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啸离职需要找份新工作
两天后，杜敦的消息没有等来，龙啸发来了消息，“吴哥，我离职了”
下午，吴益谦忙完公司的事情，开车来到龙啸的楼下“下来”
不多时，龙啸下来，因为临近月末，气温也降了，龙啸也不例外穿上了外套，牛仔外套衬得他格外精神，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可不是很好
龙啸拉开车门，“吴哥”
“先上来”吴益谦招了招手
“嗯”龙啸坐到副驾驶
“我刚去把那边的课给退了，你不在，那边的教练我也看不上”
龙啸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暖，他被人认可了
“之后干什么？”吴益谦看着龙啸，龙啸好像不是一个很会拿主意的人
“没想好，”龙啸低下头的同时摇了摇头，“可能再找一份健身教练的工作”
“想打比赛吗”吴益谦抛出问题
“我不够格”龙啸更是摇了摇头，一个对自己没有自信的人，吴益谦总觉得龙啸这个名字不合适他，他反而没有那么霸气有主见，更多是摇摆不定
“我不想再跟你讲你的身体优势了，你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就最后问一句”吴益谦又一次抛出问题“想不想”
龙啸思考了几分钟，才缓缓开口“。。。想”龙啸这时抬起头“我想站上比赛场，体验一次”
“行”吴益谦松开手刹，起步
从城北开到城东，期间龙啸不断地盯着前方的路，一脸的迷茫
“到了”吴益谦停车的地方，就是言震所在的健身房
“吴哥”龙啸的双手不安地握在一起
“跟我走”吴益谦很久没有那么强势了，毕竟他在许多人眼里都是好说话的那种类型
“。。。”龙啸跟着吴益谦走进健身房
前台还没有迎接，门口就站着一个男人，身躯比自己还要宽一些“弟弟来了”自然是言震
“言教练”吴益谦点点头，门面工作还是要做得，随后指了龙啸“这就是龙啸”龙啸很自然地鞠了一躬
“哦哦，你好你好，言震”言震伸出大手，
“您好您好”龙啸立马握紧“我听过您的名字，您是全市冠军，也是曾经最有潜力拿卡的选手之一”
两个人的寒暄，感觉龙啸给言震留了一个好印象，当然不只是龙啸知道他，更是因为他自身的条件。吴益谦咳嗽了两声，言震立马会意“跟我进去，再聊”，跟前台小妹打了招呼，三个人走进了谈单室。
二十分钟后“怎么样，你收他做徒弟，他的身体条件你是看到的，数据他也都说了”吴益谦对着已经脱光的还在摆动作的龙啸说道
“。。。”言震早在微信上，就听到吴益谦跟他说过了，吴益谦让他收的人不可能不收，更何况是个好苗子，但是，，，还是得过几招，给龙啸看“是个好苗子，你说他现在没有工作专心搞健美？有多少钱？”
龙啸一下子都紧张起来，吴益谦这时露出笑容“所以，能不能先让龙啸在你这里工作，然后顺便训练，，，有个温饱，，”龙啸手都紧张地有些发抖，吴益谦适当地握住了
言震被说的都想发笑“弟弟，你疯了我疯了，你当这健身房我开的，我有那么多能耐，你还是让他先找份工作，再说训练吧”
“。。。。”龙啸更加紧张，手心都冒出了汗
“哥”吴益谦拍了拍龙啸的后背，让他别多想“好苗子”
言震整个人又死死地打量了几眼龙啸“。。。”没有说话
“你，先出去”吴益谦对着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龙啸说道，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小奶狗，，，哦，不，大奶狗的感觉。
龙啸立刻点了点头，穿上衣服和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
“您给我弄了个好苗子”言震看龙啸出去，表情才稍稍缓和了
“帮一把而已”吴益谦笑道“你可真是会演戏，我都以为你不想收他呢”让龙啸在外面呆一会儿，也能让龙啸想得更明白，或者说这也是一种心里压迫。
“要不是有您，他这个条件是很好，但是经济也占很大一部分，没有钱的话。。。。走不长远”言震很清楚自己的那些徒弟为什么现在都离开，没有钱
“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吴益谦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手机提示音响起“十万？”言震看着吴益谦转过来的钱
“我，，，，嗯，，，”吴益谦想开口，但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小圣他，很喜欢你站上舞台的时刻，我也很喜欢，所以，，，这不是他的学费，而是你的”
“。。。”言震看着吴益谦，，，没有回应，四五分钟吧，言震才点了一下手机
“我不想把关系变得利益化，但是利益是最好维系的关系”吴益谦看了看还在门外站着的龙啸“咱俩关系让我觉得我可以付出这笔钱”吴益谦其实说得很隐晦，但是言震很明白。
“我这辈子都会是您的”言震都要跪下了
“那就足够了，好好努力”吴益谦拍了拍言震的肩膀，转身拉开门，对着还站在外面的龙啸“进来”
龙啸立马点点头
吴益谦随着龙啸进来，把门关上“以后他就是你师父了，你好好听他的话”
龙啸听完立马跪下，对着言震就磕了三个头“谢谢师父”
吴益谦挑了个眉，这点子倒是挺上道。言震也一下子乐呵了不少“你以后就跟我练，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龙啸磕完，立马点头“是，我一定听您的”
“那他的工作”吴益谦紧接着追问
“后天就来上班吧，课可能没有，但基本工资还是有的”言震拿出手机，亮起，很自然地放到桌面上，似乎只是一个拿出来，但是龙啸自然也可以不经意地看得到“这附近是不是还没有租房”
龙啸看见了那明晃晃的转账信息，但还是听见言震发问，立马点头“还没有找”
“住我家，我儿子住学校，这几个月，你跟我住，我也好监督你”言震说得霸气，很有当师父的样子
“是！”龙啸的头跟捣蒜一般，没想到都解决了，但是那转账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言震和龙啸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之后，吴益谦才带着龙啸离开。
龙啸看着前路亮起的灯光，心里好像一块石头落地，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旁边的贵人“吴哥，谢谢你”
“谢什么，你本身就是干这个，让你干别的，都属于埋没天赋”吴益谦说得大方
“我一定会报答您的”龙啸眼睛看着吴益谦，但又立刻转回去，只剩一个说得认真了
“你可别想太多，你好好训练就行”吴益谦笑了
“。。。”虽然那么说了，但是龙啸却更认吴益谦了，心里的情感更重了。
当然，随后两个人又在路上讨论了搬家等等的事项。
龙啸之后的事情吴益谦没有参与，当然是因为成年人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都要管。。。
转天，杜焚发来一条，说是领导派他出去比赛，这半个月得停课，但是如果要训练可以去找张教练，他可以帮忙带。张教练就是一开始跟杜焚对练的教练，是个能忍受杜焚脾气的年轻人。
吴益谦表示了解，并预祝他好好比赛。
新的一个月到来，，还没有那钟乾打得利落。吴益谦躲来躲去，嘴可是说出了几句话
“你满足不了，不让给你兄弟我”一个挥拳扫过吴益谦的面门
“你知道他求我的时候，多骚嘛”一个直拳直冲吴益谦的胸口
“砰”大泰的拳头落在了篮球架上，篮球架都震了一下，吴益谦都觉得疼，可是大泰却跟不知道一样，继续发了疯的挥拳“我有法子，帮你”吴益谦说完这句话，大泰才停了手。
吴益谦看着大泰喘着粗气，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给我干”
“。。”大泰听完刚一抬手
吴益谦就稳稳抓住大泰的双手，跟他对抗，脸凑过去“我能保证一次，就能保证法，但是听起来很猛。
“怎么了这是，，，”龙啸不知道什么情况。
但还是等言震打累了之后，龙啸递过去一瓶水。“师父”
言震发泄过后情绪有些缓和，然后跟在旁边擦地的杜焚说“把这里收拾好”接过龙啸的水，看了看时间。
“好”杜焚点点头，不敢违抗一个命令。
言震拿着水，猛灌一口，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浑身又湿透了“马上就下午训练了，你练背，我缓缓”
“好，师父”龙啸一直就听言震的话“那您在旁边看着点？”
“嗯”
“炸鸡还有一半，实在是吃不完”龙啸对着镜子摆了一个pose
言震点了点头“算你小子有良心”
训练时，龙啸锻炼手臂，在牧师凳做杠铃弯举，
“。。。”言震一眼不发地盯着龙啸的动作，似乎陷入了沉思。
直到训练结束，言震都没有说一句话，不过当龙啸自觉地摆弄自己今天的训练结果的时候。言震说了一句“你知道你是我第几个徒弟吗”
“第三个”龙啸脱掉上衣，因为人不多，所以龙啸也能放得开许多，摆着健美的姿势
“对，我有三个徒弟，你是最小的一个”言震看着龙啸“你怕是还没有见过他们吧”
龙啸点点头“你大师兄天佑是我还在大学的时候的学弟，我当时只不过是练得不错的那一类人，那个时候健美这个圈子还刚起步，他跟我差不了三岁，他就天天跟我训练。天天就叫我师父，明明差不了几岁。。。他当时陪着我做计划减脂增肌，他的天赋也很高。我取得健美冠军那年，是我24岁，那时他已经大四了，我当时还属于无业，结果那一场冠军，我也算是小有名气”
“嗯”龙啸点点头，坐在言震旁边听着他的讲述
“我成名之后，那个时候找我采访的新闻媒体真的是数不胜数，我每天都能收到很多电话，那个年代，就有人要给我赞助，我统统都拒绝了，我觉得我要保持初心，不能被这些影响，就专心搞计划增肌减脂”
“，，，”龙啸知道那些年发生了什么
“一年的时间，我以为我可以以全市第一的身份去全省参加比赛得个前三时，当我看到那些人时，当我知道因为我的拒绝，我错过了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机会时，我看着那些不如我的人，六个月就拥有跟我一样的肌肉量时，我当时预赛就淘汰了，，，外人不管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个我预赛淘汰，，，那个时候新闻的压力，幸好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言震说到这时吸了一口气，可想提及到那时，他重新经历的压力。
“二师兄他”龙啸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师兄，但是一提到二师兄，，，反而会有些贬义
“这称呼你要是让他听见，他肯定跟你干一架！哈哈”言震被龙啸逗笑了，气氛缓和了一些“由豫，他是在我最失败的时候找我拜师，他家农村的，他也不太懂这些东西，那个时候刚18岁？有吧。。。早就辍学了我记得是，，，他就看着我照片上的样子好看，就自己来打听我了。我跟他说过，，这条路现在不好走，但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就在我那间出租屋里吃住，一起训练”
“。。。”龙啸差不多是能猜出来结局的
“我们搞了一年，打药，训练，吃饭，，，那个时候钱真是不经花，，，志气有，身体也行，但是，，，物质跟不上，天佑找父母，小豫就打工借款，我当时就靠他们支持，又打了几场比赛，，，根本没有一点名次。一年不如一年，越来越比不过，，，不过现在看起来我都该庆幸我们没有钱，要不然我们的身体怕是就要因为不规则用药出事了”言震算是安慰自己地宽慰道
“之后”
“我28岁生日那天，我们聚在只剩最后一天的出租房里，买了一块小蛋糕，我跟他们说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因为小笑那个时候也上初中了，父母也带不动了，我得养他了。小天天天被父母说不务正业，该回家结婚生孩子稳定下来了。小豫在这几年里，父亲意外去世，老娘病重，也该回去了。我不想耽误他们的青春了。那天我们喝得很醉，在转天就各自收拾好了行李”
“那现在师兄们怎么样了”
“我原来每个月聚一次问问情况，之后是一个季度，在之后就是一年，上次我组局，小天说干商务运营，小豫说做健身教练。。但今天我看见两个人在送外卖。。。”
“可能是兼职。。。”
“你信吗，我知道人各有命”带着这几年的经历言震已经成熟了不少“但终究是我徒弟”
“师父”龙啸才毕业的孩子，听到的只是故事，知道其中心酸，但也并没有切身体会过，所以他也只能安慰地拍了拍师父。
“晚上我问问他们”言震站起身来，“我的徒弟不能那么孬”
晚上，十点，，，下班闭店，所有人都走了，言震没有走，就坐在前台。龙啸想留下，但被言震轰走了。
十点半，一个蓝衣服一个黄衣服停车到了门口，两个人看着那亮眼的灯光。。。下车，走进去。
两个人一进门就感受到温暖，那是地暖。
“先把衣服脱了，里面热”言震起身，就穿着长裤和短袖
“。。”两个人都点点头，
厚重的外套搭在椅子上，里面还穿着保暖内衣。
言震让两个人坐到休息区，倒了两杯热水“谁先说”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先说道“我来吧”
天佑，分开之后，结婚生了个女儿，在公司当商务运营不假，干了六年，前年因为经济下滑，公司裁员，第一批被裁。工作找不到，只好先去送外卖。。。已经送了一年半了。
由豫，分开之后，先回老家照顾老娘，几年后老娘去世，回来当健身教练，去年，健身房倒闭，开始从事外卖行业。
简短的语言可以形容这两个人的经历，但是里面的苦涩。。。
言震看着两个人，小天脸圆了不少，肥了不少，小豫脸也圆了不少，要不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都快分不出来，毕竟晒得都一样黑“所以你们去年不聚餐说忙”
“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告诉我”
“师父，你也难，小笑也上大学了，也要钱，我们都知道”天佑当然知道他师父不容易，他也已经33岁了
“你娘死了，你没有告诉过我”言震问道由豫
“那个时候小笑高考，，，师父，我怕。。。”由豫也29岁了
言震气得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们都一个个为我想，好徒弟，好徒弟！可是你们现在这样，，，我怎么想！我。。。。”言震没有继续，言震也知道自己现在也没有能力帮他们
“师父”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明明只差三岁，七岁，却在他们最好地年华，结下了最深的情谊。
“嚯，谁还没走”熟悉的声音传来，吴益谦带着蒙正走进来，一扭头就看见了言震他们三个人，走了几步，“言哥，怎么还不走，不是下班了，然后这几位是？”
“老板，你们快喊，吴老板和蒙老板”言震使着眼色
两个人会意，立马起身打招呼“吴老板，蒙老板”看着这两个自带气场的男人，而且能叫老板，一定很有钱。
蒙正点点头，表示回应，吴益谦笑了笑“朋友，都是朋友”
“这是我的大徒弟和二徒弟，天佑，由豫，来这里跟我叙叙旧。。”言震从旁介绍道
吴益谦听到之后，又看了看两个身形几乎差不多的壮熊，“不愧是言哥的徒弟，都那么大”吴益谦只是点点头
“你们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言震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
“哦，蒙哥和我今天刚完事，还没有训练呢，这不想着晚上训练一下，大不了我俩明天晚起一会儿”
蒙正点点头
“哦哦，那需要我保护吗”言震只是客气，
“那倒不用，我和蒙哥足矣”吴益谦自然明白“要是你们想来训练也随时欢迎哦”吴益谦对着天佑和由豫说完，就转身上了楼“言哥，早下班呀”
“好，晚上训练效果不好，你们悠着点”
“好”吴益谦带着蒙正上了楼
看着人上去了，言震就说道，“吃个饭”没有征求，而是命令“我知道你们还没有吃晚饭，一起吃一口，我救不了你们的生活，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吧”
“我们没想着。。。”天佑立马说道
“我知道，吃个饭，我不能让我徒弟今天饿着”
“行”由豫拍了拍天佑的后背
“好”天佑也点点头。
晚上能开的餐馆不多，但幸好附近还有一家火锅。两个人坐着言震的车去了。
局上，言震和他们都喝上了几杯，三个人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一同沉默。
1点，言震，天佑，由豫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出火锅店。
“咱，，，怎么回去，师父”由豫感觉有点冷，自己好像出去的时候没拿外套，所以清醒了一些
“哦对，师父，车和外套还在铁馆里呢”天佑也被风撞得清醒不少
“哦，，，哦，那我开车送你们回去！”言震没觉得冷，穿着外套还好，
“师父，，喝酒不开车”由豫急忙拦到
“几步路的事”天佑被风吹的有些抖，
三个人又推了五分钟，终究是言震被天佑和由豫架着，走回铁馆
“你们冷吗”言震走着，就看见两个人架着自己的胳膊都在抖
“不冷，不冷”
“操”言震一把挣开两人，脱下自己的外套，露出里面的t恤“你们师父没用，同甘没有钱，但共苦可以做到！要不然我不配！”
两个人看着言震的行为，心里感动不已“师父！”可能都醉了，也都是真性情的人
当三个人重新开始走的时候“还记得咱拿冠军的时候吗”天佑又回忆道
“当然记得。。。”
三个人就在这城郊处，放声大笑，大声说话，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10分钟，三个人终于回到了铁馆。一楼二楼还跟走之前一样，一楼走的时候关了灯，二楼有灯光。
言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天佑拿起他的衣服，由豫拿起他的衣服。回到温暖的地方，醉意更胜了
“小谦他们还没有走呀。。。”言震迷迷糊糊地看着楼梯那边，从上边照下来的灯光
由豫听着上面有动静“有动静”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
“训练呢，能没有动静吗”言震起身，往楼梯那里走了几步
“啥呀”天佑看他俩动了，自己也走了几步。
“啪！啪！啪！啪啪啪！！！”
“老板，啊！！！！好快！！！”蒙正的低沉嗓音从楼上传来
“练完之后，手感更好了，好棒！”
三个人听着楼上传来的淫词浪语，，，一瞬间呆住了。但随之每个人的脸都更红了。
言震知道这是吴益谦会做的事情，，，被吴益谦干一定很爽，而且又刺激。
就在这时，天佑看着言震的脸“师父”
“啊？？”言震因为酒精的影响，反应都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