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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记得在玉牌提示你的时候前往流云台不然……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韩渠僵立在原地,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无言。

他原本以为之前的事已经算是告一段落,哪里会想到这一场意外还未到结束之时?而现在……韩渠怔愣地看向面色难看不已的青年,桌上明亮的光芒将他茫然失措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此时晏明空还沉浸在被人摆了一道的怒火之中,并未将目光聚集在一旁的韩渠身上,自然也无从注意他脸上如今的神情。

而韩渠也趁着这个间隙,勉强控制好了自己现在的表情。对于毒这种东西,他并不怎么了解,但他觉得若是教主有办法解决的话也绝不会来找自己。

纵使他心中再不怎么情愿,也明白教主能在事前先告知自己,而不是直接将自己掳走关起来解毒已经算是给够了面子。

想到这儿,他不免得苦笑了一声,心中对于那名叫作奚悬的罪魁祸首更是厌恶。

恰好这时晏明空也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将目光转向了安静站在一旁的韩渠,语气中犹存着一分未能完全压制下去的冷意:“在毒未能完全解决之前,须得你来帮我了。”

感受道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韩渠半垂下眼皮遮住了眼中驳杂的情绪,他清楚自己并没有拒绝的资格,沉沉点了点头。

见韩渠如此知趣,晏明空心中漫起的烦躁也不觉消散了大半,他想了想,接着道:“我大概能感觉到毒发的时间就在这几日了,等下我会带你一道回流云台。”

只是韩渠听见这话,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一动,出声道:“教主,可我平日里都要去右护法那里随身侍候,若是我不去的话……”

说着,韩渠紧张地瞧了一眼晏明空,期盼着对方能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

他要是不去的话怕是会引起右护法的怀疑,进而发现更多的事……这种中了毒还解不了的事儿难免有些损伤晏明空作为教主的威慑力,他觉得对方应该也不会想着让别的无关之人知道这件事?

至于韩渠自己便更不用说了,如今最不希望被右护法发现的这事儿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晏明空倒是没想起这茬,飞入发鬓的乌眉微微拧起,思忖了一下,从腰侧摘下了一块墨色玉佩扔向韩渠,“接着。”

韩渠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那块玉佩,上面依稀还带着几分主人身上的温度,他低下脸看了看,质地极为透澈的玉牌雕刻着繁杂古朴的星宿图形,而图形的最中间则是刻着一个‘明’字。

“这……”韩渠刚想说,之前不是已经给过他一块玉牌了吗?

紧接着便听到晏明空说:“你将这块牌子带在身上,待时间一到它便会向你提示,你只需找个无人的地方唤一声我的名字,便能直接抵达流云台。”

韩渠听完一愣,忍不住又瞧了瞧手上的墨色玉牌,不禁在心底惊呼了一声,他也没想到这玉牌竟是能直接传送的法器。

虽说大部分的门派城池都有着通往其他地方的传送阵法,但传送阵法的建造需要耗费许多的材料时间且一旦立下便很难再作移动,因此只适用于修建在各大门派城池中供用。

传送类法器则是能够随身携带使用,虽然也有着些使用的限制,但若是遇见什么危急性命的事儿,说不定也能借此保下一条性命。所以在修真界中传送类的法器皆是有市无价,往往一出来便会被修士们哄然争抢。

就在韩渠还在盯着手中的墨色玉牌看个不停的时候,晏明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衣摆划过带出一阵细碎的摩擦声音。

“既然事情已经交代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晏明空掸了掸披在肩上的玄色大氅,提醒道,“记得在玉牌提示你的时候,往流云台来,不然——”

一股强大的威势朝着韩渠席卷而来,压得他整个人都快要呼吸不能,脑袋里一片空白。

等到他缓过来,眼前已经没了那道俊美强大的身影。

因着晏明空之前都作出了一副十分好相处的模样,韩渠潜意识中差点都忘记了对方是一个一根手指便能碾死他的强大修士,直到方才……

他想到那股强大得让自己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的气息,后怕似的抖了好几下。

翌日。

韩渠照旧去到右护法那儿。

他走到半开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吧。”

听见里面人的回答后,韩渠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楼庭舒正站在靠近窗边的地方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今日穿了一身竹色长衫,束在头顶的发冠也是如青竹一般翠绿的颜色,称得整个人较之往常少了几分肃然,多了些温文尔雅。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稍稍侧过头看向走近的韩渠,脸色仍有些苍白。

“右护法,今日你好些了吗?”韩渠瞧着那张失了大部分血色的俊容,语气中的担忧根本掩盖不住。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楼庭舒微微颔首,而后回过头,继续望着外面浑然一色的天地。

敞开的窗户挡不住闯进的飞雪,雪絮如碎玉般落在窗边周围,连雕刻得精致的窗棂缝隙里都在下沿积攒了一层薄薄的雪。

韩渠心中藏着事儿,加之昨日离开前右护法带给他的隐隐奇怪的感觉,选择了在此刻保持了沉默。

忽地。

“你觉得教主如何?”楼庭舒仍旧望着外面冰封的天地,淡淡道。

韩渠一怔,差点没能反应过来右护法这是在问他,斟酌片刻才低声道:“教主的修为极为强大,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敢妄加评论。”

他不明白右护法为何会问起这个,是对昨日的事仍有存疑吗?韩渠心中一紧。

不等他好生细想,原本站在窗前的人便转过身,面朝着他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即使只是筑基的修为,修士的五感比起寻常凡人也要好上许多,这点距离能够让韩渠清晰地看楼庭舒脸上的每一点细节。

如楼庭舒这般合体的修士,基本都是肤色匀净没有一点瑕疵,宛如上好的乳白玉石。那远山般的俊眉叠在那双洒满山巅之雪的眼眸中,鼻梁挺直,唇色浅淡,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韩渠望着面前的人,一时之间不觉有些痴了。

“三日后,我要跟随教主前往药王谷,届时你与我一道去吧。”楼庭舒生得单薄,却比看起来挺拔结实的韩渠还要高上小半个头,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压低下颌,瞧着韩渠面上掩饰不住的痴迷神色慢声说道。

听闻这一消息,韩渠一下子从之前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药王谷……他联想到晏明空中的毒,猜测对方应当是要去药王谷找那个叫奚悬的、给他下毒的人算账?

那这样一来,教主身上的毒或许过不了多久便能解了,他也就能从这场人为的意外中彻底脱身了。

至于拿不到解药这件事,韩渠倒并未想过,毕竟药王谷的人并不怎么擅长与人对战,而教主实力强大在修真界中鲜有敌手,再加上右护法一道,拿回解药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儿罢了。

只是,他不明白右护法为何会带上自己?韩渠张了张口就要问出来,旋即又想到晏明空身上的毒还需要自己,就算右护法不叫自己去,教主也会叫他去的。

现在右护法叫上自己倒是正好了。

这样想着,之前想说的话在口中打了个绕,化作一声‘嗯’。

“右护法,我需要带些什么吗?”韩渠想了想问道。

说起来,他还从没去过药王谷所在的地界,只大概记得本教距离药王谷的距离甚远,而且那里基本都是些正道修士前去求医,因而他们教中也并无直接通往药王谷的传送阵法。

不知道这次去是乘坐飞舟,还是先去往其他有前往药王谷的传送阵法的城池,再传送去药王谷?

“并无什么需要带的。”楼庭舒道,“此次教主应当是去找药王谷的人讨个说法,不然摇光教岂不是任人可欺了?”

韩渠听完欲言又止,看样子右护法并不知晓教主身上中的毒并未解掉,只是这种腌?下作的春毒,应当也影响不到教主的实力吧?更何况还有右护法在侧。

就在这时,韩渠忽然感觉到放置于胸口处的玉佩散发出一阵热意,脸色忽地一变。

怎么会是现在……

“怎么了?”楼庭舒察觉他面色有异,开口问道。

“我……”韩渠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话开了个头便继续不下去了。

好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又快又急,恰好解决了他眼下的困境。

来人并未敲门,直接走了进来,四下环顾一周后略过韩渠,将目光集中在楼庭舒的身上。

“右护法。”他朝着楼庭舒点了点头,继续道,“方才泅水牢那边出了些问题,须得劳烦你前去察看一番。”

泅水牢是摇光教关押重犯的地方,并不在教内的地界内,而是在教外附近的一处万丈悬崖之下。

据说,被关进去了的人,几乎就没有能够从泅水牢逃出来的……

被忽略的韩渠听见这人的话,下意识扭头望向一旁。

楼庭舒听到这人的来意,眉头微不可查地一蹙,旋即又松开,淡淡道:“好,我马上就去。”

随后,他转头看向韩渠,“你先回去吧。”

说完楼庭舒便与来人一道离开。

此时这里只剩下韩渠一人。

他感受着胸前愈发炙热的温度,也来不及细想为何会有人这么恰巧地叫走了右护法,连忙将手伸进衣襟掏出那块发烫的玉玉佩,想着晏明空先前告知自己的话,低声对着玉佩唤了一声教主的名讳。

只听话音刚落,韩渠便被一团强大的魔气紧紧包裹,转眼间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于韩渠而言,便是转瞬之间就来到了那座玲珑剔透的宫殿之中。

他还有些不习惯这种传送的感觉,堪堪站稳后才看向殿中寻找起此处主人的身影。

如烟一般朦胧的墙上镶嵌着足有一个连排的鲛珠,荧荧烁烁,满室生辉,而韩渠四下环顾却还是没找到晏明空。

教主去哪里了?

正当韩渠心生疑惑之际,一道低沉喑哑的男声响起,“过来。”

韩渠听出这是晏明空的声音,似乎是从右前方传来的,踌躇了一会儿便循着声过去。殿中的立柱挡住了右侧的视野,他走近后一排珠帘撞入眼中。

瞥见珠帘后出现的修长身影,韩渠停下脚步,低声道:“教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珠帘,沉香的味道随着晏明空的靠近弥漫在韩渠的鼻尖,浓郁而炽烈。

晏明空依旧是一身华美精致的黑色衣袍,只褪去了肩上时常披着的那件墨色大氅,弱化了几分他身上那种强势且极具压迫感的气质,看上去倒像是哪户大家族出来的矜贵俊美的少主。

韩渠不太敢直视晏明空的脸,微微垂头,只得瞧着眼前那片衣襟上绣着的暗色星纹。

“进来吧。”晏明空松开撩在手中的珠帘,转身朝着里面走去,神情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倦懒。

垂落的珠帘彼此撞击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韩渠拨开晃动不停地珠帘,跟上了对方的脚步。

这里应该是教主歇息的寝殿,不似外边的大殿那么空旷宽阔,正中摆着一张大床,四面靠墙的地方则是摆了足有四五层高的壁柜,里面放着数不清的刀剑之类法器。

经过的时候,韩渠能够明显感觉到那些法器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煞气,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晏明空的背影,心中咋舌不已。

也不知道教主被这些无时无刻散着煞气的法器包围着,是怎么睡得着的……

晏明空并未注意到他在想些什么,语气平淡道:“泅水牢那边的事情应当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楼庭舒应该会在天黑之前回到教中。”

闻言,韩渠的脚步一顿。这时回想起之前右护法离开的场景,他才发觉那时叫走右护法的人未免来得太巧了些。

前边晏明空还在继续着未说完的话,“他从泅水牢回来的话应该会……”

“教主,方才叫走右护法的人,是你派去的吗?”韩渠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晏明空,心中起了几分微妙的感觉。

前面的人闻言微微侧头看向他,耳廓上的血红玛瑙在四周鲛珠的映照下晃过几道妖异惑人的光芒,“当然。”

“不然他怎么会走得这么及时,让你能这么顺利地过来?”他一面说着,一面扯开腰间玉带,三两下便将裹在身上的黑色长袍扯了下去,苍白却不孱弱的身躯瞬间暴露给了在后边的韩渠眼中。

尽管已经和对方发生过一次关系,但看见眼前这一幕时韩渠的身体还是猛地僵住,脚下的步子也变得有些拖沓。

那边晏明空已经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半响没听见韩渠的动静,他侧身坐在床沿上,看向后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人,道:“怎么还不脱衣服?是等着我给你脱吗?”

听出晏明空语气中的不耐,韩渠赶紧摇头,咬了咬牙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大半,只是手落在亵裤上时却变得迟疑了起来。

正等着他的晏明空挑了挑眉,懒洋洋地挥了下手,那条可怜的亵裤刹那间便化为了几块碎布,落在韩渠的脚下。

“啊——”下身空荡荡的感觉吓得韩渠浑身一个激灵,他惊呼了一声,用一只手虚虚地掩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瞧见韩渠这种有些狼狈的模样,晏明空倒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连受制于毒的烦闷都散去了些。

随后,韩渠便见到晏明空朝着自己招了招手。他犹豫了一下,维持着遮住下体的姿势慢慢挪动了过去。

刚走到床边,一只手便拦上他的腰,往下狠狠一拉。

伴随着沉闷地一声‘砰’,韩渠整个人摔着趴在了晏明空支在床边的长腿上,将整个后方都露了出来。

这样的姿势难免会让人感到有些不安,他刚想撑起身来,一只温热的手掌便沿着后腰轻缓地摩挲过去,摸得他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体,被抚过的肌肤甚至都能分辨出对方掌心上的纹路。

很快,那只手便来到了韩渠的双腿之间,朝着那个能接受肏干的地方探去。

“这里……”晏明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讶,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不在他意料之中的东西,“原来你还是个双性之体啊。”

韩渠费力地扭过头,望向正伸着手抚摸着自己那处雌穴的晏明空,眼中很是疑惑。

自己的身体……教主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然而晏明空此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并未注意到韩渠眼中的疑惑,待到回神后才对上那双乌润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那只手贴在腿心里藏着的那口雌穴上,纹路清晰的掌心不住地蹭着娇小却足够饱满的肉蚌,两瓣软乎乎的花唇被压得扁了下去,委委屈屈地挤作一团,仍是逃不过晏明空相较于雌穴要大上许多的魔爪。

或许是因为韩渠没有过什么正经的床事经验,再加上他此刻的内心其实无比紧张,过了许久腿间仍是干燥的,连一点儿象征着欢愉的水液也不曾流出。

见此,晏明空扯了扯嘴角,面色不虞地从一旁的矮柜里取出了一只圆肚小瓶,拧开用指尖在里面挖出了一大块玉白的脂膏就往韩渠的雌穴抹去。

那脂膏一碰上温热的肌肤,便瞬间化开成一滩黏腻的乳状液体,整个会阴都变得湿滑一片,泛起水亮的光泽。

韩渠大概明白了那应该是什么润滑用的物事,心下松了一口气。

毕竟上一次……那时仿佛要被撕裂开来的疼痛仍旧历历在目,要是能不受那番罪的话自然是最好的。

这时,韩渠腰侧忽地被什么又硬又烫的东西给抵住了,他愣了下,马上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脸颊有些发红。

与此同时,那只还在雌穴附近徘徊的手也好似终于忍不住了,两指借由湿腻的膏液顺利地捅开了原本紧闭干涩的穴口,将沾染在手上的液体也跟着一道带进了紧致的穴腔里,胡乱地抠弄起来。

最为隐秘娇嫩的地方就这么被人用手指作弄着,韩渠放在榻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轻薄的被褥,脸颊上的红色蔓延到了整个脖颈,连耳尖都是一片仿佛被烫红了的颜色。

忽地,晏明空的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地方。

“唔——”韩渠整个人冷不丁闷哼一声,身体狠狠一抖。

那、那是什么感觉……

这时晏明空也从韩渠身体的反应明白了自己找到了其穴腔内最敏感的那一个点,当即就并拢双指对准那处较之其余肉壁略显粗糙的地方用力顶揉起来。

霎时间,一种酥麻酸胀的陌生快感从那个韩渠自己从未抚慰过的地方爆发开来,沿着后腰一路窜上后颈,他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想要躲避,却被晏明空用小臂压住后腰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对方抠弄自己敏感的雌穴。

穴腔里的快感愈发地强烈起来,无需脂膏就有足够的汁液分泌出来,被捣出黏腻的水声。

韩渠几乎都能感受到里面的肉壁已经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地抽动起来,就像馋了一样,裹着还在里面抠挖的手指吮吸不停。

晏明空自然也察觉到了。

于是下一刻,他手上的速度愈发地快了起来,手指在飞速抽弄的过程中插得那口还青涩着的肉穴一个劲儿地往外淌着穴汁儿。

没过一会儿,那口雌穴便猛地收紧,死死地将还落在里面的修长手指夹得紧紧的。

韩渠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那些丢人的声音泄出来,两条结实的大腿并拢,腰臀一颤一颤地抽动着,在地上留下了一滩透明的小水洼。

然而晏明空却在此时强行拔出了自己被夹住的手,将自己的大腿也从韩渠的身下抽了出来,直接站起了身。

正当韩渠想回头看看时,一只手猛不丁捞起了他的腰往上一拉,迫使他翘起下身对准身后的人。

然后——一根粗长炙烫的肉刃就这么直直地顶了进来。

还陷在高潮余韵中的雌穴毫无防备,被插得一个抽搐,试图阻止对方的强势闯入,却反而让肉刃前进的力度愈发地大了起来,凶狠地将整根性器都塞进了青涩窄小的穴腔内,享受着阴腔肉壁无力反抗的痉挛。

韩渠这下再也捂不住口中的呻吟,随着晏明空的撞击而变得支离破碎。

“唔、唔嗯——”

他下边那口穴湿湿答答地淌着透明的水液,顺着被粗壮阳物撑开的花唇淅淅沥沥地滴落,分不清究竟是痛苦多一点,还是愉悦多一些。

身后撞击的力度愈发大了,几乎每一次都将跪伏着的韩渠往前顶得前进了一些,下一瞬又被晏明空掐着腰给拖回来,反而让那根粗硕的性器进得愈发深了。

韩渠勉强着撑起上身,不然脸几乎都快绣着云纹的被褥磨破皮了,只是这样一来,跪在床沿的膝盖多少有些受罪了。

“唔、唔…”韩渠低声叫着,想着忍过这一阵就好了,双腿却是让汹涌袭来的快感弄得一阵一阵地发软,打着颤想要卸力坐下去。

“受不住了吗……”原本一直在埋头猛干的晏明空抚着韩渠发着抖的结实腰身咕哝了句,声音沙哑难辨。

下一刻,被干得头脑发昏的韩渠忽地让人给勾着大腿翻转了个身,仰着脸对上了那双鲜红的眼眸。

晏明空现在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

这个念头倏地从韩渠的心里闪过,转瞬间他便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这样觉得。

与那一夜如出一辙的鲜红眼眸唤醒了他压在心底的惧怕,已经被肏得软下去的身体猛不丁僵住,连带着他下身的那口雌穴也跟着缩紧,软韧肉壁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令上面那人凶狠粗残的狰狞肉根被箍得寸步难行,只得停在原地承受肉道充满惊惧的反抗。

“嘶——”晏明空拧起眉头,倒吸了一口气,“你绷这么紧做什么,是想夹死我吗?”

哪想他只是随口一说,倒把本就紧张的韩渠吓得更加紧绷,窄小的穴腔慌不择神地就要将塞在里边的硕物给强行挤出来。

晏明空算不得多有耐心的一个人,乌眉一横,伸手摁在韩渠的颈侧,指腹带着一丝不悦的意味用力蹭着那处光滑的肌肤:“我这么说了,你还——”

顿了一下,他狭长的眼帘垂下,泛着不祥血色的瞳孔阴冷无比,一寸寸扫过韩渠僵硬却止不住发颤的健实身躯,喉间发出一声略显粗重的喘息。

感受到颈侧上传来的颇具威吓意味的力度,韩渠生怕彻底激怒了晏明空,努力放松身体,却收效甚微。

他颤颤地对上晏明空的眼,扬起一个讨好的笑,“教主,我只是、有些紧张……”

晏明空挑着眉看了他一会儿,轻嗤一声没再说什么。

正当韩渠还在瑟瑟不安时,晏明空松开了抵在他颈侧的那只手,贴着他光裸的胸膛慢慢滑进了下腹,绕过那根半硬的阴茎探向掩在下面被撑得大开的肉缝上。

教主是要做什么?

韩渠视线下移看向那处,然而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凭借着被触摸的感觉来猜测对方在做什么。

那只养尊处优的手揉了揉被挤开的饱满花唇,摸索着碰到了一小团黄豆大小的肉蒂。还保持着纯真的部位正娇羞地缩在包皮里边,甫一被陌生的指尖触碰便引得主人浑身一颤。

既然已经找到了要寻找的地方,晏明空也不作犹豫,直接上手掐捻住那颗滑腻圆鼓的小肉球,用指腹轻柔地搓揉起来。

“唔——”正疑惑着,韩渠难以自抑地低吟一声。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口雌穴的深处泛起了一种酸胀麻痒的感觉,好似有虫子在啃咬着上下左右敏感的肉褶,逼得那些方才还缩得死紧、不给那根性器继续深入机会的穴道迅速软了下来,淌出温热的淫汁儿,渴求着那粗硕的肉刃用自己遍布狰狞青筋的茎身磨去穴腔里边的酸痒。

他入教的时候不过十七的年纪,加上身体方面的特殊,入教后也未有过去外边的花街青楼寻欢作乐的经历,对于床事上的了解也仅限于偶尔从其余的弟子闲聊打趣时听来的一些荤话。

故而韩渠对自己身体上产生的变化也只能说是似懂非懂,甚至还因为这种陌生的、让人完全无法自控的感觉生出了一种迷茫而羞耻情绪。

偏偏压在韩渠上边的人已经不打算再忍了,直接扛起他的腿,劲痩有力的腰就开始又一次的挞伐。

剧烈的快感再度袭来,他的大脑变得一片混乱,已是无暇去想其余的东西,在混杂不清的淫靡声音中逐渐沦陷……

直到日光渐渐消散,这场床事才到达了终点。

情事过后的气味飘散在冰冷的空气当中,越是靠近床榻,就越是浓重。

挨了好几个时辰的操干,韩渠快连眼都睁不开了,趴在被褥下一动不动,晏明空则是侧着身体倚坐在一旁,双眼恢复了平日里的暗红色泽,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猛兽,一脸餍足。

大概过了大半盏茶的时间,外头的日色已经被夜色吞噬殆尽,这时韩渠也终于缓过来了些,不准备再在这儿耽误下去。

只是……他感受到身侧属于另一人的体温,起身的动作变得有些犹疑。

他不是很想当着教主的面穿衣服……

要是教主不在,能让他一个人穿好衣服的话就好了……当然,韩渠也只敢这样在心里想想,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心扯着被褥的一角遮住大半身躯就要起身。

不想这时旁边传来了动静,韩渠暂缓动作,从余光中瞥见一双修长匀称的腿落在地上,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抬头看去,晏明空正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

教主这是要出去吗?韩渠心中一喜,从后面盯着晏明空穿衣的背影,就等着对方离开方便他自己起身穿衣。

晏明空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便将衣袍穿戴整齐,朝外走去。

“对了,你先不要出去。”晏明空忽地停下,侧头朝韩渠吩咐了句。

眼见着教主就要走出寝殿,却忽然停下来还让自己先不要出去,韩渠心头疑惑,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对方已经撩开珠帘走了出去。

他不明白教主为什么先让自己不要出去,却也只得听从对方的命令,穿好衣服后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就在这时,外边忽地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好像是教主在和谁说话?韩渠猜想着,随即反应过来,不让自己出去应该是为了避免和别人撞见吧。

床榻附近的气味儿闻起来很是腥膻,他挥手扇了好几次,那股味道还是挥之不去,踌躇片刻后他朝着唯一通风的入口走去。

这里已经没什么味道了,韩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冽的空气钻进鼻腔,瞬间就让整他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外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着。

“泅水牢的阵法有出现破损吗?”这是晏明空的声音。

泅水牢?韩渠一愣,那里不是……

紧接着,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回来之前我检查过泅水牢的阵法,不出意外的话还能够维持许多年。”

听见那人的声音,韩渠的身体猛地一震,袖子不小心碰到了前边的珠帘。

晏明空刚想说些什么,忽地一拧眉,微微侧头朝着寝殿的方向看去,悬挂着的珠帘微微晃动着,一小块衣摆从帘后闪过消失不见。

楼庭舒跟着晏明空的目光看去,目光微微一动。

晏明空只看了那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提及刚才的动静,道:“没出什么岔子便好。”

“先前还不确定,现在消息已经算是明确。药石秘境这次要开放了,具体的时日还不确定,但就在这个月内。”

“药石秘境要开放了?”楼庭舒闻言一怔,表情变了变。

药石秘境乃是一座极为庞大辽阔无边的秘境,内中有着许多珍贵的灵植药草,丹方药方,医修古籍,其主人应该是某个上古的医修大能,加上秘境入口在药王谷的所辖范围内,因此大家都将其默认为是药王谷的前辈所留,目前由药王谷掌管。

只是药王谷中善于斗法者寥寥无几,单凭自己也无法护住这座宝库,便选择与几个强大的宗门合作,在秘境开启时也让其余的宗门分一杯羹。

晏明空颔首,接着道:“所以我决定提前两日,明天启程,以防秘境开启的时间过早导致错过。”

“如果你还有旁的未吩咐完的事,尽量在明日午时之前做完。我需要交代的事就这些了,你可以回去了。”

楼庭舒听完缓缓点了点头,道:“好,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另一边。

韩渠靠在珠帘旁的墙上,心跳仍然有些急促。

他根本没想到来人会是右护法,怪不得之前教主让他先不要出去……好在他刚刚不小心弄出动静来的时候躲得快,要是被右护法看见,那可真的是解释不清了。

一只手忽地掀开珠帘,吓得韩渠往旁边猛地一退,在看见这只手主人的面容时稳住了身形,小心道:“教主。”

晏明空踏着懒散的步子走了进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未搭理近处的韩渠。

韩渠原本是想向教主告退,见状只得先将话咽下去。

半晌,晏明空像是才想起这里有他这么个人,目光扫过来,道:“韩渠。”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念起,韩渠浑身一激灵,低声道:“弟子在。”

“方才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明日你与我们一同启程去药王谷。”晏明空想了想,又道,“楼庭舒那边……”

“教主。”韩渠这时也没法跟右护法通气,只得实话实说,“右护法提过,去药王谷的时候我也要去。”

见晏明空一扬眉,似乎有点不悦的样子,他猜出对方是在怀疑自己告诉了右护法什么,赶忙解释道:“那天右护法醒来以后就问起了教主你为什么会来,我……我就告诉了右护法,教主之前中了毒不小心掉进了我住的院子里,我帮忙将教主扶回了屋子里,所以得了块能进流云台俄令牌……其他的我就没敢说了!”

晏明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稍冷,“你知道什么不该说便好。”

“那、那弟子先告退了?”见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韩渠小心翼翼问道。

晏明空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得到晏明空的肯定后,韩渠才松了一口气,立即离开了这间大殿。

不知是不是晏明空吩咐过,守在流云台的侍卫们见到他从里面出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这几日已经没有下雪了,地上的雪层慢慢化去,倒是让人觉得更冷了。趁着时间还不算晚,韩渠紧赶慢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准备烧一大桶水清洗一下疲惫又脏污的身体。

方才在那座寝殿中时,他不敢用教主那处的东西来擦拭自己雌穴中不断淌出的腥膻精液,只得撕下一块里衣上的布堵住微开的穴口,想着等回去了再行清洗。

“哗啦——”

韩渠将水倒进浴桶当中,开始清洗起自己的身体。

待到快要清洗干净的时候,门外忽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那人的脚步声放得极缓,又毫不掩饰,像是表明自己没有恶意般让房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谁?”韩渠此刻还是一丝不挂的样子,大声问道。

“是我。”

是右护法。

听见熟悉的声音后,韩渠因着有人到来而绷紧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大声回应道:“右护法,你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出来!”

韩渠不想让楼庭舒在外边等久了,拿起浴桶旁挂架上的布巾胡乱擦了一通后便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去。

门还是关着的状态,他立刻上前推开门,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右护法。”韩渠为了方便来人出入,侧过了身,“快进来吧!”

楼庭舒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进去,接着开口说起了自己的来意,“教主将去往药王谷的时间提前了,明天我们便要启程。”

这件事在之前楼庭舒和晏明空谈话的时候韩渠就听到了,对此并不意外,反而是见右护法过门而不入让他有些失落。他抹了抹脸上没来得及擦掉的水珠,干巴巴地应了声‘哦’。

天这么晚了,右护法应该说完就要回去了吧……韩渠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但还是忍住了想要和右护法多相处一会儿的欲望没有开口。

或许是察觉到了韩渠的不舍,楼庭舒顿了顿,没有选择立刻离去。沉默几息后,他瞧了瞧刚沐浴完,周身还飘散着一股热气的韩渠,突然问道:“你……有去过药王谷吗?”

这个问题问得韩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见楼庭舒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在这儿和自己说话,他心里自然是很开心的,立马答道:“我以前一直都呆在教中辖制的城池中,所以从来没有机会去过药王谷,这次跟着右护法倒是可以去看上一看了。”

“听说药王谷中遍地都是奇花异草,还有数不清的修士前往那处求医……”虽然韩渠并未亲身去过药王谷,但以前他在外边的那些酒楼里听说书人讲过许多宗门里的传闻,于是他现在说起来倒也算是头头是道。

楼庭舒听着这些早就知道的东西没有丝毫的不耐,而是望着说个不停的韩渠,静静地充当一个聆听者。

说了好半天,韩渠才发觉到自己说得有些太久了,而是还是些右护法肯定知道的事儿,讪讪地停了下来:“抱歉,我说得太多了……”

“无事。”楼庭舒顿了顿,又问,“那你对药王谷毒脉有所了解吗?”

药王谷毒脉?教主中的毒不就是那位毒脉主人下的吗……韩渠想了想,认真道:“没有。其实,如果不是之前听右护法你提起的话,我都不知道药王谷还有毒脉这一系。从前我一直以为……”

韩渠说到这儿,顿了下,“外边都说药王谷的修士都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正派人士……可那个奚悬身为毒脉的主人,所作所为却只能算作卑劣。”

楼庭舒沉吟片刻,才道:“药王谷的人,就算是医脉那一派的,也不尽是好人。况且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即使毒脉的人总是行踪隐蔽极少呆在药王谷内,但眼下秘境开启在即,他们应当也会回去药王谷。”

“之后我们会在药王谷待上一段时间,若是碰上毒脉一支的人,须得小心为上,那群人……”

楼庭舒微微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韩渠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那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楼庭舒轻声说了句。

他站的角度有些偏,大半张脸都藏进了漆黑的夜色中,令人看不清那张清俊脸庞上此刻的神情。

韩渠愣了下,向前迈出一步,道:“那右护法我送送你吧!”

这一步恰好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韩渠能清晰地闻见面前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那股清淡而又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味道,说不上香,偏又极为好闻。

“不用,你——”楼庭舒的话忽地停住,目光集中在一处地方,道,“你受伤了吗?”

先前忙着出来,韩渠穿衣穿得有些急了,衣襟处也没有好好拢紧,脖颈处露了大半出来。现在从楼庭舒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清颈侧那一块泛着青紫的皮肉。

“受伤?没有啊……”韩渠闻言一怔。他出来前没照镜子,自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说。

下一刻,韩渠便见着楼庭舒朝着自己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落在颈侧的一块皮肤上,轻轻按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从那处漫开,他浑身一颤,喉结轻轻地上下滑动。

“这里,看上去有些青紫。”楼庭舒收回手,指尖上还残留着那块皮肤上的温度。

韩渠也伸手摸了摸那处,迟疑道:“应该是不小心在哪撞到了?”

刚一说完,韩渠便倏地反应过来那处是先前晏明空不耐烦时威吓他所按的地方,脸色一僵。

楼庭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韩渠没想到身上残留下的痕迹会被楼庭舒看见,好在那处应该只是给晏明空摁得青紫了,眼下想瞒过去也不算难,“估计是之前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刚刚摁了下还有点儿疼。”

一边说着,韩渠一边观察着面前人的神情,见其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心下一松。

后边楼庭舒还有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韩渠站在门口目送着楼庭舒的身影消失,摸着颈侧那处的青紫,缓缓叹了口气。

接连发生的事免不得让人心生疲惫,如今韩渠能做的也唯有祈祷教主这一次前往药王谷能够成功解毒,这样一来自己也能从中彻底解脱了。

……

翌日晌午。

晏明空在安排好教中的一些事宜后,便带着一众人前往药王谷。

作为楼庭舒的侍从,韩渠也在其中。

只是当他发现其余的护法或者长老们连身边侍候的弟子都有金丹的修为,唯独只有自己是个筑基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了。

韩渠跟在楼庭舒身后,着实有些垂头丧气。其实他并不是担心被人嘲讽修为低这件事本身,而是有些担心右护法会因为他这个侍从的修为太过低微而被别人看轻。

好在这一次他们一行人是乘坐的飞舟,只需三日就能抵达,再者众人基本都待在安排好的厢房中修炼,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他所担心的那些被讥讽的情形未曾出现。

只是——韩渠上了飞舟才发现,右护法的厢房竟然就在最上层的飞庐,而他们隔壁住着的就是教主。

现在距离飞舟启程已经有些时候了,天际渐渐染上了金红的色彩。

顶层的飞庐只有两间厢房,与其余楼层的房间大小倒是差不了多少,但是外面要多上一片空旷的望台,视野极佳。

而平日里空无一人的望台上,也在今天多上了三个人。

“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少人来。”晏明空倚靠在坚固的舷墙上,侧头望着周围翻涌不息的流云若有所思。

“应当还是和以往一般,不会太多。”楼庭舒站在一个距离晏明空不远不近的地方,淡声道,“毕竟药石秘境开启过这么多次,许多人早就失去了再去里面探索的兴趣。”

“也是。”

韩渠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风中传来的谈话声默不作声。

他也没想到右护法的房间就在教主的隔壁,怪不得教中都将右护法认作是教主的死忠,不然怎么会将人安排在自己附近?

而且自从上了飞舟后,他们就一直站在望台这儿谈着话,气氛也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可是……先前一些颇为古怪的细节,总让他觉得右护法和教主之间并非眼前这般融洽。

不过这些并不是韩渠能操心的事,他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各种猜测,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那边晏明空仍在和楼庭舒说着秘境的事。

“这一次和之前一样,我带人进入秘境,你在外面接应我。”晏明空道,“奚悬那家伙也许会在外面从中作梗。”

听见‘奚悬’这个名字,韩渠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奚悬……”楼庭舒沉吟片刻,“这次他不进去吗?”

“先前巽云生告诉我,奚悬已经有两次都未进过秘境了。”晏明空拧了拧眉,冷笑道,“他不进去也好,免得在里面给我使绊子。”

楼庭舒:“奚悬这个人确实有些麻烦。”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韩渠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药石秘境他是知道的,只是起初知晓教主要去药王谷时,他以为这不过是个幌子,实际的目的应该是去找那个奚悬拿到解药。

可现在听来,进入药石秘境对教主来说好似也很重要?

可……韩渠想了想,愈发不解。

如今修真界最出名的一座秘境便是药石秘境了,既是因为那里面出产许多灵植,也因那处已经进去过无数波人,大部分珍贵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现今里面的灵植有许多都是药王谷后面种植的。

教主这样的人,也不会缺这点儿东西,为何要亲自进入药石秘境?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宝物,是外界不曾知晓的吗?

韩渠不得而知。

这时,前面的谈话结束了。

韩渠正站在厢房的入口,见那两人朝着这边走来,只得将那些疑问压在心底,专心应对起眼前的情况。

“教主,右护法。”韩渠微微俯身,一面朝着两人恭敬道,一面用余光观察着他们的神情。

晏明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楼庭舒落后半步,朝着他微微颔首,低声道,“你先回去,教主还有事要交代于我。”

一艘庞大的飞舟乘着飘渺的云雾,腾飞于夜空之中,溶溶月色洒落在望台的甲板上,增添了几分寂寥之感。

厢房里的空间很是宽敞,正中摆着一张圆桌,往左望去雕花的木床靠着墙面,其余的摆设都带着几分雅致,并没有放太多繁复华丽的装饰。右侧则是放着一张宽大的屏风,其上绘着一副雪地红梅图,单独隔出一块地方摆上小榻供侍从休息。

韩渠正在小榻上打坐静修,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

蓦地,围绕在他周身丝丝缕缕的魔气朝着小腹的位置急剧压缩,化作一团浓黑如墨的液体,从丹田处缓缓融入身体,朝着四肢经脉游走而去,淬炼着这具肉体。

半柱香后,韩渠睁开双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伸出一只手,一缕细长的魔气从他的指尖慢腾腾地钻了出来。

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隐隐摸到了突破的边缘,只需要按部就班地修炼下去,也许再过几个月便能达到筑基后期了。

筑基期的修士在修真界中数不胜数,许多人往往花费数年,修为始终都停滞在筑基,甚至有天赋平庸者,花费数十年直至垂垂老矣都无法摸到那层突破的阻碍。

韩渠原本以为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可在得到右护法赐下的功法后,他的修炼不说一日千里,也是以往完全不可相比的。

可这样的功法……真的是他能拥有的吗?

忽然,厢房的大门被人打开,发出‘吱呀’一声,惊醒了陷在思绪里的韩渠。

是右护法回来了?

他一下子从榻上跳了下来,连左右都没来得及分辨就一脚踩进了靴子,越过屏风匆匆跑了出去。

哪知刚一出去,见到却是楼庭舒撑着敞开的门扉,脚下踉跄着迈进了房间。韩渠忙不迭地迎上去,一把将其扶住,正想开口余光却瞥见近处那片衣襟上的鲜红血迹,脑子里‘嗡’地一声,一时间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个精光。

那片血迹算不得多大,可落在那片雪白的衣袍上就显得愈发刺眼起来。他这时也顾不上别的,小心翼翼地扶着臂膀里的人往左侧的大床走去。

这短短十几步的路程在韩渠这里却有种走了数十里的感觉。他现在脑子里边乱糟糟的,几乎都被右护法此刻的苍白脆弱的模样给塞满了。

为什么右护法只是跟着教主去了一趟就受了这么重的伤?韩渠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得抛开那些疑问,先将右护法搀着到了床边。

“右护法?”韩渠先是低声叫了一句,才轻手轻脚地把对方虚软的身体放置在床上,恨不得连半点让人躺上床的声响都不弄出。

不知不觉间,他的额角都已经沁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这过程中楼庭舒始终一言未发,等到韩渠终于有多余的注意力来观察床上人状态时,才发现对方此刻连眼睛都阖上了,如同失去意识,昏迷过去的样子。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韩渠顿时慌了起来,可他也不是医修,这、这该怎么办?紧跟着他又想起上次右护法昏迷的时候,是教主帮忙才醒来……

突发的变故让韩渠一时间六神无主,甚至都忘了去思考为何在飞舟之上还有谁能让楼庭舒受伤,就准备这么直愣愣地跑去隔壁厢房求援。

然而他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住,彻骨般的寒冷从皮肉相接的部分传了过来。韩渠一颤,正准备反手抽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倏地扭头,一脸喜色地看向床上。

只见床榻上原本似是昏迷过去的人已经睁开双眼,一边攥住他的手腕,一边从床上慢慢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右护法,你——唔?”韩渠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合的唇瓣便被楼庭舒用手死死捂住。

明白右护法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于是韩渠仅仅只犹疑了一瞬就闭上了嘴,安静下来不再试图说些什么。

见韩渠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楼庭舒嘴角微微上扬,撤下了捂着他的那只手。

鼻翼翕动的时候依稀还能捕捉到那股来自楼庭舒掌心里、隐约的冷冽香气,可韩渠像是完全没嗅到那股味道,所有的心神都在眼前人的身上。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楼庭舒,将那张俊美面容上的每一丝疲惫苍白都收进了眼底,心里酸涩无比。

明明距离上次受伤才过去不到十天,为什么现在又……他有很多问题想知道,有很多话想问,但既然右护法现在不让他说话,那他就不说。

“咳、咳……”

轻轻咳了几声之后,楼庭舒微微仰起头,看向面前默默站着的韩渠。

就在两人对视的间隙里,楼庭舒轻轻抬起手指向隔壁,双唇一开一合却没有半点儿声音泄出。

‘教主能听到。’

眼前人嘴唇张合的动作很慢,韩渠没费多大力气就看懂了对方要传递的意思,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教主能听到他们在这里说的话……可只是一些对右护法受伤的关心询问的话,就算被听到,教主也不会在乎的吧?

除非——右护法不能让教主知道自己受伤。

一想到这儿,他骤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惶然地望着右护法。

见韩渠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楼庭舒轻叹一声,低声道:“去休息吧。”

明白自己现在帮不上右护法的忙,韩渠讷讷着道了一声‘好’,拖着步子走回被分隔出来的那间小室,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满溢出来。

楼庭舒若有所感,朝着他看过来,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

落在韩渠的眼中,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

是夜。

躺在小榻上的高大人影几乎是隔不了不久就翻一次身,来来回回翻转数次,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为着的便是不打扰房中的另一个人。

韩渠在榻上躺了快一两个时辰了,却仍然保持着清醒。

右护法苍白的面容不断地在眼前回放着,太多的疑惑挤在心中无法宣泄出来,担忧、惶恐、迷茫……种种情绪混合起来,搅得他心烦意乱,怎样都无法安睡过去。

最终,韩渠泄气似的仰面一躺,阖上双眼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再有任何动作。

过了大概一刻钟,他想起什么,猛不丁一睁眼,望着头顶的横梁陷入了思考。

韩渠决定好好捋一捋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一切的变故好像都是从教主那夜闯进自己的小院里开始……想到这儿,他原本放松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抽动一下,在柔软的床面上滑动着。

然后……地将楼庭舒和那个侍从分开了来,又在之后随便借了个寻物的理由将楼庭舒打发出去。

哪里会想到会撞见……

晏明空的面色又冷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了些,随便在仍有几分青涩的窄小穴口处戳了几下就将手指插了进去,泄愤似地用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软嫩娇小的穴腔里捣个不停。

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跟着抚上了韩渠胸前,三两下解开衣襟沿着缝隙往里面摸去。

大概是双性之体的关系,身下人的胸膛既不似女子那般绵软,也不似寻常男子一般坚实,反倒是结合了两者,柔中带着韧,勾得人摸个不停。

俨然,晏明空对韩渠这对饱满结实的胸乳十分满意,抓住就没有再放过过,翻来覆去地揉玩着那对泛着蜜的乳肉。

而被压在桌上的韩渠便没了这般好的心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教主对奚悬有意还要对自己做这种事……是因为药还没拿到吗?

厢房里。

相貌俊美的男子正将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压在房间正中的那张梨木圆桌上肆意玩弄着。

男子一袭鸦青华袍,矜贵中还透着一丝狂傲,任谁都能感受出那种锋芒毕露的强悍,让人不由好奇能与这般人中龙凤相配的是怎样的佳人?

这时随着男子挽起鬓边垂下的微卷长发,下面那人的真容也失去了遮挡。

他肤色较深,如秋日里的蜜水般泛着一种柔润的光泽,平凡五官中也只有浓眉下那双乌黑似点漆的眼眸能为其增色几分,如此面容只能勉强算作英气俊朗,更是与佳人二字大相径庭。

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却惹得上方俊美出众的男子深陷在他丰软紧实的身躯上,爱不释手。

“呃唔……”

身上那些敏感的部位接连被人攻占,快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涌动而来,弄得韩渠浑身发着软,垂落在桌沿的脚背也不由绷得笔直。

“呜……呜嗯……”细密绵长的快感侵袭着身体,他在觉得有些受不住的同时,心底也生出了一种难言的羞耻。

即使他从出生起便比别的男子多了一处雌穴,也从未将自己当作女子看待,如今却几次三番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而从雌穴处蔓延上来的快感更是令韩渠无所适从,甚至在恍惚间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如晏明空所说那般淫荡?

如是想着,他整个人羞耻得都开始打起了颤,不知所措地望向在自己胸脯上揉个不停的人,断断续续地问道:“教、教主……”

“嗯?”或许是手上还掐着人奶尖的关系,晏明空有些心不在焉,语气亦是缓和了许多,“怎么?”

“那、那个毒的解药……”韩渠有些不确定地道,“奚悬有给你吗?”

只是随着最后一个字消散在弥散着情欲气息的空气中,晏明空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旋即他神情一敛,冷道:“怎么?就这么想让他来弄你?”

韩渠迷糊了一瞬,想道,教主这是……以为自己想跟他抢人吗?

莫说他没胆子,就算有也不会对奚悬这样的人心生爱慕。

但这话却是不能说的,若是让教主听去,指不定就以为这是自己在说他眼光不好了。

于是韩渠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弟子绝无这种想法……”

见晏明空面上的阴云渐去,他趁热打铁道:“只是,教主若是能早点从奚悬那儿取得解药,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了……”

言罢,韩渠舒了一口气。

这种说法应该不会让教主生气,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吧?

哪知晏明空听完,蓦地发出一声冷笑。

其中的怒意很是明显。

“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管吗?”

瞧着那张俊脸倏地阴沉下来的神情,韩渠呆了呆,讷讷着道:“我、我没有那个意……”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化作几声喘息。

“唔——教主、我错了……”韩渠慌乱着求饶,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儿。

晏明空充耳不闻,操纵着缠绕住韩渠的浓黑魔气,将那双健实有力的大腿往两侧猛地拉开。

他下手得有些重,韩渠的两条腿几乎被拉成了一条直线,腿根儿处也泛起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使得藏在腿心深处的那朵雌花被迫在除主人之外的人眼前绽放开来。

在这种姿势下,本应紧紧拢在一起的肥厚外阴不得不微微地张开了一条小缝,瑟缩着挤出了几缕透明的汁液。

下一刻。

生在最上边的阴茎就被被晏明空粗暴地拨到了旁边去,探出两指撑开屄口内侧敏感娇小的花唇,猛地往柔软的内里捅去。

似是在发泄心中怒火,他手上抽插的动作快得几乎能看见残影,直插得那口小逼一个劲儿地往外洒着淫水,色泽浅淡的肥鼓雌穴也因此挨着掌心的拍打,混着四溅的淫水,没一会儿便变得通红水亮。

这种仿若糟蹋一般的弄法属实有些让人承受不了,看教主此刻的模样他也不敢再求饶,只得忍耐着发出几声近乎呜咽的呻吟。

短短十几息后,韩渠便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体,柔软穴腔里好似酝酿出了要将什么东西喷发而出的感觉,他条件反射地夹紧了溢满汁液的嫩穴,哪知这样反倒是加深了那种酸麻的快感。

与此同时,晏明空也感受到那处被他用手指捣得绵软发烫的甬道一搐一搐地抽动起来,似是马上就要去了。

于是塞在里边的手指便陡然向上一勾一顶,顿时将韩渠插得泄了身去。

“哈——哈嗯……”过于激烈的快感霎时间遍布整具结实的躯体,韩渠急促地喘息着,失神不已。

从屄口喷出的潮液被抵在外边的手掌挡去大半,顺着那只修长的手淅淅沥沥往下淌去,晏明空瞧了一眼自己衣摆上斑斑点点的水痕,缓缓将手指抽了出来,又带得韩渠一阵轻颤。

“用这么淫荡的身体做什么不情愿的样子?”他用掌心罩住拿那处鼓动的阴阜,轻轻抓揉延长着身下人的快感。

沉浸在快感余韵中的韩渠仍有些失神,并未听清这句话。

见状,晏明空没再多说,伸手解开腰间的衣带,早已勃发的性器从衣摆下弹了出来,直直抵上前边红润一片的雌穴,硕大的冠部压在软腻肉缝上,微微陷进了些许。

他动了动腰,滚烫肉刃往下滑去了些,恰好给那还在微微翕合着的穴口含住,软乎乎地吸吮起来。

那处顶端本就是男子身上最为敏感的部位,被软嫩又紧致的屄口缠着一吸,差点儿将晏明空的魂儿都给吸了出来。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稍稍移开了些忍住了那种快要精关失守的感觉,但作为一个男人,还没进去就差点泄身难免有些挂不住脸。

于是刚缓过神来的韩渠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比手指更粗更长的阴茎一下贯穿了下体。

他下边那处雌穴还敏感着,此时却给那根狰狞炙烫的肉刃一下插到了底,结实的腰身倏地往上一挺,登时又小小地去了一次。

“呜、呜嗯——”韩渠眼里泛起蒙蒙泪光,吐出的呻吟哆嗦得就如同小兽受伤时的呜咽。

可这声音落在晏明空的耳中,便如催情春毒般,激得那已经相当粗硕的阴茎又涨大了了一圈,控制不住地摆腰耸干起来。

“……教、教主……别、别这么、——唔!”

胀大的性器将那处窄小的雌穴撑得满满当当,每一下抽动那上边凸起的青筋都能将穴腔里的寸寸肉壁磨得酸麻不已,肏得韩渠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晏明空此时被紧致软滑的穴肉夹得极为舒爽,又怎舍得停下?

他不仅不理会韩渠的求饶,甚至还干得越发起劲,手也摸上了在眼前一颤一颤地蜜色胸肌,揉得那上边满是道道泛红的指痕。

不多时,韩渠便被那根阳物弄得又去了一次,潮液喷得两人身体结合的地方湿得发腻,小腹拍打在阴部上的淫靡声响也响彻了整间屋子……

柜上灯烛燃了一夜,不久前才颤巍巍地熄了下去,恰好这时外面的天色也渐渐亮起,蒙蒙天光透过窗棂上糊着的白纸照进了昏暗的厢房,带来了一些微弱的光芒。

放置在房间正中的圆桌瞧起来乱七八糟的,一堆皱巴巴的衣袍被随手扔在上面,黑色的布料上似乎还沾上一些夹杂着浊白的水液,随着一夜过去渐渐变成了干涸的深色痕迹。

这堆衣袍的主人正蜷在房间左侧那张唯一的大床上,帷幔层层叠叠地落下,遮挡那张在睡梦中、浓眉仍不安紧蹙的面庞。

“……你………”

“……不行……但……”

有什么人正在和另一个突兀出现的人对话,细碎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地落进了榻上人的耳中,他的眼皮轻轻颤动着,似乎马上便要醒转过来。

“教主可知晓药石秘境的定境之宝?”本该被囚在隔壁厢房中的奚悬姿态悠闲地斜靠在门上,视线对上另一边正不耐望着他的晏明空。

似是刚从床上起来不久,晏明空身上只披了一件玄袍,衣领半敞开,苍白却不失力量感的胸膛上有着几道快要愈合的红色抓痕,听闻此话他略一拧眉,道:“当然知晓,但这跟现在讲的事有什么关系?”

奚悬耸了耸肩,道:“自然是有所关联在下才会提起。那毒的来源便与药石秘境的定境之宝有关,并非我不想为教主解毒,而是这解药也需要秘境内的一些东西才能炼制。”

话语间,他瞥了一眼晏明空面上的神色,似乎在寻找些什么,话尽时一转语调,莞尔道:“教主若想解毒,恐怕还得去药石秘境中走一遭了。”

晏明空略一挑眉,冷笑着反问道:“那你还有什么值得让我留你一命的价值吗?”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他身上瞬间迸发出极为强悍的威势,如滔天巨浪般冲着奚悬重重压去。

垂落在肩头的乌墨长发霎时被震荡得向脑后飞扬而起,偏偏奚悬面对这番充斥着漫天杀意的威势,脸色却是分毫未变,仍持着一脸温柔笑意,慢声说道:“当然有,毕竟除了在下,应当也无人能寻到定境之宝所处的位置了。”

“你?”晏明空怔了下,心中思绪不断。

实际上,他这次前来药王谷便是为了那药石秘境的定境之宝。或者说……是为了剩下的那一半定境之宝。

如药石秘境这般由大能修士陨落所成的秘境能够存续至今,皆是因为里面存在着能够支撑其存在多年的天材异宝。至于这天材地宝究竟是何形态又有何作用,便与形成这方秘境的大能修士本身息息相关,一般唯有在其被取走之时才能窥见全貌。

但定境之宝往往隐藏极深,若想寻得不只需要实力,还需得机缘在身。

而定境之宝一旦被人取走,秘境便会开始崩塌,自此不复存在,因此药石秘境的再度开放,也意味着并未有人将其从秘境中拿走。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药石秘境的定境之宝是一件能够分开的异宝,其中一部分早在数十年之前便被摇光教前任教主所取走。

如今则是落在了晏明空的手上。

剩下那一半——

“药石秘境的定境之宝,是当初那名大能修士死后所遗留下来的本命法宝,乃是一盏由其亲自制成、蕴养千年之久的蛊灯。”奚悬娓娓道出。

话落刹那,晏明空面上不显,瞳孔却在那一瞬急剧收缩,须臾间又归于平静。

奚悬好似没看出他那一瞬间的异样,轻笑着再度问道:“这样的筹码,可还足够保住在下的性命?”

晏明空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冷不丁问道:“你所求为何?”

奚悬笑而不语。

心知对方绝不会这么轻易地交代出自己的目的,晏明空也未再开口询问,而是颔首示意已经同意了奚悬的话。

……

脚步声缓缓远去,榻上原本睡着的人也在此刻睁开了双眼。

方才那场对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着实让韩渠松了一大口气。当然他在意的并不是被提及最多的定境之宝,而是可以摆脱现在这一切的解药的线索。

本来他以为教主在将奚悬抓到之后便能拿到解药,自己也不用再为其解毒,哪曾想昨夜会又被……

想到这儿,明明整个人都裹在厚厚的被褥里,韩渠仍是抖了几抖。

大抵是因为奚悬的关系,晏明空弄他弄得很凶,下面那处几乎就没有歇下来的时候,不是用肉棍子顶着他狂插猛干,便是用手一直去奸淫已经有些麻木的雌穴,逼着他大张着腿喷出淅淅沥沥的水液来。

那时他的脑子都快被过于刺激的快感给冲傻了,只能又哭又叫地向人求饶告错,却被弄得越发凄惨,连一点儿怜惜也不曾被施舍。导致他只要想到教主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决,便怕得连下面那处都控制不住地渗水出来……

所以在知道这事儿终于能解决之后,韩渠多日紧蹙的眉心也跟着舒展开来,人也放松了许多,窝在被褥里没一会儿便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到韩渠再度醒转过来,外头的天都染上了一层火烧般的红。

他在床上又躺了会儿,才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被褥顺着胸前滑下,身上那些泛着青紫的淤痕已经不见了踪迹。

然而他现在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这是哪儿?”韩渠不禁喃喃道。

目光所及之处,与之前那间厢房没有一处相同,他现在身处的房间要大上许多,四周都是各种华美精致的摆件装设,连身下的这张床似乎都是什么上等灵木所制,正散发着令人身心愉悦的清香。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不远处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是谁?

他循声望去,视线却被一扇屏风遮住。

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韩渠想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慌乱地在床面上寻找起衣物。

这时,那人已经走到了屏风后,慢慢露出了自己的身形。

“你在做什么?”晏明空略一挑眉,问道。

见来人是教主,韩渠不免松了口气,赶紧道:“教主,我在找有没有能穿的衣服……”

说到一半,他迟疑了下,接着问道,“那个……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这段时日你先呆在此处。”晏明空随口道了句,却没说这其中的缘由,见韩渠裹着被褥似乎不敢动弹的模样,顿了顿,手上多出了一套衣物扔到韩渠面前,“穿这个吧。”

韩渠低头瞧了一眼面前的衣物,又抬头看了一眼晏明空,见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咬着牙飞快地将衣裤穿上身。

偏偏这他才发觉,身上这套衣物有些小了,勒得胸口处都有些隐隐作痛,可他也不敢说出来,况且眼下还有一些更让他在意的事……

“教主……”韩渠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右护法那儿,我……”

同一时间。

楼庭舒推开房门。

屋中的东西与他离开之前并无区别,但是……原本该在房中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的神情渐渐起了细微的变化。

楼庭舒乌眉轻蹙着在门口沉默了几息,朝着隔壁那间厢房走去,刚停下脚步,那片大门便忽地打开来。

“楼护法。”奚悬打量着面前人的表情,莞尔道,“这是在找韩渠吗?”

察觉出其话里有话,楼庭舒眉心倏地蹙紧,没有去理会眼前笑得不怀好意的人,向前一步猛然推开堵在门口的奚悬,目光环视着这间不算大的厢房,却是一无所获。

“人呢?”

听闻这句挟着怒气的质问,奚悬顺势往门上一靠,不慌不乱道:“你觉得呢?”

见楼庭舒仍寒着脸冷视这边,他捋了捋垂在颈侧的乌发,故作无奈道:“难道护法以为是我把你的侍从如何了吗?我可是连他一根毫毛都未曾碰过呢。”

他神态自然无比,就好似昨夜里埋头用唇舌奸淫别人侍从雌穴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时楼庭舒已被晏明空借故调走,自然无从知晓后边发生的事,听着对方的这番说辞也不由得沉默了下去。

晏明空曾在这间庭院周围设下禁止出入的阵法,若非持有阵物者便不得出入,而他回来时并未见到强行破阵的痕迹,韩渠却没了踪影。

那么带走韩渠的人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

楼庭舒垂眸,纤长如羽的眼睫遮挡了铅灰眼瞳中翻涌不歇的情绪,可晦暗不明的面色仍旧昭示着其沉郁的心情。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奚悬唇角噙着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慢声道:“昨天夜里,晏教主就这么忽地闯了进来,将护法的侍从从我房中带走,而后——”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摇头轻叹道,“护法的侍从,一整夜都是哭叫不止,听得在下都有些心疼了呢。”

他句句话都是在往面前人的心窝子上戳,戳得楼庭舒呼吸都变得不稳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事到如今,他也看出了奚悬别有目的,这番说辞作态显然也是为了令自己同意其要求。

见对方已经挑破,奚悬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楼护法可曾想过,从晏明空那儿夺回主动权?”

“这样一来,无论是关于你侍从的,抑或是……你体内的蛊种,这些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话音落下,整间房登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暮色渐深。

韩渠心中始终在担心着右护法若是回来没见着自己该如何,因此在见到晏明空时还是没能忍住向其提起了这件事。

哪怕他已经尽可能地小心措辞,希望不要触怒这两日来似乎有些喜怒无常的教主,可不知为何对方在听见自己堪称小心翼翼的话时还是沉下了脸。

晏明空本就生得一张锋锐凌厉的俊美相貌,这会儿冷着脸的样子更是看得韩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提心吊胆地在心里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又说错了?

偏偏他想了又想,却也没能找出到底是哪个字眼惹到了晏明空。

站在屏风附近的人蓦地动了。

以为这是对方发怒的前兆,韩渠不免紧张地抓紧了手边的被褥。

鸦青色的衣袍占据了他的视野。

韩渠不太敢抬头去看晏明空的表情,便将目光集中在眼前鸦青色的衣袍上,用视线描摹着其上繁美精妙的暗银星纹。

“韩渠。”

慵懒沙哑的男声从头顶上方缓缓响起,他正要点头,又想起从教主的角度应当看不清,便迟疑着抬头答道:“弟子在。”

“你知晓我为何要将你带到此处吗?”

未想到教主会问起这个,韩渠愣了下才斟酌着回道:“恕弟子愚钝,并不能猜到教主的用意。”

他说得诚恳,实则不然。

即使算不得聪明人,但韩渠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傻子,将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联系起来,自然便能分析出教主生气的前因后果,以及自己被带到此处来的缘由。

无非是不想让他和奚悬再有接触的机会罢了……韩渠暗自在心里腹诽起教主的小心眼。

这边晏明空却是对韩渠心里的想法半点不知,还以为他真的不明白,只好勉为其难地解释起来:“若不是因为奚悬的毒,我们之间是不会有任何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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