的悄然妄念竟在此刻得偿所愿,他心中先升起的并不是喜悦,而是十足的难以置信。

也许是自惭形秽,韩渠总是不敢去深思右护法对自己的好是不是对侍从应有的,

这些大逆不道的妄念会不会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韩渠不敢赌。

即使前天夜里两人差点便发生了关系,他也只敢当作是右护法醉酒后的发泄并心甘情愿地想要承受。

哪怕现在亲耳听见,韩渠仍是恍恍惚惚着不敢相信,嗓子眼也挤不出任何一句询问这一切是否真实的话,唯恐是镜花水月触之即散。

看出他似乎在害怕瑟缩,楼庭舒顿了下再度吻了上来。

这一次并不是浅尝即止。

滚烫柔软的舌尖撬开了仍呆滞着的人的唇齿,轻柔地与之唇舌交缠。

由于在这方面无甚经验还十足青涩,当另一人的舌尖缠绕上来时,韩渠唯有傻傻地任由对方动作,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微微阖目的人。

该、该怎么做?韩渠恍惚地想着。

这时,一只手抚上他僵硬的肩头轻轻揉捏起来,似乎是在安抚。

而这也彻底聚集起了韩渠的勇气,推动着他伸手回抱住面前人清瘦却不显孱弱的身体,笨拙却不失热烈地回应起这个吻。

感受到对方磕磕绊绊的吻,楼庭舒睁开眼,一贯淡漠的眼角眉梢处染上了柔软的笑意。

忽地。

原本还陷在对方亲吻中的韩渠腰间一紧,保持着唇舌交缠的姿势被揽着腰往后倒入了柔软的床榻上。

似乎是为了将心中的爱意尽数宣泄出来,两人皆不曾有分开的意思,一时间房中只剩下暧昧的啧啧水声。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才结束了这场似乎有些漫长的深吻。

倒在柔软的缎面被褥上,韩渠眼神朦胧着看着上方的人缓缓移开那双薄而平直的唇,一缕细细的银丝正牵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右护法……”他呢喃着唤了一声,眉宇之间的那抹英气早已浸染上了几分捻揉着春情的媚意,似乎在引诱着心悦之人尽情地来采摘自己。

面对此情此景,纵使楼庭舒一贯冷淡自持,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不知怎么地,他想起了法,喜欢教主的同时又给教主下毒、还对自己这种无关之人做出那种下流之事……

这样看来,奚悬不情愿救教主和看见教主别人靠得太近便会不高兴也是正常的吧?

韩渠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

于是,他赶在另外两人快要不耐烦之前,倏地抬头各看了两人一眼,坚定道:“教主就拜托给你了!”

在场的另外两人一怔。

下一刻。

晏明空只觉眼前一花,便被推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缕缕浅淡药香猝不及防地钻进鼻腔,令他不适地拧起乌眉往侧边看去,目光不经意间和奚悬对上。

“……”

“……”

那两双色泽不一却好看得旗鼓相当的眼眸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种名为嫌弃的情绪,甚至不用多说,他们便默契地各自往旁侧退了一步避开彼此。

而自觉将麻烦处理妥当的韩渠则是往后撤了一步,免得打扰了他们。

却不想手腕却在这时被人猛地扣住。

“不过半年你就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人了?不听我的反而听他的?”晏明空面沉如水,语气中的不悦极为明显。

晚了一步未来得及抢先问罪的奚悬也似笑非笑地跟着看了过来。

不过这话在韩渠听来,便是教主见自己不听他的话却听奚悬的觉得有些丢份,于是他斟酌了一下又道:“弟子的修为实在低微,不免担忧之后若是有人前来追捕不能保护好教主,所以才选择听从他的提议。”

一口气说完这些,他松了口气。

其实这只是他的考量之一,其次便是从对方目前的状态来看,显然正处于虚弱之中,而他实力低微也派不上什么用场,眼下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总是喜怒不定的奚悬,再加上教主好似也对奚悬有意,所以韩渠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晏明空并不知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听见这番说辞只当其是在关心自己,脸色稍霁:“我并不需要他的保护——”

哪知他还未说完,便叫人插话打断。

“晏教主何须如此逞强?”奚悬唇边噙着笑,垂眸下看时掩去了眼中的嫌弃,“你现在是什么状况又何须隐瞒?倒不如就让在下帮忙。”

虽说现在有求于人,但以晏明空也不愿因此连这般的小事都要受制于人,他略一蹙眉刚要说些什么,却骤然失去了意识。

始料未及的变故令韩渠也倏然一惊,不解地看向动手的人:“你做了什么?”

“暂时让他睡过去而已。”奚悬接住倒下的晏明空,夹在手臂与身体之间,“免得他在这儿磨叽到有人开了我们还没离开。”

韩渠面露迟疑,欲言又止。

这种姿势是不是有些太粗鲁了?

“快点跟我走。”奚悬瞥了他一眼,催促道。

想到现在确实不是纠结这些细枝末节之事的时候,韩渠只得压下刚才想说的话,默不作声跟了上去。

三人离开后不久。

此前曾出现过一次的面具男子再度出现,疾步走到寒潭前,只是那囚在里面的人已是不见踪影。

覆在脸上的面具将他的神情遮去了大半,唯有绷直成一条平线的唇峰稍稍透露出了男子此刻的心情。

站在潭边看了片刻后,男子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而此地也再次归为一片寂静。

某处无人密林。

歇息在高耸树木上的麻雀正叽叽喳喳叫唤着,下方的空气却兀自波动起来,掀起一阵微风。

约莫过了不到十几息。

三名青年兀地出现在树下,惊得树枝上的麻雀四散飞逃而去,抖落满地残叶。

这三人正是从泅水牢中离开的韩渠他们。

“这是哪儿?”韩渠看了看周遭陌生的环境,不出意外这又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地方。

“开阳城外。”一道沙哑男声响起,紧接着这声音的主人便走到了他身边,“怎么,你以前没来过吗?”

“只去过几次城内,但没到城外看过。”韩渠小心瞥了一眼晏明空,答道。

此前奚悬带着他离开泅水牢后,便将晏明空身上的术法解除了,而为了尽可能避开摇光教的人,他们并未在原地耽搁,而是由晏明空使用那块乌金玉牌将他们三人再度传送离开。

只是——

“教主,为何我们要到开阳城附近来,这儿离教内也不过只隔了一座城池而已。”

尽管教主的决定并轮不到自己来置喙,但听见他们目前到底身在何处时,韩渠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了出来。

“当然是因为你们教主想在这儿观察那新教主的动向。”不等晏明空回答,落后几步的奚悬便走了过来,笑语吟吟道。

“可万一我们的行踪暴露,岂不是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之中?”想到这儿,韩渠难免有些忧心忡忡,又望向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的晏明空,“教主你……”

“不用担心。”晏明空道,“他们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我的。”

既然教主都如此回答了,他也不好再追问,沉默下去没再说话。

其实他想的是……

“你还在担心?”晏明空瞥见韩渠脸上的那一抹忧虑,顿了顿道,“等到了开阳城你便会知道。”

“我明白了……”韩渠这时才回过神来,匆忙地点了点头又道,“我们现在就要去开阳城吗?”

“对,走吧,免得天黑不好入城了。”晏明空微微颔首。

韩渠自是听从他的话。

旁边的奚悬半晌未开口,似是察觉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韩渠。

暮色昏昏。

开阳城算是一座十分繁华的大城了,入城后的地面皆是由青石铺就而成,街道平直宽阔,两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商铺,来往的修士凡人络绎不绝。

以前韩渠也曾来过几次这里,但也算不上熟悉,他四处望了望,瞧见右侧街道上开着一家装潢十分不错的酒楼便准备过去为他们三人订间暂时歇息的客房。

不想他刚迈出一步,便叫人给拉住了。

“你要去哪儿?”

韩渠一回头,便见带着一顶斗笠的晏明空正隔着垂下的黑纱看着自己,不由迟疑道:“我去订几间厢房,夜里好歇息。”

站在另一边听着的奚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忍俊不禁道:“小渠,他既然选了这里,肯定是有地方落脚的啊。”

“哦、哦……”韩渠一愣,旋即尴尬地垂下脸,连这声显得过于亲昵的称呼都没注意到。

晏明空则是蹙着眉看了奚悬一眼,但此时在大街上人多眼杂的,他也不想引来别人的注意,便沉着脸不说话往前走去。

见状韩渠也赶紧忘掉了方才的尴尬,紧跟了上去,奚悬亦是。

晏明空带着他们在城中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一座古朴的大宅前。这里应该是在城中较为偏僻的地段,附近几乎都没什么人行走,放眼望去这宅邸前的街道上也只有他们三人了。

晏明空指尖一弹,那绘着朱漆的大门便忽地震了一下,而后朝着两边缓缓打开。

“进来。”晏明空并未回头,说完便往那打开的门后走去。

这时韩渠正望着门内,惊诧地睁大眼。

只见那门后露出的并非是什么过往的路道,而是一片灰蒙蒙的雾,将里面的模样尽数遮住。

但见教主都进去了,他也没怎么犹豫,和奚悬一道跟在晏明空身后走进了这座大宅。

自打从泅水牢出来,韩渠便升起了离开的念头。

实际上若不是见到晏明空正处于被囚禁的状态,那他肯定会在看见对方的第一时间便选择远远跑开。

毕竟他并不觉得晏明空会放过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而半年前那毫不留情的一掌更是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

至于后来为何会坚持想要助晏明空脱困,一来是见素来高高在上的人沦落到这般境地局地觉得心中有愧,二来便是想从其口中探听到右护法的下落。

韩渠清楚这样做有极大的可能会惹怒教主,因此一路上都在心里认认真真思索着该如何措辞才能尽可能地在减小对方怒气的情况下得到想要的消息。

然而瞧着那人眉宇之间渐渐凝聚的阴云,他终于发现眼下的状况似乎预想中的还要糟糕几分。

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受到腰间那只手上透过来的滚烫温度,韩渠无措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是有什么地方,教主你还觉得不满意吗?还是我有哪里说得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方才所说,话至末尾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夹杂着茫然委屈的不解语气。

从刚才起晏明空的视线就未从身下人的脸上移开过,当然也不曾错过他眼中划过一丝委屈。

察觉到这一点后,晏明空倏地发出一声冷笑:“满意?之前那些话我没有一个字是觉得满意的。”

“要不是你和楼庭舒重伤我,我又何至于被关押进泅水牢。结果到了现在,一句轻飘飘的补偿就想一笔勾销?”

听见前一句话,韩渠原本还想挣扎着再说些什么,可后边这句话一出来,他自知理亏,只得缄口不语。

愈说愈是恼怒,晏明空径直伸手掐住韩渠脸颊上的软肉,咬牙切齿道:“当初我担心你会遭人欺负,便将随身短刃交予你护身,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

若是眼下没被晏明空压在椅子上,韩渠只怕是整个人都要埋进地里了,叫人指责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说了一大通都没得到回应,晏明空手上渐渐用力,掐得那片麦色皮肉都发红发烫。

吃痛之下,韩渠忍不住轻轻‘嘶’了声,紧接着便被掐着脸强行抬起头,对上那双血色翻涌的眼眸。

明白这是要自己说话的意思,饶是害怕,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当初是我不对……可、可右护法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解释时韩渠下意识掩去了其中的感情因素,单单将楼庭舒曾救过他一命的事拿来当作应付眼前人质问的理由。

尽管晏明空脸色并未因此好转,可也没变得更差,蹙着眉没再说话。

余光瞥见这一切的韩渠只觉如履薄冰,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借着方才的话继续询问右护法的下落?

然而一想到晏明空刚才的激烈反应,他便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不然……还是先离开这儿,自己出去找寻右护法的下落?

就在韩渠冥思苦想的时候,沉默了有一会儿的晏明空忽地道:“你不能走。”

出乎意料的话瞬间打破了之前的种种想法,韩渠怔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急慌慌道:“为什么,我……”

话语止于一样炙烫的物事顶上小腹。

再看去,容貌苍白俊美的男人半俯下身,阴影笼罩在上方,他这时终于想起晏明空身上还有未来得及解开的春毒。

“看来你也还记得。”慵懒的声线也在此刻染上了属于情欲的喑哑。

乌墨般微卷的长发沿着肩头倾泻而下,晏明空松开掐在对方脸上的手,一绺发丝垂落在那块微微红肿的皮肉上,刺得人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可、可有奚悬在……”察觉到那根硬物已经开始往更下方抵去,韩渠挣扎着往后缩去,“他能解毒!”

换作之前他可能会按捺下心中的不愿就这样让人弄了,但在掉入秘境的前一夜他已经和右护法互通心意,若还和别人发生些什么,那还怎么对得起右护法?

“懒得等他回来了。”晏明空有些说烦了,不顾身下人的推拒,三两下便将彼此的衣物褪去了大半。

“教、教主!”韩渠还想挣扎,“别——”

剩下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他整个人便被搂着腰抱起来翻了个身,饱满胸膛压在覆着柔软毛毯的椅子把手上。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下身仅剩的亵裤也被扯了下去,顺着腿滑落挂在脚踝上。

哪怕是看不见后方,韩渠也能清楚感觉到对方勃发的性器已经抵上了腿心那处最为敏感柔软之地,烫得他股间都忍不住发起颤儿来。

难道真的要……

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能再度释放,晏明空也没那个性致再帮人做些前戏,随意沾了点肉刃顶端流出的湿液往那处紧紧闭合的雌穴抹了抹,权当已经做了扩张便想往那窄小的洞眼里挤去。

不料他方一动作,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撞得后退了一步。

“韩渠!”

正努力挣扎着的韩渠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怒意,挣扎的幅度也不由减小了些。

他刚想说些什么以求放过,不想这时搭在椅子边的两只手腕上陡然多出一股力道,短短几息的时间,双臂便被扯向腰后被褪下的衣带缚住,以至于上半身失去了支撑,只能卧进椅子里动弹不得。

而下半身则是悬在椅子外面,双性之体较于寻常男子更为肥软的臀部也在这种倒栽进椅子的姿势而高高翘起,露出夹在健实大腿间的娇小肉花。

见到这一幕,身后那人的呼吸也骤然变得粗重。

下一瞬。

“唔!”

被迫埋头在椅子里的人发出一声十分沉闷的痛哼,弓起的脊背肌理分明,缚在后腰上的手无力耷拉着,手指不自主地轻颤。

即使方才就知道已经逃不掉这一场性事,可韩渠也不曾想到晏明空会这么直愣愣捅进来,痛得连腰都软了下去。

而后边才插进去没多久的晏明空也被夹得不怎么好受,鬓发里沁出细密汗珠,沿着脸侧一路淌到下巴,坠落在下方那片蜜色肌理起伏不断的宽阔脊背上。

“呼……放松点儿……”他稳住呼吸,修长匀净的手抚在胯部顶住的臀瓣上,五指收拢将细腻柔韧的臀肉抓进掌心里,仿佛安抚一样的徐徐揉弄。

事已至此,韩渠没了反抗的余地,也不想吃这种毫无意义的苦头,只得任命听从逼奸自己的人的话,努力地放松因疼痛而下意识收紧的穴腔。

偏偏腿间那处已经有半年没人进来过了,早已恢复到最初那种紧致,恰逢此时被强行捅开,陷入了一种因疼痛而痉挛的紧绷状态,即便韩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去尝试放松,也没行得通。

然而晏明空已经等不下去了。

正当韩渠还在努力放松身体的时候,背上蓦地一重,并不陌生的沉香气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真没用……”

滚烫的呼吸拍打在颈后,叫人有些不适。

就在这时。

垂在椅子外的腿突然叫晏明空给往上方拉起,扯得腿根处的那条筋都有一种要受伤的感觉,随之而来的便是缓缓开始抽动的性器,在软嫩敏感的穴腔中肆意搅动,弄得原本不打算说些什么的韩渠都忍不住低低叫了声‘疼’。

晏明空当然也听见了。

“痛?就是要让你痛,才记得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韩渠不由瑟缩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惧怕。

虽然晏明空看不见,却也能从人瑟缩不已的肩头猜出韩渠此刻的表情。

“过去半年里,毒性发作的时候我都会想到你。”他压慢了抽插的速度,沙哑着声音,语气中蕴藏着种种复杂的情绪,“我被封住了大半修为,只能依靠寒潭压制,因此总是会在冷热交加的痛苦中变得浑浑噩噩。”

“每当那时我都会忍不住想,若你没死的话,就会——把你干得再也生不出任何背叛我的念头!”

怒火与欲望仿佛在这一刻融为一体,以一种无法忽略也无法抗拒的强势姿态对点燃这一切的人展开猛烈侵略。

荡落在耳畔的慵懒低语似警告又似宣誓,其中含义乍一听来只让韩渠觉得匪夷所思,遂即便是迸发而出的满心惊惧。

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什么来避免已经可以预知的痛苦,身后阴郁俊美的男人便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惩罚。

“呃——”

含着痛意的呻吟从韩渠半埋在软椅垫的嘴里泄出,于空旷的大殿之内回响。

没有经过细致开拓的柔嫩穴腔哪里承受得了那根狰狞巨物?伴随着后方一次次有力的撞击,剧痛从腿间那处脆弱隐秘的雌穴阵阵涌来,连短暂的停歇也不曾施舍给疼得浑身发颤的他。

眼下韩渠双手缚在腰后,只剩一条腿堪堪撑在地面,另一条则是被往侧边拉开,悬在半空中随着身后那人的撞击而无力晃动,就算有挣扎的想法也使不出一点劲儿,只能任由对方糟蹋自己。

饶是韩渠在开口询问之前,便有猜到或许会惹怒晏明空,但也不曾想过会招来这般的折磨。

下面那个地方……会不会就这么让教主给干坏了?

难以忍耐的疼痛叫韩渠不由恍惚想到了这一点,齿关都跟着哆嗦起来。

断断续续地求饶声慢慢响起。

“教、教主……我知道错了,好、好疼、会烂掉的……”

听闻这哀哀叫唤的声音,晏明空原本攻势凶猛的动作一顿,眉峰扬起,几道浓墨般的魔气从指尖流淌而出,将上身埋进软椅中的人一把拉起送入怀中。

突然转换的姿势让韩渠短促叫了一声,顷刻间便落进了一个满是沉香气息的怀抱中,他们两个人此刻上身都是不着寸缕的状态,没了衣物的阻碍,脊背霎时间被对方身上那股仿佛要灼伤一切的温度烫得一跳。

而男性独有的那种类似麝香的气味也渐渐清晰起来,与那股馥雅深幽的沉香气息交融着钻进韩渠因焦虑不断翕张的鼻腔中,闻得他在头晕脑胀的同时,肤色较深的脸颊也跟着泛上一片红潮。

“这么点儿疼便受不住了?”

透着几许笑意的男声贴在肩头轻轻吹进耳廓里,韩渠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抿紧唇没有回答,眼皮略有些耷拉,虚虚望着前方。

他的腿仍旧被晏明空用手抬着,维持着一种打开的姿态,时值夏日,微风穿过厅堂划过敞开的腿心,不仅没有凉爽,反而是一种潮热黏腻的滋味,本就被粗涨阳根撑得红肿发烫的雌穴更是难受了几分。

幸而方才那段求饶的话好似起了些效果,塞在肉穴里的巨物已经停止了那番于他而言十分恐怖的折磨,就只是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没再动作。

这也给了韩渠一些喘息的机会。

可仍旧抽疼的下体也让他分不出心神去思考什么,此前一直念念不忘想要追寻的右护法下落亦是沉静了下去。

正当韩渠昏沉着脑子发愣时,腿间蓦地出现了被抚摸的感觉。

随着视线下移,一只手闯入他眼中。

那是只相当好看的手,肤色冷白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匀称,想必十分适合修习符箓术法,亦或是音律画书。

偏偏这只手此刻却握着一根大小形状皆是普通的男子阳物,动作不疾不徐地抚弄,时不时还用指腹去磨蹭顶端上的小孔,不过片刻便将原本疲软成一团的阳物玩得硬了起来,汩汩淌着清液。

细密快感从小腹处陡然发散,韩渠忍不住挺了挺胯部,想要追寻更多快感。

虽说是双性体质,可他前面那根东西也不是完全无用的,只是——

“呃嗯!”

伴着一声低沉发闷的哼叫,稀稀拉拉的阳精从骤然失守的孔眼中喷射而出。

晏明空眼疾手快用掌心将韩渠射出来的东西接住,脸上浮出一丝好笑:“这么快?这才多久。”

哪怕韩渠仍有些沉浸在泄精的快感里,也瞬间捕捉到了其中最为让男人在意的字眼,顿时僵住。

尽管在遇见晏明空之前他并没有过和人交媾的经历,但自渎还是有过那么几次的,所以也知道自己……可自己清楚是一回事儿,叫人给发现就让他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难堪,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僵硬,晏明空勾唇轻笑,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

“快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语气染上几分轻佻,糊满白液的手掌直接往两人结合的地方抹去,“你有下面这个穴给我干不就行了?”

温热的掌心将上边黏腻的体液抹在被软下的阴茎所遮掩住的饱满阴阜上,来回摩娑了好几下,从缀在顶断的肉珠到被大撑开来变得微微发白雌穴口,几下便将原本有些干涩的下体弄得泥泞一片。

不……韩渠呆呆望向下面。

即使过去二十年里一直将自己当作男子看待,可身下多出的雌穴终究是藏在心里的一个疙瘩,时不时便会跳出来提醒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好在他平时心思不怎么放在这上面,也甚少和外人来往,因此未曾引起过什么大的情绪起伏。

偏生他这时却被不是心仪的人抱在怀里毫不怜惜地肏弄,耳边听着的又是些羞辱自己的轻佻话,心中潜藏着的种种负面情绪竟在这一刻俱被挑破爆发。

随即——

见人这么快就服软求饶,晏明空随口调笑了几句,然后便准备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儿。

他手刚抚上那对结实饱满的胸肉,正要揉着奶开始抽动已经涨得不能再涨的性器时,乖巧许久的人蓦地开始挣扎起来,差点就将两人结合处都弄得分离。

晏明空脸色霎时一沉,正要发火却听见几声压抑着哭腔的低吼声。

“你放开我!我不要给你弄!”

出乎意料的话先是让晏明空一怔,反应过来后神情更是难看几分,其中更夹杂着一部分仿佛被人抢走了所有物的森冷怒意。

“不给我?那你想给谁?楼庭舒还是奚悬?”说到这儿,他扯了扯嘴角,“莫非这半年你便是用下面那口穴去讨好奚悬,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将你带在身边?”

韩渠置之不理,只一个劲儿地试图挣脱身上的桎梏。

如晏明空这般骄狂惯了的人,哪受得了被人视若无睹的感觉,更别提眼下自己的枕边人还是一副要红杏出墙的样,若是不做出点儿什么来叫人乖乖听话,那和懦夫又有何分别?

而韩渠这番挣扎也只不过是在作无用功罢了。

待到身后那人的声音落下没多久,他便被狠狠掐着后颈往椅上按去,臀部高高撅起,如同一只亟需播种的淫浪雌兽。

与此同时,近乎脱离雌花只剩冠部卡在穴口的狰狞男根跟着狠力捣了进来,将下方支撑的椅子都撞得往后退了些,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作为承受着奋力一顶的韩渠,更是臀肉狂颤,双手无力抓紧椅上软垫,喉间断断续续地泄出几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如何的呻吟。

不等他适应,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丝毫没有顾及会不会让那口娇小敏感的雌穴受伤,每一下都是往体内最深处的地方撞去,直将韩渠弄得哀叫连连。

然而这一次晏明空却是不为所动。

过了片刻。

多亏先前那些抹在阴阜上的体液让肉穴得了些润滑,才没被直接干坏,而是在连番捣干下活生生被肏出了水。

缠绵的快感随着在穴中搅动的肉刃渐渐发散到全身,韩渠竟忍不住泄出了几声含着媚意的低吟,吓得他连忙咬住唇瓣。

晏明空当然也察觉了这一点,哼笑道:“方才还不情不愿,结果下面干几下就一个劲儿地淌水?还说什么不给我弄?”

无法反驳的话让韩渠难堪之余,心中更生了几分迷茫。

门一直保持着敞开的状态,如若有人从外边路过,只需稍稍侧目便会惊讶地发现,偌大厅堂中竟有人媾和。

不过这里作为晏明空脱困后选择的落脚点,闲杂人等自然不会出在此扰了他的好事,至于离开了有一阵儿的奚悬,若要再次进来也须得经过大宅门前的阵法。

因此即便不是在寝房中,他折腾起人来也是十足自如,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就撞见这场情事。

可惜的是,被折腾着的韩渠对此却毫不知情。

后颈上压着的手没有离开的迹象,他只得保持着大半张脸都埋在软垫上的姿势,任由塞进穴里的那根东西撞得自己一下一下地往前耸动,磨得脸颊又红又热,仅剩的一只露在外边的眼睛,望着外面似乎随时会有人经过的院廊小径,极其不安地眨动着。

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光是想想,韩渠便觉着臊得慌,尤其是又听见晏明空方才的话,心里担忧的同时,也升起了反抗的念头,憋足了一股子劲儿,咬着牙试图忽略身下涌来的阵阵快感,证明自己并不似对方所说那般仅是嘴上不情愿。

然而他的这些心思在晏明空眼中却是无所遁形。

于是当韩渠还在勉力忍耐,恍惚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时,身后的人蓦地停下了动作。

饶是看不见后面,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出,那根将雌穴撑得发酸发麻的东西正慢慢从里边退出去,特别是最后那段顶端,更是在拔出去的刹那弄出了一声轻轻地‘啵’声,宛如在挽留一般……

这是已经弄完了吗?

正这样想着,高高抬起的腿便失去支撑,无力跌落在地,然后便是缚住手腕的衣带,也倏地一松。

想到这场折磨已经临近尾声,韩渠松了一口气,忽然想到晏明空之前笑自己泄得快的事儿,没忍住腹诽道:之前还笑他,现在不也没多久?

这样想着,他心里边藏着的那些难堪倒是消散许多。

可偏偏他却忘了,半年前的自己在面临晏明空高涨的欲望时有多难熬……

身体因之前的束缚有些酸麻无力,但韩渠一想到要和身旁这个愈发喜怒无常的人相处,便发怵不已。

于是他强忍着不适直起身,握住椅子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

其实他应该先和晏明空说一声再走,但……想到之前的事儿,韩渠实在不想再转过身去面对那个人,稍稍平复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便低着头找到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准备穿上离开。

谁知韩渠刚迈出去一步,身后便响起晏明空的声音。

“我有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韩渠一僵,颇为不情不愿地转过身,稍稍垂下眼避免与晏明空的视线对上,低哑着声道:“教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也不知道这人还要做些什么……

不经意间,余光瞥见面前人胯间高高挺立的粗硕阳根,他不由得瞪大了眼。

不、不会吧……

因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隔了差不多半个身位,从韩渠此刻的角度看去,正好能将晏明空那根毫无疲软之态的狰狞巨物尽收眼底,甚至连上面沾染着的水痕都看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此刻有别的事儿悬在心头,他肯定会在瞥见那茎身上的晶莹水渍时羞赧不已,然而——

“难不成,你以为方才就是结束了?”

晏明空低低笑了声,尾调微微下压,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明明已经和我做过好几次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韩渠又不是傻子,自然反应过来先前晏明空放开自己并不代表结束,而是……

他下意识伸手挡住了仍然保持着赤裸的下体,抬头对上那双欲色翻沉的猩红眼眸,慌张害怕自脸上浮现而出。

这一切落进晏明空眼里,登时激得心里又冒出了一股子邪火。

而韩渠这时也察觉到自己这种不情愿的模样似乎是再度点燃了对方心中的怒火,控制不住地往后撤了一步。

若是他不后退还好,一后退便让晏明空有了一种自己洪水猛兽无异,是什么骇人存在的感觉。

愈想愈是恼火,他脸色一沉,遽然出手将已经快要退到下面去的人硬生生给拖了回来。

而韩渠早在瞥见晏明空如今的阴沉神情时便恍然清醒过来,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反驳对方。

他用余光小心观察着面前人的面色变化,为之后要发生的事心惊胆战。

方才起晏明空便已将落在地上的玄色长袍披在身上,只随意系了腰间的细带,然后交叠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坐在软椅上,目光停留在眼前一丝不挂的高大青年身上,眉宇间的阴鸷渐渐平静下来,转变为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冷汗几乎都快将韩渠凌乱的头发打湿,大厅内的安静才被打破。

“看来之前的痛还是不够让你刻骨铭心,想必是要真正受一次惩罚才能让你记得对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哪怕晏明空说这话时的语气很是平淡,可依旧掩盖不了其中可以说是恐吓般的含义。

听见这句话的刹那,韩渠脸色便白了下去,整个人惊恐不已。

惩、惩罚……难道是刑堂的——

摇光教作为魔教在刑罚方面自然不似正道那边还要讲究些什么点到为止,下手狠毒残忍才是魔道一贯的作风。

入教后没多久韩渠便好运跟了楼庭舒,遭受刑罚对他来说是件很遥远的事,可即便如此,他也见过一些因犯了错而被送进刑堂的弟子……

回想起那些弟子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吓得嘴唇都打起了哆嗦,只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韩渠想要再次求饶,却因为太过恐惧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直到晏明空站起身靠过来,才找回了声音。

“教、教主——”

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慌乱。

然而晏明空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只见他挑了挑眉,五指微动,韩渠便觉手脚一紧,瞬间被缚在手脚上的魔气强行吊起,而双腿更是以一种极为羞耻的姿势大大张开,将藏在腿心里的密处暴露给面前的男人。

早先便让对方干开了的穴眼在察觉到那股如有实质的目光后,便控制不住地瑟缩了几下,堆叠在嫩红屄口的花唇也一颤一颤,瞧上去好不可怜。

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慢条斯理地摸了上去,只一碰便叫那穴口边上吓得挤出了一些清液,沾湿了划过柔腻肉缝的指尖。

晏明空一顿,似笑非笑:“现在知道怕了?”

或许是太过紧张,韩渠一时间竟连该点头摇头都分不清,就这么愣着动也不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

晏明空笑了笑,似乎很满意的模样。

见此,韩渠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瞬间便让他的脸血色全失。

“可从你之前的表现来看,还是得吃点苦头才学得乖。”

随着最后一个字堪堪落下,未从软红穴缝上移开过的那只手便一改之前的轻柔抚弄,精准地找到缩在阴阜顶端上的那颗柔嫩肉蒂,指尖一转便将其死死捏在指腹间。

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动作,一股剧痛便陡然袭来,韩渠哀叫一声,腰胯控制不住地抽搐。

“啊!——”

他又叫了一声,抖着嘴唇往痛感来源处看去。

只见那只捏着花蒂的手正往中间夹紧,几乎快将原本圆滚饱满的小肉球掐成薄薄的一片。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

一股带着丝腥甜气味的水液也从下方疯狂翕张的穴口里喷射而出,直直落在面前人的半露不露的胸腹上,化作滴滴水珠一路往下流入长袍遮挡的地方。

韩渠嘴唇微微张开,脑中一片混乱。

刚才……刚才自己是怎么了……

“没想到还是只爱乱撒尿的小狗。”晏明空垂头看了眼湿透的胸腹,用手抹了一些残留的水液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会儿,遂即又移到韩渠鼻下,“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正恍惚着,一股略有些腥臊的气味钻进鼻腔,迫使他回过神来,又刚好听见面前人满是轻佻的话,登时反应过来这味道是……

是他下边喷出的水的气味……

明白过来这一点后,韩渠连耳根处都红了个透,难堪地侧过头,尽可能地远离那只手。

晏明空略一挑眉,倒是没有逼着人继续去闻。

他捻了捻指腹,又探手往韩渠胯下摸去,“不过刚开始罢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惩罚。”

斜阳没入地面,洒落厅堂的余晖也随之消散而去,独留下一室昏暗。

真正的……惩罚?

抬眼看去,身前人大半都沉入阴影之中,唯有那双猩红如血染的眼眸即使在已经暗下的厅堂中也不减光彩,熠熠生辉。

韩渠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方才遭到残忍对待的花蒂隐隐作痛,入夜时多增了一起凉意的风划过,吹得腿根都忍不住颤抖。

这时。

大厅墙面上的壁灯倏地亮起,灯火摇曳,满室皆是光亮。

晏明空徐徐将施法点灯的手收回。

突如其来的明亮使得韩渠有些不适应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目光有些散乱地瞟着,遂即落在一处不再动弹。

这……这是……

察觉到他的注视,晏明空停下摆弄手中短鞭的手,抬眸对上韩渠难掩惊恐的眼神,道:“这是我少年时常用的短鞭,当时我便最爱用它来驯服——”

手腕一转,较为硬挺的短鞭径直抵上他饱满胸膛上早已挺立的乳首,“那些不肯顺服于我的妖兽。”

短鞭顶端的部分相比鞭体要细窄许多,似乎是用某种特殊的兽皮所制,不仅不粗糙相反还十分柔软,即使是抵在胸前最为娇嫩敏感的部位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丝丝痒意顺着鞭尖地慢慢摩娑而渐渐生起。

那短鞭由着主人漫不经心的动作一寸一寸划过蜜色皮肉,最终没入敞开的腿间,极尽轻佻地逗弄起那口瑟缩颤抖的软红雌穴。

韩渠脸颊发烫,根本不敢去瞧那短鞭的动作,眼神飘忽着望向侧方,却仍旧忽略不掉那种奇怪又叫人羞耻的感觉。

为何这惩罚……这么、这么让人……

可转念一想,要是真是教中那种惩罚……也许他现在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倒还不如现在这样……

偏生正当韩渠已经安慰好自己时,晏明空却一改之前轻柔的动作,握住鞭子的手忽然间高高扬起,遂即施力落下——

直击已经没最开始那般紧张,正微微翕合的饱满阴阜!

“啊——”

猝不及防的一鞭登时疼得韩渠叫出声,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控制不住地想要合拢双腿。

好、好疼……

可惜眼下这种姿势,别说合上大腿了,就连低头想要看看遭到鞭打的地方对他而言都相当困难。

正当他努力抻着头想要看看下边是否被抽得出血时。

下一鞭又径直抽了上来。

“啊——”

韩渠根本压不住惨叫声。

即使手脚已被浓黑魔气形成的锁链制住,可腿间遭鞭打后宛如火燎一般的痛感简直叫人难以忍受,疼得他下意识拼命挣动,四肢皮肉都被锁链磨得泛红发肿。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见人痛得面目扭曲,晏明空便没再继续抽下去。

虽说只挨了两鞭子,可韩渠也有种吃不消的感觉,况且听晏明空的语气……他要是给不出一个满意的回答,那鞭子显然又会落下来……

一想到这种发展,他就控制不了心底的害怕,甚至在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血肉模糊的画面……

韩渠不敢再深想下去,也担心晏明空会因为迟迟等不到回答再给上自己一鞭子,急慌慌道:“教主!我、我知道了……”

轻抚着鞭身的手稍稍一停,晏明空直直看向那双乌润眼眸,分辨其话中真伪。

半晌。

“那你可还想离开?”

韩渠瞳孔霎时一缩。

离开……他当然是想离开的,若是一直在这儿待着又得何时才能见到右护法?总不能盼着让右护法自己送上门来吧。

可他敢这么回答吗?只怕话刚一出口,便又是一鞭子上来了。

唯一的回答也只有——

“不、不敢了,我会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听从教主的任何差遣……”

得到满意的答复,晏明空扬眉一笑。

“给你一个忠告。”

“别凑到楼庭舒面前去,否则——”

韩渠心头一紧,眼中疑惑渐生。

“你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晏明空甩了甩手中短鞭,神情语调平淡到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渠试图从那张俊美阴郁的脸上找到玩笑的痕迹,可……直觉告诉他晏明空是认真的。

怔愣了会儿,他蓦地想到,莫非这是一句威胁?意在警告自己,若是再敢去找右护法就会杀了他?

这种行为未免太过霸道,但韩渠这时却反应过来另一件事,顾不上不满,急切道:“教主!你的意思是……右护法还活着对吗!”

晏明空微微颔首,不知想到了什么,蹙眉冷嗤道:“他活得可比我要好上许多,不仅没被囚禁,还……”

目光极为幽深地盯着面露喜色的人,“时时刻刻有人挂念着。”

叫人这么看着,韩渠脸上的喜色陡然一僵,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心虚。

倘若真如教主所说那般……想起对方被囚在寒潭中的狼狈模样,已经消减下去的愧疚再度席卷而来,他想了想,小心道:“其实这半年里,我也时常挂念着教主……”

“当真?”晏明空略一挑眉,语气中满是不信。

迎着对方怀疑的目光,韩渠连忙点了点头,在心里悄悄想着,自己也没有说谎吧……毕竟之前在秘境里的时候,他确实经常想着不要被教主给碰上……

韩渠忍不住攥了攥掌心。

也不知教主到底信没信……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禁锢住四肢的魔气忽然间被撤走,身体倏地往下落去。

尚未反应过来,臀下便多了一只手,牢牢将他托住。

清楚感受到另一人身体上的热度,即使已经发生过数次关系,但韩渠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过近的距离,身体略有些僵硬。

晏明空垂头看了他一眼,紧了紧手,往前走了两步。

大部分的重量都落在那只手上,臀尖处的肉几乎要叫那炙热的掌心烫得发软,韩渠坐立不安,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只得虚虚抵着对方隔了一层布料的肩头好稳住身体。

适才他也有想过自己下来,可才说过要老老实实听从差遣,偏偏晏明空似乎也没有放下他意思,犹豫再三后韩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做,以免又惹得人生气。

好在晏明空也并未这样托着他多久,而是走到软椅前就将他放在了椅上。

夜里终究不同白日,吹入大厅的微风也如一同洒进的月华一样泛着消不去的凉意,韩渠忍不住搓了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面露迟疑。

教主身上那毒是不是还没解掉?

目光不自觉偏向面前人的胯下,果不其然瞧见了狰狞肿胀的肉刃,他咽了咽口水,才挨过鞭打的下体真的经得住肏吗?

大概是紧张忐忑的情绪加大了身体上的反应,本来已经没那么痛的地方忽而又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

“转过身去。”距离一开始已经过了有阵子了,晏明空也不想再忍耐下去,眼下只想好好抒发一下已经压抑了足足有半年之久的欲望。

见人似乎在犹豫什么,他不耐地推了推韩渠的肩头,不虞道:“方才说过的话你又忘了?”

又想到挨的那两鞭子,韩渠默默地在心中想了一下自己此刻反抗的后果,顿时抖了三抖,无比听话地转过身,甚至主动抬高了下身好让人插进来。

这一下算是挠在了晏明空心尖上最痒的地方,眉间掺杂的戾气也消散了许多,然后便抓住身前挺翘的屁股往前一顶,长驱而入!

多亏之前晏明空已经将那处雌穴玩得湿津津一片,韩渠并未迎来想象中那种撕裂般的痛感,只有些微还算可以忍受的酸涨。

尽量放松身体的同时,他也将心神转移到别的地方,好忽略身后一下比一下重的顶弄。

看教主之前的反应……应该是没有骗他的吧?

虽说后面那句颇为莫名的警告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但能得到右护法还安好的答复,对如今的他来说已是足矣……只要他们都还活着,就算现在见不到面,但以后一定还有很多机会……

教主如今不肯放他走,无非也是因为身上的毒还得不到解决,只要奚悬归来将他体内的定境之宝解决,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蓦地,肩上多出一股力道,打断韩渠的思绪。

“方才在想什么?”晏明空摆动着瘦削有力的腰肢,好让肿胀的阳根能在温热湿软的穴腔里来回耸动,“叫了好几声都没回神。”

“呃……没、没什么……”韩渠迅速收起之前的想法,含糊道,有些担心对方又会不悦。

然而不知为何,晏明空却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话斟酌着言辞,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少顷,他才慢慢道:“那日在山崖……后面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奚悬救的你?”

察觉到握住肩头的手紧了几分,韩渠迟疑了下,道:“右护法之前给了我一件护甲,我当时就穿在身上的,所以也没受太重的伤。”

他看不见身后人的神情,只听到了一句稍显干涩的‘哦’。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过了片刻,韩渠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

“难怪你这么惦记他的安危。”

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正遭人顶得前后晃动,韩渠也没能听出蕴藏在里面的情绪,茫然之下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声,引得后面人肏干的力度又大了起来……

待到两人做完,已是月上枝梢,夜阑人静。

晏明空倚坐在床头,稠墨般的微卷长发披散,和垂落大半的赭红帷幔混在一起,颇有一种妖精吸食完男子阳气后所有的放荡慵懒姿态。

他腰间盖着一层轻薄的锦被,上身则是全然赤裸,隐隐约约可以从发丝缝隙的捕捉到几道暧昧的抓痕。

旁边鼓起的被子表面蓦地一动,晏明空五感极为灵敏,秾丽暗红的眼眸便转向了弄出这些动静的人。

那被子里的人又动了几下,才从里面冒出头来,稍显平凡的英气脸庞上是交错混杂在一起的泪痕,本就有些深的肤色此刻像是熟透了般,颊肉红得发烫。

只是那张脸上唯一可以称作好看的眼睛却呈现出紧闭的状态。

看得出他睡得很沉很实,方才的动作大约也是因为闷着了而无意识做出的。

看了半晌韩渠透着疲惫的睡颜,晏明空不知想到了什么,细而长的手指捏上软烫的颊肉,指尖收紧,捏得人在睡梦中也微蹙起眉,咕哝着些听不清的细碎语句挥开掐在脸上的手,别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黑色的后脑勺。

“真是个没良心的……”

晏明空低低念了声,也没再去作弄给他弄了大半天累得不行的韩渠,修长的腿往上一抬,膝盖微曲踩在床沿的地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之后的事。

想必教中应该很快便会发现他从泅水牢逃脱,说不定此时前来追捕的人已经踏上了路程……他双目微阖,心下思忖着该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潜入教中调查。

饶是已经过去半年,他也还是未能想明白为何寒越关这么做的缘由,毕竟印象中自己这位师尊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当年对方还是教主之时也极少出现在人前,若非其修为实在深厚叫人捉摸不透,早就被其余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夺了去。

而后来更是主动退位,从此消失不见踪影。

所以,寒越关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出一个答案,斜飞入鬓的一双乌眉慢慢拧紧,烦扰之色浸得晏明空秾艳眉目都好似深沉了几分。

说实在的,要是能不与寒越关对上自然是最好的,那日被擒之时,虽说他和楼庭舒均是一身重伤,可也能察觉到寒越关这些年来的实力未曾停滞不前,深厚得令人心惊,即使全胜状态下自己大抵也不是其对手。

倘若能找到这其中的缘由并解决……倒也不必真由师徒变作敌人。

只是教中那些曾经的下属恐怕早已倒戈向了寒越关,思考再三后,他还是放弃这条潜入探查的路子。

若非眼下他正是孤立无援之际……

蓦地睁开双眼,晏明空侧过头去盯着睡得不省人事的韩渠,目光微微一动。

楼庭舒……啧……

“……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

手隔着锦被抚上熟睡之人的肩头,喑哑嗓音中的情绪相较之前多了几分复杂。

当初那一掌晏明空未曾有过留情,于泅水牢重逢之前他都只当韩渠已然身死,而再见到活着的对方时心中的讶异自是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惊喜。

若是从一开始就发现这件事,也许他会将接连受创的怒气都发泄在韩渠身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地就放过他……指节绕上韩渠肩头凌乱的长发,晏明空轻轻扯了扯,似是想到了什么,倏地一笑。

“……还真是走运。”绕着发丝的指尖戳了戳稍微露出一小部分的泛红耳尖,喟叹道,“当初还以为你已经死在那儿了,害得我现在都起不了报复的心思。”

如果说一开始遭其背叛时没有愤恨那是假的,也因此才会有那暴怒的一掌。

可当晏明空真的以为韩渠已经毙命在掌下之后,心中怨愤也随之消散大半,转而化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之感……再之后他便被关押进了泅水牢,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度过,也没有其余可做之事,以至于总会想起那时的事,甚至将那些细节放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咀嚼,最后不知怎么地,心底便隐隐约约地升起了些后悔的情绪。

而且被囚入寒潭之后没多久,身上一直没能解决的春毒便跟着发作,叫那股原本还算隐蔽,他也不愿承认的后悔逐渐实质化……

“算了,看在你差点死了的份上我就好心放过你吧。”晏明空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之后老老实实听话,我就不会亏待你的,知道吗?”

晏明空难得有些啰嗦地说了好几句,全然忘了该听着这些话的人正睡得死沉,根本听不见。

“别老是想着……”话音蓦地一顿,相貌俊美的男人朝着某个方向看去,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么快?”

说着,晏明空站起身顺手给床上的人捻了捻被子,才穿上外袍往外面去。

就在他离开没多久,床上原本睡得沉沉的高大青年从锦被里探出一颗头,眉宇间多了几分不解茫然。

大宅门处。

晏明空短短几瞬便移身至此,视线投向处于阵法外的秀美青年,静望片刻发现附近并无多余之人后便一挥手打开阵法,将人放了进来。

“晏教主来得真快。”奚悬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近,身后的阵法再度关闭,“韩渠呢?怎么没与你一道?”

“他太累了,正在房中休息。”捕捉到那两个字眼,晏明空不着痕迹地压了压唇角,“去的时间这么短,你有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吗?”

目光略一扫过旁边矮上自己快小半个头的人,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修真之人记性向来极佳,何况奚悬也就离开几个时辰,他现在一看便发现了些端倪。

怎么这人出门一趟,身上衣袍换了个遍不说,连身上的配饰都多了好几样,光是腰间便多系了几块成色极佳的玉佩,发间也插上了缀着珠宝的簪子……

饶是晏明空看这个家伙一向不怎么顺眼,也不得不说一句姿容甚美。不过他也没在这上面想太多,只当是对方生性爱美才会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一般。

“进去再说吧。”

奚悬并未在意对方异样的目光,脸色少见地有些凝重。

晏明空一怔,倒也没急着问下去。

两人一路往大厅走去。

不过片刻,属于正厅的大门一角便映入了他们眼中,以及——

站在大门处,似乎在等什么人的高大青年。

晏明空见了不由一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身侧的人便如翩跹彩蝶般飘逸灵巧又快速地走到了高大青年面前,言笑晏晏。

“阿渠是在这儿等我吗?”

落后一步的晏明空反应过来了什么,面无表情地望着门口两人。

原来不是花蝴蝶,而是求偶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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