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我觉得江辞不一定能赢谢澈,小少爷怎么说参加过世青赛,摘过冠军呢!”
“你看他们不分伯仲,没到最后,这谁说得准啊。”
世青赛,冠军。
夏倾月的心不由得悬起来,双手控制不住攥紧那件他递给她的外套,抓出了几道稍深的褶皱。
她不怕他输,她怕他会受伤。
周围涌来的人更多,水泄不通形成一堵墙,所有人都在认真观赛。
说不清什么时候,荀瑶和韩以也来了体育馆,顺着人流而走看到了夏倾月,挤进前排,前者拍她的肩膀:“月月,你不是说和江辞一起打球吗?怎么变成谢澈了?”
她回头,有些惊讶她们也在这里,整件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通,荀瑶摸了摸下巴,感叹:“我敢说,24届新生还真找不到像他俩这么拽的,最关键的,是、帅!”
韩以给了她一个白眼,“花痴,有空多想想你家那位,人家倒是心大,也不怕你红杏出墙。”
“知道了以姐。”荀瑶随口敷衍了两句,然后抽出手机录视频,自言自语的:“两大状元,同系又同班,还一个宿舍,这比赛不记录下来太没天理了……”
视频简单录完,她想发到学校论坛帖子里爆个信,发现有人比自己先快一步,仔细看了看,前五个有四个【hot】贴都与这场比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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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五分钟,第四个帖子的回帖数量追了一千多条,刷新后,紧挨着第一个帖子,两个帖子的评论持续增长,首榜被相继霸占。
“我靠,之前也没见京大的同学如此疯狂啊。”荀瑶手动滑了滑,评论茫茫,看不到尽头。
她挺想让夏倾月下一次注,坏心眼地说:“诶月月,打个赌呗,你压江辞还是谢澈?”
夏倾月犹豫半刻,“我……”
她说过,有的时候,过程远比结果重要。
或输或赢,重要吗?
可现在,她看着江辞为她在赛场拼力对决。
薄汗染湿他的棕发,顺势滴落砸在地板上,好似也在她心口破开种,生了花。
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江辞,天生就该矗立金字塔顶,天生就该战无不胜。
她希望他赢。
“江辞。”
说出他名字的同时,夏倾月也意识到,她好像很少叫他的全名。一直一直,她都是叫他“阿辞”。
荀瑶微怔,虽然结果和自己预料的一样,但听到她叫他的名字,脑海里忽而闪过些许拼凑不完整的画面,转瞬即逝。
而后弯唇,连忙举手:“算我一个!”
不用问韩以荀瑶也心知肚明,她肯定选谢澈,这不正在追人呢,得一边倒。
这时候,十一场的总赛程已经进行了大半,谢澈暂时领先比分——3:4。
看了比分,有的同学跟朋友吹嘘说,看吧,我就说江辞的实力和谢澈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他怎么可能赢得了小少爷;还有同学说,我觉得也是,早知道听你的选谢澈了,唉,后悔。
别人会后悔,夏倾月不会。
她的目光专注追随着他,看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下一秒,胳膊倏然被荀瑶拽住回拉,对方声音的惊喜值提至ax——
“哇哇哇姐妹,来看看同学们怎么称呼他俩的,超级绝!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江辞和谢澈再合适不过了!”
系草
嗯?
什么……称呼?
荀瑶把手机屏幕移过来,夏倾月看清了,四个字组合而成,彗星破天般撞入她的浅眸里。
——双生系草。
“我想知道是哪个同学这么会取!”
这个称呼,荀瑶表示非常满意,连连赞叹了好几遍,“你还真别说,他们的确挺‘双生’的。长得都好看吧、身高差不多吧、脖颈都戴了项链,就连性格都是狂拽的那类。”
要知道,京大没有校花校草之名,只有系花和系草,每届每个院系各一人。
规矩从没变过,唯独这届破了例。
“还有,”韩以漾唇,浅笑着补充:“是很多女孩喜欢的那类。要说不同点……”
她思考几秒,忽地双手一拍,对自己的总结十分认可,“不同点就是,江辞是白月光,谢澈是朱砂痣。”
“以姐说到了我的心坎!”荀瑶伸出手和韩以默契击了掌,笑容肆意,想打探些小八卦,就顺着话题问夏倾月:“月月,高中的时候,追江辞的女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