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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算什么男人

 

谢邀,我不是。

当然,想归想,说是不能这么说的,段霆虽然说得不清不楚,但我已经悟到了。

还是考古闹的。

段霆他爸从未放弃过游说他辞职回家,继承家业,见不到面还好,见到面了简直山崩海啸,火山喷发,看他是哪儿哪儿不顺眼,话里话外都是“不孝”、“气死我算了”、“断绝关系”,说不到两句就要发火。

这种情况住家里能舒心吗?偏偏段霆又是个孝顺孩子,舍不得看宠他的老母亲因为难得见到儿子还不能陪伴流眼泪,过得跟孙子似的。

我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顺势想到自己家里的糟心事儿,抬手、放杯子,玻璃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便喝完了。

“来来来,满上满上。”

见我喝完了,段霆又给我倒了一杯,就这样,本来不打算喝醉的我,灌下一杯又一杯,连迪都没来得及蹦,就眼前发昏,晕晕乎乎地倒在了沙发上。

我半闭着眼,视线是模糊的,见段霆似乎还要给我倒酒,我连忙摆手:

“不行了……不行,我真喝不了了,再喝就该醉了……嗝!”

打完嗝之后,眼前最后一个画面是段霆站了起来,还带着重影,我缓慢地眨了眨眼后,便失去了意识。

酒吧卡座的灯光昏暗,幽蓝色的光线倾泻而下,躺在沙发上的青年眉目精致,绸缎做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白腻的胸膛,和隐约可见的红色奶尖。

自打青年和朋友坐到这里,周围一直有人在明里暗里地朝这边瞧,这会儿见人喝醉了,某个喉头干渴,愈烧愈烈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走了过来。

“您好,你朋友喝醉了,我可以帮你送他回家。”

三十来岁事业有成的精英很礼貌,但被他搭话的段霆猛地抬眼,如同被侵犯领地的凶猛野兽,盯着对方,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滚!”

精英自觉失了面子,刚想发怒,便看到对方站起身,凭借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性地俯视他,“让一让。”

不知怎的,精英如同被输入指令的机器人般顺从的侧开了身,等到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抱起青年离开了酒吧。

说是离开,其实并不准确。

段霆抱着好兄弟上了酒吧三楼,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并且有资格上的三楼。

主要供客人酒后留宿用的,宿的人可以自备,也可以提供。

守在楼前的侍者低眉顺眼地将贵客引到指定的房间,然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看着躺在床上的好兄弟,段霆咬了咬腮肉,浑身燥热起来,上次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对方,夜夜靠着视频度过,早就不满足了,要不是蒋离岸还没回国,这回也轮不到他,啧,想起来就不爽。

他知道自己会等不及,因此在出门之前就洗了个澡,这会儿衣服都没脱,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令他着迷不已,含住青年红润的唇瓣便舍不得放开,又是吸吮又是噬咬,舌尖将探开对方的齿关,勾着嫩红的舌头纠缠。

他越吻越过火,手掌无意识地在对方胸膛上揉搓,青年很少锻炼,胸脯平坦而没有肌肉,他却揉上了瘾,掐住两颗小小的红豆在手指上玩出了花。

他喘了一口气,看着青年平静的睡颜以及泛着水光的嘴唇,性器硬的顶出了高高的帐篷。

段霆没有脱衣服,更没有脱裤子,他只是匆忙地拉开裤子拉链,翻过青年,打开润滑液潦草地倒在对方屁股上,将性器急切地塞了进去。

失去意识的青年浑身呈放松状态,肠道却像是有意识缠在了鸡巴上,段霆爽得眉头微蹙,一刻也等不了开始动作起来。

让他从见面就微微勃起的黑色缎面衬衫随着不停的肏干变得皱巴巴,他终于得偿所愿撕开了那件衣服,伸手任意地玩弄牛乳似的肌肤。

段霆手劲儿大,也毫无顾忌,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粗长的性器飞速的在后穴里进出,他揉捏着浑圆挺翘的臀肉,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在光滑白皙的脊背上落下红艳的吻痕。

青年的背部生得极美,一颗颗脊骨白玉似的串联,像什么名贵的瓷器,两片肩胛起伏间如同生了蝶翼,振翅欲飞,段霆怎么要也要不够,堪堪解了馋,不满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玩起九浅一深的花样来。

他盯着青年的表情,找到穴心后得逞地笑了起来,转挑那一点肏干,看到对方神色一点点地舒展,他心里的蝴蝶也像是起飞了。

段霆越发大力的肏穴,把粉嫩的穴口肏成了艳红,看着媚肉被带出来又被肏进去,喉咙渴得要命,端过床头的摆着的酒喝了一口后,全部倒在了青年身上。

冰凉的液体激得意识昏迷的青年皮肤出现细小颗粒,透明的酒水顺着脊背往下流淌,一直流到隐秘之地,段霆得了趣,一边喝青年身上的酒,一边在醉意醺然中肏了几百来下,掐着青年纤瘦的腰肢,射了出来。

他射过一次后,没有立刻退出来,皱着眉享受媚肉绞紧的快感,喘息着在穴里又硬了起来,但突然发现青年还没有出来,于是伸手握住那根秀气的性器上下撸动。

他动了两下,然后听到了低低的呻吟。

浅浅的,如同猫儿似的勾人。

他来了兴致,一个人的自嗨再爽,怎么抵得过两人缠绵,他愈发卖力地伺候青年,不仅专往地往穴心干,更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凭借异常高超的手活把未经人事的白皙阴茎刺激的不停流水,没多久便跳动两下,射了出来。

见到青年射完之后,段霆趁热打铁,把低低的呻吟肏得是千回百转,甚至一直紧闭着的眼睛都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诱人到了极点。

一晚上,段霆翻来覆去把青年肏了个透,到最后甚至在不应期内达到了干性高潮,全身抖个不停,丰满的臀肉不断颤动,惹得男人眼热至极,却明白不能再肏了。

直到结束,青年满身吻痕,汗水和淫靡的液体混杂遍布在肌肤之上,黑发粘在白皙的额头上,嘴唇红肿,明明毫无意识,却在段霆触碰时还会依恋地蹭对方手掌,又乖又欲。

让人恨不得死在他的身上。

我醒来时,身边躺着段霆,我朝被子里看了一眼,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记忆如同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纱看不真切。

反而是身体还记得那种极端的快乐。

段霆英俊如雕塑般的脸睡意酣然,想必昨晚是累极了,也是,全程出力的都是他,一直到天光微亮时才停下来,怎么会不累呢?

我弯了弯嘴角,捏住他的鼻子让人迫使他醒来。

“唔……”

段霆哼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没有睁眼,转过身抱住了我。

我看着他哪怕一夜过后,也帅得不可思议的脸叹了口气,何必呢这是,有这等迷奸的闲工夫,不如老老实实问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上床。我若是早知道同他做爱如此舒服,或许几年前就主动勾搭了,哪还需要白费这般力气。

我见人不肯醒来,便摸到了男人最敏感的地方,昨晚意识不清尚觉得尺寸可怕,这会儿亲身上手了,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我这发小究竟是有多“天赋异禀”。

或许北欧基因确实好用,不然我怎么会险些握不住。

我吸了口气,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操作的,便如法炮制撸动茎身,用拇指在顶端打转,不多时,本就晨勃的肉茎更加硬挺,马眼处流出液体,那根粗壮的性器像是有意识般往我手上凑。

我抬眼一看,段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眼也不眨地盯着我。

“早安。”

我朝段霆微微一笑,然后将唇凑了上去。

段霆从善如流地吻住我,大手扣在我的后脑,舌头伸进来勾住我的舌尖吸吮、缠绕,好似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手上的动作不停,随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吻,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他射出来时倾身压在我的身上,大口含住我的舌头,吸得我舌根发麻,同时双手大力揉弄我的胸膛,不用看,上面一定红通通的一片。

射过之后,他用疲软的性器蹭我的腰,舌头仍在我的唇瓣上舔弄,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微笑道:“你就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我的呼吸和他的呼吸交错,四目相接,却望不到心底。

原本热烈的气氛在我话音落地后,逐渐冷凝,我被压得不舒服,动了动身子,不想段霆似乎以为我想走,将我抱得更紧。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落在耳畔:

“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又硬又涩,像沙漠里终年不落雨水的荒芜植物。

“因为喜欢我,所以想上我,所以迷奸我,对吗?”

我平和地发出疑问,我发誓,真的没有讽刺的意思,但不知为何,段霆抖了一下,接着拥抱的力度松了些,我趁着他愣神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

“我不是……对不起小禾……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

段霆颓丧地坐在床边,垂着头,试探地想来拉我的指尖。

“如果我想报警呢?”

我歪了歪头,然后便看到对方睁大了眼,一副急急想说什么的样子,我“噗嗤”笑了出来,过去抱住了他:

“急什么,把你抓了我上哪儿找这么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我顿了顿后,接着说道:

“跟我做爱很舒服是不是?老实回答。”

我跪坐在床上,拉过段霆的手,将手指插入对方的指间,十指相扣,然后握住。

他看向我,脸色爆红地点了点头。

闻言,我开心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真乖!”

“那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做爱,你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系我~”

我趴在段霆的肩头,小声地说道。

我原以为此话一出,他会兴高采烈地跟我达成一致,没想到他反应极大,猛地直起身子头顶差点磕到我的下巴: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我眨了眨眼,挺清楚的啊,喜欢跟我做爱那就做呀,我刚好也很认可你的技术和尺寸,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们接吻、上床,但我们是好兄弟。”

我又耐心地给他解释了一遍,然后便见他满脸忍耐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定定地盯着我:

“曲嘉禾,我说我喜欢你。”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我鲜少见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表情肃严,眼眶用力,让人生出无所适从的压迫感。

我背过身,将床下的皱巴巴的衬衫套在了身上,一边穿,一边说话:“段霆小朋友,喜欢我不如喜欢狗是真的,年纪轻轻想不开,喜欢好兄弟干什么呢?我又不喜欢你。”

“当然,爱还是可以做的。”

我穿好衣物,说完最后一句话。

显然,这句话给段霆的刺激非常大,以至于他穿着粗气,眼底布满血丝烧起一把大火,发狂地看着我:

“曲嘉禾!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不怕他发火,又不是没见过,虽然没这个看起来严重吧,但我知道他不会打我,这就够了。

因此我耸了耸肩,“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不做爱就算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说完,我穿上鞋准备离开,在经过对方时被拉住手腕,一把拽到了怀里。

段霆坐在床边,我坐在他的腿上,他几乎将我死死按在了胸膛里,好像我闷死了他就舒服了。

“不要……嘉禾哥哥,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嗯?原谅我,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段霆声音嘶哑,语气急切而惶恐,我没说话,接着有一滴滴的水滴落在我的脖颈,打湿了小片皮肤。

“我生日那天轮奸我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平静地问道,抬眸看他,随意地仿佛实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段霆脸色一僵,眼底闪烁了一下,继而浮现出挣扎,英挺的眉头紧紧皱着,显出几道纠结的沟壑,我好整以暇地等他开口,并不催促。

半晌,段霆松开了抱着我的手:

“我不能说。”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里还残留着水光,可态度分明比什么都坚决。

这就是我的好兄弟,我信任、依赖、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

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我按下失望,喉头有些干痒,咳了两声。

他以为他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

段霆、梁安回……至少这两个人是铁板钉钉。

还有两个人,如果没猜错的话……

蒋离岸那时候还没出国,曲闻弈也没出差,答案显而易见了,只是我还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更多的是合理推测。

我不去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和曲闻弈狼狈为奸的,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更不想去想为什么段霆到现在还不供出同伙。

我只是觉得好笑,难为曲闻弈找人轮奸我都要找我的朋友。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还有什么比你以为是你的后盾,结果是他人长矛更讽刺的事?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我喉咙愈发干涩,甚至连吞咽唾沫都无法做到,摇摇晃晃地从段霆的怀里站起来,面向他:

“你的喜欢真廉价。”

我拍了拍段霆的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从酒吧离开后,我打了辆出租让师傅带着我满城晃,最后在江边大桥停了下来。

天气是难得的阴天,却也闷热,所幸江边有丝丝缕缕的凉风吹来,不至于过分的难耐。此时是正午,周围没什么人,我插兜沿着桥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几圈,直到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在树下找了个长椅坐下。

我闭着眼,江风迎面吹来,大脑中纷繁杂乱,连不成线。

大概上辈子我实在恶贯满盈吧,这辈子才会爹不疼娘不爱,兄弟阋墙。

亲哥哥是仇人,好兄弟是帮凶,以如此难堪的方式作为击溃我的手段,谁看了不说一声惨。

难过自然是有的,但要说有多么悲痛欲绝,也不至于。

对于曲闻弈,我知道他恨我,心中早有准备;对于段霆他们,虽然没想到,但怎么说呢,我也没有全情投入,这个世界上除了银行卡上的余额,谁都可能骗我。

为他们难过的时间,我只给自己半天。

这半天过去,是虚与委蛇还是形同陌路,我都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不了什么都不要了跑路,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在江边坐了很久,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响声,才打车离开了那里,但当我到了餐厅,刚刚拿起菜单时,手机响了——

是蒋离岸的来电。

我垂眸看了屏幕两秒,然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屏幕朝桌面倒扣,对着服务员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我要这个、这个、和这个,再来一个汤,谢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之后,我才把手机翻过来,对着上面的未接来电拨了回去。

嘟——

一声过后,电话很快接起,我闲适地靠在沙发上,随口说道:“喂蒋哥,刚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在吃饭没有听到。”

听筒里传来轻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宛若大提琴般深沉优雅,“原来小禾都在吃饭了啊,我刚到机场,还想说和你一起吃午饭呢。”

“那应该是不行了,我现在吃得特别饱,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呀。”

我对端菜上桌的服务员眨了眨眼,示意对方不要说话,嘴里说着想念之类的话,好像失去了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

“那不如就今晚吧,我要后天才回医院上班,晚上我亲自下厨,小禾想吃什么?”

“蒋哥亲自下厨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松鼠桂鱼,白灼大虾,香辣蟹脚,可以吗?好久没吃了嘿嘿。”

我挑了几个难的,蒋离岸刚好又会的,至于拿手术刀的精贵双手会不会受伤,不好意思,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当然可以,小禾想吃什么蒋哥都可以做,那就说好了,晚上七点,你来家里。”

“嗯嗯,好的呀。”

我满口答应,挂了电话,对于蒋离岸定好的时间并不在意,晚上七点差不多是京市最堵的时段,如果照着七点去,不迟到才怪,因此我有了充足的理由做下午要做的事,而不至于害怕迟到——

看房子。

是的,我要搬出曲家,住到自己的房子里。

说来好笑,老头子明明自己都不怎么着家,偏偏要求我和曲闻弈住在家里,美名曰培养感情,也是,他就爱看兄友弟恭的戏码。如果是往常的话,演给他看又有何妨,但是现在,我看见曲闻弈那张脸就想吐,演戏?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挥上去。

所以我打算找一个喜欢的,舒服的房子,选一个黄道吉日搬进去,住进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边吃饭边给相熟的朋友发消息,问有没有靠谱的房产中介,加到好友后,我马不停蹄地发过去自己的要求,然后跟对方约了时间,四五套房,一套一套的看。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加傍晚,我都耗在了看房上面。

京市本就大,人流量又多,光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看到天色渐晚时,我才终于敲定了房子。

离曲家公司不算远,我摸鱼上班挺方便的,最主要的是有20平的阳台,平时吹吹小风,喝喝小酒都挺不错的。

即将花出去的是一笔巨款,而我的小金库在脱离曲家后势必会逐渐减少,于是我跟房产经纪磨了又磨,说口干舌燥,才让对方打了个九点八折。

一千多万花出去后,卡里的余额所剩无几了,幸好那是个带精装的房子,我需要购置的东西不多,签完合同我长舒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有自己的住所了。

告别了房产经纪,我坐车去找蒋离岸,因为对方家住城中心,所以我不出所料地迟到了,不过蒋哥并没有生气,甚至亲自到小区门口来接我了。

当然,不排除他怕门卫太严格不让我进的缘故。

我跟在蒋哥后面进了电梯,一梯两户的设置让电梯里只有我们二人,我看着许久不见的蒋哥,心里奇异地涌上一股陌生感。

他穿着淡蓝色衬衫,下摆妥帖地扎进了裤腰中,黑色西装裤没有一丝折痕,哪怕是出来接我的片刻,也穿了一双同色系皮鞋。

样子还是冰冷的俊美,带着常人高不可攀的气质,而当他对我笑时,犹如冰雪融化,整个人变得生动而温暖起来。

“小禾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是太久没见蒋哥不认识了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我跟在身后看着对方指纹解锁,边说道:

“因为蒋哥太帅了呀,谁不喜欢盯着看。”

“小禾也觉得我帅?”

蒋离岸打开门,侧身让我先进。

“当然啦,我虽然有点近视但不是瞎子,面对咱蒋哥的神颜哪里说得出违心话呀?”

我进门弯腰换上拖鞋,走到沙发旁坐下。

就我见过的人来说,蒋离岸的颜还真不是最好的,几个朋友里边儿,长相最出众的应该是梁安回,毕竟混娱乐圈的,专业妆造,红气养人,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都能看出是大帅哥。

至于蒋离岸,当然也不差,只是常常面无表情,再帅都会大打折扣,出去玩儿时没少让人骂装逼犯。

当然,都是在心里骂,敢当面挑衅蒋哥的,我至今还没见过。

我在沙发上等了没一会儿,一局游戏刚刚结束,就见蒋哥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于是我麻溜儿地收起手机,殷勤地跑去帮忙。

不是我懒惰,实在是蒋哥这人就爱大包大揽,我说帮忙洗菜,他:

“菜都备好了。”

当我说帮忙炒菜时,他:

“别捣乱,出去玩儿。”

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快乐地出去玩儿啦!

菜都端到了桌上,和我在电话里说的分毫不差,鱼虾蟹一样不少,还多了道大骨头汤,我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用餐时,蒋哥问我要不要喝酒,我连忙摆手,对这玩意儿都要ptsd了,连载两回,谁行?

反正我不行。

但光吃饭菜,不整点喝的又很不完整,我主动问道:

“家里有饮料吗?”

蒋离岸点点头,抽了一张纸巾插了擦唇角:

“有,我给你拿杯子倒。”

然后我开始快乐地吃菜,等着饮料端来。

等到饮料端来时,桌上的场面就变成了蒋哥喝酒,我吃菜,蒋哥吃菜,我吨吨吨喝饮料,我一看这样不行啊,得有点互动啊,不然多干巴巴。

于是主动去跟蒋哥干杯,放出狠话:

“我干了!”

“你怎么不干!”

“是不是看不起我?”

三连结束,一瓶红酒所剩无几,蒋哥清冷如雪的面颊染上红晕,还有愈演愈烈、继续蔓延的趋势,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被取了下来,放在桌上,向来清明的眼中带着迷离,我试探着偏过身去,用手在蒋哥面前挥了挥:

“蒋哥,还知道我是谁吗?”

“嗯…”

性感的鼻音令我不由得脸红耳赤,拍拍脸赶走那些绮思,我继续问道:

“你父母去世时,你为什么不哭呀?”

“不想被看笑话。”

有戏!我激动起来,蒋哥几乎从不喝酒,据说是一杯倒觉得耽误工作,所以不喝,我连忙把手机掏出来调到录音界面,点击开始:

“你上……”

刚开口,本来兴奋的脑子突然眩晕起来,我捂住头,使劲甩了甩,努力把话问出来:

“你上过……”

眩晕感呈指数式的上升,我皱紧眉头紧闭双眼,抱住脑袋想抵抗那突如其来的昏沉,可是头却越来越重,眼前逐渐发黑,最后我胳膊垂在桌上,完全晕了过去。

青年晕倒后,喝多了的蒋离岸摇身一变,除了脸颊微红之外,看不出一丝醉酒状态。

他看了眼旁边录音状态的手机,点了结束,然后静音、熄屏。走到青年的面前,目光缱绻地盯着对方的脸,伸手缓慢地抚摸一会儿,接着拉开青年的衣领向内看了看。

良久,发出了一声极冷的哼笑。

蒋离岸一把抱起青年进到浴室,十分轻柔地为其脱掉衣物,连同内裤和袜子一起,扔在了脏衣篓内。

赤裸的青年躺在他的怀里,浑身洁白如玉,没有一点瑕疵,闭合的双眼更令其像个玉人,蒋离岸摸了摸那纤薄而脆弱的眼皮,突然觉得就这样也挺好,不会恐惧、不会害怕,只有他一个人能拥有。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青年身上那些碍眼的吻痕提醒了他。

蒋离岸将青年放入浴缸,打开花洒,仔仔细细地洗干净了每一寸肌肤,就连后穴都伸进手指干干净净洗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他用浴巾将青年包好,抱起进到卧室之中。

由于近视度数不高,金丝边眼镜被折好放在了进门处的黑石台上,蒋离岸将青年放到床上,看着躺在灰色床单上的赤裸躯体,松了松领带,突然喉头发紧,涌上一丝干渴。

他站在床边缓慢地、分毫不落地打量过青年的身体,目光中带着溢满了的缱绻和迷恋,看起来专注至极。这个距离足矣令他看得分明,等到将其任何一颗小痣的位置都牢记于心后,他向前跨一步,单膝半跪于床,身子虚压在青年身上。

西装裤绷出性感的臀型,腰部劲健,长腿笔直,身材极好的男人用拇指描绘青年的唇形,在红润饱满的唇瓣上摩挲、按压,俯下身来猛地一口咬在上面,却在触及到唇瓣时放柔了力气,只轻微地、小心地咬了一下。

他含住唇瓣不住吸吮,捏着青年光洁的下巴扣开齿关,找到舌头与之交缠。

狂乱的舌头在温热的口腔中扫荡,从牙齿舔到腮肉,含住那根香软小舌一路舔到舌根,明明只是接吻,却生生营造出了一种侵犯的错觉。

蒋离岸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青年嘴巴中抽插,空下来的那只手在青年皮肤上游走,胸膛、腰侧、翘臀,细腻的触感令他摸得上瘾,反复犹移着。

亲吻的快感不同于性交,并非强烈的肉体刺激而是如同浸泡在温泉水中般,全身都暖洋洋的。在唇舌的亲密期间,两颗心也仿佛在无限靠近。

就像夏夜微风吹拂的湖边,两个人一起抬头看月亮,而他们的目光,在月亮上相遇。

而后在彼此的眼中,再次看到月亮。

月亮荡漾在水中,两人接吻的口水声在房间中啧啧作响,这个吻久到结束时蒋离岸的舌头都有些发麻,青年的唇瓣渡上了一层水色,显得红肿不堪。

他沿着青年的脖颈一路向下,吻到乳尖,又吻到了小腹,然后将青年的阴茎含了进去。

他晃动着脑袋前后吞吐着,辅以手指在肉棒根部连同阴囊一起撸动揉按,将那淡粉色的性器吃的水光淋漓,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等到青年的性器完全勃起,就连昏迷中的呼吸都加重了些时,他吐出肉棒,亲吻再次向下。

他吻到腿根、膝盖、脚背,含住那秀气的脚趾像是吃到什么美味一般,捧在手里挨个儿舔弄了一遍。

等把青年全身都吻遍,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蒋离岸额头冒出细汗,性器将西装裤顶出一个大帐篷,看起来颇为吓人。

他三两下解开皮带,将青年双腿曲起,径直舔上那禁闭的穴口,他先用舌尖濡湿皱褶,然后试探性地伸进去来回舔弄,直至肉穴松软下来,接着伸进了一根手指扩张,然后变成两根、三根,确保青年不会受伤以后,他才扶着性器缓缓地插了进去。

肿胀已久的性器甫一进入到湿热紧致的肉穴中便被刺激得突突跳了两下,在里面又胀大了一圈。

蒋离岸半闭着眼睛,爽得神魂颠倒,几乎想就这么射了。

高热软嫩的穴肉宛若有自己的意识般,一吃到肉棒便迫不及待地簇拥上来主动地挤压吸吮,里面又紧又热,动两下后箍得不那么难受了还会自己出水,龟头泡在温热的淫水里,快感直接加倍。

蒋离岸握着青年纤细的腰肢大力进出,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没有玩儿什么九浅一深的花样,选择了用最原始的性行为征服青年的身体。

青年白皙的双腿被折起来压在胸膛两侧,嫩红的穴肉完全露了出来,只见狭窄的穴口插着一根狰狞紫红的几把迅速抽插,龟头流出的粘液与穴里面的淫水被搅成不知名液体,急速地捣到又很快地肏了进去。

白沫堆积在穴口,淫水四处飞溅,肉体的清脆拍打声响彻整个房间,强壮一些的男人压着身下漂亮莹润的青年不知疲倦地肏干,粗大的性器破开层层叠叠的媚肉,刮过骚点时,青年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嗯…嗯啊…啊……”

青年的嘴唇微张,隐隐可见猩红的幼嫩舌尖。

蒋离岸顿时更加兴奋,双手撑在青年身体两侧疾风骤雨般耸动腰臀,耻骨相撞,简直恨不得连囊袋都一齐塞进去。

淫水打湿了二人交合处,流出来的水液顺着后穴一路向下将屁股都弄得湿漉漉的,穴口被肏得艳红起来,有粗硬的阴毛扎到肉穴,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令青年哪怕是在睡梦中都忍不住扭动屁股,想要摆脱那种浸透入骨子里的瘙痒。

蒋离岸粗喘一声,抓着青年的屁股不住揉捏,捏着两边臀肉最大程度地向外分开,性器深入到了极致,用要将青年肏烂的力度猛顶深肏,啪啪声不绝于耳。

他低头含住了青年的乳尖,用牙齿咬、用舌头舔,直到吃成红艳艳的小石子挺立在白雪般的胸膛上。单薄的乳肉被强行聚成一小团,半晌松开上面布满了指痕,看起来色情得不可思议。

他就着这个姿势干了数百下,快射时倏地拔出来对着青年的胸膛一边撸动一边往乳尖上射,他的射精长久有力,一股股连绵不断地打在乳尖上,大量的浓白精液堆积在白皙胸膛上,流奶一般从殷红的乳尖上滴落流淌。

赤裸青年浑身都布满了性爱痕迹,胸膛上充斥着掌痕与指印,肉臀上皆是绯红印记,被揉得泛着粉色的红,手臂、大腿、就连脚背也有淡红的吻痕。

蒋离岸看着令他硬到爆炸的景象,拿起手机接连拍了上百条。

各个角度,应有尽有。

他要把这美好的一幕,永远地留下来。

常看常回味。

只射了一次的蒋离岸并不满足,他将青年换了个姿势躺着,从后入了进去。

敏感点被连续不断操弄,哪怕是睡梦中我也感受到了快感,过电般传至四肢百骸,后穴不自主地蠕动绞紧,下意识想要挽留那根带来极乐的肉棒。

我的呼吸不断加重,突然肆虐的肉棒狠狠研磨到了骚点,我爽的轻声呻吟起来。

哪怕此刻神智还未回笼,可是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作出反应,我不断地发出那些自己清醒后听了会脸红心跳的声音,强烈的快感令我穴肉紧缩喷出一股股水液,甚至屁股想摇动主动迎合肉棒,却因为浑身无力而没能成功。

我被操得欲生欲死,全身各处都成了快感来源,哪怕只是奶尖在床单上摩擦都有一种如到天堂的快感。

魂颠梦倒之间,我不由得想到,蒋哥没什么必要下药啊……早点说有这技术,我马不停蹄倒贴都要从了。

再一次的急速操干令我没精力想别的东西了,快感加上药物的作用使得我的身体比平时更加敏感,没过多久,后穴疯狂痉挛起来,彻底地泄出一大股淫水,我被操射了。

一夜,我就如同平底锅上那张被翻来覆去烙的煎饼,正面被煎几下,反面被煎几下,最后终于出锅,天也亮了。

后来的后来,我彻底地失去了意识,等到我完全醒过来时,大概是下午。夕阳洒进窗户,给窗台和许多小摆件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辉,几不可见的尘埃漂浮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悠悠,颇有种大梦一场几度春秋的错觉。

我掀开被子看了看,出乎意料的是,我身体表面没有丝毫痕迹,衣服好好穿在身上,蒋离岸甚至连睡衣都没帮我换,只是脱掉了鞋袜。

他是不是以为下完药我就是条死鱼,完全没有意识?不然搞这一套脱了裤子放屁的掩耳盗铃行为?

我不知道蒋哥是想粉饰太平还是因为有下一步计划,所以才想假装,更加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受到曲闻弈的指使吗?

可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感情还比不上跟他接触不多的曲闻弈感情深?

到现在,参与那场轮奸的人我已经确定了三个,曲闻弈、段霆、蒋离岸,此外还有一个疑似犯人梁安回,我咧了咧嘴角,这就是现实版的为什么最亲近的人却伤我最深?

还挺幽默的,于是笑了出来,蒋离岸进来时我还坐在床头笑。

“你醒了?先洗漱还是先吃点东西,我熬了点儿粥在厨房,想吃的话我盛过来。”

我看到蒋哥一脸关切,不似作伪。

可我仍产生了一些生理不适,面前这个人,披了张蒋哥的皮,他不是蒋哥。

“我的手机呢?”

我抬头问道。

“好像在客厅吧?你稍等,我去给你拿。”

很快,蒋离岸出去进来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解锁后立即点到了录音界面,昨晚酒后录的那条还在。

我捏着手机,脑子里乱糟糟的。

抹掉性侵的痕迹,却不抹掉下药的事,蒋离岸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是想我知道还是不想我知道?

我睁大双眼盯着蒋哥,好似这样就可以将人心看得清楚明白,好似就可以透过皮囊看到对方最真实的想法。

“蒋哥,昨晚我怎么晕倒了?”

我决定,将这些破事逐一解决掉。

幕后主使,你他妈最好别被我揪出来。

蒋离岸表情不变,曲指扶了扶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镜框:

“晕橙汁?”

我气极反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蒋离岸到底把我当什么,三岁小孩?豢养的小宠物?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啊?”我扯着嘴角冷嘲道。

蒋离岸没有反应,半晌后才说道:“小禾,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呢?”

语调平静到了极点。

我闻言皱紧眉头,汹涌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这他爹的是人说的话吗!

没个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这么有大病的话吧?

迷奸发小还不允许受害者问个缘由?死刑犯听了都要跪下叫您声资本家爹吧?

您就是死刑犯的再世亲爹!

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气的,我一阵头晕眼花,垂下眼盯着地板缓了片刻,才觉得差不多了:

“别说那没用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原因,你这么对我的原因。如果你还想跟我当朋友就他妈立刻马上的放!”

我眼前黑了黑,没控制住声音有点大,脑子一阵阵的晕眩。

蒋离岸微微向前了一步,186的身高跟我差了有8厘米,虽称不上居高临下,但加上他沉郁的表情还是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没有人会跟做过爱的同性当朋友,小禾。”

“你什么意思?分道扬镳再也不见?我没意见。”

我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看着蒋离岸。

“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离岸低下头,嘴唇快要贴上我的嘴唇,说话间带起呼吸的热气,引来唇肉的细微酥痒。

“我的意思是……”

“当炮友是吧,我更没意见了,毕竟咱们蒋哥人帅腿长公狗腰,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我一阵抢白,直接打断了蒋离岸,直觉不管对方要说什么,都是我不愿答应也不愿面对的尴尬场景。

蒋离岸的脸部肌肉轻微抖动了一下,很不明显,我以为他要发怒了,但是没有。

他的头又低下了几分,嘴唇彻底地贴在了我的嘴唇上面。

两三秒之后,他抬起头笑道:“以后小禾再说我不爱听的话,我就这样堵住你的嘴巴。”

我看着蒋离岸不同于以往的、甚至于从未见过的笑容,心中升起了一种诡异的错位感。

就在一天以前这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又敬又怕的朋友,比曲闻奕更亲的哥哥,但是短短一天,我们的关系陡然发生了质的变化。亲昵、接吻、上床,朋友不是朋友,恋人不是恋人,关系如同打结的细绳乱做一团。

所有的事情都乱了。

我、还有所有人,一切全都乱了。

“不要开玩笑了蒋哥。”

我强笑着回答,本能地抗拒和对方变成近似恋人的暧昧关系。

就当我是渣男好了,只想要身不要心。

“好,我给你时间逃避。”蒋离岸抬起了我的下巴,定定地看向我的眼底:

“但我只接受一种答案,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小禾……”

我皱眉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眼睛直视蒋离岸,眉头却越皱越紧。

什么玩意儿?凭什么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趾高气扬?在家里矮曲闻弈一个头就算了,我他妈跟你一没有亲戚关系,二没有债务关系,就算比我大几岁说到底也只是平辈,这副牛逼轰轰的模样给谁看啊?

大不了一拍两散嘛。

你都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情谊了,我还那么留恋做什么?

跟自己的好兄弟玩儿霸道总裁巧取豪夺这一套,可真有你的。

我在心里冷笑连连,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横竖今天要从蒋离岸口中问出个原因。

“你好拽哦。”

我面带微笑,甚至拍手鼓掌对他的幽默以示赞许,“你不接受?你算哪根葱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把我打一顿?还是又像个变态一样给我下药然后抵死不认?下作的手段还没使完是吧?我他妈也是上辈子烧高香这辈子有你当发小,在我身上挨个儿试刑法。”

我嘴角依旧噙着笑,“或许你有很多手段能使你痛快,使我痛苦,可是说到底,那又能怎么样呢?通过这些手段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

“不能的。”

我轻轻地摇摇头,“你知道不能的。”

我看着蒋离岸的脸色慢慢变化,把语气放的更加柔缓:“蒋哥,告诉我原因吧,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还不够明显吗小禾——”

“我喜欢你啊。”

蒋离岸俊美的面容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起来,我没想到对方能这么轻易地说出来,宛若被当头棒喝,呆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喜欢我……

蒋离岸喜欢我……

这件事情如果放在昨天有人对我说,我打死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让对方不要乱开玩笑玷污我们纯洁的兄弟情。

可是,蒋离岸亲口说,他喜欢我……

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

远的不说,就前不久蒋离岸赴国外交流前,都还有一位顶级白富美来告白,家世、学识、身材、长相、人品…无一不完美,而他竟然拒绝了,惊得我们几个觉得蒋哥脑子进水,这都看不上的话,那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拿下蒋哥啊……

结果…蒋离岸看上的是我?

他怕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吧!

我这人自信归自信,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既不会学习,又不会赚钱,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这么大个人了还一事无成,天天净知道啃老,眼睛瞎了才会有人喜欢我。

要不怎么这么多年也没交到一个对象呢?

我实在是太过震惊,偷偷打量了一番蒋离岸,虽说戴了眼镜,可据我所知他也不近视啊……我混乱中逐渐觉得,确实啊,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给我下药了。

整个一个现实版《得不到我的心也要得到我的人》。

我胡乱想着,脑子里纷繁杂乱,电光石火间却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淦!好狗的蒋贼,差点被他绕过去了,他爹的就是爱我爱得咣咣撞大墙也不能下药迷奸啊!这特马是犯法的!喜欢才不是施加手段的借口,更何况他的行为和段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不对,好兄弟们不约而同地给我下药、跟我上床,这他妈的不可能是巧合吧?一定有谁指示!

蒋离岸的喜欢一定只是借口,为了掩盖他肮脏龌龊的罪行。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还好机智没有上当,不然可就要被看笑话了。

瞬息之间,我的脑子里转了百八十个念头,最终决定按兵不动。

我倒要看看这伙人放的什么屁,妈的,都来欺负我,人多了不起哦,爷还真就奉陪到底了,大不了躺平,销号跑路换马甲呗,谁怕谁了。

整理好思绪,我偷偷地深吸了口气,藏在衣袖中的手握紧双拳,站了起来。

“喜欢我就能下药?那我喜欢钱是不是就能去抢银行啊?”

我目露不屑,装作被对方示爱糊弄过去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小禾,我知道这样不对,也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全力弥补的,你相信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我实在——”

蒋离岸懊恼地抿了下唇,“我只是情难自禁。”

要不是猜到了蒋离岸在撒谎,说不定我真会被他的情圣做派骗过去,瞧瞧这小眼神,这小肢体语言,影帝大驾光临嘛不是。

他说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但这么好拿捏蒋离岸的机会岂能放过,不好好折腾折腾对方我实在难出这口恶气: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

我开始试探这句话的真实度和决心。

“只要小禾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蒋离岸唇角带笑,满含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温柔宠溺。

“老话都说一报还一报,这样吧,你把给我下的药给自己下在饮料里喝完,然后躺到床上当个飞机杯,咱们就算是两清了。”

我笑吟吟地盯着蒋离岸突然僵住的神情,好整以暇地等待对方的反应,可等了好一阵蒋离岸没说话,顿感无趣。

利用对方的愧疚感获得好处也是有技巧的,首先是不要踩在对方的底线上,很明显,蒋离岸不可能做承受方,我问出这个话也不过是想加深他的愧疚感,总不至于门不让开,窗也不让开吧?

毕竟,我最想要的补偿都没能满足我,其他的再不满足就说不过去了。

“开玩笑的,我对男人的屁股没什么兴趣。”

我懒洋洋地摆摆手,“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说,你别反悔就行了。”

“当然不会!”

蒋离岸保证似的开口,接着有一点试探性地看着我,“那你不生气了吧?”

“生气啊,怎么不生气!你做了这种事还想我轻易消气吗?我没报警抓你都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面露不悦,抱臂而视。

“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小禾生气是应该的,那先吃饭好不好?别把身体饿坏了。”

蒋离岸从善如流,整个人姿态放得很低。

“谁要吃你的破饭,谁知道里面是不是又放了什么东西。”

“我不会再……”

我翻了个白眼,打断了蒋离岸的话,不去管露出受伤神情的他,继续道:“我回家了,补偿我想到了会给你打电话,让让,借过。”

我赌这种情况下蒋离岸不敢拦我,冷着脸往外走,没成想刚走两步就被以为正在抑郁的蒋离岸拉住了,我眉毛一挑,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还敢拦我?

我转过头就想发火,却听对方道:

“我送你吧。”

我在心里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有点舔狗那味儿了,不过我可不敢真把蒋离岸当舔狗,就是我成了舔狗,那蒋哥都不可能,当真了倒霉一准儿的是我自己。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胳膊上的手松开了,我径直离开蒋离岸的家,出乎意料的是天还没黑,我犹豫两秒干脆打车去了最大的家居商场,给新家购置点东西。

我在商场里一边逛一边想着卡里可怜的十来万,没敢放开手脚买,强行催眠自己不看五位数以上的东西,三两下就逛完了。结账时摆件加日常用品花了六七万,虽然心痛,但拿出去哪一样都如同在我心尖上剜肉,于是咬牙刷卡。

“您好先生,这张卡里的余额不足,您看方便换一张卡吗?”

收银员小姐姐的语气温和,笑容甜美,但为什么话语如此冰冷,如此的匪夷所思?

我不敢置信地收回卡,看向收银员:“不可能啊,我昨天还刷过,是不是你们机器出问题了,”

关键我哪还有别的卡啊!为了买房子把钱包括小金库全转这张卡上了,可以说这张卡寄托了我的全部身家!

收银员接过卡,又刷了一次,然后对我露出了无奈的微笑,“先生,还是麻烦您换张卡呢。”

我一下面红耳赤,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脑子晕晕乎乎,涨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

后面排队的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发出了小声议论,我更加不好意思,收银台的这堆东西变成了烫手山芋,六神无主之下,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给好兄弟打去了电话:

“喂…梁哥,可以、可以借我点钱吗?”

我总共三个好友,剩下两个都闹掰了,如今只剩这一个明面上还过得去,也只能找这一位借钱。

对方十分爽快地打给我十万,并说不用还了,我心想还是你们明星挣得多啊,这么好混不如我也进娱乐圈玩玩。

念头刚起,又被我自己给掐灭了,就我这黑料上长了个人,还是玻璃心,网暴我我就只能去死。

填好收货地址签了字,家具商场将东西帮我送到新房里,而我又去吃了个饭。

除了段霆没人愿意陪我吃的路边麻辣烫。

很脏,很辣,很便宜。

蒋哥洁癖,梁安回大明星下不了凡,至于曲闻弈,不把我一顿痛骂就不错了。

我一边吃一边莫名其妙地掉眼泪,眼泪掉进汤里,吹着汤用手给它扇风,自言自语道:“好辣好辣,都把我辣哭了。”

旁边有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可是哥哥,你吃的是三鲜呀。”

我当即端着碗怒目而视,“我屁股疼还不行吗!”

小女孩长得像个奶油小团子,胆子也很大,非但没被我吓哭,还来劲了,“大哥哥,屁屁疼,吃三鲜,流眼泪!”

我那个气啊,被一群成年人欺负,还能被你一个小破孩子欺负不成,我沉下脸,冷冷地恐吓道:“我认识你老师,一会儿就打电话让他给你布置作业。”

这时抱着她的妈妈开口道,表情有点尴尬,“宝宝还没上幼儿园呢。”

什么?

还没上幼儿园就能欺负我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过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值得表扬,我认为可以进娱乐圈,起码台词过关。

我不说话了,闷头喝汤,片刻之后察觉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摆,扭头,是低头看去,小女孩粉嘟嘟的,穿着小白裙子,大眼睛又圆又水,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叔叔不伤心,宝宝给你糖。”

她往我手里放了一颗水果糖,彩色的玻璃纸包着,胖嘟嘟的小手捂住嘴巴偷笑一样,“是橙子味的哦,非常非常非常好吃的。”

一瞬间,屁股好像更疼了,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滚落出来,想亲亲她又觉得不好,最后在征求她妈妈的同意后,抱住了她。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你这么可爱很容易被人贩子卖了。”

小女孩撅起嘴不让我抱了。

母女俩走出麻辣烫摊后,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水果糖,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我的身体,不惜迷奸都要上我,为什么我不主动出击?反正舒服的是我,享受的是我,该拿好处拿好处,何必远离?

我擦干净眼泪,给梁安回去了个电话。

“回哥你在家吗?哦,在啊,你等着啊,我马上来找你,别问那么多,有事儿!”

挂断通话,我打了个车去了梁安回家里。

现在只有这位还没有挑明,我讨厌弯弯绕绕,讨厌那些勾心斗角,各种猜忌,任何事情摆在明面上吧,这对我心情有帮助。

门童认得我的脸,我也知道梁安回的密码,直到按响门铃对方才知道我到了。

梁安回应该才洗完澡,头发湿润,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只系了一条浴巾,露出分明的肌肉,胸肌健硕,腹肌整齐,端的是男色销魂。

若是女粉丝看到,怕不得疯了。

穿的少,正好。

我将他推进房内,顺脚踢上门,揉上他的胸肌便踮脚亲了上去。

对方十分错愕,胸肌被我揉了好几把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制止我,箍着我的肩膀道:“嘉禾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理他,又伸长了脖子去亲,但无奈对方高我太多,不配合我根本亲不上,于是只能作罢。

我动了动肩膀,示意他先松开。

恢复自由后,我靠在了墙上,懒洋洋地对梁安回说道:“没怎么,就是想做爱了,你愿不愿意?”

一时间,梁安回表情变得很是精彩,错愕惊讶怀疑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点……欣喜?

不等他开口,我又说道:“不愿意是吧,那我找别人。”

说着我作势开门要走,身子刚站直就被抱住了。

梁安回的性器很粗,还有弧度,我这下倒是能确定当初谁是谁了。

射嘴里的是段霆,给我开了苞的是蒋离岸,至于给我盖被子的,多半是曲闻弈了,除了他还有谁像个爹似的操心。

但很快我就没精力多想,大蘑菇一样的龟头次次顶到前列腺,我爽得眼尾泛红,泪水顺势就流了下去,不断催促身上的人快点、再快点。

梁安回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叫床一样的声音,性感而诱惑,被逼的浑身的肌肉鼓起,用了十足的力。

他看着身下的青年,如同涂了花汁一样昳丽,任谁见了都得呆上一阵子。

唇是粉红的,脸颊也是,就连耳朵也染上淡粉,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流了几滴泪珠子,梁安回呼吸猛地一窒,见人无声地吐出一点嫩红舌尖,他呼吸加重,灼热的像是能喷出两团火来。

猛地倾身含住青年的唇瓣,狂乱掠夺。

我张着嘴跟梁安回接吻,任凭他怎么干我,摆了各种姿势,我也全都配合,最爽的是后入,脸埋在枕头里,什么表情都不用管理,被干的吐舌翻白眼也没人能看见。

我将腰肢压的低低的,又圆又肉的双臀高高翘起,梁安回不仅能抱着屁股干我,还能一边干一边扇打臀肉。

我之前从来不知道男人被打屁股也能这么爽,宽厚的大掌接连不断地扇下去,屁股在疼痛中觉出了那么一些隐秘的快感,带动后穴收缩,将鸡巴紧紧含住,我不由得摇摆起屁股,往梁安回手上送的更欢。

白花花的臀肉不断颤动,随着肏干和扇打的动作上下翻飞,掀起迷人肉浪,横七竖八的红色掌印布满整个屁股,红艳艳的,十分招摇。

梁安回双眸赤红,抓住用了力气揉捏,握在手中变换形状,多余的臀肉溢出指缝,触感一片滑腻。饱满的臀肉结结实实地充盈掌心,甚至还觉得弹手。

他下身动的更快,簇拥而来的媚肉将性器缠得严严实实,所有凹陷处均被包裹,好似天生就是一体。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叽咕叽咕的水声,我前面已经被肏射了一次,第二次梁安回正面操我。

他将我的两颗奶子高高扯起,捏得扁扁的,虽然有点疼,但我没工夫阻止他,全神贯注忙着做手活,张着屁股让他干我的骚点,鸡巴是如此的不争气,三两下就被我撸了出来。

腹部湿漉漉的一片,身上也潮乎乎的,有些粘。

屁股还在被撞,但我不想做了,推了推梁安回,说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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