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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既然你记不得名字了那就跟着我名字叫

 

听见季叙鹤说的淫荡话,周小一有些把持不住,尴尬又刺激,他感觉今晚之后周大沉默寡言,老实可靠的形象就毁了,“呜呜”不知在哭自己还是周大。

季叙鹤看对方真是初出茅庐,连动都不知晓动,便自己夹着穴,腰如水蛇般晃动,双手撑在周小一小腹上,低头欣赏少年人的神情。

周小一被夹的都快要射出来,要不是精神力坚定早就缴械投降了,他捂着嘴尽量不叫出来,神情不像是在肏人,反倒是像是被肏的那个人。

可惜这一幕被季叙鹤看的清清楚楚,偏他双腿无力,靠腰发力很是吃力,而且还拉扯到了伤口,没发再继续,但季叙鹤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怎么了,这就受不了吗?”

见周小一不回应也不看他,季叙鹤继续道:“我教你应该肏我~然后肏到我的子宫~”说完这句话周小一倒是看过来了,虽有掩饰,但他眼神不会骗人,很清楚的求知欲望呢。

“抓住我的腿,腰和腿一起发力像上顶,啊——!!!”季叙鹤边说周小一边做,当他说道向上顶的时候,周小一腰和大腿一齐用力向上,双手却箍着对方双手向下用力拉,这一下本就大的肉棒一下被顶进深处,肏到了子宫口,这短暂的时间只来得及让季叙鹤发出尖叫,教学?已无暇顾及。

简略的房间里面回荡着水乳交融,肉臀拍打的“啪啪啪”声,听着好不色情,还有木板床发出“吱啦吱啦”的声音就像快要散架似的。

“啊—是这样,啊哈唔被大屌顶了好爽,啊—”没等季叙鹤教周小一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每一下周小一都很用力的顶撞,周小一很认真,他每次都会肏到子宫口,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肉棒肏对方子宫口时小腹的突起。

“啊好深不要不要肏子宫呜呜慢点慢点”周小一肏弄对方子宫口,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季叙鹤爽的浪叫,眼泪都被肏出来,那双曾经波光粼粼的眼,现只有情欲,连周小一都染上那致命欲望。

季叙鹤实在有点受不了少年人蓬勃的精神气了,他只觉自己的子宫都要被顶烂了,“呜呜要坏了子宫要被顶烂了唔小一。”

在季叙鹤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周小一感觉一股刺激的电击感穿过全身,最后一次猛烈撞击后,花穴里一阵痉挛,季叙鹤忍不住反了白眼,他干性高潮了

龟头顶在子宫口精液大股大股射出,周小一看着季叙鹤小腹那块突起,像是吐气般一股股的,精液慢慢将花穴填满。

“哈呼好多好满。”射精时季叙鹤身子颤了颤,他温顺的趴下,趴在周小一身上,依偎着少年人身体,一脸满足,身下仍然连接着,接受一股股精液入体。

周小一扔保持之前的动作,双手抓着季叙鹤柔软的大腿,看着糟糕的天花板发呆,他想,这是不是自己的第一次。

事实上周小一前世的记忆他是记不清的,前世的大家都叫他小艺小艺,可是他全名叫什么呢,他不记得了,记忆只在日常生活中零零碎碎的恢复。他忘记了名字,也忘记了妈妈手中的信。

“想什么呢?”季叙鹤恢复过来看周小一还在愣神,出声询问。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两这样会不会不好”周小一回过神来犹犹豫豫说道。

季叙鹤看着他不说话,从周小一身上爬起来盯着他,周小一有的尴尬,他想两人刚上过床,自己就说这种坏风景的话,也太那啥了。

“不是,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周小一开口解释,眼睛瞟过季叙鹤的身体,忽的发现对方阴茎直挺挺的挺在哪里,完全不像射过的样子。

“嗯?!你没射?!!”周小一语气十足十的惊讶。

“哼,你倒是肏爽了,我这阳物还硬着呢,少年人,做事怎么只想着自己爽啊。”季叙鹤没告诉他,自己靠花穴爽了,只是说阳物的事,想要日后靠这件事来拿捏对方。

“我”周小一有些羞涩的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季叙鹤没再接着说话了,他双手撑在周小一小腹上,手臂和要腰一齐用力将射精完的肉棒拔出。

“啵”的一声,垂软的肉棒和花穴分离,随即就有一股股粘稠的白色精液从里面掉出来,“啪嗒”“啪嗒”,声音好不色情,羞的周小一脸更加红,红的更发光的红灯笼。

“怎么,小一啊,射的却看不的吗?”季叙鹤揶揄的笑,原本那可怕恐怖的遍布伤疤的脸,在周小一眼里开始变的布满光彩,散发迷人魅力。

周小一老实承认,他对季叙鹤原本就不反感,虽然之前他长的有些可怕又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样子,但是他就是有点心甘情愿照顾对方的感觉,如今他们两又深入交融,他就变的更加在意季叙鹤。

季叙鹤侧躺在周小一身边,周小一的眼睛跟着季叙鹤的动作而动作,小小的木板床上躺着两个男人显得十分拥挤,季叙鹤还得将腿搭在周小一腿上,才能让两人完全躺下。

躺下的季叙鹤懒懒说道:“你去洗一下吧,不然晚上怎么睡。”说完指了指周小一小腹那滩精液。

周小一红着脸说了什么,但声如蚊蝇,季叙鹤根本没听清楚,他问道什么?

周小一大声了点:“我是说你要不要去洗。”他飞快的看了眼季叙鹤的脸色接着说道:“我可以抱着你去洗。”

季叙鹤愣了,不想多说什么,他一个病患去洗冷水澡,明天不得又发高烧,那不就没乐子了,“不用,你去就是了。”

周小一扭扭捏捏就是不动弹,他忽的大声说:“不行,本来你就照顾我,自己都没射,”声音忽的小了几分,后又大起来“还要我去洗,你都没洗,我外面烧了一陶罐热水嘞,我用完了,周大哥你不就没得用了。”

季叙鹤:失策了,没想到有热水。

“啊这样,我倒是没关系了,你洗去就是。”

“不行!周大哥,没道理我射了你没射!我来帮你。”周小一如壮士断腕,他翻身将季叙鹤压在身下,目光灼灼。

“周大哥,你要教我,这样你才能射才能爽,因为我不会。”周小一语气过于一本正经。

说完周小一低着头,双手拉开季叙鹤的大腿,身体压进两腿之间,他知道他周大哥双腿无力,还贴心的用双腿环住自己,右手把弄着自己的肉棒。

季叙鹤撑起身体看,不知何时周小一肉棒已经硬邦邦,肉棒胀成了深红色,季叙鹤下意识说:“够了,可以进——唔—”季叙鹤话还没说完,周小一就摸到花穴,龟头对准穴口,一鼓作气肏进去。

季叙鹤被这一猛烈冲击刺激的头后仰过去,肉棒重新进穴,包裹着这样的巨物,季叙鹤感觉有些满足,只是之前被玩的有些肿的花唇又要受罪。

周小一抓住那双细长大腿,跪坐在季叙鹤身下,腰部用力一次次将阳物送进花穴,其实有句实话他没说,是他的私欲,他还有点想再肏这柔美花穴。

“啊—慢点慢点唔嗯”花穴口被肏的微微外翻,有些轻微红肿,季叙鹤抓紧身下被子,腰身不自觉弓起。

周小一见季叙鹤舒服的弓起身,没说什么只是抽出一只手帮忙扶着他的腰,防止季叙鹤失力摔倒。

每当季叙鹤被撞的向前耸去,周小一就会用手抓着他的大腿一把拽回,接着回来挨肏。

季叙鹤被冲撞的身体一上一下,他身前挺着的阴茎也随着动作甩动,“蒽太快了小一”季叙鹤勉强睁开左眼,他看着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少年人,他想既然要让自己射,那是不是早点射就能放过自己。

原本抓着身下被子的手松开,季叙鹤肩膀下垂抵在床铺上,双手抚上自己坚挺着的阴茎,适应周小一肏弄频率慢慢撸动。

忽的周小一感觉自己肉棒肏到阴道深处,比上次肏子宫口位置还要深点,周小一马上去看季叙鹤神情,只见季叙鹤张大了嘴,似是发出无声尖叫,他微微停下动作,有点担忧。

季叙鹤只觉大脑一片白光,身体被爽感快速刺激到,他这是被刚开荤的小鬼头肏到花心了吗?明明他的花心比子宫口还要更深一点,这小鬼臭屌也太大了些。

“等等,哈让我缓缓。”季叙鹤伸出一只手无力的搭在周小一肘关节处,有些缓不过来气。周小一只闷闷“哦”了一声没再接着动,似是等季叙鹤适应。

季叙鹤少有被肏这个位置的,他看着自己还没射的阴茎,想着,天赶快射赶快结束,随即拍拍周小一手臂,示意可以接着动了。

周小一很是挺话,他慢慢开始抽动肉棒,刚开始动作很慢,温温柔柔的,弄的季叙鹤很舒服,后面不知怎么突然加快速度,龟头一直朝花穴位置冲。

“啊—不是等等!呃!慢点,慢点。”一直肏花心来的刺激感实在是太强烈,季叙鹤被肏的眼泪狂飙,双手又要一直撸自己未射的阴茎。

“赫。”周小一只发出用力肏进的喝弄声,他专心致志,季叙鹤的双腿被肏的无法环住周小一的腰,还是周小一看不过将对方的大长腿搭在自己肩上,只是这个体位肏的更深了。

“嗯啊!不要呜不,要射了我要射了。”季叙鹤快要到临界点,同时周小一也像花心碾压肏弄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射出来了唔呜”季叙鹤被肏的泪流不止,口中还流出些许津液,他射的同时花心也在高潮,一股热潮淫水喷到周小一的龟头上,而自己身上的阴茎也在高潮射精,一股股精液射在自己小腹上。

“唔呜呜呜你!”季叙鹤像用脚踢周小一,可惜双腿用不上力,只能趴着身子瞪他。

周小一乖乖的没动,可是他还没射精呢,他装可怜的看向瞪自己的季叙鹤,无法季叙鹤只能让他继续在自己身上耕耘,谁让这淫火是自己勾引起来的。

整半晚周小一都按着季叙鹤肏,期间季叙鹤花穴不知高潮多少次,身前的阴茎也泄了一次又一次,到后面都射不出什么了,而周小一明明是个处男却天生知道什么锁精似的,比季叙鹤射的次数少多了。

他真的是充满劲头的少年人,怎么弄都不觉得累似,两人用不少动作来感受肉棒肏弄花穴的滋味,周小一好像更加偏爱季叙鹤双腿挂在他肩部,由他掌控一下一下肏进肏出,而双腿只有无力垂在他背后,随着动作轻轻捶打。

直到天光照射进来,周小一才接受最后一次射精,他抽出自己疲软的肉棒缓缓吐出一口气,季叙鹤此时身体已经软绵绵,眼睛也快累的睁不开。

他的花穴流淌出周小一射进去的精液,花唇红肿的不能看,大腿内侧一塌糊涂,腰上身上到处都有周小一留下的痕迹,当然周小一身上也被他留下不少抓痕,他觉得明天一醒来一定会发现,他们俩闹了一整夜这个事实。

虽然累的不行,但是周小一还是重新烧了陶罐里的热水,打来些冷水兑成温的,给季叙鹤擦洗身体,季叙鹤就这样在温热粗布的擦拭下睡了过去。

次日周小一率先醒来,许是刚开荤的原因,即使人睡过去了,但身体还是兴奋着,没多久便醒来了。

周小一干脆下了床,他坐在床边,“砰砰、砰砰、砰砰。”他抚摸着自己的胸腔,心脏跳动的很厉害,就跟昨天晚上第一次做爱时,跳的那么夸张。

他瞥了床上人一眼,穿上衣服红着脸离开了,周小一暂时不好意思跟季叙鹤呆一块,他决定出门透透气,顺便再弄点吃的,做早餐。

周小一一路上走走停停,三步并两步就这样慢悠悠晃荡到李爷爷家。

“小一哥哥!”小妮儿又隔老远给他打招呼,周小一尴尬的扔掉了手里把玩的狗尾巴草,尬笑着向小妮儿招手。

等周小一走到小姑娘跟前,看见小女孩没像往常那样给药草浇水,而是蹲着洗自己的小竹背篓。

只见小姑娘咋咋呼呼的说道:“小一哥哥,今儿下午爷爷要带我去山里面采药玩去,你去不小一哥哥。”

这时李爷爷也出门来招呼周小一进门来,顺道教训那贪玩的小丫头,“你这孩子一门心思只知道玩,到时候爷爷还要考教你那些药草知识,别到时候再给我装傻了,趁现在还有时间,给我在院子里面好好认。”

李爷爷假装严肃,教训着自家娃娃,把小妮儿说瘪了嘴,装做可怜兮兮的可爱样子,在院子里老实认药草去了。

“进来吧,小一。”李爷爷招呼着,这几天通过周小一劳动力的辛劳搬运,李爷爷家那间无处下脚的杂物间,就快要全部清理完毕,还差些大箱子般进屋内。

“小一啊,这些天辛苦你了。”李爷爷乐呵呵的,他与小妮儿爷孙两笑起来有七八分相似。

“没事,李爷爷,我也不是借了不少草药走嘛,所以我来干着活是最合适的,”周小一憨笑挠了挠头发,接着说道:“而且就我干的哪一点活也不算什么,下次再有事,您尽管让小妮儿来喊我就是,嘿嘿。”

小老头嘿嘿笑了,他们像往常那样清理着杂物间挪出的东西吗,李爷爷突然说道:“小一,这段时间我怎么感觉你没以前那样痴傻了,看起来聪明了不少。”

李爷爷忽然间的发问,让周小一呆愣在原地,手上般着的木箱子不知放还是不放,他不知做出如何反应,只是呆呆的“啊”了一声。

周小一不知道李爷爷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该回答好些了,还是说没有自己还是傻子那种离谱话,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爷爷见周小一呆呆傻傻的“啊”了一声就没说话了,他笑道,“小一,找点自立啊,你杨婶和李爷爷也照顾不了一辈子啊,傻孩子早点变好才是。”说完李爷爷还当他小孩般,胡乱揉他的头发。

时间总是快的很,很快就到了中午,李爷爷他们准备在家吃过午饭休息片刻就出发去采药,周小一也刚好收拾完最后一木箱药材。

这边周小一刚放下那木箱子,“啪嗒”一声,一小盒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下来,周小一好奇的捡起那小盒子,不过半个手掌大。

周小一小心打开,只见那小木盒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白色膏体,闻着像是药膏,只是看不出是什么药。周小一拿着药盒出来问道:“爷爷,这小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啊?药吗?”

李爷爷正给小妮儿擦她玩的脏兮兮的小脸蛋,抽空瞄了眼周小一手里面的玩意,说道:“哦,那个啊,是小妮儿他娘从县里面带回来的药膏,说是什么消肿的,没用过几次,用的时候也是小妮儿他娘用的,说的不值钱,”说完李爷爷放开小妮儿的小脸蛋儿,拍拍身上灰起身,“所以就放在那房间里面去了,仔细想想平日里村里也没人用的上,小一你要是用的上就带回去,”

周小一耳朵里,精准听到消肿这两个字眼,他想到昨晚自己和季叙鹤颠鸾倒凤的两人做了不少荒唐事,自己事后帮忙擦身子的时候好像看见对方下面有些红肿,想到这周小一脸不可避免有些红烫烫的。

“啊,我不好意思了,爷爷。”周小一想起早上自己离开时还没醒的季叙鹤,心里面更想要着药膏了,但面上偏还要装一下。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用不着跟爷爷客气,说你懂事还真变的懂事起来了,好娃子有进步。”李爷爷哈哈笑出声来,语气夸张有点乐开怀,他像往常一样递给周小一两张大饼,“这总不会推辞吧,行了小一都一起带回去吧,你就是需要才会向爷爷开口的,爷爷这点小信任还是有的,早点回家去。”

说完李爷爷拍拍周小一的背,不知何时小老头比周小一都矮半个头了。

“哎,那谢谢爷爷。”周小一拿着东西,装傻憨笑着道谢。

等周小一回到家,已经是午间一刻了,周小一赶在天快热燃起了的时候到了家,只是这时季叙鹤还躺在床上睡着,睡的并不安宁,眉头紧皱,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周小一细细端详对方的脸,虽然季叙鹤脸上伤疤纵横交错,但能很清楚的看出是旧伤,结痂的旧伤颜色暗沉像扭曲的毒蛇盘踞在他身上,狰狞而可怖。

毫无畏惧之心的周小一趴在床边,伸手想把对方紧皱的眉头抚开,但还未碰到季叙鹤便垂下手,只是将手中攥紧的药膏放在床头。

周小一准备在季叙鹤没醒之外弄好两人的饭,再收拾一下家务,然后睡个长长久久的午觉,昨晚睡太晚早上又醒太早。

天已黄昏,半敞开的门正“吱呀”噪响着,微微清风从门口吹进房间,清风徐来,吹进房间的凉风消去夏日暑气,令人神清气爽。

季叙鹤在这舒适惬意的黄昏醒来,整个人近乎昏睡一天,人刚清醒头重脚轻全身酸痛,尤其是身下那个隐私的位置暗暗扯着痛,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依靠在墙壁上,手指按压着太阳穴,头痛的快来裂开,季叙鹤感觉自己似有忘记什么事情,但昏昏沉沉让他失去判断力。

转头看去,周小一正躺在凉席上呼呼大睡,许是天气没那般炎热了,周小一睡得很是酣甜,季叙鹤看着少年难得笑出来,这还是他跌落在这小山村后第一次真情实意的笑,人看上去也没那么紧绷绷的像是松懈下来。

正在季叙鹤看着少年人发呆时,周小一肚子发出“咕咕”声,像是饿醒了,周小一呆愣坐起,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见季叙鹤已经醒来,眼睛朦胧迷迷糊糊的,他懒洋洋像季叙鹤打招呼,嘴里说着,“哈喽哈喽呀。”

季叙鹤并不清楚周小一嘴里说的“哈喽”是什么,只当少年睡醒说胡话。

睡醒的周小一看见药膏还放在床头,跟中午放下时没变化,连位置都没变动过,他指着那药膏说道:“啊,这药是李爷爷给我的,他说可以消肿,”周小一一时嘴快,话到嘴边才想起昨晚两人的荒唐事。

“昨晚昨晚我看你额那个有点肿了,我就想这个药会不会有效果然后就带回来了”周小一声音越说越小,像是心虚般低着头不敢看季叙鹤。

“什么?”季叙鹤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仿佛被闪电击中般,身体微微颤抖着,昨晚的记忆突然涌出,自己的主动,淫乱的交缠,连身体最深处的秘密都亲手剖开。

季叙鹤身体一阵发寒,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抱歉我并不知道”季叙鹤颤抖的手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周小一正在院子里烧水,刚刚周大哥把他“请”出了房间,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周小一欺负人呢,明明昨晚是周大哥胁迫他才对。

坐在陶罐前加柴火的周小一嘟嘟囔囔,也不知道他周大哥什么时候才能让他进去,虽然还是夏天,但是晚上外面很冷的。

过来一会,周小一想到对方可能难以接受自己跟小屁孩发生关系,他又想起周大哥那不同寻常身体,尤其是两套性器官,是因为自己发现了他是双性人的事情吗?那待会要去求饶吗?毕竟自己不是有意,来着的。

“唉。”周小一长长叹口气,开始啃早上李爷爷给的那块饼,而周大哥依旧如此,要去吃馒头糊糊。

房间里季叙鹤神情有些快要崩溃掉,神色癫狂,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快被发现了呢?甚至身体还没有恢复,咒就发作了?不是已经让我吃下解药了吗,明明决定了等逃出来就要像过去一样活着,难道我注定要像个荡妇一样张开腿,求人肏自己,难道注定要被咒控制吗?

绝望,难堪,心死,一时间季叙鹤快要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了,他脑袋低垂,脸上惨白,他得冷静下来,冷静。

待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时,被人折磨时,被欺辱时,被凌辱时季叙鹤就发誓,逃出后要为师门复仇,要向那些恶心败类复仇,自己绝不能轻易便宜了那些魔修和那个作呕的伪君子。

季叙鹤握紧了手下的薄被,仿佛用尽全身力量,手指关节都在泛白。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季叙鹤转头死死盯着门口,对了还有这个少年,他知道了自己身体的秘密或许要杀掉吗?

周小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周大哥,我把饭做好了,需要的时候叫声我就行了。”周小一似乎还没离开,像是在等季叙鹤的回话,季叙鹤只能嘶哑着声发出“嗯”的声音,表示自己收到了。

“好嘞,随时吱声啊。”周小一语气稍稍轻快起来,没一会就离开了门边。

这个少年救了自己,不管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都无法改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个事实,况且这么些天相处中季叙鹤也看得出少年不是什么挟恩图报的人,相反的少年做事丢三落四也没什么心眼,平时里也很认真的照顾自己这个病患,虽然照顾的加重了病况但总归有善心。

想到这季叙鹤不忍下手,而且昨晚的事,属于“我”强迫对方,而早上起来他又能想到自己,带了药,做了饭,也没有追问自己身体异样,虽然自己暂时无法全然相信少年,但多少对对方有了些许信任,更何况因为自己身体里的咒还无法离了少年。

季叙鹤想起当初自己刚醒时,少年人亲口说过还完因伤欠下的债,去留自便的诺言,他想起少年趴在自己手边呜呜哭泣时,那毛茸茸脑袋,想起当时自己心中轻微的悸动。

“咳咳咳。”季叙鹤抿嘴咳嗽两声,或许自己可以相信叫周小一的少年。

“周大哥,我听见你咳嗽声了,你没事吧?”周小一的声音再次从门外响起,这孩子虽然笨手笨脚但耳朵倒是灵敏的很。

季叙鹤抿嘴不说话,稍后才开口道:“小一,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说。”说完季叙鹤便看向门口。

嗯?门外的周小一心中疑惑,怎么突然就叫自己进去了,只是进去前周小一还不忘带上那位馒头糊糊。

夜色下,破旧的门被缓缓打开,发出“吱呀”的噪响,季叙鹤盯着越来越宽的门缝。周小一毛茸茸的脑袋先探进来,他看了眼床上的季叙鹤,随后才缓步走进房,“什么事啊?周大哥。”

周小一有些心慌意乱,随着之前在门外表现的坦坦荡荡,但那也是没对着对方的脸,这一下子正对对方,心中反倒焦躁起来,会不会因为昨晚?虽然自己一直把季叙鹤当男人兄弟那样对待,但身体异常的人多少会有些忌惮吧。

“小一,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并非唉,昨晚并非我意愿。事实上我骗了你很多。”这时季叙鹤说话眼神清明,眼中既没有先前的癫狂状,也没有自暴自弃的绝望,反而平静如水。

“我没有失忆,我本名季叙鹤,是名修仙者,原是乾阳宗的弟子,只是我派自三年前被魔人所灭,我无栖身之地,在外四处逃生,可不幸被群魔人抓获。”说道这季叙鹤深吸口气,才接着说道,“我这一身的伤就是那群恶心魔修所致,他们还给我下了咒我想,你也知道了我身体有异,而他们正是利用这点,用咒来控制我的身体,用来做,做些龌龊之事可这并非我本愿。”

说完季叙鹤闭了眼,似是疲惫,只有季叙鹤自己知道,他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嗜血狂躁,恶毒恨意似要从他的眼中喷发而出,一心想要杀死那些恶心的败类。

周小一看着季叙鹤痛苦的神情,心中震骇,迷茫,还有一丝对季叙鹤悲惨遭遇的心疼,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要知道在季叙鹤坦白之前,周小一一直认为自己是虽穿但种,虽然穿越了,但是,是穿越到种田文类型的世界中,冷不丁的突然告诉自己这世界是修仙的?这一下子就从温馨种田拉到莫名修仙,可要知道,自己恢复记忆这些多天,以及当傻子的十六年记忆里也没发现什么修仙痕迹啊!!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自我思绪当中,房间中悄然无声,还是季叙鹤先挣扎出,开口说道:“如今我虽然逃离那魔窟,但咒依然跟随着我所以昨晚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咒在控制着我的身体。”

“啊,那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了。”周小一回过神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个字被他说的吞进肚子里似的。

周小一还恍惚着,他以前从来没看过什么修仙,平日里网文都看的很少,对于修仙他只是迷迷糊糊的概念,就是他刷网络视频时,偶尔看到有网络博主说什么,现在写网文写穿越修仙世界里做龙傲天都是做梦,真穿了只能做那些大能手里的炮灰,开后宫更不可能,妹子看都不会看没文化的土鳖。当时只记得,看视频评论嘲讽那些龙傲天幻想,觉得很搞笑来着,自己被逗得,笑的四仰八叉,剩下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周小一为难着,脑子里面一会是那视频博主搞笑的语气,一会是季叙鹤痛苦的神情,想笑笑不出,想哭也哭不下泪。周小一的脸蛋逐渐扭曲。

季叙鹤沉默了一会,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想后面咒还会发作,而如今我深受重伤,又丧失了修为,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我?!”周小一震惊的看见对方,声音不可控制的变大,想到那些子事,脸迅速飞出绯红,“我!我我我,我倒是没问题”声又小起来。

“嗯。”季叙鹤脸色有些不太好,神情有些窘迫,“如今我只能拜托你,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对别人说出我身体的异常,等我恢复过来定会报答你。”

“当然了,我不会说的,这是你的隐私。”周小一说道,随后扭扭捏捏的说,“只是你能告诉我修仙是什么吗?”

季叙鹤有些惊讶,他看着周小一,倒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的,后又想来周小一这个少年是没怎么出过村子,许是因为各种意外才不清楚这些常识,于是他缓缓说起这个修仙世界。

这个世界信仰神仙,修仙盛行,人们追求永生和修炼之道,从而诞生了强大的修仙门派和大能仙人,而那些强大的仙门和仙人们掌握庞大的资源,不仅将土地划分区域各自统治,又有着神奇的力量和技能,可以施展各种法术神通。

这世界的平民不知世间有皇帝,只知仙门,和周小一所知道的封建王朝相差甚远,没有皇帝,也没有中央集权。在周小一前世世界的古代社会,人人以科举中第,入朝做官为荣,这个世界的人们以修仙天赋高强者,修仙大能为荣,其中还有不少家族因出一大能,造福家族,荫及子孙,从而成为当地一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诡异中突出合理。

而周小一待在着深山里的小山村,村民们出山去县城都要花费一天,很少见修行者来此,更被说横空出世一名修仙者了,所以周小一待在村里这么久压根没听过修仙事迹,当然也不排斥人们不会对一个傻子说这种话。

当周小一接收到季叙鹤传来的修仙世界观后,整个人大受打击,变回过去那呆呆傻傻模样了,连村里的杨婶子,李爷爷叫他回应都是时回时不回的。

村里人都说,周小一刚聪明灵敏起来没多久,又成傻子模样了。

这几天两人相处也算和睦,或许是季叙鹤坦诚相待的缘故,周小一这几天对他都要好的过头了,只是周小一时不时傻呆呆的,像个小傻子一样。

一日黄昏,天进昏黑。周小一回家,准备去给季叙鹤打水擦拭身体,水刚打来,周小一便给季叙鹤擦拭双腿,他发现自己刚将湿布搭在季叙鹤小腿上,季叙鹤的腿就轻微颤动了一下。

“咦??你的腿,刚才是动了吗?”周小一惊讶的看向季叙鹤,只见季叙鹤脸上也是惊讶神情,随后转变为惊喜。

季叙鹤连忙撑手端坐床上,双手抚在右腿,轻轻地,右腿发力,竟稍稍动弹几分,“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

试完右腿连着试试左腿,季叙鹤神情欣喜,溢于言表,难得见他开心,周小一都替季叙鹤松口气。季叙鹤终于不用这么紧绷绷的了。

腿有知觉了说明腿开始恢复了,季叙鹤也不用像个废人一样,终日待在这狭小简陋的房间。

“怎么样,今天要出去走走吗?”周小一收回搭在季叙鹤腿上的湿布巾,看了眼门外,“现在外面快黑了,也没什么人,要出去吹吹风吗?谁也不会看见我们的。”

季叙鹤愣了愣,他忍不住抬眼看向对方,入眼的,是周小一真挚诚恳的目光。

或许他该同意。

夏夜,凉爽的微风吹拂在脸上,让人感到一阵阵舒爽。

周小一双臂展开,以一种公主抱的方式,将季叙鹤抱起。季叙鹤紧束着臂膀,双手环在周小一颈间。

周小一感觉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轻易将季叙鹤抱起,明明季叙鹤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呢。

走出家门,周小一将季叙鹤轻放在溪边一块较平坦的石面上,双腿被放进溪水中,久久没有感觉的双腿竟也感受到清凉的温度,流淌的水,缓慢而温柔。

这是近一个月以来,季叙鹤第一次,离开那个窄小破旧的房。重新感受到清新的自然,这让季叙鹤近日里沉闷的心,变的轻松舒畅。

季叙鹤坐在小溪边的大石块上,感受着风吹水流,清新的空气在几个呼吸之间流走全身,仿佛带走了往日来身体积累的烦闷,整个人都变的轻松惬意,季叙鹤感激的对周小一笑着,轻声谢道。

“谢谢。”声音轻的像是被风吹走

但周小一还是听见了,他看着季叙鹤,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头,微微红润了脸,就当他乐于助人,好人做到底吧。

他别扭的说:“要我抱你进来不?”周小一努努嘴示意季叙鹤,自己可以帮忙抱着他下来洗澡,双臂不自然的打开,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季叙鹤面上闪过一瞬间的空白,随后他又迅速的底下头,潺潺流水,倒影着的是他布满恐怖疤痕的脸。

“不。”干涩的喉咙发声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润了润苦涩的喉咙季叙鹤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周小一看见季叙鹤深深底下的头和那乌黑亮丽的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黑色丝绸,垂落在两旁,长发贴着腰身,坠落的发尾贴着臀部,还沾了水。

周小一有些脸红,但他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想起今天把季叙鹤带出了,那正好能将房子该清洗的被子全都清洗一遍。

“哦,好吧知道了。”听不出什么反应,季叙鹤只觉得周小一声音和往常一样,既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愤怒,也因拒绝而失落。

季叙鹤有些紧张,他只希望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不要产生太多的纠葛。

周小一说完这句,便独自去溪水的下游泡澡,将这块有灌木石块遮挡的天然隐蔽泡澡场所让给了季叙鹤。

季叙鹤独自浸泡在这片溪水中,脑袋像是因为周小一的离开而彻底放空。

他的双腿因多日未动弹而变的纤细,他还记得,自己的腿曾因水肿,变的不像话之前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季叙鹤忽到感觉腹部抽痛,他虚扶着腿,眼睛因轻微痛楚而失神,整个人显得呆楞。

没多久旁边传来水被搅动的声音,虽然细微但还是被季叙鹤敏锐的捕捉到了,不一会就少年开口喊道:“你先泡着吧,我去把床上的被单拿来洗洗。”

随后就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周小一速度很快,季叙鹤一回头就能看见少年步伐矫健走这,进出房子不过半分,远远的看见周小一手里抱着一堆东西出来,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嘿咻。”周小一轻松将一床的被子扔进水里,紧接着就传来洗洗刷刷的声音。

季叙鹤透过草丛的缝隙能看见周小一,他的表情十分认真,手中的被褥让他仔仔细细搓洗。

这时季叙鹤忽的想起他们前段时间还在这床被褥上翻滚着交欢,季叙鹤的脸瞬间烧红起来,他难为情的潜进水中,也不敢直直盯着周小一看。

只可惜附近的周小一完全没发现这一小小插曲,他认真的洗着被子,神情认真专注,双手抓着皂角,舞的飞起。

天色逐渐黑的彻底,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小一狠狠伸了个腰,放松自己身体,感觉被子让自己狠狠刷了个变,心情舒畅了不少。

估摸着季叙鹤泡澡也得泡好了,他对着灌木丛的另一边喊道:“泡好了随时叫我哦,我抱你上来泡太久身体会生病的。”

最后那句话是周小一自己补上去的,他担心季叙鹤会因为不好意思而拒绝自己的帮助。

没一会灌木丛就传来季叙鹤轻声话语,“劳驾,我收拾的差不多了。”

周小一回应很快,他活动一下身体,跳跳腿,热一下身,随后才来季叙鹤这边,周小一担心自己抱对方起身的时候,身体突然僵硬,那可就出糗糟糕了。

因为刚热身完,周小一便赶来了,小脸蛋红扑扑的,“来了来了。”

就看见季叙鹤湿透了的里衣坐在岸边,很清晰就能透过衣服看到他的酮体,也许双腿实在无力以至于腿还在水中。过去因血块而凌乱的头发也柔顺搭在肩头。

季叙鹤对着少年有些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周小一看见他这模样也没说什么双手抱起对方,将他小心托到背上。

少年人个头明明还没季叙鹤高,背起他时,瞧着却是轻轻松松的,嘿咻一声就将季叙鹤背着,两人踏着月光回家去。

也许是太逞能,又或许是今天一天都在劳动,背着季叙鹤回去时明显没有出门那么轻松了。

两人回去比来要耗时,周小一憋着股劲,一门心思充脸,不由得让季叙鹤多关注。

刚放下人,周小一喘着气,伸手擦这脸上薄汗,虽然能轻松抱起季叙鹤,但终究是未成年人多少吃力些。

“还好吗?”季叙鹤担心的看着。

“小事,哈哈,小事一一桩。”周小一还在嘴硬。“对了你在这里先做一下,我铺一下床。”

季叙鹤这才发现,自己坐在房子里唯一的大箱子上,回来的时候欣赏全在周小一身上了,没多关心周边环境,这才发现床上放在两匹薄布。

没一会就看见周小一麻利的铺好床,拿着剩下的那匹布走来,在季叙鹤身边打开。

“把湿衣服脱了吧,你裹着这被子睡,我前几天洗过了的。”最后一句话周小一重点强调。

周小一神情认真,因为开着门,月光照尽量,让他那双眼睛显得十分明亮,明明房间里暗极了,偏偏那双眼睛就明亮的触人心怀。

“啊…这…那个我……”季叙鹤结结巴巴的,虽然两人更亲密的都做了,但是他那时神志不清啊。

周小一看他还拖拉,一把将季叙鹤身上的衣服拔下来,随便擦去身上水珠,便将那薄布裹上,严严实实。这才将季叙鹤抱回床上。

“好了,收拾差不多了,我去收尾。周大哥你先别急着睡下,让风吹吹头发在睡,你哪些衣服等我洗好了你在穿,幸好现在天气热,少穿几件也没事。”少年人嘻嘻哈哈的讲述着,弄好房间后就出门晾晒被子去了。只留下季叙鹤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盯着周小一在院子忙碌的背影。

过了好久季叙鹤才后知后觉,脸不由红通,他实在没有在他人面前裸露的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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