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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

 

朔月到了。

杀生丸卯时离开,他离开的时间不定,但总会在日落前回来。

犬夜叉戾气比几天前轻了许多,不再抗拒杀生丸的亲近,却始终倔强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杀生丸前脚刚走,犬夜叉迎来了日出的阳光,好像也在催她快点离开,灰蓝的天边翻白,她安静的等待那个变成人类的瞬间。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犬夜叉的脸上,她的身体随之起了变化。

银发一缕一缕化成浓黑,兽耳消失,瞳孔深邃下去,妖力渐渐消失得一干二净,形貌依旧明艳,加上挑起的眼尾,不算是平易近人,但在人类眼中看来,她绝对是一个颜色生得极美的少女,与妖怪沾不上半点关系。

朔月是他最不安的时候,人类的身躯如此孱弱不堪,单薄无力。

她与杀生丸的荒唐情事再怎么覆蕉寻鹿只能认命,她的确和她的兄长杀生丸做爱了。这是错但还有回旋的余地,应该说是她天真的以为有回旋的余地。

而逃跑是她能想到唯一纠正错误的方法,虽然卑鄙了些。

不再多做停留,慎重的犬夜叉迈出第一步,紧接着第二步,她的步伐迈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莫名的情感驱使只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棵陪伴她许久的神树。

无声地道别,“就此别过。”

在树影穿梭而过,最后身影消失在无尽的绿色里。

在这片森林里生活太久,对地形了如指掌,犬夜叉特地绕了些路,来到了一条莫约四丈宽的浅溪,只要从这里淌过去气味就基本彻底断了。

春日里的溪水清澈见底但并不温柔,里面还带着碎冰,犬夜叉把宽大的裤脚提到大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知道凉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冰的倒抽一口气。

她攥紧裤脚,咬着牙往前走。

人类的身体果然麻烦,这点寒意都抵御不了,她的脚踩在碎石上被硌的生疼最后被溪水泡的麻木。

犬夜叉刚出水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坐在岸边被冻得嘴唇有些发青。

才想起之前因为乳头肿疼,杀生丸在她胸口系了一块丝质的布,现下除了杀生丸平时留在她脖子上的痕迹,胸口的伤已经痊愈了,她把上衣半褪把布取下来将腿上的水擦干,放下裤腿穿好衣服回暖。

乳尖还是无法适应自己较之粗糙衣物,被磨的充了血。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就像她无法再适应粗布的乳头,一旦熟悉了宽厚的肩膀和柔软的尾巴,再回到草地与枝桠,她难受得厉害。

她食指与拇指挫弄这个块单薄的布,可是没有第二块了,杀生丸之前每天总会按时解下这块布去清洗,烘干了在重新帮她围上,顺便卸了她的反抗,在她身上乱摸两把,总是摸的她腿间湿湿的。

顶着一张冷漠高贵的脸内里却是个流氓一样的家伙。

犬夜叉暗自夹了夹腿,觉得自己被他弄的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沾了水的布暂时肯定是不能围在身上了,在扔与不扔之间做决定,她拿着这块布纠结了好久还是暗戳戳的揉做一团塞进了怀里。

女人的身体也麻烦,她跑起来胸口坠痛,奶头也被磨的生疼,可她不能在耽误时间了,眼看着太阳挂在西山,山里回荡着几声乌鸦叫,马上天黑了。

杀生丸估计该发现了,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御神木。

傍晚时刻,杀生丸望着空荡荡的一片森林,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没有说出任何字最后抿紧。

她不见了。

他在这片树林感应不到犬夜叉的存在。

抓来的一只妖狼在杀生丸的威压下,只能发着抖说出实话:“大人,她…她早就走了呀。”

妖狼说完便落荒而逃,只留杀生丸一个在树下发呆。

走了?

走去哪里?

她怎么敢走!?

犬夜叉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她的体温与气味也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这几天是杀生丸一场大梦。

她不会再回来了。

没出息的东西!

原本安静的森林里一片动荡,妖怪们四散而逃,波动的磅礴妖气告诉他们。

御神树下有一只大妖怪怒火中烧。

杀生丸在树下坐了两天,犬夜叉的消失他自以为无足轻重,可睡觉时怀里空落落的,他的心也跟着空了,心头血被抽空了一块。

这么多年,他对犬夜叉的了解都不及这几天看到的多。

他知道了她的身体抱起起来很热很软,他们的适配的身体做起来很舒服,她喜欢口味比较重的食物但吃不了辣的东西,还有她其实也会流眼泪,也怕痛的。

一直以来犬夜叉对于他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流浪狗,愚笨野蛮,居无定所,甚至有着血统不纯的缺陷,西国随处可见都是与他一样低贱的妖怪,竟跟自己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将她带在身边都嫌丢脸。

可当他习惯了这只叛逆的流浪狗认准领地并且变得温顺伏在他脚边,再低下头去看,她竟然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

眼底积压的阴郁和怒火比两天前更盛,活像块烧白了的木炭,表面灰白,里头却早已烧的腥红。

要放手吗?

当杀生丸想到如果妹妹用依赖的眼神看着别人,欢喜的依偎在别人臂弯间,亦或是在别人身下承欢…只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即便他知道犬夜叉不会对任何人露出这样柔软的部分,可他竟然心口闷痛,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的忿恨,真是疯魔了。

甩出的光鞭抽在温泉旁的巨石上,硬是把这半人高的石头抽得粉碎。

淡定从容的姿态终于维持不住,好看的眉毛蹙起,无意识地将指甲刺进掌心。

不可能放手的。

摇尾乞怜也好,嘶声低吼也好,那只流浪狗只能匍伏在自己的脚边。

空荡荡的没有犬夜叉的御神木,只是一棵普通的树而已。

杀生丸离开了神树,动身开始抓住他不乖的妹妹最后留下的一切痕迹寻找,闭上眼睛静静地吸气捕捉空气里气味的方向。

潜意识里一闪而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执念: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抓她回来拴在身边。

犬夜叉消失的第三天。

名叫汀镇的小城传言说来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奇怪少女。

吸引了不少人一睹真容,城门外人流聚集,疑惑地议论纷纷。

来人确实是个非常奇怪的少女,她乌发如瀑,肤白浓颜长得极美,但眉眼上挑加上眼神犀利让人不敢靠近,眼底发青看是奔波得异常疲惫,穿的衣服是不常见的款式,颜色火红,尺寸却明明是一件男人的衣服,她没有鞋袜赤着脚踩在地上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男人们看到她十分躁动,有些女人们显然不欢迎长得如此美丽的流浪少女。

长成这般模样还衣衫不整的在大街游荡,或许是从哪个张店勾栏里出逃的女人。

一位穿着麻布的男人忽地凑上前堵住她的路,手里托着一双木屐,笑得有点古怪:“看你没穿鞋,我这有一双给你。”

“不需要。”

犬夜叉一口回绝,无视了走上前要给她鞋穿的男人,对那人因被无视发出恼羞成怒的声音充耳不闻。

身旁路过三两个洗衣妇对犬夜叉咂舌摇着头走了。

人们的眼神并不友好,她不理解为什么人类们会这么看她,也不在乎,因为这样的目光她习以为常。

没精力再顾及他人,她很焦虑。

现在出现的情况前所未有,自从朔月已经两天过去了,她还没有恢复妖力。

依然是个人类,也依然是个雌性。

是因为淋了两场雨身体变得虚弱了,她这么安慰自己,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两天春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森林里连个树洞也找不到,每次都被淋得湿漉漉被风一吹浑身就冷透了,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进入这个汀镇,不仅是要找一个暂且能够遮风挡雨足以安身的地方喘口气,同样在这混杂的气味里也更容易掩藏自己的气息。

走过一行简陋排屋,在屋后发现了道沟渠,她蹲在旁边用手捧着喝了几口,用水抹了抹脸,甩去发上的水滴抬头仰望。

天又阴沉下来,有要下雨的势头。

犬夜叉望着天空压下来的黑云,闻见了雨的味道,暗骂道,“什么鬼天气,怎么又要下雨了。”

昨日的奔波加上先前的滴水未进,犬夜叉人类的身体早已坚持不住,几次摇摇欲坠。

赶在第一滴雨落下之前终于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这是一座破败的神社,神社屋顶破了个大洞,上面青苔斑驳,受了潮的木板吱呀作响,外面野草野花疯长已经过膝高,浓绿薄红影影绰绰,春色无边。

犬夜叉慢吞吞的爬上去绕过了几处受潮腐朽的木板,找了个暂且安全的角落躺下。

外面的雨幕滂沱,犬夜叉闻着湿润的的泥土味,雨落下的声音像摇篮曲,有点犯困,她用冰凉的脚趾蹭了蹭小腿。

脚好冷。

身体也好冷。

她放缓了呼吸在困意倦怠里怀念起那条大尾巴,比较那柔软的尾巴与杀生丸怀抱的温度哪个更热,漫漫地想着好像闻见了杀生丸身上冷冷的熏香味,又往角落里拱了拱,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迷失在黑甜梦境。

人们抱怨天公不作美赶着收摊的声音掺进雨里但传不进她的耳朵,神社里与外面喧闹嘈杂车水马龙的世界隔绝。

她蜷缩在神社的角落里,单薄的背影孤独得像个被神明遗忘的人。

在森林里的杀生丸站在浅绿的湿晕里,面前有一条浅溪,身上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将雨全部挡在了外面。

他的心情跟这天气一样并不明朗,因为犬夜叉残存的气味到这里就消失了。

他终于明白她前几天为什么那样的听话,为了逃掉她还真是。

费尽心思。

杀生丸郁结的烦闷堵在心口,就在刚刚他意识到,愚蠢的犬夜叉难得的聪明了一次却是为了逃开他。

怒极反笑,舌头顶在上颚滚动,“犬夜叉…”

“犬夜叉。”

一身火红银发的幼童追着皮球跑向石桥,回望发现这处池塘边站了许多人,他们没有五官。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细细碎碎、密集的笑声此起彼伏,像恶毒的诅咒。

“半妖…”

“嘻嘻,半妖”

“什么是…半妖。”

她抱着皮球站在原地想要知道答案,却被一只手从桥顶推下坠落进冰冷的水里。

一片死寂,任由痛苦与窒息把她拉入深渊,依稀可以看到池塘边人群中有一道笔直修长的背影。

这个身影她认得的。

那是杀生丸。

在快要失去知觉的瞬间她被重新拉回地面,无力地瘫软在母亲的怀里咳得撕心裂肺,她看不清母亲的脸。

一滴,两滴…

母亲的泪滴在犬夜叉的脸上灼伤她的皮肤。

她想不起母亲说过什么,只记得那句悲伤的哽咽,“对不起”。

犬夜叉睁开湿润的双眼,声音嘶哑。

“好烂的梦…”

“姐姐,你看她在流眼泪诶。”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把犬夜叉从梦境中拖回现实。

“别看了,快洗你的。”

犬夜叉缓慢眨了眨湿漉漉的双眼,眼前还是看不清事物,但透过这模糊的红橘色的湿晕与劣质的胭脂水粉香味,她知道这里不是那个破神社!

“啊呀,你醒啦。”少女好奇的凑过来看这犬夜叉的脸。

啊啊啊啊啊!

犬夜叉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少女并不可怕,可赤裸着身子的少女就不一样了。

犬夜叉慌张别回头不敢看她,难为情得连耳朵都跟着脸一起红了起来,视线下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不翼而飞了,她一丝不挂地坐倒在一个梨木制的浴桶里,水面上飘着各色碎花瓣,几片零星的粘在自己胸前。

这个房间也窗上贴着红色的纸,屏风上挂着好几条颜色艳丽绸缎华服,上面用金线绣着金鱼与花,弥漫的烟雾掺着劣香熏得人头晕眼花,犬夜叉无法形容这里的怪异的靡乱感。

这是什么啊…

这是什么啊!

她惊得从水里弹射而起,一扫而空先前的茫然,面色不善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是哪里!?”

迎上眼前白花花几具肉体,几乎只用了一瞬她尴尬得背过身,只留了个背影气势一下弱了下去,中期十足的声音也小了,“你们干嘛不穿衣服啊!”

另一位看着较为年长的冷面美人笑着调侃,“都是女人你矫情什么。”

说完毫不掩饰地看着犬夜叉脖颈的痕迹,眼神意味不明,红唇开合讥讽道,“况且,你看着也不像未经人事。”

犬夜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张口还想问被打断了。

“在吵什么?”屋外一个中年女人不悦的声音传来,吱呀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少女们披着衣服安静离开,显然她们都听从于这个中年女人。

“啧,那个狡猾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处女。”老女人咬牙切齿,看着犬夜叉身上沾满花瓣映衬着杀生丸先前留下的吻痕,说不上是哪个更暧昧。

犬夜叉转过身看见这个老女人正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穿着深色的小纹和服,踩着一双红木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簪着流苏禾穗,风韵犹存的脸被粉扑的惨白,法令纹有些深,两片薄薄的红唇,旁边有颗痣加上那节过于细长的脖颈,显得她的嘴脸越发刻薄。

语气尖酸,一个音节拐了八个弯,矫揉造作的评价:

“瞧你这张脸,难怪男人如此疼爱你,年纪尚小就不是处女了,放荡的东西。”

犬夜叉不知道什么是处女但她十分不快,不仅是那难听刺耳的字眼也因为那眼神就好像她是个什么物品,“处女处女处女,你这老太婆有完没完啊!我不是女人!衣服在哪?我要走了。”

女人显然被这声“老太婆”气的够呛,不可思议的尖笑,“走?”

犬夜叉的下巴被女人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捏起,眼底的毒光闪烁清晰的映着犬夜叉的脸,她挑眉讥笑着,“你想走去哪里?”

“你可是我花了钱买来的辉夜姬。”

犬夜叉这样乖乖的听话已经是后话了,所以暂且是番外篇。

从这之后犬夜叉听到铃铛声就感到牙酸。

今年春天特别长,变成雌性以后的犬夜叉总是受到哥哥的侵犯,各方面的侵犯。

因为逃跑而受到的教训太过惨痛,犬夜叉说什么也不敢再跑了,不管逃到哪里,杀生丸一定会找到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断不掉。

在多次荒唐的性爱中犬夜叉也渐渐悟出一点:杀生丸吃软不吃硬。

自己的胸和屁股是杀生丸特别照顾的地方,刚开始被蹂躏过这些敏感地带,穿上衣服都痛痒难当。

但犬夜叉渐渐发现只要自己服软,杀生丸就会手下留情一些。

“真是的,胸都被揉大了啊。”犬夜叉坐在粗大的枝桠上,摸着自己的胸部正在估量大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这两团肉与之前相比要变大了些,心里暗骂杀生丸。

“这么敏感的地方也不知道轻点咬。”她扒开衣领看乳头周围的吻痕与齿印。

“混账家伙。”

犬夜叉,正值花季的两百岁半妖,目前的烦恼大多来自于哥哥。

下午连蝉鸣叫都消停了,百无聊赖的的等待总是让她觉得难熬,她跳下树去药老毒仙那里抢了两坛酒,揣着回了树下。

她往嘴里倒了一口觉得痛快,索性一饮而尽。

她本就酒量不佳还抱着坛子牛饮,酣畅淋漓过后酒劲迅速上头,她醉得厉害头晕眼花,任由自己迷迷瞪瞪地倒在花间,浅浅睡去。

犬夜叉抱着个酒坛子躺在花丛中,银发散开脸颊坨红酣睡香浓,杀生丸回来站在原地看了良久,直至太阳开始下沉。

半妖的样子还一如既往虽然蠢的要命,却足够美好。

杀生丸从百足妖妇手里拿到了一个小玩具,人类所做,是在房事中用的,效果绝佳,他很想在妹妹身上试试。

不过现在他有些纠结,舍不得这恬静美好的睡颜,思量半晌终是性欲战胜了爱怜。

走上前去解她的腰带,将裤子褪了下来,摸她肉肉的腿根,看到了自己之前在上面留下的痕迹,比花瓣更可爱更艳丽。

两根指头探进她的肉穴,原本的干涩在挑弄下慢慢吐出了一点水。

分开腿就着湿滑的体液杀生丸的食指在肉蒂外缘打圈,犬夜叉不安的扭了一下腰身,没醒。

随后杀生丸将食指压在勃起挺立的肉粒开始缓慢的摩擦,他很好奇要做到什么地步熟睡的人才会醒。

“嗯……”犬夜叉皱起好看的眉头,发出些许呓语,夹住腿不让那只手再作祟。

打算再次陷入沉睡时,下面传来一阵疼痛,她的阴蒂被杀生丸的食指与中指狠狠夹住,带着隐秘的快感将她闹醒。

醉意与困意朦胧了犬夜叉的眼睛,半阖的兽瞳里迷茫带着不满望着杀生丸,不自知的撒娇,“干嘛啊…”

犬夜叉这样脸总是能唤醒杀生丸的性欲,不例外的他勃起了。

他提着犬夜叉跨坐到自己身上火鼠裘被扒下,只剩一件白色里衣,热气呼再她脸上,“操你。”

衣襟敞开虚掩着挂在犬夜叉的臂弯,大脑因为酒劲短路,还没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跪坐在杀生丸身上,乖巧得不像话。

弹出的硕大阴茎打在犬夜叉的肚皮上,发烫的温度让她心惊,“好大。”

她上手摸了摸,手太小握不住着粗大的肉棒,白皙的手与紫红狰狞的性器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杀生丸揉捏着妹妹的乳头,挫弄了几下粉色乳晕直至红润,手绕到后方抚摸着她的敏感的脊背,从上而下最后停留在她的桃似得臀瓣上,用阴茎时不时再摩擦的肉粒,刺激下面淌出更多春水。

犬夜叉面色红润,眼角飞红,喘息出声明显已经是动了情。

等足量润滑后便托着她的屁股,将自己的龟头对准那湿润紧窄处顶进。

杀生丸鼻尖冒出细汗,尽管肉穴承受了自己多次,还是紧的像头一回操她,仿佛回到了那打破禁忌的初夜,很刺激。

“扶着我的肩膀。”杀生丸声音已经沙哑,里头的情欲浓的快要化成实质。

犬夜叉听话的搂着哥哥的脖颈,配合地缓慢往下坐。

许久后才全部进入,阴茎将小穴撑满,严丝合缝地嵌在犬夜叉体内,正正好顶到宫口。

妹妹的身体就像一个完美的容器将他包裹起来,包容着他的傲慢、霸道。

里头饱胀酸痛得厉害,犬夜叉檀口微张,皱眉迷茫的眨了眨眼,昳丽的脸比此刻的夕阳更朦胧。

望向哥哥,眼尾红的一塌糊涂,眼波里满是无助的醉态。

白花花的肉体在自己几番操弄下,少了几分青涩稚嫩,多了些许丰腴艳熟,细腰肥臀,胸前的两团乳肉看着比之前有了些分量,杀生丸欣赏着自己妹妹的身体,摸了摸她的小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小的肚子竟然将他全部吃了进去,不多不少就好像妹妹的肉穴是按照自己的尺寸生的一样。

犬夜叉,完美无缺的容器,是我的所有物。

脖颈与乳尖周围的暧昧吻痕在宣告这具身体的所有权,杀生丸的心脏犹如被棉花糖充盈起来。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肉体的紧密结合温暖又湿滑,感受彼此间血与肉连接。

手掌摊开上面躺着一个小木夹,上头挂着一颗银色的小铃铛,声音清脆悦耳。

“给我的?”犬夜叉指了指自己感到意外。

杀生丸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这是杀生丸第一次送给她的物件,犬夜叉拨了两下银铃,脸上带着醉意绽开一抹粲然无知的笑。

单纯天真得让杀生丸更加硬了。

可怜的犬夜叉。

“这夹子是这么用的。”杀生丸捏起夹子轻轻的夹在犬夜叉的左侧乳尖上。

“真的吗…啊呜…”乳尖被夹子捏住,刺激集中在一个点,麻痒夹杂着快慰,另一侧的乳尖空虚一片似乎有些不满的挺立起来,颜色变得越来越红。

夹上夹子杀生丸就开始了腰上动作,翘起的柱身顶在敏感点,自下而上的操弄她。

银色的长发跟身体一起晃动,乳尖上夹着的铃铛随着节奏发出悦耳的音色带着水乳交融的声音,空气里弥漫着那股甜腥味。

右侧乳头空虚的厉害,犬夜叉环着哥哥的脖子,挺起胸脯,“另一边…也,也要。”

“没有了。”

犬夜叉失落地努了努嘴。

杀生丸无奈张口咬住她另一侧没有照顾到的乳尖,加快抽送速度。

醉了的犬夜叉温顺到自己舍不得像以往那样边抽她的屁股边做。

可是不够。

杀生丸还是没觉得满足,他舔着自己的犬齿盯着那夹子,眼里兽性欲望流动。

体内暴虐的兽性基因在叫嚣,光是操她还不够,还想要跟过分的欺负她,弄哭她,从里到外的占为己有。

下腹的衣物被犬夜叉的春水濡湿,他向下看见那一粒勃起的粉色蒂珠,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这夹子只有一个。

他放缓了动作扶着妹妹的腰将夹子从胸口上拿下,小心翼翼的夹在那极度敏感的阴蒂上。

“啊…好,奇怪…不要在这。”

犬夜叉颤抖着身体,只觉得自己下面的小豆被刺激太过,被夹得不能动弹,像条被拽住尾巴的猫,她绷紧屁股连带着肉穴里面也紧张的收缩,涌出一股暖流。

杀生丸蹭了蹭她的鼻尖,诱哄道:“一会,一会就好了。”

说完却大力抽送,每一下都发狠的刮过那处软肉,撞在花壶口上,又快又深。

夹子随着杀生丸动作叮当作响,“啊…啊…好,好疼…”,下面的感觉太过刺激,犬夜叉不安的扭动身体,下意识的喊痛求怜。

同样是铃铛的声音,现在在杀生丸耳朵里却更好听了。

杀生丸双手掐着妹妹柔嫩的乳尖,无情撞开了她宫口。

里面更加柔软,死缠着龟头不放紧紧吸着,杀生丸倒抽一口气,他刚刚被吸的差点射精,于是惩罚性地去拨那阴蒂夹。

犬夜叉被弄得求饶,感觉阴蒂上的夹子要从她的体内扯出什么来,“不…夹子…拿,拿走…呜呜…”

肉穴开始收缩,犬夜叉抬手想去拿下下面的夹子,却被哥哥制止,她两只手腕被拽着,只能被操的更深。

过剩的快感顺着脊柱上攀,犬夜叉浑身湿透,坐在哥哥身上随着操干摇晃,交合处的体液被插成沫状挂在杀生丸的耻毛上。

小腹剧烈酸胀的感觉泛起,很像上次那样的尿意,仅剩的那点困意迷蒙被吓的像潮水一样退去,她起身就要逃,“我…我…不行…”

又被握着腰重重的摔坐了回去,犬夜叉挺着身子像一只张起的弓向后仰,嘴里发出崩溃无助的哭喊,“杀生,丸…哥哥…呜呜”

杀生丸已经摸清楚妹妹的习惯,顶在哪里能让她舒服,什么表情是她快到了,大汗淋漓后腰酸麻,阴茎抖动,刚拔出宫口的阴茎再度顶进。

“我在…这里。”

杀生丸哑声咬在妹妹的肩膀,犬齿刺破皮肉,肉棒在急剧的宫缩吸附下射出大股烫精,龟头变大开始成结。

犬夜叉被烫得发颤,快感汹涌来袭,下面绞的死紧,犹如喷泉般源源不断喷射出大片透明淅淅沥沥的体液在哥哥的胸膛,她尖叫着潮吹。

这次高潮的时间格外绵长,犬夜叉失焦的眼睛上挂着泪珠,身体本能反应的臀部悬空,将腰仰起一个合适的弧度让精液灌入的更深,嘴里发出模糊不清嗯嗯啊啊的呢喃。

杀生丸极爱这张沉浸在痛快淋漓里失神的脸,成完结卡在宫里缓慢的摆腰,想让她更舒服。

迷失的,只能攀附依赖于自己的犬夜叉给杀生丸带来了精神上极大的满足感,吻上妹妹正在高潮的脸,默许她喷自己一身的水。

犬夜叉在情热的潮水泡散了骨头,即便在高潮的尾巴上还是难以呼吸。

许久后脸上再次聚焦,她羞耻的想死,自己竟然尿在了杀生丸身上,咬着嘴唇想挠花他餍足的脸。

又想像以往那样欺负完打算给一颗甜蜜的枣,杀生丸凑过去要吻她,被躲开了,她豆大的眼泪不受控的一颗一颗夺眶而出。

她拿下阴蒂上的夹子扔在杀生丸身上,叮叮当当的滚到一边。

“我不要了!拿走!”

说完报复性的死死咬在哥哥的颈侧,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口。

以为自己像之前发情那次,直接尿了一地,趴在他肩上羞愤得又开始抽泣,“都说了…不要了…又,又尿出来了…讨厌…”声音低哑。

杀生丸摸了摸伏在肩上银色的毛绒脑袋。

真蠢,明明是爽的潮吹了。

可怜的笨蛋最后还是乖乖地被哥哥捧着脸舔掉睫毛上苦涩的泪,含住唇瓣,她被亲得耳根烫软,嘴里还不甘示弱。

“讨厌死你了,大变态。”

“嗯。”

夜幕低垂,犬夜叉下面还含着哥哥的性器窝在他的怀里熟睡,她手心里躺着一个带着银铃的小木夹子,头发粘在脸与身躯上,让她不适的蹙眉。

这个春天对她来说太过潮湿闷热。

杀生丸面色阴沉,冷得快要结霜,垂眸看着这个刚刚被他从浅溪里抓出来的妖怪。

妖怪被提着尾巴倒挂在半空,挣扎了半晌见纹丝不动也自暴自弃了,鲶鱼的模样却多出来了人一样的四肢,怪异又好笑,看样子是快要化成人形。

杀生丸提着他的尾巴薄唇轻启,“你逃什么?”

脸色臭得跟老婆跑了一样,这样的大妖怪任谁看了都要绕道走吧!

鲶鱼妖怪没敢说出心声,油嘴滑舌解释道,“没,没有,看着大人心情不佳,在下只是不敢靠的太近。”

杀生丸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知原来自己脸上失态。

“我丢了一件东西。”杀生丸越想那个没出息的东西越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鲶鱼妖怪哆嗦了一下,弱弱地问,“大人是丢了什么东西?”

“半妖。”

“啊?”

“我丢了一只半妖。”

犬夜叉在漆黑一片的小屋里花了整一下午的时间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

在神社熟睡时被卖进这个叫赤合屋的地方,有许多人类女孩子被关在这里,给别人弹琴跳舞供人取乐,而长得好看的女孩会被客人带进房间交配,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大家叫这里的首领为“妈妈”。

就是那个苛刻的老女人,名叫洋子。

犬夜叉身处小黑屋的原因毫不意外,她到来的第一个晚上就闯了祸。

她因为一个被为难的杂勤,与嫖客打起来了。

洋子对败兴的客人点头哈腰的道歉,看着打死都不肯认错的犬夜叉气得发抖,用竹条把她的小腿抽得皮开肉绽,怒斥,“关进箱房,她今天晚上不允许吃饭!”

所以犬夜叉挫败的现在坐在房间里。

三面环墙潮湿又昏暗,面前一道生铁的防护门,上面红锈斑驳,逼仄得甚至不能算是房间,连躺下都费劲。箱房的名字顾名思义。

火鼠裘被收走了,又不能裸着出去,她今早忍气吞声的被服侍着穿上了女式浴衣,颜色群青上面映着白紫色的牵牛花不过已经下摆已经弄的脏兮兮的了。

她刚刚被那个客人扇了一耳光,脸颊肿起,只是肚子的冲天的怒火被小春的眼泪浇灭了。

她遇见过很多惧怕她的人和鄙夷嘲笑她的妖怪,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而哭。

还是一个人类女孩。

犬夜叉有些无措,她挠了挠脑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半晌憋出来了一句,“你不要哭啊。”

小春蹲在铁门外面,脸上的雀斑都皱在一起,哭得格外凄惨。

“怎么办…伤得这么重。”

“嘁,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了。区区人类,我迟早杀了他们,那个老太婆,等我…”

神情凶恶的犬夜叉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什么声音噤了下去。

只以为犬夜叉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小春不语含着泪没等帮她敷完药就听见洋子叫她去买盐。

“等等。”

小春听见声音回头,看到犬夜叉正望着天边快西落的夕阳,从云的缝隙的光浅浅的打在她脸上,眼睛发亮,即便被关在狭小的角落却仍磨不灭锐气,绮丽得有些让她挣不开眼。

“把伞带上,过会要下雨。”犬夜叉平静地说,不知在想什么。

小春看着天色大好,疑惑,“可是…”

“少啰嗦,让你带上你就带。”

犬夜叉又有些犯困倚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等会有场大雨,我可以闻到…”

能闻到了雨的气息,是不是变回半妖就不远了呢?

犬夜叉沉思着以人类之驱逃出这里的对策,不由的叹了口气,调整姿势去适应这个拥挤不堪的空间,她睡过很多种地方,不过最称心满意的还是那个带着热意的怀抱。

犬夜叉呸了自己一声,觉得自己像只得了相思病的狗,总是想起杀生丸那家伙。

或许,杀生丸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死活,更别说来寻她了,思虑周全或许也是自己自作多情。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从这里出去。

小春抱惑带着伞出门,果真这一夜收着伞出,撑着伞回。

第二天犬夜叉被放了出来,结果把教习她如何取悦恩客的洋子气得不轻连摔了两个茶盏,“为何知错不改!”

洋子哆嗦着红唇再次叫人把她押回了箱房。

正午艺妓们全天最清闲的时候,成群的歪坐在屋内抽水烟,手里捏着烟斗与话本集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早上的闹剧。

“真会惹是生非,与其说是辉夜,叫夜叉才更合适吧。”

“哈哈哈哈。”

“明明只要向妈妈认错服软就能得到宽恕,让她硬逞强最后还不是被教训了一顿。”

“不识好歹的蠢货。”

“箱房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哟。”

“妈妈被她气的最近皱纹都深了,你们发现了吗?”

“哈哈哈哈讨厌。”

“赌一盒练白粉明天的游街妈妈定把她安排在最后。”

“她配上街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春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听得清晰。

出于良心她晚上偷着给被关在箱房的犬夜叉送过几次后厨剩下的吃食。她每回嘴上说着不要不接受,最后却总是眼睛亮晶晶的吃得连渣都不剩,小春觉得好像隔着那层拙劣的伪装隐约摸清了犬夜叉是个什么样的人。

犬夜叉这两天挨得打比自己一个月挨得都多,不禁感叹世上原来真的有不怕痛也不要命的家伙。

相貌非凡的人世上有很多,但她是特别的。明明外表是个普通的少女,小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犬夜叉不一样,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却干净得却像一张白纸,直白到不谙世事,倔犟到负伤累累。

她不属于这里。

艺妓们所说是事实,她一点不聪明与圆滑也毫不沾边。

小春站在门外攥紧袖口,谨小慎微的她用只自己能够听见的音量反驳,“可她不是坏人。”

赤合屋每三月一次游街,所有的艺妓们上街撒花巡游迎接新的季节,她们分为三六九等的顺序先后出行,只不过众人的眼光往往只会聚集在最前面容姿出众,仪态端庄的艺妓们身上。

犬夜叉早早被抓起来洗浴更衣,被人按着换上一袭水红的留袖,头戴串珠流苏,简单的发饰她都嫌重,站在后院候场,别扭的拽了拽卡在胸下的绸缎袋带,不想这袋带越拽貌似勒的越紧了,“可恶。”

她不敢想象站在最前头的那些人类女孩身上穿着更为繁杂的引裾留袖有多恐怖,踩着如此高的木屐怎么能走路呢?

外面看热闹的人群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队伍走的缓慢,男侍手提着纹灯笼在为首的女孩身旁引路,童女在后面打理拖地的下摆,如潮的人流跟在前头队伍旁边,花瓣彩飘带的碎片与太鼓三味线的乐声共同在空中纷飞。

前头的队伍走远了犬夜叉所在的队尾才出发,她学着别的人类女孩的动作,打开折扇把唇鼻遮住,只露出一双含怒有情内勾外翘的眼睛,跨着小步踉跄地跟在队伍最后。

穿着这和服,大步都迈不了再别说跑了,周围也全是侍从,烈日当头,她的鼻尖冒汗不知是热得还是急得,只觉得小腿上的伤也开始发痒发痛起来。

犬夜叉脑袋里除了趁机开溜的念头以外只剩下一个想法:真想把这衣服撕了。

正午的钟声洪亮绵长,浑厚有力,随着风荡到犬夜叉耳边。

她无意望向钟楼,在那一刻全身的血液倒流,从头凉到脚。

钟楼的檐上站着一个人。

犬夜叉的瞳孔在错愕里震动,她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冷汗湿透了后颈,窒息得面颊涨红,张着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被触动的心脏几乎停跳了几秒。

隔着花瓣零落,乐声喧嚣的一方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在那红橡绿瓦的钟楼上,她只能看清那道风华绝代的身影。

化成了灰她都认得的身影。

是她的妖兄杀生丸。

这钟楼顶是汀镇最高的地方。

犬夜叉触电了一般收回眼神,惊得手心冒汗,折扇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抓紧遮在自己脸上,逼迫自己不去看钟楼,心跳加速,尽管距离遥远,还是总觉得那视线好像已经锁定住了这片区域。

没关系,他闻不到的。

犬夜叉说服自己,僵硬的跟在队尾继续游街,藏身于花瓣乐声杂味之间。

耳根有些发热,因为除了错愕之外一丝异样的情绪冒出头。

杀生丸的出现竟然会让自己觉得安心,这太糟糕了。

“隐木于林,藏水于海。”杀生丸眯着金色兽瞳俯视密集的人流,气味不好闻也问不到犬夜叉的味道,不知是何原因他能感知到她在这里,他情绪不明,“知道躲在集市人群里倒是聪明。”

犬夜叉硬着头皮坚持到游街结束,跟着队伍回了赤合屋,紧张以至于忘记了穿和服的痛苦,再去看钟楼杀生丸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那身影她只看了一眼,犬夜叉揉着眼睛四处张望,“不会是错觉吧…”

无论是不是错觉,趁今天这样难得的机会她必须离开。

犬夜叉换了浴衣跟着艺妓们坐在一起难得的安分起来,今天游街顺利结束洋子很高兴,喝过烧酒已经有些醉了,慵懒的卧在榻榻米上手里托着木枡。

每人都有一个木枡,盛着酒液,犬夜叉托在手里一口没沾,沉默不语的坐在觥筹交错之间等待着可以脱身的机会,她悄无声息地放下枡慢慢的向障子门退过去。

合上门外头已经入了夜,她走向那亮着一盏孤灯的竹屋,推门而入。

“我要走了。”

小春抬起头看见犬夜叉站在门外,意外又坦然,因为知道她肯定会离开。

“等等。”

在犬夜叉的背影快消失在门扉,就如那天下午犬夜叉叫住她一样,她叫住了犬夜叉。

“向日出的方向,看到夜樱沿着路走,这条路可以出城。”

犬夜叉没有回头,“啊,保重。”

犬夜叉避开侍从奴仆,三两下顺着箱屋爬上顶,一跃到墙外的枯树的枝桠,她腿上的伤发炎有些热,落地踉跄了几步。

空气里有浓郁的花粉香味,落英缤纷漫了一整条路,犬夜叉踢掉了脚上的麻烦的木屐,干脆赤着脚,发髻也散开,沐浴着月色一路狂奔。

几步越过红漆斑驳的木桥,眼看着最后一棵夜樱树近在眼前。

“犬夜叉。”

熟悉冷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一道惊雷把她钉在原地。

犬夜叉心跳的厉害,背后的汗湿了身上藕荷色的浴衣她缓了半天才慢慢的转过身。

不是梦,不是错觉,杀生丸站在桥对面看着她。

她人类的弱小样子任何人都可以看,只有杀生丸不行,偏偏他就干干净净的站在自己眼前,用让人无地自容的目光。

“真狼狈啊。”

“人类的味道实在难闻。”

一如既往的嘲讽刺痛了犬夜叉。

因为兄长的几次手下留情就产生了错觉,现在看来,厌恶没有变,鄙夷没有变,原来什么都没有变。

不该期待的。

犬夜叉吞咽下去嘴里的隐约的苦涩,心知肚明不会再有逃走的可能还是恢复到不可动摇的模样,制止了杀生丸的靠近。

“不要再靠近过来了!”

“看到我这样你很愉悦吧。”

“你一直如此。”犬夜叉笑起来,再次相见她的神情里有敌意,有悲切,有很多情感。

唯独没有欢喜。

杀生丸的心脏抽了一下,他想看到的不是这样的表情。

“犬夜叉…”

杀生丸叫着犬夜叉的名字,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做好了强硬把她带走的打算,还是犹豫心软了。

明明只有触手可得的距离,此刻却觉得格外的远。

他听见了自己声音里的失落,眼底从极度不悦转变为疑惑茫然,他才发觉自己的矛盾,被困如万千思绪中。

明明对犬夜叉视如敝屣。

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会怅然若失地非要找到她不可?

杀生丸看着红木桥,犬夜叉的身影与曾经石桥上年幼的她重叠。

只是不经意的、蓦然回首的一瞬,一切的困惑都有了答案。

当拨开五里雾的杀生丸看到了尽头,强烈的悸动席卷而来,让他的心脏紧到有些无法呼吸。

对犬夜叉存在的矢口否认是他不可一世的自尊心作祟。

他原来也是在乎犬夜叉的。

“别管我了,杀生丸。”

花瓣无声无息的飘落,两人站在原地,一边高高在上,一边风尘仆仆,他们隔着一座桥僵持了半晌,谁也没有先迈出这一步。

安静了很久,杀生丸如今他才看透她藏在眼底如影随形半妖的自卑,略显滞涩艰难的开口。

“…”

“我不是一个好哥哥。”

声音不大不小,但切切实实的穿过木桥到达犬夜叉的面前给了她沉重一击,石头投入如镜水面,激起巨浪。

犬夜叉愣在原地。

这么多年所有人的恶意让她知道半妖是原罪。

受困于半妖应被人轻视欺辱的宿命,她筑起铜墙铁壁,足以抵御任何如洪的进攻,却在听见杀生丸这一声引咎自责后溃不成军。

她的兄长无情地拨开她的壳,触碰到了她藏起来最痛最软的那块肉。

就像伤口若是在寒冷中置之不理可以逐渐麻木,可当放进温柔的热水里,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暖,而是疼。

很疼很疼。

疼到她转过身颤抖着用袖子擦流着泪的脸,却怎么擦也擦不完,她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

滚落的泪珠裹挟着千钧之力砸向杀生丸的心。

终于杀生丸迈着缓慢的脚步向犬夜叉走去,义无反顾的每步好像回溯了无数个夜樱的花开花落,到百年之前,最后在桥的另一边紧紧地拥住正在恸哭的犬夜叉。

犬夜叉丢盔卸甲毫无反抗之力,眼泪烫进杀生丸脖颈的皮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两百年前在石桥上她是众矢之的,没有等来杀生丸哪怕一个冷漠的眼神;两百年后她阴差阳错受困于此,不期然而然地被圈进杀生丸的怀里。

犬夜叉妄图摆脱,固执任性。

“放,你…放开我,别碰我。”

杀生丸蓄意束缚,强硬驳回。

“不行。”

半晌,犬夜叉被圈住腰禁锢的动弹不得,鼻音浓重,“你总是,总是…”

“我知道。”

犬夜叉放弃无谓的反抗一头扎进冷香里,踮起脚温顺地把脸埋在杀生丸的颈窝,感受来之不易的片刻温情,她听见了杀生丸有力的心跳声。

他们胸口贴着胸口,抱得很紧。

她蓦地被杀生丸像个孩童般单手托着屁股坐在胳膊上,惊得她抓紧了杀生丸的肩膀。

杀生丸有些不悦,妹妹掂量着比以前轻减了不少,抱着硌手。

犬夜叉满脸狼藉深觉自己难堪不愿意与杀生丸对视,她连忙溃逃似得挡住脸。

“犬夜叉。”

“看我。”

杀生丸静静的等待她不安地放下手。

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兄长,本就俊美清丽的脸在眼尾与眼下的赤红的纹络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妖异,即便不是一如以往的居高临下,而是在抬头仰望她,仍旧贵气的让人想跪倒在他脚边。

犬夜叉读不懂他的金色的兽瞳底下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到底什么。

他们的视线交在一起,对方眼底的爱欲被肆意点燃,彼此试探着相抵鼻尖,感受若即若离热气,嘴唇轻轻的相触而后分开。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吻在了一起。

慢慢被情欲催发,温情变了味,杀生丸放下妹妹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抵在树上,越来越深入。

夜樱树下,在月光注意不到之处,这对兄妹正在热烈地接吻。

这个吻变得很色情,两人嘴唇纠缠难舍难分,牵扯的拉出银丝,犬夜叉终是挡不住哥哥的攻势被夺去最后的空气。

他们深吻的唇间发出含糊水音让犬夜叉面红耳热。

犬夜叉被哥哥亲得软了身体,杀生丸将一条腿挤进她膝间,压住她的阴部摩擦,一手卡在她的后颈,一手探进她的衣领揉她的胸。

她呻吟出声,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因为这声音…

太过缠绵悱恻,就像在撒娇一样。

犬夜叉忘了呼吸,在被吻的快要窒息之际杀生丸终于不再留恋她的唇。

她如获大赦背靠夜樱张着嘴用力喘息,眼尾弥红,嘴角挂着点点亮晶的涎液,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杀生丸的,单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几根发丝粘在腮边,下面也湿乎乎难受的紧。

意乱情迷间,杀生丸觉得自己真是跟犬夜叉呆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变得荒唐起来。

他皱着眉自嘲一笑,“哈。”

看着人类形态的妹妹,他突然有些理解父亲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人类。

犬夜叉用几滴眼泪将杀生丸郁结了六天的怒火与烦躁一笔勾销,只片刻的乖顺仿佛能让他宽恕妹妹所有的逆反。

以前的犬夜叉就像他容不下沙子的眼里的那一粒灰色的沙粒,怎么看都不顺眼。

现在的犬夜叉化作凝结着他浓烈欲望的、虚弱的、鲜活的泪。

从上到下,湿润的眼睛,倔强的眉梢,圆翘的鼻尖,饱满的唇珠,包括睫毛的弧度都让他心生了可笑的,多余的怜悯。

杀生丸抱着她决定离开,她这才想起,“等等,我的火鼠裘。”

“拿上了。”

犬夜叉听完放松下来,紧绷的弦骤然松开时,忍耐了几天的饥饿疲惫困倦压顶而来,犬夜叉软在杀生丸怀里昏迷了过去,杀生丸抵上她额头,温度烫的他心惊。

他从未知道人类的身体能羸弱到这个地步,好像任何东西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他们的生命。

面对一碰就要碎掉的身体,杀生丸感到棘手,她身上满布大大小小的伤,犬夜叉发着热整整昏迷了两天,喂着果泥与水始终不见好转。

终于在杀生丸带她去找药老毒仙的清晨上了药温度降了下来。

犬夜叉黑发散开在身侧,睡着的样子褪去了桀骜不驯变得乖顺了许多,任由杀生丸替自己擦拭身体,从脖颈到乳尖再到脚踝,少女的身体被黑紫的淤青破坏,看着无比碍眼。

每一个朔月她都过得如此艰辛吗?

杀生丸合上的衣服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犬夜叉,用绒尾包裹她的身体,牵起她冰凉的指尖,在周身罩起一个防风结界。

不要有人同情怜悯。

不要有人在乎相伴。

不要有人真心爱她。

不知是诅咒还是祈祷的愿望将杀生丸反噬得万劫不复,嫌恶之物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他非黑即白的世界里最特别的存在。

杀生丸在困意里惊醒,发现怀里又空了,心尖无端的震颤了一下。

他张望着终于在热泉里发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提着的心又放下后,再次升起的就只有恼羞成怒。

他起身打算把人再次拽回到自己身边。

还未走近却听到了她绵软的喘息。

杀生丸走近看清了雾气缭绕的温泉里淫靡艳逸的绝景。

犬夜叉已经变回了半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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