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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哄老婆小狗喝醉酒再次被抓包

 

情欲上头,他甚至根本无需使用什么技巧,只是用指尖在铃口轻轻一拨,付祁就立刻带着颤音叫出了声。

“呃啊!”

龟头瞬间涨硬到充血,小腹也随即涌上了一股热流。

付祁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软了,被纪承秋搂着腰扶正,颤颤巍巍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在与纪承秋四目相对的瞬间落了泪。

付祁无法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委屈,羞耻,还隐约有几丝兴奋。

令他极度不平衡的是,纪承秋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依旧面不改色,只用那玩世不恭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手上还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的性器。

付祁抖得停不下来,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是个泪失禁的体质,他其实根本不想哭的,然而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连擦都擦不急。

“你不能这样对我”

“口是心非。”

纪承秋伸手在付祁身后摸了一把,将沾了体液的手指送到他面前一晃而过。

“明明都爽到喷水了,还敢嘴硬说不要。”

“你拿开!”付祁侧过脸不忍直视,却冷不丁被攥住了性器,顿时紧张到忘记了呼吸。

纪承秋用手指捏着他的龟头,指腹抵在铃口摩擦了几下,挤出几滴不慎外溢的精液。

“这里也流水了,看来被珠子操得很舒服,是吗?”

“不才不是。”付祁被羞得眼前发黑,恨不得就这样一头晕死过去。

纪承秋不以为意,继续把玩着他涨硬的性器,手指攥着柱身不轻不重地撸动起来。

“呜啊”

付祁阖紧眼皮,想要忽视这直冲大脑的快感,不料纪承秋的动作越来越下流,不光玩弄他的性器,还将一只手绕到身后,不怀好意地扯动着玉珠底部的穗子。

前后夹击的快感简直让人既崩溃又兴奋。

他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腰身骤然紧绷,挺着鸡巴在纪承秋手里小幅度地蹭动起来。

然而就在即将高潮的那一刻,纪承秋却忽然用指腹堵住了他的铃口。

“操”

付祁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抬手抹了把眼泪,恶狠狠地低吼道,“放手!”

纪承秋闷声轻笑,“不要。”

付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不要脸是一种技能,纪承秋显然已经将它练的炉火纯青。

他说不要就是不要,甚至连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懒得找,恶劣到令人嗤之以鼻,却又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付祁咬紧后槽牙,用力去掰纪承秋握在自己性器上的手指,奈何一连几下都没掰动,反倒捏得更紧了些,连龟头都涨成了深粉色。

他脸上闪过一丝隐忍之色,终于妥协似的放软了态度,“你到底要怎么样!”

纪承秋紧攥着他的性器,另一只手向后撑着靠在床边,“伺候你这么久,总得给我尝点甜头吧?”

付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你乱讲,什么叫伺候我这么久?”

纪承秋故作惊讶地扫了眼他身下的光景,付祁立刻败下阵来,也不等他再说话,黑着脸自暴自弃的问道。

“好吧,你想要什么?”

纪承秋心知肚明,这时候若是提些过分的要求付祁肯定不会答应,他索性抛开了心底那些龌龊想法,只将手搭在付祁腰间轻轻磨挲了两下。

“叫声好听的就放过你。”

付祁难耐地晃了晃身子,存心装傻充愣,“什么好听的?”

纪承秋沉思片刻,“只要不是混蛋和禽兽就好。”

付祁无力吐槽,纪承秋简直是自己见过最小心眼的alpha,就为了几天前在电话里的一声禽兽,居然一直记仇到现在。

他讪笑着,试探性叫了声,“那死变态?”

话音刚落龟头上就骤然传来一阵锐痛,付祁轻声呜咽,整个人都脱力般瘫软在纪承秋怀里。

“疼!你怎么又动手流氓,流氓总行了吧?!”

纪承秋叹了口气,“你的嘴就不能放干净点?”

付祁大呼冤枉,“我只对你这样!”

这话倒是不假,反正纪承秋从没见过付祁用这种话骂过别人。

他脸色微妙,“这算是我的殊荣?”

付祁连连点头,笑得格外谄媚,“那当然啊!”

纪承秋面不改色,指尖抵在铃口处轻轻一蹭,付祁立刻双腿打颤,带着喑哑的哭腔,闷声闷气的叫了声纪哥。

他难得服软,虽然态度有些敷衍,但酥软的腔调像极了在撒娇,纪承秋对这个称呼算不得有多满意,不过总归是比前几天那声“禽兽”要顺耳多了。

堵在铃口的手指终于松动,顺手在龟头上弹了一下。

“射吧。”

付祁紧闭双眼,身体震颤了几秒,从唇齿间溢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再睁眼时纪承秋的衣服上已经溅满了白浊,他也不恼,只是用戏谑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始作俑者。

“量挺大啊,憋了多久?”

付祁有些不好意思,笨拙地伸手去擦纪承秋身上的精液,只可惜越擦越脏,原本只是溅上了几滴,这会儿倒是晕染得更厉害了。

他有些心急,想要下床去拿纸巾,一条腿才跨下床,忽然感受到什么异样,整个人顿时僵硬在了原处。

刚才挪动的瞬间,顶在自己屁股上的,炙热涨硬的东西

纪承秋硬了。

付祁彻底懵了,目光不自觉的朝纪承秋身下看去。

自从两人订下婚约后就一直同居,虽然纪承秋经常敲打他,言语举止间也多有暧昧,但相处这么久以来,付祁还是头一回见到纪承秋对自己起了生理反应。

不容易,差点就要以为他是性冷淡了。

等等,自己究竟在庆幸什么?

付祁后知后觉回过神,他被这个新发现刺激到了,脸色涨得通红,也顾不得去找纸巾,像是生怕纪承秋性致上头会对自己做什么似的,先发制人的嚷嚷起来。

“你答应了让我在上面的!”

纪承秋保持淡定,揶揄的朝他身下扫了两眼,“你现在还硬的起来吗?”

激将法这招用在付祁身上格外奏效,他捂住自己射过一回后半硬半软的性器,顿时炸毛了,“你少管这个。”

纪承秋脸上始终挂着令人难以琢磨的笑意,付祁越来越羞耻,在纪承秋笑出声之前,大步跨过去将他扑倒在了床上。

纪承秋没有反抗,反倒是付祁压在他身上占据主权,紧张到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许反悔啊。”

纪承秋面色如常,身体极其放松的躺在床上,“来吧。”

付祁大脑宕机了,几乎不敢直视纪承秋的脸,对方太坦诚,果真连半点反抗的举动都没有,就这样任由自己压在身上。

倒显得他有些局促不安了。

付祁努力思考着片子里的动作,既兴奋又紧张,指尖颤抖着解开了纪承秋衬衣上的纽扣。

随着衣物脱落,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现在眼前,付祁越看心里越酸,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他精壮有力的胸膛,再往下滑,腰腹间的肌肉亦是清晰而刚硬。

付祁喉结轻滚,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指尖搭上皮带的那一刻甚至已经感受到了蛰伏在布料下的灼热。

他面红耳赤,一只手轻轻解开皮带扣,另一只手摸来了床头柜上的润滑。

然而还没等他拉下拉链,纪承秋就忽然伸手绕到身后,轻车熟路地拽住了悬在股缝外面的玉珠。

付祁动作一滞,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自己体内还含着那串该死的珠子。

纪承秋看出他的窘迫,很体贴的问道,“需要我帮你取出来吗?”

这也太丢人了,付祁摇摇头,尽可能保持着优雅的姿势,试图反手去拽屁股里的珠子,不料珠子陷得太深,才扯出两颗就又被穴肉吸吮着缩回了体内。

“呃啊”玉珠碾过前列腺,他双腿发软,扶着床才勉强没有摔倒。

纪承秋见状直起身,懒懒散散地靠在床边,“别逞强了,过来我帮你。”

付祁迟疑了几秒,终究还是乖乖趴了过去。

虽然这个人恶趣味十足,但付祁还是决定勉强相信一回他的床品。

“那你可不许再乱来。”

纪承秋站起身,轻轻按着付祁的腰,语气平淡,“不会。”

他捏住珠串不急不缓地往外拽,足足十三颗珠子,最深的已经顶进结肠口,想要拽出来确实有些费力。

“唔”付祁满脸潮红,趴在床上气喘吁吁。

肠肉裹着珠子向外翻,穴口被涨得又酸又涩,一种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尾椎骨直窜神经。

纪承秋果然没有乱来,只是慢条斯理地扯动着珠串,每拽出一颗珠子付祁就忍不住轻声呻吟一下。

羞愤之余,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直到一根皮带毫无征兆地缠在了手腕上。

??!

付祁大惊失色,扭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纪承秋,“这是做什么!”

纪承秋并不答话,只是坏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自顾自去盥洗室清洗沾满淫液的拉珠。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又回到了卧室,从盒子中取出了另一根玉势。

alpha的身体结构不适合性交,因此纪承秋托人定制的这套玉器一共有三根,尺寸不一,本就是用来给付祁逐步扩张后穴用的。

如今最小的一根被付祁摔碎了,算得上自作自受,他只能暂且用这根中等尺寸的了。

纪承秋将玉势顶端润滑,再回头时付祁已经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正缩在墙角试图挣开手上的束缚。

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付祁立刻炸毛了。

“给我解开,你说好让我在上面的!我都有录音,你不能出尔反尔!”

纪承秋很无赖的辩解道,“我是答应了你,可又没说是今天就让你上。”

付祁哑口无言,他如今双手被捆,更没有反抗的余地,几乎是毫无悬念地被纪承秋按回了床边。

冰凉的玉势顶在股缝中,顶端沾满了润滑,再加上肠道本就被拉珠磨出了大量的前列腺液,此刻穴口又湿又软,很快就将玉势含进去了一小半。

“啊”付祁仰起头,才空虚不久的后穴立刻被填满,比起之前那些小珠子,粗硬的玉势将肠道彻底撑满,几股淫水被挤压着溢出体外,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纪承秋用手指在穴眼四周轻轻按摩着,玉势还剩下一大半没有插进去,穴口却已经绷得泛白,翻肿的肠肉紧裹在玉势上,像是一层靡红肿烂的肉圈,淫靡得让人移不开眼。

“放松。”他看得心底燥热,压低声音命令道。

付祁徒劳地扑腾着四肢,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居然敢耍我纪承秋我他妈和你不共戴天!啊啊啊!”

纪承秋勾起唇角,握着玉势不急不缓地抽插起来。

他已经熟知了付祁的身体,刻意让他高潮简直是手到擒来,玉势略微侧倾,对准肠壁内侧的突起狠顶了几下。

效果立竿见影,付祁的怒骂声很快就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压抑的轻喘。

“操!慢点呃太深了”

纪承秋一手按着玉势,另一只手撑在床边,俯身在他透红的耳垂上亲了一口,“怎么不继续骂了?”

付祁眸底泛着氤氲水汽,正酝酿着该骂些什么,冷不丁又被攥住了命根子,只好将送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纪承秋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压低身子向他靠近,“才插进去就硬成这样,阿祁,你还真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霎时间变得古怪起来。

就在刚才俯下身的瞬间,付祁忽然抬起头,张口狠狠咬住了他颈侧的皮肉。

腺体随即传来一阵强烈的钝痛,纪承秋瞳孔微缩,他的信息素等级高于付祁,虽然有一定的压制效果,但身体本能的排斥却是丝毫不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红酒气息,扰得他心神不宁,连呼吸都有些紊乱。

好在付祁双手被缚,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这一口咬得也很偏,几乎蹭过了腺体的边缘,尖利的犬齿刺破皮肤,大肆散发着入侵的信息素。

“阿祁,松口。”纪承秋强忍着后颈的剧痛,手臂上青筋暴起,却始终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血腥味夹杂着白檀香在唇齿间迅速蔓延,付祁几乎被信息素反噬得头晕眼花,连贴在耳侧的声音都听得不太真切。

僵持良久,他反倒咬得更紧了些,从牙关中含糊不清的挤出四个字,“想都别想。”

纪承秋气极反笑,他知道alpha被同性标记会产生极大的痛苦,为此从未想过要真的标记付祁,甚至只要是两人共处一室,他就没有将腺体上的阻隔贴摘下来过。

付祁倒好,就这样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来了一口。

他眉间轻蹙,抬手摸索到付祁身后夹着的玉势,对准原先的方向重重一按。

“啊!”

付祁失声惊叫,近乎灭顶的快感还未散去,紧接着就被纪承秋一把掀翻了身子,被迫正面躺倒在床上。

“阿祁,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纪承秋摸了摸后颈的伤痕,指尖有些濡湿,沾上了一抹刺眼的血色。

付祁抬眸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脸色,只看了一眼心就凉了半截。

直到粗涨火热的性器顶在屁股上,付祁才哆哆嗦嗦的开了口,“纪承秋,我错了。”

他发誓这绝对是自己道歉最诚恳的一次,简直发自内心,绝无半点敷衍之意。

后穴光是被玉势插进来都涨得生疼,更何况是纪承秋胯下这根尺寸狰狞的巨物。

付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再和纪承秋对视一秒钟。

自己刚才释放的明明是压制信息素,怎么纪承秋这会儿倒像是被彻底激怒的凶狠野兽,连獠牙都漏了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付祁真的慌了,眸底泛起一层水雾,艰难地向后挪了挪,然而没动几下就被掐着腰拽了回来。

纪承秋面上阴云密布,顺势向前挺动腰身,涨大的性器立刻重重挤进了股缝中。

又湿又滑,全是刚才被玉势操弄后喷出的体液。

付祁咬着唇角发出一声闷哼,纪承秋充耳不闻,用手指轻划着他腰腹间清晰的肌肉轮廓,看似是在安抚,实则却将他牢牢禁锢在身下,连最后一丝挣扎都被完全压制。

“现在认错也太晚了。”

付祁惊惧不安地摇着头,他是真被吓到了,连平日油嘴滑舌的劲头都彻底消散,不值钱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你不能强迫我你,你答应过我的。”

纪承秋找准方向挺胯一顶,硕大的龟头立刻挤开穴眼间的肉褶,硬生生捅进去一小半。

“答应你什么?”他粗声粗气的问道。

后穴撕裂般的胀痛席卷而来,付祁喉咙干涩,他就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其实纪承秋根本没有明确的表示过不会强迫自己,只是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下来,付祁潜意识里觉得纪承秋不会干出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

他很委屈地抿了抿嘴角,“反正你不能这样对我。”

纪承秋鸡巴都硬到快要爆炸了,龟头被湿软的肠肉咬得紧紧的,几乎是进退两难。

他本想粗暴些长驱直入,没料付祁怯生生的一句话如同冷水般迎面泼下,纪承秋磨磨牙根,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所谓的君子做派。

若是从一开始就心狠些,不惯着付祁这些臭脾气,这会儿付祁怕是早就被自己操服了。

他呼吸急促,向后退了一步,龟头“咕呲”一声从肉穴中拔出,穴口被撑得合不拢,形成一个靡红外翻的肉洞。

“唔啊!不要出去!啊啊啊——”

付祁后腰直打颤,他被吓傻了,以为纪承秋要霸王硬上弓,双腿抬高了拼命乱蹬,挣扎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身后并没有传来意料之中的疼痛。

他茫然地抬眸去看,纪承秋正半跪在床边,衬衣半敞露出一身强悍结实的肌肉,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连小臂都突显出了可怖的青筋。

良久纪承秋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指猛地插进了穴口,泄愤般搅动着已经湿软不堪的肠道。

“呜不要”

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两侧源源不断的下滑,付祁已经说不出话了,只知道一个劲的摇着脑袋。

纪承秋忽然抬起头嗤笑一声,抽出手指对着靡红肿烂的肉穴狠狠扇了一巴掌。

“骚货爽到喷我一手的水,再敢说一句不要试试?”

付祁鼻尖发酸,刚想开口说话,身后却又被插进去了两根手指,他瞬间哑然,仰着脖子颤颤发抖,连喘息都散发着撩人的热气。

三根手指插在肉穴中急速抽送,指间的老茧时不时磨过肠壁,前列腺被刺激得愈发肿大,痉挛着从内部涌出几股体液,发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水声。?????

付祁又疼又爽,双腿本能想要合拢,然而很快又被粗暴的掰开。

纪承秋怒意上头,信息素强势的入侵在周身的每一丝空气中,付祁被刺激得眼泪直流,连说话都染上了挥之不去的哭腔。

“呜呜啊啊啊放开我!呃啊~纪承秋你不是喜欢我吗”

纪承秋手上的动作停顿了几秒,不咸不淡的问道,“怎么了?”

付祁哭得一抽一抽,哽咽许久才勉强开口道,“你喜欢我就不能强迫我的,不然我真的会讨厌你”

纪承秋神情微变,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

“这么说来,你现在还不讨厌我?”

付祁语塞,被纪承秋清奇的脑回路彻底打败了。

半晌他避开男人炯炯的视线,偏过头小声说道,“是有一点点讨厌了呃啊!”

话音刚落,那个粗热的硬物就再次挺进了股缝中,龟头在穴眼中顶了一下,很快又挑开,重重碾过穴口翻肿的肠肉。

粗涨的性器就这样直挺挺横在臀缝之间,随时都有可能顶进肉穴中。

付祁脸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后穴甚至可以感受到柱身上鼓起来的可怖的肉棱。

他咽了咽口水,刚想说话,却冷不丁被纪承秋抬手捂住了嘴巴。

“别叫,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磨一磨。”

“不许磨,你出去操!疼死了”付祁额角渗出一层细汗,紧张到几乎喘不过气。

纪承秋被他断断续续的哭腔撩得心头燥热,抚在屁股上的大手愈发用力,从指缝中溢出几块勒到泛红的臀肉。

半晌他停了手哑声道,“不许操也不许磨,就让你这样白白咬我一口?”

付祁脸颊通红,他很会察言观色,发觉纪承秋的态度软了下来,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吓人,顿时顺着杆子往上爬,身子不抖了,声音也提高了一个调,继续很有骨气的和他顶嘴。

“反正就是不许,被咬了也是你活该,谁让你——”

啪!

“啊!”

纪承秋不由分说的朝他身后上盖了一巴掌,付祁屁股一颤,立刻紧抿了唇角不再说话。

纪承秋冷哼了声,双手用力掰开两瓣绵软臀肉,露出股缝中湿红的肉穴,龟头顺势顶过去,将翻肿在外的肠肉刺激得仓皇缩回体内。

付祁蜷起手指,睫毛颤抖不已。

穴道紧缩的瞬间莫名有些舒服,但他不肯表露出来一丝一毫的快感,扭着屁股左摇右晃的躲闪起来。

“你拿开,好烫”

“再乱动打烂你的屁股。”纪承秋咬着牙威胁一句,抬手抓紧他骚浪扭动的屁股,将肉穴的缝隙扯得更大了些。

穴眼不停翕动,已经被磨得有些充血肿胀,纪承秋眯了眯眼,暗道付祁虽然嘴硬,下面的嘴倒是软得厉害,只是轻轻蹭几下就肿成这幅样子,他一时半会倒真不敢贸然进去了。

于是他放轻了动作,龟头缓缓刮过肛口,付祁被顶得眼神迷蒙,酥酥麻麻的快感似乎传感到了肠道最深处。

纪承秋的家伙太大,分明只是进去了一小半龟头,他却有了种被彻底填满的错觉。

紧涩的肛口被撑又鼓又涨,四周的肉褶都绷得泛白,像是一截专门裹鸡巴的容器,从身体内部涌起一种难以启齿的快感。

付祁觉得自己的后穴真要被磨坏了,甚至已经被玩弄出了应激反应,纪承秋用性器在臀缝间拍打几下,他的腰身就立刻止不住的乱颤起来,连收紧括约肌的力气都没了,几乎快要夹不住肠道中的淫液。

“呜呃啊!不要打烂”

他哭得可怜,浑身颤栗着,双腿无师自通地盘在男人腰间,很不安稳地乱踢乱蹬。

纪承秋面不改色,由着付祁踹了几脚,到后来实在忍无可忍,索性一把抓住他的脚踝,顺势向两侧拉开,仔细欣赏着他被玩弄到狼藉不堪的私处。

穴口糊满了从体内喷溅出的淫液,股缝被性器磨得有些红肿,刚才纪承秋气急之下往臀腿处抽了几巴掌,这会儿大腿内侧的皮肉白里透红,屁股却只浮起一层淡粉色,和外突鼓胀的肿穴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纪承秋向来不掩饰自己对付祁近乎疯狂的觊觎之心,此刻更是箭在弦上,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

付祁被他赤裸裸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一边抽泣一边合住腿,屁股却又毫无征兆地挨了一记掴打。

“呜”

他闷声轻喘,心底的委屈愈发浓烈,纪承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喜欢自己也不过是骗人的说辞,明明就是个又凶又变态的暴力狂,就知道变着花样折腾自己。

付祁悲愤交加,又一次在心底将纪承秋骂了个狗血淋头。

纪承秋却压根懒得理会他这点儿小心思,掌心覆盖在臀腿间最明显的一道红痕上,轻蹙着眉头沉声命令道。

“不想挨打就过来自己磨。”

付祁一愣,茫然地仰起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纪承秋见状一把将付祁拦腰抱了起来,两人姿势调转,付祁双腿大敞着跪在纪承秋身前,高高翘起的鸡巴顺势怼进了臀缝中。

“啊!”付祁失声惊叫,下意识抬起屁股,然而那根火热的性器依旧顶在身后,散发着极其危险的热气。

“动作快点。”纪承秋捏紧他的腰身,急不可耐的催促着。

付祁低下头,冷不丁对上了纪承秋炙热野性的目光,顿时羞得大脑响起一阵轰鸣,双唇嗫嚅几下,“我不”

纪承秋见状一把握住他被皮带束缚的手腕,手指轻轻掰开攥紧的拳头,压低了声音诱哄道。

“我怕不知轻重磨疼了你,听话点自己动。”

付祁垂着眸一言不发,额角碎发被热汗浸湿,一绺一绺的贴合在脸侧。

他暗骂自己不争气,似乎真被洗脑了,居然觉得纪承秋说的话有点道理。

又僵持了片刻,纪承秋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喉结,声音更柔和了几分,“朝夕相处这么久,阿祁连这点事情都不愿为我做吗?”

湿漉漉的吻落在颈侧,付祁敏感地向后躲,神情却已经有些动摇了。

他最受不了纪承秋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平日里强势霸道的人冷不丁温柔一回,倒像是被饿久了向人类讨食吃的野狗,连声音都带着委屈的腔调。

惊悚至极。

“唔不要亲,你正常点,我替你做就是了。”

只是磨一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至此付祁翘着屁股向上抬,将臀缝对准纪承秋硬邦邦的性器,缓缓蹭了过去。

肿热肉穴被龟头磨出一道凹陷,花芯正中不断翕动,沁出几缕黏腻的淫液,龟头被染得水渍淋漓,借着这点润滑在穴眼间深浅不一地顶弄了几下。

充血的肛口又软又烫,像是一张热情的小嘴欲迎还拒般吞吐着龟头,纪承秋爽得呼吸一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再快点。”

付祁根本不想理他,湿红的眼角向下耷拉着,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丢人死了,你快点闭嘴,不许和我讲话”

纪承秋存心逗付祁玩,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这就害羞了?”

“闭嘴!”

付祁颤颤巍巍的跪着,纪承秋积威太深,他虽然嘴上不服软,身体却很识趣,翘着屁股缓慢起伏,粗涨火热的性器夹在臀缝中来回抽动,时不时戳在大腿内侧,沾上一层晶莹透亮的水膜。

又磨磨蹭蹭了十几秒,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下的狼藉,鼻音浓重道,“差不多就行了吧?”

纪承秋单手护着付祁的腰,吊儿郎当的挑挑眉,“还硬着呢,继续。”

付祁垮着脸一动不动,纪承秋正爽在兴头上,挺胯向上顶了顶,很无辜的解释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蹭几下就秒射?”

付祁怒目圆睁,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半晌他牙齿哆嗦着,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

“纪承秋你他妈欺人太甚!”

沈洵将一沓文件搁在办公桌上,语气有些郁闷,“联邦的审批已经下来了,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纪承秋拿起文件翻看了两页,“办的不错。”

沈洵皱了皱眉,“不要和我打哑谜,究竟为什么要将档案上的属性改成beta?”

纪承秋叹了口气,言简意赅道,“太麻烦了。”

沈洵被他一句话点爆了,垮着脸咬牙切齿道,“你麻烦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办这些破手续有多麻烦,我甚至”

甚至差点爬上了别人的床。

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转而黑了脸,怒视着面前这位衣冠楚楚的alpha。

纪承秋很无辜,“据我所知你不是和那位陈先生是青梅竹马,他现在调到了档案局工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办吧?”

“什么青梅竹马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沈洵的脸色异常奇妙,僵持片刻,掩饰性的轻咳了几声,“你不要转移话题。”

纪承秋揉揉太阳穴,“好吧,若是不改成beta,我怕以后每天半夜都得麻烦你来我家拉人。”

沈洵经他一说,顿时心中了然。

毕竟三天前他才替纪承秋料理了一个送上门的oga。

连续几天半夜被电话吵醒沈洵真的会破防。

之所以会有如此频繁的送人事件,和纪承秋近两年的飞黄腾达抛不开关系。

纪家书香门第,唯有纪承秋一人从商,兴许是有幕后高人指点,年仅二十三岁就已经在业内崭露头角,近两年更是凭着雷厉风行的手段打压了一众商业对手,为此惹得不少权贵眼红心热,想拖他下水和巴结讨好的人比比皆是。

明面上却都不显露什么,只是将一个接一个漂亮的oga往纪承秋身边送。

能打探到消息是最好,即便不能,看在他们送礼的份上,或许也可以在往后的利益上分一杯羹。

沈洵思忖片刻,抿着唇角若有所思,“就算你对外宣称自己是beta,也只是减少了一些心术不正之人爬床的概率,并不妨碍那些老狐狸想往你身边送人啊。”

纪承秋戏谑的看他一眼,“这不是还有你吗?”

沈洵瞪大眼睛,“纪承秋!”

纪承秋合上文件随口道,“对自己老板直呼其名,扣你半个月工资。”

沈洵简直痛心疾首,“你又拿我当挡箭牌!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会让人误会”

纪承秋闷声低笑,“让人误会我们是一对,很丢你的脸?”

沈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恶狠狠的呸了一声,“别自大了,不是所有oga都看得上你,要不是有几个臭钱我才懒得替你干这些事。”

他摔门而去,快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手机上忽然弹出一条收款消息。

傻x老板纪承秋:转账一百万元。

沈洵手一抖,认认真真数了三遍零,接着喜笑颜开的打字回复。

「谢谢纪总,有我在您放心。」

末尾附了个比心的表情包,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沈洵办事效率极高,当天就抱着一束玫瑰花肆意招摇了一番。

问就是老板送的,再加上指间那枚闪耀的钻戒——都是老板买给他的情人节礼物。

其实沈洵根本无需多做什么,公司上下早已经传遍了两人的桃色绯闻,毕竟纪承秋对这位小秘书的容忍程度,真的已经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所有人都乐见其成,除了陈叙。

沈洵第二天来上班时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了核桃,闷着脸跟谁都不讲话,直到见到纪承秋才终于爆发。

“都怪你!陈叙已经一晚上不理我了!”

纪承秋坐在办公桌前头都不抬一下,语气还是淡淡的,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你们不是普通朋友?一晚上不理你有什么奇怪的。”

沈洵的表情像是吞了一口苍蝇,眼泪汪汪的盯着纪承秋看。

饶是纪承秋性子恶劣,此刻也不忍心再逗他玩了。

“你来之前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

“什么?”沈洵茫然地揉揉眼睛,“你和陈叙?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纪承秋随口道,“想查到他的信息并不难。”

沈洵哭声减弱,却依旧有些哽咽,“那,那他信了吗?”

“信了。”

沈洵吸了吸鼻尖,试探性的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相信我的清白”

纪承秋挑挑眉,“我和他说,我根本没看上你。”

沈洵沉默片刻,又一次炸毛了。

“你敢这样侮辱我的人格魅力!!!”

他聒噪得要命,纪承秋被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也就是沈洵神经大条,才没看出自己与陈叙一早就认识,就连托他走关系,也只是办正事之余陈叙提的一点小要求罢了。

陈叙的原话是——若不借此机会推波助澜一把,沈洵这个嘴硬的小屁孩到死也不会承认他喜欢自己的。

这种才步入社会的小oga还真挺好骗的。

纪承秋在休息室呆了十分钟,再出来时沈洵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站在桌前替他整理着下午预备签下的合同。

“下午四点的航班,直飞国内。”

沈洵挺直腰杆,他才和陈叙煲完电话粥,这会儿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您很久不回国了,需要安排私人时间吗?”

纪承秋淡然道,“不必。”

沈洵继续一板一眼的汇报着工作,“明天h市几大财阀安排了一场酒会,江氏集团做东,诚挚邀请您参加。”

纪承秋微眯双眸,他不怎么插手国内局势,只是与江先生一向有生意往来,倒是不太好推脱。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茶杯,“都有哪些人?”

沈洵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江家,赵家,还有付家。”

“告诉江总,我会赴约。”

纪承秋不再多说,站在水吧前自顾自冲泡着茶叶,沈洵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剜了一记眼刀,抱着文件逃跑似的溜出了办公室。

他得想个办法,把自家老板趁早“嫁”出去才对。

有时候说是一见钟情过于虚妄,见色起意又略显肤浅。

总之纪承秋看到付祁的一瞬间就移不开眼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清俊,凌厉的眉眼间尽显疏离,似乎还没有被生意场上的权贵气息所玷污,并不愿往人堆里凑,只是慵懒地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

付祁是被家里逼着来参加酒会的,他心不在焉,客客气气的婉拒了几个上前敬酒的股东,目光四处乱飘,已经在思考该用什么理由提前离席了。

沈洵顺着纪承秋的视线看过去,口中喃喃自语道,“付少爷。”

纪承秋连半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只是抽空问了句,“你认识?”

沈洵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恰在这时付祁感受到了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有些不自在,抬头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对方的踪影。

纪承秋没有避退,两人很快四目相对,付祁下意识挑了挑眉,眼神疑惑,仿佛在探究他的意图。

沈洵没料到付祁会突然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嘴里着急的嘟囔着。

“纪总,据我所知付家三代单传,他是”

alpha。

最后一句话几乎消音,因为他看见自家老板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付祁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纪承秋在对面坐了下来,坦然迎视着他的目光,“看你很合眼缘,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付祁一愣,继续审视着这个陌生男人。

他不是没有被人搭讪过,只是以前来的都是些漂亮纤弱的oga,像今天这种类型的还是头一位。

男人的身形高大,面容生得极具侵略性,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沈洵在这时候小跑着赶了过来,还没靠近就感受到了一阵尴尬的气氛。

他很有眼色的站在纪承秋身后,一言不发的充当木头人。

付祁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交朋友之前总得先自报姓名吧?”

“是!”几乎是条件反射,沈洵不等纪承秋说话,立刻恭恭敬敬地递过去一张名片。

“我叫沈洵,是纪总的秘书,付先生若有什么事情联系我就好。”

纪承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恨不得当场炒了沈洵的鱿鱼。

付祁嗅到了两人之间浓重的火药气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地接过了沈洵递来的名片。

纪承秋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声说了句失陪,接着起身就往门外走。

沈洵忙不迭跟在他身后,眼见四周无人,纪承秋这才沉声问道,“你喜欢他?”

沈洵脱口而出,“怎么会?我都有陈叙了。”

纪承秋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你刚才那就是在故意和我作对了?”

沈洵懵了,再看一眼纪承秋阴沉的脸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纪总,你该不会是可,可他也是alpha啊。”

纪承秋的目光晦涩不明,像是回答沈洵,又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alpha又有什么不可以。”

话音刚落,他就用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付祁手里拿着沈洵送出去的那张烫金名片,正面朝上,用中性笔龙飞凤舞的添了一串电话号码,原封不动地递了回来。

“我叫付祁,幸会。”他的声音清冽柔和,带着随性不羁的尾调。

沈洵紧张到差点咬到舌头,“老板,我接还是不接?”

纪承秋的情绪毫无波动,“给你的,接了就是。”

沈洵小心的收好名片,捂着脸欲哭无泪。

不小心撬了老板的墙角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纪承秋没想到自己三年后还会和付祁产生交集。

他在国内的产业渐有起色,在拿下分部代理权后正计划着将大部分资金投入其中。

彼时的付家财务状况日益恶化,股价也在持续暴跌,付祁二十年来过的顺风顺水,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变故,即使平日里再稳重,此刻也不免乱了阵脚。

他主动找上门时纪承秋并不意外。

三年过去,原先那个淡漠疏离的少年已经成熟了许多,神情依旧桀骜,却又迫于眼下的形势,努力收敛着外露的锋芒。

纪承秋开出两千万的价码时付祁并没有立刻接受,而是冷静下来,一脸正色的询问他。

“纪总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纪承秋不动声色道,“我就不能单纯的做一场慈善?”

付祁强作镇定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做慈善?”他嘴角微微抽搐,“纪总还真是心怀大爱?”

马屁没拍在点子上,纪承秋并不受用,只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盏中的茶叶,时不时抬眸看他一眼,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付祁在纪承秋面前就是只才成精的小狐狸,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坚持了没几分钟就彻底败下阵来。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盯着我看?”

纪承秋笑着说道,“养眼。”

付祁怔忪了一瞬,脸颊莫名其妙有些发烫。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茶具碰撞的轻鸣和涓涓的流水声。

他又沉默了几秒,这才起身告辞,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低声说了句,“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纪承秋挑挑眉,不以为意。

付祁绕着城郊飙了几圈车,被冷风吹了足足二十分钟,脸上的温度这才勉强降了下来。

他靠在车窗旁用手撑着额头,默默拨了通电话,“帮我查个人。”

——

托人去查纪承秋底细的事情进展很慢,能探知到的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信息。

付祁为此郁闷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当即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泡吧。

借酒消愁,他很快就有些微醺,中途独自去了趟卫生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沈洵自来熟,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付先生。”

付祁礼节性地点点头,下意识问了句,“纪承秋呢?”

果不其然,沈洵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不远处的半开放式包间里,纪承秋正靠在沙发上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

“付先生要过去吗?老板看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也不知为什么,付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谢绝了沈洵的邀约,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卡座。

十二点散局,几人张罗着一起去续摊,付祁没了心情,坚持要一个人先回去。

朋友劝付祁叫个代驾,但他非说自己喝得不多,家里也离得不远,坚持要自己开车回去。

此时正值初秋,夜风拂过丝丝凉意,付祁在门口站着等电梯,楼层缓慢下降,就在即将关门的那一刻,纪承秋忽然按住了开关,大步跨进电梯,十分自然的和他并排站在了一起。

这回付祁想逃避也没办法了,只得扯着嘴角干笑了几声,“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

纪承秋面不改色,将目光定格在他因为微醺而泛红的耳垂上,“不巧,我是专门跟过来的。”

付祁一时语塞。

纪承秋也不再说话,直到电梯下降到负一楼,这才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送你回家。”

付祁下意识的拒绝,“不用,我自己开车。”

纪承秋斜睨了他一眼,“喝了酒还敢上路?”

付祁无奈道,“几口而已,真的不用麻烦。”

他率先走出电梯,正想掏出车钥匙,却冷不丁被纪承秋按住了手腕,“别闹。”

付祁心底没来由的燃起一团无名之火,他不习惯被人这样约束着,有些烦躁的怼了回去。

“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这话一出口付祁就有点后悔,毕竟纪承秋才帮过自己一个大忙,这会儿还屈尊降贵来给他当司机,自己刚才用那种态度和他讲话,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合适。

不过道歉是不可能的,付祁抿着唇角,声音弱了几分,“你别瞪我,我又没说错。”

纪承秋脸色不太好,付祁装作没看见,硬着头皮一动不动。

地下车库冷嗖嗖的,他拢了拢风衣,做好了和纪承秋死磕到底的准备。

然而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纪承秋就像是转了性子似的,手一松将车钥匙还给了他。

“行,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打发走了纪承秋,付祁心底却并没有升起抗争胜利后的快感,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他是家族小辈中唯一的alpha,自打出生起就被众星捧月,所有人都是顺着他的心意来,就连父亲也很少这样强硬的管过他。

纪承秋是什么东西,才认识多久就敢对他指手画脚。

付祁越想越气,专门寻了条小路,避开查酒驾的关卡,将车窗拉下半截,一边吹着风醒酒,一边慢悠悠的往家里开。

他喝了两三杯威士忌,原本只是微醺,如今满脑子都是纪承秋离开时的背影,一时间心乱如麻,丝毫没有注意到转角的红灯亮起,电光火石间便与路口疾驰而来的一辆黑车撞在了一起。

一声轰鸣过后两辆车受力退出几百米的间隔,强大的冲击力触发了安全气囊,付祁怔忪片刻,捂住额头爆了句粗口。

这地方是郊区,又是个没有摄像头的路段,车祸出在这里属实有些难办。

他皱着眉下了车,摸出手机给私助打电话。

“我撞车了,定位现在发给你,喝了点小酒,别让警方介入。”

余光瞥见前车驾驶座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付祁微眯双眸,下意识缓和了语气,“不用麻烦了,你直接来接我就行。”

见他挂断电话,沈洵这才小跑着上前,脸色十分微妙,没有率先提到车祸,反倒更好奇付祁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

“付先生?我还以为您会和纪总在一起呢。”

付祁打量着沈洵,这位小oga脸上毫无血色,显然被刚才的变故吓得不轻,连信息素都有些失控,淡淡的柑橘气息萦绕在周身的空气中。

虽然才和纪承秋闹了一场不愉快,但付祁对沈洵的印象还算不错,再加上这事儿说到底是自己理亏,愧疚之意顿时溢于言表。

“抱歉,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沈洵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我很好。”

“车辆维修的账单你算好后发给我,或者我可以叫人来处理。”

付祁顿了顿,不动声色的从车柜里拿出一叠支票,撑在引擎盖上写了几笔,转身递给沈洵,态度诚恳真挚。

“这是一点精神损失费,今晚的事情实在很抱歉。”

沈洵急忙拒绝,付祁拦住他,顺手将支票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若是不收,以后可就做不成朋友了。”

冷不丁与alpha产生近距离的肢体接触,沈洵瞪大眼睛,耳垂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忽然想到上一次见面时付祁也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微笑着将名片递给自己。

天啊,他这该死的人格魅力,付祁该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

沈洵使劲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要生出这些危险的念头。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太好了,原来您把我当朋友啊。”

付祁面色如常,“当然。”

沈洵眨眨眼,试探性的问道,“那纪总呢?您也把他当朋友吗?”

沉默良久,付祁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

“当债主。”

沈洵哑口无言。

他为自家老板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纪总可不这样想,他挺喜欢您的。”

“喜欢我?”付祁嘴角抽搐,“怎么可能。”

“是真的!”沈洵急切的解释道,“您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没料到他的反应如此之大,付祁不由得愣了几秒,“没记错的话,纪承秋是beta吧?”

沈洵一时语塞,看着付祁探究的神情,下意识点了点头。

毕竟那些谣言还是自己散播出去的

付祁见状惋惜地摇了摇头,“很可惜,我对beta没兴趣。”

沈洵脱口而出,“那您对alpha感兴趣?”

付祁脸色微变,沈洵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随口一说,您千万别见怪。”

付祁不置可否,摸出手机又给助理拨了通电话,这回的语气明显有些烦躁。

“怎么还不到堵车?”

正说着话,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跑车风驰电掣般停在了他面前。

纪承秋将手臂搭在车身外,戏谑地朝付祁打了个响指。

付祁脸色瞬间僵硬,故意扭过头不去看他。

真是见鬼,为什么姓纪的总能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沈洵挤眉弄眼地朝他身后挥了挥手,“纪总,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

纪承秋推开车门,敷衍地点点头。

付祁愈发不自在,一言不发地往自己车里钻。

还没进去就被纪承秋抓住胳膊拽了出来。

“还敢进去呢?没瞧见这儿冒着黑烟?”

莫名其妙又被说教了一通,付祁咬咬牙,硬着头皮和他顶嘴,“冒黑烟怎么了?”

纪承秋眉头轻蹙,“多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冒冒失失的?”

付祁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道,“你也没比我大几岁,摆什么臭架子。”

纪承秋一愣,随即恢复自如,淡笑着搭住了付祁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

付祁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叫了人来拖车。”

纪承秋环顾四周,若有所思道,“你叫的人一时半刻怕是到不了,晚上寒气重,你就打算站在冷风口这样等着?”

付祁保持沉默,纪承秋又自顾自说道,“往前走有家味道不错的餐馆,一起进去坐坐?”

付祁本想拒绝,纪承秋却已经拉起他的手,顺着路边走了过去。

事后回想起来,付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纪承秋只是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立刻出于本能的跟着走了。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路边摊,一进门才发现这是一家老字号的私人餐馆,环境不错,客人虽然多,但每个包厢分隔的很远,隐私性极强。

再看纪承秋轻车熟路点菜的架势,付祁有些疑惑,终于在纪承秋看向他时大胆的提出了疑问。

“你不是才回国吗?怎么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纪承秋垂眸轻笑道,“你若是再调查的仔细一些,就该知道我也在h市生活过五六年。”

付祁大为不解,“既然这样,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纪承秋替他斟了杯茶,对此并不多言。

付祁有些郁闷,“纪承秋,你到底是什么背景啊?为什么我总是查不出你的底细。”

纪承秋挑挑眉,“你似乎很想了解我?”

付祁干笑了几声,“我总得知道自己债主的信息啊。”

纪承秋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半晌云淡风轻道,“若是为了这个,大可不必有心理负担,或许你可以把这笔钱当做我对你的投资。”

付祁指尖一顿,“对我的投资?”

纪承秋目光坦然,“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

付祁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低头掩饰性地喝了口茶,“那若是因为别的呢?”

“别的?”纪承秋摸了摸下巴,“具体是什么原因?”

付祁抬眸和他四目相对,“我对你有点兴趣。”

纪承秋嘴角上扬,“以后你多跟着我混,了解的自然就多了。”

付祁眨眨眼,“跟你混有什么好处?”

纪承秋意味深长道,“好处可多了。”

两人正聊着天,恰在这时服务生推来了餐车,前菜先上了什锦冷盘和熏鲑鱼,接着是色泽鲜美的牡丹虾拼盘和矶煮鲍鱼。

纪承秋极其自然地戴上一次性手套剥虾,顶灯的光晕映衬着他清冷英俊的面容,看起来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很快几只虾就整整齐齐的摆在了付祁面前的白瓷盘里。

纪承秋屈指敲了下桌面,自然的接上之前的话茬。

“至少,吃的管够。”

付祁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不用麻烦,我自己也可以。”

纪承秋笑而不语,摘下手套又给他添了杯茶。

这回付祁真的坐不住了,直起身子喃喃自语道,“纪总,你这么会照顾人,感情经历一定很丰富吧?”

纪承秋扬起眉毛,“我?”

付祁重重地点了点头。

纪承秋叹了口气,“可惜你判断失误,我还没正儿八经谈过呢。”

付祁半点也不信他的鬼话,“你这条件,怎么可能?”

纪承秋正色道,“不合适的话,不愿意浪费彼此的时间。”

“哦”付祁瘪瘪嘴,脑海中莫名又浮现出沈洵刚才说过的话。

纪承秋喜欢自己。

真是让人意外。

他索性装傻,笑眯眯的试探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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