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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同化

 

裴洛行眼睛半闭,俨然一副沉浸其中的样子。他的双手轻按着西尔弗的后脑,让自己的性器更深入对方的口中。

“嗡——”

裴洛行上衣口袋里的通讯仪响了起来。

这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惊醒了几乎要被自己食欲支配的西尔弗。

他停下了舔舐的动作,吐出了嘴里那根阴茎,晃了晃脑袋,勉强压下去胃部的灼烧感。

好险,差一点就…

在这种“封锁”情况下吃了裴洛行的后果很难处理,自己的下场最可能是被那些机器人直接在这里销毁。

至于裴洛行是否会被这通铃声惊醒,西尔弗倒是不担心——他很自信自己的信息素对人类的操控效果。

裴洛行站在原地呆了几秒,接着慢慢抬手拿起了衣袋里的通讯仪。

“首领,您要的隔离服可能得迟一点才能送到了,我们碰上了4-11,原先准备好的物资都被他破坏了。”下属的声音从通讯仪另一头传来。

首领……隔离服……

裴洛行感觉灵魂被强行扯出自己的身体,他的思绪凝固住,脑袋像被泡在了热水里,他想开口,嘴巴却像是被糊住,连动动嘴唇都很费劲。

“…首领?”裴洛行许久没有回答,对面的下属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隔离服不用送过来了,我在处理3-219,最近没事不要打扰我。”裴洛行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不对!他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说的是,3-219有问题!

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仿佛一个旁观者,被困在一摊黑中带红的粘稠的液体里,眼睁睁的自己看着挂断了通讯仪,也挂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他看见自己抱起了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少年外表的实验体,带着他走向自己的卧室,并将对方放在了床上。

接着,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床上的3-11也很配合的脱下了身上的衣物。

住手,住手!

眼前面容精致的少年全身赤裸,正张开腿,脚尖点着裴洛行的膝盖,从他的大腿边划过,踩住了裴洛行跨间挺立起来的阴茎。

这充满情色意味的场景却吓得裴洛行背后冷汗直冒,他不敢冒出任何旖旎的念头。

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西尔弗按倒在床上。

停下!他不是人,是虫族!

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研究所建立初期的某些档案,里面记载着异虫影响人类身体的案例——它们可以通过信息素短暂操控人体。

刚才他被西尔弗引诱,与他发生关系,结束之后,裴洛行明显感觉自己对西尔弗生出了更多的感情,那感情包含依恋和爱慕。

最保险的方法其实是杀了西尔弗,这可以有效阻止对方搞鬼,虽然活体解刨得出的数据更为精准,但死后的尸体也很有用处。

但他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就在刚才,裴洛行告诉自己,之所以不杀西尔弗,是想让西尔弗这个实验体发挥他应有的价值。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到底是想要更精确的数据,还是根本舍不得,下不了手?

这是很反常的现象,裴洛行经手过的异虫不计其数,他从心底里一直将这个物种视为实验品,怎么可能只因为跟这个人形实验品睡过一次就产生了感情?

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异,最开始只是身体无法拒绝西尔弗,这种影响已经蔓延到他的头脑,影响他的情感了!

而这离自己与西尔弗发生关系才过去几个小时……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再一次跟西尔弗做爱会发生什么。

裴洛行想要呐喊,但周围的粘稠液体一股脑灌入他的口腔。

他的口腔霎时充满一股难以描述的腥味。

裴洛行本能的开始挣扎反抗,但那黑色的黏液却化作一根根触手,将他的手脚牢牢捆缚住。

他的身体变得灼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热浪席卷了他的全身,裴洛行感到喉头一阵血腥味上涌。

剧痛从腹部蔓延开,像是有什么咬开了他的皮肤,啃咬着他的肚子。

裴洛行试图挣扎,但周围都是那黑色的黏液,包裹着他,让他无法逃脱。

那些触手攀附上裴洛行的身体,再逐渐收紧。

皮肤被勒的变成了紫红色,但他却感觉不到窒息的疼痛。

噗的一声轻响,触手刺破他的皮肤,涌了进去。

随着这些黑色液体的涌入,他体内的热意逐渐消退。

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许多黑色粘液顺着裴洛行的腹部涌进了他的身体。

随着疼痛的消失,裴洛行反抗的意识也消退了不少。

它们在一瞬间拥有了实体,刺穿了裴洛行的身体,围绕在裴洛行腹部的其他触手和黏液也开始收紧。

他的身体从中间断裂开,但奇怪的是,裴洛行并没有感到痛苦。他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控制,周围的黏液又涌上来,将他淹没在里面。

黑红色的黏液又产生了变化,这次它变成了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裴洛行的躯体在被黏液包容的一瞬间就融化了。

消融的不止他的身体,还有裴洛行的精神,随着黏液覆盖全身,裴洛行思考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他的思绪也被融化,逐渐与它们融为一体……

现实中

在西尔弗身上动作的裴洛行,眼神逐渐从呆滞变得狂热。

他抱起西尔弗,紧贴着这具诱人的身体,身下的进攻愈发激烈。

在最猛烈的几下顶弄过后,裴洛行的阴茎抵着西尔弗的生殖腔,那里紧闭着,他只能将精液射在生殖腔的表面。

得到满足的雌虫满足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抱着裴洛行的脑袋,将自己的腿勾在了对方的腰上。

“母亲…”

裴洛行呼唤着西尔弗,声音充满恋慕之情。

“嗯,我的好孩子。”

西尔弗回应着身上的男人,他露出微笑。

终于…成功了。

“我有一些事情想知道,你是好孩子,会告诉我的,对吗?”西尔弗轻抚着裴洛行的头发,说道。

“嗯。”裴洛行将头埋进西尔弗的胸口,就像那些贪恋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他从西尔弗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你是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的?”西尔弗揉着裴洛行头发,问,“我有让丹尼尔把你们植入在我脖子上的定位芯片咬出来。”

异虫对自己身体拥有一定的掌控能力,再加上西尔弗一直有注意人类对自己身体的各种改造,所以早在第一天来到实验室时,西尔弗就知道,人类往他的脖子里安装了定位芯片。

因此,西尔弗在控制住丹尼尔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自己身上的芯片挖出来。可惜,那芯片离他的腺体实在太近,所以丹尼尔不慎将他的腺体也咬坏了。

裴洛行抱紧了西尔弗的腰,闭着眼,似乎在享受西尔弗身上的气息:“那只是研究所的东西,我利用的是蔷薇之家的定位器,它在您的心脏附近。”

蔷薇之家的东西怪不得自己没发现。西尔弗思考着,他在那里出生,但是关于那里的记忆大都已经模糊,如果定位器是在那个时候放在进去的,那他还真发现不了。

“你现在能把它从我身体里取出来吗?”西尔弗摸着裴洛行的头顶,轻声问。

“可以,我有在住处准备手术用品。”裴洛行点头,这原本是他准备抓住西尔弗后改造对方身体用的,在知道丹尼尔在西尔弗的影响下进一步变异后,他就准备了这些,打算在西尔弗身上动个小手术,让他瘫痪一段时间。

可惜,这件事还没实施,他就被西尔弗控制了。

“一般情况下,研究员不会把手术用品带回自己的房间。”男人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愉悦,“你猜猜他准备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嗯,也许是为了把我切片。”西尔弗嘴角微弯,“他现在没有机会了。”

接着,裴洛行从西尔弗身上爬起,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穿上。西尔弗也顺势拿起一件睡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可真听话,哈哈。”男人忽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揶揄,“刚才可嘴硬的很。”

西尔弗赤着脚,跟裴洛行走出卧室,走进书房,西尔弗习惯性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如果发生意外,这将有助于他快速逃脱。

裴洛行领着西尔弗走到房间内摆着的一张躺椅前,示意他躺下。

躺着的西尔弗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手术台上被割开身体的遭遇,纵然过去那么久,他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感到害怕,身体僵硬,手脚冰凉。

西尔弗压下自己本能想要逃跑的心理,对正在配药的裴洛行说:“不需要麻醉药,直接取出来。”

常年接受各种实验早已经让他习惯了疼痛,但麻药带来的那种眩晕感和对身体掌控的减弱更让西尔弗不安和焦躁,他宁愿承受疼痛。

裴洛行有些迟疑,但还是顺从的放下了手上的药瓶。

“母亲,可能有点疼,需要您忍耐一下。”裴洛行说着,解开了西尔弗身上的睡袍。

刀尖刺入胸膛,划开略显苍白的皮肤,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冰冷的器具切割着自己的皮肤,在身体里挪动着,很痛,很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其实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只是今天西尔弗的境况大有不同。

西尔弗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前操作着的裴洛行,对方神情专注的操作着,

蔷薇之家,这是西尔弗出生的地方,他在那长大,但他却几乎没有关于那里的记忆。

西尔弗只隐约记得,有人一直教导自己一些东西,关于人类提到过的蔷薇之家的灾难,他则是没有多少印象,西尔弗有清晰记忆时已经是他被带到研究所了。

以前被关着,没有机会打听蔷薇之家,但现在却是一个好机会。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你都给我讲讲,从我的身份开始,我以前在蔷薇之家是怎样的?”

裴洛行没有任何迟疑,他略微思考,就流畅的说出了西尔弗的资料,显然对这些很是熟悉。

“母亲,您是由蔷薇之家的首席科学家慕皎制造,是完美融合原始虫母血脉和人类基因的个体。”

“完美?”西尔弗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裴洛行口中的完美是显然是人类的标准,但西尔弗有些不解,明明人类一直以来将虫族视为异类,怎么会将人类基因和异虫基因融合而成的自己视作完美?

“完美……制造……”西尔弗脑海里的男人却喃喃念着这两个词,但西尔弗没空搭理他。

“是的,您是一件完美的作品。我们在研究人类和异虫的基因融合时现,只要是融合的异虫基因接近原始种类,制造出来的实验体无论如何都会具有虫族的一些比较有攻击性的能力,比如改变自己的肉体形状,散发能对人类精神造成影响的信息素,长出翅膀或者鳞片,血液具有腐蚀性等等。”

裴洛行说着这一切,脸上的表情逐渐狂热起来。

“但您不一样,虽然您身体里的异虫基因直接来自于虫母x,但您不具有任何攻击性的能力,除了依然具有信息素,生殖腔和感官共通以外,您的身体跟人类基本一致。”

听到这里,西尔弗有所感触,“所以这个完美,是指接近人类?”

“是的,母亲。”裴洛行肯定了西尔弗的猜测,“这是慕皎的成果,是我们蔷薇之家研究事业的巨大进步。”

“等等,你们的事业?”听到这里,西尔弗皱起眉,这跟他从前对蔷薇之家的认知很不一样,“蔷薇之家不是跟研究所一样,都是研究异虫的吗?为什么你们将制作接近人类的异虫实验体当做事业?”

听到这句,裴洛行没有立即回答,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蔷薇之家与研究所的研究方向不同,但都是针对异虫,研究所主要是利用异虫的基因和身体制造新物种,改良旧物种,以及制造药品,蔷薇之家的研究方向是创造物种,利用异虫基因创造出一个先进的能被人类完全掌控的完美物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突兀的笑了起来。

嘶哑的声音在西尔弗脑海里回荡,搅得他有些烦躁。

裴洛行的手术进行到尾声,此时他已经找到了那枚芯片,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它夹了出来。

鲜血浸透西尔弗的胸膛,他胃里的灼烧感又蔓延开,西尔弗的理智像一道破旧的时刻可能垮塌的堤坝,饿意是冲击着堤坝的洪水,从缝隙出淅淅沥沥的渗透出来。

理智摇摇欲坠。

是失血造成的饥饿

“我们会在蔷薇之家每一个作品的脑袋里安装芯片,这样可以控制它们的行动,但可惜的是,在之前那场意外中,中央电脑被破坏,所以我们丧失了许多实验体脑内芯片的控制权。”裴洛行一边缝合着伤口,一边说。

这简直能比得上虫母对族群的操控了人类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听到这里,西尔弗背脊一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升起的恐惧勉强压下那股想要将对方啃食入腹的欲望,继续问:“那我呢?你们能控制我的行为吗?”

由于被裴洛行顶入生殖腔内射,加上现在自己一直感到饥饿,西尔弗十分确定自己已经怀孕。异虫的妊娠期很短,幼虫成长的速度极快,因此,怀孕的雌虫需要补充大量能量,这会让他们经常处于饥饿状态。

感受到西尔弗的不安,裴洛行随口安慰道:“别担心,母亲。早在您来到这里时,我就对您进行了全身检查,但很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芯片的痕迹。”

“这又是为什么?”西尔弗皱了皱眉。

“我也不清楚,但这种芯片需要进行开颅才能取出,而取出的过程会破坏大脑。”裴洛行解释道,“我怀疑有人替您取出了芯片,而这是您记忆出现受损的原因。”

是谁做的?是谁取出了自己脑内的芯片?

顺着他的话,西尔弗开始回想,但毫无结果,那段记忆是一片空白,只有些迷迷糊糊的影子。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西尔弗只记得他穿着黑色风衣的背影。

答案几乎要直接呈现在眼前,但由于缺失了关键的记忆,还是十分模糊。

想不出来,却平添几分烦躁,西尔弗灵感一动,开口问:“那,关于那个可能取出我脑内芯片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慕皎,绝对是他做的。”裴洛行不假思索的回答,“母亲,当初是他在您脑子里植入芯片,蔷薇之家里有能力做这种手术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个,而另外的人我亲自问过,确认不是他们。”

“还有一点,慕皎在那次事件后就失踪了,至今联系不上。”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西尔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但他脑海里的那个男人此时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看?”西尔弗呼唤起脑海里那个男人,但对方却没有应答。

很奇怪的反应,这也印证了西尔弗心里的某个怀疑。

往事有太多谜团难以解开,但西尔弗却没心思再继续听下去。他勉强将视线从正在为自己擦拭身体的裴洛行的脸上移开,他怕再看下去自己会抑制不住的扑上去。

虽然现在的裴洛行不仅不会反抗,甚至可能很乐意,但西尔弗并不想面对那些防卫机器人。

“你这里有食物吗?”西尔弗从躺椅上坐起,“我饿了。”

“有的,母亲稍等,我这就去拿来。”裴洛行收拾好桌面,提着医疗箱走出书房,过了一会,他拿着一堆食物走了进来。

这是研究所发放给每个研究员在封锁期间的食物。

裴洛行将这些东西摆在刚才放医疗箱的桌子上,西尔弗迫不及待的拿起一袋生牛肉,撕开包装就啃咬了起来。

几口肉下肚,西尔弗的精神也缓了过来,他看着站在一旁的裴洛行,问:“你接着说,我猜我现在在这里不是研究所处理事务的正常情况,所以你是将我偷运过来的吗?”

“是的,我们原本的计划是,给您注射药剂,造成一种您因为珀瑞萨虫实验身体枯竭的假象,再在研究所按程序销毁您的身体时进行掉包,这样就能将您偷运出来了。”裴洛行肯定了西尔弗的猜测,并主动补充更多细节,“但4-11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不确定您是否还能活着,所以我们临时决定放走4-11制造混乱,趁机将您或者您的尸体运出去。”

“在此之前,由我进行看管工作。”

“但你的工作失败了。”听到这里,西尔弗翘起嘴角,没有停下吃手上食物的动作,“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明天,我们的追猎者一直跟着4-11,明天会正式收网抓捕他,这将引开公寓内巡视的守卫机器人,我们就有机会将您偷运出去。”

“嗯。”西尔弗咽下最后一口肉,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抬眼看着裴洛行。他的腺体已经痊愈,此时正散发着让雄性难以拒绝的信息素。

比食欲更难压制的是性欲,当食欲稍微得到满足后,西尔弗体内又躁动了起来。

他的后穴隐隐约约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一股空虚感从尾椎爬上脊背。

西尔弗的目光从裴洛行的脸,移到他的肩膀,胸肌,再到大腿。

裴洛行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自觉的挺了挺腰。

西尔弗解开睡袍,露出胸前伤口正蠕动着痊愈的身体,身体靠后,双手撑在了躺椅上,张开双腿看着他。

西尔弗歪头看着裴洛行,“我想要了。”

裴洛行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接着顺从地解开了腰间的皮带。

他跪在躺椅边缘,抓着西尔弗的膝盖,将他拖向自己,按着西尔弗的大腿,将它们分的更开。

西尔弗配合的将腿勾在裴洛行的腰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处,“其实呢,是他饿了。”接着,西尔弗伸手抓住了裴洛行的阴茎,将它对准了自己已经湿润的穴口。

裴洛行愣在原地,西尔弗看着他的表现,眼中笑意更盛,“是你的孩子。”

果然,异虫怀上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情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过惊悚,即使是处于被控制状态,裴洛行也难免受到影响。

但是这种程度的影响还不至于让裴洛行脱离控制,他现在这种懵懵懂懂的状态真的很有趣,可惜没有时间多玩几天了。

西尔弗内心有一点失望,见他没有反应,便屈起膝盖蹭了蹭他腿间的性器,那里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已经挺立起来。

在这种刺激下,裴洛行有了下一步行动,他俯下身,吻住西尔弗右边乳房,牙齿轻轻研磨着乳尖。

温热的触感从胸前传来,像投入火炉的木炭,西尔弗体内的欲望被稍稍压制了一会后却烧的更旺。

他松开抓着裴洛行阴茎的手,改用双手勾着裴洛行的脖子。

“告诉我,慕皎是一个怎样的人?”

裴洛行放在西尔弗腹部的手下移,经过那根有些秀气的阴茎,经过大腿根,来到已经泛红的穴口。

“他?自大又狂妄,喜欢嘲讽别人,是个讨厌的家伙。”裴洛行回应着西尔弗的话,大拇指毫无征兆的插入,突然的刺激让西尔弗身体一颤,下意识抱紧了裴洛行。“但他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有用。”

西尔弗闭上眼,头靠在裴洛行颈窝,享受着对方的动作。

驾驶室里十分安静,坐在座位上的年轻男人正侧着身体,靠在座位上小憩,另一个则翻看着手上的书。

靠在座位上小憩的黑色短发男子正是杜安,他是蔷薇之家的人。

就在今天早上,首领裴洛行派他和另一位叫迈尔的研究员护送实验体3-219去往总部——蔷薇之家原先的总部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就被废弃了,现在的总部是原来一个分部改造的。

一路上实在无聊,因为这条路他们已经走了无数次,途中非常安全,而飞行器已经设置好了自动航行,不需要他们操作。

突然,飞船一个颠簸,杜安摔在了地上。

他的头咚地撞在操作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哎呦…”杜安捂着被撞疼的地方,这一下差点把他眼泪撞出来,“怎么回事?”

有着褐色微卷短发的迈尔站了起来,他按动了几下眼前操作台的屏幕,很快发现了不对,然后转头对扶着椅子站起的杜安说:“发动机好像出了点事。”

说着,迈尔拿起放在控制台的一个铁制钥匙就走了出去。迈尔是机械师,发生这种情况去检查是他的职责。

杜安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斜靠着靠背眯起眼睛,打算再睡一会。

这是个小问题,他相信迈尔会很快解决。

咚的一声,一个球状事物被扔了进来,正好砸中杜安的头。

他一下子清醒,从梦中被突然惊醒总是容易让人上火,杜安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

“迈尔,你搞什么?!”

杜安一边揉着被打痛的地方一边喊着,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他被那个圆球砸中的地方染上了某种黏黏乎乎的液体。

随即,杜安的鼻子闻到一股腥味,他很熟悉这种味道,以前经常在手术室里闻到的味道——这是血腥味!

这个发现让杜安冷汗都冒了出来,他赶忙查看四周,这一眼,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驾驶室里洒落着大量鲜血,自己刚刚摸头的那个手掌也沾满了鲜血,这些都来源于刚刚砸中杜安的东西,那东西掉落在座位后面,这是一个人头,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那个人头的脸对着杜安,他面目狰狞,似乎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他有着褐色微卷的短发,正是刚刚出去修理发动机的迈尔。

这惊悚的一幕并没让杜安太过慌乱,他在实验室和手术台上见过不少血腥的场景,自己解剖过很多实验体,也执行过几次外勤任务。

杜安很清楚,这种时候,过于害怕以至无法思考和行动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所以,即使已经被吓得双腿发抖,他也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必须想办法自救!

不明生物袭击

杜安的脑海里划过这个信息,他很快转过身寻找着操作台上的某个按钮,这可以拯救他!

h-e11星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物,但它们大都具有攻击性,而且对人类怀有极大的恶意,因此,每次有运输任务或者户外作业任务时,他们都会在飞行器上备几个追猎者机器人——它们拥有出色的格斗能力,是很优秀的保镖。

按下控制按钮,杜安却没有听到那让人安心的机器启动的闷响。

他的心沉入谷底,身体不可控制的开始发抖,连牙齿也开始打颤。杜安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出发之前都检查过,为什么会这样?

杜安在心里无声呐喊,可惜没人回答他。

整个飞行器里一片寂静,连空气似乎都已经凝固。

外面是深沉的黑夜。

突然,杜安脑海里闪过一丝灵感,这让他又燃起了求生的欲望。

机械房!所有的追猎者机器人都存放在那里,他可以尝试重启追猎者!

那个危险的生物随时可能来袭击自己,现在他必须自救!想到这,杜安不敢耽搁,他颤颤巍巍的站起,几乎又要倒下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驾驶室。

至于自己这次的任务对象3-219,杜安已经无暇顾及。

自己的命都快要没了,谁还顾得上这个!

不幸中的万幸,机械房离驾驶室不远,而且一路上他也没有受到什么阻隔。

杜安见到了停在机械放的三架追猎者3机器人,此时此刻,它们怪诞的外表和触手在杜安眼里看来是无比的亲切。

他在中间那台追猎者3前站定,伸出手摸索最粗大的那根触手的根部,寻找起能重启机器人的控制装置。

但很快,杜安的身体僵硬了。

他摸到一片冰凉又滑腻的液体。

杜安来不及反应,就有什么东西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猛烈收紧。

巨大的力量让杜安向后摔倒,他砸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手上缠着被血染成暗红色的布条,正死死勒着杜安的脖子,他没有松手,继续拉紧手上布条。

缺氧和疼痛让杜安挣扎起来,但这并没有用,勒住他脖子的人在身后,无论他怎么踢蹬翻滚,都无法撼动对方。

杜安的脸色逐渐变紫,他的双手抠着脖子上那根布条,嘴边冒出了白沫。

“果然,比起这种方式,我还是喜欢直接把猎物撕开。”身后传来的声音清脆而年轻,似乎是一个少年。

杜安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

是他!3-219!他怎么出来的?

惊讶,恐惧,以及强烈的求生欲,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呵呵,你看起来很疑惑啊”那人的声音上扬,心情似乎很是愉快。

但杜安以及顾不上这些细节了,他挣扎的幅度变小,眼前越来越黑

终于,他双手垂在地上,断了气。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玩弄猎物。”男人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没法撕碎他,这少了很多乐趣。”西尔弗回应着脑海里的那个男人,看到杜安不再挣扎,他也没有松手。

人类十分狡猾,西尔弗对此深有体会,不能放松警惕。

过了一会儿,西尔弗接着开口:

“慕皎,对吧?你是人类,他也是人类,还是你们蔷薇之家的人,你们说不定还认识,我这么杀死他,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西尔弗一边问,一边松开了手上的布条,抓着杜安的头发一拉,附身咬上了对方的脖子。

牙齿接触到皮肤,这具身体已经完全丧失了生命力,血管也不再跳动,但血液还算新鲜。

西尔弗微一用力,咬开了杜安的脖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吮吸着还没有冷下去的血,喝了个痛快。

食物入腹,西尔弗身体一阵舒爽。

“嗯我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它给我一种熟悉感”慕皎没有回答西尔弗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起了话,“接下来去哪?”

“先把痕迹销毁了,然后,然后去找虫群吧。”西尔弗思考着回答,虽然裴洛行已经被他同化,这次也配合着自己逃脱,但裴洛行毕竟身处研究所,而人类有不少可以检测身体异常的手段,那边随时可能会被发现,所以还是得谨慎点。

“当然,走之前,这些食物不能浪费了。”西尔弗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血液。

这是属于他的盛宴。

西尔弗走在森林中,享受着久违的自由。

四周是一片黑暗,在他身后,是冲天的火光。

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卸下,他的脚步很是轻快。

现在只剩下一件事,就是赶快找个地方完成“进化”,西尔弗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了。

这是异虫的能力,他们可以从食物中获得能量,从而强化自己的肉体,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构造,大大强化自身的能力。

这个过程通过“进化”完成,是西尔弗和慕皎指定原本逃跑计划的最主要凭依之一——通过吞食人类,强化自己的身体,获得能突破人类防线的能力。

而现在,因为吞食了那两个人类,西尔弗获得了足够进化的能量。

他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寻找着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

西尔弗并不担心自己会被什么生物猎杀,因为慕皎已经告诉过他,由于人类活动,这颗星球上的绝大多数大型生物已经灭绝或濒临灭绝的边缘。

现在是夜晚,随着西尔弗一步一步远离那艘飞船,黑暗逐渐吞噬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呼呼风声与他作伴。

走了很久,等到终于看不清火光,西尔弗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西尔弗此时如同置身火堆,他的头好像被扔进热水,思维停滞,难以运转。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但西尔弗的内心很是平静,他知道这是“进化”的一部分。

四周响起了嘈嘈切切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交谈。

这声音太多,太杂,西尔弗分辨不清是谁在说话。

“我会带你走……他们不配……”

“你……属于……”

“发动机好像出了点事”

“你是谁?你别过来啊啊啊——”

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响,逐渐变得尖利而扭曲,像一把利刃,不断穿刺着西尔弗的头,在他脑内搅动着。

巨大的痛苦让西尔弗躺在了地上,他抱着头蜷缩起身体,手指死死抓着头发,指节发白。

与此同时,他的皮肤像被火烤过的蜡一样开始融化,变成粘稠的液体。

这些液体落到地上,颜色越来越深,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往四周蔓延。

眼前彻底黑了下来,但耳边的声音却逐渐变大,似乎有几个人在西尔弗身边呐喊。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西尔弗。”

“他们不配玷污你!”

“跟我走!跟我走!”

“别过来啊啊啊——”

恍惚间,西尔弗的眼前又明亮了起来。

他看到自己拿着一把手枪抵在一个人的头上,被手枪对准的人金发银眼,带着金属止咬器和黑色项圈,赫然是他自己!

“不不要这么做”那个西尔弗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跟我走吧。”西尔弗听见拿着手枪的人这么说着,下一秒,那只手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出膛,钻入眼前那个“西尔弗”的脑袋,他的额头上绽出一朵血花,然后倒了下去。

倒下的那个西尔弗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恨。

眼前的情景像玻璃一样一块块破碎,又迅速重组。

这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西尔弗看见自己身处一个洁白的房间内,但周围一片混乱。

身穿白色隔离服人们慌乱的躲着四处乱飞的白色天蛾幼虫,这些虫子的躯体很是肥硕,头顶有一对羽状触角,背后有两对覆盖着白色鳞片的翅膀。

它们的翅膀十分锋利,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森森寒光。

这些幼虫似乎很是慌乱,它们在封闭的四处乱窜,试图逃离这里。

而让它们情绪不稳的根源,正是孕育它们的母亲,那个躺在房间中央手术台上,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外表为人类女性的人形实验体。

她的头侧着,手脚被绑在手术台上,眼神暗淡,看上去已经耗尽自己的生命。

她的肚子像是被利器从里面割开,皮肉外翻,好几只较为瘦小的幼虫里面挣扎翻滚着。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西尔弗回忆起当初连接上欧若拉的精神感受,感受到那只异虫生产时的痛苦。

幼虫锋利的翅膀割开她的皮肉,一个接一个的钻了出来四周是人类的尖叫和惊呼,他们躲避着因惊慌而四处乱飞的幼虫。

西尔弗看到欧若拉的嘴唇翕动着,她似乎在说着什么。虽然周围一片喧闹,但西尔弗还是听清了她说话的内容。

“妈妈”

她在呼唤谁?

西尔弗本能想要更靠近欧若拉,听清她的话语,但就在他刚刚踏出脚步,脑袋突然一阵剧痛,随即他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子弹射入他的眉心。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柔和,有着黑色短发的男子在西尔弗身边蹲了下来,凝视着倒在地上的他。

那名男子开口,西尔弗正要听清他在说什么时,眼前场景又像镜子一样破碎,四周重新归于寂静。

西尔弗的身体已经完全消融,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

此时,平静的树林里却刮起了狂风,吹得树叶飞舞,将黑色液体上方那氤氲的黑色雾气送向远方。

很快,一团又一团黑影慢慢靠近。

那是一群群各色的虫子组成的虫群,在见到那滩黑色液体时明显变得兴奋,飞行速度也变快,然后直接扑了进去。

那黑色的液体包容了它们,将它们的身体融化。

聚集的虫群越来越多,在树林上方形成了一片阴云。

它们前赴后继的钻进黑色液体里,由于数量太多,前面进去的虫群完全将那滩液体覆盖住,组成了一道厚“屏障”,但这并没有阻止虫群的热情,来不及融进去的虫子们想尽办法从组成屏障的虫子们的身体缝隙处钻了进去。

森林的平静被打破,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虫鸣声充斥着这里。

过了很久,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树林时,虫鸣声逐渐平息。

聚集的虫群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西尔弗躺在原地。

他有所感触,随即睁开了双眼。

一个长着微卷金色长发,有一双深绿色双眼的人正坐在树上好奇的看着西尔弗。

h-e11星大气中的氧气含量比地球低,人类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感到十分不适,因此,人类在进行野外作业时往往会穿着防护服。

但树上的这个人却没有任何异样的症状。

其实仔细看,他的穿着也与研究所的人有显着不同,研究所的人大都穿着样式统一的制服,而树上这位却套着一件简朴的白色长袍,看上去很是散漫随意。

这很不寻常。

面对着这个奇怪的家伙,西尔弗并没有惊慌。

对方靠近时,西尔弗就察觉了他的存在。

“进化”带来了精神力方面的提升,西尔弗对周围生物的感知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除此之外,异虫每个个体都有着微妙的感应,所以,西尔弗很确定对方是一只异虫,跟自己是同族,还是雄虫。

“你是谁?”西尔弗坐起身,抬头看着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从前在研究所时,西尔弗习惯于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这可以有效降低人类对他的戒备,但这也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必须时刻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否则就会穿帮,让人类更加警惕自己。

脱离人类监控后,没有必要再维持着那些伪装。

西尔弗的表现更激起了雄虫的好奇心,在他看来,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样有着金色长发的人类奇怪又有趣,他不是没有遇见过其他人,但那些人见到他要么害怕的大叫,要么满脸厌恶的神色,表现得这么镇定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不害怕我吗?”他从树上跳下,稳稳地落到地上。

西尔弗看清了他的样貌,对方五官深邃,有着一双深绿色的双眼,外表在人类中算得上出众。

但他的脸给西尔弗一种熟悉的感觉,也许他们之前见过面,但西尔弗记忆有损,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对方身上唯一彰显他虫族身份的就是背后那对翅膀——它们收拢在雄虫的身后,长得垂在了地上。这是一对膜翅,它们有着优美的弧线,上面铺满细小的金色鳞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们是同族,”西尔弗嘴角微弯,看着他,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

接着,他往前走两步,靠近了眼前的雄虫。

这雄虫看上去呆呆的,距离这么近都没发现自己也是异虫,西尔弗心想,这么笨,居然现在还没被人类抓起来。

与此同时,西尔弗悄然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影响眼前的雄虫。

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但这也不是太要紧的事,所有信息都可以等控制住对方后慢慢问出来。

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幼虫,这个时期食欲和性欲都会显着增加,前者还好解决,“进化”完成后,西尔弗已经有了独立捕食的能力,但后者却必须通过性交解决。

总而言之,西尔弗需要一只雄虫,一直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陪在身边,解决怀孕影响的雄虫。

其实西尔弗考虑过留下先前飞行器里那两个人类,他们都是雄性,虽然不是虫族,但用着应该也还算凑合。

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杀掉了他们。

西尔弗记得那个叫杜安的人类,他亲手杀死过不少自己的同族。

西尔弗拥有感官共通的能力,在那些同族陷入极端情绪时——这通常代表他们的生命垂危,他可以短暂的与同族共享视觉,听觉和触觉。

因此,西尔弗见到过不少手术室的画面。

这其中,除了裴洛行,杜安是最频繁出现的面孔之一。

在这些原因的作用下,西尔弗没能控制自己的杀意,其实他更想把杜安绑在手术台上,剖开对方的身体,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吃掉他的内脏。

但很可惜,条件有限,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裴洛行还活着,研究所那么多人类也还活着。

解决性欲的工具没了,换来自己饱餐一顿,其实也不错。

眼前这个家伙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那雄虫被西尔弗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后退一步,接着又反应过来,捕捉到西尔弗话语里的重要信息。

“同类?”那雄虫皱着眉,“可是你”

明明眼前的这位身上没有一点虫族的特征,他为什么自称是同类?

无形的信息素飘散在空中,如一片雾,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并逐渐融入雄虫的身体里。

雄虫的身体微微晃动,思维变得混沌,脸颊和耳尖逐渐染上红色,但他浑然不觉。

“先带我走,去一个安全地地方。”估摸着信息素释放得差不多了,西尔弗向对方伸出了手。

“”雄虫定定地看着西尔弗,他没有回答,胸膛起伏,似乎是在作心理斗争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对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保持警惕,但看着对方那对银色的眼睛,他下意识又想听从。

最终,理智败下阵来,雄虫低下头,走近一步,将西尔弗横抱起,拍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风呼啸着,雄虫紧紧搂住西尔弗,飞得很平稳。

毕竟都是虫族,这只雄虫可比人类好处理多了西尔弗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那天尝试操控裴洛行可花了不少功夫,他与裴洛行做了两次才真正让对方变得“听话”。

“你有名字吗?”西尔弗一手搂着雄虫的腰,靠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从他的衣领处伸进去,问道。

胸肌的形状不错,摸起来很有质感。

嗯至少身材还算可以,说明他身体健康,想必精液的质量不会太差。

“巴蒂,我叫巴蒂。”雄虫顺从地回答,他的耳朵已经完全变得通红,呼吸也粗重了一些。

巴蒂?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他的名字和长相都给自己带来熟悉的感觉西尔弗思索着,在脑海里回忆起熟悉感的来源。

这时,身体的异样打断了西尔弗的思考。

那股隐秘的,躁动的感觉从小腹处升起,像一只蛇,原本盘踞在自己身体深处,但现在,它活了过来,开始在西尔弗体内游走着,让西尔弗产生了一股焦躁感。

与此同时,西尔弗颈侧的腺体也开始发热,逸散出更浓烈的信息素。

西尔弗感觉到巴蒂的心跳变得更快,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孕期的自己十分渴望雄虫的抚慰和精液的滋润,身体会一直处于发情状态。

处于这种状态下的自己,会不自觉散发出带有求爱意味的信息素。

西尔弗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勉力压制着内心的躁动,这其实用处不大。

不用多久,他就会被情欲支配,满脑子只想被肏。

西尔弗闭了闭眼,他不得不承认,人类将异虫视为野兽倒是非常贴切。

时常被欲望支配,无法自控。

“去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西尔弗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嗯。”巴蒂应了一声,他的手动了动,让西尔弗的头更贴近自己。

西尔弗将自己的头埋在巴蒂的胸口,从他衣领伸进去的手也退了出来。

西尔弗脑袋放空,专心对抗起这股汹涌的欲望。

至少,不能在离人类这么近的地方这会被他们追踪到

还是冲动了,应该留下那两个人类的,或许还应该保留他们的飞行器,这样至少也有一个赶路的工具。

西尔弗迷迷糊糊的想着,揪紧了巴蒂的领口。

对于西尔弗来说,这个过程艰难而痛苦,一只雄虫抱着自己,身周都是对方的气息,让他的身体愈发空虚。

终于,西尔弗察觉到巴蒂的飞行速度放慢了。

不一会儿,巴蒂带着西尔弗在一个山洞前停下,没等站稳,西尔弗就按着巴蒂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地,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上。

巴蒂呆楞住,他下意识坐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西尔弗搂着巴蒂的脖子,靠在他的身上,喘着气,下身已经湿了一片。那股挥之不去,粘腻又飘然的感觉已经蔓延到西尔弗全身。

“你你怎么了?”巴蒂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知不觉间,西尔弗放开了对巴蒂的操控,随着体内的情潮冲刷着他的理智,西尔弗已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做这件事。

野火般的欲望烧上他的头脑,烧得西尔弗的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的各种想法全部消失,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种念头,那就是抚平体内的这股燥热。

而眼前正好有一具可以抚慰自己的身体。

巴蒂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位同类,脸色涨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西尔弗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一只手搂着巴蒂的脖子,一只手伸进裤子,手指捅进穴口,搅动着,缓解自己的欲望。

他的嘴唇微张,喘息着。

手指的进入缓解着由于极度渴望插入带来的痛痒感,阴穴里流出更多的粘腻液体,但这远远不够。

巴蒂呆住了,眼前的情景完全超出他的认知,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既莫名其妙又荒唐,自己应该直接把对方推开然后逃走,但伸出去推对方的手却被西尔弗一下子捉住。

西尔弗抓着巴蒂的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对方的衣衫已经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深色的乳头。

手掌覆上去的瞬间,巴蒂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软。

中间那深色的两点略硬,巴蒂的拇指划过那处,西尔弗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眼睛半闭,眼神里已没了刚才的清明,接着,西尔弗咬上了巴蒂的唇。

巴蒂的身体一下变得僵硬。

西尔弗没管他的反应,舌头撬开他的牙齿,灵巧地钻了进去。

巴蒂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得仍由那团柔软的东西在自己口腔里游走,它划过自己的牙齿,上颚。

与此同时,西尔弗松开了抓着巴蒂手腕的那只手,从他的脖子上一路下移,来到了他的双腿间。

危险预感在巴蒂心中升起,没等他伸手阻止,西尔弗抓住了他已经有些挺立起来的性器,用手心揉搓着。

这对巴蒂来说是不小的刺激,他的手握成拳似是要推开对方,但最终又搂紧西尔弗的腰。

从出生到现在,他没有跟任何人类或同类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他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代表着什么,对方坐在自己的怀里,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他的身体有了奇怪的改变,这让他有些不安。

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告诉他这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被身上的这自称为同类的家伙触摸并不让巴蒂排斥,相反,他很期待对方接下来的动作。这让巴蒂的心里的抗拒减少了许多。

西尔弗就这样吻着他,手上撸动着对方的性器,感受着那根东西在自己手上逐渐变硬。过了一会儿,西尔弗用手指捏了捏,感觉到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也结束了这个吻。

直到西尔弗的唇离开,巴蒂的表情还是呆滞的。

他有些羞耻,羞耻于自己身体的变化,但也不得不承认,除了羞耻之外,自己的身体在对方的把玩下,巴蒂更多感受到的是欢愉。

这与其他的快乐不同,现在的这种欢愉,让巴蒂想要逃离,但又不得不沉溺其中。

像一滩沼泽,越是挣扎,越是陷的越深。

但西尔弗没心思也没精力顾及对方的状态,此时他全凭自己的本能支配。

手上的触感告诉西尔弗,这只雄虫的状态已经准备好了。于是西尔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撑在对方的肩膀上,腿岔开在巴蒂身体两侧。

接着,西尔弗身体下沉,感受到对方挺立的性器摩擦着自己的大腿根部,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巴蒂的性器对准已经湿透的穴口,然后坐了下去。

被进入的一瞬间,西尔弗感受到的是无法用语言描绘出的极乐。

抱着巴蒂的头,西尔弗自己动了起来,他腰部用力,直起身体后又重重坐下,模仿着抽插的动作以获得更多快感。

体内那股焦躁感有所缓解,但又在渴求更多,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低喘和呻吟声充斥着这片狭小的空间。

过了不知多久,在巴蒂按着西尔弗的腰,又一次释放在他体内时,西尔弗从那种迷蒙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不知魇足,还埋头在自己胸前的雄虫,西尔弗抬手朝着他的头打了一下。

“你,停下,够了!”

但巴蒂置若罔闻,他抓住西尔弗的手举到头顶。

体内那根巨柱正在复苏,但身体的情欲缓解后,西尔弗没有兴趣再继续做下去,他一口啃在巴蒂的脖子上,用另一只手抵着巴蒂的胸膛往外推。

牙齿割破皮肤,舌尖传来血液甜腥的味道,但疼痛没有让巴蒂放手,对方现在似乎处于脑子不清晰的状态。

他慢慢退出西尔弗的身体,龟头离开阴穴的瞬间,混杂着血丝的精液缓慢流出,顺着西尔弗布满掐痕的大腿上滑落。

西尔弗顺势松开了巴蒂的脖子,他舔了舔嘴角,那里还残留着血液的味道。

巴蒂眼神暗了暗,他将西尔弗推到在地上,手划过股缝,大拇指按在了穴口处。经过操弄那里已经十分敏感,一有异物入侵就开始收缩,软肉包裹着他的手指,吮吸着,仿佛在邀请。

来不及懊恼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西尔弗夹紧了腿,两只手推着巴蒂的肩膀。

“蠢货,放开你的手!”

他可不想被又一次按在地上肏,刚才已经够了。

可惜事情的发展并不如西尔弗预想的那样,就像信息素,一旦散播出去就不好控制,情欲上头的雄虫不听劝也是常有的事,这个时候,雌虫的身体对他们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毫不意外的,巴蒂置若罔闻,他低下头咬住西尔弗已经红肿的乳头,大拇指整根插入了进去。

“呃”西尔弗眉头皱起,他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雄性的气息包裹着西尔弗,让他体内已经平息下去的情欲隐隐有复发的趋势。

西尔弗往外推了几下就不再挣扎,他发泄似的狠抓了一把巴蒂的手臂。

都怪这个家伙!

巴蒂没有反应,他专心地看着西尔弗的下体,将探入对方体内的手指抽出,接着将自己的阴茎挤了进去。

他没有了刚才的懵懂,仿佛身体里某个机关被打开。

巴蒂搂着西尔弗,一次比一次重地撞击着。

与自己坐在他身上动不同,如此粗暴的插入和撞击没有那么舒适,这种交媾很是疼痛,但西尔弗莫名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看雄虫失控的样子。

失去理智的雄虫在自己身上驰骋,没有爱抚和前戏,粗大的肉棒剑刃般插入西尔弗的身体,在他体内搅动着,痛感从下体袭遍全身,西尔弗不自觉握紧了手,指甲嵌进巴蒂的肩膀里。

他垂下了推着巴蒂肩膀的手,但另一只手还被对方举着,有点酸麻。

金色微卷的长发垂落在西尔弗身上,汗水滴落在西尔弗胸口,滑过带着咬痕,已经通红的乳房,滑过印着几枚指痕的上臂,滴落到地面。

银白色的眼眸里倒映出雄虫情欲迷蒙的面孔,西尔弗的胸中弥漫出一丝奇异的满足感,下体的疼痛似乎也减弱了一些。

他主动配合般的将自己的双腿张得更大,小腿勾住巴蒂的腰,脚趾刚好抵住巴蒂的翅膀根部,那里是团绒毛。

绒毛拂过西尔弗的脚背,与翅膀表面上覆盖着的锋利鳞片不同,这些绒毛很是柔软,不会割伤西尔弗,但让他的脚有些痒。

也许是过于兴奋,巴蒂身后的翅膀完全张开,遮蔽了大半光线,轻轻晃动着。

西尔弗闭着眼,享受起巴蒂给他的疼痛和欢愉。

不断的抽插中,他的下半身痛的有些麻木了。

与此同时,巴蒂的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微妙的改变。

身下的疼痛加剧,西尔弗有了肚子被捅穿的感觉。

左手还被巴蒂抓着,右手手肘发力,西尔弗支起身体,却看到这样一幕:

巴蒂的阴茎变粗了一倍,原本裸露着的肉棒现在覆盖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绒毛,绒毛上挂着血液和精液混杂的液体,这根事物大半还埋在西尔弗体内,让他有了被捅穿的错觉。

西尔弗的小腿下柔软温热的躯体变得坚硬冰冷起来,他顺着自己的腿望去,看见巴蒂下半身已经变成了虫形。

虫母可以控制族群的变异和进化进程,拥有原始虫母血脉的西尔弗也有这项能力,当初,他也是凭借着这项能力让丹尼尔进化的。

当然,这种进化受西尔弗自己的意志控制,所以人类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只是一点血液就能有这个程度西尔弗看着已经长出触角和口器的巴蒂,思考着。

这次的“引导”比丹尼尔那次顺畅很多,这也有自己也经过进化的缘故。

思绪翻转,巴蒂松开了抓着西尔弗左手的手,双手抓着他的手臂,将西尔弗抱了起来。

他用最短的那对腹足抱住了西尔弗的腰部,那根阴茎没入西尔弗的身体,它定得极深,触到闭合着的生殖腔。

像是找到了目标,巴蒂向那个地方猛烈进攻,肉棒上的绒毛摩擦着甬道,刺激得那里分泌出更多淫液。

巴蒂头上新长出的那对白色羽状触角颤抖着,他将翅膀收拢得更小,完全覆盖住西尔弗的身体。

细长的黑色舌头从长满利齿的口器中伸出,绕着西尔弗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张脸庞。

异虫研究所的所长玛德琳女士此时正站在观察室外,透过钢化玻璃的墙注视着房间内那已经完全异化的4-11。

此时的4-11很是安静,他缩在墙角,那双巨大的翅膀包裹住整个身体,似乎是在休息,但头顶那对触角却很有精神地挺立着。

玛德琳知道,现在的安静只是注射了镇静剂的效果,要不了多久,他又会重新闹腾起来。

这次的意外完全出乎预料,以往不是没有使用过雌虫解决4-11发情期的问题,从来没有出事,偏偏这次

她不是没有做好防护,但与以往一发狂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实验体不同,4-11似乎很是了解研究所的防御措施,在通风管道里躲了好几天才被捉住。

想到这里,玛德琳暗叹一声,还是太心急了,那个3-219肯定有问题!但他们没有找到这只雌虫的尸体,只在现场检测到了他的少许血液。

但那种情况实在是难以选择,没有及时得到雌虫安抚的4-11很快会开始自残。

4-11曾带着3-219钻入通风管道,也许,他在那里把这只雌虫吃了也说不定,以往不是没有发生过异虫实验体之间互相啃食的事情发生。

异虫有通过吞食猎物强化身体的能力,也许正是这样,4-11的变异情况才变得更加严重。

想到这里,玛德琳看了一眼面前钢化玻璃墙面上的抓痕。这种钢化玻璃是用特别强化过的材料制成的,可以抵挡三只成年白蛾虫的冲击。

就在刚刚,4-11嘶叫,用那对锋利的翅膀不断攻击墙面时,跟那些发狂的虫子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躯体还是人类的模样。

玛德琳感到一阵头疼,眼下,最麻烦的事情还是应付拜伦夫人的责难,虽然她已经封锁消息,但那边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研究所这边损失也不小,包括里斯在内的多名研究员死亡或失踪,为了追捕4-11,还报废了好几台安保机器人。

“马上召集各个实验室的负责人,我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玛德琳恢复镇定,对身旁的新任助理吩咐道,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再多的恐慌也是无用的,现在唯有振作起来寻找对策。

不知过了多久,巴蒂彻底发泄完被西尔弗勾起的情欲后,终于平静下来。

但很快,在看到自己新长出的肢体,他又无法保持冷静了。

“这些是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长出这些东西?!”巴蒂摔坐在地连连后退,直到背部靠上石壁,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西尔弗被巴蒂突然的动作带得跌了一跤,他皱起眉,打算先不理会这个冒失的家伙。

他慢条斯理地爬起,拍拍身上的灰,捡起散落的衣物套在身上。

巴蒂保持着蜷缩起来的动作,一双眼紧紧盯着西尔弗,脸上满是戒备。

这是什么情况?西尔弗觉得有些奇怪,虽说现在自己已经停止影响对方,但交配完成后,雄虫对待雌虫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丹尼尔身上虽然有着人类的基因,此前也一直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但他的思维和精神其实是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因此,西尔弗只是稍微动动手就彻底修改了他的认知,让他从心底里认可自己是虫族。

所以在他们准备逃跑时,丹尼尔表现得对西尔弗非常依恋,这是正常的雄虫的反应,但是这个巴蒂在恢复理智后却是充满害怕和戒备。

思索间,西尔弗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在害怕什么?”

听到西尔弗的话,巴蒂呆愣了一秒。

实际上,他的内心是十分纠结,一方面,巴蒂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迷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这似乎是种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靠近对方。

但另一方面,巴蒂自己却在恐惧着这种本能,他清楚地知道,面前的家伙很危险,这一点从对方能轻松控制自己就可以看出,除此之外,在刚才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后,自己的身体竟然发生恐怖的异变,长出怪物一般的触角和下肢,这是巴蒂最不能接受的。

必须尽快摆脱这个怪物!他正欲起身离开这个小小的洞窟,但在听到身后的呼唤声后,又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

“回来。”

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有魔力一般,巴蒂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看见那个呼唤他的“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然后自己后肢微弯,低下了身体。

头顶一阵柔软的触感,对方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顺着垂下的发丝到了侧脸,巴蒂的下巴被捏住,被迫与对方对视。

他银白色的双眼像个漩涡,将巴蒂的所有精神都吸进去。

巴蒂望着西尔弗出神,然后轻轻地将对方搂在了怀里。

“你很抗拒我,这是为什么?”西尔弗说着,然后抚上巴蒂的脸颊。

他的动作轻柔,似乎在抚摸着一件珍贵的物品

巴蒂低下了头,他不想说任何话,内心只有恐惧,但脑子却不受控制,半晌开口道:“我我害怕你,你把我变成了怪物”

西尔弗的手一顿,但很快恢复正常。

虫族不会害怕自己,但人类会。

这是一只罕见的,将自己视为人类的雄虫。

所以在初见时,巴蒂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你不害怕我吗?”

巴蒂知道自己是虫族,但内心将自己当成人类,认为有着虫族翅膀的自己会吓到西尔弗这个“人”。

他对西尔弗的好奇,除了信息素的吸引外,还由于西尔弗与人类无异的外表。

意识到这一点的西尔弗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了一些,然后吩咐道:“带我去你的巢穴。”

“好的。”巴蒂顺从地回答,他的额头有冷汗沁出,嘴唇在微微发抖,眼里似乎满是恐惧,脸上的表情却很顺从。

“这是个怪胎啊!”西尔弗脑海里属于慕皎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

被慕皎语气里的兴致感染,西尔弗决定改变想法,他不想彻底修改对方的认知将巴蒂变成自己的奴仆了,现在的状态就很好,一个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属于人类的雄虫,就算只用最简单的手段,也能让他失控崩溃。

见西尔弗没有搭理自己,慕皎却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不知道是谁手下培养出来的,这工作做得是真不错,认为自己是人类的完美作品,哈哈哈!可惜现在逃出来了”

巴蒂抱起西尔弗,翅膀一拍腾空而起,他的翅膀几乎变大了一圈,身上长出了许多鳞片和绒毛,身形更接近虫族,飞行速度也变快了不少。

没花多少时间,他们在一处建立在山崖顶端,看上去似乎荒废了许久的建筑物前停下。

“这是”慕皎的声音有些迟疑,他似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还以为你消失了,没想到还在我脑子里,真让我失望。”西尔弗察觉到慕皎的反应,在脑海里回应着他,“能想起些什么吗?”

“这个难说。”慕皎简单地回了一句,又归于沉默。

西尔弗不再理会他,从巴蒂怀里下来,自己走进了这栋建筑。

这栋建筑占地面积不小,但很是斑驳破旧,墙壁上长覆满寄生植物,许多地方以及垮塌,勉强可以辨认出外形像一个埋在地里的蚌壳。

西尔弗从大门进入,建筑内部也长满了杂草,巴蒂乖顺地跟在西尔弗身后。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干净明亮的房间,内部不见一点破败,很是整洁,这里似乎就是巴蒂平时生活的地方。

西尔弗正要仔细观察一下这里,突然感觉身体里的那股熟悉的热意又蔓延开。

又来了也许是情热的影响,西尔弗的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想撕碎一切,把这个总让自己发情的东西拿出来,西尔弗想着,目光落到在原地呆愣愣的巴蒂身上,脑海中出现一个恶劣的想法。

你不是害怕自己变成怪物吗?如果我让你“自愿”的跟怪物亲近,你会怎么样?

这样想着,西尔弗解开了对巴蒂的控制。

果不其然,在恢复对自己身体控制能力的第一时刻,他就转身想要逃跑。

但很快,巴蒂又挪不动脚步了,西尔弗已经将自己带着求爱意味的信息素散播出去。

即使理智不愿意,身体还是做出了反应,巴蒂缓慢地转身,向西尔弗靠近。

西尔弗露出一个笑容,他的两侧嘴角和脖子随之裂开,露出里面一层又一层的牙齿。

如裴洛行所说,当初在研究所的西尔弗实在是一件完美的作品,没有一丝危险,也不能展露虫形,但经过进化后,西尔弗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得到强化,身体也随之得到加强,他终于可以展露部分虫形了。

这这巴蒂瞪大了眼,他的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让他更为恐惧的是,面对着这样的场景,自己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

他的头脑开始发昏,身上也热了起来,胯间又变得鼓胀。

闻到雄虫的气味,西尔弗几乎站不住,他扑到巴蒂身上,用下身蹭着雄虫勃起的阴茎。

巴蒂抓着西尔弗的胳膊,下意识就想推开对方,但西尔弗贴上来的一瞬,电流般的快感传遍全身,他又将对方搂进怀里。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是怪物!

理智叫嚣着抗拒着,身体却做出截然相反的行动,巴蒂一手按着西尔弗的后背,让对方更靠近自己,一手掰开他的双腿,让挺立的阴茎挤进湿热的穴口。

西尔弗扭着腰,想更深地吃进这根肉棒。

他停止了思考,满脑都是想要被肏,想缓解体内这股汹涌的欲望。

就在这时,属于慕皎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你不觉得奇怪吗?就算是怀孕导致的发情,这也太频繁了点。”

“如果其他的雌虫都像你这样,一怀孕就恨不得贴着雄虫做爱,人类随便做个装置吸引昏头的雌虫,不直接将它们一网打尽?还有必要与异虫抗争这么久?很久之前,人类就有这项技术了。”

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会议室

“就是这样,侦察机器人没有发现3-219的尸体,4-11的体内也没发现更多的肢体残留,有理由相信这只雌虫已经逃出研究所。”玛德琳一边展示着调查报告,一边说,“好消息是,3-219身上的基因改造很有用,我们可以借此诱捕他。”

基因改造?我怎么不清楚。听到这句话,整场会议都保持沉默的裴洛行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自进入研究所那天起就想办法将3-219的使用权和全部资料要了过来,但那些资料里并没有包括这一点。裴洛行知道基因改造代表着什么,这是这两年最新的技术,主要原理是通过基因编辑技术人为地给实验体制造基因缺陷,从而降低实验体的危险性。

3-219接受过这种改造?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保持着镇定,装作认真聆听的样子。

但很快,他看到玛德琳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

这是开始怀疑我了?不行,不能自乱阵脚。裴洛行想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他们没有直接证据,无法对我动手。

“纠察队还在调查,这次的事件暴露出很多问题,但可以初步推测,研究所里有内鬼,这是3-219能逃跑的重要原因。”玛德琳扫了一眼会议室神色各异的几位研究员,最后将目光放在裴洛行的身上,“我们的监控系统检测不到3-219的逃跑路线,他一定是走了监控盲区,只有对研究所极其熟悉的人才知道这些地方,而我们在那里发现了3-219的血液。”

“考虑到3-219对4-11造成的影响以及我们对4-11身体的检测,纠察队初步推断3-219是通过自己的血液完成这个控制过程,被控制的对象除了4-11,还有这个内鬼,4-11是他们抛出来吸引注意力的幌子,这次意外的中心也许正是失踪的3-219,而这只雌虫已经通过某位研究员逃出了这里,失踪的杜安和迈尔很可能是同伙。”

“当然,这只是猜测,不排除是内鬼属于其他势力,他主导了这场意外,目的是盗走3-219的可能。如果是后一种可能,我们也许能安全点,相信大家都清楚,被异虫基因污染了的人类有多么危险。这关系到研究所所有人的安全,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尽早揪出内鬼,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包括我,都要进行基因检测。”

听到这句话,裴洛行的心沉了下去。

他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裴洛行很清楚,跟母亲接触后,自己身体里有着异虫的基因,这是绝对逃不过基因检测的。

他下意识环顾一圈会议室,发现不止玛德琳·瓦伦丁,其余人也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

安保机器人静静地站立在门口,那圆筒形状,造型可爱的医疗机器人正缓慢靠近自己。

很快,看起来对人类无害的它们将会一拥而上将自己拿下。

这是陷阱啊裴洛行在心底苦笑一声,明明自己已经处理了所有的证据,他想不通,这些人怎么会怀疑自己。

虫族被逼到绝境时往往会转头与对手拼个你死我活,但裴洛行没想过反抗,也许是因为人类软弱的基因让他没能生出鱼死网破的勇气。

事实上,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处,那看似温顺的医疗机器人有着瞬间制伏暴动病人的力量,更不用说还守在门口的那几台安保机器人,它们身上装载的武器可以穿透十几厘米厚的钢板。

莱斯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位同僚和对手,今天的会议只是个幌子,裴洛行的结局在进入会议室前就已注定,此时此刻,纠察队已经去搜查裴洛行的房间和办公室,这不是寻找罪证,而是确定他的罪行。

这是异虫研究所高层一起做出的决定,3-219实验体失踪,4-11实验体失控的影响太过恶劣,珀洛尼斯城一定会追究到底,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担所有罪责。

裴洛行就是这个倒霉的替罪羊。

这样的决定或许对裴洛行来说太不公平,但这又是综合了许多因素后的考虑,首先,他是一年前空降到异虫研究所的,比起其他人来说,根基不稳,就算把他拿掉也不会有人利益受损,除此之外,他还是3-219号实验体的负责人,4-11的失控完全可以推到3-219身上去。

总而言之,他是最适合背这个黑锅的人。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裴洛行的基因检测真的检查出问题了。

在嘀嘀嘀的报警声里,医疗机器人从身子两侧伸出触手,将这位年轻的科学家按倒在地。

尘埃落地前,人的心中总是充满害怕和不安,但当一切都结束,裴洛行被按在地上,双手被控制住,他的心情却平静了很多。

高大的安保机器人从门外进来,将裴洛行从地上抓起,把一个黑色的金属项圈套在他的脖子上。

没有惊慌,没有失态,没有愤怒,他用一种非从容中带着些疑惑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张面孔:“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玛德琳看着他,只觉浑身冰凉。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莫名的想到了一些东西:

根据铂罗尼斯法律的规定,被异虫基因污染,改变认知的人,将不再享有“人类”的身份,应当立即清除。

身为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的所长,她熟悉珀洛尼斯城有关异虫研究的所有法律,但现在,她又对这项规定有了更新的认知。

裴洛行的人品怎样她或许不了解,但玛德琳可以肯定,裴洛行一直把异虫当作低贱的物种,当作彻底的实验品看待的。

玛德琳见过裴洛行在手术台前的模样,冷静,专业,在切开实验体身体时总是表情平和,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记忆里裴洛行平和的脸逐渐与眼前平和中带着些疑惑的面孔重合,更让玛德琳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情况与4-11何其相似,他们从前都是有着正常认知的人类,但在与3-219接触后,竟认为自己就是虫族的一员,而且这个过程没有任何预兆或身体上的变化,就这样发生了。

会议室一片静默,其他人的想法都与玛德琳大致相似,就连一直敌视裴洛行的莱斯,此时也生出几分恐怖的感觉。

这件事无疑与失踪的3-219有密切的关系,而现在还没有音信的杜安和迈尔,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认知修改,是异虫的能力之一,它们的基因具有强烈的感染性,被异虫基因污染的个体,不但会在身体上呈现出异虫的特征,还会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异虫的一员,对虫母对族群忠诚,但他们原有的各种记忆和知识都还保留着。

现存的二代异虫实验体在经过基因改良后,已经丧失了大部分攻击手段,包括认知修改,按理说,它们应该是非常安全的。

3-219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竟然还保留着如此恐怖的能力?

这次,西尔弗没有再与这只雄虫继续做下去。

在第一次射精后,他就将对方推开,同时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避免对方再次失控。

慕皎说的很有道理,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把持不住,甚至到了一闻到雄虫的味道就想尽办法贴上去的地步?

刚才,他缠着这只雄虫在野外交合的举动其实非常危险,因为他们其实还未远离人类的活动范围,在这个过程中不自觉散发的信息素极有可能被人类收集到,从而被锁定位置。

“你有什么想法吗?”西尔弗在心里问道,转头对被自己踹到一边的巴蒂发出尖锐的嘶鸣,警告对方离自己远点。

因为被突然剥离快感显得有些暴躁的雄虫不情不愿的趴下,收敛起自己的翅膀。

“一种控制手段,如果你没有弱点,就给你创造一个弱点,蔷薇之家那群人很喜欢用这招。”慕皎回答,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带着些幸灾乐祸,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珀洛尼斯城,母巢内

“不行,我不会答应的。”西尔弗的语气少见的严厉。

西尔弗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裙,腰间系一根金色麻花式样的腰带,头发柔顺地披在身后。

这是慕皎给他找的衣服,似乎是人类的一种很古老的裙子,仅用一块布在身上绕绕再用腰带固定,西尔弗并不喜欢这种衣服,因为它下摆很长,走路不太方便,而且他并不会熟练地穿这种衣服,今天早上穿的时候摆弄了很久,最后只得求助慕皎。

但巴蒂和丹尼尔他们却很喜欢,一直央求自己不要脱下这件衣服。

他板着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点,但这对面前的雄虫来说并没有用。

黑发绿眸的青年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礼盒,他正用哀求的眼光看着西尔弗。

“求求您了,母亲,就这一次!一次就好!”

西尔弗嘴角抽动,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揍对方一顿的冲动,语气里带上几分无奈:“丹尼尔,我没空陪你玩这些小玩意。”

在成功夺取珀洛尼斯城后,西尔弗并没有破坏这里的一切,他让虫群将一切保持原样,毕竟人类的这些基础设施和各种建筑还是很有用的。

正是这个原因,丹尼尔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盒小东西,说这是一些很新奇的玩具,非要在自己身上试一试,已经求了自己两天了。

西尔弗对这种“玩具”丝毫不感兴趣,他觉得跟丹尼尔真刀真枪的做更有效率。更重要的是,这些所谓的玩具大部分都是用在自己身上,而西尔弗讨厌被摆弄。

“母亲——”丹尼尔抱着那个盒子,眼里满是祈求,“就一次,就一次嘛,城里那些事不是有姓裴的和姓慕的在吗”

“不是这个原因!”西尔弗拍开丹尼尔凑过来的头,“我不喜欢这些。”

“母亲,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你受伤!”丹尼尔的眼睛很亮,表情充满期待。

看得出来他很开心,头顶的触角都钻了出来,轻轻摆动着,丹尼尔情绪一有波动就会控制不住显露虫形。

“你好吧。”西尔弗看着面前高大的青年,还是松了口,“就这一次。”

听到这句话,丹尼尔仿佛被巨大的喜悦击中,脸上是难以遏制的笑意。

西尔弗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就被丹尼尔抗在了肩上。

冒失的家伙西尔弗想着,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床就在不远处,丹尼尔走了几步,就将西尔弗面朝下的放在了床上。

丹尼尔将黑盒子放在床边,从里面拿出一副手铐给西尔弗带上。

西尔弗侧着头,只能看见丹尼尔不停地从箱子里拿出各种东西,这种被束缚住的感觉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当初在手术台上,人类也是用这么一个金属的东西锁着自己。

算了算了,就陪他玩玩,西尔弗闭上眼,这两天忙着处理各项事务,他还没找过雄虫。

似乎是找到心仪的物品,丹尼尔抱着西尔弗的腰,将他放到床的中央位置——这张床非常大,可以容纳七八个人一起躺在上面,西尔弗的虫形也能轻松躺下。

丹尼尔掀开西尔弗的裙子,将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后穴上。

与此同时,他用另一只手扳过西尔弗的脑袋,吻住他的唇。

唇上一片温热,一片柔软悄然侵入西尔弗的口腔,扫荡着他的口腔,从上颚到舌尖,再经过两侧。

有些痒,但这股痒很快化为热意,从口腔蔓延上大脑,再传遍全身。

西尔弗的身体很是敏感,短暂的亲吻已经让阴穴流出不少淫液,打湿了身下床单。

丹尼尔整个身体覆在西尔弗身上,他松开了西尔弗的下巴,转而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吮吸着西尔弗的舌头,然后将那个冰冷的物体挤进了西尔弗的身体。

虽然被捂了一会,但比起内壁,这个圆柱形的东西还是很冰,刺激得西尔弗的后穴不断收缩。

虽然丹尼尔偶尔也会肏这里,但那并不是用来做爱的器官,因此进去是比较困难的,但丹尼尔很有耐心,手握着这根柱体在西尔弗体内磨着,不断深入,那根东西也比阴茎要细一些,所以也能慢慢地塞进去。

“母亲,不要紧张都放不进去了。”丹尼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喘着气,似乎也在忍耐着什么。

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掌覆在西尔弗裸露的背上,缓缓地抚摸着——那件长裙已经被丹尼尔扯下,只余腰带勾着布料的一角缠在西尔弗的身上。

“放松”

西尔弗配合着丹尼尔,舒缓起身体,丹尼尔立刻将那根柱体又往里推了推,很快,西尔弗感到那根东西已经完全进入自己的后穴,而丹尼尔牵着露在外面的牵引线摆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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