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萧雪被分开腿,崇苏一边吻他,一边握住他湿润的阴茎揉弄,初经人事的萧雪紧张坏了,他抱紧崇苏,被吻得一阵阵喘。崇苏的声音有些哑了,他的气息很热,落在萧雪的耳边,尽是湿意:“喜欢这样吗?”
萧雪被崇苏握着性器揉,敏感的腰都僵了,性器顶端被揉得泌出粘液,淌下崇苏的手指。萧雪羞耻至极,闭上眼睛不敢看崇苏:“喜欢。”
他敏感得不得了,很快颤抖着射在了崇苏手里。他紧张到出了一身薄汗,崇苏嗅了嗅他颈间的潮湿气息,安抚亲吻他。萧雪心跳如擂鼓,他轻喘着躺在船上,头顶满目星河流转,光华闪烁。
真是场美丽的梦境。
“啊……”
萧雪控制不住叫出声。火热的硬物侵入身体,他浑身落下汗,漫天的星星在他眼中混乱倒转,崇苏压着他的腿慢慢插进来,萧雪呼吸不过来,痉挛紧绞住崇苏,崇苏呼吸重了。
“不行,崇苏……”
“不会痛的。”崇苏盯着萧雪,他眼眸淡金,散发出占据和标记的意味。他握紧萧雪的腰缓缓挺进,萧雪紧绷着身体一直抖,他蜷缩起脚趾,后穴被胀满了。
入侵的性器存在感极强,毫不留情撑开萧雪的身体,退出时卡在穴口,整个顶进。交合扯出情色的粘腻水腔声,每被深深顶进,萧雪就不得不挺起腰竭力喘息,他控制不住呻吟,崇苏进得太深了,他仿佛在被温柔地吞吃,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接天的星河里,小船摇摇摆摆,漫无目的地前行。小船里,萧雪光裸着一双腿,被崇苏压在身下深深进入,他哭着叫崇苏的名字,被吻得闷哼呜咽,崇苏放开他时,他又控制不住地喘叫。崇苏占有他的动作有些粗暴,紧窄的穴腔被反复撑开,萧雪被弄得又高潮,精液溅到船上。崇苏把他抱起来,萧雪被迫坐着吃进全部长度,阴茎深深压迫进肚子,萧雪发抖抱着崇苏的脖子,他耻辱地被胀出了尿意,挺立的阴茎又流出水来。
“还痛吗?”崇苏抱着他,侧头问。
“不,不痛。”萧雪牙关打着战,他仍感到胀痛不已,痛感却不强烈,反而被激烈的高潮淹没。他只觉得自己放荡,红着脸说:“很舒服,崇苏,我想……唔、唔……”
崇苏托起他,从下顶进他的肚子。萧雪坐得太深,他目光涣散,被凶狠地干了很久,坐在崇苏怀里呻吟着又射。他快坏了,主动吻崇苏的唇,崇苏拉着他的腰用力往下按,萧雪被进得腿根打颤受不了,“轻点!”
崇苏咬他的乳尖,咬得萧雪叫出声,后穴绞得更紧。崇苏眯起金色的眼,他的眸色深了,手掌在萧雪的身上留下深深的掐痕,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望。他哑声问:“还要吗?”
萧雪被干得不停哭,“还要……好舒服……”
他紧紧抱住崇苏,挺腰去吃崇苏的性器,几次被顶弄到快高潮停下,穴里一阵阵嘬咬收紧,前端喷出点精水。他不愿停,黏糊地咬崇苏的脖子。小船吱呀摇晃,扬起阵阵涟漪。 萧雪被崇苏掐着腰干得高潮迭起,精液流下腿根,翘起的阴茎不停漏出粘液,液体随着冲撞的力度甩进星河。萧雪羞耻得满脸通红不敢看,他快晕过去,眼望着他们所身处的绚烂星空的幻象,长河漫漫流淌于天际。
他的意识仿佛沉入这片静谧的星河,崇苏在他耳边低声唤他的名字,他模糊地回应,依恋亲吻着崇苏。
若他能在梦里和崇苏相爱缠绵,就这样永远留在梦里又如何?他只需要崇苏,不需要别人。
他孤独的过往人生中是与云云人群与他无交集的擦身而过,也是他自己的目不斜视低头前行。无人邀请他来,他也不曾主动去。他说谎了,他不想让崇苏知道他的古怪和不合群,他希望自己在崇苏面前是一个美好的人。
尽管他根本不是。他是个小小的骗子,戴上正经的面具,努力掩饰自己的缺陷,只期冀崇苏不要发现他的孤独和不自洽。
如果崇苏知道了那次他们在谈论“新朋友”的话题时,他之所以忽然恼火离席而去,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新朋友,他没有想过与其他的谁发展出怎样的关系,他只在乎崇苏,他只想要崇苏一个人。
他只想看着崇苏,也在内心深处固执地想要崇苏只看着自己。萧雪克制着,隐藏着,把他奇怪的占有欲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看见。
但现在他在梦里,他可以肆意妄为。他想把崇苏拉进满天星河的深处,把他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在只有他们的梦境里永无止尽地轮回。
萧雪被弄得下身湿淋,他的肚子好热,稀里糊涂地追着崇苏的唇亲。崇苏低低笑,萧雪抱着崇苏嘟囔:“我不想醒了。”
崇苏一掐他汗津津的脸,说:“不行。”
他搂过萧雪的腰,萧雪没力气地呻吟,夹着他颤抖。崇苏按过他的后颈,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必须醒过来,萧雪。”
二十二
萧雪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他从没睡过这么累的觉,爬起来的时候差点闪了腰,嗷一声又倒回去。
他差点以为自己昨晚梦游去街上跑了个午夜马拉松,不过一会儿崇苏进来,他摸了摸萧雪的额头:“不舒服?”
“没,没有。”
萧雪努力起来,上班快迟到了,他得赶紧起床洗漱。不料崇苏抄过他的腰,直接把他从床上托抱起来。萧雪被他抱在怀里,脑子卡壳了:“崇苏?”
崇苏把他抱到浴室,放在镜子前,示意他洗漱。他站在萧雪身后,手放在他腰后慢慢按揉:“这里疼吗。”
萧雪的腰很敏感,被揉得酸痒难耐,他忙挣扎要跑:“不疼不疼,别揉……哎!”
崇苏把他拖回来,手掌抵住他的尾椎骨位置顺着力道推开经络,放松肌肉。萧雪被几下按得腰彻底软了,脸红得快滴血,声音都软得发颤:“好了,别,别按了……”
崇苏俯身过来,从后把他抵在洗漱台边,手往下握住他的大腿根,低声问:“腿疼吗?”
他好像一下按到萧雪腿根处的麻筋,萧雪腿直打抖,他扛不住,略带乞求地看向崇苏:“不疼了,你松开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
崇苏看他实在可怜的样子,很配合地抽身,走了。萧雪差点缺氧,扶着洗漱台灵魂出窍地刷牙洗脸,他心想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还是他疯了,崇苏为什么对他这么亲密?两人怎么会像情侣一样的状态?
虽然他真的很喜欢,但是这不合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然后他失忆了?撞到头了?
萧雪拿起手机翻消息,点进和崇苏的对话,试图从中找出两人状态发生改变的蛛丝马迹。他总是担心自己的言谈举止细节里会暴露他喜欢崇苏的事实。
萧雪翻看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他无意中点进自己的朋友圈,看了眼自己最新的一条状态,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最新的状态是之前晚上拍下的月亮,他明明记得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月亮非常圆,大而明亮。
可此时他看到的照片里的月亮却是一轮新月。
萧雪茫然吐掉嘴里牙膏泡沫,心想自己难道又记错了?
不对。萧雪反应过来,那天是农历的月初,月亮就该是新月。
可为什么……
萧雪走神得厉害。等他注意到有液体落进水池里随着旋转的水流变成红色时,他才感到脸上不断流下温热的液体。
萧雪愣了愣,抬起头看向镜子。
他看到镜子里一个残破的人形。大片皮肤腐败,破布般挂在裸露的白骨上,皮肤化成腐烂的水,一滴一滴浓稠地滴落。他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也看向他,一双没有眼珠的黑色眼眶“望”着他,口鼻的位置涌出鲜血,流过喉骨,如线虫爬进没有心脏的血肉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